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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内木轻语还在钓着鱼,是以她是背对着他,谁都看不到彼此。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原来她真的是在等一个愿者上钩的人。
陆风湿漉漉地走进了里面,听四周的雨声,才发现这里是间凉亭,。木轻语看透了陆风的心思,她问道;“你以为这会是一间房子?”
陆风当然以为这是一间房子,毕竟哪有人邀别人躲雨是往凉亭里面躲的?
陆风道:“不,我没想那么多,不过这里总归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谢谢你的邀请。”
木轻语笑了,笑声普通,不悦耳也不清脆,眼不能视物的陆风凭借笑声,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的姑娘,这就是陆风对木轻语此时此刻的所有想象。
木轻语道:“这里能挡雨,遮风就不一定了。”
这个姑娘很有趣,好看的面容千律一篇,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在这种雨天能遇到一个有趣的人,这是一件让人很愉悦的事情。
“不过还是谢谢你邀请我到这里来避雨。”
木轻语道:“公家造的凉亭,又不是我的,没什么好谢的,除非你看不见,不知道这是亭子。”
陆风还真看不见,但陆风不想说他眼瞎的事情,不是害怕受歧视,只是不想让人同情,陆风庆幸的是,这个姑娘好在没有追问下去。
陆风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被雨困住的吗?”
“不,我在这里钓鱼。”
“钓鱼?”陆风复问了一遍。
木轻语点点头道:“是的,钓鱼,怎么感觉你很奇怪阿?”
陆风道:“只是觉得,现代的年轻人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尤其是对女生而言。”
钓鱼是一件要有耐心的事情,女人习气很重,这种事情并不对她们的胃口。
木轻语道:“女生不喜欢钓鱼,可我嘛,老女人咯,总要找点事情消遣下时间。”
陆风听声音不觉得这个女人很老,然而唐突地问年龄是一件非常冒昧的事情,尤其是对女人来说。
陆风道:“消遣时间的女人通常不会老到哪里去。”
“噢,怎么说?”木轻语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陆风道:“因为多数年轻的人,并不会觉得时间被流逝,对于时间他们一直都是在浪费,主动消遣时间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人会老吗?”
木轻语又笑了,她说:“你很会逗女人开心嘛,不过心老了的人,走到哪里都不年轻的,你觉得是吗?”
陆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很认同女人的观点。
是阿,一个心老了的人,无论多大又会年轻到哪里去呢?
话题又死了,这次轮到女人主动开口,她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了些书,遇到些人,听到些话,就在这里了。”
“我对你遇到的人不怎么感兴趣,能告诉我你看了些什么书吗?”
“一些古史和人物传记,你不会感兴趣的。”
木轻语道:“人物传记我是不怎么感兴趣,因为我很自恋,我觉得天底下的人无人能比得过我,所以我自然不稀罕看别人的传记了,但是古史,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你能和我谈谈吗?”
因为很自恋,天下无人能比得过?
陆风想不到会收到这样的答案,还对古史感兴趣?陆风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陆风道:“是一些上古可以当做神话的故事古史,这些内容我想你不会感兴趣。”
木轻语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女人声音冷漠,但是陆风听她话语中内容,更像是她在耍小性子,陆风感觉到好好笑,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陆风道:“好吧,竟然你执意想听,你说你想听哪些内容吧。”
木轻语道:“我不乐意听了,所以你不用说了。”
陆风:“……”
她还真耍起了小性子。
这种时候的女人都是要哄的,哄女孩陆风很擅长也很不擅长,不擅长是因为陆风不喜欢哄,擅长是因为陆风哄女人很有一手。
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女人,陆风还是决定哄一下这个女人吧。
陆风道:“其实关于史书,与其关注看了史书里面的什么内容,倒不如关注看史书的人想要从史书里面汲取什么。”
木轻语果然被吊起了胃口。
她好奇地问道:“噢,有什么区别吗?”
陆风道:“很大的区别,有些人看史书不过单纯的想要通晓点历史,在人前里装X罢了。”
装X这词可不文雅,木轻语却难得被逗笑了,她笑着问道:“你属于这种?”
陆风道:“当然不是。”
“噢?那你属于哪一种?”
