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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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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芹撇了撇嘴,没敢吱声,她也干脆下桌走了。你不小孩儿你一人吃吧,没人陪你在这干坐着。

    厨房里,娘俩在有说有笑的刷碗。

    江源达站在客厅,喝着媳妇泡的茶水,看着那玻璃拉门倍感像个局外人:

    “男男?出来,跟爸呆着。别在里面帮倒忙,你妈能转开身吗?”

    他女儿照旧没搭理他。

    高大的男人有些泄气地放下茶杯。想了想,蹲在了电视柜那,按开vcd机。

    手指在一堆碟片里扒拉着。《甲方乙方》葛优那张脸都露出来了,江源达又给塞了回去,找到带有陈小春照片的碟片放进机器里:

    “男男?鹿鼎记开始了。”

    哗啦啦厨房拉门被推开,江男目不斜视路过她爸,径直走向卫生间:

    “妈,我洗澡去了。”

    “嗳!洗好了喊我,我给你找换洗的。”

    “知道了。”

    江源达以蹲的姿势侧头看他女儿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恰好苏玉芹端着洗脸盆出来了,他更无语了:

    “你是不是闲的?一天天不嫌累的慌,早一遍晚一遍,等会儿就睡觉了。再说咋擦那地,面积能擦大啊。”

    “你瞅你说那话,抬脚。这都烧暖气呢,冬天屋里灰大。我不收拾,都得吃你们爷俩肚里。”

    苏玉芹说话的同时,把洗脸盆往地上一放,动作利索的把头发挽了个发鬓,洗抹布。

    江源达摸裤兜里的烟去了阳台。边抽烟边时不时回眸看向穿他淘汰下来旧毛衣的妻子,那位恨不得连沙发后面的灰尘都给抠出来。

    挺大个体格子,吭哧吭哧的收拾,累的呼哧带喘,说也说不听。他媳妇啊,瞅着脾气挺好,实际犟得很。对着夜色再次无奈地摇头。

    掐了烟,江源达开始翻柜子、烧开水。看了看手表,闺女应该快洗完出来了。就吃那么点儿,半夜不得饿?

    给孩子冲了一杯高乐高。晾上,出来喝温度正好。

    此时浴室里,江男头顶水流哗哗作响,可她在浴头下面却做着伸展运动。不停地吸气呼气,试图平稳情绪。

    这重生的第一天太过混乱了。

    做完最后一个下沉动作:“呼!”

    她闭着眼睛提醒自己:

    江男,重生回来的意义,绝不是让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人身上,被他们气的七窍升天最没出息。

    而是补那些遗憾,性情不再有缺陷,从此要勇敢。也要让妈妈和所有爱我的人多姿多彩,让很多爱可以重来。

    江男在水流下握拳砸空气,这次喊出声了:“加油!”

    但她刚喊完就泄气了。掐着肚腩上的三层肉,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可谓又高又壮。呲一下牙,她都不爱瞅自个儿。

    肩膀耷拉着,歪头自言自语道:

    “唔,怎么办?好多年没吃妈妈的菜,好馋。这一身肉,难道又要经历长达一年的魔鬼训练?”

    ……

    江男刚从浴室出来,苏玉芹就摆手指着客厅茶几上的高乐高:“你爸给你冲的,巧克力味儿,来喝喽。”

    “妈给我找秤吧。”

    江源达将电视按暂停,明白为啥不好好吃饭了:

    “你要减肥?胡闹!正长身体阶段,营养跟不上影响长个儿。这再过半年眼看就要高三了,一切都以学习为重。再说哪胖了?”

    随着江源达这番话,苏玉芹脖子僵硬转头看女儿的身材。默默道:这还不胖啊?要不是怕女儿学习太累,营养跟不上,真该减减了。心里还有点儿自责:闺女随她。

    江男声音平静但很坚持:“妈,给我找秤。”

    电视遥控器啪嗒一声扔在了茶几上,江源达望着穿一身玫粉色线衣线裤圆滚滚的女儿,立着眼睛:

    “不许减,听见没有?等你上了大学,自然而然就瘦了。胖点儿有福气,你看看你妈。”

    最后一句让娘俩齐齐翻白眼。江源达还不自觉继续道:

    “你也不需要整那些没用的。将来想干啥干啥,现在想吃啥吃啥。”说着话时,将装有高乐高的杯子往前推了推:

    “后半夜该饿了,喝了!”

