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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碗筷倒酒二人喝得一碗,穷人家喝酒很少用杯,除非上酒楼。
周安落碗问得一句“见过陆姑娘了?”
蒋兴唉声叹气道“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城防军在北铃骑眼里不受待见”
周安为蒋兴愤愤不平道“北铃骑不就比我们多些军功,仗着些军功就狗眼看人低,陆姑娘钟情于你,如你不想去,这门亲做兄弟的替你提!”
蒋兴苦笑感激周安好意“我不去不是因为不敢去,是因为知道她大哥不会答应,我如去了不是让他们兄妹吵架”
周安也只是装模作样,蒋兴这样说周安顺梯而下道“那么你想如何?”
蒋兴道“北铃骑是为谈和回城,想着总该要走的”
周安道“走是要走的,可这事你总是要提的不是,不给陆姑娘名分,一直与她私下见面别人会嚼舌头”
蒋兴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搓叹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缓一缓吧”
周安不停劝酒,蒋兴已是开始晕晕乎乎,周安见着蒋兴眼珠涣散在加把劲劝酒,蒋兴在喝得两碗,醉倒不醒人事。
蒋兴醉倒周安扶人上床歇着,该办的事情办了,现下周安应该去见吕奇,只要吕奇来抓人那么他的嫌疑就能洗脱,可现下周安好像并不着急洗脱嫌疑。
周安立与床前目光中显得有些犹豫,周安知道这一见吕奇,蒋兴就会从这世上消失,周安默立片刻闭起眼睛叹口气,舒口气后眼睛缓缓在开,眼睛是开周安没有即刻转身出门。
周安首先要把自己痕迹抹除干净,抹除痕迹首先要做的就是碗筷,取得碗筷洗了,在仔仔细细擦干放回碗柜,在周安位置桌上有些先前喝酒吃菜时留下的菜渍,周安如旧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周安来到蒋兴坐位站定,先回头看一眼蒋兴,蒋兴沉睡不醒。
周安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倒贴在酒桌下方,贴周安是用鱼鳔在玉佩抹着一面才能贴着,最后将拿来酒壶取了这才出屋。
蒋兴和陆芳婷有私情这事吕奇也是知道,周安倒贴的玉佩价钱可不低,有玉佩为证这就能够证明蒋兴是受人收买,吕奇当然清楚蒋兴每月饷银多少,蒋兴是绝对没有余钱能买得起这玉佩。
只要吕奇在蒋兴屋内翻出玉佩,蒋兴罪名将会坐实。
周安是出门,但他没有直接去找吕奇,吕奇连蒋兴和谁有私情这样的事都知道,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周安和蒋兴的交情。
周安如果急不可耐去告发蒋兴,吕奇会怎么看待他?如此不顾交情的人吕奇肯定是万万不会在重视。
蒋兴醉倒不醒人事,周安可以不用费力把玉佩藏桌下,只需要找个衣柜放着就行,周安并没有这么做,因为藏在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这才能让吕奇认为蒋兴心中有鬼,要不然为什么要费力藏在桌下。
周安疾步往自己屋舍而去,好朋友总是知道好朋友酒量如何,在加上故意劝酒,蒋兴醉比平时快一些,在回屋前把酒壶丢弃,回到屋内周安开始整理行囊。
看上去周安好像是要跑,可他没有理由跑,在者说他一个东朝探子又能逃哪里去。
既是不逃可却是在整理行囊,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周安在做戏,有脚步声从屋外传来,看戏的人来了。
第100章 有情有义()
看戏的人身份不高,人也不太起眼,周安却是很需要这个人,这人其实也就是城防军其中一个守卫,这名守卫名叫费英,费英上门自然是周安提前约好,周安在去见蒋兴之前,就和这费英约定要他在这个时候登门。
周安算得很准,人刚到家费英后脚就来。
费英入屋见得周安收拾行囊大是诧异“周兄,你这是。。?”
费英比周安小二岁,是以称他为兄。
周安看着费英眼中显得不舍道“我这就要走,走前想托付你一件事”
费英平日和周安也是谈得来,见人要走也是不舍,费英道“有事尽管开口就是,可好端端的为何要走?”
