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人……”
“不,姐姐。”其其格知道嘉妃是想叫人进来,制住碧澜,遂忙不迭的打断了她的话。“事情因我而起,碧澜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也早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切惩戒,既然如此,不妨就为昔日的事情偿还罪孽。”
金沛姿不解的看着她,疑惑问道:“妹妹你别犯糊涂,无论你与碧澜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或者已经做了什么都是无用的。皇贵妃终究还是活不过来。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冷静一些,此事不妨从长计议,太后老谋深算,若是知道你们有这样的心思,必叫你们身首异处。”
“奴婢没有什么畏惧的,能支配的,也仅仅剩下这条性命。谢嘉妃娘娘记挂,可奴婢为了慧贵妃,什么都舍得出去。”碧澜几乎咬碎贝齿,从牙缝里挤出狠话:“就算是冒险入慈宁宫行刺太后也在所不惜,赔上奴婢全族的性命,亦无怨无悔。”
其其格不敢苟同,清冷一笑:“断送在太后手上的性命何止千万,但已经足有,不能再多了。碧澜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也能体会,只是用你的性命冒险去行刺太后,即便是事成,你的族人也会遭受牵累,终究太不值得了。若是你信得过我,让我好好算计算计,咱们从长计议,一定能想出一个好法子,保全自己又达到目的!”
金沛姿知道这两个人是主意已定了,也不好再劝什么,点头附和:“这也是个折中又万全的法子。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只怕你死了,仇也没能得报。所以从长计议有从长计议的好处,十拿九稳的胜算,才是咱们当务之急要谋划的东西。”
碧澜见两位妃主言之凿凿,丝毫没有诓骗的意思,不免动心。是的,她的确不怕为慧贵妃而死,只怕自己能力不及,还未报仇就已经被太后了断了。“此事本就与嘉妃娘娘无关,如今奴婢不懂事,无端端将娘娘您牵扯进来,在这里请受碧澜一拜。”
金沛姿扶了她一把,将人托起来:“后宫之中,鲜有姐妹深情。皇贵妃能与你相知心,亦是她的福气。我也不过是个寻常人,怎能不感动不羡慕。何况私心里,我也希望太后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若此,皇后娘娘也能松一口气。”
其其格略微颔首,心里却有个大胆的猜想。太后明明已经劣迹斑斑了,为何皇上与皇后就是不出手惩治呢?加之日前寄送回家的书信也得到回复,囚禁在自己母家的那个可怜女人,不过是昔日与太后争宠的手下败将,先帝的其中一位宫嫔,却不是皇上的生母。
所有的猜想,都变成了空想,其其格也是真的倍觉失落了。“太后身边有一些神秘的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潜伏在宫里宫外,却随时能与太后互通消息。而宫中戍守的侍卫也好,城门防备的兵士也罢,都如同虚设。但凡是太后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奔走各处,为太后分忧甚至杀人。所以,这些年来,即便太后久居深宫,对六宫的事情也格外的清楚。”
碧澜听到这里,恨意便逆袭上脑:“难道紫禁城就由着她只手遮天么?难道就没有人能够与太后抗衡么?”
“会有的。”金沛姿轻轻拍了拍碧澜的肩膀:“为今之计,要想法子安顿好你才可。你若是没有按照皇贵妃的谋划而出宫,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头摇的如同小儿手里的拨浪鼓,碧澜怎么都不肯:“即便是死,奴婢也绝不出宫。除非慧贵妃娘娘大仇得报,否则出宫又如何,奴婢不过还是一具行尸走肉。”
“罢了。”金沛姿知道碧澜对愉妃还是不能全信的,便只得另作安排:“我身边还却个择选花枝,装点内室的丫头,若是你愿意……”
“奴婢愿意。”碧澜毫不犹豫:“莫说是修剪花枝,装点内室,就算要奴婢浣衣刷洗恭桶又如何不能了。”
言罢,三人均是长久的沉默,满怀心事。
甩开了叶澜拦挡在身前的手,盼语趾高气昂的步入内寝之中。空气里的檀香味儿浓郁的有些呛人,且也并不是极好的东西,比之从前竟要次等许多,叫人惋惜。“那些奴才也是大胆,竟然连太后的东西也敢不经心,臣妾未能尽心安排,委屈太后了。”
太后正跪在佛前,面无表情的拨弄着手里的玉佛珠。佛珠乃是黄玉所制,一百零八颗圆润的珠子沾染了手指的光滑,微微发润。“娴贵妃是有话要问哀家吧?但在你问哀家之前,哀家也有些话想要说清楚。”
盼语转了转眼眸,欣然而笑。
“皇上并非哀家嫡亲骨肉这件事,想来娴贵妃早已有所耳闻。所以当初,你情愿替皇后接近哀家,冒着性命危险取悦哀家,为的不就是从中周旋,保全皇后么?那么娴贵妃,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哀家在宫里兴风作浪,连番的与皇后较劲儿,甚至命纯贵妃谋害三公主……
皇上皇后都无可奈何?”太后说这些话的时候,掩藏不去眼里的得意,甚至有些故意,她希望娴贵妃看见这种情绪。
“臣妾不知。”盼语的声音很轻。轻是因为心里没有底气。她不知道皇上皇后为何迟迟没有动作,仅仅是因为太后背负着皇上生母的名分么?
