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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官船吃食,鲍参翅肚,一百纹一份儿!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渔船还没走几步,郝建站在船头大声喝道。
听到这叫喊,官船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气呼呼的望着逐渐远去的郝建。这鲍参翅肚均是郝建用劣质的民间吃食给他们换的,先前发生了诸多事情原本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可现在郝建这么移交函在场的人也全都醒悟了过来。
好家伙,一盘只值得几文钱的东西却换了价值好几两的东西,然后这小子居然又高价的出售!
徐本忠看着郝建渐渐的远去,捻着胡子,微微的一笑:“先前倒是小瞧了这小子,没成想还真是一个人才,但愿那清溪县能助你飞黄腾达!”
接下来郝建将官船上置换的鲍参翅肚卖了几份之后便草草收工回去。
“建哥儿,方才为何那群官老爷会这么豪爽的给你银子?”
也在这个时候,毛子朝着郝建好奇的问道。在毛子看来这些所谓的官老爷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何时见过他们这般。
“面子呗,一群好面子的家伙,活该他们倒霉。”
郝建躺在船头用手拨动着河面,微微笑着说道。
虽然口中郝建这样说着,可是郝建心里却是明白,这使的是道德绑架的法子。自己先前说的那么凄惨,若是徐本忠不相助那么以后别人怎样评价他?说他见死不救,有愧圣人教诲这还是轻的,多年的政治生涯早就让徐本忠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这就是所谓的道德绑架,一件事情摆在你面前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但是不做却会被别人说成是不道德的,从而在风评上逼迫着你必须要去做!
第五章赴任()
“这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是建哥儿你有法子,连官老爷也不怕!”
毛子跟着郝建时日较久,所以也学到了一些句子,算是近墨者黑。
“差不多,快些划,先回去给杨老爹报喜,随便我们也吃一吃这些山珍海味!”
嘴角一扬,郝建淡淡的一笑,这道德绑架还算是小儿科,以前弄传销的时候,还有更厉害的!
没错,这郝建同志在前世的时候就是一个传销头目,什么安利啊、资本运作还有什么设计骗局啊,都是一方好手。
原本的他正在计划弄一单大生意的,可是没有想到眼睛一眨,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好嘞!”
今日收获颇丰,而且还得了鲍参翅肚这样的好东西,所以毛子发奋起来非常的用力,鼓动着船桨让小渔船儿滑动飞快。
……
将渔船停在了岸边,拴在了不远处的石柱,这是专门为渔船儿准备的。
下了船,郝建空着手,毛子则拎着两个大大的食盒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在河滩上走了几步,很快便来到了一间茅草屋。草屋内燃着油灯,不时还有人影浮动。
步入到了草屋前,郝建首先叫喊道:“杨老爹,有好吃的了!”
“哟,郝大人这么早就卖完了?”
听见了郝建的声音,很快从茅草屋内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盘随着几声咳嗽,即便是这样也能听得出老者话语中带着些许的兴奋。
“生意不错,卖完了,还换了一些好东西,来和您一起开开胃!”
郝建推开了房门,迈着步子进入到了草屋内,屋子并不大,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破烂的桌子和几个凳子。
“爹,这次我们赚大发了,您看!”
原本跟在后面的毛子直接窜入到了房间,直接开了食盒,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拾了出来,满满当当的摆在了桌子上。
桌子太小,而两个食盒的菜肴又太多,有些摆不下只能重在一起。
杨老爹渔民出身,常年在河水中翻滚,何时见过这些东西,吃惊的看着一桌满满当当的食物,而后又朝着郝建和毛子说道:“郝大人,您可是有有着九品官身,可不能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那可是自毁前程啊!”
郝建已经被朝廷钦点为九品县令,已经算是一方官员了,在这个时候郝建已经可以称呼自己为本官或者下官了。
可即便是这样杨老爹还是知晓郝建的经济能力,一个能在金銮殿上饿晕的人,能拿得出几分银子?
