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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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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隆万之世,驰钱禁、开海贸、一条鞭,资本主义再次冒出了小小的萌芽,大明一步步走向皇朝的巅峰。这是个政商一体,亦儒亦商的时代。这是个盛极而衰,历史拐点的时代。这是个纸醉金迷,繁花似锦的时代。这是个百业待兴,大展拳脚的时代。这个时代,旧制度终结,新制度诞生,从此大明走上了另一条制霸世界的道路。“敲响金子,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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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滚出去() 
“滚出去!”

    徐元佐躺在床上泪流满面的时候,耳畔仍旧回荡着夫子的怒吼。

    他倒不是因为被夫子赶出课堂而羞愤,关键原因有二,一者在身,一者在心。

    在身者,是因为他被打了。

    而且无法还手,连句狠话都不能说。

    这大概是所有被老妈暴打的儿子都说不出的痛。

    在心者,是因为他正好穿越了。

    现在接掌了这具身体的灵魂,乃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长征突击手、创业有成的青年企业家。

    可以想象,从前途无限光明的商界精英,变成了个脑袋空空如也的明朝学渣,这样的落差得有多大。

    徐元佐更不敢回忆含辛茹苦把自己培养成才的父母。

    他们为了自己耗尽心血,从胎教、幼教一直到出国留学、专业选择、技能完善、心理建设……无不以最优方式进行科学调配。就在果实成熟的时候,儿子却没了!

    ——我是怎么没的?

    徐元佐终于从惊天剧变中回过神,开始回忆自己最后的记忆。

    那时候他坐在寰球金融中心大厦七十八层的办公室里,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飞机撞大楼,没有海啸地震世界末日,也没有外星人造访……反正徐元佐就在这里了。

    就理所当然地多了一段十五年的人生,多了一对来历清晰、传承有序的明朝父母亲大人。

    唔,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姐姐,十二岁的弟弟。

    徐元佐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撑起身子。

    因为胸口实在压得有些气闷。

    他从中衣的衣领望进去,皮肤白皙,微微有沟,可见这个时代的父母没让他饿着。

    吱呀。

    门开了,徐元佐扭头看到了这具身体的姐姐。

    跟记忆中的姐姐一模一样。

    这很正常,因为大脑中姐姐的形象是半个时辰前刚更新的。

    那时候徐元佐正在挨打,姐姐给母亲递棒槌来着。

    徐元佐将头扭了过去。

    虽然他是挨完打才接手的身体,但不能否认身体和灵魂的统一延续性。

    肤色偏黑的姐姐手里端着一个裂了口的陶碗,径直坐在了徐元佐的床上,还大大方方地把弟弟推进去了几寸。然后撩起了徐元佐的衣摆,麻利地扯下裤子。

    “你做什么!”徐元佐连忙伸手去拉裤腰,口中吐出清晰流畅的一串方言。

    “给你上药!松开!”徐姐姐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行径感到半分羞愧,理直气壮道:“扯坏了你就光着屁股出去。”

    徐元佐当即松开了手,将头埋在麸皮枕头里。

    臀部传来一阵清凉,原本火辣辣地痛楚瞬间就消失了。

    徐元佐刚来得及舒口气,那火辣辣的痛楚竟然反攻倒算,回来得更加猛烈了。

    还好姐姐颇有节奏地抹上了新的药膏,清凉再次战胜了疼痛。

    正当徐元佐感受着臀部战场上的拉锯战时,徐姐姐突然啪地打了他一巴掌。

    “哎呦呦……”战场形势彻底扭转,徐元佐忍不住叫唤起来。

    “你今天为什么又被先生赶出来了?”徐姐姐用一条轻薄的棉布盖住了屁股上的药膏,没好气地问道。

    “为什么说又?”徐元佐随口一问,旋即自己答道:“是了,中秋之后连带这次已经是第六次被赶出来了。咦,以前没这样啊!姐,是不是我们家中秋节礼给少了呀?”

    徐姐姐原本偏黑的面孔上更是蒙上了一层黑雾,差点忍不住给弟弟的伤口上撒把盐——主要是盐比较贵。

    她道:“娘特意存了好久的棉布,做了新衣新鞋,又把家里的鸡蛋捡了一筐,封了五两银子,请夫子给你开讲……可你……也太不争气了!”

    徐元佐记起当时母亲带着自己和弟弟一起去的夫子家,从夫子当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很满意这份节礼的。

    再凭着徐元佐文科小学霸的历史功底,当然也明白只是“五两银子”,就足以在隆庆二年的松江府称得上是巨款了。

    五两银子,可以买下一亩好地,或是三十匹白布,略等于普通农家一个壮劳力一年的花销。

    读书真费钱!