“哀家是崇庆皇太后,背负着皇上生母的名分,也许这是最好的解释,但却不是最合理的解释。”太后伸手,示意娴贵妃扶她起来。
盼语虽然不是很情愿,但动作上并没有迟疑,如旧般谨慎的将太后扶了起来。
“告诉你吧,原因有二,其一是皇上的生母依旧囚禁在哀家手里。为能保其万全,皇上是不会铤而走险的。其二,也是最要紧的原因。”太后诡异而笑,浅浅的唇慢慢的蠕动:“皇上心里,压根儿就不想认什么嫡亲额娘,他不会想要旁人知道,他的身体里竟然流着低贱的汉人血液。这对他光辉的一生,将有多么大的冲击你可想过?”
从娴贵妃的转冷的眸子里,太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更加肆无忌惮道:“将来,后世之人将会怎么诟病这位皇帝?史册上,又将会把先帝批判成什么样子。圆明园至微至贱的汉婢,与先帝一夜贪欢,生下了乾隆皇帝。
这样震撼的字眼,倘若为天下传诵,岂非要盖过咱们这位皇上多年的努力了?娴贵妃,若是你,你会选择匿藏此事,还是将此事公之于众,让言官御史,百姓臣民津津乐道的传诵。成日里在皇上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不会的,皇上不会这样想的。”盼语很难相信太后的话,难道皇上一次一次的纵然,一次一次的宽恕,仅仅是出于这样的私心么?这未免太令人难以承受了。“只不过是太后您不实之言太甚,皇上皇后一时间难以相信、权衡罢了。”
轻蔑而狂妄的笑意,几乎要将娴贵妃吞没,这是太后听见最有趣儿的维护之言了。“娴贵妃你,真是把皇上当成三岁的孩子了。不错,皇上是恣意妄为,专权**,却不至于糊涂至此。你想想,从前他以为你害死洛樱,便百般冷落,可面上却丝毫让你察觉不到真正的原因。你也是许多年之后才晓得,竟然是这样一个理由让你从云端跌进谷底的,可想而知,皇上的城府有多么深。
他虽然不是哀家生育的,却是哀家一手养大。所为三岁看八十,若非当年有不知死活的侍婢,将他真正的身份暗地里偷偷告知,哀家何必与雅福千难万险的做这么多事情来弥补。纵然如此,哀家还不是一无所有,皇上认定的事情,岂会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替他掩盖过去的。”
看着不住颤抖,唇色发乌的娴贵妃,太后更是痛快,嘴皮子越发利落。“你再想想,皇上如今为何要对你这般好,难道他真的相信你刁难旁人是因为中毒心智失常么?倘若如此,他为何不下令严查下毒之人,反而是替你宽慰柏氏去了。
道理很浅显,他最想保住的人不是柏氏,不是有孕的纯贵妃,更不会是你!而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仅仅是皇后而已。慧贤皇贵妃薨逝,高家眼看着就要倒了,这个时候,唯有皇后一族的富察氏能继续为皇上撑起大清的框架,凭你的母家,能做到这些么?
不是哀家小觑了你,即便你如今诞下麟儿,也未必能与皇后抗衡。哀家的确指使愉妃在你与皇贵妃的月事布里做了手脚,还妄图嫁祸皇后,那又如何?能踩扁你,就能扶你上位,不就是区区一个阿哥么,只要你乖乖听话,哀家一定有办法让你早日诞下皇嗣。”
轻轻咳嗽一声,太后也觉得这檀香的味道太过刺鼻:“你如今已经无路可退了娴贵妃,墙头草的下场更惨,倒不如勇往直前的跟着哀家走。贵妃之位,绝不是你的终点。”
第六百一十三章 宿酲和梦何时醒
“臣妾虽然不及旁人聪明,可也绝非看不出来。”盼语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神色如何,只是能感觉到紧绷的脸皮僵硬的生疼,稍微动一动,便是连心也一并跟着疼了起来。“您所谓的帮衬,不过是想利用臣妾把持后宫,哪里就有一星半点是为臣妾着想了。何况,药力那样重的当门子,早已经毁了根本,怎么还能有孕?”
