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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吗?”
我这样将手里那碗还没有吃了一半的饭递给了他,但是我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看着自己递过来的那个破破烂烂的碗,却是一下子怔住了,嘴里面再没有这样的话语,只是呆呆的盯着我递过来的那碗饭,一双小手想要伸出来,可是那双哆哆嗦嗦的小手却还是好像与什么不停的挣扎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眼中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那种印象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却是非常的深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暴躁的人。
因为无论什么事情自己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总爱去谩骂别人,尤其是在那些不如自己的人身上。
可是这一次,我却是很是例外的笑了一次,虽然这种笑容估计也比哭好看不那里去,并且将那双筷子塞到他的手里面,说道。
“吃吧……”我这样说道,冷冷的语气就好像春节晚上结的冰一样。
这双筷子是我用树枝自己磨得,原因是实在是不习惯周围这些人直接用手抓着吃的习惯,当然我想这是一种优越感在作怪吧。
他接过这只用树枝做的食用工具,却是愣愣的看着自己。
当然,我想他不会是不明白不知道如何使用而犯愁。
看着自己那双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本想学着自己的样子也用那两根小棍子去挑饭吃。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可是眼前这个孩子好像很有性格一样,又仿佛有石油大王哈默一样的坚强的品质。
可是想了想却是咬了咬说道:“不行,我不能要,你肯定也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饥饿而让别人挨饿……”
你还让我说什么,让你给我捶背,然后把女儿嫁给你吗?我可没有那种东西……
我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要是自己以前的这个时候早就开始骂人了,毕竟不善于接受别人好意的人同样是自己不喜欢的。
于是我木然的收起了那种笑容,然后看着他很是木然的说了一句。
“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说着就将那碗饭也塞到了他的手里面,自己一个人用手摸着肮脏的地面,泥泞的泥土让自己的手上都会染上一层黑土。
然后仰望着天空说道:“行了,你不是说我厉害吗?这么厉害的人能吃不上饭吗?”
我这个话说的语气说是很是温和,倒不如说是半死不活带着一种不耐烦的语句。
“是吗?”他这样对自己说着,可是嘴里面吃饭的节奏却是越来越快了起来,好像有人和他抢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那种吃相,差点没有自己的脸抽搐起来……
你这不是很是会吃吗?
我本想说一句没有人和你抢,可是我却是又一次看见旁边有一个同样的半大小子也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让人闹心。
带着一种似乎好像不好意思的表情对自己说道:“那个……我也可以吃吗?”
吃?吃个屁啊?他都已经把碗抱起来了……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这个小男孩那种似乎真的好像也不知道因为这样的情况,到底会发生什么一样的表情,毕竟饭只有一碗,这是那个教官给大伙定下的伙食标准,或许自己的食物能比这些人丰富点,当然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们一定是把自己放上了非常危险地界的缘故,但是即使丰富我估计也吃不了两个人。
嗨呀……真他妈的闹心……呆呆的自己,倒是也没有什么……
想了想,我突然想到临走前那个女人给自己的那个鸡蛋还没有吃。
于是我掏出那个鸡蛋,直接扔给了这个男孩说道:“这是我最后的食物了……再也没有了……”并且脸上还做出一个很是可惜的表情。
当然,我做出这样的表情不过是因为怕还有人来,那么恐怕自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但是这样的表情落在这个男孩的脸上却是有些怔怔的,尤其是他在怔怔的接过这个鸡蛋一样。
我看着他的表情,倒是不觉得奇怪,一个处于饥饿的人,对待食物到底一种什么心情。
于是我很是体谅的对他说道:“坐吧,别傻站着了,虽然只有一个鸡蛋,也好好吃啊,像吃一顿饭似的……”我很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
我可没有想到这一句话,他当真了,毕竟这只是一句客套话。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孩居然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最后让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了笑表示自己无所谓。
“吶,你真的是什么吟游诗人吗?”最开始那个男孩对自己这样说道,他一边端着碗一边对自己说着。
说起来,自己给他吃饭自己都后悔了,毕竟这个小子吃饭居然还吧嗒吧嗒的。
“谁知道呢?”