    “你喝了吧!”江男扭头回自己屋,这也是重生后跟她父亲说的第一句话。

    江源达指着妻子,不可置信道:“她刚跟我喊?这什么孩子,你怎么教的?才多大就不听话啦。”

    苏玉芹和稀泥安抚:“别吵吵,我去给她找秤,那你趁热吧。”说完也赶紧溜进卧室。

    江男坐在书桌前,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草草翻阅摊开的寒假作业,头疼了一瞬。随后又拉开几个抽屉查看。

    随着翻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她慢慢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将毛巾放在了一边。

    少女的小胖手拿出个小钥匙,打开了一个大盒子。

    里面装的东西很杂:漫画书,歌词手抄本、林志颖苏有朋郑伊健的不干胶。

    她捡起其中一张,摩挲着苏有朋的脸蛋:“啧,这时候你真嫩。”说完又扔在了里面,注意力全转移到红色大大卷的圆盒上。

    她忽然一笑,想起是啥了。打开看,果不其然。

    这里面装的不是泡泡糖,而是她们家这一片的学霸、比她高一届任子滔的一寸照片,初中时去任家“捡”的。

    想起任子滔,往事似浮现在江男眼前。

    小学五年级,任家和她家住对门。

    子滔哥他爸爱敞门吃饭,不,应该说是热爱蹲门口吃饭,说是改不了的老家习惯,还强迫他儿子一起。

    而她经常透过门眼观察,只要子滔哥哥端饭碗一出来,她就扭头催她妈开饭。

    那时候她仗着年纪小没皮没脸,端着二大碗也凑到任家门口。但凡不小心碰了下帅哥哥的胳膊,她就会冲任子滔傻笑,有种丑小鸭占了白天鹅便宜的窃喜感,越傻笑吃的越多。

    后来,她念初中时,任奶奶他们来了,两室一厅住不下,任子滔搬家了,她失落到捶床蹬腿跺脚生闷气。其实就隔六栋楼好嘛。

    江男想起过去的种种,笑看窗外正在飘落的雪花:

    嗯,现在任子滔应该是私立高中的头号重点苗子。

    再过几个月,他将赢来人生的第一个小高峰,这一片家属区也跟着与有荣焉沸腾了。

    清华北大复旦会纷纷争抢给任家打电话,开出各种条件诱惑任爸爸,而任子滔选择去了清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最终落脚美国。

    江男低头再次看向大大卷盒子:那张一寸照片、清秀大男孩的脸上,还放着一颗喔喔奶糖,是子滔哥给的。

    三年了,没舍得吃。

    她盖好盖子。往事真不堪回首,少女心啊少女心。

第六章 望女成小燕子,而不是凤

    江男把镜框里三口之家的照片换掉,换成了她五岁时搂着妈妈的脖子,眉心间还点着大红点的照片。

    她摩挲着镜框,大拇指流连在苏玉芹和她贴脸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摆在书桌上小熊玩偶的旁边。这才起身继续收拾房间。

    皮套、发卡、头饰品通通放好;

    床头窗台散落的书本和碳素笔整理好;

    望着墙上贴的流川枫大幅贴画,江男手托下巴:灌篮高手真的是八零后这一代人最深刻的记忆。

    还记得以前非常纠结灌篮怎么能是略有遗憾的结局呢。

    后来长大了才明白,最最灿烂最精彩之处结束,不为名气或商业利益拖沓,这对人性来讲有多难得,真是最好的结局呢。

    她刷的一下,撕掉。

    苏玉芹抱着电子秤正好出现,极其惊讶道:

    “呀,你咋把他撕了?不是最喜欢那刀削发?又什么打球打的好、不理会小女孩的尖叫,说他长得帅。”

    虽然苏玉芹真没看出来哪帅,无非就是个画上的人,但她太知道闺女宝贝这“小伙子”了。要知道她那懒闺女不擦家具不干活,拿个毛巾总擦它。

    “现在不喜欢他了。”

    “那改喜欢谁了?”

    江男将贴画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又拿起抹布擦飘落的灰,边整理边逗她妈道:

    “改喜欢樱木了。他既豪爽又单纯,长的高高大大,心思却细腻。遇到喜欢的女孩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很纯情。

    他在球场上也很专注,尤其是他第一次见到流川枫就会挥拳头,看不顺眼就揍一顿多霸气。妈,这就叫反差萌,明白了吗?

    我认为樱木才是井上雄彦笔下最成功的人物。我也更欣赏这样的男孩子。”

    苏玉芹笑呵呵接过话:“啧啧,小孩儿心性,今儿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等你到我这年纪了,还啥喜欢不喜欢的,过日子能干活才是好样的。”顿了下,又赶紧强调了句:

    “男男,我告诉你哈,喜欢这假的行,不能喜欢真的,主要任务是考大学。你看任子……”

    “又提任子滔。妈,不要老提邻居家的小孩儿,会让心智不成熟的十六岁有阴影知道吗?而且我提醒您,你老提他,我会崇拜,他可是真的噢,您想好了吗?”