陆风道:“教课书上的解释说,历史是记载和解释一系列人类活动进程的历史事件,看历史,多数时候也是对当下时代的映射和反思。”
“是这样吗?不过我不知道这和你说的那种人有什么关联。”
陆风道:“我看史书的目的,就是发现历史存在的意义,意义其实在那些不懂的眼里,也可以算作装X。我在想,如果历史的意义仅仅只是总结和映射,那么,历史作为一个这样的存在,就应该消失。”
木轻语道:“很了不起呢,你听起来像是一个学者,你这些理论估计很能骗到小姑娘。”
陆风有些汗颜,听这个女人的口气怎么好像是吃醋了阿,不过两人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陆风无奈道:“那你还想不想听古史了?”
木轻语道:“我都说了我不想听了,是你执意要说的。”
陆风:“……”
看着陆风无奈的样子,已经不在钓鱼的木轻语噗嗤一声笑了。
木轻语道:“好了好了,你继续说嘛,我听着就是,反正别跟我谈古史就是了。”
这一笑尽管陆风看不见,但在这雨天里,陆风还是有种如沫春风的感觉。
陆风心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却好似期待已久。
收到指令的陆风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我也已经不想谈下去,因为我总觉得意义是很空的,生存是,历史也是,总结和定义都是很无谓的事情,如果历史真存在意义,那可能就如教科书中所定义的那样吧,历史的意义实际上就是映射。”
“映射,映射什么呢?”木轻语好奇地问道。
陆风想了想告诉她说:“映射很多。你相不相信我在历史书里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你跟我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我在选择相信不相信。”
陆风很无语地说道:“听起来你不相信我阿,竟然这样的话,我说了之后你更不可能相信了。”
“你不说,你让我怎么相信呢?”
“如果我说,这个世界即将要毁灭你相信吗?”
凉亭外的雨似乎在这句话之后下得磅礴了起来,整个湖面雾气翻腾,零零散散的鲤鱼浮出水面呼吸,世界沸腾着,却又如此的安详。
陆风听女人久久没有回话,他叹道:“我说你不相信吧。”
女人沉默良久后说:“如果我说我信呢?”
陆风道:“那么世人可能会以为我和你都是疯子。”
“是吗,但是很多时候,疯子才是掌握真理的那个人。”
陆风觉得自己瞎得不是时候,他真想看看身边这个女人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
女人低声说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世界将要毁灭的吗?”
“你确定要知道?”
“恩。”
陆风指了指天上,陆风的上面是凉亭,在上面则是天空,天空上有一座门。
陆风道:“一切都和那座门有关。”
“是吗?那座门不是海市蜃楼?”
“以为它是海市蜃楼的人才会以为那是海市蜃楼。”
木轻语问说:“那它不是海市蜃楼,又是什么?”
“一座引来天谴的门,为了毁灭全人类。”
木轻语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她说道:“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你可真是个疯子呢。”
陆风耸耸肩说:“我都说过了,你要这么说我,我也没有办法。”
木轻语道:“我只是发表我的看法,你可以接着说阿。”
“好吧,如果我说天上的那座门会降下洪水,淹没全世界你相信吗?”
木轻语又笑了,她说:“不信,竟然为了是毁灭世界,毁灭世界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非要用洪水呢?”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陆风皱着眉头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可能是一种仪式吧,只有通过这种仪式才能达成某些人的目的。”
木轻语好笑地说道:“你在古史里面就发现这些内容吗?”
陆风纠正道:“我不是发现,是在印证。”
“很奇怪的印证。”
“我也很奇怪,我们萍水相逢,为什么我会对你说这些话,这些你根本不相信的话。”
木轻语笑着说:“你会知道的。”
“是吗?”陆风不置可否。
木轻语道:“我看天上的那座门很像是一月门,它总是能让我想到一些浪漫的幻想。”
月门?浪漫的幻想?
陆风想起就在之前伊利亚对他说的那些话,这个女人再次提到月门,难道是偶然吗?
