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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扬随意的指向最前方的四名兵士。四名兵士脸色惨变,不过仍旧是毅然的向帐篷口冲去。
四人如同狂奔起的血狼,目带疯狂的冲啊冲。
彭!四人手提着弩箭撞开了帐篷。手中的毒箭嗖嗖嗖的在电光石闪间射出,唯恐还未发射就死在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下。
剩余的四十余人在帐篷门户大开之后,隔了几步,亦是狼奔豕突的冲进了帐篷中。
“射杀!”被携裹在兵士中间的雍扬厉声嚎叫,死死盯着十几张虎皮地毯上那个披着锦被入睡的一团人影……
嗖嗖嗖!密集的箭雨如同死神降临在人间的意志,带起如同光速的死气,劲射而出。
而恰在这时,那包裹在锦被中的人影,却是突然间动了。
“退后!”雍扬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嘶鸣。
五十余人纷纷惊的躁动往后退去。距离帐篷口近得甚至于想撒腿就跑。
那团人影动了,他施施然的挪了挪睡姿,似乎想要多睡一会,甚至无视了那飞来的漫天毒箭。
“再射!”雍扬为自己的失态恼羞成怒。
啊的一声惨叫过后,密密麻麻的箭矢钉在了那团身影上,可是那团身影却仍旧在颤颤着蠕动。
还没来得及射出第二轮箭雨的人都顿时毛骨悚然,觉得有无数毛毛虫在身上爬……
“射!”雍扬大惊失色。
嗖嗖嗖!五十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毒箭。
终于,又一轮箭雨过后,那团身影动也不动了。
“哈哈,吕布死了,割下他的首级!”雍扬指向一名军士。
那名军士面色煞白,狠狠摇头。
雍扬又一一点名,却没一人敢应。
雍扬心中欣喜吕布之死,也不多做计较。当先走去,用手中的长枪将那挂满了碧绿箭矢的锦被挑起一角。
“啊!”雍扬看着被中的这张脸,仰天长啸。
“竟然是你,哈哈,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死了!”
望着这张依稀熟悉的脸,望着他喉咙上与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箭矢,雍扬仰天悲啸。
此人竟是萧超贵,那个他最好的表兄弟,计划开始之前就密令他逃脱这个死亡漩涡的萧超贵,那个曾经在剿灭黑云贼中为他挡过刀的萧超贵。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雍扬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
铛铛铛!清鸣而悦耳的鼓槌声乍起。
突突突的马蹄声由远极近,借着由马背上的人手中火把组成的火之赤龙,能看到屹立在骑兵阵最前端的两个人,正是一身铁链重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与一身锁子甲,手持利锐长戟,已经多日不见踪影的张辽。
“传本将令,参与此次哗变者,杀无赦。本将不允许投降,不允许赦免,触犯军纪者,死!”吕布冷漠着说道。
三四道矫捷若猿猴的身影,从阴影处飞跃出来,打开了军营内高约两丈的东侧大门。
张辽一马当先,统领着训练仅有十余日的一千并州狼骑,鱼贯而入。
大地在震颤,正在厮杀的数十拨人只感觉地面在晃动,而后就是听到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在一个营帐内外,各种辎重器物被乱七八糟的凌乱扔着。有着几拨人正在嗜血搏杀着,他们都有些杀红了眼,又在夜间夜盲症的影响下,很难分的清敌我了。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个全身染血的身影诧异停了下来,看向了远方天际。
“是张将军,是张辽将军来了,他来拯救我们了!你们这些反叛者必定不得好死!”他清醒了些,欣喜道。
“胡说八道,你才是挑起哗变之人,刚才杀人那般疯狂,还有脸说自己无辜!”一人目光闪烁着吼道。
“我只是自卫!自我保护……”染血的汉子苦笑起来。
“谁能证明你不是挑起哗变之人?”又一人高声道。
这几拨人停下了战斗,开始争执不休了起来,有的人表情惶恐,有的人觉得无辜,是遭受了裹挟,想着定要在张辽面前好好申诉一番。
急促的马蹄声渐渐接近,张辽统领的一千并州狼骑,来临了。那染血的汉子当先跪了下来,想要对张辽说些什么。
哧!一道凶厉的长戟划过,在生命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了他的断了头的残躯。
“为什么?”
