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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满意地点点头:“其次,从今天开始,你绝对不可以再与父皇有任何言语争执。”
九公主后悔的连连点头:“是我太鲁莽,冲撞了父皇。”
太子又强调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与他争执,甚至他要给杭子茂判重罪,你都得低头听旨。”
九公主迷茫地看着太子:“如果父皇给茂哥哥判了重罪,那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太子摇摇头:“杭氏父子虽然失了圣心,却还有军心,曹德彰没有找到能与杭远山匹敌的人物,就不会轻易试图去撼动他的地位,但你只是区区一位公主,他想整治你易如反掌,所以你必须先保住自己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只要父皇心里还偏向你,曹德彰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九公主垂下眼睛:“臣妹知道了。”
太子又道:“最后一条要求,你务必尽力而为。”
九公主道:“臣妹自然会尽力。”
太子吐字清晰:“修复与你与曹德彰和曹派的关系,起码不能让朝野上下人尽皆知,你对曹德彰深恶痛绝。”
九公主愣了愣,经过前两条的铺垫,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太子这番话的用意。先前杭远山在朝,杭派与曹派势均力敌,现在杭远山和杭子茂父子全部落难,杭派元气大伤,再像以前那样硬碰硬,难保不会激怒曹德彰,引发痛下杀手之类的不良反应。
九公主抿了抿嘴唇,郑重地把头点下去:“我保证。”
☆、第四十五回午时膳新妃见旧人(上)【杨羊羊咩加更②】
太子点点头:“那好,我给你说一个人,你方回宫,或许还没有见过她……”
迟宝林最近心情好,作为皇帝近期专宠的新妃,虽然只是区区六品,可显然没有哪个年老色衰的高位敢来挑她的刺,就连今日来给请安请迟了,皇后都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
虽然有可能是因为,今天皇帝特意指派龙辇送她来中宫,害怕皇后发怒,还遣孙知良来赔罪。
迟宝林是聪明人,聪明人才不会因为一时的好运就得意忘形,皇帝已经年近花甲,虽然身体还很硬朗,可不管多硬朗也不能再蹦跶个几十年。而皇帝在位了多少年,皇后便执掌中宫了多少年,恩威并施之下,整个后宫一片祥和,深得皇帝敬重朝野赞颂。
迟宝林扪心自问,她的确没有那个本事能赶在皇帝还蹦跶欢的时候,顺利干掉皇后取而代之,只能极尽巴结之事,希望能在皇帝那个啥以后,她不管有没有子嗣,都能留在皇宫当个太妃颐养天年。
皇后大风大浪三十年,她的那点小心思自然能一眼看透,对于有心依附,而且还是目前在皇帝面前正得好的人,她自然乐意做个顺水人情。故而当迟宝林诚惶诚恐地跪地自责请罪时,皇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下不为例”便揭过了这一章,转而继续去和杭贵妃亲亲热热的说话。
迟宝林偷眼看着这一幕,默默把杭贵妃也划到了自己人的队伍里,至于待会还去不去贵妃宫里请安……鉴于最近杭贵妃地位有点尴尬,还是先看看情势再说。
她这厢还在观望,皇后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迟宝林出面去帮九公主说好话,跟杭贵妃聊了两句,便将话题带给迟宝林:“迟宝林还没有见过九娘吧,有机会引你们见一面,我们九娘可是宫里最招人喜欢的公主了。”
有女儿的妃子们都半真半假地笑起来,纷纷附和:“是啊,九公主性子直爽活泼,惹人欢喜。”
迟宝林在座位上欠了欠身:“晨间来椒房殿的路上,和公主见了一面,不过殿下令有急事,臣妾只请了个安,她便走了。”
皇后点点头:“是了,她赶着去东宫读书,急了点。”说着又笑了起来:“就是因为自幼和哥哥们混在一起,才染了一身的男儿习气,本宫老早就劝诫陛下,九娘大了,该学学女工刺绣、琴棋书画这些女孩儿家学的东西,总把她送去和太子一道学文习武算怎么回事呢,你们猜陛下是怎么说的?”
