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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吕布不敢说教会了他们大繁至简的道理,至少吕布真实体会了:大汉军中脑子一根筋的抠脚大汉,可是不少咧!
“此计,此计,此计可行!据本将所闻,奉先麾下大将张辽统领八千骑兵已先行一步,虽不知战况如何,但想必有两万余人前去增援,广宗必破!”皇普嵩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脸上的羞惭,但他很快脸皮厚实起来,还备有将军范。
“不过若要奇袭广宗,需留下一名心思缜密,精通伪装的将领,驻少量军队在冀北大营,确使张角坚信我朝廷大军的主力仍然在此。哪位将领愿意领此重任?”皇普嵩的目光直接跳过吕布,朝着沉默是金的十几名朝廷将领而去。
留守冀北大营,绝对算的上是重任,而且可以说是重中之重,若让张角看出了虚实,恐怕又会凭生变数,甚至导致朝廷奇袭广宗的计划功亏一篑。
本来吕布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只是所有人能能明白这几乎就算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吕布刚刚献上良策,皇普嵩若再让吕布担当,恐怕就会有人说他太不厚道。
只不过,皇普嵩寄予厚望的朝廷将领终究没有出现。开玩笑,帐内的朝廷将领能在天子脚下为将,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背景的,甚至富二代,****世二代也不在少数。这些人是跟着大军立功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皇普将军,既然此计是由布提出,自然此种重任应有我一力抗之,我只要一千陷阵,定不负将军所望!”吕布昂然长笑,请命道。
“好,好,好!奉先大义,吾定然要上禀朝廷,让奉先的功绩为人所知!”皇普嵩借坡而下,赞许道。
“张角,呵呵,于我眼中,不过尔耳!”
吕布在笑!
(本章完)
第149章 风雨迷城(一)()
夜色枭冷,刺骨如刀。
呜呜呜如鬼泣灵诉的夜风声中,几只落单的夜枭嘎嘎叫着惊飞而起,目露贪婪而警惕的盯紧了下方的美食。
那是一片片瘦骨嶙峋,尽显赤黄,还未来得及掩埋的尸体。数百名黄巾士兵井然有序的行走在这些尸骸之中,脸上满是对死亡的麻木与冰冷。
他们在领队之人的带领下,搬运起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有见到尸体上的衣服并未破旧到不能穿时,便如同残狼嗅到了鲜血,顷刻间扑到死者身上,扒下他那一身衣甲,放入到事先备好的大大小小的篮子中。
成堆成堆的尸体被随意的抛到事先挖好的巨坑之中,时不时的会有一个个尸体被扒光了衣服。当然还有他们的兵器。有死去的黄巾兵战死之际手攥兵器过紧,却没想到死后要遭受到厄运。领队之人面无表情的下令数百名敛尸人将这些人的手指一一掰断,以便取出他们手中的武器从新加以分配。
泥土飞扬,厚实的泥土将死去的黄巾尸首掩埋住,几只守候多时的夜枭发出阵阵嘎嘎难听的怒号。
夜已深沉,数百名黄巾士兵在领头人的带领下满载而归,黄巾军中缺少武器与兵甲的困境,又能得以稍稍缓解了。
几只夜枭在人声寂静之后,疯狂的飞扑而下,用爪子刨,用嘴啄,却只见泥土在飞扬,它们的美食,注定要随着泥土化为新生的春泥…………
在并非遥远的二十余里地开外,一只星火点点,连成一片的蜿蜒火龙,正以急行军之速行进着。
这一只行进中的蜿蜒火龙,正是皇普嵩所统帅的两万余大军。皇普嵩自决议奇袭广宗之后,向来雷厉风行的他就令二万余大军昼伏夜出,一面防止敌军斥候发现,一面培养士卒对夜战的适应性。
巨鹿与广宗的距离并不遥远,只有五十余里,但两者之间,却因为广宗所处的地理位置而有了一处险要之地。
因广宗位于黄河与漳河所形成的冲击平原之上,故而流经广宗的漳河在演变之中,分出了一道细弱的支流横亘在广宗与巨鹿。
这条支流宽不过半里,深不过五六米,联通河两岸的,是几座木制浮桥。偶尔有迫于生计的渔民们搭乘小舟,在河面上揽客,但因少客走浮桥,多客载不满,故而渔民们也渐渐少来。
这几座浮桥上的木板,久经岁月侵蚀之后,布满了沧桑。被夜间的冷风一吹,浮桥摇荡之际,响起了嘎吱嘎吱的浊实之音,总会让人走起来怎么也不能放下心。
等到皇普嵩领着大军到达河边的时候,所见所闻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只见并不宽广的河面之上,停泊了不下三四百艘小舟,每一个小舟都在岸边排成几排,看起来并无散漫,反而别具一格。
皇普嵩顿时疑窦丛生,拍马上前,扬声道:不知诸位船家是哪里人士,怎么那么多人泊舟于此?
