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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原再次安慰了赤古台,只字不提损失惨重的事儿,反而又承诺了会按照之前的标准,对受伤、阵亡的将士足额发放抚恤金。
赤古台微微松了口气,又向他汇报了此战的战果,缴获了粮食、军备、铠甲不计其数,还俘虏了两千汉八旗的军士,一千蒙八旗投降的军士,全被剥光了衣服,看管在兵营里。
这些俘虏该怎么处治,要不要全杀了,一切交由方原来做主。
方原略作思量,令赤古台派军士分批次鉴别这些俘虏的身份,其中的包衣奴才全带走,其余的旗人则押到城墙上,作为抵御皇太极进攻的肉盾。
包衣奴才,在满清不过是最下贱的奴才,对满清根本不会有归属感。方原若将他们编入玄甲军,也是给了他们一次做人的机会,相信这些人会心怀感激,感恩戴德。
而那些有身份的旗人,每年会享受朝廷的供养,忠诚度就要大打折扣,根本不值得信任,只能充作炮灰。
方原估算着这次深入辽东远征的战损,进入辽东时是八千精锐,返航时只余下了五,六千人,至少有两、三千军士永远长眠在了辽东的土地上。
他深嘘口气,令赤古台将战死军士身上宝贵的防爆装备尽数脱下,尸体集中在东城外的军营,挖了一个大坑,进行了简单的土葬,令埋骨辽东的军士们入土为安。
做过了这些,方原早已昏昏欲睡,但如今仍未脱离险境,只能继续与赤古台来到鸭绿江边,凝望着眼前宽达三、四十丈的鸭绿江,却没有一艘战舰前来接应。
方原见了是暗暗心惊,难道是施琅那方出了意外?若施琅不能按时前来接应,这次真的就是凶多吉少。
赤古台望着空空如也的江面,皱眉说,“一连一日,江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方军门,施琅是不是叛变了啊?”
施琅是新近归附,他的忠诚度方原是殊无把握,若施琅在这个关键时候和方原算起了满门被屠的旧账,那就万事皆休。
千算万算,一子错满盘皆输啊!
方原强掩着内心的惊骇,脸上仍是从容之色,淡淡的说,“无论施琅是否叛变,我们都必须做好应急准备。赤古台,你说我们向西撤离,经辽西返回,能否躲过皇太极的追击?”
赤古台是一阵阵的头皮发麻,此去辽西至少千里之遥,沿途还不知有多少重兵把守的关卡。面对围追堵截,根本就没信心能平安抵达辽西,“方军门,这是在开玩笑吧!若遇上一处狙击的重镇,前后夹击,我们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方原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皇太极既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岂会不在逃亡辽西的几个重镇安排重兵把守?
西行只能是自投罗网。
方原凝望着眼前的鸭绿江,思绪突然回到了穿越前的抗美援朝战争,自言自语的沉吟说,“赤古台,若我们渡江去朝鲜国避难呢?”
赤古台对他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大为惊愕,失声说,“朝鲜国已投降了满清,岂敢收留我们?怕不是自投罗网啊!”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朝鲜如今名义上已是满清的属国,怎会收容方原一行?但,方原却知之后的历史,朝鲜虽投降了满清,但对明朝的感恩戴德至少持续到清末。
朝鲜国除了在外交书信上,官方、民间使用的都是明朝的崇祯年号,直到清末被日本占领。还曾经数次举国祭祀曾抗倭援朝的万历,还有明朝最后一个崇祯皇帝,以明朝衣冠传承自居,反而对满清的文化是嗤之以鼻。
况且,方原并未将希望仅仅寄托在朝鲜国的援助上。
逃难去朝鲜国确实是大胆的冒险,朝鲜国能收留那是最好不过。纵然不收留,那双方也就撕破了脸皮,以朝鲜国豆腐兵的战力,和明军就是一对难兄难弟,怎么可能挡得住玄甲铁骑的冲击?
只要攻占朝鲜国水师所在的出海港口,便能抢到战舰、船只,平安抵达皮岛,再西行返航。
事不宜迟,方原立刻下令赤古台安排军士前去搭建浮桥,做好转进到朝鲜国的准备。
与此同时,他还告诉赤古台派出探骑沿着鸭绿江上下游侦查,在鸭绿江的上下游,应该还有更窄的过江口,从那里渡江或许更为快捷便利。
这个军令却是令赤古台大吃一惊,愕然问,“方军门,你第一次到丹东口,怎知还有更窄的过江口?”
