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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吕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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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若是能死死拖住狼骑步兵不能移动,廖化更是不遗余力。

    渐渐的,远处观战的张辽脸色逐渐凝重,他倒没想到黄巾军中还有如此将才,能够依托军粮车阻挡骑兵的冲击,也亏得他能行了这一步险棋,才能虽处守势,却依旧帮助黄巾占据一丝上风。

    张辽眉头紧锁,因为廖化在逼着他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本章完)

第128章 八月间的各方局势() 
弃马步击抑或骑马昂刺?

    绞缠在一起的双方,若是突然间受到骑兵的冲击,双方都不可能躲过。

    伤敌又伤己!

    但这种方法却能用微小的代价换来惊天的利益,三十余大车的粮草,若是装满了粮食,其数量恐怕不下数万石,足够全军服食三月有余。

    现今全军的境况也不容乐观。因主公与董卓交恶,所以董卓拒绝调拨一分一毫的粮草给全军,所以,眼前的粮草,就是救命的粮草啊!

    “全军听令,呈人字形分散,抛射三段击!”

    张辽一声令下,后方的长蛇形军阵顿时变阵成了尖端锋锐,两刃平衡的人字之阵。

    而后列阵完毕之后的他们弯弓斜朝向天际,仰天抛射!

    嗖嗖嗖的三轮箭雨之下,一个个利箭先是飞向高空,而后在大地之力的引力下如疾风一样朝下方直直坠落。

    啊!啊!啊!

    躲闪不及的黄巾兵们纷纷被射中,鲜血的气息在蔓延,血红的液体在飞溅。

    有的兵士痛苦万分,头颅被从高空坠落的箭头直插而入,头皮碎裂之后白色的脑浆满满而溢。

    有的兵士惨不忍睹,两颗眼珠恰在心中最惊恐之时被乱飞的箭矢给生生钉入,眼珠爆裂,两行血泪留淌不停。

    尽管三轮抛射被士兵们刻意的朝着黄巾兵士的后方区域射去,然而有些杀红了眼,与黄巾兵完全交汇在一起厮杀的狼骑依旧被波及到了。

    他们不曾想到利箭会从后方射出,被误死误伤的人难以置信,免不了破口大骂,暗恨不已。

    廖化用眼角时时留意着吕布军的动静,见到张辽下令全军三段射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张辽欲掩护正在厮杀的兵士撤退。

    他顿时大急,他知道不能让这些被缠住的兵士完好的撤回去。不然没有了他们充当顾忌,黄巾军就会成为活生生的靶子,在吕布军的骑射面前被一步步蚕食斩杀。

    “拦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撤退!把他们拖延住!”廖化的大吼声响亮而急切。

    正浴血而战的黄巾兵士们听到廖化的大吼,身有荣焉的纷纷暴吼,手上厮杀的力道当即更加疯狂起来。

    剩余的约两千名黄巾兵士果然不负廖化所望,突然迸发的战意生生拖延住了欲撤退的七百余狼骑。

    廖化长舒口气,然而顷刻间却又面容大变。

    因为完成了三段击抛射的一千八百余骑,用短短的一些时间从新调整阵型后,速度不减的冲刺了过来。

    如雷鼓咚响,如麦田长啸的马蹄声带着黑云压城城欲催的压抑感冲刺而来。

    首当其冲的是最外围的狼骑步兵,在滚滚的骑兵浪潮之下,被撞的人仰飞翻,轻则骨折,重则残废。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马背上的狼骑们念同属之宜,没有挥动他们手上的武器雪上加霜。

    突破了外围的掣肘,一千余名狼骑才终于尽展獠牙,腰间的弯刀做出一个个劈砍的简单动作,则必定有一名或两名黄巾兵士被斩断脖颈,抛开胸膛,斩断腰部……

    黄巾兵士们惊愣的望着冷酷若幽鬼的狼骑,他们连自己人也杀?

    惊觉后做出死命的反抗,却只能让身上多挨上几道深深的刀锋,多增添些弯刀刻入骨头的痛楚感。

    廖化大声疾呼的为兵士们鼓舞士气,却收效甚微,陷入惊惶不安,随时会被铁蹄踩踏成肉泥的黄巾兵士们士气几乎煞那间直降冰点。

    被逼的且战且退,最终跨在了粮车之上的他,身上的血迹斑驳杂乱。

    他又一次的挥舞兵器,借助锋利的三戟两刃叉砍断了一名骑兵的马腿,然而正当要用戟锋结果了这名骑兵的他却见到了这名骑兵轻蔑不屑的笑意,那意思仿佛是说:蠢猪一样的丧家之犬!

    败了,败的莫名其妙,突然而然,廖化不清楚方才还在浴血奋战的黄巾兵们为何瞬间成了软脚虾?

