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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是戟法,便是吕布所练的戟法。起初见到这个名字之时,吕布险些将这本名字普通到如同大石,二石,三石般低调的古书给扔到王师那一张笑眯眯的褶皱脸上。但是他最终没有,王师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念头!
“这是戟法!”王师只是轻飘飘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而他眼神陡然升起的锋锐铁血却让吕布仿若置身如金戈铁马飞腾的浩荡之境。
这是戟法!这是戟法!这是戟法!夜深人静之时,月上树梢之后,当脑海中千百万次回响起王师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语之时,一种从内心涌动起的热血与豪情如同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奔流,止也止不住的沸腾。这一种力量,总是让人热血沸腾。
无须华丽的辞藻,无须古雅的名称,无须刻意的粉饰,自自然然,平平无奇,但是,这是戟法却是王师视之于生命,倾尽毕生武学底蕴所创立的一门戟法。
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别无分号!
这是戟法,共有七式。第一式长虹贯日谓之刺第二式断肠九转谓之旋第三式裂石流云谓之震第四式披荆斩棘谓之劈第五式抬头望月谓之挑第六式千军风扫谓之扫第七式斗转星移谓之渺
七式戟法,蕴含了七种不同的运力方案与战斗方式。而每一式戟法,又可引出十余种变化。共约有一百种左右变招。此种戟法要义为持戟稳活,前管后锁,两手(或单手)持戟,稳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戟之势,贵为四平,所谓四平,即顶平、肩平、脚平、戟平。根不离腰,戟神共体,融会贯通之后,可为真正的这是戟法。
三年时间,吕布跟随王师朝夕练习,不浪费分分秒秒,方才将七式的前三式以及繁多变化融汇于心。
实战也必不可少,十二岁的吕布手拿铁戟,击杀那山林间的三百余斤野猪,虽不敢说如同家常便饭,但也能在耗尽气力前取胜,为饭桌上增添一道烤猪蹄的醇香。
可恶的是,王师在吕布能独自捕猎美味的山间野猪之后,又提出了上贡师礼的要求,四只香喷喷的烤猪蹄倒要有三根进了他老人家的肚腹之中。
这也逼迫的想要饱餐一顿的吕布又一次掀起一场人类与野猪的大战,于是飞沙乱石,草木遭殃。通常一百余回合后,全身没有一丝一毫气力的吕布会看着那头野猪轰然倒下。
潜力,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潜力,就在王师用饭局之间的诱惑将吕布生生逼了出来。吕布心中也明了,没有点破王师的润物细无声的伎俩。
时光不会停转,二千多个日日夜夜,七年的时光,又仿若在弹指一挥间,眨眼片刻后,搭上了岁月的年轮,到了另一个站口。
“喝,孽畜,今天看你往哪里逃!”寂静空幽的林间葱绿中,陡然响起一声穿云裂石的暴喝。
“嗖”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狼狈万分的撞到一根参天古木之上,痛的嗷嗷直叫。
那是一只巨型老虎,此虎全身体长近四米,整个身躯覆盖起黄白黑毛色相间的斑纹虎皮,保守体重都有五百斤。它四肢处锋利的利爪隐藏在脚垫之中,粗壮的四肢却在山间地面上遗留下片片凹痕。
它的身后十余米处站立着一位年约二十的青年。白虎皮缝制而成的虎袍王衣穿在其身上,既不显得俗气,又不显得野蛮,反而让他有一种融入自然,超脱于物外的凌厉气势。
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神坻雕塑,他的一双粗眉,如同带起刀削石刻的锋芒,眼眸里的世界,不止有着黑与白的纯粹,还有着色彩变幻的睿智通达。
手中握戟,腰佩弯弓,巍巍青年,傲世无双。
“吼!”巨虎被吕布追击的来了脾气,又慌不择路的撞上了巨木,发出一声憋屈万分的虎啸,它终于决定转过身去,硬悍吕布。
“可惜!”吕布口中叹出一声可惜。
若巨虎方才不奔逃,而是正面对敌,或有三分可能维持不败不胜之状。可惜它却等到恐惧的急怒攻心,想要困兽游斗,这样的巨虎,不堪一击,因为它已经丢失了战斗最重之要,胆魂!
长虹灌日,断肠九转,裂石流云,“这是戟法”三连击!