底下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的附和追问,皇后掩着嘴笑了笑,点了点杭贵妃:“你来说。”
杭贵妃也跟着笑,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陛下没说娘娘什么,反倒回头把我训了一顿,以为是我和娘娘进了言,才让九娘去学刺绣的。还说我妇道人家,自己没见识就罢了,还想把公主养的也没见识。”
皇后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妃子们赶紧也跟着笑,大家的笑点在此时奇异融合,于是椒房殿一片欢声笑语,看着分外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
迟宝林直觉皇后这番话别有用意,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用意,还不敢问,只好也跟着干巴巴的笑,笑到一半发现不怎么发自肺腑,急忙调整了一下表情,诚恳又真挚地笑起来。
皇后抿了口茶止住笑意,道:“陛下喜欢有见识的女孩子。”
杭贵妃笑着向下看了一眼:“迟宝林就是个有见识的,难怪陛下喜欢。”
迟宝林赶紧站起来向杭贵妃行礼:“娘娘折煞臣妾了,早就听闻娘娘出身将门,气概不凡,臣妾怎么敢在娘娘面前班门弄斧,卖弄见识呢。”
杭贵妃摆摆手:“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宝林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这么说,自然有你的过人之处。”
皇后取笑杭贵妃道:“你这才是妄自菲薄,养了个文能赋诗武能领兵的女儿,还在这假模假样地夸赞别人有见识,一看就不是发自真心。”
迟宝林赶紧顺着皇后给她的台阶往下走:“时常听闻公主殿下的事迹,臣妾钦慕已久,可惜公主不在宫里,无缘得见。”
皇后顺水推舟道:“九娘这不是回来了么,午间把她传来,我们一道用膳,让宝林也见识见识这个陛下放心尖上的女儿,证明一下我们阿九可不是浪得虚名。”又问迟宝林道:“你意下如何?”
迟宝林当然不敢不给皇后面子,当下边欣喜地拜道:“多谢娘娘成全臣妾,能和公主同桌用膳,是臣妾的福气。”
☆、第四十六回午时膳新妃见旧人(下)【杨羊羊咩钻石加更③】
皇后派内侍去东宫通传的时候,太子刚刚把迟宝林的祖宗十八代跟九公主普及了一遍,九公主一边死记硬背一边回忆着清晨时那一面之缘的脸。说实话那一眼印象还不错,虽然被皇帝专宠,可言行举止上也没看出来小人得志的傲娇感,依旧恭敬谦卑,唯一的疑惑就是对她骤然得宠有点想不通,毕竟走的时候宫里还没听说过这一号,回来就已经成灸手可热的红人了,果然是人生如戏,充满了神转折。
九公主向来有个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情从来不去钻牛角尖,反正再大的疑惑都有解决的一天,当下也没多问什么,只把这份履历记在心里,便又和太子东拉西扯起来。
太子的意思是让九公主去跟迟宝林搞好关系,反正这会皇帝正色令智昏,搞不好只需要迟宝林吹吹枕头风就能解决问题,毕竟自己闺女能文能武能征善战,的确是个面上有光的事情,到时候再找几个御史说几句好话恭维一下,顺理成章把杭子茂从牢里捞出来,你好我好大家,齐活。
九公主基本赞同这个流程,内侍来传皇后口谕的时候一口就答应了,然后歉疚地看着太子:“那就不好意思啦太子哥哥,中午不陪你去和父皇用午膳了。”
太子点点头,忽然问了一句:“阿九,关于你的及笄礼,父皇母后有没有说什么?”
九公主眸色一暗,摇了摇头:“多事之秋,谁还有心情管劳什子及笄礼呢。”
太子抿着唇角微微一笑:“对,多事之秋,推一推也好。”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傅博彦一眼。
他这一眼看的实在太明显,九公主想装没看到都不行,于是下意识地跟着他也看了傅博彦一眼。太子那一眼含义万千,九公主那一眼虽然完全是无心之举,但因为跟着太子,于是那无内容的一眼也显得含义万千,傅博彦这小伙本来就思虑长远,换言之就是向来擅长多想,这两眼看过来,理所应当的又想多了……
到膳点的时候,皇后又遣椒房殿的肩舆去东宫接九公主过来,含霜也没表露出大惊小怪的模样,领了命就理所应当地出去,竟似已经习以为常。
迟宝林心里又开始打小九九,她得宠之前,将将得了一位贵人的提醒,说九公主即将失宠,杭贵妃不足为虑,可这几日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先前九公主还没有回宫的时候,皇帝时不时心神不宁,三屯营寄来的每一封战报都要亲自过目亲自存放,而皇后这边更不必说,亲近的就像亲生女儿。
情报有误啊……她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
九公主又被皇后的肩舆的接回去,心里不免就有发憷,今天的待遇太好了,车接车送,往日都是她徒步走小半个皇宫过来的,所谓反常必有妖,九公主又凑过去跟含霜搭话:“今日母后传膳,可有什么要事?”
