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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天气,思过崖上早已飘起了朵朵晶莹剔透的小雪,雪花纷纷绕绕的下着,崖壁上银装素裹,萦绕的雾气在崖上漂浮游荡,从远处看那思璧崖,如在云中傲然耸立的石笋山巅。
思璧崖中有一很大的千年山洞,洞中宽敞无比,能容得下百人。
幽深的山洞里此时燃烧着熊熊的篝火,那崖门口竟然有一传闻能通人性的动物看守着。
楼阁用轻功攀爬到达此处的时候,他迎风而立站在那崖前看着那紧闭的铁门,抬手对着嘴里轻轻的吹拂了一下,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嘴里传出,只见从一旁闪出来一个身上长着金毛的猴子,猴子长的有成人大小,一双圆瞪着的眼睛看着楼阁手中的香蕉眼睛晶晶亮。
楼阁看着眼前这猴子如此贪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畜生就是畜生,有吃的就什么都忘记。”
他把那手中的香蕉丢在那地上,那猴子慌忙过去捡了起来,连皮子都未剥开就往那大嘴里塞。
“吃饱了给我开门……”
楼阁冷冷道,那猴子却听懂了他的话语,只见他把那香蕉皮从嘴里吐了出来朝那洞顶上面的石头按钮精准的一扔,那紧锁的铁门大门便缓缓打开。
楼阁微微眯眼看着眼前这好吃的灵猴,“好好守着……”
语罢拂袖进入洞中,那灵猴在他进去后便又关上了那门。
洞里燃烧着熊熊的篝火,湿润的空气中能嗅到灼火燃烧后的气息,温暖如春季。
石壁的四处光滑一片长满了青苔,楼阁进入洞中的时候便见到了那在石凳上盘腿而坐的魔笛。
魔笛依旧一袭黑衣端坐在那里,她的一日三餐有人会定时送来,在洞里虽然没有自由,可是,好歹她活了下来。
楼阁脚步缓慢的走到她身旁,看着眼睛紧闭的她,刚想说什么却被魔笛打断,“如何?”
而后缓缓睁开那双眼睛。
“你背叛了尊主,尊主不杀你已属不意,魔笛,你就死了再回并州的心,安心的呆在此处好好反省……”
楼阁怒气十足的背过身去,前几次来看她的时候她苦苦哀求自己帮帮她,他何尝不想帮他,可是,那尊主的态度他已经见到,就如尊主所说,他不杀魔笛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魔笛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不甘心,几月的囚禁让她的小脸迅速消瘦起来,她站了起身绕到楼阁面前抬起头凝视他,语气中带着愤恨之意,“尊主是要关我一辈子吗?”
楼阁看着眼前日渐消瘦的魔笛,心底划过一抹心疼,他微微摇头,“你放心,我会再想办法让尊主给你自由,只是你必须答应我终身不得去并州……”
魔笛诡异一笑,她抬手搭在楼阁的肩膀上,把那张美丽的脸凑到楼阁面前,轻声蛊惑,“我知道你有办法,替我把那外面看守的猴子杀了,我便自由了……”
楼阁一听这话,那双深入幽潭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黯淡之色,那张布满刀疤的脸色有些扭曲,他怒极一把推开魔笛,“看来尊主说的对,你留在这里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你……
魔笛身子摔倒在地,她撑起身子怒视眼前的楼阁,“你们是要关我一辈子吗?如若是这样,请你大发慈悲一刀杀了我,我不想再过这种暗无天日等死的日子,楼阁,你杀了我吧,求你……”
她边说边身子跪在他面前,渗出双手一把拉住楼阁的腿,在他身/下低泣祈求着。
她已经被囚禁在此处两个月了,并州那边究竟如何她无从可知,她想过逃,可是这思璧崖的独特位置决定了她逃离不了。
那崖下是高耸的崖底,就算她能跳下活下来,可是,那有什么用,她回不了并州无法替殿下办事还不是废人一个。
楼阁双拳握紧低垂着头看着脚下祈求的魔笛,曾几何时,在他眼中的魔笛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骄傲如她,自从三年前她去了并州以后,她便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魔笛了。她可以对自己骄傲冷言冷语,却是肯为了那个男人做任何事情,如今她更是为了想出去已经一而再再二三的对自己跪下,她是真的想出去还是想去找那该死的朱邪?
