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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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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皇上还真自信,”我收起圣旨,将它装回木盒,“若我想要,你肯给什么官职?”

“能将复香染坊经营如此到位,想必尹庄表小姐实力定不输于他人,若是承儿能得到倾城的教导,定是才能不输他人。”

能得一国之帝的赞美,谁不欣喜,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儿欣喜之情,冷笑着说:“太子太傅?这个倒是很好听,只是无论是太傅还是倾城长公主,皆不过浮云而已。”

我知道,这一场谈判,当我触及到青妃姑姑以母亲身份护着孩子那刻,心中那角便轰然倒塌,再多的防御也只是空余。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我与承儿相互依偎着躲过大军的追击。忽然间猛然的,感觉到了那种能预言到的孩子被害的剜心之痛,仿佛化为刀刃,刺割了两人的心。

忽觉心头一甜,酸涩感充斥了心田,我转过身,在背后目光不能触及的地方抹去了泪,却留下了两道抹不去的痕迹。

我身为兰家的人,就该背负你们所给予的责任么?走出甄华殿,外面的阳光刺目了全身,有些微热的阳光将身后的阴郁驱散而去。

重华,你是否已经备好了一切准备最后一击呢?可惜,我们终究要对立了。

幽暗宫殿中传来一声长叹,我僵硬了步伐,没敢回头,只是问道:“离去之前,我想问皇上,要以何种方式把我们送走?”

“倾城难道不知?”司马卓一时疑惑,后即开朗,“也是,长公主回京后一直处在相府,并未涉及政事,但是倾城难道不知倾钥与大蒙摩擦日益加剧,只是朕命何之敬前去退敌,可惜这人纸上谈兵固好,行军打仗却是庸才,如今大蒙以攻破边境,扬言要倾钥皇室一子为质方可退敌还城。”

司马卓的话让我愈发的心寒,痛到极致却也麻木了。

“臣妇知道了,既已领旨,便会遵守这份承若。”

文章正文 八十三 路途遇袭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战事吃紧,皇上决定开祖庙祭祀。

倾钥两相都被勒令主持祭祀大典,南相府中顿时一片萧瑟落寞。我也去过兰家,爹爹和哥卸下重任,每天煮酒对弈,倒也清闲不少。

“馥儿可知南相将八皇子带去祖庙了?”哥轻声道,我手中酒杯应声而落。

我知道,我失态了。

“错了,哥,是皇帝将所有皇子都带去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出了兰家大门,抬头看看东方,那是皇家祖庙的地方。皇子继位太子必须祭拜太庙给位列祖列宗,所以他这是将祭祀和册封太子放到了一起。

“那么哥,你知道谁会被册封为太子么?”那日与司马卓的对话未曾对谁说起,青妃姑姑亦是只字未提,所以大概兰家的人还不曾知,司马卓最终在意的竟是他们要保的三皇子。

“他的心装的只有自己,谁最好控制就立谁,而已。”

只有自己吗?我摸了摸手腕处,凤凰对镯,除了皇帝玉玺外最具权威的信物,那是皇家的持有物,我何其有幸,竟然能得司马卓如此信任,太子太傅,或许我将是倾钥唯一的女帝师。

我没有立刻回府,只是在大街上随兴而走,深知这份宁静将在不久以后便要消失了。愣怔间,没有看清眼前的路,一个踉跄差点与大地拥抱。

“小心——”一个温和地声音阻止悲剧的发生。

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如阿波罗般耀眼并温和的双眸中。

“多谢大皇子。”

我的话让他片刻惊讶,道:“夫人怎知我是司马瑛?”

语气中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是淡淡地喜悦与一如既往的平和,难怪司马卓会担心大皇子继位会被顷刻覆灭,这般温柔的人怎可担起一国帝王之位?

“普天之下除了当今皇上外谁还能身着金黄色面料的里衣?”我指了指衣襟处,不小心露出的金黄色。

他呆愣一刻,忽而大笑,说:“也只有夫人这般玲珑剔透之人能注意到此等细节,瑛佩服。”

一举一动散发着温和如太阳般的气息,浓密的眉毛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而叛逆的向上翘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能照进心灵的眼眸,忽然我想起了那句话:譬如朝露。

“执卷笑叹红尘醉,温润如风梦清扬。

是非曲直黑白间,方寸棋盘一笑付。”

不自觉地,竟然吟出了心中的想法,换来的是他仔细的打量。

“夫人可知现在形势?”他的话提醒了我,现在司马卓正在祖庙祭祀,他这个马上就要被册封的太子为何在此?