周安躬下身子从长靴取得一把匕首给费英“在我走后将这匕首还给队长,替我和队长说一句周安愧对栽培”
这把短匕是周安初跟吕奇时的礼物,吕奇送此匕首一来是为让他防身,二来是让他好好跟他做事不会亏待他。
费英接过匕首多看周安一眼,想着周安如此匆匆要走,肯定是摊上什么事,不管周安在靖北惹得什么事情,在靖北城里只有吕奇能帮他。
还好周安平日里对费英不错,现下就是费英回报之时,匕首交给费英后周安继续收拾行囊,在城防军里任职的人都是有些小聪明,费英当然也是有些小聪明,要不然周安怎么会选择与他约定。
费英知道周安如果真想偷偷走人,何必邀请他来说这些不相干的话,费英看着手上匕首,在看一眼背对他收拾行囊的周安,脑海中响起周安的话“在我走后将这匕首还给队长”
这话如是让心思愚钝之人听入耳,肯定会依照周安吩咐行事,可周安不是这个意思,在官场或是在人情交际中,有些话要反着来听。
就好比朋友或是好兄弟成亲,对方邀请肯定会说“人来就好,礼品就不必带了”
如真的只带一张嘴去,那么无论是朋友或是好兄弟,从今以后就别想他会给你好脸色看。
费英心思并不愚钝,有些心知肚明的事周安何必开口说。
费英悄悄退出门去,周安听见费英悄退脚步声,脸上神情显得十分满意,周安庆幸自己没选错人。
费英脚步声越去越远,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周安待费英走远,手上叠好的衣物随手丢弃床上,周安来到茶桌边坐下,缓缓帮自己倒杯茶闭目养神等着吕奇过来。
吕奇没让周安失望,半响后屋外传来脚步声,闭目养神的周安一听到脚步声眼睛缓缓睁开,从脚步声到门口还要片刻,周安缓缓将最后一口茶喝尽,将茶杯摆好轻走两步到得床边,简单将衣物放入行囊扣好,周安背上行囊人刚转身,只见吕奇已在门口。
吕奇堵在门外,周安脸上一片惊诧道“队长。。”
周安此举吕奇大为不解,之前还要自己给他一些时间查清凶手,怎么一转眼周安就要偷偷走人?
吕奇右手握着费英给的匕首,沉脸入屋将匕首重重扣在茶桌,目瞪周安道“你这是何意?”
周安叹得口气“费英没听我话,我是让他晚些在还给队长”
吕奇道“他做得对,这么做也是关心你”
吕奇看一眼周安行囊在道“要走我不拦你,只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周安很有演戏天赋,不上台唱戏实属浪费,周安显得为难道“没有理由,离家也有四五年,想着应当回去看看”
“要回去何必不告而别?”吕奇看得周安为难神色,心中觉得不对,回个家用不着显得为难不是?
周安眼圈一红道“队长,不要问了,你让我走”
周安反应如此奇怪,怎么能不让吕奇心中起疑,吕奇盘思片刻脸色陡然一变,凝重异常眼芒如利刃横扫周安“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周安看吕奇第一眼,眼神透露一些惊慌,但随后周安将眼中惊慌压下勉强开口道“什么都没查到,此事队长应该托付他人去查”
吕奇是什么人,周安所有反应都是尽收眼底,吕奇见周安说得言不由衷,更是肯定自己猜测,吕奇没说任何废话,只问周安一句“这人是谁?”
周安此刻忽成哑巴,只是呆呆站着不敢和吕奇对视,显得有口难言。
周安的闷不吭声等于在告诉吕奇,他已是寻到铁证。
吕奇当下显得激动,但语气不缓不慢道“明白了,这人你认识,而且关系也很好”
周安嘴是不答,可眼睛显得诧异看着吕奇,周安仿若是在用眼睛在反问吕奇“队长,是怎么知道的?”
见得周安诧异眼睛,吕奇当下明白周安为什么要偷偷离去,吕奇道“你如此反常要走,是想保你的朋友?”
周安费尽心思设计此事,又演的这么多情绪,等的就是吕奇这句话,周安咬牙道“队长见谅,一边是朋友之义,队长待我如同长兄这是恩,恩义难以两全,望队长高抬贵手”
吕奇眼中此时此刻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对周安此举十分赞赏,吕奇道“能为朋友如此,我果然没看错你,只是你这个朋友暗中和方统领通风报信,差些至于我死地,你走了是在顾全朋友,可你这么走对得起我?”
戏演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周安也该是把蒋兴抛出来,演这出戏周安其中一个目的是在告诉吕奇,他是一个友情有义的人,日后有机会得要多多提拔他,而第二个目的也等同于在告诉吕奇,对于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他是十拿九稳。
想要抛出蒋兴,周安可不能直接说出蒋兴名字,这个人得要吕奇心领神会,要不然这戏岂非不是白演了。
想要吕奇心领神会周安肯定要有所暗示,不暗示吕奇又怎能猜得出来,周安面色显得十分痛苦,对吕奇恳求道“请队长念我多年为你奔劳份上,饶他一回,知己难求请队长放他一马”
扑通一声周安对着吕奇当场跪下。
周安心思也的确渗人,这回他用的是“知己”二字,而非朋友。
朋友嘛,吕奇可以联想到很多人,可如是“知己”那么只能是一人。
周安平日里和谁走得近,吕奇岂能不知道,吕奇一听“知己”二字,当场震怒“是蒋兴!”