一千狼骑呼啸而过,那些跪在地上抑或正准备跪在地上的人被刺穿了身躯,成了一块块七零八落的尸体,而狼骑的方向,才刚刚开始,这一条路,注定沾满血腥,注定有进无退……
在西侧大门外,高顺统领着八百名陷阵营兵士,手握长枪,腰配劲弩。将陷阵营摆成了一种类似马其顿方阵的铁桶之阵。
他得到的命令是:从此门逃出者,杀无赦!
要知道吕布军大营一共只有两个营门,东营门与西营们。并州狼骑从东营门杀入,那么西营们就成了想要逃脱一命的哗变者唯一的生路……
果然随着大营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的增多,本来寂静无声的西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几名狼狈万分的身影气喘嘘嘘着冲了出来,然而还未来得及高兴,十几把长枪整齐如一的刺入到他们身上,将他们串成了刺猬……
(本章完)
第43章 三千里地,匪徒尽灭!()
雍扬被身侧的士兵摇醒的时候,才猛地一个哆嗦,意识到了自己身处在怎样的险境之中。
“跟我来,不要掉队,掉队就是死!”他积蓄起五十人的力量,朝着西门奔去。
一路之上,借助着手下五十名兵士绿幽幽毒箭的震慑,倒是使得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兵士纷纷让路,被他轻而易举的杀到了西门。
西门的门大开着,这使得被围在中间的雍扬大喜过望。然而最前端的兵士的惊呼声却将他拉回了现实的残酷之中。
“前方有敌军兵阵,此路不通!”一些兵士纷纷大叫。
雍扬前进几步,待到看清前方挡路的军阵,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也懂些军阵,却从未见过任何一只军团组成的军阵能有如此严密而有序,仿若磐石浇筑而成的铁桶军阵。
待得看清统兵之人是黑脸高顺后,他去掉了最后一丝侥幸,高顺此人,生性谨慎,刻板严苛,可以说除了吕布,他谁也不在意。
当他正观察高顺的时候,高顺也已经发现了这一只数量为五十人的小队。
他斩钉截铁的下令:陷阵无敌,有进无退,转换陷阵军阵,弩阵连击!
转瞬之间,陷阵营虽说稍有瑕疵,但也在十息内摆好了弩阵,拉好了弓,调好了弦。
“射击!”雍扬面色惨变。
然而五十人却已军心不在,他们手中的箭矢,本就是为了袭杀吕布的轻便,只携带五根。用掉了两根后剩余的三跟毒箭简直跟摆设一样没有威慑力。
“噗通!”有人跪下。
“跑啊!”有人想逃。
“我,我,我?”有的人茫然无措,站那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完了!”雍扬哀叹一声,目光一狠,松开了手中的毒箭。
砰!弓弦动,满天的弩箭在近距离下将一名名兵士射穿。雍扬也不例外,全身被射成了长了箭毛的秃鹰。
他的那杆箭,还未到中途就被轻而易举的射落。
高顺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投降,一轮箭雨过后。高顺道:停止弩击,换枪阵,还未断气的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能在他们身上浪费弩箭……
哗变的一方与被携裹哗变的一方,本应是这场大战当之无愧的主角。然而不是,他们死了,也是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们只不过是吕布与丁原隔空试探的一堆堆炮灰。
这一次,吕布并未冲锋在前,他没有杀一个人。他隐在了幕后,他的心态或许成熟了些许,也或许正走在一条歧路上,谁知道呢?
人总是在变的。
八百人,是这一次被牵连进的哗变兵士与丁原的一百八十余名暗棋的伤亡数字。
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背后都有着一个个家庭,然而他们死了,死的毫无意义。
这一晚,被后世的史学家称之为血腥之日,这一段血腥的记忆,并未尘封在浩瀚的历史中,而是最终被帝国第三代皇帝披露了出来……
……
“他们该死!因为他们参与了哗变!他们视本将的军令如同一张废纸,分别触犯了九斩令中的构军之罪,淫军之罪与乱军之罪!”
吕布如同一尊远古的大神,耸立在点将台上。下方密密麻麻的兵士侧耳倾听着他的话,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本将知道有的人觉得我太过严苛,太过嗜杀,但本将重申一次,任何铁血的军纪改革都是在倾天的血与泪中铸成,杀他们,本将问心无愧!”
“你们听过孙武训练美姬的故事吗?”
看着下方一股股压抑的气氛,吕布忽而转了态度,露齿笑了笑,道。
下方的兵士只有一小波兵士情不自矜点头,而大多数的人是一脸的麻木。
“事情是这样的,孙武拿着自己的兵法晋见吴王阖闾,阖闾看了之后感到很满意,就问孙武能不能把兵书上的理论付诸实践,孙武说可以。”
吴王说:最好这样,你要是能够把我的美姬训练成严守纪律的队伍就说明你的本事了。
孙武说:行。于是吴王就把一百多名美姬安排给孙武训练。
孙武对美姬说:“你们知道心和左右手以及背部吗?”
