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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玩淘宝-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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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古台完全想不到此事背后还牵涉这么大的干系,稍稍一愣,犹自不服气的说,“太子又如何?!我赤古台手中的马刀只认方军门,太子敢谋害方军门,我连太子一起砍了!”

    景杰冲他露出赞许的目光,又说道,“既然太子牵涉其中,扬州知府却写书信来说,仅仅是流民叛乱,是否太过蹊跷?马知府令玄甲军从邵伯码头登陆,会不会设有埋伏,引我们上钩?”

    对这些全盘战略的分析,赤古台显然是个门外汉,尴尬的笑了笑说,“主帅,你说该怎么打?”

    景杰沉思了一会,朗声说道,“老大是必须要救的,但我的战略规划是分两步走。其一,立刻派人给郑芝龙写封书信,同意双方势力都不进入浙江的条件,先行稳住郑芝龙,以免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

    “其二,区区扬州府若是没有外援怎么敢谋害老大,这次既然有太子牵头,必然会有外援。”

    景杰摊开南直隶的地图,指着南京,凤阳府,青州府,沉声说,“援兵只可能来自三个方向,南京的史可法,凤阳府的马士英,或是山东青州府的刘泽清。我们若是仓促前去扬州卫解围,遭到来自西南、西北、东北三方的偷袭,必然损失惨重。”

    “所以我的方案是,令施琅统领金山卫所有水师,再配合宗泽的火炮营,直接沿长江进入大运河,扫平沿岸可能伏击我军的水师,直接切断运河水道,断绝来自南京、凤阳府的援军。”

    “玄甲铁骑则由江阴北上,先北上直趋高邮,攻灭可能自北方南下的援军。如此一来就断绝了扬州府所有援军的希望,到时攻打扬州府就如同瓮中捉鳖,一战而下。”

    他的这番战略规划,沉稳有度,不急不躁,令众人是心悦诚服。

    苏红玉忍不住问,“主帅,这么迁延时日,老大在扬州城中会不会有危险?”

    景杰双眼掠过一抹精光,面不动容的说,“老大随行只带了三百锦衣卫,一千玄甲军还被包围在扬州卫。如今已过去了整整十日,若扬州府真的敢拼得鱼死网破,老大恐怕早就遭遇不测。我们如今只能赌一把运气,马士英、刘泽清,还有扬州府的叛贼根本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和勇气,老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苏红玉是真的担心方原的安危,惊慌的说,“若老大真的遭遇不测,我们该如何是好?”

    赤古台死死盯着景杰,不悦的说,“方军门真的遭遇不测,你不会就想收编了玄甲军吧!”

    景杰环视众将一周,神色坚毅的抽出了随身的佩刀,划拉一下将手臂切开了一个口子,任由鲜血染红了战袍,滴落在地,“我景杰可以当众发誓,若老大,老四在扬州城遭遇不测,我必率军血洗扬州城。无论史可法、马士英、刘泽清,甚至是当今太子,但凡参与此事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赤古台豪情一生,也学着他挥刀割破了手臂,当众大喝,“我赤古台也发誓,参与谋害方军门之人,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李宗泽、梁敏齐齐挥刀,以血盟誓,“参与谋害方军门之人,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众人歃血为盟,军士前来禀报,军营外吴越王朱慈焕前来拜见。

    景杰立刻出了军营,将朱慈焕迎进了议事大堂,众人朝朱慈焕齐齐拱手行礼。

    朱慈焕着急的说,“诸位将领,何时北上营救老师?”

    景杰向他汇报了行军的方案,还有出征的时日,朱慈焕朗声说,“本王决定随同玄甲军北上亲征,救援老师!”

    朱慈焕并不知兵,率军亲征,非但于军事无补,还需分派人手来护卫他,简直就是累赘。

    景杰为难的说,“吴越王,行军打仗自有我等,你应坐镇苏州府主持大局。”

    朱慈焕从怀里抽出一份写好的檄文,交给了景杰,大喝说,“前来军营之前,本王已传檄扬州府各个府县,声言要北上亲征,扫平乱党,营救老师返回苏州府,还请主帅成全!”