    ——咦,我不是七岁就开蒙了么?

    徐元佐没有问出声,因为他只是对比了一下夫子中秋前后的讲授内容,就发现了一个曾经没有在书本上见过的知识点:塾里读书,夫子的基本义务只是教学生识字、写字。而要讲解内容,则得额外给钱,是为“开讲”。

    徐家在朱里镇属于中等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为父亲在外行商,所以徐元佐还能吃得肉噗噗白嫩嫩。

    义塾基本是不收学费的,全靠镇上大户人家的资助,属于公益性质。即便如此,徐元佐和弟弟去镇上义塾上学,母亲还得给人浆洗衣服,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以此才能在购置笔墨纸张的情况下不至于太过影响生活水平。

    不过要想让那个五十岁的老生员开讲经义——银子总是少不了的。

    不得不说,夫子很敬业。

    他拿了徐母的节礼之后,果然对徐元佐一改往日的放任和无视,将《论语》上的话翻译成人话——唔,明朝人的话,努力想让徐元佐了解圣人到底说了什么,想了什么。

    与此同时,徐元佐也尝到了以前没有尝过的滋味:戒尺。

    啪地一声,手上就是一道红印。

    这也是花钱买的。

    若是不给钱,夫子才懒得费那个力气呢。

    可惜徐元佐实在没有读书的天赋,让夫子满怀挫败,以至于每次考校功课,最终只有一句话:“滚出去!”

    “今日夫子问座下众弟子:尔等读书有年,《论语》之中最应乎心者,可试言一二。”

    门缝里钻进一个头大身子小的男孩,还梳着总角,脸上一样带着肥肉,细看之下与徐元佐还有几分相似。他年纪不大,口才却好,尤其把夫子的口吻学得极像。

    这正是小徐元佐三岁的亲弟弟,徐良佐。

    徐元佐将头再次埋进了枕头里,深深叹了口气。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在座诸同学纷纷说:吾道以一贯之、学而不思则罔、有朋自远方……”徐良佐摇头晃脑,像是背书,又像说书。

    “你哥怎么说的?”徐姐姐打断幼弟的卖弄,直接问道。

    “我哥说……”徐良佐捂住嘴,好不容易才忍住狂笑的冲动,顺了口气道:“我哥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夫子当时就怒了,朝他吼道:滚出去!”

    “闭嘴!”徐元佐终于忍不住怒道。

    徐良佐尽显熊孩子本色,哈哈大笑,抚手顿足,直到下面传来母亲的怒喝:“闹腾什么呢!要拆房子啊!”

    徐姐姐斜眼看了徐元佐一眼,道:“就会屋里横。圣人说了那么多话,你就记住了吃!”

    徐元佐无语。

    在自己这个灵魂没有入住之前,这副大脑的确没什么东西。

    旧·徐元佐同学几乎没用过脑子啊!

    新·徐元佐深吸一口气,道:“既然是圣人所说,贤人所录,流传千百世直至今日,自然有微言大义蕴藏其中。凭什么这句话说出来就是丢人现眼?真要丢人现眼,孔夫子说它干嘛呀!”

    姐姐弟弟同时愣住了。

    姐姐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弟弟竟然能说了这么大串话不打结!

    这还是以前那个木讷不会说话的徐元佐么?

    徐良佐却是惊讶哥哥说得全无破绽!

    《论语》既然是圣教经典,自然字字玑珠。同样是孔圣人的话,又如何分出三六九等呢?难道“克己复礼为仁”,“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就不仁了?

    徐元佐见镇住了姐姐弟弟,心中一口恶气方才平复了些,撑起身子,忍痛侧卧,道:“我若是真只惦记着吃,就背那段‘七不食’了!”

    姐姐没读过书,并不知道“七不食”的典故,微微有些羞愧。徐良佐倒是知道,可是被哥哥挫了锋芒,只敢低声喃喃:“那么大段,你背得下来么?”

    “嗯哼!”徐元佐竖眉怒视。

    徐良佐终究还是吃亏在年龄上,悻悻然逃去了。

第二章 我要退学() 
母亲教训儿子是下不了狠手的。

    徐元佐上了药之后,晚饭时候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只是得控着腰,拖着腿,看上去有些滑稽。

    母亲已经炒好了菜。姐姐正将饭菜上桌。

    借着外面暗淡天光,徐元佐还是看到了的母亲鬓角的白发,以及额头晶莹的汗珠。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熟悉,却带着生分;明明心中有所抗拒,却又格外亲近。