    难道步兵面对骑兵,真的只有恐惧与溃散一途吗?没人能够给他答案,或许陷阵营可以,只不过他从未见识过陷阵营的战力。

    是役,张辽军与廖化军激战于巨鹿城外六里,张辽下达冷血而无差别的杀伤令,廖化与三千黄巾兵士以及八百狼骑步兵均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所摄。二百余名狼骑步兵非死即伤,二千余黄巾兵顷刻间崩溃。张辽缴获粮草三十余辆,俘虏六百余人,并生擒想要死战殉节的廖化。

    …………

    六月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也许上一刻还是碧海晴空,下一刻就是瓢泼大雨。

    张辽的运气,就不能说好。

    淅淅沥沥的小雨啪啪啪的拍打着草木花蕊,细细的雨丝落在张辽的头盔之上,滑落到他的面庞上,冰凉而晶莹。

    “传本将令:全军辛苦些,务必尽快抵达官道,然后以疾行军之速回返大营。胆敢不用心者斩之!”

    张辽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知粮草最容易受潮,而受潮后的粮食又容易变质,变质后的粮食还能吃吗?

    他自愿甘负杀狼骑的罪责,不就是为一万余大军的肚皮着想,力求速战速决以防敌方狗急跳墙烧毁粮草吗?

    粮草,绝不容有失!

    好在雨初时下的不太大,但张辽深信:期许上天的怜悯,祈求上天不下大雨还不如争分夺秒的运回粮草。吃进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凹形的车轮印在泥泞的小道上显现,嘎吱嘎吱的滚轮音虽然难听,但在兵士们的耳中却彷如天籁。

    至少那预示着粮车没有陷入到淤泥中,动也动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队队没有赶上前一场战役的狼骑分队纷纷加入进来,不一会的功夫,张辽这只“临时辎重队”就有了三四千人的规模。

    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被切实的证实,“临时辎重队”的脚程也愈加迅捷便利了。

    历经了半个时辰之后,同兵士一样,脚上与腿上沾满了泥泞的张辽终于领着三十余辆粮车上到了官道。

    由于经常有行人车马在其上行路的缘故,官道之上着实结实平坦,宽敞易行,张辽早有所料。

    本以为上了官道,路途定是一片坦途,没想到却在最不应该出现意外的地方出了意外。

    行进不足一里,有斥候前来禀告,前方有一只约六千人的军队拦路挡道,旗帜打着朝廷冀北路军郭的旗号,看样子来者不善。

    张辽命一千狼骑步兵守好车队,其余的三千狼骑兵随时警戒做战。

    双方在一盏茶后不期而遇。

    张辽注意到对方领头之人头戴青铜盔,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衣,下着绿纹靴,腰佩古黄玉,身背弯弓箭盒,看起来颇为方正威武。

    郭汜!

    跟随吕布出入过董卓军议的张辽一眼认出了眼前骑在黑鬓马上的董卓亲信大将。

    “郭将军何意?为何拦住我军去路?”张辽拨马向前,大声喝问道。

    郭汜狡诘一笑,朗声道:吾奉董中郎之令,特来接应友军归返。董中郎有言:将军不辞辛苦,为朝廷大军截获粮草,他感激不尽。故特命我在此处等候,将粮草押运到朝廷大营。放心,董中郎亦知吕布军缺少粮秣,许诺等将这批粮秣入库之后必拨出一成用于维持吕布军开销。

    张辽肺都要气炸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

    他率兵生死血战,费劲千辛万苦才得了这批粮秣,而今董卓却想不费一丝一毫之力窃取走。还用施舍一样的口气说从他张辽的战利品中拨出一成给自家军。真是打的天上掉馅饼的好算盘!

    张辽怎能不怒,焉能不怒?

    暴怒的张辽甚至想让三千骑兵冲锋过去,将眼前的六千人撕裂的粉身碎骨,然而张辽之所以成为了后来的盖世名将,就因为他拥有很快冷静下来的特质。

    朝廷,张辽注意到了这两个字眼,这是郭汜口口声声提起,一刻都不忘念叨着,提醒他的字眼。

    是啊,董卓现在占据着朝廷的大义之名,别人若是与他起了冲突,他可以诬陷别人通敌叛乱,可以占据着大义的名义来打压对手。

    这促使张辽绝不能轻举妄动!

    想到数十名斥候已经携带着军报给主公吕布,张辽决定,拖延一番时间,等待主公的回信。

    若主公决议保下这批粮草,那么他宁可最后癫狂一次,也要冲破董卓的封锁。

    他唯一忧虑的是吕布有没有壮士断腕,断掉他张辽的魄力!

