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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茅的肩膀上扛着那一袋米,眼见要被两把刀砍到,身边顾大嫂尖声惊叫。杨仙茅后退避开了两刀,可是这两人却没有停歇。依旧风卷残云一般瞧着杨仙茅猛扑过来。杨仙茅左手一弹两支梅花针,飞射而出,准确射中对方的膝盖,这俩人软倒。杨仙茅又飞起两脚,将两人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昏死了过去。
黑暗之中,顾大嫂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两个人是谁。但是从他们一上来就朝着杨仙茅猛扑过来。便知道这两人绝对是冲着杨仙茅肩膀上扛的米来的。镇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差不多都认识,不过一旦蒙了面,又在黑暗之中,突然袭击的情况下还真不容易搞清楚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顾大嫂也没有兴趣上前查看是谁想抢他们的东西,因为现在村里的人已经开始乱了,抢东西相互厮杀,到处都是。杨仙茅也没有兴趣去看,这些人是冲粮食来的,而不是冲人,所以打昏就行了。他也没有下死手,随后他立刻带着顾大嫂和小棒槌飞快的冲着码头跑去了。
刚到码头,就看见有几个人正在手忙脚乱的解着船上的缰绳。因为杨仙茅把缰绳打得很紧,他害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一时间解不下来。准备偷船的人显然没想到这么紧,所以也没有带刀,没法砍断绳索,只能硬解。顾大嫂看见,问道:“你们干嘛?”
第1011章 贪念
在避祸村大家都各自过各自的日子,顾大嫂还没有碰到过有谁来偷船的。而且这条河上只有几艘船,又没有通向外界的河流,只有她和另外几个撑船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即便是有人把她的船偷了,在这避祸村的河流上也无处可逃,很快就能找到。这就好像在一个大院子里,你要偷人家的自行车,却没地方藏一样。不会有人这么傻,没想到现在却有人来偷她的船。
显然是想用她的船来避祸,想法跟他们先前想的是一样的。听到顾大嫂的声音,正在解船的一个女子吓得一哆嗦,赶紧放开手。回头过来,望见顾大嫂,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顾大嫂,求求你,把你的船给我吧。我们一家人想撑船到河上去避难,现在村里头,开始烧杀抢掠了,大家都说河道堵死,没有粮食绝对活不成的。我们一家三口人没有钱,孩子他爹就靠给人教私塾挣点钱,养活我们一家人……”
顾大嫂手一摆说道:“少来,你呆在家中也不会有人到你家来抢,你家又没钱又没粮,抢你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你有点姿色?就你这样子,在避祸村随便抓一个都比你强,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身边那穿长袍的书生涨红着脸做了一揖,说道:“顾大嫂,我们并非想偷你的船,只是害怕,想到河中间去避难,求你开恩,让我们上船吧。你的船就算我们所有人也都住得下,到了明天天亮如果一切平安无事,我们就会下船回家的。只是现在村里乱成这个样子,烧杀抢掠什么都干,实在害怕呀。”
顾大嫂瞧了一眼杨仙茅,杨仙茅说道:“你来决定,不过助人为快乐之本,只要有能力帮别人一把,倒也无妨。”
顾大嫂说道:“到避祸村来的人,十有**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书生和女子赶紧陪笑:“我们不一样,我们是讨生活才到这来的,我们可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我们在避祸村已经呆了好几年了,你是知道的。”
顾大少冷眼瞧着他们,说道:“你们两个我都认识,不过你们两个来之前做了什么?算不算得上好人我不知道。”
便在这时,看见那边过来了二十三四个人,手里拿着各式兵刃,冲着他们过来。当先两个似乎正是刚才打劫杨仙茅的人。
这两个家伙被杨仙茅用梅花针打中腿部穴道,居然这么快就解开穴道苏醒过来,还追了过来,看来不是等闲之辈。杨仙茅不尽心头一凛,先前自己很大程度上靠突袭,使对方猝不可防才中招。不过想想也是,那么细的梅花针,真的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的。
杨仙茅立刻说道:“先让他们上船吧。”
顾大嫂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声叫道:“快,快上船。”