吕布手中铁戟动了,只见他尚未等巨虎完全转过身躯,一戟精准的刺入巨虎白腹。巨虎痛吼一声,刹那喋血。
巨虎被激怒,扬起锋利若刀的利爪朝着吕布身上狠狠抓去。吕布身躯不动,手中铁戟却是猛然间旋动起来。
转,转,转,流星之速,旋之力。
巨虎体内的肠子被搅断,腹内的脏器被戟尖搅动的七零八落。
它的利爪无力的垂了下来,腹部的剧痛消耗着它全身的气力,它的腹脏已被搅烂的不成样子。
它的眼皮渐渐的发沉,出气多进气少了。
吕布面容冷峻,手中的戟柄轻微的震荡,震荡的波纹越来越大,随着震荡的升级,巨虎的体内被逐渐震成了粉末。
四米巨虎,死透!
“又得了一只八成完整度的虎皮。还有虎牙与虎鞭!”吕布微微欣喜,开始用匕首分割起虎尸来。
“哈,这条虎鞭回去可以给王师炖炖,不过他那么大年纪了,万一上火了怎么办?还是给无名叔炖了!”吕布心中转着念头,就仿若见到无名上火跳墙的滑稽情景了!
转瞬十年,可争得朝夕?然也!
(本章完)
第5章 下山归家,赠神戈!()
“以后饭菜里别放多东西!”无名吃完饭,在吕布身侧淡淡的说出一句话。
被发现了?吕布苦笑,话说大补的虎鞭,被他切成了细粉条状到无名的碗里,这也能发现!
无名叔的鼻子依旧是那样的灵敏啊!
“什么?你是说这个吗?”吕布用筷子从碗里挑出一条筋状的肉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
“兔崽子,别耀武扬鞭了!快吃了!”王师饭碗里的饭菜早已见底,他将碗筷放到茅屋前的石桌上,朝着吕布喝道。
吕布到没迟疑,将细条虎鞭一口塞进口中,含糊道:王师,其实该你吃才好。须知越老越要补啊!
“滚蛋!”经过十年的共处,王师早已把吕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晚辈,说起话来也少了那许多顾忌!
“呵呵!无名叔,王师,山上的野味都快被我们吃遍了吧?”吕布笑问道。
无名手中正拿着他那把剑在磨,十年磨一剑,一剑天下惊。无名不止磨了十年的剑,但他在山中的这段日子,吕布见到他每日饭后都要磨剑。
“山上的野味很多,你可没有都吃过!烤蜘蛛吃过吗,炖蜈蚣呢,炒白蚁呢?”无名道。
“你吃过?”吕布觉得无名和自己总是能找到分歧,因为无名太喜欢玩大家来找茬了!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善意的找茬!
“吃过!”无名傲然道。
“你吃过,什么味道?”吕布很随意的问道。
无名就笑,道:很好吃,很带味,吃嘛嘛香!
吕布很高兴无名受到他时常念叨的广告语熏陶。但不很乐意无名一副我比你强的微笑表情。
要说,无名叔也是快五十岁的半身入土的人了,本不该与吕布去比那所谓的高低,但是无名叔心中却是老而弥坚,有一股永不服输的狠劲。
自一月之前,吕布用手中的铁戟能与他拿剑之时的实力拼个旗鼓相当之后,无名叔就与吕布斗上眼了,无论哪一个方面,都要试与吕布比高低。发展到后来,连谁吃过的东西多这一幕都不能幸免于难了!
“无名叔,我知道你吃过的东西多,那你吃过抹香鲸的肉吗?”吕布问道。
“墨香鲸,那是什么?山上没有这种动物!”无名疑惑问道。
“是鲸鱼,海中大鱼也!哀帝建元三年春,东菜平度出大鱼,长八丈,高丈一尺,七枚,皆死!”王师有些感概的说完,接着夸奖道:布儿,你出世学学的真可谓精深,竟连异物典籍都学的如此透彻!
吕布想要发笑,又有些尴尬。这本是学自于电视上动物世界的知识,如今却被王师误认为他学业优良,惭愧啊惭愧!
无名听王师说完,手中的磨刀石顿了一下,眼中的精光也是黯淡了几分:老了,老了,不服老都不行了!或许将来的天下就是年轻人的了!活了一辈子的见闻,还不如一个小娃娃!
“无名,无名,无名,谁愿无名?”王师扬起苍老的手,望着远处的青山白云,怔怔出神。
“师父!”无名枯黄的手有些颤抖,当初自己身犯要罪,盟师父收留,师父收自己为徒时,就是这样一句话,而自己的名字也自那以后改为了无名!
师父的这句话,他这二十余年来,一直以为是师父在警戒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奋勇争先,无论做任何事都要成为天下第一。于是他苦练剑术,在跟随师父十年之后挑战天下剑客,最终在华山之巅击杀当时东汉天下第一剑客莫云川。荣登剑客之王,号令天下游侠。
当自己荣耀还乡,锦衣玉袍,金剑挂身的归来之时,却没有想象中的得到师父的祝福。师父走了,仅留下一张一句话的纸条:无名,无名,无名,谁愿无名?