“嘿嘿,将军可否猜得?我家主公说相逢即是有缘,相信我们与将军是友非敌!”白色草帽下,是一张隐藏在阴影之中的面孔。
皇普嵩听着声音,隐约间觉得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是谁。
“哼,藏头露尾之徒,安敢巧言辞令?听着,吾乃左中郎将皇普嵩,奉圣命讨贼。本将不管你们是哪路兵马,只要不是黄巾贼寇,就只需知道一件事,你们的船只,我们征用了!大军渡河之后,尔等可自去府衙领赏!”以煌煌大势压人,皇普嵩故意诈言道。
白色草帽下的面孔,许久没有动静。
皇普嵩渐渐紧绷心弦,随时准备统兵夺船。
“嘿嘿,皇普将军慧眼,不愧为国之栋梁!比小人何止强了百倍!”白色草帽滑落,一张带着三分猥琐,三分市侩,三分崇仰的面孔露了出来。
“末将魏续,现为吕布,吕将军帐下一小小军侯,今奉主公之命,特来协助大军渡河!”
“魏续?”皇普嵩陡然瞪大双眼,借着微弱的火光远远仔仔细细打量起一身船老大服饰的魏续。
“嗯,不错,不错,你的气质,旁人是轻易模仿不得!魏小军侯,哈哈,你真是魏小军侯。”
魏续脸上露出喜意,能被汉朝功勋滔天的老将皇普嵩夸赞,怎么说也是倍有面子!
“他的猥琐气质,市侩气质,旁人是断然模仿不来。何况脸部轮廓,依稀有些印象!”
皇普嵩颔首不停,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奉先怎知我今夜会渡河?莫非奉先真能未卜先知不成?”猛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皇普嵩难掩惊愕,忙问道。
“嘿嘿嘿,皇普将军如此言说,会让主公更加飘飘然也!主公自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主公自朝廷大军走后,就命我携带着他的手令,先行一步,前去与八千狼骑接洽。结果,也不出主公所料,这道险地果真已是落入狼骑手中,我依照主公之令,趁着独行快了些时辰,在狼骑驻军的帮助下,筹齐了三四百余条船只,以望给皇普将军一个惊喜!”魏续猥琐连笑,眼睛兴奋的眨个不休。
听完魏续所言,脑海中迅速精简出大致信息的皇普嵩惊愕仍然不减,反而更甚几分。
他罕见的露出一丝犹疑:那么奉先是怎样确信这道支流附近定会有狼骑的驻军?要知道,但凡骑兵,尤其是北骑,往往不喜停留在离河近的地方太久。俗语有云:北方骑兵多旱鸭,登了船的北骑,双眼泪哇哇!
“除非,除非奉先早已接收到狼骑传回的详细军报!嗯,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了!”皇普嵩自认为已经得出了最接近事实的的答案。
魏续讪讪一笑,却并不急着为陷入疑问中的皇普嵩解惑。反而硬着头皮提醒道:皇普将军,是否先让两万余名将士依次登船渡河?须知对黄巾寇与朝廷军来说,争夺住每一刻,都显得无比重要。至于皇普将军的所有疑问,续必会在行船间尽心解答。
皇普嵩神色一正,才陡然意识到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分析敌人的心理,以便弄懂敌人的战略,弄懂敌人是否有特殊秘密军器与钳制他的手段。
用学自敌人的手段,来慢慢打败敌人,曾是他年轻时最喜欢干的事。
虽然明知道吕布是友非敌,但多年形成的习惯还是让皇普嵩这位赫赫名将心里痒痒。
“全军听令!在各级将尉统帅下,分批渡河!不用担心,勿须拥挤,河上的船只都是义军来援的民船,本将不会落下一人!”马背上的皇普嵩扬声道。
数十名眼巴巴等着皇普嵩开口发令的传令兵,顿时挺直了腰杆,只觉扬眉吐气。他们在马背上驰向四方,同时口中用力高喊道:大帅有令,全军将士在各级将尉统帅下分批渡河……
军令以疾风之速传达了下去,兵士们免不了走着走着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哎呀,俺的娘咧,幸亏不用走那看上一眼就让人打哆嗦的浮桥了,那桥,是让活人过的吗?”
“呸,没出息。我倒想走走浮桥来着。嘿嘿,虽然掉到河里的可能性大了点,但是淹不死,就是淹不死,下面三四百艘船,用渔网怎么着也能把我捞出来吧!”
“哼,瞧你俩那怂样!掉河里算个啥,不会游泳,呵呵,俺教你!”
