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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店的老板似乎生怕店里多余了一点别的颜色,木质装饰大方而简洁。
长鱼和茅杉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顾姐好啊,我们还是老样子,随时都在忙。”
“哎哎,正常呢,这位小姐是?哎,长鱼你的朋友可都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啊哈哈,上回一起来的林医生呢?我们店里一小妹可一直惦记着想再见见你那帅哥呢!”顾老板递了饮品单给两人,站在旁边和长鱼聊了起来。
这位顾老板穿着及地的长裙,短到耳朵的复古发型,在这条悠然的小街里,别有一番风味。
长鱼一听顾老板提到林朗,脸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微微抬头看茅杉,却见茅杉一脸平常地看着饮品单:“一杯摩卡,不加巧克力,谢谢。”
“摩卡不加巧克力就不是摩卡了,不如你要拿铁吧。”
“一杯摩卡,不加巧克力。”茅杉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
长鱼知道茅杉应该又是闹小别扭了,赶紧打圆场:“顾姐,听说你这新出的冰淇淋很不错,给我来一份尝尝。”
“好勒,马上来,你们慢慢聊啊,我去了。”
顾老板往吧台走去,走到了长鱼背后,停了下来,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茅杉一眼,嘴角一扬,继续往前走去。
茅杉似是感觉到了这个眼神,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顾老板的方向,轻声和长鱼聊了起来:“老婆,给我讲讲《红楼梦》吧。”
长鱼靠着椅子,昏昏欲睡,抬眼看着茅杉,呵呵一笑,“这位学霸妹妹,你还需要我讲什么吗?”
茅杉很是无奈,却无言以对。只好岔开话题重新靠回椅背:“老婆,今天出来该戴上我送你的那个玉钗。”
“怎么?”
“没怎么,就觉得,在这个环境里,玉钗更衬你。”
长鱼看着那张诚恳又满是爱意的脸,轻轻笑了笑,靠在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她确实是太少逛街了,难得想跟茅杉出来逛逛,没想到逛街这么耗费体力。茅杉也识趣地不再和她搭话。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了一本书,兀自翻看起来。
两个人最美好的感情,不就是你一言不发,我已心领神会的默契吗。
睡吧宝贝,有我在呢。
长鱼偏着头看着对面翻书的茅杉,听着书页哗啦的声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过去。这一睡,时间也不长,半小时后,逐渐醒过来。
“老板,麻烦加一杯热水。”茅杉瞥到醒过来的长鱼,替她叫了一杯热水暖胃。
顾老板坐在不,听到茅杉的声音,站起身来去倒水。
“来宝贝儿,喝杯水。”顾老板把水放在了长鱼的面前,又抬眼淡淡瞄了一眼茅杉,嘴角依然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老婆,你经常来这家咖啡店吗?”茅杉等顾老板走开后,轻声问道。
“是的,我从高中开始,就在这里喝咖啡了。”
“哦。那。。。。。。你都带过什么人来呢?”
“让我想想,”长鱼撑着头,开始认真地细数起来,“我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喏,顾姐都认识。”
茅杉黑着一张脸不再说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哈哈,你信了吗?”长鱼掩嘴笑了起来,顺直的长发随着她的轻颤而滑落下来。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茅杉又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好啦好啦,上次是我和林朗一起去医学院,回来路过这里,他提议过来喝咖啡,我就带他来了顾姐这里,除了他,过去那么多年,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茅杉想到自己过去虽然生活在清静的曲山上,但至少干什么,都有师姐在,几乎没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恩。”长鱼的眼神滑过一秒稍纵即逝的黯然。
可是就算是稍纵即逝,那一秒的低落,也被茅杉捕捉了个严实。该是多么孤独的每一天,才让这个原本应该可爱的女子,变得现在这般冷淡疏离。
想到这里,茅杉心口一疼,把手里的书递给了长鱼,“你看。”
“《梦断白庄》?顾姐这里竟然还有这本书,不是已经绝版了吗,我之前想买来着,也一直没买到。”长鱼眼前一亮,说着便开始翻书,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翻开书,一个木制书签映入眼帘,“顾姐连书签这种小东西都考虑得这么周到,你看,镂空的花雕真是别致,手感也很棒。”长鱼一边翻,一边饶有兴致地和茅杉讨论着。因为在她看来,茅杉是懂这些的。
茅杉坐在长鱼对面,看着眼前这个脸颊微红,眉飞色舞的女子,与过去刚认识她时,那个淡漠清冷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场美丽的意外,到底是自己遇见了她,还是她找着了自己。
好似全然听不见长鱼在说什么,茅杉耳旁尽是一阵嗡嗡声,只剩下视觉里能看到的,这个自己深爱的人。
生动而美好,缱绻且绵长。
“老婆,林朗还有没有来烦过你?”茅杉突然问道。她已经自动把林朗列入了情敌的范畴。
“他,好久没见到了,”长鱼依旧低头看着书,“之前听说请假了,不知道回医院上班了没有。”看到页末,她合上了书:“差不多了,回去吧,晚上在家里吃怎么样?你饿吗?”