太后的笑声,简直要震碎娴贵妃的耳膜:“不能生又怎样,哀家的孩子生下来就咽了气,还不是一样当上了尊贵无比的太后。”慢慢的吞下忧伤,太后冰冷的声音令人警醒:“若是一早知道生下来就会死,哀家情愿没有怀过这个孩子。
为他倾尽心力不说,还想方设法的筹谋一切,到头来,只能忍受万般苦楚,捧着旁人的孩子上位。那又如何,即便是到了今时今日,哀家一样要筹谋自身的安危。隔着一层肚皮,怎么都不亲。所以,哀家明白你求子心切,但是娴贵妃你也要明白,有时候怀的恰当,总要比想有就有好许多。”
盼语冷着脸,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太后,不置一词。
“哀家知道,不能有孕已经是你的一块心病了。这一点,哀家有法子慢慢替你医治好。但是你一定要听哀家的话,再不能钻牛角尖,使小性。要知道,后宫里局势瞬息万变,美人更是千人千面,即便你如今有孕,也到底会沦为纯贵妃之流。
你的孩子,或许也轮不到你自己来抚育。当然,祖宗规矩历来如此,可你不想想,若是孩子落进皇后手里,你岂非要同纯贵妃一般卑躬屈膝,任由皇后宰割。届时,一面是哀家,一面是皇后,两难。说句不好听的话,娴贵妃你是真的不怎么聪明,哀家十分忧心,怕你根本就招架不住。
倒不如慢慢来,慢慢的重夺皇上的心,当你站在紫禁城之巅,手里攥着六宫众生的宿命时,想要诞下个孩儿又有何难。届时,没有皇后的钳制,再无人能掣肘与你,你才能真正掌控自己与孩儿的命运。是不是这个道理,哀家容你慢慢想。”
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话,太后是真的有些倦了。“这些日子,婉贵人不能入慈宁宫伺候,与厨房送来的东西哀家是碰也不敢碰,倘若娴贵妃觉着哀家的话在理,及早为哀家安排妥帖的人负责起居饮食。”
像是自说自话的安慰,但更像是宽慰娴贵妃之心的话。“哀家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要活着,就一定能达成心愿。”
慢慢的从内寝退了出来,盼语依旧满脸是泪。许多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好。
叶澜迎了上来,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不问,只是递了一条丝绢给娴贵妃。默默的陪着她缓缓从慈宁宫走了出去。四五月的时候,紫禁城的风总是裹着香味儿,徐徐吹来,沁人心脾。
然而对盼语来说,她唯一能感觉到的,仅仅是刺骨的冰冷。曾几何时,她被心中所爱捧在手心,也同时捧在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各种的陷害、谋算无声无息的将她吞噬,弄成了今天的样子。
然而除了执拗,除了痛恨,她竟然真的无力还击。皇上不再喜欢她了,皇后与太后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她们同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操纵着她,让她乌拉那拉氏,永远受制于人。俨然彻头彻尾的皮影戏。
“走着瞧吧。”盼语皱着眉,含笑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话。
叶澜微微凛然,满目疑惑。
“你是太后送到本宫身边的人,所以太后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是不是?”盼语敛去了多余的表情,声音十分的冰冷。
“奴婢不敢欺瞒娴贵妃娘娘,的确如此。”叶澜毕恭毕敬道:“早年奴婢曾受过太后的恩惠,这些年虽在花圃侍弄花草,却一直暗地里为太后办事。正是因为得了太后的懿旨,才会被遣来贵妃娘娘身边伺候。
如常的种种,奴婢也事无巨细的向太后禀明。故而娘娘您所想所做的许多事情,太后犹如亲见,无事不明。”
“好一个无事不明。”盼语只觉得好笑,不由皱了皱眉头:“你承认的倒是痛快。”
“即便奴婢不承认,娘娘您也洞若观火。”叶澜幽幽的叹了一声,惋惜道:“若是没有太后这一层,奴婢心甘情愿为娴贵妃娘娘效力。可惜……奴婢先领受了太后的恩惠,不得不做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
盼语喜欢叶澜的直率与快人快语,眼底不由荡起赞色:“本宫就是喜欢你这样坦诚。但是叶澜,好马不配双鞍,你若真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就必得认清楚谁才会是更好的主子。”
其实叶澜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并且也从中做出了取舍。否则娴贵妃问话的时候,她何必答的这样直爽干脆。说白了,她也是很希望能跟着娴贵妃的。太后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且说,太后能看中的人,必然会有一番作为。
