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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原目光一对视,胡琦立刻会意,趁着坤兴公主不备,偷偷取了一小杯放入怀里,去找猫狗做实验。
坤兴公主端着斟满了醒酒汤的玉碗到了床沿,用碧玉的汤勺舀了一勺子,凑到方原的嘴边,羞涩的说道,“驸马,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纡尊降贵的侍奉男子,动作难免生疏,洒了几滴落在锦袍之上。
方原却不敢喝这一碗醒酒汤,勉强笑了笑,站起身说,“公主,我先吃点瓜果。”
宫女早在婚床的暖被下洒满了枣子,坤兴公主吃了三颗枣子,寓意早生贵子。
坤兴是皇家公主,生性端庄,自不会在闺房里主动向夫君求欢,端坐在高床边沿,被动的等着方原的下一步行动,看似低了目光,却不时以眼角余光打量着方原的一举一动。
洞房花烛夜,绝色佳人在前,方原没有与坤兴一起坐在床沿,而是直端端的盘腿坐在小案几前,凝视着案几上的新鲜水果,塞了一颗放入口中。
坤兴端坐在床榻,久久的等待,方原仍是坐在案几前吃着新鲜瓜果醒酒。
方原在等,等待胡琦那方的验毒结果。若醒酒汤里没毒,那今夜尚可和坤兴圆房;若醒酒汤里有毒,事态就太过严重,今日的洞房花烛夜必然泡汤,不由得叹了口气。
美人芳心是既羞又乱,今日洞房花烛夜,本该是夫妻恩爱,鱼水交欢的时候,方原为什么却似足了一个入定的老僧,完全对自己这个新婚妻子视若无睹?
她根本猜不到方原的心思,还有其中的微妙变故,听见方原深深的叹气声,抓着了一个接话的机会,忙问道,“驸马,夜深了,你还不休息,在叹什么气呢?”
方原不冷不热的应付过,“再等等吧!”
坤兴哪里知道背后的诸多关节,更不知方原还在等什么,又柔声说,“驸马,自进了婚房,你就不与我说话,是我哪儿不够好?还是生得丑陋,你瞧不上眼?”
方原缓缓的说,“公主,若你也算丑陋,世间就没有美人了。”
坤兴公主被他称赞美貌,芳心一喜,又问道,“驸马为什么这么冷淡,是不是我日间当众揭面,令你不开心了?”
她见方原不答话,还以为找到了缘由,泪水又流了出来,“明明我已派宫女问过了驸马,你应允了的,如今又来责怪我。你的那个女婢,我也没和你计较,你还先与我赌气了!”
她又在胡思乱想,她的无辜、犹如白纸的纯真,还有对方原的深情,几乎就要击溃方原一直强装的冷漠。
方原按捺不住的冲动,站起身子走近几步,便想和她共入红帐,共度春宵,圆了夫妻之礼。
他刚走到床沿,闺房外就响起了胡琦的声儿,“方军门!方军门!”
方原知道验毒结果已出来了,心中一突,凝视了坤兴的双眸一会,终于还是出了婚房,拉着胡琦到了偏僻处,面无神色的问道,“胡统领,醒酒汤有无下毒?”
胡琦令锦衣卫呈上了醒酒汤,还有一只死去的野猫,沉声说,“方军门,醒酒汤里真的有毒!”
方原头中一炸,他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几乎要站立不稳,全靠胡琦扶着坐到了石椅上。
他呆呆的仰望着夜空的一轮明月,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说,“召集秦展、景杰,大厅议事!”
第214章 软禁()
秦展、景杰、苏红玉本就住在永王府,胡琦立刻派人将三人叫来大厅,并令锦衣卫封锁了大厅,任何人不能出入。
方原又令胡琦立刻带锦衣卫前去搜查坤兴公主随行所有的物件,务必要搜查出暗藏的砒霜所在。
直到此刻,方原终于理解了刘备为什么每次到孙夫人的房间,就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就是担心眼前这一幕啊!
但为了维系孙刘联盟,孙夫人是不能退婚的,刘备只能选择尽可能的少同房,甚至还安排赵云对孙夫人日防夜防。
这种尴尬遭遇,方原是彻底的感同身受。
胡琦派出的锦衣卫将坤兴公主看守在婚房里,并将公主随行的所有箱子进行了彻底搜查,甚至连宫女、太监也一个没放过。最终锦衣卫果是搜出了三斤高纯度、优质的砒霜。
方原眼见胡琦搜查出的一大包砒霜,这下是人赃并获,深深的叹了口气,令胡琦告知三人,坤兴公主的醒酒汤里下了毒的事实。
秦展、景杰、苏红玉三人听了是面面相觑,这突如其变故,令三人是措手不及。
胡琦忍不住开口说道,“方军门,公主竟敢下毒暗害,应该立刻严加拷问,找出真凶!”