    张辽与郭汜开始了雨中的会谈,张辽一会故作为难的推脱事关重大,他做不了主,需要请示吕布。一会又义正言辞的说这批粮草是手下兵士浴血奋战而来,若是突然间交出了,唯恐引起哗变…………

    两人互相扯皮,扯着扯着后来谈论的话题都有些偏了。双方之间的火气并没有因为雨越下越大而降温,反而越加火药味浓烈。

    “凉州张掖郭家,身处荒蛮边远之地,难得出郭将军这样的英才啊!真是祖上十八代终显灵了!”

    “并州雁门郡,屡屡遭鲜卑匈奴洗劫。幸亏张将军家里满门忠烈,不然就要像一些人一样,身上多些匈奴与鲜卑的肮脏血统了!”

    (本章完)

第129章 董卓已癫狂,张角欲移天!() 
双方主将的暗藏机锋也影响到了彼此军士的情绪,他们逐渐的开始躁动起来。

    天上的乌云在凝聚,豆大的雨滴在咆哮,然而在这双方兵士的眼中,这些不是能使人噙冷的雨水,反而是他们心中一团团火焰之上抛入的滚油!

    霹雳啪啦,正在酝酿之中的怒意与冲突一燃即爆!

    若非张辽威望卓著使手下人敬畏,若非郭汜的残虐之性使属下畏惧,后果难以预测。

    但纵使如此,双方也不可能一直克制下去。

    张辽比郭汜对于粮草的重视高出百倍,因为这批粮草是云中之军救命的粮草。

    云中之军若想有足够的时间在冀州滞留下去,则首要问题就是粮草一事,他们不可能学乱军洗劫村落,也不可能用权势威压周围诸县城支援粮秣。

    然则张辽心中越急切,脸上的表情越从容,他深知与郭汜之间比的就是心志,谁先坐不住谁就输了!

    大雨逐渐转向磅礴,张辽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但其面色依旧。

    “要么不动,要么就雷霆万钧,一击灭敌!”这是张辽的座右铭,也是张辽的统军之道之一。

    就在张辽决议甘冒身败名裂之险也欲击破郭汜军之际,远方的一匹快马打断了他的意图。

    哒哒哒嘶嘶嘶!!!

    一名满头大汗的红衣斥候奋力拍打着坐下之马,然而狂奔数里的马匹在眼见到达目的地之后终于经受不住,马前失蹄,口吐白沫,如释重负的力竭而倒。

    红衣斥候颇为狼狈的翻下马背,但根本顾不得身上沾满的泥泞,爬起来的他高呼道:张将军,主公急信!

    急命几名兵士将疲惫的斥候搀扶来,张辽接过斥候小心谨慎从怀中掏出的羊皮书信,一目十行的阅览下去。

    看完信后,张辽脸上的神情颇为古怪与惭愧,因为信上所说之事实在是令得这位一向从容镇静的大将也难以置信。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透漏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费劲千辛万苦所夺得的所谓粮草,不过是袋口装了少许米粒用以诱敌用的沙石。其拥有的价值简直是让为之所付出的代价成了天大的讽刺。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六岁,未及成冠的小子廖化所使出的惑敌之计。

    廖化年纪虽小,但他对自己够狠,对手下的三千黄巾兵士更狠。

    他是打算用他的命以及这三千黄巾兵士的命来拖延住吕布军的数千骑兵。以便为另外的几路暗中潜行的运粮队夺取唯一的一线机会。

    他手下的三千兵士并不知道实情,他们以为所守护的是巨鹿城中几十万黄巾同胞的救命粮,所以拼了命的也要保下这一批珍贵的粮秣。

    却不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只注定必死的诱饵孤军,要被欺骗着守着这三十余辆一文不值的沙石车同归于尽。

    廖化置之死地,所以他成功了,他成功的用他的搏命之举与三千黄巾兵士的辛苦搏杀整整拖住了张辽等骑兵部队三千余人,吸引到各处来援之人也不下二千之数。

    顷刻之间,张辽想到了许多,也明白了很多。名将不是一天炼成的,如今的张辽离那个荣耀的称谓还很遥远,但他善于事后总结得失,败后弄清缘由的性情却使他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不自知。

    “廖化,我现今不如你!”张辽遥望躺在担架之上生死不知的廖化,心中坦荡的承认自己的过错。

    “但,未来我定要强过你百倍!”这是永不服输的张文远的心声。

    面对沉思之中的张辽,郭汜很识趣的没有打搅。他难以料定吕布是何种态度,想起那一次吕布在主公董卓的大营之中就敢肆无忌惮的威胁到董卓的生死。视营地里的五六万大军形同摆设,他就心中一阵阵发寒。

    有实力的人,无论他在哪里,都能赢得别人的敬畏。畏惧强者是人之常情,郭汜觉得心中发寒也是人之常情,换别人试试,指不定就吓尿了!!!