其实没等顾大嫂说这话,那书生和女子已经抱着孩子慌慌张张爬上她的渡船去了。那书生抱着自己的孩子,那女子则一把拉着小棒槌,将他拉上了船。杨仙茅让顾大嫂先上船,随后抓着那根绳索猛的一扯,绳索咔嚓一声,应声而断。因为她打的结很紧,自己虽然可以解开,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她也没有心情去慢慢解开绳结了,还不如径直扯断。
接着抓住船头猛的往中间一推,那船立刻便已经冲出一丈多远。杨仙茅脚在岸边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轻巧的落在甲板之上,抓起船上的一根竹篙,用力撑了两下,船便已经离开岸边四五丈了。
那一伙黑衣人这才冲到岸边,眼见杨仙茅他们乘船离开。不由得气急败坏的在岸边叫着。
杨仙茅不会撑船,所以船有些在江上打转。顾大嫂赶紧冲过去,一把将杨仙茅手里的竹篙抢了过来,三下两下很快就把船给控制住了,一直撑到了靠南面的河边。距离岸边也就两三丈远,这才将竹篙从船头插了下去。南岸的水要深一些,所以这竹篙一直插去了大半,这才插到了河底。将整艘船固定在河面上。
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头望去,河对面已经燃起了几处火光映红了天空,好在避祸村的房舍之间相互距离比较远。所以火不至于蔓延全城,饶是如此,也已经把顾大嫂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书生看见杨仙茅带上船来的那一袋粮食,试探着对杨仙茅说道:“这粮食能不能卖我一点?我知道我们没多少钱买粮食,可是我可以教你读书写字,包括你的孩子。我还可以帮你写家书,或者抄经文都没问题,你看如何?你的亲戚朋友有的话也可以,我可以教他们的,薪水冲抵我给你买粮食的钱,你看可好?”
杨仙茅一摆手,说道:“我的粮食绝对不卖,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顾大嫂也冷哼一声,说:“的确如此,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能让你们在船上躲避到天亮已经是底线,还想跟我们要粮食。这一袋粮食可是我们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过了一个月我们还不知道去哪找呢。”
“你们可以打鱼呀,顾大少,你不是渔民吗?河里那么多鱼。”
顾大嫂说道:“我再次警告你们,我是否打鱼都跟你们没关系。我是看你们可怜才收你们上船,但是如果你们再得寸进尺,我只能让你们下去。现在闭嘴,不要再提任何非分的要求。”
书生赶紧朝妻子连连摆手,那女子陪着笑,连声说对不起。
这时避祸村更乱了,又有几处房屋被点燃了,喊杀声此起彼伏。杨仙茅觉得很是感慨,人对抗绝望的心里压力太小了。一旦面入绝境,无路可走,甚至必死无疑的时候,就会发疯一般寻找着活下去的机会,甚至不惜伤害别人,通过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这一夜所有人都坐在船边,望着河对岸避祸村的这场骚乱。还有几艘船远远的也停在江中,但是船上究竟是不是原来的船老大不知道。昨天他们幸亏决定得早,这才赶紧找到他们的船,都还差点被别人偷走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幸运的。
渐渐的天色亮了,也许这些人在夜晚格外的害怕,而天亮之后反倒渐渐能够镇定下来了。所以喊杀声也就渐渐小了,被火焚烧的屋舍也没有引燃其他房屋,各自烧完之后就熄灭了。只有一股股的青烟还飘向空中,天空中也充满了一种刺鼻的烟草味。
天亮之后也能看得很远,沿河之上没见到什么人影。而避祸村厮杀声经过一夜之后也消失了,整个村陷入了死寂之中,就好像没有人的旷野似的。经过了一夜折腾都精疲力尽,大家或许发现,危险并没有像所担心的那样瞬间便降临到头顶,所以不用太着急。
很多人正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生存下去,现在要先养精蓄锐,各自呆在自己的房舍里头。关紧门窗,握着菜刀锄头随时准备跟人拼命,处于一种消极防守状态。由此一来,才重新陷入了安宁。当然,这种安宁是在经过一夜的恐怖厮杀之后才得到的。
顾大嫂将船头的船蒿提了起来,清清的水滴顺着黄色的竹蒿滴滴嗒嗒的滴落在船板上。她把船往岸边靠,书生娘子着急的问道:“顾大嫂,你这是要做什么?”
“送你们上岸,现在你们可以回家了。没看到吗?整个村子一切都太平无事了。”
“我们不能回去,我们要回去了一定会被人砍死的。求求你,就让我们躲在船上吧,你的船住得下我们几个的。”
“坐不下,这船太小了,船舱里最多睡两个人。我儿子还得去甲板上。”
“我们也可以睡甲板上呀,我跟我丈夫睡后甲板,我这孩子睡前甲板,跟你的孩子一起,这样不就行了吗?”
“那你们吃什么?”