第101章 蓥华街()
既然知道向方墨通风报信这人是谁,那么吕奇就没有理由在周安屋里待着,吕奇带人前往蒋兴住处,吕奇周安站在门外,守卫进去搜索,两名守卫拖着醉醺醺蒋兴出来,蒋兴脚下虚浮没有守卫搀着哪里站得住。
见得蒋兴如此模样吕奇更是没给他好脸色,守卫在屋内搜索,没过一会一名守卫拿着玉佩出来向吕奇道“队长,我在桌底找到这个”
周安见着吕奇拿着玉佩细看,看得一阵吕奇如释重负舒口气,终有找到出卖他的人。
吕奇看着玉佩自嘲道“就为得一块玉佩出卖我,没想到我的价钱也不高”
吕奇伸着玉佩到蒋兴眼前问“认得这个吗?”
蒋兴醉眼朦胧,张着一边大一边小的眼睛脑袋发晕瞅着玉佩片刻“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吕奇冷笑道“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还想抵赖,来呀带回去!”
“是”守卫押着蒋兴走了。
蒋兴虽是被人押着,他并没有大呼冤枉,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摊上什么事,蒋兴酒还未醒,怎么会呼冤解释。
周安见这么多守卫在此忙着为蒋兴求情“队长,高抬贵手!”
吕奇冷冷道“这是他咎由自取,不必在说”
“队长!。。”
吕奇示意周安不必在说,吕奇温声对周安道“我给你放二天假好好歇着”
周安眼里尽是为蒋兴担忧眼神,吕奇把匕首递给周安道“拿着”
周安没接,如周安接下匕首那么就代表他要留下,周安当然想留下,可也不能显得太情急。
吕奇见人没接,吕奇反而一手抓着周安的手,另外一只手把匕首放他手中道“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
匕首既在手中周安可不能在推回去,在推回去不免是有些假了。
周安握着匕首,吕奇见着笑道“这就对了”
…
慕雪行张贵荣刚回北馆,有守卫相请说程勇要见他,慕雪行要见程勇张贵荣就没必要跟着,程勇不在北馆守卫引着慕雪行外出,守卫让慕雪行上马车,慕雪行奇道“去哪里?”
守卫道“馆尉在高总管住处静候使者”
人靠衣装来显示身份,如北王穿得农衣上街不会有人认得他是谁,高总管住处位于西门,西门有两条街比较有名,名指的是臭名昭著。
一条是蓥华街,另外一条是琴台。
高总管住处就在两条街中央,简单来理解也就是说前门位于蓥华,后墙就是琴台,蓥华街上住的皆是穷苦人家,人一穷有些礼法就不会太拘泥,蓥华街风化一直是个大问题,而琴台也就是名字好听,琴台街中有不少妓所,这些妓所都是当地地痞看管,这里的妓所和装潢富丽青楼价格不同低得许多,因此这是穷人聚集之所。
两条街上大都是无所事事的人,慕雪行一到蓥华满眼见到的都是剥落墙灰,墙角侧巷里都是碎酒瓶,或是和碎酒瓶掺和在一起显得漆黑又显得湿漉块状的东西,看上去像是泥巴,可真是泥巴?慕雪行不敢在想下去。
这里的屋舍显得东零西碎,住在这里的人比屋舍显得更是东零西碎,每个人眼睛里都如同显示着自私自利四字,罪恶一定是这里日见为常的事情,慕雪行定一定神,不自禁为这里的人生出一点同情心,慕雪行完全想象不到这里的人是如何能活得下去。
如此感触不过是慕雪行一刹那的事,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们不是在这里只住一刹那而是一辈子,马车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车轮是压碎什么,赶车守卫不为所动,慕雪行也不为所动,马车继续前进。
马车在往蓥华深处走,这里屋舍显得有些歪歪斜斜,人少了些显得有些清静,有些墙面发黑似乎是起过火,又简单修缮一下继续住下。
慕雪行心情原本还算不错,一到这个地方顿时显得心事重重。
马车在一间屋外停下,这是唯一一间有竖着高墙的屋子,墙上有爬山虎把高墙统统遮盖,特别引人注目。
这是蓥华街唯一有颜色的屋子,这屋子和周围屋舍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也不会显得奇怪,高总管是在宫里待过的人,对于住处肯定是有所要求。
守卫止住马车让慕雪行进去,大门是开着,慕雪行顺门而入,门里有个院子,院子有数排花架,花架显得高高低低,参差不齐。
院子右边有个隔栏,里面有些粪便,可能是高总管在里面圈养一些鸡鸭,现在栏里什么都没有,些许是饥民入城抢了去,又或许是邻居来顺手抓走。