茅杉摇了摇头,“还不饿,回去吧。”
长鱼喜欢自己在家做饭,也喜欢和茅杉两个人安安静静在家吃饭的氛围。
她已经站了起来,才把一直捏在手里摩挲的书签放在书上,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句,“真的很好看。”
第139章()
茅杉和长鱼告别了顾老板,又重新站回了阳光里。茅杉搂着长鱼的腰,靠过去吻了她的侧脸,又是一阵自己留恋的味道。
“好了,顾姐看到可怎么办。”长鱼推着茅杉,原本就微红的脸颊,现在更红了。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茅杉轻描淡写地说着。
“什么?!”长鱼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
茅杉拖着愣在原地的长鱼继续往前走:“所以我又多了一个可以随时亲你的地方。”一本正经的脸上写满了戏谑,伸手放在长鱼面前,“对了,喜欢就拿着。”
长鱼往后仰了仰头,才看清茅杉拿着的,是刚刚自己很喜欢的那个书签,“茅杉,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拿别人的东西,我虽然喜欢,我知道你是想给我惊喜,但是也不能这样啊。”长鱼语气里能听出一丝不高兴。
“我自己买来送老婆的东西,当然要带走了。”茅杉依旧一张戏谑脸。
“。。。。。。”长鱼一把将手里的袋子全部塞在茅杉的手里,自己往前走去,全然不理会后面一脸懵逼的茅杉。
茅杉本想追上去,可是一想,干脆就慢慢跟在了长鱼后面,看着她。长鱼走了一段,转过来瞄了一眼茅杉,茅杉若无其事地跟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见茅杉还是没有跟上来,再次转身瞄了一眼茅杉,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情绪。
为什么不追上来,为什么这么若无其事,就不知道哄哄我吗?
越想越是闷气,长鱼本来只是假装生气,想看看茅杉会怎么做,没想到这家伙竟是这副反应。
难道你看不到我的情绪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长鱼心情沉了下来,伸手拦了一辆车,就要跨上去,茅杉快步跟了上来,也上了车。
“长鱼,你在想什么?”茅杉悠悠然开了口,率先打破了沉默。
长鱼怔了一下,刚刚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又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偏头看了一眼茅杉,紧抿着嘴唇,没有打算接话。
也不知道怎么说,说自己这么小女儿心思?说自己因为一点点小事就纠结闹情绪?
她做不到,也说不出,更不想骗茅杉说自己什么心事都没有。
莫名其妙无厘头的吵吵闹闹,似乎成了恋人之间无法擦拭的墨迹。
茅杉见长鱼不说话,只是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看着窗外。
司机师傅左摇右晃,前插后挤,不出十五分钟就把两人带到了目的地。
茅杉给了钱,提着所有袋子下车,长鱼站在旁边看着茅杉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捏在手上,拿到最后两个就拿不下了,还差点把一个袋子给掉在地上。
长鱼伸手想接过来两个,茅杉没给,手一甩,关上了车门,“走吧。”
茅杉不远不近地走在长鱼旁边,长鱼却是满怀心事地走着,时不时看一眼旁边的人,见她神色淡然,又暗自懊恼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抬手把落在胸前的头发拨到了后面,伸手挽住了茅杉。
茅杉又何尝不知道长鱼的想法,她一早就看出来长鱼不是真的生气,原本只想逗逗她而已,但自己竟也慢慢惆怅了起来。
如果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会怎么样?她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异类,会不会不爱我了?
