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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吧。
义辉默默地想着。
“报告!佐佐内藏助与明智光秀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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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创刀(求收藏!)()
足利义辉穿好衣服,回到客厅里,身前的帘子也放下了。
“请内藏助来!”
毕竟是有钱的金主,而且足利义辉对于长尾景虎的印象很不错,所以连带着的,对佐佐成政的期望也有点高。
但他没想到的是,佐佐成政给了他高过期望值的东西。
佐佐成政在那一道帘子外跪坐下来,向将军躬身问安。
“抬起头来。”
足利义辉在佐佐成政走进客厅的一瞬间开始,就已经注意到这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了,在这个年代,身高本身就是一种优势,更何况佐佐成政是背负着“讨取今川义元的猛将”这样的名声。
感受到帘子后将军的视线,佐佐成政突然开口问道:
“公方殿下,想不想回到京都呢?”
帘子后的足利义辉闻言一惊,想了想,只是沉默。
佐佐成政当然知道义辉沉默的原因,于是他又问道:
“敢问殿下,自身变得强大,军队就会强吗?又或者说,自身变得强大,百姓就会强吗?”
足利义辉轻轻地叹了口气,沮丧地说不出话来。
早慧的他何尝不明白佐佐成政所言的道理,但是他现在除了练剑,还能做什么?
没有能够支配的领地,也没有向他尽忠的大名和豪族,就连维持基本的生活都需要大名的接济。
注意了是接济!不是供奉!
“啊哈哈哈哈哈……”
义辉突然笑了起来,他的大笑是为了纾解胸中的气氛,而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此事,除了佐佐成政,所有的人都全身僵硬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
佐佐成政也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并不如将军的那样宏亮,却显得更加嚣张,仿佛有蔑视一切的豪迈。
“很好!内藏助,你是个忠臣。”
“能得到殿下的肯定,真是让我不胜荣幸……然而,只有忠心是不能成事的,殿下以为呢?”
“说的不错!所以除了你的忠心,还有什么能拿出来贡献给幕府呢?”
两个人都是明白人,佐佐成政的意思是……我还有后手,忠心不是吹吹看,那足利义辉也很直接……直接到问成政要礼物了。
“外臣这次上洛,带来了我主长尾景虎大人写给公方殿下的书信,以及我主为殿下准备的些许薄礼。”
书信、黄金、还有一柄太刀。
全都搬到了足利义辉的身前。
书信是必须要有但并不必需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为形式,但黄金就很必需啦,更何况还有太刀。
看到太刀的时候,义辉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直接把帘子掀开,走了出来,从剑架上连鞘掂起了童子切安纲。
只是在手里把玩,并未拔刀,义辉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这柄剑的来历。
“这就是曾经斩杀过酒吞童子的天下名剑吗?”
“殿下眼力不凡,正是如此。”
锵琅一声,足利义辉将童子切安纲抽出了半尺,此刻,他的眼中已经燃烧起高昂的斗志。
“我看内藏助也是用剑好手,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他早就发现了佐佐成政是一个强者,能压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既然是强者,不比试一番怎么能甘心呢?
明智光秀显然很惊讶,他此次作为京都的名人与佐佐成政一同来拜会将军,在看到足利义辉临时起意要与成政比斗时,不假思索地挺直了身体,正要跪倒恳求将军收回命令,却被佐佐成政轻轻地拉住了。
“没事的,放心。”
成政在光秀耳边低语道,一边转身面向将军叩了下去。
“外臣遵命!”
明智光秀还是有些着急,但焦躁之余,她也不禁在怀疑刚才为何那样冲动……
将军的剑术非常高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他才会担心佐佐成政的安全,但担心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她竟然不假思索就想要阻止这件事……
她不禁想起一年来与成政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前些天的那个晚上,成政眼中燃烧着的爱慕和**……明智光秀变得有些迷惘了。
由足利义辉带头,众人先后步出客厅,来到了将军练剑的庭院里。
“殿下、佐佐大人,为了安全……还是请使用木刀吧。”
光秀不适时宜地补充了一句,她实在是不放心佐佐成政的武艺。
“正该如此!”反应过来的足利义辉放下了爱不释手的童子切安纲,从侍从哪里接过一柄木刀。
这个时候,佐佐成政也解下了太刀和肋差,握住一柄木刀。
“嘚哇……比试开始!”