他虽没见过大世面,可是见着一桌子的鲍参翅肚还是猜得出这些东西价值不少。
“您老放心,我这人您可以放心的。”
郝建微微一笑,当日初来开封府的时候就受到了杨老爹和毛子一家的照顾,这才让他无忧的参加科举。
可杨老爹一家也是只能勉强糊口,郝建也不愿拖累杨老爹一家,便强忍着肚饿参加了科举,中途也是饥一餐饱一餐的,好不容易到了殿试可以吃皇粮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正当他准备开口吃的时候,皇帝却叫住了他……
“是啊,老爹你是没有看见,今天建哥儿……”
接下来便是毛子介绍的时间了,他将自己吓得尿裤子的那段掐去,重点放在了郝建这边,然后加油添醋一番之后朝着杨老爹说道。
“真的如此?哈哈哈,建哥儿真是好手段啊!”
杨老爹听完也是跟着点点头,哈哈笑着,不住的赞赏着郝建。
“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吃饭吧!这些可都是名贵吃食儿,可别浪费了。”
对于这些事情郝建却一点儿也不在乎,对于他而言这些事情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也是,也是!”
杨老爹也是跟着笑笑,跟着郝建动作舔着嘴巴吞着口水,有些颤抖的夹着鲍鱼,然后喂到了口中,咀嚼了几下:“常听闻什么鲍参翅肚人间美味儿,可吃到嘴里却没有一碗打卤面有味儿!”
“这鲍参翅肚本身就没什么味道,反而需要周围调料相称才能入口。”
郝建微微一笑,解释道。
“不过这汤头还是不错的。”
毛子却丝毫不在意味道,一路的胡吃猛塞,朝着郝建回应道。
“杨老爹,我还有一事儿要跟您说,眼下已经过完新年,算算时日也快到我上任的时限,有了徐阁老的资助盘缠也是足够,所以我打算明日便启程前往清溪县!”
郝建朝着杨老爹说道。
官员赴任必须要在一段时间内抵达的,不然就要遭受到响应的惩罚,而像郝建这种钦点的官员,若是晚点达到更是要背上欺君的罪名。
按照郝建的打算也是要在这个时候准备启程了,这样到达清溪县还有足够的时间。
“唔,这是正事儿耽搁不得,既然要走老爹也不留,不过老爹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杨老爹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便直接跪了下来。
见到这样的情况郝建当即上前一把抓住的杨老爹的双手,想要将杨老爹给扶起来,可他的力道却掰不过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儿,只得开口说道:“杨老爹别这样,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说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帮您!”
“郝大人天生大才,只不过时运不济,日后定能飞黄腾达!我希望大人能带着小儿一起赴任,一来在你身边也有一个帮衬,二来也给这小子某一个出路,小老儿老来得子,这毛头小子自幼被我惯坏了,而我也老了,管不住了。不过他和大人投机,若是得了大人教诲也算是他的造化。”
杨老爹抹着眼泪说道。
“若是此事自然没问题,我孤身前往异乡,一无熟人、二无帮衬,有毛子在身边也算是有了一个安心人儿!”
郝建点点头,对于这样的要求他求之不得。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杨老爹点点头,又抹了几下眼泪,这才在郝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要问问毛子的意见,”郝建又朝着毛子问道:“你可愿意随我一起前往清溪赴任?”
“愿意,愿意,跟着建哥儿有前途,我愿意!”
经过几天的相处,毛子也是认得了金镶玉,自然不会放弃这样好的时期你给朝着郝建点着头回应着。
“既然这样,明日便和我一起前往清溪县赴任吧。”
郝建点点头,朝着毛子说道。
这晚杨老爹很开心,毛子也很开心,所以一路吃的很晚。
……
第二天,毛子拿着银子在城内购了一辆马车,装着细软边准备出发。郝伟等人的东西不多,主要是路途遥远,有了马车较为方便。
“杨老爹保重,这十两银子您先拿着,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的。”
郝建从衣兜里面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了杨老爹,朝着杨老爹说道。
在这个交通并不便利的古代,一旦行了远方那么多半是不可能再度相遇了,即便是相遇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我等着你的归来。”
杨老爹朝着郝建也是揖手说道。
“好了,老爹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相对于郝建和杨老爹的离别之情,毛子则显得有些兴奋的坐在车辙上,挥动着马鞭,又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杨老爹和郝建,催促了起来。
“好吧,不耽误你们行程了,早些走,到了记得书信与我。”
杨老爹看了一眼毛子不得不感儿大不由爹,只能朝着郝建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杨老爹告辞了。”
郝建也上了车,还未等杨老爹回话,毛子就在这个时候抽动马匹将马车驱动。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只有一匹,而且还是劣质马,但是胜在耐力好。毛子颇为兴奋的抽动着马匹朝着郝建说道:“建哥儿,我们这走了就不在回来了吗?”