两人一路无言回了家,长鱼收拾了刚刚买回来的一堆东西就准备做饭去。
趁着长鱼换衣服的间隙,茅杉走进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开始吮吸她的脖子。白嫩的脖子上逐渐显现出一个淡红的印记,茅杉抬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
邪气而纯真。
长鱼转过身,双手攀上茅杉的脖子,仰头,吻了过去。
两个相互缠绕的灵魂,此刻像是穿梭了亿万的光年,终于寻觅到对方在今生的约定。
万千轮回,再也不分开。
缠绵的春光,在两人轻轻的喘息声中结束,天色暗了下来,两个人躺在床上丝毫不想动。
长鱼轻嗅着茅杉的耳后,那是体香最纯最真的所在。茅杉的脸埋在长鱼的长发里,看不见表情:“长鱼,如果,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长鱼并没有抬头,拂在茅杉的耳边,“恩,你这么蠢笨,我们很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声音淡然清润,听得茅杉全身紧绷,翻身捧住那张清丽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那,我给你讲个曲山的故事好不好。”
长鱼享受着这个吻,大脑已经在当机的状态,完全听不见茅杉在说什么,只是含含糊糊地问着“什么?”
落地窗的纱帘忽然哗啦啦一阵扇动,春风软绵绵地吹了进来。
茅杉离开了长鱼的嘴唇,看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一笑:“《红楼梦》。”
随着晚风,长鱼清醒了一些,总感觉茅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转念想起自己之前在路上那般弯曲的心思,觉得自己当真可笑。
她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茅杉像是想到了什么,光脚去了书房,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卧室。长鱼已经起身穿好了睡衣,茅杉走过去,挽过她的头发,盘了几圈,轻轻把玉钗插了进去,夜色灌满房间,玉钗似是感受到了黑发的秀丽,一瞬间竟好像有流光滑过。
晃得茅杉一愣。
茅杉还站在原地,长鱼垫脚吻了她一下,径自走了出去。
趁着长鱼做饭的当口,茅杉随手翻看起长鱼的唱片盒。
她看到了一张很老旧的cd,被长鱼收在了唱片盒的最下面。茅杉拿出来看了看,放进了cd机。复古的留声机质感从cd机里面飘逸出来,像是那厚重的时光,磨圆了岁月坚硬的棱角。
温润的音乐,让她郁结的心情舒坦了许多。她光着脚,坐在沙发上,眼睛轻轻扫过挂在墙上的摄影作品。
茅杉的目光在一张黑白照片上停了下来,照片里面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那是回眸的一瞥。眉宇间的英气全然绽放着,微翕的薄唇,好像下一秒,就叫出了那个熟悉的挚爱的名字。
长鱼。
热火朝天的厨房,和安静闲适的客厅,像是融合在一起的两个世界,相互依偎,又相互分离。
晚饭时候长鱼开了瓶红酒,而茅杉整个晚饭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怎么和长鱼说话,她有时候话到嘴边,张口却成了:“老婆,这个,很好吃。”
而长鱼,在她叫“老婆”的时候,会迅速地抬起头,隐隐觉得,下一句话,可能茅杉会说点什么,然而,茅杉并没有。
长鱼又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次,这么敏感干嘛。
“恩,你喜欢就好。”
“喂,瞳瞳,”白小典开着警车,右肩把电话夹在耳朵下,她刚刚把杨队送到了家门口,这会儿正准备回家,“吃饭了吗?。。。。。。恩,家里还有吃的吗?。。。。。。恩恩,我马上回来,么~”
华灯初上,每一家每一户的暖黄灯光,都好像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幸福。
“媳妇儿,我回来啦~”白小典换上拖鞋关了门,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苏子瞳的身影,又喊了一声,“媳妇儿~”
“饭刚给你热了,在桌子上。”苏子瞳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下一秒,人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脸上的面膜。
“噗。。。。。。”白小典被突然冒出来的大白脸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敷面膜了?”
“你管我。”苏子瞳横了白小典一眼,替她拿过手里的文件,放在茶几上,“洗了手再吃饭。”
白小典却紧追着上前两步,把苏子瞳抓进怀里,右手很自觉地从黑色吊带背心里钻了进去,“要不先吃你?”
苏子瞳的手伸到白小典背后,在背上掐了一把,“去洗手吃饭,”她推了一把白小典,从她怀里出来,再次理了理脸上的面膜。
“没事敷什么面膜,”白小典嘟啷着往浴室走去,“咱就这样,天生丽质,根本没敷面膜的必要!”
