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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凤止虽然认了栽,但终归心高气傲,不肯再拉下脸面,主动赖到无忧的床上去,省得在不凡和开心他们眼中落了下乘。
再加上他被撕裂的魂魄虽然归于体内,但与原先的魂魄重新融合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稍有不慎,就会岔了元气,轻则魂魄受创,重则被邪魔乘机侵入,丧失原本的心性。
索性先行离开北齐,前往南朝别院静养,一来以便撕开的魂魄重新融合,二来也避开这尴尬处境。
虽然凤止是仙巫,寻常人不敢乱打他的主意,但毕竟魂魄重铸十分凶险,无忧不放心凤止一个人离开。
但她必须暂时留下,协助父亲完成清除云仙和兴宁造假遗留下来的后患,无法同凤止一起前往。
而凤止又执意不肯多留,无忧正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惜了了抱了包裹,领着蛇儿说要陪凤止一起先去南朝。
原因是,要以桫椤国取代南朝,势必会遭到南朝各方旧势力的阻挠,不管用什么手段清除障碍,都得熟知对方的动向。而要想知道对方的动向,最关键的就是消息。打探消息最厉害的自然是苏家,那么四魂之一的惜了了自然担起这个担子。
话是这么说,无忧却明白,苏家在南朝早已经满布信息网,哪里需要惜了了亲自前往。
不凡和凤止之间虽然是明争暗争。但二人之间却又有着他们比不得的情谊,无忧担心凤止一个人独行,不凡同样不放心,他们四魂又是惜了了与凤止处得最好。所以才让惜了了陪同。
虽然在凤止想为大的时候,惜了了毫不犹豫地跟他另外几魂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但不影响凤止对这个小毒兽的喜爱。陪上有他的好茶陪着,自然不会那么无聊,于是爽快答应。
凤止和惜了了都是极有地位的人,一般人绝不敢打上他们的主意,而且惜了了的毒更是无人敢惹。这么安排,无忧十分满意,满心欢喜地送了凤止和惜了了上路。
惜了了除了对无忧有些不舍得,到也没什么,凤止却满肚子不是滋味。感情那女人是巴不得他有多远走多远。
无忧对凤止的黑脸佯装不见,只将为他们备下的新鲜瓜果塞了半车。又吩咐车夫路上千万小心,别过于颠簸。
凤止得不到一句温存的话,一张脸更难得得不是一般二般,冷哼了一声,重重摔下车帘。
等马车走远,开心才摸着鼻子笑看向她,“你这么气他,不怕把他气出个三长两短?”
无忧大眼一眨,俏皮道:“我这么气他,难道不合你心意?”
开心拉下嘴角,不以为然地‘哧’了一声,“拉倒吧,你不过是怕他魂魄不稳,在这里厮缠,误了休养,与我有何关系?”
无忧被他毫不客气地揭穿用心,尴尬地干笑两声,逃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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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无忧望着眼前坐落在繁花幽谷中的别院,凤止这家伙京里有房不住,偏偏住到这方圆十里没有人烟的地方,害她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
无忧经老仆指点,分花拂柳,绕过奇形山石,才看见凤止泡在繁花堆里的一处清泉里。
凤止背对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挽着,懒洋洋地靠在青石上,正托了个鸟架,逗着蹲在架子上的一只大鹦鹉。
水面上烟雾缭绕,却是一处温水泉,有风吹过,就有花瓣飘落泉中,飘浮在水面上,如梦似幻。
他身边放着个冰块桶,里面装着大半桶的冰弹子。
无忧嘴角微抽,不凡四人为改朝换代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而她和凤止却成了两个闲人。
闲也就闲吧,他还闲得如此享受,这般情形,如果让开心他们瞧着,情以何堪?
无忧的脚步很轻,凤止却似有所觉得转头过来,一双狭长妖孽的眼眸,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看见无忧一身白衣站在花树下,骗人的文淑恬静,脸色即时沉了一沉。
他虽然幽居此处,但对外界的事,并不是不知道,听说她和不凡他们一道昨晚抵达南朝京城,他知道她会来,但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见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意外中又似了然,但一想到离开北齐前,她那不冷不热的模样,不由来气,仍转回脸,将鸟架挂在头顶一侧横出来的花枝上,阖目养神,对她不理不睬。
无忧笑了笑,走上前,于泉边坐下,顺手拈了一个冰弹子在手上把玩,“还在生气?”
凤止不睁眼,“对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有什么可气?”心想,如果与她一一计较,早在一万年前就被她气死。
但如果说真没怨气,不过是欺人骗己。
无忧把冰弹子压在他露在水面上的肩膀上,慢慢往前滚过,笑盈盈地目注于他,“如果不生气,怎么能这么怠慢客人?”
他被热水泡得滚烫的肌肤,被冰弹子滚过,十分舒服,然她细腻的手指肌肤轻轻触碰到他的guang裸的肌肤,却让他整个身子,从里到外更热了几分。
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下水,乘她落水,慌乱之际,将她牢牢楼在胸前,唇凑到她耳边,嗤鼻道:“你也算是客?”