方原暗地里好笑,鸭绿江的宽窄不一,穿越前,抗美援朝过的鸭绿江口只有十几米宽。平日里丹东的百姓与朝鲜的民间交流,很多也是徒步涉水而过,根本就不需要桥,可见在丹东口的上下游必然有更窄的过江口。
方原打了个哈欠说,“赤古台,我先去休息,若有紧急军情,或是皇太极追兵到了,再来叫醒我。”
赤古台忙给他安排了休息的处所,便依照他的交代,一面令人准备搭建浮桥的木板,一面派出探骑探查鸭绿江上下游的过江口。
第201章 朝鲜国(2)()
方原经过两日的折腾,早已是精疲力尽,一躺下就沉沉的睡去。
“方军门!方军门!”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却被赤古台从睡梦中叫醒,一睁眼就见到赤古台颇为惊慌的面容。
方原揉了揉睡眼,愕然问,“怎么了?”
赤古台忙说,“皇太极的追兵到了!”
方原看了看表,这一睡就睡了18个小时,也就是9个时辰,连忙起身,与赤古台一起到了城墙之上,凝望着远方追击而来的鞑子骑兵,挂着正黄旗号,人数至少五千人。
统领正黄旗的,就是皇太极的儿子豪格!
方原暗暗估算,豪格只是皇太极派来追击的先锋,按照正常行程,鞑子兵的大部队至少还远在近百里外。
豪格显然吸取了在边门的教训,丹东口的防御更胜于边门,若是没有攻城武器,火炮,非要强攻的话,必然损失惨重。
鞑子骑兵便没有急着强攻,而是安营扎寨,等着后续火炮、攻城部队的支援。
方原自知满清的大部队一到,立刻就会发动铺天盖地的攻势,留给玄甲军的时间并不多了,“施琅接应的水师还没到?”
赤古台摇了摇头说,“没到。”
看来施琅那方确实出了计划外的变故,不能再等被动的等待施琅,必须要启动应急方案了。
方原深嘘口气,淡淡的说,“渡江口找到了?”
赤古台忙说,“找到了!方军门简直算无余策,在上游三十里有一处渡江口只有五丈,根本无须浮桥便能涉水而过。”
方原点了点头说,“下令全军,留下一千人守城,余下的开始准备撤退,沿上游进军准备渡江。”
赤古台立刻令一个千户前去传令,全军做好撤退渡江的准备。
军令刚一下达,便有军士来报,鸭绿江上出现了大批舰队的影子。
方原闻之一喜,忙和赤古台赶到了鸭绿江边,举目远眺,果然有大队的战舰逼近了丹东口,至少有三十艘之多。
他暂时还分不清敌我,用望远镜一看,沿江而来的并不是施琅的水师,而是打着朝鲜国旗号的水师。
方原见了猛地一惊,施琅的水师舰队去了哪儿,难道是受到朝鲜国水师的攻打,全军覆没了?朝鲜国此时此刻派出舰队前来,所谓何事,是要配合满清鞑子攻打丹东口?
玄甲军战力虽强,但若满清、朝鲜国双方的水路联攻,那必然彻底歇菜。有朝鲜国水师切断去路,想渡江突进朝鲜也成了一种奢望。
方原的心儿渐渐落到了谷底,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他是永不服输的性子,初见朝鲜国水师的惊慌是一闪而过,立刻向赤古台下令,立刻放弃丹东口,准备向北撤退,争取在朝鲜国水师封锁鸭绿江之前渡江。
赤古台也是雷厉风行,除了一千守城军士,余下四千余骑兵,一万战马不到一个小时已集结完毕,只要方原一声令下,便可立刻撤退。
鸭绿江上的战舰出奇的没有开炮,而是缓缓的港口停泊,放下了甲板,一个将领当先冲下了战舰,奔向了方原、赤古台。
方原举目望去,这将领赫然就是施琅!原来施琅既没有战败,也没有叛变,终于前来接应了!
这一下真的是喜出望外,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方原忙迎上了施琅,喜极之下,当众与他紧紧相拥。
方原与施琅拥抱过后,哈哈大笑说,“施统领,你等得我好苦。若再不来,我已打算治你失期之罪,哈哈!”
施琅也爽朗的大笑说,“方军门,我派来侦查的战舰见到玄甲军攻破了丹东口,就返航回报,我一接到军报,立刻就带着战舰、运兵船赶来了。若胡乱治罪,我不服啊!”
方原这才恍然,之前是担心则乱,施琅得到丹东口被攻陷的消息,从皮岛起航到丹东口,至少也有一,两日的海程,哪有这么快抵达的?
至于施琅为什么会带着朝鲜国水师前来,方原也来不及询问,直接问道,“运兵船呢?”
施琅回头望了望江面说,“运兵船哪里能跟得上战舰的航速,至少还有半日吧!”