“严加拷问?以坤兴公主的性子,估计非气得自杀不可。”
方原暗自否决了这个建议,看着秦展问道,“老四,你的意思是?”
秦展没摸透方原的心思,试探的说,“老大,该将公主一行人尽数软禁起来,以防不测。”
“软禁起来?坤兴本人是毫不知情,就是上了法庭,她也是无罪的。”
这个法子方原也觉得对坤兴过于严厉,迟疑的说,“老四,我对公主太了解,她是无辜的。”
秦展一听便知方原的心思是喜欢上了这个公主,连忙改了口说,“但,既然陛下派了监视的太监在内,软禁就是公然造反,行不通的。不如就将她们冷落在沧浪亭的别院,派人暗中监视便是。不过,老大绝不能再去别院亲身犯险。”
秦展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冷落坤兴公主,令她守活寡了。他平时虽喜欢拍马屁,遇上正事却半点不含糊,立场也是相当明确,那也是为了方原的安全作想。
方原在秦展那里得不到支持的建议,目光落在了景杰身上,他是支持迎娶坤兴公主回江南的,忙问道,“老三,你说呢?”
景杰沉声说,“我赞成胡统领的建议,对公主随行人员进行严刑拷问,审出来龙去脉后再如实上报陛下,一举打垮陛下对周皇后、太子的信任,消除这个最大的威胁。”
他来得比秦展的冷落、软禁更是干脆直接,方原大吃一惊说,“老三,当时说要娶回公主的人是你,如今要毁了公主的也是你!”
景杰面不动容的说,“老大,此一时彼一时,我也想不到老大与周皇后、太子已闹成你死我活的局面,更想不到公主初来江南就敢对老大下毒。今后进了她的闺房还要层层设防,娶这个女人做什么呢?”
方原叹声说,“老三,公主她真的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周皇后、太子在背后指使随行宫女、太监做的。”
景杰说道,“老大,公主是不是无辜的根本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是周皇后的女儿,太子的亲妹妹,而我们与周皇后、太子必须要以一方覆灭为结局。老大想袒护公主,我们能理解,但不代表能接受,能容忍。”
在方原看来,铲除周皇后、太子一党,与坤兴公主没半点关系,被他们一再干涉私生活,也是颇为不满,“老三,当初要救柳如是,你们要插手;现在我要留下公主,你们也要插手。是不是我喜欢哪个女人,你们都要干涉到底了?”
苏红玉连忙拉了拉景杰,开口替二人打起了圆场,“老大,我的看法是,这么激烈的手段就是伤了皇家的脸面,不如退而求其次,退婚吧!护送坤兴公主回京城,再暗地里向陛下献一个奏折,说明此事的来龙去脉。”
崇祯早已昭告天下,坤兴公主的驸马就是方原。若突然退了婚,公主回了京城也会守一辈子的活寡,一生也就毁了。
坤兴公主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最无辜,最无邪的一个少女,却要承受这么残酷的代价,方原实在是不忍心,怎能同意这个建议?
秦展见方原沉吟着不说话,显然是想袒护坤兴公主到底了,察言观色的试探,“老大,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呗!”
方原也不在转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将公主接到我的院子居住,与随行的宫女、太监分开,也就不必再层层设防。”
景杰反问说,“然后呢?老大想和公主她生儿育女?”
方原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是,不会连这个你们也想干涉?”
“当然要干涉!老大!”
景杰直直冲他半跪在地,朗声说道,“马嵬驿,杨贵妃无不无辜,禁军为什么非杀她不可?吴王李恪,英类太宗,无不无辜,为什么就做不了太子?”
方原微微一震,杨贵妃必死,那是因为禁军杀了杨国忠,担心事后的报复。类比今日,坤兴公主再怎么喜欢方原,也是周皇后的女儿,太子的妹妹,若令坤兴公主得了宠爱,今后若灭了周皇后、太子一党,玄甲军哪个将领能安心,不担心坤兴公主事后的报复?
吴王李恪做不了太子,因他母亲是隋朝的公主,他是隋炀帝的孙子,他若坐上了皇位,大唐群臣必然会人人自危。吴王当不了太子那是因为他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方原若与坤兴有了儿子,身份既是长子,又是正室所出的嫡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还得了?