    景杰摊开他的檄文一看,檄文里以吴越王,还有朝廷的名义明指今次叛乱的目标就是谋害方原,着令扬州府诸州县,诸卫所,胆敢附逆者,以谋反罪论处。

    任何胆敢出兵支援扬州府叛乱之人,必将受到朝廷、吴越王的雷霆打击。

    参与叛乱者若及早归降,主犯只罪及一人,家眷不连坐;从犯免死,判流放之刑,可以钱财赎罪。

    今次出征的主要目的,是营救方原,而不是大肆清洗叛军。景杰根本无权代朝廷发出赦免叛乱者的承诺,他发出的文书,叛乱者也不一定会相信。若在玄甲军的强攻下,叛乱者穷途末路,说不定真的会铤而走险,与方原同归于尽。

    这也是景杰出兵之前最担忧,也毫无把握的变数。

    但若有吴越王代表朝廷发出劝降书,一则公信度绝不是景杰可比的;二则更是以亲王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北征。再加上玄甲军的威慑力,左右开弓,必定能彻底瓦解叛军的斗志,更重要的是能瓦解叛军与方原玉石俱焚的决心,确保方原的人身安全。

    吴越王小小年纪便已知晓张弛有度,一文一武的政治手段,已在众皇子里脱颖而出。

    景杰对他更是大为叹服,“好!既然吴越王愿领军出征,叛乱的逆贼必定望风而降,本帅愿追随吴越王一同出征。”

    景杰恭敬的递上了玄甲军的军令,交到朱慈焕的手中。

    朱慈焕举起了玄甲军军令,神采奕奕的高声大喝,“玄甲军诸将士听令,三日后出征,北伐扬州府,救出方军门!”

    众将齐声大喝,“北伐扬州府,救出方军门!”

第183章 利益所在() 
方原被困在永王府已有六日,王府里有五百张要吃饭的口,不到五日就将王府储藏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朱慈炤是没有法子再找到食物,开门去找围困在永王府外的千户要食物,却被白眼相待,根本没人理会。

    方原见失望而归的朱慈炤,呵呵一笑,亲自带着秦展,还有朱慈炤也去王府外讨要食物。

    围困的千户见方原出门来,立刻换了一张脸,对他是笑脸相迎,“方军门,我是扬州卫千户胡琦,是指挥使大人下令将你囚禁在王府,还请不要为难下官。”

    方原也懒得与他计较,骂他几句也是浪费口水,大咧咧的拍着胡琦壮实的肩膀说,“胡千户,是吧!本军门,还有王府里的五百人已饿了一整日,立刻给找些吃的来。”

    他的派头不像是囚徒,倒似足了趾高气昂的官大爷,负责看押的胡琦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点头哈腰的非常受用,仿佛方原和他说一句话,就是莫大的荣幸,“是,从今日起,我全数供给五百人的口粮。”

    他还不忘讨好的问,“方军门,你需要单独点什么佳肴,可以直接报给我,我立刻去准备。”

    方原想了想说,“佳肴就不必了,每日供给不能少了三百斤肉。”

    胡琦连声应诺,立刻令军士前去准备。

    朱慈炤见胡琦对着方原低三下四的样儿,惊得是瞠目结舌,方原除了不能出王府,哪儿有半点被囚禁样儿,反而倒像是在旅游度假的。

    众人折回了王府,方原见朱慈炤满脸的不可思议,失笑说,“永王,这些卫所的千户、百户,从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吧!这种突如其来的叛乱,纵然成功了,胡琦一个小小的千户能分多少好处,还能升任指挥使、总兵?但失败了,却是要用全家性命来赎罪的。谁都不是傻子,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提着脑袋干这种赔本买卖?”

    方原滔滔不绝的剖析着人心、利益,朱慈炤已听得入了神,“老师,胡琦他这是怕了老师?”

    方原呵呵一笑,耐心的解释,“任何人面临这种生死抉择的时候,心中都会一再盘算,到底该怎么应对,才会将收益提到最高,风险降到最低。”

    “胡琦他不给你面子,那是因为你本钱太小了,讨不讨好你,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而老师我,本钱实在太大了,面对玄甲军的赫赫威名,谁敢把全副身家都压在叛军那一方?胡琦事先来讨好,就是留好了退路,至少在叛乱失败后,或许能保住性命,是吧!”

    他瞧着朱慈炤,缓缓的说,“永王,圣贤书,是讲忠奸的;而现实,是讲利益的。大至高高在上的皇帝,小到任何一个百姓,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心里的一个小算盘。永远也不要用书本里的话儿去套现实,那是必败无疑。”

    朱慈炤又问,“那老师为什么就断定玄甲军会对老师唯命是从,万一玄甲军不愿北上救援呢?”

    方原笑着说,“因为我方原才能给玄甲军带来无上的荣耀,还有天大的利益。有了我方原,玄甲军才是天下第一强军,才有远大的前途,光宗耀祖;若没了我方原,玄甲军算什么,不过是一群草原的马匪、流寇、流民、兵混混罢了!能取代世袭的卫所指挥使,甚至是靠着经营官场上位的各地总兵?!你说玄甲军面临这种抉择,会不会北上救援呢?”

    秦展接口说,“老大说的对,比如我老四能当锦衣卫千户,甚至锦衣卫同知,绝不是因我老四的才能足以在这个位子,而仅仅是因为我是老大的兄弟。永王,你明白了?”