无忧这次来,就没打算再与他分彼此,但没想以一来就遇上他光溜溜地,连内裤也不穿一条地在这里泡温泉,被他紧紧抱住,胸贴胸,腿贴腿,小腹上还压了个硬硬的热东西,完全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一张小脸顿时烧得通红,“这是你的别院,我怎么不是客?”
“是客,怎么不叫老仆来通报一声,直接闯来扰人沐浴?”凤止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直,眼角浮上笑意,噪声变得哑沉暧昧。
番外—凤止篇(中)
这几个月,虽然能常常收到惜了了的来信,对他的情况也大概知道,但仍免不了地担心,非要亲眼看见他当真平安,才能放心,所以一到南朝就巴巴的跑来。
无忧心想,如果如实告诉他,他还不得瑟上天?
扁嘴道:“我哪知你大白天,脱得赤条条地在这儿泡澡?”
在二十一世纪时,他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从来没通知她一句,就算她睡到半夜,他都可能突然出现在她chuáng上,虽然每次他出现在她的chuáng上,都是被她一脚踹了下去。
凤止失笑,转脸向她看来,长得再柔美文秀,都掩不住骨子里的那股直白和泼辣劲,他也想不明白爱上了她哪点,但不管想不想得明白,终究是爱上了。
也正因为爱得糊涂,注定他赢不了她。
但如果没有她,他这一生,又当真快活?
父亲风流薄情,爹娘离心,让他看轻世间所有男女情长,浪dàng无羁,冥界的生活让他厌倦,才坠身魔道,成为魔君,然初入魔道的新鲜过后,又是百般无聊,日日不过是闲混打发时间,那般一千年,两千年,倒也罢了,可是一万年,两万年,数万年都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愿意这么无聊地活下去。
直到遇上她,他死海般的心潭落入一粒小小的种子,看似微不足道,却让他终于有了想要的,随着种子发芽成长,那种渴望也随之成长,最后竟将他整颗心吞噬,抛起了惊天巨浪,再难平静。
不但想要她。因她而与那个人的相争相斗也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份,那个人在他眼中,本是一个全完不入眼的小角sè。不想小角sè竟有超出他想象的毅力,没能如他所愿的受上些苦难,就自行消失。而是越来越强,竟强到与他对持。
他每次与那人相斗。都想将对方捏死在手中,但同时又希望对方对更加强大,那样才更加有趣。
不觉中一年又一年下来,这种明里暗里的相争,竟让他斗出了滋味,成了生命中另一份不可缺的乐趣。
到得后来,他竟可以想象到如果人生中没了这么个对手。将会多么无趣。
他和那人之间,有个无忧牵扯,断不去,也理不顺,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加有趣。
想到这些,心情大好,视线溜下,她身上白纱衣尽湿,贴在身上,透着里面肌肤的颜sè。煞是yòu人,而xiōng前两点突起的嫣红,更是dàng人心hún。
曾游戏花丛,却从不为女sè所动的他。这时禁不住心神dàng漾,以对着她才会有的极度渴望上煽了一把火,真恨不得就此进入她体内,同她一起漂dàng在被**驱使的快意中。
无忧哪能知道他此时心头七转八拐想了这许多,等了一阵,不见他出声,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看见自己此时穿了更liáo人过不穿的情形,窘得恨不得寻个石头缝,一头扎进去。
手臂环抱xiōng前,身体下沉,想掩去水面上过于刺眼的春光。
她动,他比她更早一步动作,手掌压紧她被湿衣紧贴的薄削后背,xiōng脯向前,紧贴了她的xiōng脯,令她的手臂硬是横不到二人之间。
水bō随着二人动作轻轻漾动,liáo得他**的肌肤sūsū地痒,而怀中抱着的又是他爱极,想极的女人,她xiōng前的丰润柔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挤压着他。
不管他过去再怎么觉得男女之事趣,终是个男人,如何抵得了此时的**yòuhuò?
凝视着腾腾热气中,她氤氲水眸,今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再放她离开。
无忧知道,不管不自在也好,别扭也罢,既然要与他做夫妻,就得迈出这一步。
眼前这张挂着水珠的妖孽面庞,不管放在哪里,都绝对是mí死人不赔命,只要他往chuáng上一歪,想爬上他的chuáng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但她一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时,他被她踹下chuáng的种种古怪形态,特别最后那次,他不知在哪儿捞的那条,lù了一点毛毛出来的黄sè劣质小三角kù,以及被刀刃割过,从破缝中摇摇晃出来的一柱冲天,就忍不住笑场,再暧昧的气氛也变了味道。
凤止与她身体紧贴,又见她双眼带着míméng水光,含笑看他,哪想到她脑子里装的竟是他们在二十一世纪最后的那一夜,还道是她也禁不住此间的春sè动了情。
手沿着她背部凹陷缓缓抚下,最后停在tǐng翘的tún上,不再动。
眼睑垂下,微偏了头,艳红的chún慢慢向她的chúnwěn下。
见眼前映着水光的粉红chún瓣轻动,越加yòu人,然那可爱小嘴中说出的话,却叫他即时僵住,成了雷打的鸭子。
不可思议地飞快抬眼,看向她在水雾中仍亮如星辰的瞳眸。
无忧见他神情呆愕,想他是没有听清,重复问道:“你那条开裆的黄sè三角kù还在不?”