景杰见他迟疑不语,双目含泪的牵着他的锦袍,哭谏道,“老大,我们玄甲军眼下还是在打江山,你是玄甲军的头领,若你不以玄甲军的利益为最高利益,那些统领谁敢跟着老大你出生入死?!那是当今的皇后、太子,与他们作对是犯下了牵连九族的大罪。若老大你都不敢挥泪斩马谡,与周皇后、太子一党彻底划清界限,谁敢和周皇后、太子一党死磕到底?!”
方原听了是黯然不语,景杰等人的担心绝非空穴来风,更不是与坤兴公主有什么嫌隙,而是从整个玄甲军集团的利益出发。身为领袖,个人情感比起整个集团的利益,那是微不足道的。否则,他就不配坐在这个领袖的位子上。
方原深嘘口气,扶起了跪在地上苦谏的景杰,叹声说,“好,老三,你我各让一步,行不行?我认为老四的法子还算折中,就将坤兴公主一行人闲置在别院,派人严加看守,我绝不踏入半步,行不行?”
他问了一圈下来,原来还是秦展的法子最为温和,只能将秦展捉出来当挡箭牌。
秦展也知机的出来替方原挡枪,“老三,你那也太激进了,这种下毒谋杀的案子一上报,那就是逼得皇帝必须做出选择,若皇帝不选择我们呢?时间在我们这一边,当下稳定才是第一要务,而不是急着和皇后、太子摊牌,是吧!”
景杰还想再据理力争,却被苏红玉死死的拉住了,苏红玉忙说,“我也认为老四的法子很稳妥,三哥的法子太激进,就这么吧!”
方原见风向已转,趁机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第215章 圆房()
经过连夜的折腾,待方原送走了景杰、秦展一行,府外已响起了扬州城巡夜的打更声,已是一更天了。
方原信步回了婚房,刚行过窗沿下,便听到房里坤兴公主在低声的哭泣,宫女、太监们在劝个不止。
坤兴公主呜咽着问,“驸马去了哪儿,这都两个时辰了,为什么还不回?”
梁嬷嬷年约四十余岁,自坤兴公主一出生,就奉命侍奉公主,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爱怜的抚着她的秀发,“驸马派锦衣卫将公主随行的物品全搜查了,翻得七零八落。”
坤兴愕然问道,“驸马搜查我的物品做什么?他搜出什么来了?”
梁嬷嬷知道被锦衣卫搜出了砒霜,但当着公主的面却不能直说惹得她伤心,便随口敷衍说,“也没搜出什么,我看驸马是突然犯了失心疯了。”
坤兴公主忙说道,“梁嬷嬷,不许说驸马的坏话。驸马这么做自是有他的理由,他想搜便由得他搜,怕什么呢?!”
梁嬷嬷见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方原,爱怜的说,“好,好,奴婢失言,公主若想见驸马,我立刻派宫女去找他。”
坤兴公主拭了拭泪水,倔强的说,“明明是他错了,为什么要我去找他?他不来悔过,我才不去找他。”
方原听了是哑然失笑,有其母必有其女,崇祯、周皇后每次吵了架,几乎都是崇祯先服软。坤兴公主也是一样,还在等着方原去服软。
若不是事关重大,方原绝不介意向她服软,但眼下他的两个兄弟,甚至包括整个玄甲军,都对坤兴公主抱着怀疑、排斥的态度,他也是无可奈何。
方原想进去安慰坤兴公主几句,但刚转过了正门,又止了步,现在进屋去和她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她,她此时此刻已被软禁了?
既然梁嬷嬷等人不愿去伤害坤兴公主,瞒下了砒霜之事,方原也就顺水推舟,不能再提了。
方原不想与坤兴公主见面以免尴尬,便召来了胡琦,低声吩咐了几句。
胡琦得令,立刻进了婚房,朗声说,“公主,驸马刚刚接到紧急军情,要连夜与诸将商议,就不回婚房,请公主早些休息。”
坤兴公主一听方原是有军国大事才没能来婚房,也无法判断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止了哭泣,起身端着桌子上一个锦盒,柔声说,“胡统领,我之前还亲自做了些皇宫的糕点,你替我送去给驸马,商议军机大事也不能饿着肚子商议呢!”
坤兴公主竟如此贤惠,身为公主却没有半点架子,还会亲自做糕点,胡琦本是对她下毒的行为甚为排斥,此时也是稍稍一愣。
虽然这些糕点方原肯定是不能吃的,但胡琦还是接过了锦盒,冲她拱手说,“臣一定替公主带到。”
胡琦出了婚房,来到院外,将锦盒交到了方原手中,“方军门,这是公主做的糕点。”
方原凝视着锦盒里五颜六色的点心,在洞房花烛夜,坤兴还能亲自去做糕点,这一个个点心都是她的一颗颗真心。
方原柔情暗生,轻叹了一声,“对不起,坤兴!只能委屈你了!”