    徐元佐觉得自己恐怕要精神分裂了。

    “还杵着干嘛!坐下吃饭!”母亲余怒未消,冲徐元佐喊道。

    徐良佐已经坐上了自己的位子,朝哥哥投以幸灾乐祸的笑容。

    徐元佐一步步挨了过去,咬着牙坐了下去,谢天谢地,比预想的剧痛要稍好些。

    晚餐只有一碗糙米,青菜和鱼倒是很新鲜。

    青菜是屋后空地自家种的,鱼是下午才打的。

    江南水乡,推门见河,就是这点便利。

    “吃完饭随我去给夫子赔不是。”徐母吃了一半,终于忍不住道。

    徐元佐默不吭声,徐良佐却对哥哥挤眉弄眼,一副讨打样。

    “听到没!”徐母怒了。

    “娘,食不言……”徐元佐见母亲发怒,作势要用筷子打他,连忙朝后仰道:“好好好,您说什么都好。就是吃饭别生气,胃疼。”

    徐母哭笑不得,又想起丈夫甩了袖子就出去小一年,心头苦恼,道:“书没读出来,却学得这般轻浮。”

    徐元佐心中喊冤,嘴里却没再说话。四百五十年的代沟,轻浮轻佻与幽默风趣的尺度实在有些难以掌握。

    这时候还是少说少错,最好不说。

    徐元佐刚耽误了一下,那盘青菜已经被姐姐弟弟吃得差不多了。虽然青菜里带着苦味——主要是食盐的成色不好,但是吃鱼更遭罪。在这个环境里,鱼廉价得几乎白送,两三斤的大鱼不过一二分银子,碰上勤快些的孩子自己就下河摸鱼了。

    照理说,新鲜的野生河鱼清蒸是极鲜美的。可惜用来烹饪除去鱼腥的姜、酒却都比鱼还贵。

    光是两根葱,少许盐,丁点酱,这鱼的味道不说也罢。

    只吃了两筷子,徐元佐就彻底没兴趣了,勉力将米饭吃完,算是完成了任务。家里人都以为徐元佐刚受了罚,没胃口吃饭,所以也没人劝他。

    各自闷声吃完晚饭,外面天还没有黑头,徐家姐姐去后门的河里洗碗筷,徐母叫上两个儿子,咬牙拎了一篮鸡蛋,大约四五个,就要往外走。

    “娘,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徐元佐看了一眼篮子里的鸡蛋,一步都挪不开。

    家里能吃鸡蛋的只有自己和弟弟,父亲在家时间不长,一般也就洗尘和饯行的时候打两个蛋。

    徐母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娘,我不去了。”徐元佐道:“家里供两个读书人太辛苦,就让阿牛读吧。”

    阿牛是徐良佐的乳名,已经好久不被人叫了,他听哥哥这般叫他,刚腾起的一丝感动便消灭得无影无踪了。

    “反正哥哥也不是读书的料。”徐良佐报复道。

    徐元佐用体重将弟弟挤开,对母亲道:“娘,儿子今天是被打开窍了,深感自己过去脑筋没用对地方,打算换条思路再试试。不过这日子不等人,儿子也不能在塾中死熬,索性先将学业停一停,等弟弟考出了生员,我再回头读书进学。”

    徐母提着篮子的手臂缓缓放直,这蓝鸡蛋的确分量不轻。

    徐元佐接管了近乎九成新的大脑之后,赫然发现生长在嘉靖隆庆年间的“读书人”,水平远远不如他一个四百五十年后的未来人。

    再评估一下自己的古文水平以及对经传元典的熟悉程度,徐元佐相信要是在北方山区,混个生员大约可行,但在江南文章之地,恐怕就是地狱级别的难度了。

    即便小考一路顺风,混了个生员,要想在人才济济的南直隶搏一个举人出来,那却是千难万难。一旦踏上了科举这条不归路,这辈子多半就坑在里面了。还是先把脚步停一停,看看能否做些别的事,同时读书自学,把基础从头补起来。

    可以说,这是对家庭,对自己最负责任最有效率的做法。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徐母轻声诵道,眼中泪花隐约可见。

    徐元佐颇为诧异,看着眼前这个育有一女二子,年过三旬,身材……略显粗壮的家庭主妇。

    啧啧,江南文章之地,这样的主妇都能吟两句劝学诗,顶着一个九成新的大脑还想去考生员?

    做梦吧!