“啪!”
开始的声音还没落下,两人手中的木刀就撞到了一起。
声音很响,力气很大,手掌duang!麻麻哒!
但只是这一刀,就让足利义辉的眼神里有了惊讶。
……为什么佐佐成政的剑意与“他”如此相似?
说起来,“他”并不是足利义辉,也不是近畿的豪族柳生宗严,“他”远在东国,已经成为剑道中的一个传奇。
“小心了,殿下!”
佐佐成政为足利义辉提了个醒,然后迅速地抬起双臂,往下劈了一刀!
啪!
义辉仍是很轻松地接住了这一刀,但他的内心却震骇无比。
太奇怪了!
佐佐成政的第一刀,是一式横斩,带着横扫千军的气魄。
佐佐成政的第二刀,是一式竖劈,带着泰山压顶的森森气势。
虽然成政的力气并不如义辉,成政的速度也不如义辉,但唯其气势,唯其剑意,让足利义辉震撼不已。
他已经决心在佐佐成政使出全部的本事之前,不发动攻击,只观察成政的用剑和技法。
佐佐成政的前两刀已经让他非常惊喜,不知第三刀会怎样?
第三刀来了!
斜砍!
第三刀竟然是斜砍!
这一式斜砍本是角度刁钻,但从佐佐成政的手里使出来,却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啪!”
义辉又挡住了这一刀。
像!真的很像!
足利义辉的内心震骇不已,他几乎可以料定,假如佐佐成政再来一刀,他很可能就挡不住了。
如果他真的没挡住成政的第四刀,那么佐佐成政既没有赢在速度、亦没有赢在力量,佐佐成政……是胜在气势,胜在剑意!
然而,佐佐成政却呵呵笑着退了几步,将木刀朝向地面,对着足利义辉浅浅一躬:
“公方殿下果然很强,外臣已黔驴技穷了。”
足利义辉这才反应过来……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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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信浓守护()
佐佐成政的认输来得莫名其妙,不仅足利义辉疑惑不解,观看的豪族和侍卫也很不解,明智光秀同样很不解。
在光秀看来,佐佐成政这三刀,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制了将军啊!
只要保持这股气势战斗下去,相信不出十招,就能把将军击败了吧。
难道是……?
光秀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在想是不是成政为了照顾将军的面子,所以才没有用全力?
她高估了佐佐成政,也低估了足利义辉。
“殿下……这是臣的剑法,只有这3刀!”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骇然。
这么厉害的剑法,竟然只有3刀?
“但是这3刀都被公方殿下挡了下来,所以无论是再挥出多少刀,都是无法取胜的……所以说这一场比试,公方殿下完胜!”
说完,佐佐成政就为义辉鼓掌称好,围观的人们虽然对鼓掌这个东西有点陌生,但喝彩都是懂的,一时间马屁声不绝于耳,什么一代剑豪,什么剑圣传人的称呼统统往足利义辉的头上挂。
但足利义辉自己心里清楚,佐佐成政在气势和剑意上已经超越他一个层次,如果真的是生死搏杀的话,相信自己不会是成政的对手。
而且……佐佐成政的剑意,与剑圣冢原卜传很像。
以至于佐佐成政挥出第三刀的时候,义辉都开始怀疑……成政是否是“一之太刀”的传人?
义辉想到了这种可能,又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
因为“一之太刀”的传人、伊势国司北畠具教曾经多次与他切磋,“一之太刀”的奥义,足利义辉虽然一直无法掌握,但是其剑意却已经很熟悉了。
与一之太刀相比,佐佐成政的这三刀,气势之强犹有过之,但剑意的纯度却不够,也就是说……佐佐成政的这三刀,已经脱离了纯粹的用剑范畴。
“没想到内藏助的剑法如此强横,不知内藏助师从何人呢?”