木轻语注意到陆风看上去有些僵硬,她没有管那么多,木轻语道;“你说降下洪水是一种仪式,竟然是一种仪式,肯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进行的,所以对他们来说,显然结果更重要,过程则不尽然。”
陆风皱眉,他想不出女人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女人道:“这个世界自从月门出现之后就发生了很多变化,这些变化我们普通人都能感觉的到,武者们出现了,很多人说武者欺压百姓,但是除非在必要的时候,武者尽可能会去避免干涉百姓的生活。世界是一个主体,武者是其中的一部分百姓也是,因为武者就算从百姓身上演变过来的,毁灭世界又为什么呢?”
陆风在思考,他想了很久,问出一个问题,“你是谁”
女人笑道:“陆风,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陆风如遭雷击呆在原地。
木轻语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竹斗笠,她走到陆风的旁边亲手给陆风戴上,木轻语恢复了原来的声音,但是她的声音中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和情感。
“外面的雨很大,斗笠是为你准备的,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很久。”
陆风伸出手去想去抓住木轻语的手,但是陆风伸出手捞住的地方只是一个空气。
木轻语的声音远远传来过来,“想想我们的过去,你爷爷要找的人,我们的相识是有原因的,陆风你搞错了方向。”
“陆风,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 1777章 最难消受是美人恩()
陆风走在马路上,凭借着记忆中的方向朝着唐家走回。
京城是个偌大的城市,这条回去的路注定漫长,陆风不知道走了多久,城市的雨逐渐开始加大,在雨中漫步的陆风如此的另类。
陆风走在雨中的马路上,路过的行人除了给于这个不打伞的疯子一个侧目外便无其它,浑身湿漉漉的陆风如同一个没有归处的孤魂野鬼。
“陆风,你搞错方向了……”
冰凉的雨水拍打着陆风的脸面,陆风脑子里回想的却尽是这一句话,陆风知道他整理的线索一定遗落了什么,这条线索至关重要,关乎着木轻语剩下的时间,关乎着世界的一切。
陆风极力思考,想要给迷雾中的自己找到一个方向,但是理不清的头绪注定了陆风徒劳无功,走在雨中的陆风忽然停下脚步,眼前一片黑暗的他看到有个人撑着伞从他身边走过。
这个人斯文彬彬,一身西装,如这个城市中最普通的白领,但是让陆风僵在原地的是这张伞下的脸,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连眉宇间的气质都如出一辙。
男人的身边贴着一个女人,两人人在狭小的伞下躲避着漫天大雨,陆风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两人就像是最寻常的路人,简简单单的从陆风身边走过,陆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多想了,可是就在三个人肩并肩的刹那,那对男女同时将目光转向陆风,那眼中的神情分明在诉说着什么。
眼中明明一片黑暗的陆风顺着他们的目光迎了上去,陆风看到男人身边的女人,和木轻语一模一样…………
二人迎着陆风就这么径直从陆风身边,陆风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陆风,随后陆风眼前再次归为黑暗。
大雨倾盆而落,寂静的城市刹那间恢复喧嚣,整个城市在雨中为之倾倒,陆风听到了身旁传来的脚步声如此的真实。
“陆风你搞错了方向……”
陆风伸手朝着身后的人抓去,这一抓,除了空中的雨水之外,陆风什么都没有抓到。
刚才那两个人消失了。
是幻觉吗?
陆风记得,当他的目光迎上那个“他”,那个“他”眼神之间的讥诮,那种讥诮只是简单的一个扬眉,但是就是这简单的一个动作给了陆风一种真实的感觉。
天空的雨依旧,比之前更猛烈,陆风茫然的站在雨中,他忽然忘了自己该往哪去,又从哪里来。
……
陆风所在的马路叫做秋夕路,秋夕路的尽头有一家店面,这家店面是家小酒吧,酒吧的门前立着几条木门。
门为什么会是几条的?