“你会游泳?”前两者齐声问。
“会啊,怎么不会!不会也得会,不就是游泳嘛,多灌几口水而已。你们不也说了嘛!下面三四百条船呢,还能眼睁睁看那啥我淹死。不可能吧?”
(本章完)
第150章 风雨迷城(二)()
千帆静渡,怎比百舸争流?
夜空浩渺,岂知男儿豪情?
三百余艘的小舟之上,站满了红服满身的汉家将士,他们肩擦着肩,胸贴着胸,臂挨着臂,携手相持,望着水流澄澈的河面,满脸尽是兴奋的红光。远远观之,真如同一片笼罩在火焰山下的云点。
“不用走浮桥的感觉,实在是妙啊!”他们一边在心中碎碎念,庆幸不已。一边做出一副胆气滔天的模样,彼此之间互吹起牛皮来!
若是有耳目灵敏之人听之,就会隐隐约约听到:原来蛟龙之所以绝迹,是因为最后的几只蛟龙被某位姓屠的小兵给用柴刀剥皮了。据说他的祖先是叫屠肆龙来着。原来河神之所以不敢在人前出现,是因为某位姓沙的小兵在某次渡河之时一不小心泄露了一丝杀气,导致河神直接被杀意所摄,陷入了杀境之中永远不得苏醒。自然没空出来晃荡了。
“原来,皇普将军手下之人,都是藏龙卧虎啊!”魏续伸手抹了一把头上冷汗,他极度怀疑他是怎么当上军侯的,不会被某个深藏不露的小兵给随手降道天雷劈死吧?
皇普嵩抚摸着长髯须,以一种平静的姿态抚了一遍又一遍,表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嗯,本将也觉得有些人才被我给埋没了,看来有必要在战胜逆贼张角后对全军进行一场为期数月的大演练。以便那些“真正的人才”发挥出他们全部的才华!
魏续表面乐呵呵,心中则无声的对那些吹的依旧起劲的“神兵”们默哀数息,吹牛也不打好草稿,竟让主将对你们的期望值如此之高,放心吧,你们一定会被好好“培养”的!
邪恶的挑过嘴角,魏续不忘落井下石道:皇普将军,您的大演练,一定会无比的隆重,无比的真实,无比的有意义,无比的让人欲罢不能吧?
皇普嵩老狐狸的笑容浮现:呵呵,那是自然。即使到时候我已被陛下撤销了军权,但想必留下的几个京营中的老家伙还是会给我个面子的!
魏续与皇普嵩相视一笑。
“对了,你我既已登船,魏军侯便为本将解下方才之惑。为何吕布会肯定此地定会由狼骑控制,莫非本将猜对了,吕布与狼骑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手段,已事先得知了此地的具体情形?”皇普嵩突然正色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皇普嵩来说,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间,不吐不快。
魏续见皇普嵩郑重发问,同样收起了嬉皮脸色。正色道:因为,他是我们的主公啊!
皇普嵩隐隐露出不悦,因为魏续说完这句话后就没下文了。吕布又不在这,你拍的什么马屁给谁看?
就如同那样一副情景:一人问另一人为啥第三个人知道月亮是圆的,另一个人回答说:因为第三个人是我的主子啊!他说圆的自然就是圆的,说是扁的自然就是扁的,说是咸的还能是甜的?你丫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懂?
正当皇普嵩决定发飙,陷入沉思的魏续才目露崇仰,接着道:因为,他是我们的主公啊!他了解我们每一个人,清楚我们每个人的能力。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拍着我们的肩膀坦诚布公说: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用你们必不疑,疑你们必不用。主公相信张辽将军定会把握住良机,也相信张辽将军会看出此地的重要性。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皇普嵩楞住了,或许是没想到他苦思冥想的答案竟是如此的简单,却又是如此的深刻!
信任这东西,是每一名大将所必须拥有的东西,是将军统帅大军,士兵听从军命的桥梁之基。也是兵士与兵士之间得以士气飙升的润滑物。
当能将后背交给战友的人,只能成为口口相传的圣人时,社会恐怕早已被黑暗与阴冷所笼罩了!
“奉先给我这个老将上了生动的一课啊!”皇普嵩忽而感叹道。
魏续这回没有辩驳,反而昂起胸,抬起头,比捡到了十斤狗头金还快意。那是,你能见过多大世面?
…………
二万余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空,在三百余小舟的载驰下,以急行军之速横渡而过。
过到河岸,在皇普嵩的严令下,所有的兵将从新组成严密工整,如同长方箭头的军阵。顿时,一股浩浩然之势在二万余兵士的喝喊声中跌宕起伏。
皇普嵩跨上骏马,回头望了眼滚滚流动的河面,皱眉言道:此河可有名字?
