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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闽帝避重就轻,丝毫不提他造反之事。
呈袭望了眼乾闽帝身后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任颧禾,吓了一跳,像是看见鬼怪,忙窜到女儿身后躲起来,攀着女儿的香肩,露出两只绿豆眼,惊呼,“呀!这是什么东西?”
“……”任颧禾被他的话给气疯了。全身肌肉不自主的抽搐颤抖。
“……”乾闽帝却是被他闪躲的动作给气黑脸了,正要开口喝叱他‘成何体统’。
可话还没出声,就见一把折扇‘啪’的一下打在那双狗胆包天的鸡爪子上。
呈袭‘嚎叫’一声,瞬间收回爪子,雪白肥嫩的手背上顿起了一条红痕,可见这力道不轻啊。
太子爷笑得温文儒雅,仿佛那一下不是他打的一眼,“岳父,您手背上有苍蝇。看!”太子屈指轻弹,折扇骨架上被拍扁了苍蝇尸体立即飘飞落地。
“啊?哦!那谢谢太子殿下啊。”呈袭傻愣愣的看在那苍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惊悚的看着太子爷,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姑父啊!”太子爷笑得灿烂如花。
说谎不打草稿!黄胜在一旁嘀咕,他刚刚明明听到是叫的‘岳父’。当初在童思河上游湖,他三番两次的被‘师兄’弄下船,起初还不知道为何,回去一想,顿时明白,自家狠辣凶残六亲不认的师兄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见自己窥视,顿时生恼怒,然后就毫不留情的把他给河里了。黄胜到现在都还怨念着呢,那可是大冷天的,他回去可是病了好久,祖父还骂他技不如人愚笨不堪。
渍渍~可怜的黄胜,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到底是谁把他给整下河的,确实愚笨来着!
“好了!别闹了。”乾闽帝发话,“呈袭,你的第一件大礼是收复城池,斩杀俘虏;那第二件大礼又是什么!”
大礼?!
什么大礼啊?
呈袭被弄得模棱两可,他伸长着脖子往城外一看,嗬!吓得腿儿发软!
“这这、这……”这么多铁骑兵?这么多尸体?这么多血!?!
“是啊!姑父,您的第二份大礼呢?赶快献上来,让侄儿见识见识。”说话间,太子爷微微侧身,挡住众人的视线,伸手在以墨的肩头扫了扫,那地方正是呈袭一双肥爪子放的地儿。那动作像是扫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似的!
要是被呈袭看见,还不得气死!
不过呈袭也看不见,他这会儿正震惊外加疑惑,这下面的十万铁骑是打哪儿来的?还有他哪儿献什么礼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问着他要第二份大礼,可他上哪儿去找大礼啊?!
正在呈袭纠结之时,以墨开口了,“皇上,众位大人,第二份大礼犹如烟火只是昙花一现,您们可得看仔细了!”
众人还未明白她的意思,就听一道清冷的喝令声响彻天空,“白虎,献礼!”
白虎领命,“是!”
然后就见白虎从怀里拿出只小竹筒,对着天上一放,清厉的炸响之后,天空中出现一个五颜六色的彩图。
众人目瞪口呆,这这、这不是过佳节常放的烟火吗?!难道这就是第二份大礼!?
这也太……
任颧禾怔愣之后,兴奋之极,像是抓住呈袭的把柄似的,怒声厉喝,“雷霆王你这是胆大包天,竟敢连皇上都敢……”‘戏弄’二字未出口。
突然!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轰响犹如霹雳响雷在远处炸开!接着便是地动山摇,天塌地陷!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只见京城十里外的一座名为‘狮子’的高山被突然拔起的硝烟尘埃风暴席卷,然后、然后看见那座山竟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摇摇下坠!
顷刻之间,一座挺拔的高山竟然、竟然跨了?!
须臾之间,雄壮宏伟的‘狮子’山竟然、竟然没了!?!
这一幕,不仅城门上的乾闽帝和文武百官看着,就连京城的百姓也亲眼看着,不止京城,就连夕阳邵安四城的黎民百姓也都亲眼看着。
“啊啊——老天震怒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京城的百姓惊慌逃窜,纷纷跑回家,闭门不出,就怕一个眼神不好惹怒了老天爷,老天爷摇手一指,他们的屋子就跟那座狮子山一样,顷刻间消失于天地之间!
这回可不止那些文官吓尿了,就连那些武官也吓得浑身打颤,脸色惨白如鬼。要不是乾闽帝在前面站着,只怕他们也惊叫着逃跑了吧!
眨眼间,一座山都没了,不是老天发怒是什么!