“我们没吃的。不过,我们可以教书挣钱,就像先前提的那样。”
“不用了,要论诗词古书,你身边这位公子他才是才高八斗。别的人跟他相比,就像萤火虫跟月亮比一样,你丈夫还想来教他吗?他还想指点别人呢。”
那书生顿时尴尬无语,面红耳赤,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娘子拼命说道:“我家相公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当年在村里头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因为时运不济,这才没有高中状元。又因为家境贫寒,只能教书补贴家用,这才不得已放弃了科举制度。若是家中有钱,能够供得起上学,我相公未尝不能成为国家栋梁,金榜题名的。”
顾大婶说道:“我不管你,现在我只是要把你们送下船,我没有义务照顾你们。所以咱们各奔东西。”
她刚说完这话,一直在那涨红着脸,手足无措的书生忽然一晃身,便把旁边的小棒槌抱了起来。随即一脚踏到了船外,只用一手抓住船舷,半个身子都趟到了水里。这一下把船半边都倾斜了。
他抱着棒槌转过身来恶狠狠对惊呆了的顾大嫂说道:“我不会水,我掉到水里就是一个秤砣。所以你儿子在我掌控之中,他会跟我一直沉到水里,这水很深,我知道表面风平浪静,下面暗流涌动,不少人都这么说。每年都有人死在这河中。所以你们不要逼我,否则我就跟着你儿子一起死。”
顾大嫂一把抓着杨仙茅,生怕他冲上去救人。惊恐万状地摆着手说道:“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千万别伤我孩子,否则我跟你拼命。只要你放了孩子,你说什么都好,你是要粮食还是要船都给你。求你了,千万不要伤害我孩子。”
第1012章 翻船
那妇人在书生抱着小棒槌半个身子跨出船外的同时,也迅捷的闪到了丈夫的身边,这一下几乎就挨着。这下两个大人一两个小孩的重量都压在船的一边,使得船一下子几乎船舷都到了水面。吓得顾大嫂赶紧坐在了船舷的另一侧,大半个屁股都在外头吊着,就想把船压得低一点,同时惊恐万状的叫着千万不要伤害孩子。
杨仙茅却站在船舷中间一动不动,静静地瞧着他们,好像眼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那妇人也咬牙切齿说道:“好,你们两个跳到水里头去游上岸。你们家棒槌我得留在船上作为人质,你们要敢靠近争夺粮食和想抢回船,我们就让你儿子陪葬。”
书生更是恶狠狠的将手里的棒槌直接浸进到了水中。
棒槌似乎吓傻了,惊恐万丈地挣扎着。被书生牢牢的抓着,动弹不得。顾大嫂惊恐的转头望向杨仙茅,说道:“公子,求求你。为了我儿子,粮食咱们不要了,好不好?算我欠你个人情,一定要救我儿子。只要你答应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杨仙茅阴着脸点点头,目光没有看向顾大嫂,却是盯着书生一家人,说道:“怎么说顾大嫂也算是救了你们的恩人。可是你们却恩将仇报,反而挟持他儿子,不觉得有愧良心吗?”
书生娘子冷笑,说道:“良心?良心值几个钱,现在我们只要活下去,才不管什么天道良心。那些东西只有在衣饱饭足,天下太平的日子才有空闲去讨论。如今我们为达到目的,任何人敢阻拦我们都跟他血拼到底。”
杨仙茅点头说道:“不好意思,这船是顾大嫂的,她是否给你们我不好发言。但这粮食是我的,我有权决定,我的决定就是不给你们。”
说罢,便伸手从船舱里将那粮食提了起来,冷眼瞧着对方。
书生和他娘子相互看了一眼,竟然同时抓着船舷,整个身子都打到船外面。而书生的儿子则直接纵身跳入水中,用手抓住了船舷,很轻松自如的飘在水上,一看就是水性不凡。
由于书生和他娘子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到船舱外,刚才听到那消息之后。更是往外探出了一大截,使得整个船的吃水线已经接近船舷了。
顾大嫂吓得魂飞魄散,望着被书生紧紧卡在腋下的儿子。只见杨仙茅双脚船舷上一点,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飞起到空中一丈有余。右手还牢牢的提着那一袋粮食,悬在半空,片刻才慢慢落下。
就在他跃起停在空中又慢慢落下的瞬间,由于杨仙茅腾空跃起之后,使得整个船突然间就失去了平衡,而书生这一面占有了压倒优势,毕竟两个大人一个孩子。这边就顾大嫂一个人,原先还是靠着杨仙茅提着的粮食勉强稳固双方的平衡,而如今杨仙茅突然退开,平衡被打破,船再也控制不住,整个哗啦一声翻入水中。
顾大嫂被抛到空中,像一根悬崖上掉下来的木头,直接砸到了水上。她因为太慌张了,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入水,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儿子,入水一刻还尖叫着棒槌。
可是她沉入水中时,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在水里,像一条欢快的鱼正游动着。眼见她落入水中,便迅速游到了她身边,抓着她的手一起浮出了水面。
顾大嫂惊喜交加,死死搂着儿子。她知道儿子的水性很好,从小到大他都在水边长大的。在三四岁的时候扔入水中都已经不会淹死了,他已经完全可以自己漂浮在水面,不费吹灰之力。而现在更没办法淹死他,当然前提是他自己掉入水里。
但如果是被人抱住,而那个抱住他的又是一个成年人,同时那个人压根就不会水。但是力气却足以牢牢的将孩子抱在怀里,这样的话纵然孩子有天大的水性,只怕也难以逃生。
这才是顾大嫂最为紧张的,否则以她儿子的水性,她根本就不用担心的。落水之前她明明看着那书生牢牢的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儿子根本挣扎不了,为什么落入水中儿子会脱困,书生却不见了?难道那书生直到失去了仰仗而放开了儿子吗?