含霜依然很沉稳:“娘娘说,今日为殿下洗尘,特意邀了迟宝林作陪。”
九公主脑筋转了一转,忽然就醍醐灌顶,皇后和太子不愧是母子连心,居然同时将主意打到了一个人身上,太子建议她去找迟宝林拉关系,皇后索性开了个饭局让两人同时参与,正好省了她找理由去见迟宝林的功夫,想到这九殿下不由得眉开眼笑,由衷地感叹:“母后待我,真是视如己出。”
含霜点头:“娘娘一向将殿下当做亲生女儿。”
是故九公主再见皇后的时候就觉得异常亲近,用膳时更是亲自侍奉,而皇后声色不动地照单全收,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迟宝林别有用意地夸了一句:“皇后娘娘与九殿下投缘。”
皇后淡淡一笑:“合该我们有母女的缘分,这还要多谢陛下。”说着,又瞟了九公主一眼:“去给你父皇赔罪没有?”
九公主立刻苦了脸:“还没有……”
皇后明显有点不高兴:“怎么还没有?”
九公主低着头,讷讷道:“阿九害怕父皇余怒未消……见着阿九……更生气……”
皇后想了想,问迟宝林道:“陛下昨夜诏寝,可有跟你说起公主的事情?”
迟宝林犹豫了一下,皇后捕捉到了她这一刻的摇摆不定,又瞟了九公主一眼,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按辈分,迟宝林也是你的姨娘,不如你去求求她,让她替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九公主笑嘻嘻地对迟宝林道:“那阿九想要劳烦姨娘,不知可以不可以呢?”、
迟宝林在皇后和公主的笑容里哆嗦了一下,立刻把那位贵人的话抛到脑后,果断确定了战略立场:“公主严重了,陛下挂心公主挂心的紧,既然公主已有悔意,臣妾自然乐意为陛下和公主传话。”
☆、第四十七回昔日影今日沙盘计
事实证明太子作为这个帝国未来的继承人,果然是有点水平,在迟宝林的枕头风下,皇帝很容易就消了气——也可能本来就没有特别生气,于是一日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下午时分,皇帝批完了折子,无所事事之下,把吴卫招了过来:“太子最近在做什么?”
吴卫卑躬屈膝:“九公主殿下回宫,太子近日正在与公主探讨用兵之道。”
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九娘真是愈发野了。”
吴卫听这个话的语气,五分无奈三分宠溺外加两分不悦,当即便知圣上已经对九公主消了气,立刻打蛇随棍上:“殿下自边关归来后,于兵道仿佛大有心得,太子殿下与公主推演兵法时常惨败。”
皇帝果然生起几分兴趣:“哦?那朕还真要去看她一看。”
圣驾驾临博望苑时正赶上九公主和傅博彦在沙盘上厮杀,太子在一旁观战。要说起兵法,傅博彦是当之无愧的行家,他博览群书的范围极广,兵书自然位列其中,而且过目不忘,记忆力极佳,甚至他读过的一些兵书,就连杭远山都没听过。
不过这世上的人才分为理论型和实践型,而且理论型一般都干不过实践型,这个真理在九公主和傅博彦身上得到了彻底验证,她用兵方法诡谲,行军路线和攻击时间地点时常出其不意,傅博彦和她对决几次输几次,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一局终,九公主得意洋洋:“傅大人,还要继续吗?”
傅博彦脸色郁郁地盯着沙盘看了一会,不情不愿地对九公主施礼:“殿下聪慧,傅某甘拜下风。”
太子站起身,走到他们刚刚激战完毕的沙盘前,心中将九公主刚刚的排兵布阵仔细过了一遍,忽然发问:“阿九,我记得之前与你推演时,你并没有这样用兵的习惯。”
九公主施施然坐在太子对面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答了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太子点点头,忽然又道:“不过你的行军风格,与我记忆中一人颇为相似。”
九公主好奇地问了一句:“谁?”
太子却忽然笑了笑,又看了傅博彦一眼,打起了扇子:“兵贵神速,果然是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九公主的动作一顿,忽然明白太子说的那个人……的确,太像了,一样崇尚速度,崇尚兵者诡道,甚至连临时更改行军路线的习惯,都被她学了来。
她垂下眼睛,心里突然蔓延开一片乱麻,下意识地将杯中的冷茶一口吞下去,失魂落魄地将茶盏放回桌子上。
那个名字,那个人,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来过,可他却用另一种方法渗透到她生活里。
九公主又伸手握住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语调淡淡:“臣妹只是兼顾了百家之长而已,皇兄多虑了。”
太子笑眯眯的没有答话,傅博彦更是不动声色,其实他比九公主更快地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也更明白太子提起他的用意:九公主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随时可以婚嫁,诚然圣上曾经御口钦定他们两人的婚约,可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傅家无意,陛下估计不会强求,更何况九公主心里还有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并不是非他傅博彦不可。
他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也看了他一眼,眉峰轻轻一挑,似笑非笑。
没错,我就是想借你们傅家的声势地位来挽救杭氏一门,你当然可以拒绝,只要你的开的了口,狠得下心,从此与九娘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三个人各怀鬼胎,随便聊了几句便各自沉默,孙知良尖利的嗓音在这时刺破了殿内的一片静谧:“陛下驾——到——”
九公主心里还摸不准皇帝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故而请安的时候便有些畏畏缩缩,诚惶诚恐,远没有往日活泼。皇帝在殿中主座上落座,看了九公主一眼,平着语气道:“九娘近日沉稳了不少。”
九公主抬头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皇帝的表情,又复低下头去:“阿九知错,父皇请息怒。”
皇帝轻飘飘道:“哦?哪儿错了?”