美姬们齐声答道:“知道。”
孙武说:“那好吧,我说‘前’你们就往心的位置看。我说‘左’,你们就往左手看。我说‘右’,你们就往右看。我说‘后’,你们就往背部看。听清楚了吗?”
美姬们齐声嘻嘻笑道:“清楚了。”
于是孙武开始发号施令,不断地喊着“前、后、左、右”可是没有一个美姬听从他的号令,所有的美姬都以为这是吴王的游戏,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面对这种情况,孙武严肃地申明道:“号令不严是为将的过错。”
于是又三番五次地把发布号令,美姬们又是大笑不已。
这回孙武坚决地说:“号令既然已经明白无误,不听号令,就是队长的错误了。”
于是拉着被选出来的左右两位队长,想要把她们斩首示众。这个时候吴王着急了,他舍不得他的美人,就对孙武说:“我知道您的厉害了,美人就别斩了。”
孙武字正辞严地说:“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
坚决把两位美人斩杀了。看到这种情况,原本仗着吴王宠爱的美姬变得惊恐不已,再也不敢不听号令了。原本松散的队伍已经变成了一个严守纪律的队伍。
吕布的话语娓娓道来,低沉嘶哑的嗓音使得人不自觉的沉浸在孙武的故事中。
“有些人不要觉得那是兵圣孙武,我们不能和他相比。况且你们的命,更比不得吴王美姬的一根脚趾头。那些妄自菲薄的人,本将只为你们感到可悲!”
“孙武是人,美姬也是人。你们同样是人,且是响当当的大老爷们,这一点铁血军纪都容忍不了,这一点杀戮都适应不了,本将如何指望你们征战沙场?”
“本将在此明言,这八百人是触犯了军纪,甚至参与了哗变的罪军。本将不仅要让他们以死赎罪,还要立下三丈的罪军之碑,将他们的名字铭刻在上面!用以警示那些心有异念之人!”
哗然,哗然万分,密密麻麻的兵士已经顾不得吕布的震慑,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他们觉得这简直是慌妙绝伦,正所谓,死者为大。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怨仇不能一笔勾销了?
又不是大奸大恶,穷凶极恶的凶徒,这些人参军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就算违反了军纪,人已经死了,还让他死后被人戳脊梁骨吗?
“吕将军,我们需要一个解释!”随着第一个人忍不住的问出来,人群中纷纷冒出些质疑的兵士。
“本将无需向你们解释,此条例加入新军纪之中,即日起执行!不过本将也并非迂腐之人,吾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和死去之人是同乡或者别的关系。本将并非无情,也知你等心思,传本将令,若有兵士有立功者,可以军功值抵消罪碑文上的名字。”
“本将还拟定树立一块与罪纹碑相对而立的军耀碑,若你等真有本事,也可用自己的功勋,将罪纹碑亲近袍泽的名字替换到军耀碑中,有何不可?”
(本章完)
第44章 蛰伏待击,暗藏谋算!()
军营之中,在中军校场的两侧,两座高耸入云的石碑拔地而起,一座是铭刻了罪军名单的罪纹碑,一座是铭刻了荣军之名的荣军碑。
两座石碑,在能工巧将的施工与金钱的奖励下,耗费了十余日的时间,就顺利完工了。
罪纹碑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在顶端排着,八百余人的名字,被暗色的红漆浸染,仅占了碑身顶端的一小片区域。
而荣军碑上仅有的几个名字,却足足比罪纹碑上的的小字字号大了五倍。更是被金黄色的明漆浸润,占据了与罪纹碑小片区域等同的四分之一面积。
这种强烈的反差与比较,正是吕布特意为之的结果,这表明了吕布的态度倾向;更希望有功者备受瞩目,享尽荣光。有罪者淡化处理,但勿忘红色警戒之心。
荣军碑上,第一排顶端,依次从左到右的名字依次是:魏续,张辽,高顺,郝萌四人。
毫无疑问,初次的军碑上,原本默默无闻,在军中缺少威名的魏续,出了回好大的风头。
而魏续之所以所立功勋比张辽,高顺两人还要大,如此稍显不合理的算法,自然是吕布刻意为之。至于起因却还要从那一日严情仪的遇袭谈起。
那日魏续以答应严情仪女扮男装送进吕布近卫军为名,终于哄得表姐严情仪眉开眼笑,清净了下来。
送走严情仪后
……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走了!我哪敢告诉你我根本没有那本事将你送进主公的近卫军!要知道主公的近卫军都是从他的家乡吕家堡带出的子弟兵,都是他最信任的亲信!”魏续长舒口气,继而目光一冷:郝萌啊郝萌,你手底下的三个兵还真是愚蠢,竟然惹到了与主公不清不楚的严表姐,她不仅与主公有染,还是我的表姐啊,我的表姐啊!