    朱慈炤听了是心悦诚服,这才知人心哪里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利益述求,绝不是所谓圣贤书上说的,忠就是忠,奸就是奸。谁说千户就必须要听指挥使的,若是利益所在,千户直接抄了指挥使十八代的祖坟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他知道得实在是太迟了,大错已是铸成,还能怎么挽回?朱慈炤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的划过了脸颊,滴落在锦袍上。

    朱慈焕亲王的名头还是相当的好使。

    朱慈焕要亲征扬州府的消息一传出,一下就打乱了马士英、刘泽清,还有扬州府叛军的部署。

    若单单是和玄甲军对抗,闹到了朝廷之上还可以推说是玄甲军作乱,或是剿灭流寇。

    但朱慈焕这么一露面,谁还敢和大明亲王正面作战?

    除非是崇祯皇帝亲自下令平叛,这绝不可能,马士英、刘泽清也不敢将此事闹到朝廷上去。

    或者就是马士英、刘泽清已打算造反。

    在一年前,大明松锦刚刚战败,满清随时可能入关,人心惶惶的时候,或许他们还有这个胆子。

    眼下在方原的辅佐下,不仅打败了满清入侵,更替崇祯集结了孙传庭、周遇吉两支劲旅固守京畿、山西,方原也在江南开疆拓土,已打退了郑芝龙北上的势头,拿下了三府。大明的局势已较之前趋于稳定,这个时候再去谋反,那就是自投死路。

    正在马士英犹豫不决的,是否要退兵的时候,施琅的二十艘战舰已自长江而入。

    施琅早就得到景杰的指示,战舰所过之处,无须判断谁是忠的,谁是奸的,沿途所遇战舰,无论是归属于扬州卫所,南京长江水师,还是马士英派来准备伏击玄甲军的,愿意投降的一律俘获,不愿投降的一律击沉。

    施琅虽然指挥的战舰不算多,只有二十艘,而扬州水师,还有凤阳府的水师加一起有三、四十艘战舰,加上由大型商船临时改装的,至少七,八十艘战舰。

    但施琅外号海霹雳,是出了名打仗不要命,再加上火炮营的炮火支援,一支战舰上至少有二十门火炮,火力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舰队一路行过,犹如秋风扫落叶。

    在江阴长江口,击溃了埋伏在江口,准备趁机突袭北上玄甲军的二十艘凤阳水师,击沉十三艘,俘获战舰七艘。

    顺江西进,在扬州城下,又击溃了整军备战的二十五艘扬州水师的战舰,击沉二十艘,俘获五艘。

    到了扬州城下,又沿着大运河北上,在高邮附近,击溃了凤阳水师、扬州水师联军的三十艘战舰,击沉二十二艘,俘获八艘。

    施琅一路打过了高邮卫,将大运河上的无论石桥,还是木桥全拆了,民船片甲不得出港,否则予以击沉。

    直到大运河上再无战舰的影子,施琅又挥军南下,直趋扬州城下,驻守在镇江府的京口。京口是长江和京杭大运河交汇点,切断了京口,就是切断了长江、京杭大运河的航线,任何来自水上的援军,都不可能抵达扬州城。

    朱慈焕、景杰则率领玄甲军的精锐骑兵五千,步兵五千,直接由江阴县越长江登陆,三日攻灭仪真卫,五日即抵达扬州城外的扬州卫。

    马士英见运河水道已断,玄甲军又逼近了扬州城,正在攻打扬州卫的一万军士再不撤退,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立刻下令解了扬州卫之围,往西北急撤。

    因为水师战舰全被施琅歼灭,大运河上的桥也全被拆了,只能强抢民船,连夜搭成了一座浮桥,全撤回了凤阳府。

    刘泽清本就是个典型的墙头草,有好处就冲,没好处就闪的主儿。他在朱慈焕发布檄文之后,便知大势已去,自淮安府南下的两万大军立刻撤回了淮安府,再经淮安府北上,返回了青州府。

    至此,扬州叛乱所有的援军都已撤走,扬州城已成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北征的一万玄甲军、扬州卫的一千军士汇合,直接开到了扬州城下。

    知府马鸣禄等人关闭了扬州城城门,开始派出使者与朱慈焕进行谈判,要求朱慈焕下令赦免叛乱的诸官吏死罪,责令辞官回乡,否则就和城里的被围困的方原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朱慈焕再次重申了投降的条件,就是主犯马鸣禄,扬州卫、高邮卫、仪真卫三卫指挥使必须斩首示众,但赦家眷无罪;从犯可以以银子赎罪。但前提只有一个,方原必须平安无事,否则,无论主犯、从犯尽皆灭九族,一个不赦。