他楼阁此生杀人如麻,那双手沾满了鲜血,世人都道他心狠手辣,是的,他是心狠手辣,可是,他却无法不理会那魔笛的卑微祈求,他也曾试过不要理会她,可是他却做不到。
他想他是疯魔了,疯了才会喜欢这样一个疯魔的女人,这女人无心冷血却是骨子中有着和自己一般疯狂执着的血液。
他对她的感情如饮鸩止渴一般,一旦喝下便再也停不下来!
内心挣扎万分,他终于缓缓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温柔把魔笛抱在怀中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语气中带着难抑的□□,“魔笛,你答应此生不再去并州我便设法救你出去,好吗?”
魔笛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算计的神色,她的双手紧紧的抱住楼阁轻搐,“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出去,此生我都不会再去并州,我会好好呆在你身旁,这么多年我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
楼阁被这一段温馨话语说的心花怒放,在他的记忆中魔笛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么柔情的话,他知道这不是魔笛的真心话,可是,他能听到这些也知足了。
柔情的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魔笛……”
魔笛抬起头在他耳畔低语,“我们成亲吧……”
楼阁的脸色却是顿时煞白,他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那魔笛已经一把掀开了他的斗笠,他想躲避,魔笛却双手一把板正他的脸,篝火下,那张原本俊逸的脸上划满了刀疤,楼阁失措的抬手蒙住她的眼睛,“不要看,我很丑陋,我怕会吓到你……”
魔笛的鼻尖一酸,她摇头淡然一笑,“不,一点都不丑……”
楼阁的眼眸渐渐湿润,多少年了,魔笛从未掀开过斗笠看过自己这张受伤的脸,她也从不会关心自己,而如今她是真的回头了吗?
“你刚才说……”
楼阁不自信的问她。
“我愿意嫁你……”
魔笛斩钉截铁。
楼阁把她扶了起来,看着眼前美丽万分的女子,他苦笑摇头,“不,我配不上你……”
魔笛却缓缓转身,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这么多年,我知晓你为我做了很多,我背叛了尊主,要不是尊主顾及于你,我早已被杀,我这条命能留下全是因为你楼阁……”
楼阁却苦涩一笑微微闭眼,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一切,尽管魔笛这样说,他还是在心底提醒自己,她是因为感激自己才如此说的,楼阁你不要痴心妄想。
她的眼里不会有你的存在,永远不会……
缓缓睁开眼眸,他深深呼吸一口灼热的空气又轻轻吐出,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过几日我会离开大梁,我会设法让你自由,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楼阁深情的看了魔笛一眼而后别过脸去快速的离去,魔笛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忍,“对不起楼阁,这是最后一次利用你,我魔笛欠你的情,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还你。”
她这两个月在洞中勤练武功的目地就是为了能早日逃出去,她有想见的人,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不能就此颓废一蹶不振,被关进来的那刻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离开这里,而楼阁的不弃便成了她如今唯一的希望。
“殿下,你会怪魔笛无用吗?”
这日阳光灿烂阳光明媚,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流淌进来,华丽宽敞的屋子中,飘飞的白色沙曼在随风徐徐飘散,那宽大的床榻上沉睡着一个俊逸的男子,男子双眼紧闭,一张英华的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那双饱满殷红的双唇泛着微微淡紫色。
那张俊华的脸上下巴处却长出了刺手黑乎乎的胡须,从远瞧去,这人似乎已经死去了一般,毫无任何的生机。
随着吱呀一声声响,屋门被人缓缓推门而入,一袭白衣的女子端着一碗血红流淌在碗中的东西进了屋子,她的进屋似乎把屋外白韵的阳光也带入了进来,整个屋子突然之间亮堂了不少。
她把那碗血红液体的东西轻轻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抬头擦拭脸上的虚汗,一双幽蓝的眼眸看着那珠帘身后的床榻,鼻子一酸。
“殿下,你怎么还不醒来?”
凤骨小心翼翼的把那热烫碗中的东西轻轻舀了一下,确定不烫了后她便端起了药汁扶开珠帘走到床榻前面。
把药碗放置在一旁,她费力的把他的身子扶了起来用一个柔软的枕头垫住。
“殿下,该喝药了……”
凤骨似乎在喃喃自语,这么几日他总是这样昏迷着,大夫来过开了些药便摇头走了,她知道那大夫已经尽力,连怪罪的心都没有了。
那碗中血红的东西在白色的汝瓷下洋溢着夺目的光彩,随着那勺子的搅动,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药味和血腥的味道。
她一勺一勺的喂那朱邪喝药,那药里面加了自己的鲜血,连续几日,她都是这样在药里加自己的鲜血喂他。
这么多日,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朱邪都未感染瘟疫,那说明体内的蜈蚣血起作用了,她幼稚的想着把自己的血入药给他试试是否能治愈那瘟疫,却是没有想到,这简单的一试他喝了以后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把那药往嘴里送,朱邪的喉咙动了动,那些带血的药汁被他喝了下去。
凤骨放下勺子拿过一块手帕替他擦拭脸上的残汁液,看着紧闭双眼的他鼻子一酸,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下来,“殿下,你必须要好起来,你不是要一统中原,要替我复仇的吗?”
