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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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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整,朝钟敲了起来,沉沉钟声在稀薄晨光中传出老远,九公主听到钟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站起来,藏在广袖里的手瑟瑟发抖,赤霄过来扶她上辇驾的时候,她只觉得手脚发软,连一步都迈不开。

赤霄低低唤了一声:“殿下?”

九公主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低声问她:“刚才那样的薄荷茶,还有吗?”

赤霄点点头,向身后的湛卢使了个眼色,湛卢便一路小跑着又捧了一杯新的薄荷茶过来,呈给九公主,公主端着瓷杯,喝几口便要喘口气,小小一杯茶,竟然分了三次才喝完。

她站在殿门前,放眼看了看轮廓模糊的重重深宫,薄荷茶镇静了紧张地情绪,她定了定神,抬步迈上了轿辇。

所有能为她作证的人正在太极殿两侧的朝房里等他,见到她仪驾过来,纷纷欠身请安,九公主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些许跃跃欲试的神色,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走上这条通向太极殿的路,第一次得以面见圣颜。她对他们挑起唇角,无声地微笑。

今日此行,若不成功,便下地狱。

太极殿里此时响起了孙知良尖利悠长的声音:“今日早朝,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九公主深深吸了口气,率先提步向太极殿的殿门走去,她停在最中间的那一扇门前,用丹田之力高喊:“臣有本奏!”

金阶之上的皇帝眯了眯眼睛,看到她,脸上浮现出几分惊讶地神色,对旁边的孙知良示意了一下,孙知良便高声道:“准文誉公主奏。”

☆、第五十九回息大事为宁殿上人

九公主缓缓迈步进殿,曳地的拖尾在身后迤逦成一路图腾,她今日上了正式的大妆,眉眼间坠着沉甸甸的威压之感,行礼跪拜的动作沉重晦涩,连带着整个朝堂都压抑起来。

皇帝皱着眉向后仰了一下,仿佛是不能承受这样的气氛,顿了一下才开口:“文誉今日当朝奏事,可是能为自己证明清白?”

九公主从袖袋中取出冯行的那份口供,恭敬地呈到眉前:“兵部职方司郎中冯行,已亲口承认宫里有人唆使他毁去父皇看过的那封战报。”

皇帝皱了皱眉,示意孙知良将那份供词拿过来,孙知良下了阶,没有取供词,却跪在了金阶之前。

皇帝疑惑道:“孙知良,你这是做什么?”

孙知良一个头磕下去,“咚”地一声:“陛下请为老奴做主!”

皇帝没有说话。

孙知良又道:“文誉殿下方才说,是宫中有人指使他李代桃僵,毁去战报。宫中能参与陛下政务的,只有老奴,陛下明鉴,老奴与文誉殿下无冤无仇,何苦如此陷害她!”

九公主等他哭诉完,赶在皇帝开口之前道:“孙公公未免太自觉地对号入座了,宫里能接触到父皇政务的,可不是只有孙公公一位。”

孙知良愣了一下,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

九公主又道:“儿臣曾向冯行反复询问那人的真实身份,然而冯行却只说他身份低位,没有资格得知这位贵人究竟是谁,就连猜测都不敢猜测,儿臣不敢妄自揣测,只好将他的话如实记录下来,躬待父皇圣裁。”她说着,又将那供词往上举了举:“吴公公,请将这封证词呈给父皇。”

吴卫小心看了一眼皇帝,然而皇帝只是皱着眉,点点头算是默许,吴卫走下阶,从九公主手中取走那份证词。

皇帝展开来,快速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紧接着便换上一脸怒容,将供词猛地拍到桌子上,大喝一声:“放肆!”

九公主立刻道:“儿臣在职方司遍寻不见那封战报,一时急怒攻心,就以渎职之罪将冯大人下了狱,然而毕竟兹事体大,单凭一份供词自然无法证明儿臣清白,所以儿臣特意再赴三屯营,将当日见过那封战报的诸位将军请到了长安。”她说着,又欠身下去:“请父皇允准诸将上殿。”

皇帝一手摁在龙案上,眉头紧锁:“宣。”

吴卫立刻道:“宣蓟州守将郑之平、许英等上殿——”

卸去盔甲兵刃的将军兵卒们依次入殿,对皇帝行三跪九叩地大礼,齐声道:“末将叩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了抬手:“诸将平身。”

九公主向一侧让了让,抬手对许英示意了一下:“这位从军文书许英,乃是蓟辽总督李劭卿还在蓟州任职时的专职文书,蓟州所有的战报公文,皆出自他手,儿臣在通化役后的战报,也是由他所写。”