    哎呀,江男这话给苏玉芹真吓着了,主要孩子们岁数太小了。吱吱呜呜不知该说啥时,她闺女的下句话分散了她注意力。

    “165斤。”江男倒抽口凉气:“妈,比你身高还重。”

    “没事儿的闺女。你爸不是说了吗?等你念大学了,自然而然会瘦。”

    “你信?”

    “唉,你是随我了,喝凉水都长肉。前些年那日子多苦啊,没啥吃的,我在村里也不属于瘦的。当姑娘那阵儿一百一。”

    江男从秤上下来,忽然一把搂住她妈的脖子:“唔,好难过啊,那你怎么补偿我?妈,今晚陪我睡呗,咱俩唠唠嗑。”

    “唠啥,几点了?再说你爸那衬衣还没熨呢,他等着我去……”

    “拉倒吧,你就是爱陪他不陪我。十几年了,你瞅他不腻歪吗?”

    苏玉芹对准女儿的后背轻轻拍了一巴掌,也被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行行行,今晚跟你睡。”

    ……

    蓝色的双人被子下面,是紧紧相拥的母女。

    苏玉芹被江男勾的打开了话匣子:

    “妈还真没想过让你优秀的跟任家那小子似的,也不太喜欢你付阿姨家那颖颖。太聪明的孩子想的多,很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别看我老夸他们。你不用心里有阴影。”

    噗,江男憋不住笑了,她妈还记得这茬呢。

    “真的,笑啥?多寻思那你可蠢死了。

    其实妈只希望你考上好大学,将来有个体面工作。

    你看看你爸,早上五点就得起来去批发城,一忙忙到下午才能喝口水。

    等将来再寻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头疼脑热懂得疼人的,缺啥少啥,两家父母再一帮,日子差不离儿。”

    江男用脸蛋蹭了蹭母亲的肩膀:“妈,当年姥姥是不是就这么和你说的?”

    苏玉芹挺感慨的点点头:

    “别看你姥家现在条件不行,想当初可是村里能排上号的。你姥爷负责记过工分,管过大锅饭,那粮食啥的在吃不饱的年月,那活就相当吃香了。

    再加上你姥姥生你舅生的晚,我小时候自己一人,惯我惯习惯了,你舅出生了我都大了,他们照旧惯着。所以我就帮村里纳过鞋底,没干过重活。”

    说到这,苏玉芹难得露出了骄傲的笑意:

    “十八岁开始吧,求亲的可多了。呵呵,你姥就跟我谈话,问我喜欢哪个。

    我那阵儿可不像你们现在似的早熟,一提这事儿脸通红直躲。

    那年代的人傻,见到男的都低头躲着走。我吭哧瘪肚也没说出啥,你姥就提你奶了,说你奶上门了好几次,又提你爸啥的。”

    江男仰头问道:“我奶家那时候不是富户吧?”

    “还富户呢,哪像现在一提都认识。那时候都不出名,穷。在提亲那些人家里排倒数。咋同意的呢?呵呵,跟隔壁村因为水渠灌不到田里干仗,你爸那次、就你刚才那词呗,霸气。

    你姥原话,说你爸人大干活力不亏。看起来还挺有主意,那次事儿上也觉得他脑子活啥的。

    你爸那阵儿去你姥爷家,啥活都干。弄柴火垛帮种地,手上都是大火泡,他去趟集市还知道给我带根头绳呢……”

    屋里娘俩慢声细语,一室温馨。

    她们不知道的是,门外想喊媳妇熨衣服的江源达,听到里面的对话停住了敲门的动作,愣在原地。

    “你姥姥说,自个儿的闺女自个儿知道,说我心眼太实在。苏家不图条件好的,就图懂得疼人的。还跟我讲她没生你舅,男男,那年月农村没男孩,别人嘴上不说背后讲究。她就说啊,你姥爷就做到了,甭管咋的都护着她。教我要懂得过知疼知热的小日子,女人要知足。”

    苏玉芹探头看了看怀里一声不吭的闺女,以为睡着了呢,结果闺女在那瞪大眼睛听的非常认真,她倒不好意思了:

    “你瞅我这跟你嗦啥呢。总之,妈就不是那种多有本事的女人,我那么逼你干啥,我都没优秀到哪去。”

    江男搂苏玉芹搂的更紧了:

    “谁说的?

