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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4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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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他的目光渐渐变得亮起来,声音也渐渐变亮。“冠侯,你说一说,我待北洋众将如何?”

    “天高地厚。若非姐夫知人善任,团体里一大半的人,绝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以我为例,没有姐夫提携,现在能当个团长就是造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枪子之下。所以没姐夫,就没有团体里这些人。”

    “那我的才干,你怎么看?”

    “姐夫才干,胜我十倍。如果我在姐夫的位置上,国家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姐夫在我的位置上,山东会比我制下为好。”

    袁慰亭摇摇头“这话倒也未必。你的山东,是以天下之利而养一省,一如毒瘤。山东越好,天下越穷,如果我在山东任上,百姓生计肯定大不如现在。但是全国的局势,肯定比现在为好。咱们两人,一个打是小算盘,一个打的是大算盘,注定不一样的。”

    “姐夫所言极是。您这一家之主,想的是整个天下,我这山东督军,想的是自己这一小块地盘。大家算盘不一样,格局上,我就先弱了一筹。”

    袁慰亭的面部肌肉抽动一下,似乎是想笑,但最终没笑出来。

    “说到格局,我真要说一句,你不如我。袁某一生,向不服人,做小官时想当大官,做了督抚,就想做皇帝。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知足两字,你,就是太容易知足了。知足常乐,这也不能算过错,可我不想庸碌而过。自从你送我那本拿破仑传,我反复读过错次,两相比较,自认我也未必输给拿皇。他对国家有功,我经略高丽,编练新军,剿办拳匪,于国家可算功勋彪炳,拿皇可以加冕,我为何不能过一过皇帝瘾?金室起家,不过塞外一酋长,亦可为人王地主。我出身仕宦之家,比他的出身尊贵的多,做皇帝,天经地义。直到今日,我亦不悔!我如果注定活不到六十岁,也想要死的轰轰烈烈,而非庸碌一生。如今,整个中国都因我而震动,死的也算值得。所遗憾者,上天不肯给我时间,若是君宪制成,各省归心,十年生聚十年修养,二十年后,我中华何愁不成东方强国?”

    “不错,如果时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姐夫的才干,再加上足够多的辅臣,富国强兵,指顾间事。蔡松坡三千饥兵,又何以成大事?自前金而至共合,姐夫的功劳,足可称为第一。但是……现在的世道,终究不是拿皇那个时代可比,皇帝这尊神像被扳倒,就再也回不来。姐夫的事情没有办错,只是生不逢时,非战之罪。”

    “生不逢时,非战之罪……这话,用的好。”

    袁慰亭的神色中,露出些许欣慰之意。“拿皇功败垂成,在于滑铁卢。我若是用兵运筹不敌松坡,输掉这爿江山,也无话可说。可是论兵力,论财力,我皆胜于蔡松坡。我北洋固然将帅离心,他共合军,又何尝不是一盘散沙。自蔡锋出滇,唐荣昌一兵未动,一文未解,弹尽饷绝,却可取胜,这一仗,败的实在是不甘心!不过听到你这句话,我的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安慰。这一战,非将帅无能,非三军不用命,实在是……败于天命!”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气息却先上不来,话便说不下去。却听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沈金英从里间走出来,她化了很浓的妆,打扮的明**人。面色艳如桃李,唇色红胜烈焰。身穿一身宫装,正是正宫皇后的装束,快步来到袁慰亭身边,抚着他的胸口。“都什么时候了,就别想着打仗了。咱们还有冠侯,报仇的事,就指望他了。”

    袁慰亭道:“冠侯……不能为咱们报仇。我称帝登基,是犯了众怒,为我报仇,去打蔡锋,不等于是与天下人为敌?我的名声已经差到极处,他的名声却很好。未来的北洋,需要一个好名声的人,带领大家主持全局。这个天下,需要有好人,讲道理,需要有恶人,教规矩。我给这个世上,留下六镇精锐,留下北洋三杰,留下一个打败东洋鬼子的传说,最重要的是,留下冠侯这个真正的栋梁之材。”

    “我这一生,做过官,带过兵,杀过人,当过皇帝。生时可享富贵,死后也会名动天下,临死之时,身边有爱妻,有忠臣,这辈子,没白活!我够本了。遗憾啊,早知今日,当初在山东,就该点起六镇精兵,跟东洋鬼子干个痛快。能死在疆场上,也好过死的像现在这么窝囊。人过去说,将军难免阵前亡,现在看来,将军阵前亡,却是最好的结果。冠侯,我知道,北洋的人,大多不成话,还有的人,对你有些成见。看在我的面上,多照应着他们,也替我照应着……那些不成器的东西。”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中,带了几分悲凉“老大……他想当皇帝想疯了。假电报,假报纸,整个国家,就被这么几份假东西,给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袁某有子如此,活该有今日之报!”