许英上前一步,对皇帝行臣礼:“微臣许英叩见万岁,启禀万岁,文誉殿下所言不虚,那封战报的确是微臣所书,并且按照文誉殿下的意思,明确指出了此役乃是李总督主导,文誉殿下从旁协助。”

皇帝没有说话。

九公主又指了指郑之平,道:“这位李总督力荐的蓟州副总兵郑之平将军,是亲眼见过那封战报,并且是他亲手将战报封存,安排通信兵送往长安的。”

郑之平也上前一步,行军礼:“末将郑之平叩见万岁,启禀万岁,末将可为殿下与许文书作证,文誉殿下并未抢夺通化役的战功。”

皇帝的面色愈发严峻,沉声道:“也就是说,的确有人在战报递来的途中做了手脚。”

九公主又把手指向许英身侧的一位灰衣兵卒:“父皇,这位就是郑之平将军派出的,向长安传递战报的信使钱辞。”

钱辞双膝下跪,对皇帝叩首:“标下钱辞,叩见万岁,回万岁,标下可以标下及老母项上人头担保,从郑将军将战报以火漆封好交给标下,到标下送至长安,呈给通政司的大人的过程中,战报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九公主又对皇帝拜了下去:“父皇,通政司掌管内外奏事,儿臣不敢因私事而打扰通政司的公务,况且……儿臣查到的这些信息,已经足以为儿臣洗刷冤屈,横竖那封假的战报已经毁掉,真正出自三屯营的战报,自然也已经被毁掉了吧。”她顿了顿,又道:“先贤言得饶人处且饶人,儿臣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不想刨根问底,将人逼上绝境。”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对曹德彰道:“曹首辅,这是怎么回事。”

曹德彰欠身道:“臣治罪,朝后必彻查此事。”

九公主没料到他居然这样容易就服软,一时间有些惊讶,然而此刻显然不宜再穷追猛打——不想将人逼上绝境的话都已经放出来了,再说什么,反而落了下风。

她打定了主意,眉间阴郁一扫而空,甚至染上几分喜色,盈盈下拜:“多谢父皇为儿臣雪冤。”

皇帝揉了揉额头,看着这个女儿,缓声道:“你退下吧,是父皇误会你了,朝中还另有要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九公主心里一动,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她心里一急,直起身子就喊了出来:“父皇!”

皇帝皱起眉:“九娘,退下吧。”

她动作一顿,听见许英在她身后,低声咳了咳,仿佛在暗示什么。

于是九公主慢慢理平了自己的气,欠身行大礼:“儿臣告退。”

她身后的将军们跟着行大礼,同声道:“臣等告退。”

她们一行人退出太极殿的时候,旭日东升,漫天云霞,折出千万色彩,为重重深宫渡上新衣。按照宫规,外臣不得长时间在宫中逗留,九公主急着去后宫面见皇后,将他们送到宫门便相互告别,约定此间事了,便出宫去驿馆寻他们。

郑之平摆摆手,道:“我等还要尽快赶回蓟州,杭大人对铁勒有所动作,缺不得人,殿下,就此一别吧。”

许英续道:“殿下,刚刚臣在太和殿里阻止您继续说下去,是因为曹德彰已经有意示弱,您不适合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起冲突。”

九公主虽然已经脱离困境,可表情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凄惶之意。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父皇有意息事宁人。”

许英叹了口气:“殿下,那人在陛下身边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年里,他们几乎是朝夕相处,陛下需要他就像需要自己的左右手,您不要以为,这区区一件小事,就可以让陛下心甘情愿地废去自己的手臂。”

九公主闭了闭眼,低声道:“我该怎么做呢?”

许英道:“后宫里的那位迟宝林,如果她真的如您所说,是毫无征兆的忽然陷害,必然是幕后有人主使,那么她骤然获宠,也是另有隐情,您不妨留着她,这样的人,虽然不会忠于您,却也未必会忠于她背后的人。”

九公主方才在朝堂上没有提还在被皇后羁押在后宫里的迟宝林,毕竟这是后宫的事情,不适合在朝堂上说,而且迟宝林好端端的忽然陷害她,正巧又赶在真假战报事发的时候,如许英所言,未必不是有人指使。

于是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许英对她一揖到底:“我等告退,殿下,保重。”

九公主送了他们两步,忽然又问:“舅父在对铁勒打什么主意?你们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

许英和郑之平对视了一眼,郑之平道:“杭大人在边境留兵,专门抢劫来往铁勒运输物资的军队,铁勒已经多次扰边,预计不久就会大举犯边。”

九公主皱着眉想了想:“有多大的把握?”