我歪着嘴就这样看着天空,阴郁的天空说起来那弥漫在空中的低沉,让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11 努尔的步兵(中)()
人仿佛如同孤零零飘落的花朵砸在这个世界之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纠结在心中,有哭泣的卑微,也有存在于内心之中的恐惧,但是无论如何这朵花到底何去何从,决定花朵的并不是它本身,而是风的方向,要想不输给这个世界,可想而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了……
“没什么……”我这样摇了摇头。
但是眼前这个孩子却还是有些羡慕的对自己说着。
“你讲话真厉害啊,我第一次感觉原来讲话也可以这么气派?”达利这么样对自己说着,因为吃饱了饭,那种红润也显得越发明显起来。
这种红润当然和猴屁股没有什么必然联系,要说有联系的话,也应该是和苹果什么的有联系,毕竟苏丹红谁都是知道的。
但是我想眼前的这些人就不知道,但是想对的,他们确是不得不忍受战乱给他们带来的痛苦。
“是吗?”我这样淡淡一笑,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会对这两个孩子产生好感。
当然我也同样不清楚这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热情。
或许是自己在小孩子里面有人缘吧,或许自己本来就一个小孩子,还是或者,自己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算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倘若连一个小孩子都会有这样的心机的话,那么恐怕这能证明自己并不适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至少在我看来这个小孩子应该是非常不错的,就比如像是眼前这样。
明明旁边的那个愣愣的洛成明明应该不会去参合这样的问题。
“是啊,你说是不是?”
达利却还想要拉着洛成也这样回答,那种专注的神情就好像在拉着小伙伴确信什么一样。
当然,要是是真的一样的话,恐怕这个洛成会露出很令人精彩的迷惑的样子吧。
可是洛成那个慢条斯理的吃着鸡蛋的样子,却是好像极为认真一样,但是随即好像意识到什么,猛地点头的样子又好像让人一阵无力。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能算得上是一种认真的态度呢。
甚至连那个叫做达利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这两个人都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等待眼前的这两个小家伙说话,我便是说道。
因为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好久了……
“那么,你们决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达利对自己这样说着。
“我想你们俩不会是跑到这个要出征的地方来玩的吧?”
“你要出征的事情,你们有觉悟了吗?或者说做了怎么样的准备?还是说,准备上战场就准备逃跑?”
我这样的对他们说着,我的话总是说的不疼不痒,可是我的话确是让他两个人低下了头。
毕竟这样的事情,好像真的没有几个人考虑过。
所谓的打仗在他们眼里面,也不过是人家强行拉过来罢了。
我一直想找人问一问,因为我看这群农民虽然有的带着叉子和镰刀,但是我想这种东西也不能算得上是兵器吧?
还是说他们真的准备拿着这玩意去打兽人?
“逃跑,当然不是逃跑?”他先是这样说着,但是好像意识到这不是自己主要问的东西。
“准备?什么准备?”可是没有曾想达利很是疑惑的问着自己,但是随即好像明白的表情,让自己感觉其实也没有比洛成好到哪里去,并且手里面居然还给自己出示了一个弹弓,说道:“哦!对!看!我的武器,怎么样?”
我很是有些犹豫的拿起了那个弹弓,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心里面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想。
又看了看洛成那副同样迷惑的表情,又仿佛跃跃欲试的样子。
甚至还用那张迷惑的脸对自己说道:“那个很凶的男人说了,要是杀了两个兽人,就给我们一斤米……这一次我一定多杀几个……”
“一斤米?两个兽人?”听这个消息,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在这里面还会交头接耳,而不是惶惶不可终日了,而且一斤米两个兽人?要是真的有这样的逻辑的话,那么我从现代拉来一百车大米是不是能够统一全世界?