因为酒吧这类场所种类万千,然而有格调的酒吧,无不是以复古为主,几块竖条门拼凑而成的酒吧,门店虽小,却是复古到了极致,也雅致到了极致。
门条被一个个拆开,当中间的门条被拆除尽后,一个手中提着洋娃娃,精致到无以加复的小女孩怯隔着薄帘怯生生地望着门外世界,小女孩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雨,是一个站在雨中的男人。
“妈妈,外面有人。。。。。”
小女孩将提在手中的洋娃娃抱紧在了怀中,奶声奶气地说着,说完后,她便拉紧了身边女人的衣角,大大的眼睛戒备又害怕地望着街上的男人。
忙碌中的女人没有发现外面的人,小女孩说完后,女人心中一紧,以为是收租的人来了,毕竟这样的天气还愿意守在门外的,除了要账之外,她想不到何种可能。
女人将小女孩的手抓住,她朝门外看去,女人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但是就是这张脸给了女人熟悉的感觉。
女人将女儿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然后她小心地问道:“进来坐坐?”
还在茫然中的陆风听到这个声音,他全身突然一抖,陆风想都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宋玉薇!”
这个叫陆风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玉薇,陆风认得她的声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陆风知道,这个女人全家近乎都间接死在陆风手中,陆风还知道她跟了轩辕不止,跟轩辕不止有一个女儿……
想着想着,陆风心中莫名一痛,那像是西瓜中间最甜的一块挖出来却掉在了地上,这个女人……陆风停止了想象,因为轩辕不止。
“你认识我?”听到陆风叫她的名字,宋玉薇的神情骤然绷紧,她跟了轩辕不止后隐姓埋名多年,早以不过问京城中纷乱的事非,然而在这个雨天她还是被认了出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由不得宋玉薇不紧张。
宋玉薇全身上下的气息开始攀升,她很快就到达了洞玄巅峰的境界,整条小街随着宋玉薇的气势攀登雾气翻腾,雨水未落地之前,便被蒸发。
宋玉薇一直很强,从来都是。
陆风被宋玉薇的警惕惊醒,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易着容,宋玉薇没有认出他。
在宋玉薇旁边粉玉雕琢的小姑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孩的天性会让她感受到很多事情,小女孩水汪汪的眼睛泫然欲泣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那样子也显得她愈发可爱的厉害。
陆风不想和宋玉薇发生冲突,在意识到宋玉薇没认出他之后,陆风语气平静,极为漠然地说道:“你的声音我记得。”
“声音?”
宋玉薇眉头微皱,她刚才警惕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几年她已经变样,她从当初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妇人,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几分风尘之气,这种风尘从前在宋玉薇身上从未染身,不过就是这些风尘,让宋玉薇美比当初美的愈发不同了起来,宋玉薇不相信这样的自己能被人一眼认出来,除非是有心人!
宋玉薇稍加思索,问道:“你是瞎子?”虽说如此,宋玉薇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陆风面向了宋玉薇,眼中毫无任何焦距,宋玉薇直视陆风的眼睛,陆风了然无惧,宋玉薇看了陆风将近整整一分钟后,才放松了警惕。
在确认陆风确实是瞎子之后,宋玉薇舒了口气道:“有些唐突,不好意思,近来京城多事,不要见怪。”
陆风垂着眼眸道:“退出江湖的人都不希望让人自己知道曾在江湖待过,不用说抱歉,我理解。”
这段话是的宋玉薇恍惚了下,江湖对现代人来说是个太远的概念,因为充满是非,然而这世道就如江湖般艰险。
小女孩感受到紧张的气氛不在了,她也放松了下来,小女孩拽着妈妈的手,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叔叔还在淋雨……”
宋玉薇这才意识到不妥,她连忙让开了门,请陆风进来。
陆风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个寻常的客人走进了这家说是酒吧的酒馆,宋玉薇领着陆风在一个桌子旁边坐下,陆风安顿坐好,将背露给宋玉薇。
宋玉薇是放松了警惕,但是她若隐若现的真气始终保持在洞玄期顶峰的状态,这就证明她放松的警惕只是不想让小女孩紧张。
“要喝点什么?”宋玉薇拉着小女孩轻声问道。
陆风道:“柠檬水吧。”
宋玉薇一双凤眸又看了陆风一眼,然后她就要领着小女孩去吧台给陆风倒水,但是那个粉玉雕琢的小姑娘怔怔地站在陆风背后,无论娘亲怎么拉,就是不动。
宋玉薇皱眉问道:“霜霜怎了?”
被叫做霜霜的小女孩低着头,偷瞄着陆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