“谁说的?”
郝建摇了摇头,按照自己的能力日后一定会升级加薪,最后一路封王封侯的地步,所以这开封府他是一定会回来的。
“那就好。”
毛子点点头,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虽是兴奋,可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走了莫约半个时辰,依着这脚力也和常人迈着步子走了半个时辰差不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后面传来了急促的叫喊声:“毛子,毛子……”
听到声音郝建当即叫住了毛子:“停下车,好像有人在叫喊你!”
“吁!”
毛子勒紧了缰绳,勒住了马匹,停下了车子,探出脑袋朝着后面望着,果然见着一人朝着他这边飞奔了过来,一面跑着一面叫着毛子的名字。
“东子?咋了?”
来人毛子也认识,当即好奇的朝着东子回问道。
“毛子,你爹,你爹招了祸事了,你快些回去看看吧!”
随后东子的叫喊却是吓得毛子浑身一个哆嗦:“咋了,你说啥?我爹咋了?”
一面说着,毛子一面调转车头,准备转身回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东子跑到了马车这边,朝着毛子说道:“李员外今日来你家收租子,不知道为甚便和你爹争执起来,然后他就带着人打了你爹,快些回去吧!”
第六章够胆你便抢()
听见这话郝建也明白了七八分,估计是地主和杨老爹之间发生了矛盾。而在这个社会底层百姓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所以往往都是被欺压的存在。
“快些回去,快点上车,毛子快点!”
知道事情现在不容耽搁,郝建直接将东子拉上了马车,然后叫着毛子快些驱动马匹,加快速度前进。
“好的!”
毛子耳听老爹出事儿,便一下火气,当即便站了起来,抓住缰绳用力的猛抽马屁股。
这马儿觉得身体吃力,便飞快的奔跑起来,在道路上卷起一层层烟尘。
“东子,你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儿?”
郝建望着东子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到的时候就看见李员外在和杨老爹吵架,而且看架势李员外也是动了杀手,居然还准备叫人过来的样子。我一看便慌了,便追了上了,若是大人您在,怕是李员外也不会这般。”
东子喘着粗气,一手擦着面上汗珠儿,可见这一路全是飞奔过来的。
“我知道了,但愿杨老爹不会有事儿!”
郝建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口气。在封建社会这样的事情每日便会发生,底层民众根本对于强权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毛子抽动着鞭子,让马匹行进速度飞快,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像是眨眼之间便到了的一般。
此时,杨家茅草屋外,站立着一群人,一个身着华服的胖子坐在一张太师椅样,他摇晃着太师椅拿着茶壶看了看杨老爹冷声说道:“老不死,快些将银钱还与我,不然我等会儿便将你送往官府,让你吃官司!”
“小老儿何时偷你钱财?这是我家晚辈孝敬我的。”
此时的杨老爹已经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地上甚至散落着几颗门牙,腿脚更是一支肿的高高的,不知道是因为被人打断了还是淤血淤积了。
“晚辈?你家三代都是渔民,哪里来的有钱晚辈。我劝你莫要胡诌,快些将偷我的三百两银子交还于我,否则你又要吃苦了。”
这华服胖子便是李员外了,他见到杨老爹还是这个态度,冷笑了几声,朝着身边的几个家丁使了一个颜色。
很快这群家丁便在一边找了一些棍棒便准备朝杨老爹动手:“老匹夫,这是你自找的!”
也就在这群家丁刚刚举起棍棒准备行凶动手的时候,郝建的马车到了,毛子直接跳下了车挥动着马鞭:“直娘贼,谁敢动我老爹!”
说完便是挥动着马鞭朝着一群家丁冲了过来。
毛子皱了一起眉头,示意东子先下车,然后自己一个人躲在马车里,打开了自己的细软,然后将细软中官印、伟人令、还有圣旨全都放在自己衣兜里,然后这才下车。
“哟,这马车都买了?看来你偷了我银子做了不少事情吧?”