直到十二年前,自己洗尽铅华,名声没落,渐渐消失在游侠江湖,才在恒山之巅寻到师父,那时师父说了一句话:偌大的山峰,缺了些生气!
于是他在大陆上游历了两年,带来了吕布!他眼睁睁的看着吕布越来越受到师父的疼爱,而他总觉得被师父有意无意的冷落在一边。他害怕了,像小孩子一般想着要与吕布争夺对师父的宠爱。
于是他每日又多了一个爱好,找吕布的茬,不是故意为难他,只是要与他在各个方面比个高低。只是吕布当时年纪太小,他与他没有太多可比性。故而一直都像是监督吕布。直到一月之前,吕布的戟法终于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他更恐惧了。他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岂可让人超越?
然而当此时师父又一次念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无名只有一种心中空荡荡的感觉,有一个声音在轰鸣着他:你错了!你错了!你错了!
我错了吗?我一直都没有明晰师父之意?师父待我如子,我谓之不孝子吧?
无名凄然一笑,手中缓缓握起磨刀石上的剑。剑刃很锋利,不知道刺到人身躯里是什么感觉?
王师突然间转过身来,精通神学的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死气,那是一种死志。
“拦下他!”王师惊愕失色,惊声道。
无名动了,手中的剑刃几乎是瞬间来到了脖颈,而又就是要狠狠的一划。
昔日的天下第一剑客的剑速有多快?快若流星,飞若马腾,这或许足以形容。
吕布也动了,他的眼睛眯成银牙,眼里的景象好似都慢了几分,弯弓,搭箭,射。没有一丝迟疑,没有一丝手抖!
剑快还是箭快?
“砰”的一声巨响,给这一场剑与箭的对决画上了句号。
剑被利箭断成了两半,剑刃的一头重重落在地上,而那柄箭也随后歪斜着落到了地上。
“我的剑断了!我的剑竟然断了!”无名失魂落魄的丢掉剑柄,脸上满是无尽的难以置信。
过了好半晌,他才是回过神来,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断了好,断了好,吕布,了不得啊,了不得,小小年纪,竟学成如此神射之术!我不如你!
吕布惊魂未定的看着无名恢复了常态,从无名口中听到这句他第一次服输的话语,他没有居功,而是坚定道:不,我不如你!无名,你的剑,有剑魂,而我的箭,还没有!
王师迈着缓慢的步子,慢慢的来到了无名身旁,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名,你终于体会到了无名一词的真意。无名,并非要不求名,也不求利,而是要在追逐名利的过程中谨守那颗最终的本心!勿要在名与利的欲海中迷失忘航!
“师父!”无名眼角含泪,他等这一天,等待师父真正的认可,已经太久了,怎能不喜极而泣!
“王师!”吕布心中默默的喊道。
…………
翌日,山间的氤氲氢氖之气还未散尽,一轮黄金色的圆日就缓慢的爬向高高的山峰云端。
吕布,无名,王师三人吃过早饭。王师三人就围坐在茅屋前的石桌前。
“陪为师下一盘棋吧!”王师道。
吕布便说好,如是两人对战,而无名在一旁观战。
王师执白子,吕布执黑子。
王师让吕布先落子,吕布没有推迟,当先落子,落子天元。
王师笑而不语,落子中腹。两人你一子,我一子,暗藏杀机,谋定先局,设局为饵,变化多变,力争主动,落子出乎意料之外。
无名略懂棋术,在一旁看得可谓步步惊心,心绪澎湃,他自然认为王师能赢,然而王师的几轮杀招每每被吕布化解,甚至还偶有被反攻,逼的王师不得不改变布局。
渐渐的,棋盘上的空余之格都快被看似凌乱而杀招阵阵的黑白棋子布满。两人的棋子越来越少,到了最后每人手中仅余十子。
然而王师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你输了!
吕布一愣,他没有看出他有任何输的痕迹,但他相信王师不会在棋局上骗他,一定是王师提前心算出了后面的十步棋,无论自己如何走,都会输。
吕布皱眉想了一会,方才发现果真如此,他将棋子放回棋盘,道:王师,我确实输了。
王师捋了捋他那花白长须,突然肃容道:人生如棋,棋若人生。你武艺高强,世间几无人可敌!更兼出世学学艺精湛,未来不可限量。但是切记,在你完全掌控这天地之前,你还是这棋盘上的棋子,要守这棋盘上的规则。天外有天,棋外有棋,务骄傲,务自满,望你好自为之!
