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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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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腰牌递到那侍卫面前。

“腰牌给你,去吧。”

那人点头,“属下明白……”

随后他伸手接过腰牌和丫鬟手中的食盒后,便转身匆匆走入牢房门口,牢房门口处,依旧站着两个彪悍的侍卫,侍卫手中各自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俩人身材魁梧,却是站立如松树,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人。

那人提着食盒,把那刀疤脸给的腰牌往那两人面前一晃,那俩人相互对望一眼后,这才打开了牢房门。

牢房门是用纯铜门打造,坚固厚实,打开需要特别的机关,随着一道厚重的门打开后,里面透露出一股带着浓浓腐臭味道的气息。

俩人忙捂住口鼻,催促着“快进去……”

那人忍住快要翻江倒海的干呕感觉,忙神色紧张的进入牢房。

待她进入后,牢房的门又被紧紧关上。

那侍卫头站在铜门面前,看着那人提着食盒走入牢房后,一张刀疤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

那人匆匆走入牢房中,牢房里面,只有一条幽深的道路,里面的墙面上放置了几盏微弱的烛火,潮湿带着血腥味的味道席卷入鼻子,吸入肺中。

那人一双乌黑的眼眸中闪现过一抹疑惑,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身后一道厚重的铜门,她从未想到会如此顺利便进入牢房,难道是天助她?

快速的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七绝散,一小瓶白色的粉末全部倒入那饭菜中,随后,不动神色的把食盒盖子盖好。

步子走的很快,她搜索着两边牢房中的犯人,关押的犯人看她进来,都站在牢房里面双手伸了出来,嘴里念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人一双乌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待走到最深处的时候,她停下步子,看着那牢房处还站着两个人,心底一怔,是她没错了……

快速的走到那间牢房门口,对着那两个侍卫道,“大人命小的送吃的给女犯……”

那两名侍卫看着她的装束和手中和盒子,没有多加想什么便从腰间拿出铜锁把厚厚的链子打开,房门打开,其中一人语气不善,“快点喂她吃,此处不宜久留……”

那人一双乌黑的眼眸中闪现过一抹杀意随后忙点头,带着食盒,弯腰走入牢房中。

窄小牢房中的木架子上面,绑着一个衣裳破旧的女子,女子乱发覆面,全身上下都是干涸的血迹,越靠近她,那人闻到了一股腐肉的味道,一双乌黑的眼眸中闪现过一抹心疼之色,她看的出来,她所遭受的残酷酷刑,可是……

她走到那人面前,语气平淡,“姑娘,该吃饭了……”

原本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女子被这声熟悉的声音所震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这声音却依旧是那般的熟悉,她拼劲全力忍住身上一动便会疼入心尖的痛楚,努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尽管眼前的人身着一身侍卫的装束,她还是认出了她,那个她陪伴了十年的人……

那张熟悉的脸让她差点兴奋喊出,“主子,你是来救我了吗?”

☆、第六十五章 杀人灭口

茫茫草原上,今日天空澄碧,万里无云,一轮烈日懒散高挂于天际。

烈日炎炎,清脆的小草难以承受炙热的温度,纷纷卷起了枝叶,躲避那骇人的热度。

广阔的草原上,一袭凤袍的契丹国母骑在高大的马背上,双手执马缰,一双幽蓝的双眸俯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太子倍带着他所心爱的女子跪在草地上面,俩人手牵着手,紧紧挨在一起,看起来鹣鲽情深。

述律后原本上次去叫萧姑姑去请太子倍,却不曾想,太子倍竟然私自出了契丹,跑去和那个汉家女去了无虑山上打猎,那时候的她已经意识到,她不能再放纵太子了。

本想在他回来后再好好的处置他,却不曾想,今日,这太子竟然亲自带着那个汉家女而来求她,求她这个皇后准许那女子的名分……

母后,倍儿和云云是真心相爱,求母后成全于孩儿……”



太子倍一袭绸缎胡服,长长的头发学着中原人的样子用一支青玉所盘起,中原人的发饰,却穿着契丹的衣服,看起来极其不协调。

一张国字方正的脸像极了他的父亲阿保机,一双多情的杏眼说完扭头看向一旁同自己跪着的女子。

“混账……”

述律平本想一个人骑马出去散心,却是被太子倍所拦,她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怒气,随后动作娴熟翻身下马,今日她遣退了婢女和侍卫,原本想着家丑不外扬,本想好好的让倍儿认清形式,奈何……

