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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对不对?”
水轻雁的眼泪哗的下来了,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黑宝石一般的双眸中滚滚落下。
34。心魔和雷劫()
是的,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到临死之时,在满腔仇恨之中,都希望能得到清微真人的一点儿关爱。
想问问她,有没有哪怕一刻,后悔那样残忍的对待她。
要知道,那点儿微弱的被清微真人视作报酬的关爱,曾是她一生中最渴望的东西啊!
可是她不敢问,她怕问了暴露自己早已经知道灵根被骗的事,怕被师尊直接抹杀,连追寻真相和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多么可笑,她自己都知道,清微真人对自己没有丝毫情谊,却还是在无数个痛苦的夜里抱着那微弱的一点儿妄念,希望自己的一生不是个别人规划好的笑话。
可惜,天道无情。
水轻雁痛苦地闭上双眼,脸上一片挣扎,数息之后突然开口:“凡人修真,何等艰难,飞升大道之前,谁人心中无恨?你不就是恨颜璋,才把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吗?”
清微真人一愣:“什么颜璋?”
水轻雁勾起唇角,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清微真人:“你以为重活一世,我还会惧怕你那些心机手段吗?不过区区心魔,早该散去了吧。”
眨眼间,面前的“清微真人”无声无息化成万千碎片,归于尘埃。
水轻雁也从被人控制的诡异状态里回复过来,终于能清楚内视到经脉内的灵气化为灵液,汇聚丹田,又跟着她的功法开始运转。整个人如同被灵泉洗涤,污浊排出,力量充盈,整个世界都变得有所不同。
星之子终于被她收入丹田,在灵液的世界里缓缓旋转,彼此温养。
水轻雁尝试取出了一点点儿天星之力,竟格外顺利,心中也是一喜,却不敢放松,吸取星之力的同时继续吸收灵气,经脉不断被冲刷的剧痛也不能让她犹豫分毫。
天道无情,却有恒常。她前世从幼儿就被清微真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至死都没有解脱,虽然有幸重生,也成功逃出了天枢派,可毕竟力量微弱,心中对清微真人,不是不惧怕的。来到极西之地,也想过万一被发现怎么办,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而已。
天道放大了她心中对清微真人的那一丝复杂情感,幻出个心魔扰她筑基,也让她经此一役免除了后患。筑基时破除心魔,总好过以后修真路上受困扰。
水轻雁却不知道,她并非闭关了十二个时辰就迎来心魔,而是刚刚筑基就已经被心魔盯上了,一开始的筑基成功只是假象,为的就是在她最欢喜之时给予最沉痛的打击,如果堪不破心魔,别说以后不能问鼎大道,性命也是危险。
从悄无声息时就侵入人的心智,关键时刻雷霆一击,才是心魔最厉害的地方。
此刻,水轻雁只隐隐担忧,堪堪筑基就有心魔,难道……
怕什么来什么,还不等水轻雁稳固修为,轰隆隆的雷声已经从远处滚滚而来。
雷云压顶,雷劫却迟迟不下,水轻雁不禁蹙起眉头,筑基不过是跨入修真界的门槛,一般都不会有雷劫,有雷劫则证明修士资质不凡,日后飞升可能更大。可是她的冰火双灵根……莫非是因此心魔过重才引发了雷劫?
或者,是重生之人,不被天道所容,才降下这九九天雷劫?
第一道天雷已然凝聚,来不及多想,水轻雁将不情不愿的阿黑赶到聚灵阵外,聚起全身灵力防御,硬生生抗住了第一道天雷,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到了第六道天雷,已经从小蛇粗细变成了碗口粗细,将水轻雁准备好的符箓和灵器都劈成了渣,水轻雁也在天雷的攻击之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灵力罩残破得不堪一击。
阿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阿雁把他赶出来不让他进去,他似乎也不应该过去,可是这么大的天雷,会被劈死的呀。在妖界,只有做了坏事的兽才会被雷劈,阿雁也没有做过坏事(没错,神兽就是这么明辨是非!)天道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眼瞅着第八道天雷从小碗变成大碗,阿黑终于忍不住乍起了全身的毛毛准备英勇救主。
聚灵阵中,水轻雁摸出剩下的唯一一件灵器——因为买的价格便宜所以看起来颇为粗制滥造——扔出去,在天雷落下的瞬间做好了被劈成焦炭的准备,却感觉这次的天雷弱了很多。
哎难道这价值三十枚灵石的量产灵器深藏不露?
这想法刚刚从眼前闪过,水轻雁就看到了窜到聚灵阵中的阿黑支楞着耳朵,炯炯有神地看着她,背上的毛已经焦糊了一块。
水轻雁:嗷嗷嗷嗷嗷阿黑误我!