“可是……奴婢……”故作为难,只是叶澜不想让娴贵妃觉得她太过肤浅,如同墙头草一般。毕竟轻易背叛旧主的奴婢,再有本事也终究是留不得的。
果然,盼语从叶澜的表情里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淡然一笑:“你之前为太后做什么,之后就继续做什么。只不过,太后希望知道的,未必是我希望太后知道的。如何周旋,如何隐瞒,如何让太后无事不明,就看你的本事了。
本宫也知道,你去年就过了二十五,是你自己不愿意出宫。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会许你最好的前程。来日本宫能够在紫禁城里呼风唤雨,便是你得意的时候。你仔细想想吧。”盼语的双眼,审慎的凝视着面前的叶澜,表情严苛。
叶澜想了想,终究还是稳稳当当的跪了下去。“奴婢明白娴贵妃娘娘的心意,只是奴婢卑贱,怕当不起娘娘如此的好意。当年,若不是太后救了奴婢的性命,今日又哪里还有福气能侍奉娴贵妃。可娘娘您待我再好,救命之恩又如何能不报了……”
“起来吧。”盼语听她这么说,更加放心了一些。“本宫允你还太后救命的恩情,也答应你,倘若他日太后有难,本宫自然会尽力一救,权当是为今日的提携报恩。或者可以这么说,有朝一日,太后若是落进本宫手里,本宫必然保全她的性命,不会斩尽杀绝。”
叶澜虽然站起了身子,可终究还是低着头,不敢看娴贵妃的眼睛。
“你知道么,我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如履薄冰。身边是多么的需要有个真正贴心的人帮衬着,叶澜,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我是一样的人。你有理想,有野心,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着自己心中所愿,更可以以身涉嫌。
我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从前如此,此时如此,往后更如此。倘若你肯真心的帮衬我,我便是如虎添翼。往后的路好走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心中惊喜,叶澜不知道原来娴妃这样看重自己,连忙道:“娴贵妃娘娘言重了,奴婢如何能当得起娘娘这样的高看。但,请娘娘相信,奴婢一定会尽心扶持娘娘,替娘娘分忧。”
勾起唇角,盼语微微一笑:“眼下,本宫就有一件事情想你帮手。”
“娘娘请讲,奴婢必定万死以报娘娘知遇之恩。”叶澜不想当一辈子奴才,即便是命数如此,她也想成为咳嗽一声就能震颤一片,极有脸有面的大姑姑。
“本宫知道你对花材药里十分熟悉,不知有什么可解当门子的霸道药性?”盼语不信太后会这么好心,帮衬自己恢复“生机”,故而谨慎的问。
“奴婢知晓一些偏方,也知道太后手里就攥着一些极好的古方子。”叶澜有些隐虑:“只是太后的方子从来不给旁人瞧,哪怕是调制成药,也是自己亲力亲为。大把的药材、花材送进她的内寝之中,由着她自己亲自动手,得了成药才会赏赐给旁人使用。”
四下里瞧过无人,叶澜才压低嗓音,鬼祟道:“奴婢还知道,当年纯贵妃怀上六阿哥之前,太后就曾秘密向奴婢要了好些花材,连夜送进了慈宁宫。想来一定是纯贵妃得了太后赐药,才一击即中,摆脱了当时的困境。”
盼语从前只是听说这样的讹传,不想竟然在今日得到证实,心里也有些窃喜。倘若叶澜的话没有错,自己还是有机会诞下麟儿的。这个消息,要比成为皇后更让她喜出望外。“太后了叶澜,先用你的方子,太后的满满再试探出来不迟。总之,有一线希望,本宫就不会放弃。”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叶澜恭敬道:“由今日起,奴婢便将知道的好方子逐一试用。只求娘娘能够一索得男,为皇上多添几个小阿哥。”
“但愿天从人愿。”盼语含泪,心酸的不行:“我是真想有个一个孩子啊。”
第六百一十四章 冰瓷金缕胜琉璃
“永,当心脚下,别跑的太快了。”兰昕喜声叮咛,让青锁谨慎的跟在六阿哥身后,自己则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样精巧可爱的六阿哥,满面皆是慈母祥和的神情。
如缤挽着嘉妃的手,笑逐颜开的陪在皇额娘身边,含笑的看着六阿哥,不禁道:“儿前些日子一直病怏怏的,我担心的不行。多亏了皇额娘精心的照料,以及曹御医妙手回春,这会儿再看儿,生龙活虎的,真是喜人。”
金沛姿含笑看着身边亭亭玉立的如缤,也是喜欢的不行。“皇后娘娘,您瞧瞧,咱们三公主出落的这样好,又会心疼人,将来一定得为她择一位乘龙快婿才不算辜负。”
兰昕收回目光,赞许的睨了如缤一眼:“是啊,本宫不想服老都不行了。转眼,如缤都十四了。”
“嘉娘娘,怎的大白天的说这样臊人的话,如缤才不嫁呢。如缤要一辈子陪在皇阿玛皇额娘和嘉娘娘身边。”如缤赧红着脸认真道。
“你有这份孝心就是最好的了,即便将来遣嫁,朕也一定将你留在京城时常相伴。”弘历闻声而来,语声里满是笑意。
如缤欢天喜地的请了安,便凑上近前去:“皇阿玛最心疼如缤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