方原这才松了口气,下令赤古台做好登船的准备,便拉着施琅的手儿,直接坐在江边的巨石上,问起了这些日子的情况。
施琅哈哈一笑说,“方军门,我在皮岛上等了一个月,没等来玄甲军,却等来了朝鲜国进攻皮岛的水师,天津卫、威海卫那帮孙子一见到朝鲜水师到了,立刻就脚底抹油逃了。”
方原恍然说,“朝鲜国真的与鞑子勾结在一起了?”
施琅摇了摇头说,“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正准备给朝鲜水师一个迎头痛击。哪知,方军门你猜猜,我遇上了什么?”
方原见他卖起了关子,愕然问,“难道朝鲜水师不是来攻打,而是来相助的?”
施琅失笑说,“不,不,比这个可有趣多了。朝鲜水师有鞑子阿巴泰前来督军,哪里敢公然相助?被阿巴泰逼得不能不出兵,便只能派出水师前来皮岛。”
“阿巴泰那个旱鸭子对指挥水师的旗语是一无所知,两军还没开战,朝鲜水师便不断向我军打着友好的信号,还问我是缺少粮食,还是火药、铅弹。”
“我当然是回答要粮食、肉类补给,结果开战之后,朝鲜水师一面派出二、三十艘佯攻,一面不断以旗语与我方通话,指挥着我军攻打、俘获这些佯攻的战舰。”
“我俘获了这些战舰,上船一检查,果然堆满了粮食,猪肉、牛肉,还有整整一船的美酒。原来朝鲜水师是来支援,给我们送补给的,哈哈哈!”
方原听了这场怪异的海战,也是忍俊不禁,看来大明与朝鲜国的友谊才是真正的源远流长,经得起任何风浪、考验啊!
朝鲜国不敢公然违抗满清的军令,又有阿巴泰在监军,便只能采取这种更古未有的海战方式,在阿巴泰眼皮子下玩起了猫腻,成功将补给的粮食,肉类送到了明军手中。
这个朝鲜国,果然是对大明友好至极,史书记载,诚不我欺!
既然朝鲜国的态度是阳奉阴违,是友非敌,满清便再没了水师支援。玄甲军只要能逃到皮岛,便可平安的返航回到大明。
一切雨过天晴,方原也是松了口气,搂着施琅的肩,“施统领,今次你是立下了大功,回去我必重重有赏。”
施琅突然收了笑容,直直的瞧着方原,“方军门,赏赐什么的就免了吧!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也救了你一次,也就不再欠你人情。”
他突然开始见外起来,方原愕然看着他问,“施统领的意思是?”
施琅正容说道,“方军门,我全家虽不是死于你手,却是因你而死,我永不会忘。从今以后,我再不欠你。在歼灭郑芝龙前,我们就是合作关系;歼灭郑芝龙后,我们合则聚,不合则散。”
方原这下才恍然,原来施琅仍是对方原设计害了他全家性命耿耿于怀,明言双方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郑芝龙才勉强合作,歼灭郑芝龙后,就各走各路。
他的丧家之痛,方原能体会,也暗生愧疚。
当时为了招揽施琅确实不择手段,太过心狠手辣,害得他全家惨死。但事实已发生,愧疚也没什么用,只能将来找机会好生安抚这个海霹雳,收揽他的心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甚是尴尬,所幸这时江面上出现了影影焯焯的舰船影子,至少有一、两百艘之多。
施琅举目望去,兴奋的说,“方军门,运兵船到的比我预想的更快,立刻准备撤退吧!”
第202章 英雄迟暮()
玄甲军需要撤退的有五千余军士,还有一、两匹战马,全部上战船至少也需要一日的时间。
一日间,大队的玄甲军士陆陆续续上船撤离了丹东口,整个丹东口里已是空无一人。
最后三艘未撤离的战舰悬在江心,全副防爆装备武装的方原则站在离港口三丈的一艘小船上。同在小船上的,还有五个水性最好的水师军士,纵然不用小船,也能游泳将方原带回江心的战舰上。
方原负手昂立,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皇太极终于到了丹东口,令肃亲王豪格开始攻打丹东口,却发现早已人去城空。
方原冲着抢攻而来的豪格喊话,要求面见皇太极说几句话。
豪格见功亏一篑,本该被围堵在丹东口的玄甲军早乘战舰、运兵船走了,这次可说是栽到家了,立刻回营向皇太极汇报方原见面请求。
皇太极见前去督战朝鲜水师的阿巴泰竟没能歼灭在丹东口接应方原的大名水师,如今在他眼皮子下,玄甲军在辽东劫掠了一,两个月,攻下了赫图阿拉,又平安的撤走,所谓的四正六隅十面网成了一个笑话。
他不禁勃然大怒,将整个军案的大桌子都掀翻在地,攻心之怒牵动了旧疾,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军帐内诸人是默不作声,只有多尔衮脸上挂着一抹冷笑,这次皇太极没能歼灭方原,可说是丢人丢到家了,还怎么服众?