可是又好感动肿么破……
渡劫之时,可以用符箓,用阵法,也可以用灵器甚至传说中的仙器来对抗雷劫,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让其他人和自己一起或者帮自己对抗雷劫,那样会被天道判定为不认可规则,直接加大雷劫力度。曾有魔修用修士帮着抵抗雷劫,直接被天雷轰成了渣,此后魔修才放弃了用其他人的命给自己挡雷劫的做法。
此刻,一个飞腿把阿黑踹出去的水轻雁,直接被粗成了小水桶的第九道天雷劈成了焦炭。
雷云散去,日光重现,照得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明亮的日光下,水轻雁衣衫破烂,一身焦黑,雷劫出品的头发乱出了新高度,杂草一般支楞着,和被烧焦的皮肉一起,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阿黑愣在一边,突然反应过来,惨叫一声扑到水轻雁脑袋前:“嗷呜!”
阿雁你快醒醒!
35。东都秘境()
水轻雁过了两天才悠悠醒转。
阿黑正趴在她的床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水轻雁,见她醒来,两只耷拉着的小耳朵瞬间支棱起来,兴奋地嗷呜一声就冲上来舔舔舔,糊了水轻雁一脸口水。
水轻雁安抚完阿黑,才运转灵力检查,发现自己的丹田内灵液充沛,灵根也更加坚韧宽广,被劫雷劈出来的伤也已经消失,整个人都比之前更上一层,连神识也更加强悍。
水轻雁心中欢喜,也不计较阿黑帮她当雷劫造成的后果了,抱着阿黑好一顿揉搓。
阿黑已经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眼下见契约者宽宏大量又热情温柔,一颗白虎心都要融化了。
“咳咳!”煞风景的咳嗽声打断了一人一虎的温情时刻,水轻雁扭头一看,一枚五彩斑斓的传讯符正在缓缓旋转,九羽长老的声音正从中传出:“醒了过来一趟,勿要拖延。带着你的兽宠一起。”
传讯完,五彩斑斓的传讯符又左右摇摆了几下,才消散在空中。
水轻雁识海中浮现出大大的“物似主人型”,传讯符都一样的能装x。
阿黑告诉水轻雁,在她昏迷的这两天,九州学院的长老们都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幸亏九羽那只黑乌鸦帮着都挡住了,天命长老还被气得闭关去了。
水轻雁问道:“那我服用的丹药也是九羽长老的吗?”
阿黑撇嘴,哼道:“怎么可能?他那么小气,就是在外面挡人了,是阿黑把你抱到了床上,你的伤也是自己愈合的。”
水轻雁:……
水轻雁默默脑补了一块人形焦炭躺在地上的凄凉场景,又看了看现在白皙如玉的手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
再次来到九羽长老的洞府,仍然是上次那个手脚略僵硬的人偶将她们迎了上去。
水轻雁诚恳谢过九羽长老的维护之恩,九羽长老也不客气,神识扫过后直接开口:“你筑基这般早,且灵根诡异,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灵根诡异什么鬼……
水轻雁:“敢问长老,我的灵根是有什么问题吗?”
九羽长老一副“尔等凡人怎么这般愚蠢”的表情,“当然有问题,寻常的冰火灵根,修不到筑基就把自己坑死了,冰火相激,灵力不畅,根本不可能修炼这么快。而且却没有这种问题,不是灵根诡异是什么?”
说不定是我天赋异禀呀。水轻雁腹诽,却不能顶嘴,老老实实听九羽长老给她安排了未来两年的无数任务,末了,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如果能完成这些,本长老将额外给你一个名额,进入东都秘境,那可是上古大能开辟的小境界,只要进去,绝不会空手而归。”
水轻雁再次谢过九羽长老,带着一脑门的任务和阿黑走了。
九羽长老本来要留下阿黑待一晚上,结果阿黑做无力状倒在水轻雁怀里闭上了眼睛,愣是装作重伤未愈跟着离开了。
九羽长老: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
==*
水轻雁领了筑基弟子的奖励后,就开始了日常的修炼做任务。她筑基时动静不小,颇引起了不少关注,奈何有九州学院的长老暗中维护,最仇视她的天命长老也在闭关后直接坐化了,打着小算盘的人也纷纷消停了。
和前世单火灵根勉强筑基相比,这次筑基不但时间提前,修为也更加稳固,水轻雁勘破一次心魔后心境也更上一层,很快便在九州学院崭露头角,虽然没有加入哪个团体,却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当三年后东都秘境开启之时,水轻雁的修为已经稳定在了筑基二层,顺利“走后门”拿到了进入东都秘境的名额。
萧崇峰也拿到了名额,并强烈要求和水轻雁一起组队进去,他还在筑基一层奋斗,而水轻雁已经飞快蹿升到了筑基二层的顶峰,眼瞅着就能进三,这样的强悍队友,谁不喜欢呢?