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他将我带入一个狭窄通道。

“我本是受父皇之命来找夫人,将父皇亲笔带到,本以为还要硬闯相府,既然能在路上碰到我就放心了。”他取出心口出的一个纸袋。

我接过,薄薄一封信,我却觉得越发的沉重。

“大皇子。。。。。。”见他要走,心想着这一路定是凶险,忽然心中有些不忍,“你,小心。”

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只是这次笑声中弥漫了苦涩。

“照顾好他。”留下四个字便跨上早已备好的骏马飞驰而去,东方还有一个阴谋正等着他。

我打开信封,信封只是简短一句:“城外草屋。”

承儿被送到城外了?

我立刻回兰家,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哥,哥牵出他的战马,并为我备好马车。

不消片刻,我们找到了承儿居住的草屋。

见到我和哥来了,本是皱眉的小脸立刻嬉笑颜开,拉着我问母妃呢,还有父皇怎么还不来带他?

我沉默许久,还是将残忍的事实揭开,说承儿,以后要学着长大,知道吗?

出乎我的意料,小小年纪,却不哭不闹,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皱了眉头。

“姐姐,其实承儿一直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过现在既然发生了,承儿定不会辜负父皇!”铿锵有力的话砸在我心头,激起千百翻滋味。

“没想到最后一刻竟然是馥儿来角逐胜负,”哥拉着我的手,温和的笑容中却参杂了一丝落寞,“此番一路北上可要小心了,两相都不会放过来自未来储君的威胁。”

“是,馥儿知道,”我回以一个安心的笑,一如小时候湘妃竹林旁那个单纯的孩子。只是,“哥,你也要小心。”

一天中,竟然两次和人说了小心,这场漩涡,何时才能停止?

“上将,上将不好了,南相召集大批人马围堵祖庙,现在皇上和大皇子被困在祖庙正殿。。。。。。”该来的总是会来。

“馥儿,你带着承儿先走,从倾城北上经平成再绕道至大蒙,这条路是官路,虽然目标显然却也比小路安全。”

“我知道,”郑重回答,我兰馥也该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拉着承儿的手,道,“承儿,你的父皇遇到了点麻烦事,不过我们得先走了,知道吗?”

承儿跟上我的步伐,一头扎进马车厢。

待回到相府,我将之前准备好的物品都放入车厢内,哥为我准备了一个小队的士兵,足有十二人,为我保驾护航。即是质子便有代表了倾钥的兰家军护送,一点儿也不奇怪。

匆匆赶路,只来得及叫上婉儿,我们连夜出了倾城。

未及平成,我便收到了裳琴楼的消息:南相慕容结党营私,私集军队欺君犯上,革职幽禁于相府,不得任何人探视。

当日情况有多危险,我是不知道。只是当我受到这封信时,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却已命丧黄泉。

是日,皇城金钟敲响二十七下,乃诏告天下皇亲去世,追封昭祥太子,遗体被运往皇陵。承儿哭着晕倒在我怀中,我也不知当下是何种心情,是该为大皇子的去世而难过,还是在侥幸重华并未得到严刑苛待。

一路无事,路行还未及平成时却遭到了袭击。

夜晚的边塞天高星量,我正与承儿侃侃而谈十二星座时,背后突有动静,回头却是五个黑衣人,手执长刀,均以黑巾蒙面。

“来者何人?”

我们的将士见情况不妙,立刻将我与承儿围住。

“取你们性命之人。”为首者说出这句话,语气中也不尽然被一股阴森替代。

虽敌寡我众,但是对方一看便是以一敌百的死士,若是硬拼我方定是不敌,只是。。。。。。

“南相还是北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将恐惧深深压制在心底,因为不能让身边的人恐惧无依,所以我必须坚强的去面对一切。

“这有区别么,”为首者语气中尽是不屑,“总之今晚你免不了已死,慕容夫人,早早下去,或许还能与相爷在地狱中一聚。”

我漠然,背后是谁一清二楚。

“小姐,你和他。。。。。。先走,我们誓死保护你们。”将士都不知承儿的身份,只知他们兰家的小姐,身为倾钥长公主,如今要只身一人赴大蒙为质。

“小姐,我们快走,这样下去。。。。。。”

“想走?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休想活下去,上——”随着他一声下令,几个黑影如同忍者般忽隐忽现,时而往东时而偏西,耳边此起彼伏的是我们将士的哀叫声。

文章正文 八十四 暗遭冷箭

确实是个杀人掩盖罪证的时机。

耳畔厮杀声不断,将士惨叫声连连,十余条命,转瞬间便是消陨。

“小姐,快到这边——”婉儿拉着我的手,虽然力气不大,却是下了十二分的决心。

“婉儿,你快跑吧,你不是他们的目标,若是。。。。。。”