“王师,我记下了,您这是?”吕布预感到了些什么。
“你学艺已成,不罔在此蹉跎了十年光阴,是时候归家了!”王师笑笑。目光中蕴满慈爱与祝福。
“师父,我,我!”吕布有些不舍,十年的相处,十年的师徒之情,总归有些忧伤。
“好男儿志在四方!闯出他娘的一片天空,你矫情个屁!”无名眼眶发红,难得的爆出了句粗口,只有他知道,他对这位小师弟,不知何时,也多了些难舍的牵挂。
“去闯,去闯,去闯!我与无名在你走后,也会游历这四方万古大地,以后有缘,你我师徒三人再见吧!”王师口气有些微微颤音。
“是,师父,徒儿一定会闯出偌大的名头!”吕布声音渐渐哽咽。
“我有一家传宝戟,名为方天画戟,宝戟配英豪,我收藏亦无用,拿去,拿去!”王师道。
无名进屋,片刻后手中拿着一杆用白虎皮包裹的长戟出来,面带郑重的交到吕布手中。
“戟在人在,戟不在人也要在,莫学我,莫学我,以兵器为妻,以兵器为魂!去吧!”
吕布接过方天画戟,猛地冲到王师与无名身侧,给了每人一个深情的拥抱告别式。
看着两人愕然的模样,吕布的伤感也少了些。
他进得屋中,跨上行囊,踏上了新的旅程。
(本章完)
第6章 贼徒犯境,皆可杀!()
光和三年六月,吕布学艺有成,下山归家,这一年,吕布十九岁。
吕布下山之时除了带了些日常实用的干粮外,只带了两样东西,一样就是他这些年在山中所猎的虎皮与熊皮,记有白、黄虎皮二十张,熊皮十五张。若是在山下大城池中变卖,也是不小的一笔财富。另一样自然是王师临别之时郑重赠予的方天画戟,在吕布心中,这是师父的一番恩情,更是无价之宝。
吕布一身的白虎王袍衣,肩上挎着一个大包裹,手中握着一柄用白虎皮包裹而成的长戟,这一身行装在大多数百姓心中多少显得有些另类,这一路之上很是吸引了些瞩目的眼光。
不过倒是没有不开眼的蟊贼或歹徒想要抢劫吕布,莫说吕布一看就是威武雄壮的嗜血之士,便是说吕布身上若有若无散发的霸道之气,就能让那些通灵的麻雀野狗断了念想。
吕布起初在常山下的小镇上变卖了一张熊皮,所得财物七十贯五株钱,倒也能应付从常山到五原县这一路之上的必要开销。
七十贯五株钱并不算轻,但吕布放在包裹之中却觉得轻如无物。吕布的神力,就在王师十年如一日的药膳摧残中雄起了!
王师所赠的方天画戟,重五十六斤,戟长一丈有二,戟身通体银白色,雕饰有腾云龙纹,戟尖锋利非常,戟尖近处两端各有月牙形利刃。集轻兵器与重兵器功能于一身,可为戟中之王戟!
“宝戟何日能嗜血?”
每当夜半无人,乌啼无声,手中虎皮轻轻擦拭宝戟,吕布每每慨然感叹。
……。。
马贼是五原县鼎鼎有名的一伙黑风马贼的普通一员,他的父亲是一个马夫,爷爷是一个贩马商人,一家三代都与马匹深深结缘,马贼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当了马贼后改得,秉承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家训,他爷爷名字叫马商,他的父亲叫马夫,那么他自然要叫做马贼,对于这一个简单又好记的名字,他很是满意。
马贼骑着一匹驳色毛杂的矮脚马,面带艳羡的看着被诸位首领骑马围捧在中间的大首领,想象着有一天也能像大首领一样纵横在草原间,挥挥手灭一村,动动嘴劫掠出那哗哗直响的贯贯五株钱。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草原上玩女人,大森林里按营寨,这就是马贼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是这一切并非那般容易,因为他们是并州的马贼,并州靠近匈奴鲜卑,民风彪悍,所以,刀口舔血,血中嘶吼乃是马贼真正的常态。
黑风马贼便是这样一股真正历经无数鲜血白骨堆策而起的马贼群,黑风马贼在五原县内的偌大凶名,就是那一次次马贼与牧民村民血与泪的搏杀中建立起来的。
三年前,没人知道黑风马贼是哪根葱。是哪一方势力。
三年之后,五原境内,黑风马贼之名,可止小儿夜啼。
三年之中,唯有几个大镇的镇民与五原县城的几千守军,方能与黑风马贼相抗衡。
一年之前,吕家堡堡主吕良率领三百名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