“何况还有散修盟的人也会去,他们向来阴险无耻,我们组个队,还能互相照应。”萧崇峰说起来头头是道,“三年前就有人来九州学院挑衅被打回去了,最后还约定了东都秘境见,比比收获,学院的长老都很支持,九羽长老更是拿出了自己的珍藏来做奖励,据说非常大手笔。”
水轻雁悄悄翻了个白眼,骚包得像个孔雀似的老男人,为了镇场子破衣烂衫的蹲在大门口,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自然要大手笔,不能亲身上阵也得隔空助阵啊。
当然,现在就没必要不破坏九羽长老的形象了。水轻雁笑吟吟地答应了萧崇峰,还没来得及请他喝杯茶,就被扑面而来的阿黑糊了一脸。
这几年阿黑长得愈发高大威猛了,出门再也不会被人当成黑猫仔了,一看就是只威风凛凛的黑老虎,只是这虎却越来越黏人,要不是被水轻雁赶出去打猎,能十二个时辰不挪窝的跟在她身边。
眼瞅着水轻雁费劲才将阿黑撕下来,萧崇峰哈哈大笑:“轻雁啊,你怎么好像养了个儿子似的哈哈哈!我先走了,咱们隔天一起出发时再见。”
水轻雁送别了萧崇峰,等他彻底走远了才戳着阿黑的脑门叹气:“你啊你,怎么越大越调皮了?怪不得俗世中带着拖油瓶的女子都不好嫁,我可算是知道了。”
阿黑顿时不干了,虎目圆睁,委屈道:“阿雁你太坏了,还想嫁其他人!你是我的契约者,不能抛下我的。”
“好好好,都是你的。”水轻雁失笑,她心中一直以为阿黑是在天枢派的禁地中出生的,虽然具体年龄不可考,但是显然不大,还是一只大个幼崽,俗世中人七八岁的幼童还要黏着母亲呢,何况只是个老虎?因此也不以为意,只在阿黑在大脑袋上使劲儿呼噜了几把。
阿黑舒服的摇头晃脑,他最近修为上涨,再过段时间就能化形了,真是越想越开心。︿( ̄︶ ̄)︿
36。散修盟()
东都秘境开启的日子转瞬即到。
东都秘境是上古大能开辟的小境界,每隔十年可开启一次,由三位金丹期修士布阵,可开启三个月。除了九州学院、散修盟可以进去,凡是缴纳了一定灵石的都可以付费进入,因此每次开启都人山人海,修士极多。
任何秘境或者洞府遗址的出现开启,都会引来无数修士争夺,但东都秘境存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足足上千年,虽然最开始的几年也是血雨腥风,但千年过去,地皮都被刮了好几遍了,这才定下每隔十年开启一次的规矩,让秘境休养生息。每隔十年一次的东都秘境之行,更多的是门下弟子历练,气氛也相对比较平和。
但仅仅是相对而言。
水轻雁刚刚穿过结界,还没踏上东都秘境一步,还在半空中就被一个中年修士拦截了,幸亏她反应快,半空中闪身避开,直接甩了两枚惊雷符过去,趁着对方被震蒙的一瞬间,两根长长的冰锥穿胸而过,将中年修士钉在了地上,然后一秒不停歇的拿走了他怀里的通行玉简。
准备英雄救美却发现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萧崇峰:…………
每个修士进入东都秘境,都会获得一枚通行玉简,可以凭此进入并离开秘境,一旦身处险境,还可以捏碎玉简,直接被传送离开。
中年修士正是散修盟的乔达,虽然外表还是个中年人,但其实已经一百六十多岁了,距离筑基期的二百年寿命相距不远,修为却才堪堪筑基四层,眼看进阶无望,便开始用各种方式“搜集”各种天才地宝,希望能有奇遇,就算找不到,也能让自己有生之年过得更加舒服。这东都秘境他都来了七八趟了,除了些灵药灵草、没什么用的低阶荒兽之外,什么都没有,自然不如去抢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来得快,是以他已经连续抢了三次了,在刚刚进入秘境的时候,这些年轻修士们根本没什么防备,轻易就能得手,很是让他发了几笔横财。
没想到第四次踢到了铁板上。
看看这灵活的身手,这狠厉的手段,还知道抢先搜走他的通行玉简!这活脱脱是个惯犯啊!
该死的,要不是……
眼看水轻雁摆出要搜魂的态度,乔达也顾不上面子里子的,胸口的冰锥再拖延一会儿,即使能传送出秘境,他也要变成尸体了!当即挣扎着求饶:“仙子饶命啊,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想着发个财结果不长眼冒犯了仙子,啊饶命啊!”