暴怒的魏续命亲信悄悄的将三个猖狂的士兵,长眉兵士,大肚兵士与秀才兵士抓入到一个僻静之处,离大营五六里的一片小树林中。
他心中有他的算计,一箭三雕的算计,第一雕:替表姐出一口恶气。第二雕:将与他一向不和的郝萌脱下水,诬陷一番。第三雕:在主公面前长长脸。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魏续冷冽着盯着绑在树上的三人,道。
手下的十余名亲信接到命令,纷纷手拿马鞭,一鞭一鞭的狠狠抽打起来。
皮鞭的抽打声与三人的惨叫声响彻在小树林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到。
魏续眯着眼盯着,直到三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才稍显解气。
“招!快招!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做?”魏续厉声问道,表情略显狰狞。
魏续的本意,自然是询问为何白天三人要绑住严情仪。当然,若是三人聪明些,直接能攀咬到郝萌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秀才兵士咬紧牙口,有气无力的道。
“我也不知道!放过我!”大肚士兵与长眉士兵异口同声,有气无力的道。
“好,有骨气!快说,是不是他派你们来的?你们知道,我说的他是谁!”魏续目光如刀,声震与雷,喝道。
秀才兵士与大肚兵士,长眉兵士均是默然不语,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打,狠狠的打!打死一个不招就死两个,我就不信还有人不怕死!”
啪啪啪!
雷霆般沉重又如同雨点般繁多的鞭子一下下打下,让本就受过鞭刑的三人更加虚弱不堪。
终于,在死亡的威胁下,大肚兵士承受不住了!
“我招,我招!”
“你敢!”秀才兵士目光恨不能吃人喝血。
“不要啊,老二!”长眉兵士高声怒呼。
大肚兵士愧疚的低下了头,但一想到死亡的威胁,他还是痛哭流涕的招了:我知道你说的他就是丁原,丁刺史,没错,我招,我招,是丁刺史命我们来的,我们三人都是他的暗棋。他主要让我们……,除我们之外,还有二百一十八名暗棋……我虽然没有所有人的名单,但我知道我们小队有十六人,首领是……,您可以抓住他,然后顺藤摸瓜……
魏续目瞪口呆,他本打算捡个芝麻,顺道恶心恶心郝萌。却发现他抓住了一个鲜嫩多瓤的大西瓜,竟把丁原在军中的暗棋子给逮住了……
欣喜若狂的魏续接着一五一十的严密审问,并将一些暗棋之间传递的机密暗号,地点记下,并连夜纵马前往军营。
爱贪小便宜的他自然想要独吞这份功劳,但他想了一宿就觉得不可能。在吕布外出的情况下,他必须和他看不对眼的郝萌合作一番了。
郝萌是个睚眦必报,看重颜面的小人,他手下的三名兵士若无故失踪他定会大怒着闹的不可开交,若是查出是魏续说不定又多生制肘。于是魏续就告知了郝萌。
郝萌听后,大喜过望,为了功绩。与魏续两人开始暗中查访,凭着郝萌的狡诈与魏续的信息,两人倒是合作着演了几场好戏,顺藤摸瓜的将二百一十八名暗棋一一查出。
待得吕布归来,自然是第一时间告知吕布。吕布也很是诧异,他知道丁原会安插眼线,却不知丁原竟在他军中安插了如此之多的眼线。还不乏爬上了高位之人。不过以吕布的自负,只是命人严密监视,他当时不想和丁原彻底撕破脸皮。
直到杜氏的离去,才让他明悟到他沉浸在女人的世界里太深,所用的手段有时优柔寡断了。
在酒醉后的又一夜,他就招魏续,郝萌两人入得帐中,商议许久,布下了一个局,一个会死很多人的局。并命人急招在外练兵的张辽与高顺两人暗中回归。
张辽的并州狼骑与高顺的陷阵营,吕布的态度是听之认之。他给予两人很大的自由度,甚至有些放羊似管理的样子。军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