比试结束,义辉拉着成政的手走到了廊下的阴凉处。
将军对一个关东偏远地区的家老作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这让庭院里的豪族们心有不甘,但一想到方才两人比试时的剑意和气势,他们也就没什么怨念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佐佐成政这个家伙的确能投将军所好。
“说起来真是让人惭愧……外臣的剑术,多是从战场上感悟而来,未曾师从名师。”
佐佐成政嘿嘿笑了笑,他又撒了个谎。
说是从战场上感悟当然没错,但更多的成分,却是在迪克拉之海中,结合记忆中土岐赖次的武艺所总结而来的。
土岐赖次的武艺,已经强到了让佐佐成政撒开丫子跑也追不上的程度,但他们都是同一具身体,为何赖次的实力就如此强大?
在迪克拉之海中,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所以佐佐成政能够花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来钻研出一套刀法。也许他钻研了十年,也许十天,也许只是一瞬间,但不论他在迪克拉之海中被困住了多久,都不干扰这个真实世界里的时间维度。
苦练的结果是,成政果真创出了完全自主的一套刀法,虽然只有3刀:
横斩、竖劈、斜砍!
“原来是从战场上领悟……怪不得有如此强大的气势。”
足利义辉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没能全然明白,佐佐成政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他也无法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想明白一切。
“内藏助的这三刀……纵观天地、横眼千夫、斜看苍生,精彩至极!不知可有名字?”
“有!”
佐佐成政点了点头。
按照通常性的做法,成政应该给这3刀取一套牛13哄哄的名字,比如说——
斩龙剑之横扫千军……
飞龙裂空刀……
剑破苍穹……
斗南一剑……
……诸如此类的牛13哄哄的名字,但成政却一反常态,采用了相当简洁朴素的定位。
“这三刀,分别叫做‘横斩’、‘竖劈’、‘斜砍’……合起来的话,叫做‘创刀’!”
……足利义辉的脸色马上就苦了。
……真是大煞风景啊,这么强的剑法,竟然有这么挫的名字……唉……
佐佐成政当然明白他的眼神,但成政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
至于原因呢,只有佐佐成政自己知道……因为啊,使出必杀技之前,不都是要报出来的嘛!
但是如果名字太长,结果还没报完对方一刀砍过来肿么搞啊!
“妈妈说名字太长的最强必杀技名字报出来一定不能攻击到对方”
——这样的绝招名字,还没报完,自己就嗝屁了吧!
当然了,这是佐佐成政的秘术……密不外传。
“公方殿下……这次外臣来,实际上是有求于幕府,有求于殿下!”
比试完毕,佐佐成政也拿到了足够高的好感值,所以也把正事提了上来。
“喔……说吧,只要幕府能做到,我一定尽力周旋。”
义辉一高兴,舌头也大了。
“信浓守护小笠原长时大人在一个月前……因为感染瘟疫病死了。信浓守护本是小笠原家世代传承的役职,外臣并不敢稍有觊觎……但自从小笠原家从信浓出逃,被我主景虎殿下庇护,至今也有三年之久了。”
“……嗯,小笠原家已经失去了所领,理论上而言,是无法继续担任信浓守护了。”
闻弦而知雅意,足利义辉当然也明白佐佐成政是个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抢走信浓守护的役职呗!
“公方殿下所言极是……所以外臣觉得,能否将信浓守护授予我主景虎殿下呢?公方殿下应该有所耳闻……武田氏竟然在春日山城周边制造瘟疫,妄图毁灭整个越后!……这样的武田氏,人人得而诛之!”
佐佐成政愈说愈慷慨激昂,在他的口中,武田晴信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但他自己在信浓屠的城、烧的村、杀的人和弓虽女干的女人都被他选择性无视。
“但我主心向幕府,不敢稍有违逆,再未取得进军信浓的大义名分之前,不愿南下信浓……所以,为了讨伐乱暴失德的武田氏,为了帮助信浓豪族们恢复领地,彰显幕府的威严,请公方殿下授予我主……‘信浓守护’一职!”