她下马朝着跪着的俩人走去,长长的凤袍从青草上面拂过,走到俩人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俩人那双紧握的手,这样的举动让她不由的大动肝火。

那汉家女一袭如火红衣,跪坐在那里,如一团会发光的火焰一般,头微微低垂着,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她原本不愿见这汉家女,奈何倍儿竟然把她给带来,处于身份考虑,她还是饶有风度道。

“你叫高云云,本宫早听闻太子三追你的英勇事迹,给本宫把头抬起来……”

那高云云听这皇后叫她,心底很是担忧的,她哆嗦着身子,紧握住太子倍的手,她本是一名普通的汉家女女,与家中老父行医济世救人,却不曾想,竟然因为一只白兔结缘,她为了躲避那太子倍,三次和父亲搬家,却还是被太子找到,感动于太子的情深,这才答应随他来到契丹,为了俩人的长相厮守,这才鼓起勇气来面见契丹的国母……

太子倍的亲身母亲,这大契丹的国母皇后娘娘……

高云云不敢得罪她,只得缓缓抬起头,述律平微眯着眼眸,眼前的高云云当真长的是柔弱,那张白皙如玉的美颜配上那双水灵的大眼睛,道是十分充满了灵性,柔弱的身子骨,略微消瘦的身子,这样柔弱不堪的女人,在述律平的眼底,除了给男人养眼外,基本同废物一般……

她无法帮助男子建功立业,也无法帮助男人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样的女人,她怎能准许存在?

太子倍看自己的母亲脸上没有刚才的那般难看,以为母亲也和自己一样喜欢云云,便恭敬道,“孩儿要立云云为妃,请母后成全……”

太子倍一张英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他此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却是在山上见到那一抹红衣后,便再也别不开眼了……

他费尽心力才讨得佳人欢心,他想给她一个合理的名分,所以,他带着心爱之人来求自己的母亲成全于他们。

“放肆……”

述律平恼怒拂袖,猛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俩人,她没有叫她们起身,就让她们一直这般跪着。

太子倍和高云云相互对望一眼,高云云美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依旧紧握着太子倍的手,轻轻摇头,一双灵秀的眼睛中,传递着只有太子倍才看的懂的理解和柔情。

她高云云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只是单纯的爱他,为了他,她可以忤逆父亲的话语,可以随他一起私奔……

太子倍见皇后的脸很难看,淡淡苦笑,他早已明白自己的要求母亲不会接受,可是,他还是想试上一试……

述律平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炸开一般,缓缓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俩人鹣鲽情深的样子,她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浓浓的不悦,儿女情长,自古便是为君为王的大忌,这就是他生的好儿子,皇上所立的皇太子……

怒极训斥道,“你如今是玩疯了忘却自己的身份吗?身为契丹皇长子,怎能娶一名汉家女为妃,你给本宫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不然……”

她后面的话语没有说话,耶律倍也明白她会说什么,不敢再多言语,只是抓紧了高云云的手似乎要传递给她他的真心,他耶律倍的真心……

述律平看着眼前这恩爱的俩人,不觉气急难耐,随后冷哼一声,恼怒拂袖离开。

“母后,倍儿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您就成全孩儿吧……”

耶律倍突然之间站了起身,撕心裂肺的喊着那个他称为母亲的女人。

述律平停住脚步,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写满了恼怒,没有转身,只是冷冷道,“本宫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这个女人不会有任何身份,你要是真待她好,便早早分开,免得坏她的名声……”

她语罢后,便厌恶的看了俩人一眼,随后恼怒甩袖离去。

耶律倍依旧不死心在身后跪下,“母亲……”

高云云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苦涩摇头,她挣扎着爬起来,却是因为跪的太久,两腿发软,她跪着步子来到耶律倍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扳正他那张窘迫的脸,一张美丽的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意,轻轻摇头,“殿下不要再为难皇后,云云愿意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厮守 ,为奴为婢,云云绝无怨言……”

“云云……”

耶律倍张开双臂拥紧了怀中善良的女子,他本想给她一个合理的名分,却是比登天还难。

烈日炎炎下,两个相拥的人紧紧抱在一起,汗水淋漓打湿了俩人的衣服。

火辣的太阳似乎也不愿看到如此令人生怜的场景,唤来了几团乌云遮住自己。

耶律倍起身,体贴的扶着高云云,俩人步子艰难的离去。

俩人的背影被阳光拉的老长,从后面看,极其的相配,只是……

述律平走入所住的毡子中,侍女恭敬的扶开帘子,对着她双膝跪地,“娘娘……”

她却没有理会径直走入毡子中,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怒意十足,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水,手心中全是细密的汗水。

萧姑姑早已在毡子中等候,看着她进来忙迎了上去。

对着她施礼,“娘娘,太子他……”

萧姑姑想问的是,皇后是怎么处置太子的?