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死去呢?这个曾经在她面前运筹帷幄之中的绝姿少年,曾经意气风发雄心壮志要为中原百姓创造一个盛世天下的少年,怎就这么轻易的陨落?
凤骨轻轻抽搐着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带着渗人的光芒,她看着朱邪那张长满胡茬的俊脸 ,“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手起刀落,精致的小刀片在自己手中灵活自如,她动作迅速的把那满带胡茬的脸给刮了干净,看着刀片上的黑色细毛,她竟然扑通一笑,她亲手替他剃了胡子,“如若是风测和无果看到,殿下你猜他们会不会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看着朱邪脸上的胡子越长越长,她知道他是爱干净的男人,怎会容忍自己邋遢的形象,她不得已才自己帮他弄,那些人下人都惧怕他身上的瘟疫会传染他们,不得已,她只好亲自照顾他,让她吃惊的是原来剃胡子和剃马尾是一样的,她这么多年的刀工没有白练。
收拾好了一切,把朱邪的脸擦拭干净,突然之间,她似乎看到那朱邪的身子似乎动了一动,忙欣喜道,“殿下,你醒醒……”
只是,她失望了,叫了几声,那朱邪没有一丝反映继续沉睡。
凤骨随后苦笑,她在奢求什么?身中瘟疫如今他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尽管整个晋江城的死尸和病源已经全被大火烧掉,洒了石灰和硫磺粉末天气也渐渐好了起来,可是还是阻止不了这瘟疫的传播,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两个的事情时有发生,好在的是,她身旁的那些人没有得疫病的症状。
“殿下,我会想到办法救晋江城,幻之一定会帮我的……”
凤骨握紧朱邪的手,似乎在对他许下承诺。
看着那依旧沉睡的少年,她苦涩一笑后便站了起身正欲端着碗出去,屋外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王妃,有人找您……”
“知道了,就来……”
抬起药碗后立马走到屋门口打开房门,屋外站着一个小厮一样的人,“王妃娘娘,楼下有人找您?”
凤骨狐疑一刻,便把碗给那小厮拿着,吩咐他好生照看朱邪后这才快速的下了楼。
出了大漠客栈,客栈外面站着一个身上背着包袱的人,那人脸上很是狼狈,可以看的出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凤骨一眼便认出了他,忙跑到他面前,“古藤,你家大人呢?”
古藤想给她行礼但看了看一旁看着他们的中原人想到她如今尴尬的身份后便没有施礼,他摇头,“大人来不了了,他命属下把这个给您,这是您要的东西……”
凤骨的心猛然一紧,“你说什么,为何来不了了?”
古藤没有说话只是摇头,他把那包袱中的东西给了凤骨,“王妃,我得回去了……”
凤骨想叫喊住他,他却走的很快,此时的她并未把心思放在那古藤的身上只见她快速的把那包袱打开,那包袱被打开后里面装着一把崭新的匕首和一株带着露水的小草。
凤骨差点欣喜的叫喊出声音来,百灵草,幻之拿到百灵草给她了……
只是幻之,他为何没有来?
凤骨此时顾不得许多,她摘下小草的根部放置在嘴里咀嚼,嘴里传来一阵阵甜腻的味道,是百灵草没错。
她命人去找来了那三个管理晋江城的官员吩咐他们把这百灵草给投入井水中,让城中所有的人喝了这草泡的水以后,这瘟疫便会消散无踪了。
三哥官员虽然比较怀疑那小草的效果和来历,但是如今谁也不敢怠慢,那小草被他们带走后,凤骨这才想起那古藤今日好生奇怪。
不行,她必须要知道幻之究竟怎么了?
匆匆骑上一匹快马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处追到了古藤,古藤看着她追来似乎很是吃惊,因为如今在他眼中,这公主关心的是那个晋王,而不是他们家的主子。
她追来了,是否说明她心中有主子?
主子,公主心里有你,你所做的牺牲也是值得了。
“古藤,你给我站住?”