郑之平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语气里有几分崇拜:“十分,此战必胜。”

九公主松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那就好。”

他们在含元门前告别,走出宫门的时候,许英抬头看了看天色,松了口气,对身边的郑之平笑道:“你还别说,初次面圣,还真是紧张的要命。”

郑之平叹了口气:“公瑾,你不会真的以为,曹德彰这次是良心发现,有意息事宁人的吧?”

许英瞅着他,神色莫名:“他出手了?”

郑之平点点头:“昨天公主入宫之后,我去见了两个人。”

许英问道:“内阁与李候?”

郑之平笑了一下:“内阁不会允许我有机会面见圣上,有封信,还是李候转交才更加安全。”

许英沉默了一会,嘀咕道:“你说这是何苦呢?看着情形,九公主应该快要大婚了吧。”

郑之平耸了耸肩,嘿嘿坏笑:“反正长安的官道我们也摸熟了,大不了到时候再过来,当一回强抢民女的山大王!”

许英顿时额头汗下:“老郑,你和他交情这么好,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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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忆当年再提终身事

九公主求见皇后的时候,皇后刚刚起身,换过寝衣,正在梳妆。九公主知趣地在外殿等候,不一会含霜便走出来,对她欠身行礼:“娘娘传召,请殿下移步内殿。”

九公主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起身,跟她进去。皇后坐在镜前,两名宫婢在她背后为她侍弄长发,公主向她行礼问安,她的朝服还没有换去,这时才猛然觉得,满头珠翠压得人脖颈酸痛。

皇后在镜子里看着她,慈蔼一笑:“下朝了?”

九公主点点头:“儿臣并没有查出幕后主使,但父皇有意息事宁人,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皇后仿佛早已预料到似的,很随意地点了点头:“那,迟宝林这边,你打算怎么办呢?”

九公主顿了顿才道:“如果有可能的话,请您留她一命吧。”

皇后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瞟过来:“不会是因为公主宅心仁厚吧?”

九公主惶恐地欠身:“母后说笑了,儿臣只是觉得……”

“好了,”皇后并没有让她说下去,只道:“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本宫就如你所愿。”

为她盘发的宫女簪上最后一支钗,扶着她起身,上早茶,皇后在圆桌边落座,指了指身边的位子:“坐吧,别那么拘着,等陛下下了早朝,本宫就将所有后宫都请来,审审迟宝林那件事。”

九公主犹豫了一下,道:“待父皇下朝,儿臣还另有要事要奏。”

皇后挑了挑眉:“嗯?”

九公主道:“母后,儿臣想以此事为契机,将……”

“好了,”皇后又打断她:“前朝之事,你自己决定便是了,不必事事告于本宫所知。”

九公主带着一肚子疑问应了下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后抿了口茶,又道:“前几日本宫与杭贵妃商议你的婚事,贵妃的意思是等此事了结,再议后续。今日本宫便来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你也及笄了,不能总拖着,本宫打算今年年终前择吉日办了,明后年就可以筹备喜事了。”

九公主双颊一热,低下头去不说话,皇后看了看她的表情,微微一笑:“本来婚姻大事,只听父母之命就好了,可是我们九娘从来都是个有主意的,所以母后特意来问一问你的意思,毕竟是婚姻大事,马虎不得。”

九公主讷讷道:“母后如此厚待儿臣,是儿臣的福分,将来必结草衔环报答母后。”

皇后笑意又深了深:“你乖乖的早点出阁,不让母后操那么多心,才是报答母后呢。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且问你,让你嫁给傅博彦,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九公主抿着嘴唇沉默了好大一会,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母后……”

皇后在她沉默的时候便知道她的想法,此时也不过无奈地笑一笑:“阿九,你这样总是耽搁在深宫,可不是一件好事,倘若没有议婚也就罢了,偏偏婚事都定下来,还这样左推右挡,傅家已经催了两次婚,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好好想想。”

九公主叹了口气,面上的红晕逐渐退去,显露出苍白憔悴的面色,自从真假战报事发后,这十日以来,她没有一晚能安枕。

该答应吗?她脑子里又浮现出傅博彦的脸,总是含着温文尔雅的笑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慌不忙,不知是慢性子还是因为总是成竹在胸。

然而这张脸却慢慢淡掉,换成另一张英气勃发的面庞,那张脸的鼻唇都模糊,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里面盛满了年少骄狂之意。

如果傅博彦是脉脉静流的深水,那他便是声势浩大的瀑布,恣肆而随心所欲,不管是高山还是深水,全凭一时心意。

九公主抬起手摁住自己的额头,无声地叹了口气。白衣胜雪,激情万丈,那又怎么样呢?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蔽体。

她的表情一时寂静一时怅然,犹如摇摆不定的心绪,沉默了很久,才被皇后将茶盏放回桌面的动静惊醒。

“想好了吗?”