毕竟萧姑姑很懂她的心思,会不会就乘此机会……

述律平却一甩拂袖,边走边道,“真是气死本宫,本宫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没有想到,倍儿竟敢大胆求本宫许那汉家女的名分,真是荒唐……”

萧姑姑看她在气头上,也不好再多说写什么,只得点头,“娘娘说的既是……

诉律平一脸怒气,坐于高堂之上,“二皇子还未回来?”

“回禀娘娘,还未……”

萧姑姑从桌子上面倒了一碗奶茶恭敬的递给她,“娘娘喝碗奶茶吧……”

述律平提起二皇子的时候,心底的怒气渐渐平息,她所生的四个子女,倍儿和质古让自己操碎了心,她最满意的还是德光,德光英勇善战,聪慧识大体,最懂得她的心思……

微微摆手,看着萧姑姑道,“你是本宫娘家带来的,这么多年,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可是……”

“娘娘,太子少不更事,还未领会您的良苦用心……”

萧姑姑在一旁细心劝导,在她眼中,这皇后行事雷风迅行,却是还是希望得到人的理解,可是……

诉律平抬手撑住额头,一脸愁容,皇上上个月出巡半月有余,如今还未归来,把这契丹大小事务丢给自己,不管多累多苦,她都会替她的丈夫撑起这后宫,撑起这契丹大小事务,静待他的归来。

皇上不满自己,借故出巡散心,她没有多说什么,却是心底泛起阵阵苦涩,出于私心,她是把契丹的实权渐渐紧握在手中,可是,她同样需要丈夫的理解和疼爱……

她也想儿孙合乐,承欢膝下,可是,她注定享受不了这寻常百姓的欢乐,她是契丹国母,掌握人生死的皇后,而后才是妻子,孩子的母亲。

“娘娘,您不必烦忧,奴婢猜想,太子只是一时间色迷了心窍罢了,从小看惯了契丹姑娘,这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汉家女子又对自己的心意,所以,也是图个新鲜罢了……”

萧姑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述律平却摇头,“不,本宫看的出来,这次,他是玩真的……”

萧姑姑大惊,“那要不要奴婢……”

她说着,抬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述律平没有答话,只是缓缓站了起身,来到那墙面上挂着的一副白马青牛图面前,一双幽蓝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算计之色,“罢了,随他……”

萧姑姑点头,她已然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皇后这是已经放弃太子了。

在她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太子的人选,如今,她只不过再等机会罢了,再等太子自甘堕落。

萧姑姑一双老眼中闪现过一抹恍然,皇后果然是皇后,心思之缜密,算计的滴水不落。

“本宫累了,下去……”

萧姑姑恭敬的施礼后,便退了出去。

述律平抬眼看着那一副执青牛坐白马车的图片,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平静淡漠。

脑海中却是想着刚才的场景,她的儿子,果然是懦弱无能痴缠儿女情长,这样的男人,怎配做大契丹的国主?

一双幽蓝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狠逆。

“倍儿,为何要逼母后?”

晋王府偏僻处,戒备森严的牢房中,那牢房门外的两名侍卫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杀死倒在地上,那个身着侍卫衣服的人一脸淡漠的站在那被绑女子的面前。

那被囚禁的女子亲眼看着那两名侍卫在自己眼皮下被杀死,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是主子没错……

她的招数她最熟悉,那根杀人于无形的金盘丝,是她独特的武器。

当今世上有三件神兵利器,骨笛,伏魔琴,还有一件便是那人手中看似平常的盘丝线。

它虽细,却是比刀刃还要锋利百倍,削骨去肉,从不在话下。

“主子,您来救我了吗?”