“阿伊……哇卡塔。”
足利义辉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佐佐成政,算是答允了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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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铃木灌土()
铃木灌土是纪伊国铃木佐大夫的侄子,虽然他的父亲在族内的地位并不显赫,但因为有铃木佐大夫这个伯父在,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只要他乖乖地,遵循着历史的轨迹,跟着堂兄铃木重秀一起当雇佣兵头子,可以说是很有前途,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
但灌土的荒诞行径却让伯父铃木重意把他赶出家门,成为了流浪在堺町的一个野武士。
原因嘛……其实很简单,铃木灌土总是喜欢跑到堺町跟葡萄牙商人聊天打屁吹牛逼,经常一起讨论什么新鲜的南蛮科学,这种举动在铃木重意看来很是不肖……
虽然驱逐了灌土,但考虑到他那早死的爹,铃木重意并未将灌土真正地“驱逐”,只是想让着个瓜娃子在外面吃吃苦,等他自己回来。
谁知道铃木一去不复返,灌土从此堺町晃。
铃木灌土竟然真的生活在了堺町。
……当然了,是在堂兄铃木重秀偷偷的接济下。
今天,灌土没有盼来熟悉的葡萄牙商人,在港口等了半天没等到,所以又去喝酒了。
他找了家最便宜的宿屋,先把酒葫芦灌得满满的,才开始吃啊喝地好不快哉……为什么要先灌满酒葫芦呢,因为这个酒鬼很多时候都是喝醉了然后就忘记往葫芦里灌酒,导致晚上回去之后一觉醒来么得酒喝,那可真难受。
喝了一壶,又喝一壶,然后再喝一壶。
灌土的眼神有些迷离,他已经微醺了。
他正要开喝第四壶,宿屋里走进了三个服饰华丽的人。
领头的一个身材高大,颇为年青,腰间的太刀和肋差都放得好好地,想来是哪家大名的武士。
在他身后也有一个俊秀的武士……以及……灌土的老熟人,堺町商界巨头,今井宗久。
在今井宗久的指引下,那个年青的武士很快就来到灌土的身边,一把捉住了灌土的衣领,气势逼人地问:
“你就是铃木灌土?”
他这番无礼的举动让今井宗久和那个俊美的武士有些尴尬……灌土虽然衣服很破也很穷,但毕竟还是一个武士,既然是武士,就不应当受到这种待遇啊。
“没错,你想喝酒吗?可以算在我的账上。”
灌土却是不以为意,醉醺醺地提起酒壶晃了晃。
他虽然看起来邋遢又糊涂,但实际上却很精明,所谓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从这个武士进入宿屋开始,灌土就发觉对方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
……这种地方又不方便用铁炮这种玩意儿,拼刀的话他是大大地吃亏。
看到灌土这副样子,那武士笑了笑,将灌土摔回座位上,转身对宿屋老板喊了一声:
“拿最好的清酒来!先上两大坛!”
然后,武士解下了腰间的太刀和肋差,“啪”得一声甩在桌面上。
“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今天请你喝酒,如果你能喝倒我,我就帮你付一年的酒钱!”
灌土听着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堺町,论酒量还没人能超过我铃木灌土!大人不要太大意了,我一年的酒钱可是不少!”
“不怕你喝得多,就怕你喝得少!”
两人胡吹牛皮的时候,老板已经亲自抱了两大坛清酒上来,两人拍开泥封,仰头就灌。
今井宗久和另一个俊美的武士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在两个酒鬼的身后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灌土知道对面的这个家伙酒量一定好的出奇,他从未起轻敌之心,所以这一坛酒喝得极其豪迈,仰头大灌,咕咚咕咚地牛饮,看似气势惊人,实则有小半的酒水都洒在他的衣服上。
才喝完了半坛,灌土的上衣前襟都已湿透,衣服贴在皮肤上,露出结实的肌肉来。
他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的年青武士,不由骇然。
那个家伙也是仰头大灌,动作却比灌土斯文得多,喉头很久才上下滚动一次,酒水却是一滴不洒地全都进了他腹中。
这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头?找我搞毛?
灌土百思不得骑姐,只想着尽快喝完这一坛,从对方嘴里套出话来。
于是他继续仰头猛灌,须臾便将剩下的半坛也喝尽了,扭过头去看,发现那个年青武士“咚”地一声把空空的酒坛放到地板上,对着他微微一笑。
……不行啊,这么下去拼不过对方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你也有两把刷子,找我究竟是要做嘛!”
“我向今井宗久大人打听熟悉堺町和铁炮的人,他就向我推荐了你。”
那名武士也不回避灌土的问题,反而是很坦诚地承认……有事要办。
“你要买铁鲍?”
灌土的舌头开始大了。
“喝完这一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