“油嘴滑舌,要是我老了不漂亮了你还会这样说吗?肯定嫌弃我都来不及!”苏子瞳望着白小典的背影,叹了口气,刚才洗澡的时候,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有了细纹!毕竟自己已经快奔三的人了,加上工作原因,经常熬夜加班,休息不好,哎。。。。。。
“怎么会!你在我心中可是最美的,无论过多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最好看的!”白小典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夹杂着细细水声,“再说了,等你老了,我不也老了,两个老太婆,谁嫌弃谁啊?”
白小典的话听得苏子瞳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嗔道:“哼,你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边去,少跟姐姐来这套。”她勾着嘴角,顺手翻开了白小典拿回来的文件,看着看着,便认真了起来。
白小典洗了手出来,见苏子瞳在看文件,便没有出声打扰,径自去饭厅吃饭。反正那文件最后也是要交到她手里的,早点看了省得去局里再看。
“这就是今天下午你们去调查的邻县那起盗尸案?”苏子瞳一边看着,随口问道。
“恩,而且就挨着上次赶尸案那地方,我也是过去了才知道。”白小典一边吃饭一边说。
“失窃尸体,12具,”苏子瞳念着文件上的记录,“这些人都不火化的吗?”
“当地有土葬的风俗,家里有人死了通常都是土葬的。”白小典咽下一口菜,继续说着,“那些人也是的,前年就发现有墓被盗了,到今年才想到要报警。”
“哦?具体情况呢?”苏子瞳放下文件,看着白小典,等着她给自己详细地说一说。
白小典放下筷子转身对着苏子瞳,抱着手靠在椅子上,一本正经道:“第一次发现尸体被盗是前年十月份的事了,有人发现坟被挖开了,出现了一个直达底下的坑,打开棺材发现里面的尸体不见了。那村里的人当时也没那个报警的意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后来也就被大家遗忘了。再后来,坟被盗的事又陆陆续续发生了几次,每一次都间隔很长的时间,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拉响了防盗警报,时刻留意自家的坟,却谁都没想过报警。”
她偏了偏脑袋,伸手挠了挠脖子,“然而今年,被盗的坟越来越多,短短几个月便有七八个坟被挖了,他们这才报了警。”白小典唏嘘道,她也是服了这些村民,非要把事情拖大了才肯报警。
“文件上说,被盗的尸体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女尸。”苏子瞳也靠在了沙发上,瞟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
“村民说女尸能卖钱,用来配阴婚。”白小典懒洋洋地把一只脚翘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又说:“有个人发现自己父母的坟可能被盗了,开棺后,发现自己娘不见了,就剩一个爹了。”
“配阴婚是怎么回事?”
“就是旧社会搞的封建陋习,也叫冥婚,给死人找对象的。一般是给男尸体找女尸体。”
“这些人,为了钱也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苏子瞳冷哼道,“确定是盗墓贼了吗?我刚看见你在文件上写的,除了尸骨外,并没有其他物品丢失。”
“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从现场的情况和村民的描述来看,我和杨队认为,偷盗者对于那一带的环境很熟悉,是惯犯,而且有很强的目的性,只偷尸体,女性尸体。”白小典抬起手指在空中点了点,以肯定自己说的话,接着又收回了手,陷入了沉思。最近发生的案子太多了,难免不让她有些敏感和多疑。
“好了,别想了,饭都要凉了。”苏子瞳走了过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把白小典翘在上面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陪着白小典吃完饭,苏子瞳才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
“我来吧。”白小典也站了起来,抢先将碗和盘子收在了一起。
苏子瞳正想说什么,白小典笑道:“媳妇儿,面膜是不是差不多了,别干了。”
苏子瞳这才想起了自己脸上还敷着面膜,“啊,是啊。”赶紧冲进浴室。
“好像要下雨了,撕了面膜去把窗户关上~”白小典看了看窗外,一边端着碗往厨房走一边冲浴室里喊着。
风很大,长鱼起身关上了落地窗,也关掉了客厅中央的大灯,打开了两盏白色壁灯。晕染的光线温暖柔和。
丝丝暧昧,溢满房间。
晚饭后,茅杉选了一部电影,抱着长鱼窝在沙发上看了一晚上。
茅杉看电影也不老实,手一直放在长鱼的胸上,被长鱼拿开,又放上去。一来二去几次,茅杉忽然翻身压住长鱼,狠狠地亲咬了几口,烧红的眼角好像在说,别动宝贝,乖乖的。
长鱼周身一软,身体里的暖流似乎又在横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