那女子似乎焕发了生机,可是,待她细想了下,却是怎么都不对,戒备森严的死牢,她怎能如此轻松便进来,这也许是那无果的计谋,便拼劲全力嘶哑道,“主子您快走,小心中了无果的圈套……”

那被她叫做主子的人却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她的手指间还缠绕着一团渗出血迹的金丝,金丝细如发丝,却是柔韧万分,那人的手指间渐渐滴落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铺着干枯稻草的地面上。

一双乌黑的眼眸看着眼前受苦的女子和她嘴里说的话,她都已经这样了,却还是想的是自己的安危,一张好看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忍,她从头上拿下厚重的帽子,帽子下,一袭青丝倾斜,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出现在女子朦胧的眼眸中,她不禁酸涩道,“主子,属下无能……”

那人却微微摇头,随后把食盒放下,拿出里面的饭菜,简单的夹了几个小菜,便对着女子道,“你受苦了,让我喂你吃饭吧……”

那女子满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一双朦胧的眼睛中划过满满的幸福。

虽然不懂她为何不马上救自己而是要喂自己吃饭,她还是点了点头。

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婢女,却受到主子这般照顾,她这半月来所受的酷刑全都值了,她没有跟错人。

那人端起了一碗饭,里面夹了几种小菜随后然后站了起来,一脸浅笑道,“饿了吧,我喂你,张嘴……”

女子点头,随后一勺饭菜被自己狼吞虎咽的咽下,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吃吧,吃了就解脱了……”

女子的眼眸中滴落出一滴滴绝望的泪水,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可是,她还是想赌一把,赌她的心,于是,她心甘情愿的吃着那一勺勺饭菜。

当那女子吞下第三口饭菜的时候,突然间,那双朦胧的眼眸历时瞪大,她一脸痛苦扭曲的看着眼前的主子,随后,一些饭粒从嘴里掉落下来,嘴里开始渗出发黑的血迹。

“主子,你……”

“冰瞳,好好去吧,我会照顾你的家人……”

那叫冰瞳的女子不断吐露出发黑的鲜血,她的眼眸中依旧滴落一滴滴泪水,她赌输了,她的主子不是来救她,而是来杀她的……

“哈哈,”她拼劲全力大笑,笑声充满悲凉,嘴边全是发黑的血迹一滴滴顺着下巴流淌,第一次唤出了主子的名字,“简诗,我冰瞳跟随您多年,从您救我回万骨山之后,到如今冒名随您嫁入王府,我曾发誓,此生为您马首是瞻,又怎会做不利于您之事,没有想到,您不相信我……”

叫冰瞳的女子一脸悲戚,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她在这里受尽折磨都未供出她,可是她的主子……

简诗却微微摇头,“对不起,你不死,便是我死……”

那叫冰瞳的女子却宛若一笑,极尽虚弱道,“冰瞳不怪您,您快离开这里……”

简诗一双乌黑的眼眸却溢出一颗晶莹的泪水,她扔下手中的碗,颤抖抬手抚摸那张满脸黑血女子的脸,似乎是依依不舍,这眼前的婢女替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如若她没有被抓,那该有多好,只是如今,她无法救她出去,只得如此……

“冰瞳,对不起……”

语罢,她快速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猛然准确的插入冰瞳的心脏,刀起刀落,尖锐的刀锋划破心脏,划破骨头,她似乎听到了骨头的碎裂声音。

冰瞳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难耐清晰的疼痛,低头看着心脏处的血窟喽和她手中带血的匕首,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泡后,一张脸上却露出一抹凄凉笑意,随后,双眼渐渐紧闭,再无生机。

简诗看着手中的鲜血,拳头紧握,她是极其矛盾的,亲手杀了跟随多年的丫头,她是不忍的,可是,她又是庆幸的,杀了她,便不会再有人知道她的所有秘密。

快速的收回匕首,只见她戴好帽子后便出了牢房,看着地上死去的侍卫,忙把他们搀扶起来,尸体靠在牢房两边,从远处看,就好像这俩人还在此处站岗一般。

俩人的脖子处都有一道细密的伤口,她用手中的金线,轻易就划破了那俩人的喉咙,他们甚至还未反映过来,就死在那金盘丝下。

她快速的离去,解决了麻烦,连脚步都是轻快的,提着食盒走到牢房出口的时候,那俩人看她这么快便出来,疑惑道,“这么快吃完了?”

她点头,“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那俩人哈哈一笑,随后缓缓打开牢房的门,她点了点头后便走了出去。

走下石碣,看着那前面不远处站着的一排侍卫,她总觉得今夜得手的似乎太容易一些,想着那冰瞳临死说过的话语,她的心底浮现一抹不安。

故作镇定走到那排侍卫的地方,叫了一声,“头,吃完了……”

那个侍卫头子冷笑一声后,便走到她面前,上下凝视着,“这么快?”

她点头,把那空盒子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饿死鬼投胎一样……”

那叫头的刀疤脸继续道,“具我所知,那女人打死不说是谁指使,也不主动要吃饭,想饿死自己来解脱,怎么你一去她就如此听话,还吃的很欢?”

她低垂着头,“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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