皇太极环视了一周,两红旗的代善、满达海,镶蓝旗的济尔哈朗是左右骑墙等着看笑话;正蓝旗的阿巴泰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他的儿子正黄旗的豪格则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方原一行在他眼皮子底下撤走了,还浑然不觉;而正白旗、镶白旗的多尔衮、多铎,则摆明了是在幸灾乐祸,等着看他的笑话,再伺机将他从皇帝宝座上给拉下马来。
戎马一生的皇太极突然背心开始冒出冷汗,只觉得眼前的局势,已再非他所能掌握,放眼四周,要么是居心叵测,要么是左右骑墙,而他唯一能依仗的儿子却是烂泥扶不上墙。
若此时此刻他突然死了,他的儿子、女儿们,有几个还能活命?念及此处,追击方原似已成了次要,当务之急就是和谈,解决了外患,再全力清理内忧。
皇太极猛烈的咳嗽着,良久,待咳嗽稍缓,便冲着豪格说,“好,我立刻去见方原。”
他在十余个军士的护卫下,直接来到了港口前。
皇太极五十岁左右年纪,脸颊瘦长,双目炯炯有神,举止之间深有皇者风范。
方原与皇太极隔远了三丈互望着,目光中颇有几分英雄间的惺惺相惜。
皇太极强忍着气血的翻腾,抢先开了口,“方总督如此年轻,便能取得经天纬地的功业,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方原淡淡的一笑,“我不过是站在一亿大明子民的肩上,比之陛下以区区不到百万的满人,就能一统长城以北,更大有入主中原之势,还真是望尘莫及。”
皇太极面上勉强挂上一抹笑容,“方总督不仅敢奇袭辽东,更能攻下我大清旧都赫图阿拉,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仅有一事好奇,方总督为什么在旅顺口、盖州、海州搞了三次大屠杀,反而在辽阳,攻下赫图阿拉后,却没有进行大屠杀,更不毁了我大清的龙脉,还有列祖列宗的陵墓。”
方原淡淡的说,“陛下,我是无神论者,从不信什么龙脉之说。两国之争,乃是军事、经济、制度、人才的全方位竞争,与那些风水有什么干系?”
“我在旅顺、盖州、海州大屠杀,只是想告诉陛下一点。敌可往我亦可往,只要满人敢入关劫掠大明百姓,我大明也是有能力对满人进行对等,甚至更为严酷的报复。”
“至于满人皇族列祖列宗的陵墓,我一直坚信,汉满蒙数百年的争斗,长城南北两千年的战争,不过是民族互相融合的战争,而不是以灭族为结局的战争。我们唯一比拼的是哪个民族的文化更有生命力,可以连绵不绝,哪个民族文化只能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皇太极怔怔的听了,双目微闭,显是对方原的理论甚是赞同,叹声说,“可惜明朝气数未尽,竟有方总督横空出世,打乱我入主中原的计划啊!”
方原淡淡的一笑,一,两年前他还是不名一文的穿越屌丝,如今已是能决定天下归属,崇祯、皇太极、多尔衮争相拉拢的人物,回首前尘往事,真是恍如隔世,便正容说,“陛下,我们来打个赌吧!”
皇太极生了好奇之心,愕然问,“赌什么?”
方原缓缓的说,“若我今次能平安逃脱,回到大明,你我双方就此罢兵和谈,如何?”
皇太极冷笑着说,“两国的战和,岂能因此等儿戏的赌局?”
方原见他还在掩藏心事,笑了笑说,“和谈,也是陛下今次出征辽西的初衷吧!况且,若我能平安逃离辽东,就足以证明大明再非之前只敢修城墙、堆大炮,野战也有对满清对等报复的能力,是吧!满清纵然不和谈,双方继续互相伤害,你打我的京畿、山东,我打你的盛京、赫图阿拉,满清又能占多少便宜?”
皇太极被他看穿了心事,强笑着说,“方总督,和谈也不是不成,我出兵山东之前也是一直也想和谈的,就看方总督能替明朝能开出什么和谈条件了。”
方原是暗自好笑,这个皇太极不愧是枭雄、奸雄,老奸巨猾,直到此刻还想忽悠,“陛下,我和谈的条件很简单,双方以辽河为限。两年之内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两年之后,是战是和,再凭形势而定。”
皇太极说道,“方总督似乎忘了明朝如今是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