魏续被皇普嵩皱眉的气势所摄,不由缩了缩脖子:想必是有的,只是具体是何名,小人来得匆忙,尚未来得及知晓,不如小人找附近的渔民打听打听?
“不必如此麻烦,既然你我均不知,就当此河没有名字。以后此河就名信义河,若有旁人问起,就说是皇普嵩所言!”皇普嵩摆了摆手,淡淡道。
言罢,皇普嵩再无丝毫留恋,转过身子,如同一滴水珠,融入了汪洋大军之中。
不一会,传令兵足以令鸡飞狗跳的大嗓门响起:大帅有令,全军加速疾行,争取在黎明之前,会合义军,兵围广宗!
大军行不足五六里,突然,几十骑奔驰的马蹄声清晰传来。
“前面可是皇普将军?”骑兵之中的一人举着火把,隔空喊道。
滋啦!滋啦!滋拉!弓弦拉紧的声音片片响起,却是数百名弓箭手们警惕的举弓遥指骑兵。
“无妨!”皇普嵩拂袖,纵马于一个稍靠前的位置,扬声道:皇普嵩在此,汝是何人,怎知本将的行程?
话音未落,远处的几十名骑兵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行了一个郑重的汉军礼。
“末将张辽,得知皇普将军大军来助,特来迎接,感恩之情,不胜言表!”
皇普嵩皱眉:口说无凭,行军打仗不可儿戏,你有何凭证?
恰在这时,魏续气喘嘘嘘的小跑到他近侧,微蹲起屁股:将军,莫要误会,是小人先前命人给张辽将军传讯,他才会前来迎接!
皇普嵩怒瞪魏续一眼,沉声道:胡闹,一军之将,岂可轻离?只为来迎接我这老匹夫?你欲要置老夫于不义乎?
魏续吓了一跳,顿时觉得将威莫测,半个时辰前还同他有说有笑,却是说翻脸就翻脸。
“小人唐突了,竟置皇普将军于不义之地。不过小人也未料到张将军对您如此重视,居然亲自来迎您!”魏续满嘴苦涩。
正当他懊恼之际,却听皇普嵩对着远行而来的数十骑兵道:诸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不过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就劳烦张将军为本将讲讲广宗城附近的战况了!都站起来讲吧,走过来些!
张辽等骑兵依言而起,快步朝着皇普嵩近前而去。
等到离得近了,在火光的映衬下,看的分明了。饶是久经沙场的皇普嵩,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数十骑兵,全部衣衫褴褛,破破烂烂,但凡衣服破烂之处,必是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刺鼻的鲜血从其间流出,挑战着皇普嵩与周围之人的嗅觉神经。
或许唯有张辽显得从容些,但也好不了哪去。只见他上身的墨黑锁子甲与下身的白灰垮裤已被鲜血染成通红,锁子甲上密集的箭孔错落有致,脸上的斑斑血迹看起来只是用衣袖胡乱的抹了几抹,显得血印重重。
“张将军,你们这是从尸山血海里刚出来吗?”皇普嵩抢先开口问道。
“正要向中郎将禀明。今日一天,从黎明破晓时分到夜晚夕阳落下,我七千儿郎,不计伤亡,已猛攻广宗城长达七个时辰(14小时),数度险些攻破广宗城。但终因士卒体力不支,不得不退却。其实除了我们几十骑尚存些气力外,其余之人如今连动根手指头都艰难!”张辽如实禀报道。
“你们就不怕敌军尚有余力,趁机夜袭军营?”皇普嵩表情大变,突然声同炸雷,惊声问道。
“绝然无惧,因为辽有这个自信,我七千儿郎虽体疲心累,广宗城内的黄巾贼寇也定然也好不了哪去!更何况敌酋张宝,无能之辈,岂敢出城夜袭?”张辽眼中精光一闪,掷地有声。
皇普嵩的表情停住了,足足楞了五六息的时间,他激动的胡须翘起,狠狠一拍马背,朝两万余名士兵吼道:哪还那么多废话!传我军令,全军加速行军,破敌之机,当在今夜!谁敢无故拖延行军,斩立决!
张辽神色一顿,眼见几十名传令兵又如同追风少年一样火急火燎的传递开军令,忍不住问道:中郎将大人是想???
皇普嵩阴冷一笑,道:哼,趁他病,要他命!趁她醉,把她睡!
这,这还是威严端正的皇普老将军吗?怎么觉得眼前是一个邪恶的老流氓?
张辽差点以为他看花了眼,但是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告诉他,这是真的。
正当张辽还未弄明白的时候,只见皇普嵩刹那变回威严的脸色,脸不红气不喘着道:朝廷大军能半路得遇文远,是一个巧合。恰逢文远白日间统兵七千狂攻广宗城,是一个巧合。朝廷大军恰好在文远大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