任颧禾哆嗦着手,吓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他也不起来,翻身跪趴在地上,惶恐道:“皇上,天威!天威!皇上,请速速回宫吧,老天爷发怒,天威难测——”
“任左相,何来的天威?!”以墨伸手扶着被吓得腿发软的呈袭,冷眼睥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颤的任颧禾,“这便是本宫送给皇上的第二份大礼!”
“大礼?!”随着赵太保的一声惊呼,人群中也炸开了锅。
“大礼……”
“大礼?这不是老天爷发怒吗,跟她送的礼有什么关系……”
就连向来风轻云淡的燕太师都目露震惊之色,与蔡庆相视一眼,齐齐看向那傲然挺立于天地间的霸气女子。
乾闽帝更是露出从未有过的神色,似兴奋,似激动,又似惊惧,似忌惮……
“这便是雷霆王送给朕的第二份大礼?”
“不错!”以墨上前一步,望着城门下的白虎,吩咐道,“白虎,抬上来!”
“是!”
音落,只见白虎带着人马抬着两口巨大的箱子上了城门。
众位大臣纷纷让路,巨大的箱子抬到乾闽帝身前,白虎命令着,“放下!”
彭!彭!
两声闷响,就连城门都抖了三抖,可见这两口箱子有多重!
“啊啊啊啊——”闷响之后便是惨叫!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左相的一只蹄子被压在箱子下面了,朝臣惊呼,“啊,左相大人!您没事吧?”
“左相?快快快!快把箱子抬起来……左相大人的脚被压在下面了!”
左相党的官员全都围上去,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示自己的衷心,白虎正好借此时机带着他的兵退出来。
咳咳~全都是一帮文臣,手无缚鸡之力,使出了全身的劲儿,脸憋得涨红,都没能将巨大的箱子给移动半分。
“啊啊啊!本相的脚,痛啊痛痛!”
“哎呀~左相大人,您忍着点,我们马上救您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还抬着左相的身子往后扯,他的腿被压在下面,这么一扯,痛得更厉害。
太子爷戏谑的笑看着那帮愚臣又扯又抬又拉的,悄悄靠近以墨耳边,轻声笑道,“墨儿,你好坏哦~”暴打一顿不解气,还要弄残他一条腿!
以墨挑挑眉,不置可否。不过眉宇间的笑意却是很明确的告诉太子爷:她就是故意的!
哎哟,呈袭最高兴了。原本看着狮子山垮塌他还被吓得双腿发颤呢,如今见着大仇人卡住脚,顿时来精神了。笑着跑过去,蹲在任颧禾身边不怀好意的问:“哎呀,任左相腿被压住了?痛不痛啊?要不要本王帮您弄出来啊?”
也不等他回答,呈袭就呸呸吐了吐口水,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让开让开,你们这些蠢猪,都笨手笨脚的,让本王来,快让开,让快!左相忍着点啊,本王来咯~”然后拉住任颧禾的腿,像拔萝卜似的狠狠往外拔!
“啊啊啊——!”腿原本就被重物压伤,已经血肉模糊,骨碎肉裂,再被他这么强行拉扯,疼得任颧禾哭爹喊娘,然后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胡闹!”乾闽帝喝叱着呈袭,威严锐利的视线扫视着围救的官员,冷喝,“你们让开。年儿,去通知城下的城卫兵,让他们上来抬开大箱子,救左相出来。”
蔡庆看了眼站在平安公主身后的白虎等人,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即刻吞了回去。断指将军等人在此,让他们移开箱子能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任颧禾,可皇上却舍近求远,让一字并肩王去唤城下的城卫兵……显然是有意要废了任颧禾的一条腿!
待城卫兵上来移开木箱,救出左相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左相流血过多,昏迷不醒,乾闽帝看了眼,便命人将他送回了左相府,还派人去宫里请了太医。
等左相被送走之后,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两口大箱子吸引了。赵太保望着呈袭,好奇的问:“雷霆王爷,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呈袭耸耸肩,他哪儿知道,“打开看看,不久知道了吗。白虎,过来,把箱子打开,让皇上及众位大臣瞧瞧。”
“是。”
白虎命人打开了箱子,只见两口巨大的箱子里装的全是一颗颗拳头大小的黑球。燕太师上前,拿起一颗在手里把玩着,见黑球上面还有一根棉线,轻轻扯了扯,“这是何物?为何本太师从未见过?”
燕太师博览群书,通儒达识,连他都未见过此物,可见此物甚是稀奇!
百官纷纷伸长着脖子稀奇的瞧着,乾闽帝接过燕太师递上来的黑球,拿在手里掂了掂,也露出好奇之色,“断指将军,你说说,这到底是何物?”
“回皇上,这便是让‘狮子’山顷刻间灰灰湮灭的神物!”
什么!竟是这些东西让狮子山转眼间倒塌的?!