    我妈会做端午节用的香包,小时候我从来没被虫子咬过。

    我妈会给我包漂亮的书皮,会用旧挂历做叮叮当当像风铃似的门帘。还会用打包带编菜篮子,五颜六色的。

    下雨阴天,从幼儿园到现在,都是我妈在门口守着。有一次你着急接我,骑车都掉沟里了。

    夏令营带的饭菜,你不知道我同学有多羡慕,我妈最好了。”

    门外的江源达,两手攥拳放在了裤兜里,沉默地回了房间。不知为何,心有点儿堵。

第七章 江源达是怎么想的

    江家主卧室和南阳台连着,米驼色落地窗帘的边上,摆着一把竹制躺椅。

    而此刻江源达就躺在那上面,且破天荒在卧室里抽上了烟。

    被那娘俩的对话刺激的,一时心里感慨万千:

    闺女长大了,懂得疼她妈了,比他有良心。

    他都记不太清过去的事儿,孩子却知道她妈为她付出了啥。

    可他呢……

    最初倒动服装那阵儿,哪有摊子,就是哪人多去哪。

    那时候还有人抓,小芹就和他扛着大包经常被人追的几条街跑,头发跑的乱糟糟。

    估计那阵在省城人的眼里,他们夫妻俩很像流窜的二流子。

    看着妻子被吓的呜呜直哭的模样,他曾偷着对天发誓过,一定一定要让媳妇过好日子。

    慢慢的,日子是好了点儿,母亲却突然脑中风瘫痪在床。

    女儿小,老人也有病,媳妇就不得不回家了,接屎接尿的照顾。背着老人下楼晒太阳,用自行车推着去医院,一天四遍给娘按摩,跟人去集市抢新鲜菜,换样做饭,就为了娘能在最后阶段别留遗憾。

    对他父母好到什么程度呢?娘才去世没多久,爹那个倔老头就扛着行李走了,还嚷嚷道:不能可大儿媳一人受累,要去弟弟那养老。

    那段日子,他通通看在眼里,对妻子是打心眼里感激不尽,更是憋足了劲儿要在这省城站住脚,不再当乡巴佬。

    一套房、两套房、三套房,一直到今天,老家来人都扑奔他。

    他从刚有点儿钱走路发飘、到稳扎稳打,再到身边的朋友都是做生意的有钱人,见过的花花世界也随之多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会背叛妻子。

    甚至觉得外面的大姑娘,再新鲜也没妻子好。毕竟人总有老的那天,谁没年轻过?妻子也有梳两条大辫子的时候。

    江源达想到这,环顾了一圈卧室。就像这间房,凡是被妻子规整过的地方,瞧着家具老旧了,但哪都干净、舒适,想找什么就能找到、用惯手了。

    可他怎么就?

    他总不能说是该着、天意吧,他自个儿都不信。

    江源达再次点燃一根烟,有点儿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了。他缓了缓。

    老家星火屯当年是个大屯子,现在合并后改为镇了。大到什么样呢?他和秦雪莲其实早就认识,小芹却不知道。

    或许媳妇是觉得,一个东北角一个西南角住着,他又比她们大,不算同龄人。再加上在那年月,大姑娘家也不能和男的瞎联系,所以认为他和秦玉莲应该没打过几次照面吧。

    而事实上,在他听说娘要给他相亲时,他就提了秦雪莲,那个站在大杨树下扛锄头的苦命女孩子,当年常常特意等他,就为偷着看两眼。

    但他娘没同意,理由很多了。

    说秦家生四个丫头两小子,二闺女秦雪莲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

    说雪莲那手比她老婆子手都糙,还瘦了吧唧的,一看就是没福的人。

    说江家长媳,那得面相好,才能改了这穷命,必须娶个旺夫的儿媳。

    说是相中了小芹又胖乎白净又屁股大,娘说还能生儿子。

    他偷着趴苏家柴火垛仔细瞄了瞄,媳妇那时正好甩动大辫子坐在院子里剪窗花,决定了,就她。

    就这样,秦雪莲那段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他万万也没想到,十几年后,秦雪莲那个他一次都没回屯打听过的女人,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他家、从远嫁的外地回来了。且还和媳妇曾是拜把子姐妹,一直有书信联系。

    他忙的早出晚归,居然从没听妻子提过这事儿。

    无论冲媳妇那面儿,还是冲自己私下曾有过那么一段心思,自然而然,他帮了。

    第一次私下背着妻子被雪莲找时,雪莲说只想单独跟他说谢谢,他回的是:冲你姐,应该的。

    雪莲上他那拿货、换货,或者门市营业执照出问题、房子哪漏水了等等,一个女人过日子不容易,帮忙的地方也多,时间久了,就这样私下接触多了起来。

    去年年底,穗城厂家招待全国每年能销售十万以上直销商大聚会,还是小芹建议让雪莲跟他去的。说雪莲想出门涨涨见识,找到她那去了,求让他带着。

    在火车那一路,他记得他还躲着,因为有点儿看出来雪莲有那方面意思。

    可到了穗城被招待,异地很放松,当时大家伙喝的都挺多,只觉得被舞厅那灯光晃的直迷糊。

    雪莲那身段,慢三快四跳舞转圈儿的,那副好嗓子更是了不得:浏阳河、九九艳阳天、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唱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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