不对,假如书生不会水性,一旦落水会不顾一切的牢牢抓住自己手边能抓住的东西。即便对方是个孩子也会牢牢抓住,这是人求生的本能。书生如果会水,不会淹死,那就更不会放手了,因为孩子在他手中,才会成为他最好的护身符和胁迫他们的工具。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所以,不管是他会水还是不会水都不应该放手,这个结论却跟实在的结果,也就是书生放了儿子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跟逻辑明显不符的情况存在呢?
顾大嫂不知道缘由,拉着儿子浮出水面张望着,便看见杨仙茅稳稳的落在了他们那艘渔船上。不过那只渔船已经整个翻了个过,肚皮朝天了,浸润在水中。而杨仙茅提着那一袋百十斤重的大米牢牢的站在了翻转的船底上。一手拎着大米,一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
顾大嫂又惊又喜,又有些哀怨。她不明白为什么杨仙茅要让船失去平衡翻转。没等她想明白,只见下游十数丈远的河面上,一个女子拖着一个书生,另一只手则扶着一个孩子正往河边游去。那书生艰难的喘息着说:“我的手动弹不了了,没有知觉,怎么办?”
顾大嫂哈哈大笑,说道:“活该你们,这叫害人不成反害己。沉到水底去见王八吧,谁也不会救你们的。”
可是顾大嫂很快发现,她的话并没有变成现实,书生的媳妇,包括书生和他的孩子水性都极好,在水中半截身子都可以浮出水面。虽然书生双手麻痹,失去了知觉,可是身体和脚却都还能动弹。
轻松自如的在水面踩着水漂浮着,只是脸上异常痛苦,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双手竟然瞬间失去了知觉?根本控制不了怀里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轻松的挣脱他的控制,惊讶而愉悦的像一条快乐的鱼游开了。
直到他们顺水漂流,并登上了河岸。检查之后才发现,在书生的双臂的肩井穴赫然插着一枚细如毛发的梅花针,就算飘到水中也不一定沉下去。看来正是这两枚针让这书生双臂完全失去了力道和对孩子的控制,自然就被那孩子给游走了。
当然,他们谁都不知道书生肩井穴上的两枚梅花针是怎么回事。那当然是杨仙茅腾身而起的瞬间,左手弹射而出,两枚针准确的射入了书生的肩井穴,使他两条手臂都无法动弹。由此让孩子脱离了他的控制。
让杨仙茅有些惊讶的是那书生说了假话,原来落水之后水性还是很不错的。双手不能动,却还能漂浮在水中,在他的娘子没有抓住他之前,他却没有往下沉。杨仙茅在翻转的船上看的非常清楚。
特别是他的娘子和他的儿子,在水中水性丝毫不比顾大嫂和她的儿子水性差。这让杨仙茅都觉得相形见拙,顿时打消了要去救那孩子的念头。
顾大嫂拖着儿子来到船边,哀怨的望着杨仙茅说道:“怎么回事?”
杨仙茅说道:“你儿子跟你打一出生在水边,难道不会水吗?所以既然他们想要船翻,那我就要船翻呗。他们如愿得偿了,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嘿嘿。”
顾大嫂抬头望去,果然看见那书生夫妻带着孩子已经往岸边游去了。从他游水的样子来看,便知道丝毫不用为他担心。便又对杨仙茅说道:“现在船都翻了,船上的东西都落到水中,你让我们娘两怎么生活?”
杨仙茅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