    “郭汜将军!”张辽呼唤一声。

    “啊!”郭汜打了一个激灵。

    随即他觉得如此反应过于激烈,拿捏起腔调道:张将军,考虑的如何了?此等要事,耽搁不得了。天上正下暴雨,粮草又极易受潮,时间不等人!

    张辽爽朗一笑:哈哈,正要告知于你。我家主公同意将这批珍贵的粮秣交给朝廷大军,不过你也知道,我军现今粮草奇缺,需要一些支援,所以给你们粮秣可以,但我家主公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郭汜笑容里仿佛藏着刀,轻声问道。

    “我军要这批粮秣的三成。”张辽收敛笑意,肃容说道。

    “三成,是否太多了,贵军人数太少,用不完这些……”

    “必须三成,我家主公有令,若董中郎若连三成粮秣都不肯舍下,那么我军兵士的鲜血岂能白流?说不得要厮杀一场了!”张辽毫不留情打断郭汜的话,眼睛冷冷的望向他。

    郭汜稍稍犹豫,脸色变幻不定,最终狠狠一咬牙:三成就三成,我替主公应下了。主公那里,我自去解释。不过这批粮秣要先全部带走,等入库之后再拨给你们!

    张辽这才从新露出笑容:郭将军魄力惊人,就如此做吧!

    话音说完,张辽一声令下,三四千名狼骑舍弃了三十余辆满满的“粮秣”,压着一千名黄巾俘虏,黑云蔓延一样的扬长而去。

    见事情得以圆满解决,郭汜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先是松弛下来,而后重重拧紧。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把这三十余辆粮车给本将护卫起来,若出了一丁点闪失,本将要你们的命!”

    郭汜下了黑鬓马,手持马鞭进到大军中就是一顿皮鞭过去。

    一阵忙碌的鸡飞狗跳之后,看着被里三成外三成围的水泄不通的数十辆粮车,郭汜满意点头。

    意气风发的一声令下后,志得意满的郭汜统领着六千名兵士打马归营。

    …………

    张辽统领着大军,押解着俘虏,马不停蹄的冒雨归营。

    因为有一件事,他必须去做,不做他良心难安。在战场之上他可以漠视生死,但在战场之下他要负荆请罪。

    营地近在矩尺,张辽的心情反而渐渐的宁静下来。为将者,敢作敢为,敢当敢认,方不愧将军之名。

    安置好俘虏与大军,张辽****起上身,背起散乱摆放在营地各处的湿辘辘的几根木棍,从起居之处开始一步步的朝着吕布的营帐内行去。

    瓢泼的大雨淋湿了他的黑发,浸湿了他的背脊,潮湿了他的裤腿与长靴,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军此刻如同一个落汤鸡掉入了水中,狼狈而不堪。

    跟随过张辽出战之人若有所思,窃窃私语的推测主将的行为。而未随同出战之人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出了何事,急的团团转的同时舔着脸问起那些知情之人。

    吕布军营,顷刻之间,就因为张辽的行为陷入了八卦的海洋。

    张辽来到吕布帅帐之前,正要当着围观的三军将士面前跪下请罪,却被早已得到吕布吩咐的几名近卫给拦了下来。

    “张将军,主公有请!”

    张辽点点头,他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虽不是本意,但主公想必已知晓事情原委了。

    任帐外大雨瓢泼,雷霆万钧,帐内依然平静安宁,温暖如春。

    几个炭火垒成的火盆散发着炙热,无声却有力的对抗起帐外的清冷寒丝。

    帐内,唯有两人,站着的吕布以及跪着的张辽。

    吕布脸上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垂下头颅显得颓唐的张辽,许久没有说话。

    张辽心中忍受着莫大的煎熬,他想着吕布能主动训斥他一番也好,然而没有,他突然间觉得吕布有些高深莫测了。

    “主公,末将请罪!”张辽高声道。

    “哦,你有何罪?”吕布睁开阖起的双目,道。

    “末将为求速战速决,置我军将士生死于不顾,悍然下令骑兵冲阵,以致我军将士伤亡三百余众,末将请主公依据军法责罚于我!”张辽低下头去,面色羞愧如血。

    “你为何要如此做?可还记得你下令之时心中作何想法?”吕布咄咄相逼。

    “末将,末将无话可说,也不想多做无谓的辩解!”

    见到张辽顷刻之间自责难言的情形,吕布莫名一叹,心思复杂。曾几何时,是眼前之人奉劝他莫存妇人之仁,他听进去了。而今却反倒是力劝者陷入了思维的怪圈之中,轮到他反过来开导张辽。

    难兄难弟,莫过如是!

    “文远,我深知你的为人。若我所料不差,你之所以愿意不顾一部分将士的性命,也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你宁可背负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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