他的鼻子微微一酸,泪水忍不住划过了脸颊,深吸口气说,“胡琦,令锦衣卫看好了公主,还有随行所有宫女、太监!”
他不能在坤兴公主的婚房留宿,只能回到事先安排的住处,刚一踏进房间,便见到小苑正在替他收拾床褥。
方原唉声叹气的坐回了椅子上,折腾了一夜,他已是口干舌燥,忙问道,“小苑,有没有茶水,我有些口渴。”
小苑忙端来了一杯早备好的温热茶水,交到了方原手中。
方原捏着茶杯一饮而尽,却察觉到味儿是酸溜溜的,不是寻常的茶水,舔一舔还有些回味无穷,愕然问道,“小苑,你端来的是什么?”
小苑轻声说道,“是熬制的果茶,果茶既是驱寒,也是醒酒的。”
方原轻哦一声,放下了杯子,肚子里一股暖流升腾起来,浑身确实暖和了不少,便起身躺在了小苑铺好的暖床上,“好了,累了一日,我要休息了。”
小苑温柔的替他脱衣解带,方原突然觉得腹中的热流如流水一样慢慢的往全身扩散,心跳也开始加快,浑身燥热无比,脸也热得发烫,下身也突然有了反应。
小苑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咬了咬,柔声问道,“公子,要不要小苑侍奉就寝呢?”
方原身体里的欲望开始升腾,再加上小苑似有似无的挑逗,哪里还按捺得住,立刻捉着她手儿拉上了床榻,将她娇躯压在身下,随手将红帐一拉。
红帐内立刻响起了男人沉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妩媚的呻吟声。
漫漫长夜,春宵苦短。
一度春风,方原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再瞧一瞧怀里赤裸的小美人,正柔情似水的望着他。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男女交合,初为女人的小苑是波光荡漾,粉脸儿艳如桃李,虽不施粉黛,却也动人心魄。
真是个迷人至极的小妖精!
方原上下其手抚弄着,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一杯果茶,愕然问道,“小苑,昨夜那杯果茶里放了什么?”
小苑被他识破了小伎俩,花容一变,忙解释说,“那是我学着金****里,学着做的催情茶水。”
方原一愣,这些乱七八糟的催情法子,对身体的副作用那是相当大,里的西门庆,现实中的张居正,胡宗宪全是吃了春药死的,小苑竟敢偷偷瞒着给他喂春药,不禁皱着眉头大声呵斥,“小苑,你简直是荒唐!”
小苑见他真的发怒了,双眸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呜咽说,“我,跟了公子有两年,想真正的做公子的女人。我担心,担心公子娶了公主,再不会宠爱小苑,才。。。。。。若公子不喜欢,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泪水顺着脸颊,流在方原的胸膛,还带着温热。
方原其实打心眼里对她是喜欢得很,在心里从来是将坤兴公主和她不分伯仲。想着昨夜的风流快和,念她也是一片柔情,虽然这个行为太荒唐,但终归是对方原的好,怒火也渐渐的消了。
方原低头见她吓得花容惨淡,心生怜爱,叹声说,“傻丫头,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了?你至少也是沧浪亭半个女主人,不必如此轻贱卑微。只是以后不许再使什么春药,那玩意我是真不喜欢。”
“是,是!”
小苑连连点头,破泣为笑的瞧着他问,“公子不生气了?”
方原见她又哭又笑的,显然之前自甘卑微就是在使小花招博取方原的同情,这种小伎俩方原是一笑而过,开始暗中比较着坤兴公主,小苑二人。
坤兴公主是身在皇宫,根本没有半点心机,对男人的心事也是一窍不通,虽然装作什么都懂,其实她什么也不懂;而小苑出生在培养扬州瘦马的牙行,自幼就要学习在男权社会的生存之道,对男人的心思是了如指掌,虽然装作什么都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懂。
小苑的小心思,方原是一目了然。
以方原对她的宠爱,令她手握后院大权,怎么可能赶她走?
小苑出身牙行,在名分上最多就是小妾,肯定和明媒正娶的坤兴公主没法争的。
唯一能争的,就是能不能先替方原生下长子。
明朝无论皇室,还是民间,继承权都是先嫡后庶,长幼有序。明光宗朱常洛若不是长子,凭什么能挤掉福王朱常洵,继位大统?
小苑是真的着急怀上方原的骨肉,争取替儿子拿下长子地位,才有可能继承方原的一切爵位。否则若坤兴公主先生出了儿子,既是长子,又是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