乾闽帝的手一抖,手中的黑球差点掉落在地。太子爷也上前拿起一个,两指拧着上面的麻绳,拿到以墨眼前晃啊晃,“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有这么大的威力?”
以墨看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黑球,朝白虎做了个手势。白虎会意,朝城门下的一个将领喊道,“将犯人押上前来!”
然后便见那将领压着十余人的囚犯上前,“将军,囚犯带到!”
“下去!”
“是!”
百官极目望去,只见那十余名囚犯带着脚铐手链,被压在一团空地上。当看清那些囚犯的面容,百官中有不少人瞬间便了脸色,囚犯中为首的男子名叫‘吕聪’,是左相任颧禾安排在忘川的暗棋,而他身后的那些人,无一例外,竟全是左相安排在忘川的眼线!
这回就连燕太师和蔡右相的脸色都变了,看向平安公主的眼神中更带着一抹深究,好霸道的手段,好强劲的势力,竟能将左相安插在忘川的眼线连根拔起!
“平安,这是何意?”乾闽帝眯着眼,脸上不喜不怒,平静的面容下是波涛暗涌,深邃的黑眸中有着深意,可无人能明白他的意思,摸透他的心思!
“皇上,这些人制造假证,污蔑亲王,罪该五马分尸!”以墨阴沉着脸,伸手白玉素手,白虎恭敬的递上火折子。炙热的火焰在棉线上一点,火舌席卷而上,瞬间便烧了半根棉线。
百官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都不明白她接下来要作甚!
只见素手轻扬,那颗黑球带着火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那十余人囚犯身前。
接着便是一声惊天爆响!
刹那间!血肉满天飞!
看着转眼就被炸成肉酱的十余囚犯,众人顿感一股寒气从脚底腾升而起,像条条冰冷的毒蛇顺着小腿肚往上攀爬,那种冰凉,只觉毛骨悚然!
乾闽帝极力的掩饰住心中的惊骇,将颤抖不已的双手悄然隐在宽大的双袖之下。瞠目欲裂的死盯着化着血肉漫天飞的囚犯,动了动嘴皮,却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雷霆王造反一事,实乃奸人栽赃,纯属子虚乌有。传朕旨意,无罪释放!”
呈袭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忙跪地拜道:“谢皇上,皇上明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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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身处十八层地狱的一天,呜呜呜~(》_
第一百五十四章 左相锯腿!
夜风席卷,天际迅速涌来翻腾黑云,乌云滚滚如墨,云层中沉闷的响雷源源不绝。
今晚,众人的心绪也如这墨云翻滚的夜色一般,阴霾得如在心口上压了块巨石!
好一个忘川!好一个十万铁骑!好一个……平安公主!
没想到这最不起眼的闺中女子倒成了如今最难琢磨最难对付的人了!
乾闽帝脱去一身雍容繁杂的龙袍,只着亵衣站在密室宝库中,身前两口大箱,满满两大箱子的黑球炸药!他伸手拿起一个,捏在手中把玩,肃穆的脸庞神色诡异莫测,不知他在想什么。
苏牧公公拿着绣五爪金龙的鎏金披风进来,见他将黑球移到烛台边,而那根棉线就在烛火上方晃动,吓得苏牧脸色瞬间惨白,慌忙跑过去,“皇上,小心!”
乾闽帝看也不看他,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黑球,浑厚沉重的语声在密室响起,“苏牧,你说这样小小的一颗黑球,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耐将十几个人一下子给炸成了肉酱?”
“……”苏牧不语,在圣前伺候,心思就得玲珑,如今皇上不需要一个说话的人,只需要一个聆听的人。他恭敬的给他披上披风,软声道,“皇上,外面起风了,小心着凉。”
乾闽帝任由他将披风披在他肩头,伸手又拿起一个黑球,锐利的目光愈加深沉,“苏牧,你说这样小小的两箱子黑球,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一座巍峨雄壮的大山给震塌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乾闽帝才放下手里的两颗黑球,盖上箱子,亲自给两口大箱上了锁,然后出了密室。
密室外就是乾闽帝的寝殿,乾龙殿!
乾闽帝踱步于龙案后,翻出龙案上的一个小折子,翻开看了两眼。小折子是龙图阁送来的情报,上面全是左相如何运用吕聪等线人在忘川伪造证据,诬蔑呈袭造反一事的全部过程。在呈袭受审的前一天晚上,龙图阁递上来的折子就到了乾闽帝的手里。
任颧禾自傲,自认为做得滴水不漏,却不知,一切都在乾闽帝的掌控之中。
想着任颧禾带着朝臣跪逼他下旨诛杀呈袭一事,乾闽帝不由冷哼出声,“任颧禾如今行事是越来越放肆了,竟妄想左右朕的决定,今日断了他一条腿,也算是对呈袭造反一事做个了结。”
随后扬手就将手里的折子扔进香炉里,火舌席卷,顿时化为灰烬。
苏牧觉得有些可惜,“皇上,那是能证明雷霆王爷清白的折子,您怎么就……”那折子不仅能证明雷霆王爷清白,还能治任颧禾一个‘制造伪证,污蔑亲王’的死罪!怎么就扔了!