花瓣飘下,沾在凤止妖媚的眼角,轻轻颤抖。
无忧轻嘘了一声,太妖孽了,伸手轻碰花瓣,花瓣转到她的指间。
雪白的手指,粉红的花瓣,落在凤止的眼中,他小腹那股因她的话停止的热流又开始蠢蠢yù动。
无忧却无知无觉地试图将花瓣沾回他眼角,“以前我们虽然tǐng穷,但你也不至于去买那种地摊上都嫌太差的东西。我那会儿口袋里虽然只得几块钱,但给你买条五块钱的地摊货,还是舍得的。”他的身板以及那东西比他妖孽的脸更惊心怵目,套上那俗不可耐的劣质黄三角,真是暴殄天物。
凤止凤目半眯,脸sè垮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只剩下一层锅底。
他那会儿能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间并不多,又见不得光,所在的时间既要为她训练的事忙碌,还得拼命洗盘子挣钱给她买小金弩,自然没时间到处闲逛。
一夜,无意中被一个到处躲着城管走鬼的老太太拉住,神秘兮兮地塞了这东西给他,说这是情趣,现在小年轻男女都喜欢这个,只要三块钱。
他过去虽然游戏花丛,但都是女人爬上他的chuáng讨好他,他哪为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花过心思?
再说他在电视和杂志上确实常看见二十一世纪的男男女女在áng前,都穿着那么样的紧绷在身上的东西,而无忧的阳台上挂着的那些五彩旗也都只得巴掌大小的面料,所以也认定无忧多半是喜欢的。
至于是不是劣质的,他哪懂?
眼见要与她分开,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与她之间有所突破,才穿上那东西,结果好事没办成,被她一刀飞来,成了开裆kù,活活出了一回丑。
这事不提也罢,提了,直让他鬼火乱冒,恨不得把怀中女子掐死。
明明是怒到极点,嘴角却勾出邪魅地笑,“你是想故意气我,是吧?”
其实无忧并不是故意气他,只是与他一起就会想到许多好笑的事,实在难象和那几位一样,自然而然地被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盈绕。
或许真是太熟悉反而妨碍男女之间的进一步发展。
就算是现在这样就算是不luǒ比luǒ了更让人遐想菲菲的处境,她都难显出jiāo羞的小女儿神态。
“凤止,我想……我们还是再等等,我对着你,实在是想笑……”
凤止天生灵骨,小小年纪修为就已经达了天境,既为冥王,也是魔界之主,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难免骨子里尽是傲气,以及唯我独尊的霸气。
偏偏到了这小女人面前,却成了笑料,这让他很是恼火。
等?他等了一万年,等来的是她见了他就想笑,还需要再等下去?
他没这么好的耐心,沉着脸重哼了一声,突然将松开环在她身体上的双臂,出其不意地扣了她的两只手腕,身子倾,将她压上身后青石。
无忧眼角见两侧黑影闪过,脸sè微变,低呼了一声,“小心。”正要有所反应。
手腕却被凤止扣得更紧,眨眼间,手腕已经被黑影缠住,紧接着身体被拖高来,拽出水面。
无忧陡然一惊,但终究是从小受过训练的人,固然心惊,却还能保持镇定,看向手腕,发现缠在手腕上的竟是青石旁的两棵不认得的缠藤植物。
再看凤止,正松开她的手腕,眼角含笑地一点点看下。
她被缠藤拽出水面,湿衣顺着身上的凹凸曲线紧贴在身上,身形完全暴lù,窘态岂是方才泡在水中能比的?
无忧脸上顿时象起了火,**辣地一片,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一时大意,中了凤止这家伙的招了,“快放开我。”
凤止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才抬眼起来,手指拂过她xiōng前突起的那点嫣红,引来她身子轻轻一颤,笑道:“你不是想笑吗?我倒是要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无忧小脸涨得通红,抬tuǐ踢他,他立在水中,动作却极为灵敏,轻巧避开她飞来的tuǐ,顺手在她腰里一抽,反而解去她纱裙里的kù带,害得她这一踹,没能踢到他,却将里kù褪去,气得她险些背过气去,还想再踢,却见他另一只手中拽着她外袍衣带。
一旦衣带解去,纱衣滑开,她可真是原形毕lù,即时变了脸sè,那脚哪里还敢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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