还有多杀几个兽人?我看了看我全身那被布条给绑上的钝伤,甚至还有……
空气弥漫起来的那种是泥泞过后的沉重,而那种从树林里面吹起来的,却是一种不可名状的风。
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两个人孩子,那么稚嫩的面容恐怕还没有张捷大,最多也就是十四五岁,要他们接受这样残酷的世界,实在是太不现实了,我又看了一眼这个广场上的人,才发现这些人的表现的差距到底有多么大……
有的人在擦着自己的刀,有的却在找人保护自己,有的人却是在吹嘘自己到底有多么厉害,还有的只是在一起谈论到底该如何面对……
我看着这两个孩子,很是郑重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或者说你们还是有家人?”
两个孩子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
“家人没在这边?”我看着他们说道,毕竟这么大的孩子不可能没在家啊,哪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会出来打仗的?
这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可能的吧?
这件事情首先却是由达利说起来,我能看出来他说出来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领主拉走了,我的父亲在那之后也被拉去当兵了,然后……”他说起来就含含糊糊了……
当然这种含含糊糊却仿佛是那样的令人不知所措。
就仿佛是一根大葱在迷失的土地上面,被风雨打的七零八落一样。
我看了洛成一眼,我猜想不一定都是这样吧……毕竟说起来的这些的东西,感觉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我也差不多……只不过我的母亲是病死的……”
这个叫做洛成的小子居然嘿嘿的笑了一声,仿佛因此还能骄傲一样,那种仿佛真的好像内敛一样的光泽,让自己仿佛都有些颤动。
但是自己当时恐怕却是并没有看出来这个愣愣的家伙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种真的好想在冷冷的状态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那或许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吧……
自己虽然这样想过,但是随即回答起他们的问题确是只能含含糊糊,因为自己不想在这样本身的已经受到了伤害的人身上再去撒一把盐。
“是吗?”我也没有想到问起家人居然会问出这些。
但是却是也没有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意外,甚至好像感觉还为此隐隐的产生什么样的兴奋一样。
说起来,恐怕连自己都会感觉不可思议,这种很不好的兆头虽然好像在一开始就被自己熄灭了,但是这种好像真的是在罪恶一样的想法,却是不由得让自己想象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见了。
“那么,大哥哥你呢?”这个叫做洛成的沉默小伙子对自己说道,“你的口才这么好的,一定有非常好的家世吧……”
这样的话语,回荡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吗?”我看着他,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却是很是自嘲一笑:“我也希望啊,可是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抛弃了我啊……”
“为什么?大哥哥……”那个少年还想问。
就仿佛一只好奇的猫咪一样,但是我想这样的孩子比现代的一只猫咪还要不如吧。
本想好好的回答这个问题……
像一个真真正正的老师一样去为他解释一些事情。
可是一声很是冰冷的声音却是打断了他,“你……对,就是你,跟我走一趟!”
然而这个世界总有那些让人不得不去离开自己本来想象的事情,固然,这并非你所愿意……
我回头去,看着他指着我的样子,却是耸了耸肩对着几个孩子说道:“再见了……”
我这样诙谐的表情,让周围的那几个士兵都有些侧目,当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早已经有了觉悟,虽然这样的演讲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要是真的让这个将领觉得自己碍眼了,杀掉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害怕,但是逃跑这样愚蠢的决定是不会出现在自己这里呢?因为倘若自己逃跑了,无论这个将领怎么觉得,都会来杀自己,那时候就点看命怎么样了?但是很显然,自己这样没有吃饱好几天没有睡饱的样子,怎么想也不可能跑得过职业士兵,更何况还有那个白衣服的家伙,那跑的更是鬼一样的快啊,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飞人一样。
但是无论飞不飞人和自己也没有关系,自己是在赌,要是这是一个英明的将领,无论自己实际才学怎么样,只要自己不逃跑,他都会留着自己的,因为这样可以显示他的心胸宽广。
当我被带过去的时候,屋子里面的几个看起来高等级的人都像是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
因为他们是在难以想象这个好像和愣头青差不多的家伙会这样无所惧怕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因为无论是什么人对待那刀兵都会有所惧怕。
当然除非你是一个真正的愣头青,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实际情况也差不多。
但是……
唯有那个叫做什么坎米的家伙一脸没心没肺的对自己说着:“哥们,行啊,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厉害……”
当然,一听见这话,我心底里面可是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一种想要踢死他的冲动。
你都没有看出来的话,你就敢这么替自己说话吗?你这是在害我吗?