“小姐说得什么话!”我本想让婉儿先行离开,她是无辜的,而我若是能得救,也是上天开恩,只是话到一半却被她强行打断,“婉儿誓死要护卫小姐。”

于是乎便是我拉着她跑,只是我们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又带上了承儿,黑衣人很快便追上了我们。

“小姐你先走,我去引开他们。”婉儿将外衣脱下与我对换。

“婉儿——”意识到婉儿要做的事,我心中一阵颤抖,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失去婉儿了,这个一直陪着我长大的孩子,她也不过十八岁年华啊。

婉儿淡然一笑,说:“小姐,婉儿一直都是跟在小姐身后,所以这一次就让婉儿来为小姐做一次事吧,若是婉儿不幸。。。。。小姐记得每年替婉儿给父母上柱香。”

未及我反应,她扯下我的外衫,慌乱地披上,朝着我的相反方向跑去。

我听到了脚步声逐渐远离,我依稀听到了冰刃挥破了空气,激起了一股劲风。

婉儿她如何了?我不知道,从此我便与她失去了联系,直到多年以后再次与她相见之时,她早已儿女成群,然而双腿却是无法行走。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始料未及,然而怀中的人一直提醒着我,兰馥你不能倒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我收紧行李,拉住承儿的手,说:“承儿,你可看到了,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必须努力活下去。”

承儿虽已满眼泪水,却拼命止住,不让它倾泻而下,郑重地朝我点了点头。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变成了通缉令上首要之人。

我拉着他,一个妇孺,一个幼童,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要逃开五个顶尖高手的追击,何其容易。

风乱吹着竟成了曲调,树枝不断颤动,竟似琴键般奏起了一曲肃杀之歌。今日的夜晚,似乎也为了衬托气氛,竟然没有一丝月色,稀疏的几点星光散落在稠密地黑雾中,山路隐隐约约,难以辨认。

跑到一半我才发现,原来这不过是条死路。但是当我们欲回头,却发现已来不及,一步、两步。。。。。。

是黑衣人中的首领,慢慢的,向我们靠近。

承儿拉紧了我的衣袖,小小的身躯依偎在婉儿青葱色长裙下。

这时,黑衣人放下了手中长刀,转而拉开了弓。檀木乌弓带着强劲的力道吱呀着张开,冷峭的箭峰指向我的左胸口。

“这一次,你还想往哪里逃?”

身后的孩子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手还机械地扯住我的衣衫。

“承儿,有姐姐在,没事。”即是死,我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承若,更何况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不是吗?

“想必那位给了你诸多好处是吧?”强攻不行,只能靠着运气与他谈判,我在等,等一个他会松懈的机会,“若是本夫人加倍送上这些筹码,不知大哥可否饶了本夫人一条贱命?”

我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那双如豹眼般透亮的眸中闪着一缕狭促,道:“主子开的价码怕是夫人付不起呢。”

“那要看是什么了,我想凭借复香染坊的势力,还没有到那么困难的地步吧?”能和他谈判,我毕竟还是握有价码,只是他开出的条件却。。。。。。

“不知夫人可愿守寡,或许这般,我那位主子可饶了夫人一条狗命。”

他在玩我!心中怒火中生。

“那倒是可惜了,本夫人确实开不出这个价码,不过阁下确定你这一箭就能致本夫人与家弟一命呜呼么?”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若我是存活于这个异世的异类,相信上天也不会这么快收了我的命。

“不试试怎么知道。”

箭划破空气声传来,我抱住身后的承儿,眼光瞥见直直射向我们的一丝微亮,一丝流光浮现,凛冽的箭气扫落了碍事的几片树叶。

长裙破裂声回想在耳畔,彻骨的寒意涌入脖间,他是要一箭双雕?

只是一颗突然而至的圆石打在箭头,使得旋转的箭尖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转瞬而下。

箭尾黑白相间的鸡毛羽颤抖着,随着箭身奔向另一处,断箭在空中划了一个悠长的弧度,直入我怀中。

不好,承儿小心。。。。。。

未及喊出,我本能的将他拖离原地,箭毫无预兆的穿过发带射入我的左臂中,狂风呼啸着吹走了我白玉般的发带,三千青丝随风飞起,带着点点腥红,妖娆了这个夜。

“没想到她尽然连你都派来了。”黑暗中的某个方向,一个慵懒却熟悉的声音响起。

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悬着的心却已放下。

“你是谁!”黑衣人显然对他的出现始料未及,只是强者之间的对战怎容半分恐惧的出现。

“你不是早该猜到了么?”果然,楚玥一跃而下,“她既然能请动你,为何慕容夫人就不能请我呢?”