    “不读书上进,终究没个好出身。”徐母轻轻抹泪道:“你们父亲……操持贱业,就是想积攒点银子,好让你兄弟二人出人头地,改换门庭。”

    “母亲,读书这条路有三难。”徐元佐轻轻拉着母亲的衣袖,在桌旁坐下慢慢劝道:“一难在家学。江南乃文章之地,大家子弟尚未开口,听的便是《诗》《书》,刚学写字,临的便是晋唐法帖。闲暇时触目都是宋元图书,等到入学启蒙,已经不知道甩了儿子多远。”

    徐母神色一黯,冷冷道:“让你生在这小门小户,倒是对不住得很。”

    徐元佐嘿嘿一笑:“儿子能得母亲爱怜,远胜生在豪门大家。”他见母亲颜色稍霁,继续道:“其二便是难在天资。那些走功名路的才子,哪个不是过目不忘,天资过人?过的正是儿子这样的人啊。你看阿牛,比我晚两年入学,现在进度已经超我多矣。我与阿牛同胞兄弟,资质尚且如此不均,更何况跟那些才子相比呢?”

    徐母凝眉暗道:这倒是不错。照理说都是我的儿子,没道理差得那么多,恐怕这天资真是上天所定,半点不由凡人。

    “其三便是用功了。”徐元佐双手一摊:“母亲,那些家学深厚天资过人的才子们,也是要从早读书,然后秉烛夜读,读完之后还要抄抄写写,光是蜡烛灯油和笔墨纸张,一个月都得小二两银子!”

    “你就是懒!”徐母杏目圆瞪。

    “更何况……我就是懒!”徐元佐连忙顺着母亲的话承应下来。

    徐母将篮子放在桌上,深深叹了口气。显然是接受了长子不进学的现实,心里却仍旧不能释怀。

    徐良佐头一次觉得哥哥说话颇有水准,绝对不是外人说的“愚笨蠢肥”。不过他将这三条套在自己头上,却也是心中一阵恍惚。

    家学就不用说了,他与哥哥一母同胞,家学自然是一样的。天资上,自己倒是比哥哥强一些,但是距离过目不忘还颇有些遥远。至于努力,好吧,自己恐怕还不如哥哥用功。

    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也没有出人头地的希望了?

    “母亲,”徐元佐道,“所谓追二兔者不得其一,我家即便能出个改换门庭的读书人,也肯定应在阿牛身上。倒不如集中力气,让阿牛好好读书,我就此谋业,也好贴补家用。等阿牛有所成就,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正好下场考试。”

    “你现在能做什么?”徐母颇为嫌弃地看了徐元佐一眼:“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儿子有头脑。”徐元佐轻点太阳穴,心中补了一句:还是九成新的呢!

    徐母哂笑。

    徐元佐陪着笑了笑,道:“其实儿子已经有了个念头,想去跟父亲大人经商。”

    徐母刚刚松懈下来的面孔立时乌云笼罩。她黑着脸道:“你父亲是迫不得己才去经商,你当他乐意不成?”

    徐元佐轻轻咬牙,刚才母亲还说父亲从事贱业,显然是看不起商人的。

    唉,鄙视商人那是富贵人家的特权,咱们连鸡蛋都不能敞开吃的人家,有什么资格鄙视商人?

    徐元佐微微摇头,道:“母亲,国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既然孔圣人都说了:士农工商四民乃国之柱石,可见四民不可或缺啊。”

    士农工商,这是管子的话。徐元佐怕母亲没听说过管子,缺乏说服力,故意套在了孔子头上。

    谁知徐母斜眼望灯,不屑道:“士农工商之说出自《管子》。”

    啧啧!看看,不去考科举果然是对的吧!

    文科小学霸也不尴尬,满脸敬仰道:“母亲真是学识渊博,儿子佩服佩服!”

    “奉承老娘也没用!”徐母道:“你若不想读书上进,便去学门手艺,经商却不用再提!”

    徐元佐岂能甘心做个匠人?

    “母亲,子承父业不好么?”徐元佐道。

    “你父亲有什么业!你看看这家,你看看我们娘几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就算了,动辄出门一年半载,家里连个顶门的人都没有……”徐母说着说着,不知触动了那根心弦,潸然泪下,放声哭道:“我好苦啊!”

    徐良佐连忙上前为母亲抚背,姐姐也收拾了厨房出来安慰母亲,只有徐元佐这罪魁祸首呆坐一旁,实在有些无语。

第三章 雨人() 
徐元佐不读书的事很快就在街面上传开了。

    在这个邻里街坊知根知底的年代,大家都觉得徐元佐总算是被打开窍了。

    想徐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要生生供两个读书人,这不是心比天高么?

    若说徐家子天资过人,四邻倒也乐意帮扶一把,结个善缘,可那徐元佐却是蠢肥呆笨的一个人,真个命比纸薄了。

    徐元佐被打之后,几日里足不出户。他先取了些纸笔,将隆庆二年往后的大事先写下来,生怕时光冲淡记忆,在某些细节上有所疏忽。

    徐元佐停了停笔,又想从脑中挤出一些造肥皂,做玻璃的傍身绝技,可惜不等写完,自己就将纸撕掉了。

    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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