那自己之前哪有算什么?倘若自己没有发表这样的演说呢?
你会不会对着自己的头颅说道,哥没有看出来啊,原谅哥吧……
你会这样说吗?
话说人死都死了,你再这么说有什么意义吗?
但是纠结这些是没有用的,现在只能看眼前这个人了。
那个叫做阿斯德的将军看着自己,倒是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语,看着自己一会儿之后,直接说道:“既然你已经证明你是一个吟游诗人,虽然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吟游诗人,但是至少你证明你不是一个吃干饭的,那么……”
“我允许你在这里待下去,但是你也必须参加战斗……”
我想也许就是这样,估计要是随便放自己走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么大点的孩子都抓过来了,还能说什么?
果然……
“你也别妄想逃跑,我会看着你的,但是考虑你是一个吟游诗人,我额外允许你从那些农民里面找几个人当你的护卫和你一起参加战斗,怎么样?”
怎么样?开玩笑吧?人家凭什么给我当护卫啊?
但是这样的情景落在那个坎米的眼里面却是,“厉害啊!第一天就给你配侍卫了,虽然是农民,但是那也很厉害啊,以前从来没有啊。”
“是吗?”我的心里面却是在盘算着如何逃跑这件事情。
“还有倘若你不能挑的话,我会帮你挑,要是我眼拙挑不好,让他们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让人不得不选择后退,那几个人我会一起都杀掉的,你放心吧……一般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我去,这一下子几乎是完全打法掉自己逃跑这件事情了,到底我是个多大的价钱才能让你这么对我“负责任”啊?
“是吗?”我磕磕巴巴的这样说道,但是我的嘴里面除了苦笑之外恐怕就什么也没有啊。
虽然带着官方名义去找护卫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是,那群农民首先你都不服,还能服我?要是我有这两下子,估计我现在早就人头落地了吧?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在演讲之后,浑身冷汗的原因之一啊。
“好吧,你去找吧!”他大手一挥,似乎完全没有将自己的意见当回事……
我在身旁的那个几个护卫的带领之下,也是不得不开始闹心的走出这个帐篷。
仰望着天空,天空居然是这样昏暗啊。
但是这不也是在预想之中吗?虽然自己并没有预想什么好东西,比如直接放了自己或者送自己到安全的地方什么的……
果然这一战是逃不掉了,不过也好,那些兽人欠我的,也该还回来了……
12 努尔的步兵(后)()
还是罗马初期的时候,努米比亚有一种步兵叫做沙漠步兵,这种步兵只配备一面木盾和一把短枪,可是战斗力却是比一般的任何步兵都要恐怖。
即使最后在历史上出现的字样也只有,前150年,罗马纵容努米底亚侵占迦太基沿海地区,迦太基被迫自卫这样的话语,你也可想而知当年这么弱小的一个国家是怎么去侵占迦太基的。
毕竟从当年来说迦太基到底多么猛,你从历史上又不能不知道,罗马征服了那么多国家,可是唯独这个小地方打了整整七十来年……
固然这东西不能全归咎与武器装备上,但是这确实恰恰说明了,这种武器却是还是有一定可取性的。
但是面对这些根本不明所以的人来说这种武器就是实在有点让人闹心了……
达利看着手里面那张凹凸不平的木盾,虽然手里面还是在不停的按照杜锋的命令在不停的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