我想开口叫,却发现现在的楚玥开口闭口一片生疏,只管我叫慕容夫人,他是怎么了?

“好,很好,终于我们可以一决高下了。”黑衣人似乎发现了比暗杀我更值得的事情,那便是将对手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专为楚玥这个高手,对手相惜,他们应该是多年的敌手,所以两人间除了对立之外,我竟然还看出了一抹怜惜。

那该是多年为对手而生的友情,很矛盾,是吗?可是这两位对手间的确产生了友情。

“姐姐,你的手。。。。。。”承儿的喊声又一次让我正视了自己的伤,伤口一直在流血,现在的我眼神恍惚,身子似乎会在下一刻便倒下,更糟糕的是,箭上有毒。

“你!居然为了那个人使暗箭——”楚玥将手中剑一掷而出,剑脱离了他,却按着他的意志肆意挥舞,直到将对手擒拿。

原来楚玥的剑法已经强到可以剑由心生,剑法随心而起,难怪哥哥曾说无论他花多少时间多少努力都赶超不过楚玥,因为他的心中总是装有各种事。

“哈哈哈,今日虽未取那小儿性命,却也是解决了一个麻烦,没有了这位长公主,恐怕那小子也难成气候,我也算是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

恍惚间,我已无法支撑身体,颓然倒下,眼前一暗,万蚁噬心的痛楚再一次涌上心头,喉头突然喷出大量鲜血,将碧色衣裙染浓。

只听到“丫头——”的叫声后,便是陷入无边黑暗中。

文章正文 八十五 南诸殇离

浑浑噩噩,忽醒忽睡,身上忽冷忽热。

不知多久过去,终于悠悠睁眼,却见承儿双目炯炯,虽红肿着,那丝欣喜却来不及收住。

大叫着:“姐姐,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想起身,可是刚坐起却又一阵晕眩。

“姐姐不要动,玥哥哥说你中毒很深,若来不及救的话。。。。。。”说到后面,他便没了声响。

中毒?我看了看依旧疼痛难忍的左臂。

“我中的是什么毒?”若是无药可解,也好让我做个万全之策,将承儿安置好。

“这是南诸镇国之宝——殇离。”回我话的是楚玥。

“楚玥。。。。。。”直到他坐到我身边,我一直都不敢确信,原来这一切就是这么发生了,那晚的一切真实的在我脑海中回忆起。

楚玥抓着我轻轻发抖的双手,微微叹气,道:“殇离,是南诸镇国之宝,其一是因它毒性巨大,但是中毒者却要受尽折磨,五年之后方会毒发;其二是,至今它无药可解。”

一字一句,狠狠敲打在我心头,五年,我答应了司马卓,在承儿十八那年将他送回倾城皇宫,而如今承儿刚过十三,这五年我竟要常与病魔为伍么?

“他为何不直接涂上剧毒,或是干脆将我一箭射死?”若是我死了,就无法完成司马卓的任务,承儿或许会成为很平庸的一个倾钥百姓,或许他会选择夺位,但是宫中有南相亦有北相,而届时承儿背后却空无一人。

“因为宫中那个人还顾忌着南相。”

他不提还好,提起重华,眼泪止不住落下,浸润了单薄衣襟。

见楚玥眼中的不舍,我只能轻咬双唇,勉强忍住身上的痛楚,道:“重华怎么会是那种被动的人,如今还有什么能成他的顾忌?”

以前,我总一厢情愿的认为,或许我和他之间还是不同的,奇岛之旅、浦良之行,起码我和他还有一丝相濡以沫,可是当我结果传为诏书那刻,我便将这一丝本就不坚固的感情生生扯断,如今,我和他之间或许已成了陌路。

我觉得甚是讽刺,前世众叛亲离,今生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馥儿,这个药先拿着,至少五年内不需要这么痛苦,”楚玥掏出一个精致小瓷瓶,里面是一颗颗绛紫色药丸,紫色的?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药,“这是由兰馥草配置而成,丫头,是楚玥无能,让你受苦了。”

第一次,楚玥看着我的眼神中带满了歉疚。承儿一僵,话语中也带上了一丝鼻音。

兰馥草?我掏出腰间还未完成的平安结。

“本来府内种着一颗兰馥草,只因与我重名而已,后来却看它根茎柔韧,所以想着编织小物品玩玩,却未料到平安结还未完成,平安却离我而去。”镇国之宝哪是虚名,只因无药可解。

“丫头,我。。。。。。”

“楚玥,你一直照顾着馥儿,馥儿才能安逸至今,现在复香染坊已上了轨道,我想它亦可成为裳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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