李员外见到马车面上露出了笑容,看了看郝建又看了看毛子。在他看来这些泥腿子能有什么有势力的晚辈,还不是一样都是一帮子穷人。
此时毛子正在和一众家丁正在火并,家丁手上有木棒,可毛子手中却有一条马鞭,那抽在身上便是一道血印,可比棒子打的疼多了。
于是,毛子正是凭借着一根马鞭和一众家丁对峙起来。
“老爹,你没事儿吧?”
郝建下了马车直接走到了老爹的面前,跪了下来将杨老爹抱了起来问道。
“没事儿,你们咋回来了?”
杨老爹虽口上谁没事儿,但是郝建却是觉得自己抱着一个病危的病人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情?”
郝建狠狠的看了看那李员外,朝着杨老爹问道。
“什么事情,难道你们不知道?”还未等杨老爹开口,李员外就首先开口说道“你们偷了我三百两银子,又是买车买马的,你们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百两?”
郝建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李员外,事情总算是清楚了,多半是这李员外收租子的守候见到杨老爹手中竟然有元宝,便起了歹心,诬赖他偷了银钱。
“怎地?我说错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马车也给我牵过来,这是我的钱买的,便是我的。”
李员外指了指马车,朝着周围的人说道。
“你敢!”
郝建指着李员外冷声说道。
“给我打!”
李员外说完之后便有继续摇动着摇椅,嘴巴嘬着茶壶,仿佛看戏一般看着郝建等人。
得了李员外的命令,这群家丁便犹如得了圣旨一般,全都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手中的木头不断的朝着郝建等人挥舞。
郝建从未打过架,而且现在这身子非常的虚弱,根本经不起别人折腾。一见到家丁朝着他冲了过来,他也跟着迎了上去,可是一经交手却很快便被乱棒敲打起来。
因为李员外的一席话,原本留在李员外身边周全李员外完全的家丁也开始动手了,他们朝着毛子冲了过去。虽然毛子的马鞭挥动着威风凛凛,可家丁人多,很快他也被制服了,马鞭也被人抢去:“小子,你刚才抽的很爽是吧,现在还我来抽你,不,抽你老爹!哈哈哈”
说着一个家丁拎着马鞭来到了杨老爹的面前,带着戏谑的笑意挥动着马鞭打在了杨老爷的身上。
啪、啪、啪!
马鞭每落在杨老爹身上,老爹便是痛苦的嚎叫一声。
“你们这群畜生,给我助手!我是朝廷九品县令,你们这是在造反!”
郝建大声吼叫着,随便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样子还就九品县令?”
李员外哈哈笑着:“那我便是贵族王爷,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此时的郝建穿着麻衣,浑身上下全都是补丁,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穷小子,而且穷到掀不在锅的那种。
“老爷,找到了,纹银三百两还有多的哩!”
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从车内走了下来,手中握着一个包裹,朝着李员外叫喊道。
“还真有三百两?”得意的笑了笑李员外接着放声说道:“再打几下便都收手吧,银钱收下了,多的算是利息。算是给这群人一点儿教训,让他们知道老子我可不是好热的!”
“好咧!”
听见李员外的话,在场的人纷纷开始用力朝着郝建等人身体各处攻击着。
最后几下,也是下手最重的几下。
“够胆你便抢走吧,不日你便知道我的厉害!”
郝建一边挨着拳打脚踢,一面护着头大声的叫喊起来。本来郝建想要试着拿出官印或者圣旨的,但是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用嘴巴叫喊起来。
虽然早就意识到官印和圣旨可能会有用,但是郝建没有想到居然对方连机会都不给他,若是继续放在马车内反而还比较有效果。
“呵,还想要威胁我?有本事你就来,这东西我还真拿走了!”
说完便站了起来,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见到李员外走了,一众家丁便又给了郝建等人几脚吐了几口唾沫之后便带着太师椅也跟着走了。
这些家丁的拳头也有够黑,郝建躺在地上好半天才能动弹。半坐起来郝建看了一眼毛子,这小子和他的状态差不错,而杨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