水轻雁摇了摇乔达胸口的冰锥,冷声道:“别废话,谁派你来的?说清楚了放你一马,否则,哼。”说罢又摇了摇冰锥。
乔达已经疼得浑身冷汗了,这冰锥不知道有什么蹊跷,现在连灵力都被封了,别说临死反击,就是打开储物袋拿个法宝救命都不行,只能苦苦哀求:“是小的在外头,看见仙子和萧家少爷在一起,想着您二位身家丰厚,这才……啊!”
骗鬼呢,水轻雁冷哼一声,她向来低调,怎么看都不是个有钱人,且都认出萧崇峰了还敢故意凑上来抢劫,脑子被驴踢了吗?
当下再不犹豫,直接迅速搜魂,脸色却越来越黑,片刻之间搜魂完毕,直接击杀了乔达。
阿黑凑上去,一口火将乔达的尸体烧成了灰烬,又蹭回了水轻雁身边,在她小腿上轻轻磨蹭。
萧崇峰:你们是不是太利索了一点儿……
水轻雁看着萧崇峰的便秘脸,道:“萧大哥,这个乔达实在太可恶了,这四十年里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全靠着刚进入秘境就下手。而且这次,是散修盟一个叫汪全的让他来打劫我们,还许诺事成后另有奖励。可惜他地位太低,知道的不多。”
萧崇峰毕竟是当未来家主培养的人,略一思索道:“三年前散修盟来挑衅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儿,隔几年他们就要出一回丑,可是之后有一股新的势力在散修盟发展起来,更是占据了一个副盟主的位置。这伙势力非常高调,不知道什么来头,但是每个人都有兽宠,异常驯服,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简单商议一番,萧崇峰迅速用传音符给相熟之人都传了信儿,把情况说了一遍,叮嘱他们见机行事,尽量组队,别单独行动,一旦见到异常情况,不要冲动,以自保为主。
水轻雁也给南宫柳等人发了传音符,特别叮嘱了要注意带着兽宠的修士。
做好这一切,二人一虎才继续前进。水轻雁以采药为主,更兼有阿黑帮忙,一路非常顺利,倒是萧崇峰因为对灵药不熟悉,一直在猎杀荒兽。二人虽然组队,多数时候却一直分头行动。
期间也遇到过几次散修盟的人,有的带着兽宠有的没有,均是以带着兽宠的为首,还有个小姑娘想买下阿黑,被水轻雁讽刺了一顿愤而离去。
阿黑趁机要求更高待遇,譬如烤肉只给自己吃,被水轻雁无情拒绝:“你的待遇已经很好了,我每天给你做饭、洗澡、刷毛、顺毛,你看别人家的兽宠,刚刚那个小姑娘的豹子,毛都打结了也只能自己舔舔,还饿得瘦不拉几的,估计连根骨头都啃不着。”
阿黑看了看自己油光水滑的美丽皮毛,对比了一下萧崇峰面前的小块烤肉和自己面前的大块烤肉和自己独有的爱心果脯,点点头,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了。
水轻雁:这宠物真是越大越难养了。
萧崇峰:是不是不应该找轻雁组队?瞧瞧这人不如兽的……
这种平静的日子忽忽过了两个月,水轻雁采了上千株灵草,收集了一堆晶核,携手阿黑几乎扫荡了这块区域,正准备傍晚和萧崇峰商量换个方向,却忽然听到了久违的打斗声,神识一扫,竟然是唐胄。
已经被围殴得惨兮兮了。
37。唐胄()
唐胄的情况已经不能是惨兮兮能形容的了。
唐胄是个阵法天才,也痴迷其中,但是一个人精力有限,此消彼长,阵法上的刻苦钻研直接导致他的修为进展很慢,三年前组队的时候就是炼气六层了,现在也不过七层而已。
此刻的唐胄已经全身是伤,面如金纸,显然灵气耗尽了,然而包围着他的五个人却并不直接下杀手,驱赶着唐胄往一个画好的血红色阵中走,为首的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看唐胄在那里拼命挣扎却无力回天。
“能画两笔鬼画符就觉得自己上天啦?唐胄啊唐胄,今天哥就教教你,什么才是个好仆人,哈哈哈哈!”
“是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看现在这熊样,还不如束手就擒呢。”
唐胄的双眼已经渗出了血,平素清秀的脸看起来格外可怖。眼看已经一脚踏进了血红色的阵中,唐胄终于大吼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身下流淌出来,将这大阵染得更加诡异。他的双手在地上拼命抓着想站起来,却颤颤巍巍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