鸡鸭虽是没了,粪便气味还在混在一块儿难闻得很,慕雪行走入正厅,正厅桌椅倒在地上,墙角还有些水渍,屋瓦很紧不像是漏雨导致,最近也没下雨,也许是什么人顺道来这里撒得泡尿。
正厅给人的感觉显得无比荒败凄凉,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吸在鼻子里潮腻腻同时有些让人恶心。
慕雪行走到后院,程勇就在后院中央负手凝立,后院后墙有些龟裂,就像当初的高总管一样显得老弱无力奄奄一息。
高总管住处显得千疮百孔,人的境遇可真是难说,曾是太上王身边红人,年暮之后却只能在这样千疮百孔的地方住着,慕雪行为高总管惋叹一声。
程勇听见慕雪行脚步声,摇摇头回身叹道“还没过几天,屋内就给人糟蹋成这样”
慕雪行笑道“馆尉兴致倒好,约我来这里见面”
程勇看一眼慕雪行“高总管出这么大的事,你一定是知道了?”
慕雪行不能假装不知“嗯,不过我不知道他住在何处,这里就是他住处?”
程勇皱鼻他似乎是闻着什么怪味,程勇道“怪不得高总管在靖北消息一直没走漏,原来是住在这个地方,蓥华这地方不要说是我了,连我家下人不愿来藏得也够深的”
慕雪行道“为了掩人耳目,也是难为高总管,二十年呀,你能想象在这里住上二十年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程勇脸色流露一些同情道“来晚一步,如果没有饥民闹事,就能见着高总管,现在怎么办?”
慕雪行默然无语显得有些失望道“我也不知道呀,人都不在事还怎么查”
程勇瞪一眼慕雪行道“你是说不查了?”
慕雪行道“回北馆在说吧,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新思路”
第102章 有心的意外()
离开肯定是要离开,这可不是久待的地方,二人上马车往北馆回去。
两人在马车上商谈不出什么,车到北馆程勇道“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看看还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为你费这么大的劲,可不能说不查就不查”
慕雪行还要把明日重头戏好好梳理一遍,光天化日劫持款车,如有一个环节连不上,这可不是说笑之事,慕雪行道“这事我自然要费心,什么都查不到回去怎么交差”
有慕雪行这句话程勇就放心。
树影推移,晚霞落去,晨曦已临。
今日是度支署给如意园押款日子,慕雪行早早出门张贵荣在后跟着,二人先是路过度支署,度支署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有四人佩刀押送。
一人是车夫,三人随车而行,现在还在套车,街上来来去去行人不少,张贵荣往马车看多两眼也不会引起旁人注意,张贵荣道“套车了,差不多要押运出城”
套好车在搬箱子上去,约莫需要半柱香时间,在马车未出城前就只有四人跟车,如意园在城外十里处,只要马车出城必然是有大队人马跟随。
是以,要劫持马车最好的地方就是在城内,因为没人想过会有人在城内劫车。
城门处现下早是列队等候四人押车过去,在城内劫车容易,难的是如何把箱里的东西运出去,慕雪行对此早有计较。
慕雪行对张贵荣道“张大哥,你现在去请常公子吃早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来染坊”
张贵荣领命而去。
过度支署就是谢文屋舍,谢文屋舍在往前拐角后就是染坊。
染坊附近都是别人家后墙,在那个地方偷梁换柱很是隐秘。
张贵荣去缠住常仕林,慕雪行前往谢文住所,侯三现在就在染坊伪装成泥瓦匠,染坊外墙现下架着竹竿,常仕林想多加一层高墙,有路人路过,侯三上前驱散不让路人靠近免得受得碎石溅伤。
按照慕雪行设想,从劫车到藏车在让马车凭空消失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时间,但这事要办得快,如能一炷香时间内办成最好,此事成败就在一个时辰时间之内,此事能否成功就看老天开不开眼。
谢文屋舍就在路旁也就是说一出门人就在路上,如有马车疾驰而过门板会咯吱震动,谢文今日当值托邻居照看整修,有几个漆匠早在忙活,左面墙壁有漆匠涂色,右面墙壁有漆匠用腻子将原来漆色挂去。
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