九公主道:“阿九不应与父皇争执。”
皇帝又问:“还有呢?”
九公主深吸口气:“不应私自将国土作为兵士封赏。”
皇帝点点头:“知错就好。”
九公主犹豫了一会,酝酿了一会,鼓起勇气,厚着脸皮抬起头来,眼中泪光莹然,含了千般委屈:“阿九自边境大胜而归,父皇难道一点都不高兴?”
☆、第四十八回昔日将今日阶下囚(上)【二兔加更①】
皇帝舒展眉心,笑了起来:“如果你没有回来就和朕大吵一架的话,朕还是很高兴的。”
太子跟着说好话:“九娘的脾性,父皇还不清楚,整日里冒冒失失,去一趟军营又染了不少毛病回来,约莫又快被母后关起来学礼仪了。”
皇帝对九公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身边:“好了,若再和自己的女儿怄气,朕还如何为君,今日方有御史上奏,说九公主统兵有方,应有赏赐。说罢,朕的将军女儿想要什么赏赐?”
九公主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她笑着坐到皇帝脚踏边:“那女儿说了,父皇可不许生气。”
皇帝垂眸看了她一眼:“是想求朕赦免杭子茂吧?”
九公主站起身,站到庭前,对皇帝行了一个君臣礼:“臣临走前当朝立下军令状,如今不辱使命,履约而回,请陛下准臣之所求。”
皇帝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朕准了,孙知良,传朕口谕,赦罪将杭子茂出狱归府。”
孙知良没有领命,却道:“此等大事,陛下需要与阁臣商议后再做决定吗?”
他一张嘴就不安好心,九公主这边又开始噌噌地上火,刚想还嘴,又忽然想起太子刚刚与她约定的那三条,硬生生忍住了。
皇帝看了一眼九公主:“罢了,朕当日既然准了九公主的请求,今日便应履约,岂可失信于人。”
孙知良没有再强求,反而又问了一句:“陛下,赦免杭子茂后,可要使他官复原职?”
皇帝这次没有看九公主,只道:“不是才令杭远山领了蓟州兵么,折腾来折腾去也太麻烦,就让杭子茂待在长安吧。”
九公主立刻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和孙知良一起看了过来,转脸的时候,孙知良还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唇角。
九公主眼尖地看到他这个表情,原本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反而展颜一笑:“父皇英明,现在的确不宜再让杭子茂赴蓟州领兵,可好好一个正当壮年的将军赋闲在京未免也太可惜,不若让他去军事学院授课好了。”
孙知良提醒道:“殿下,先孝穆昭宸皇后曾下旨,凡于大学任教教师,一律不可入朝为官。”
九公主点点头,语调轻松:“父皇罢免他的军职,不就可以了吗?”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九公主神色如常地看了一圈,扭过头对皇帝嫣然一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皇帝捋了捋胡子:“没有不对,就照公主说的做吧,让翰林院拟旨,罢免杭子茂一切军职,授为昭宸大学军事学院终身教授。”
终身教授,终身不得入朝。
孙知良这次没有看九公主的反应,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出门办事儿去了。
皇帝又在东宫逗留了一会,查问了太子的学习进度,批评两句勉励两句,又关心了一下傅博彦爷爷和爹的身体状况,再跟九公主聊两句沙场见闻,还顺道批评了九公主刚去三屯营就软禁李劭卿的错误做法,期间太子一直捏了一把汗,生怕九公主再翻脸跟皇帝吵起来,现在李劭卿是九公主心里的禁区,谁提跟谁翻脸,就连他也只敢若有若无地说上两句。
然而九公主却立刻就认了罪,还顺带表扬了一下李劭卿的军事才华,并且对曹德彰慧眼识人地提拔了他而大加夸赞。
太子和傅博彦一起往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