    扬州城里诸官吏闭门商议了一整天,虽然马鸣禄还想着再周旋几日,争取到更宽厚的投降条件,以期保命。但其他以扬州同知曲从直为首,在保命范围的官吏,还有卫所的千户却不愿再夜长梦多,直接将知府马鸣禄,三卫指挥使尽数扣押。

第184章 大局已定() 
扬州府衙所有官吏,还有卫所的千户一起前来永王府拜见方原时,方原正在和朱慈炤下着围棋,而看守的千户胡琦,却在拍马屁似的给方原端茶倒水。

    军士前来禀报后,方原却不起身,而是继续落子。

    朱慈炤却是神情慌张,对未知的命运是一无所知,双手都在打颤,“老师,我们不出去?”

    方原冷冷的一笑,“永王,一会还会给你上人生最生动的一课,慢慢的看着吧!”

    方原不出门,前来拜见的府衙官吏、卫所官兵立刻进了王府,进了大堂就冲方原齐刷刷的跪下了一大片。

    “方军门,我们是一时糊涂,冒犯了方军门,饶命啊!”

    “马鸣禄那个逆贼,蒙蔽我等说是流民作乱,若我早知晓真相,立刻就会来救出方军门!”

    “方军门,这些日子我偶感风寒,在府里养病,却不知出了这么大的叛乱,今日病体稍愈,就来听候方军门调遣。”

    众人七嘴八舌,要么求饶,要么将罪责全给马鸣禄一人,要么撇清关系,一个个之前还和马鸣禄同气连枝,转身就开始声讨马鸣禄。

    更有人见到方原身侧的朱慈炤,立刻将目标又对准了朱慈炤。

    “方军门,我检举,同谋的还有朱慈炤,他也是主犯,就是他提议毒杀方军门。”

    “对,当时我就极力反对,未曾想朱慈炤利欲熏心,狼子野心,早就丧心病狂。”

    “朱慈炤在扬州府,勾结马鸣禄,搞得乌烟瘴气,我等愿集体上书陛下,免除朱慈炤永王的封号。”

    只有十四岁的朱慈炤哪里经过这些人情世故,显然料不到这些事发之前还对自己左一个永王,右一个殿下,败露之后,却是逃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将自己打成了罪恶滔天的罪魁祸首。

    朱慈炤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众官吏大声呵斥,“说服我出来对付老师的是你们,现在第一个出卖我的也是你们,你们还要不要脸?!”

    众官吏哪里会搭理他的呵斥,只是一个劲的怂恿方原,立刻逮捕朱慈炤,交京城发落,他们会站在方原这一方集体上书,陈述朱慈炤的罪行。

    方原慢悠悠的放了茶杯,环视众人一圈,笑吟吟的说,“诸位忠心可嘉,先回府衙等候,我核查清楚之后,自会颁布惩处名单。”

    他赶走了这些见风使舵的官吏,目光落在朱慈炤身上,此时的朱慈炤如同一支斗败的公鸡,他亲眼目睹了所谓的政治联盟若没有利益的维系,是多么不堪一击。正如方原所说,众官吏的表现实实在在的给他上了一节生动的政治课。

    负责看押方原的千户胡琦上前跪在方原面前求情说,“方军门,是下官瞎了狗眼,胆敢软禁方军门。念在这些日子下官言听计从的份上,求方军门可怜可怜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儿,宽恕罪行。”

    不得不说,这一个月来,胡琦鞍前马后的照顾还是很周到的,对方原的要求也是没有半点打折。

    方原扶起了他说,“胡千户,这一个月来,连我都是身不由己,何况是你呢?我不仅不罚你,还会重用你,回去等候任职文书吧!”

    胡琦冲方原连连磕头谢恩,告辞去了。

    方原瞧了瞧朱慈炤说,“永王,看见了吧!胡琦若不是在这一个月里给自个儿留了一条后路,今日我第一个要处决的,就是他!”

    朱慈炤也跪在方原面前,冲他磕了三个头,“徒儿知错了,犯下了滔天罪行,差点酿成大祸,请老师责罚!”

    秋儿自知大势已去,取出了方原与田贵妃盟誓的血书,高举在头,与朱慈炤并肩跪了,“方军门,一切都是我在背后唆使,我才是主谋。请方军门念在贵妃娘娘临死前托孤的份上,赦免永王之罪。”

    方原此时此刻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处治朱慈炤,以朱慈炤所犯煽动叛乱、意图弑师的罪行,无须方原动手惩处,直接上报朝廷,也必然会被剥夺封地,押回京城交宗人府论罪。

    还有就是秋儿,这个女人就是引导朱慈炤误入歧途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也丝毫不为过。

    他起身走到秋儿身侧,取过了当年盟誓的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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