九公主慢慢点头,道:“母后,我没有同母兄弟,我母妃也没有问鼎凤位的野心,我的舅父和表兄所求的荣耀,也是凭借一刀一剑在生死场上挣得,而不是别人所给予。”

皇后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又快速展开,问道:“你想说什么呢?”

九公主抬起头,正眼看着她:“纵然杭氏在本朝凋落,但来日江山易主,未必没有东山再起之机,对吗?”

皇后的眼神陡然一变,凌厉慑人,直直看进九公主的眼睛里去,江山易主,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九公主被拢在她的目光之下,只觉得腰背都僵住了,浑身冰冷,好像被一只猎食的狼盯住一样。在她的印象里,中宫皇后一向都是一脸漠然的表情,她不介意皇帝纳了多少新妃,宠幸了哪个宫女,也不介意本朝后宫里繁多的皇嗣,只是循规蹈矩地过日子。她驭下的手段并没有如此高明,却偏偏制住了整个后宫,让它近三十年来一直都平安无事。

然而皇后又很快垂下眼睛,又换回那一幅表面亲切实际漠然的表情,伸手端起桌上的盏,道:“是。”

九公主还沉浸在刚刚那一眼里回不过神来,上身僵直,皇后看了她一眼,亲自续了一杯茶,塞到她手里,又问了一遍:“你想说什么呢?”

九公主哆嗦了一下,定了定神,才道:“儿臣是想说……咳……就算我最终没有嫁给傅博彦……也不会有什么……太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皇后眼角挂上些许笑意,发自内心的表情连带着整张脸都活了起来:“我先前一直担心你母妃宠你宠的太过了,宠的这丫头心思浅得很,今日看来,也并非如此么。”

九公主很惶恐地表示这句话没听懂。

皇后舒了口气,在她手上拍了拍:“你非足月而生,一直到七八岁了,身子都弱得很,见风着凉见日中暑,杭贵妃整日整日看着你,唯恐哪一日没看好,你又早早夭折,那会你舅父旧疾复发,险些命丧沙场,回来便上了奏折要求告老,我跟陛下说,杭总督年龄也不大,既然没有办法再上沙场,不如就调回长安,教太子习武。”

九公主自有记忆以来,还真是头一次见到皇后表现出如此浓的谈兴,她刚刚被皇后吓着了,这会正惊魂未定,一边平着心绪一边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皇后又笑了笑:“杭贵妃听说了这件事,就来求我,说阿九身体太弱了,问我能不能与太子一同习武,学一点强身健体的本事。那会你还是一个瘦弱弱的小孩子,腿脚软的很,走路都走不稳,杭贵妃把你抱到我跟前,教你喊我母后,给我请安,你喊得口齿不清,刚弯了弯膝盖,就一下坐地上了,那会脑子反应不过来,先把请安的话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摔了,哭出声来。”

她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九公主:“现在生龙活虎的,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当初弱弱的模样了。”

九公主凑了抽脸皮,呵呵笑了一下:“全赖于母后当时成全儿臣。”

皇后点点头,又道:“当时你母亲正当盛宠,在后宫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我都要予给她几分薄面,她想要你去跟杭远山习武,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陛下焉有不准之理,其实用不着来求我的。”

九公主这才明白皇后说这些话的用意,不由竖起耳朵,皇后瞅着她微笑,慢慢道:“你母亲是个有大智慧的,也很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

“阿九,虽然后宫从古到今都不乏阴谋争斗,但我与你母亲却是诚心交好,我承认交好的前提是因为你母亲膝下没有儿子,不会对太子构成威胁,但是对于你,我的确是真的,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来养的。”

九公主机灵的起身,跪在皇后身边:“阿九也的确是将您做亲母看的,不然如何有这样的胆子,跟您说那些话呢。”

皇后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你我都不要兜圈子了,你老实回答我,这个傅博彦,你是愿意嫁,还是不愿意嫁?”

九公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面色,鼓起勇气道:“不愿意……”

皇后忽然撕开了冷静淡漠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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