“雷霆王的清白还会靠这区区折子!?”乾闽帝坐于龙案后,执起朱砂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轻缓道,“今日他忘川可是出尽风头,文武百官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一见着那黑球就浑身发抖,连路都不敢走。谁还敢在背后议论他雷霆王谋反!”
苏牧回想起来,也是一脸苍白,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只听乾闽帝又道,“况且,吕聪等人被杀个干净,连个尸首都未留下,这份折子留着已是无用。”
以墨那一手,虽然震慑住了左相一派的人,可也为任颧禾杀人灭口了,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
说话间,乾闽帝已经停了笔,将写好的纸条装进信筒,然后交给了苏牧,“拿去龙图阁,让他们好好给朕查查!”
“是!”苏牧不看信纸上的内容,也能猜出几分意思。定是要龙图阁彻查忘川和雷霆王府,十万铁骑如此重大的消息,陛下竟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待苏牧走后,乾闽帝又执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一个‘任’字,字体遒劲有力,霸道凛然间可见点点戾气浮动。
乾闽帝对任颧禾本是起了杀念,可今儿见识了雷霆王府的势力,顿时改了主意。任颧禾与雷霆王府已成死局,必有一方身死才会善罢甘休,他何不坐山观虎斗!
夜半,乌云密布的天空雷声轰鸣,几道响雷之后,大雨倾盆而下,雨珠练成线,瞬间就汇聚了条条宛如细蛇的小流……
“竟然下雨了~”
燕太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幕,低声喃喃的轻叹。
郁青峰坐在屋里,亲手蒸煮着桌上一壶上等的毛尖儿。
“恩~好香!”燕太师笑着转身,动着鼻子使劲闻了闻,明明是粗俗的动作可在他做来却能看出几分儒雅,脸上虽然已经布下皱纹,可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一双狭长的凤眼漫然流转间夹着睿智、沉稳、还有淡淡魅惑的光彩。
那双眸子与太子爷的眼眸极像,不过太子爷多了几分邪魅与狠戾,看着更有魅惑力些。(咳咳,不然怎么见冷血冷清的以墨给迷得团团转呢~)
燕太师走到桌边坐下,看着青烟缭绕的茶壶,笑容更深了几分,“燕某喝遍了京城大大小小无数茶馆,就连皇宫里的御茶师傅都没人能比得上青峰你的手艺,特别是这一手毛尖儿~渍,真是爱到燕某的骨子里去咯。”
“太师谬赞了,青峰的手艺哪能及得上皇宫里的御茶师傅。”郁青峰慌忙站起身,给燕太师躬身行礼,眉宇间的尊敬与崇拜如此明显。
燕文书是承天国的博学大儒,在文人学子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比拟。就连乾闽帝见了他也是带着三分敬意。
“快坐快坐~青峰啊,你这人就是太死板,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们是忘年之交,是朋友,下了朝就不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你就是不听。”燕文书拿起一只玉杯,笑谈。
郁青峰本能的伸手去帮他,“太师,您别动,让下官来……”
“看吧,看吧!”燕文书笑着摇头,“你这性子啊,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咯~难怪呢,会被煜儿哄骗得团团转,累死累活的帮了他十几年,还任劳任怨,毫无怨言。”
提到太子,郁青峰神色顿时谨慎,那忠心耿耿的摸样看得燕文书又是一阵摇头。
郁青峰面色肃穆道:“下官的命是太子舍身救回来的,即便是太子让下官去死,下官也毫无怨言。”
“所以说,你这人啊,就是太死板!”燕文书提着玉壶,喜滋滋的给自己添了杯热茶,举到鼻翼下闻了闻,浓浓的馨香扑鼻,惹得他全身鼻孔大张,舒服得像是大冬天泡在温泉里似的。
“下官死板有何不好?至少不仅太子放心,连太师您也放心。”郁青峰虽然呆板认死理,可他脑子却是很好使,不然也不会成为太子少傅,不会成为内阁学士。
“本太师放什么心?”燕文书依旧笑得温文儒雅,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毛尖儿茶,浅浅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像是甘露,滋润整个心田,“如今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年轻人的战场,是胜是负,都与本太师无关,你说本太师有何不放心的。”
“……”郁青峰只笑不语,燕太师到底关不关心太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提到年轻人,燕太师便想起了呈以墨,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雷霆王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太师为何这般说?”郁青峰困惑不解,世人都说平安公主残暴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