凤骨从马上腾飞而泣运用轻功飞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属下参见公主……”
古藤单膝跪地,态度恭敬。
“幻之为何没来?你们怎么是拿到那百灵草的?”
古藤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凤骨看他不说,便把那匕首抽离出来指着他,“你说还是不说,幻之是不是出事了?”
古藤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苦,“公主别问了,您如今是晋王王妃,大人的生死已经与您无关了……”
凤骨手中的匕首差点掉落,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你说什么?生死?他是不是出事了?”
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恍然之色,那百灵草长在那上京皇宫中有专人看守,幻之是如何能拿到?
她真是太自私了,当初只是想求他帮忙拿到百灵草救治百姓,却是一点都未替幻之想过……
古藤摇头,“公主别问了,大人安好……”
凤骨越想越不对,“你说的是实话,他为何没有亲自来而是差遣你来?”
古藤似乎是为了安慰她,“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二皇子回来了,大人最近和二皇子商议事情,走不开”
“二哥?”
凤骨眼眸一顿,心底的担忧暂时放下,幻之没事便好。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这个情我记住了,他日定当报答……”
古藤却是嘲讽一笑,没有说话。
“快走吧,这里虽然是边境却还是中原之地。”
古藤点头,“属下告辞……”
语罢,他骑上了凤骨骑来的快马,策马奔腾而去。
凤骨看着古藤离去的背影,想到德光也回来了,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隐晦,看来,契丹朝堂不会太平了。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灿烂的阳光,抬手微微遮住炫目的阳光,这按季节已经到了冬季,为何这晋江城似乎还在初秋时日,太阳暖和而富有灼热的温度。
她转身开始徒步往城里的方向走,还未走几步,只见那远方有几人骑马朝她这里狂奔而来,她站在那里,看着那由远方到近处的人。
那几人快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着她单膝跪地,“王妃娘娘,不好了……”
凤骨大骇,“怎么了?”
那其中一名属下道,“小的奉王妃之命把那小草投入井水中给了全城的百姓喝,可是现在全城的百姓都上吐的厉害,状况似乎和中毒一样,王妃,你给的东西到地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
“大胆,王爷还昏迷不醒,难道我会害大家吗?”
凤骨一张绝色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她就不懂了,这些人为何会这样想她?
那属下继续不怕死的试探道,“看王妃娘娘的眼眸,似乎不是中原人,王妃娘娘,你是否想把咱们全城的百姓都毒死,好让外族的敌人进来?”
凤骨此时满脑子都在想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怒极道,“我要是想害王爷和百姓,就不用这么麻烦,找几个杀手就可以屠城,先随我回去看看……”
语罢,她快速的骑上了一匹马儿后便策马奔腾的朝着城门奔跑而去。
众人看她如此焦急,面面相聚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王妃说的好像也对,先去看看……”
凤骨骑马回到城门的时候便见到许多喝了那泡过水的人都歪歪斜斜的倒在路边,有的人嘴里还在吐出一些泛黄的黄水。
凤骨焦急翻身下马,抓过一旁正在诊治的大夫,“怎么样了?”
那大夫看着她一脸愁容无奈摇头,“奇怪,这脉搏很是正常为何会狂吐不止?”
凤骨看着那些吐出黄水的人,一瞬间似乎恍然大悟,她大声道,“大家别担心,这是正常的反映,把腹中积聚的污秽之物吐露出来,这瘟疫就好了……”
百姓们忍住呕吐的痛苦纷纷走上前围住她,有的不信有的要拉她去烧死,说她就是祸害全城百姓的妖女。
“妖女,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其中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百姓嘴角残留着呕吐过后的残汁,怒气匆匆的指着她。
凤骨此时被一大群人围着,她看着那些原本善良的人此时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个恶鬼,那些人指着她大骂道,“西域来的妖女把王爷害了还要毁了我们晋江城,我们要杀了她……”
百姓们随声附和,“杀了她,杀了她……”
“不,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
凤骨惊慌摇头想告诉他们呕吐是正常的反映,可是此时愤怒的百姓没有人肯听她说话。
那群人很快拿起了绳子走到她面前,她想还手逃跑可是看到这些可怜的人她却是不想出手伤害他们,就这样,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我们烧了妖女,烧死她,烧死她……”
凤骨的嘴很快被人堵上,她被一群愤怒的百姓给带走,那身后站在城门处的三个官员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得逞之意。
“这个红颜祸水早该杀了,自从她来了以后这晋江城出了多少事?”
“大人,她好歹是王妃,这样不好吧……”
站在官员身后的那人一脸谄媚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