    “姐夫,你……还是想开些,克云只是一时想差了,以后总会想明白。”

    “想不想的明白,都由他。没了我这个爹,他也闹不出什么。想的通,想不通,随他去。我照顾他已经照顾的够久,未来的日子,就要看他自己了。惹了这么大的祸,不追究他的责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能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给他们留的,这个国家大多数的父母,都做不到。我对的起这帮东西。倒是寒云……你要多费心。”

    沈金英道:“寒云不是个过日子的人,你以后要多照应着他,给他钱不能太多,不管给多少,都会随手用掉。身边要有一个能管住他使钱的女人,否则,他将来非要挨饿不可。”

    “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几位公子小姐受委屈,更别提挨饿。袁家的财产,谁也不能动一个子,不够的部分,我再想办法。”

    袁慰亭咳嗽几声“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就只能送你这几个不成气的子弟,再有,就是金英。她前半生受了太多欺负,我活着时,由我照顾她。我走之后,冠侯,就由你替我照顾她,别让她受欺负。”

    他又看向沈金英“原本以为做了皇帝,皇贵妃,就没人能再小看你,欺负你。现在看,还是太急了一些。我这一走……心里最放不下的,既不是子女,更非国家,而是你。答应我,好好活着,如果有谁敢欺负你,就找冠侯,让他为你出气。”

    沈金英叹道:“我本来半世漂泊,被人欺负,也已经习惯了。不想,就为了一点妄念,最后害了你。这天下,既容不下你一个纨绔皇帝,更容不下我一个勾栏皇后。但是……在其他的地方,一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国家,等着我们。”

    赵冠侯眉头微皱,叫了声“姐。”

    袁慰亭也道:“金英,你在说些什么?”

    沈金英却只一笑“兄弟,你还没见过姐的本事吧?你姐夫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剑舞,容庵,我都准备好了,你还能扫我的兴么?今天,就让我再为你舞一回,你好生看着!”

    她的一对木剑就放在床头,伸手可得,宝剑在手,身形转动,裙裾飞扬间,婉转歌喉,轻声唱道:“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袁慰亭望着玉人窈窕身姿,目光渐渐变的迷离,双目微合,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自己是游学进京,科举不第的落魄士子,对方是正在当红,车马盈门的花魁行首。

    往昔种种,历历在目,时间之河,逆流而上,种种恩爱不一而足,嘴角微微牵动,一个勉强的笑容,在浮肿的脸上浮现。手指微微颤抖,在敲打节拍,口内轻轻念叨“某自起兵历时八岁所击者破所当者摧七十余战未曾败北天亡我楚非战之罪!”

    赵冠侯则念着“我踏白云来到这冷暖人间;两手空空只怀有热血一腔。那剑光已照亮前行的方向;枪在手看天下谁人能挡……马革裹尸自当是名将故乡”

    但见沈金英身子约转越快,裙摆飞扬,如同一朵怒放红莲。就在袁慰亭脸上笑容最盛时,猛的,沈金英却是脚下一滑,人重重的跌到袁慰亭怀中。

    赵冠侯快步上去,见沈金英的七孔皆有鲜血冒出,厚厚的官粉掩盖住了脸上颜色,想来终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不等他施救,沈金英已笑道:“别费劲了,我出来前,在里屋已经吃了药……你姐夫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虞姬得走在霸王前头……容庵,这回你……该放心了。到下头,我要做皇后……”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已经药性发作,魂飞冥冥。

    袁慰亭眼看沈金英丧命,精神也渐渐弱下去,喃喃道:“金英……你真傻……走那么快……我的腿不好,就不怕我追不上……冠侯,这个天下,你替我看着它,别让它沦落到小人手里。这是我们北洋的……替北洋,看着它……好可惜……本来还想尝一口阿英包的粽子,这回……”声音越来越低,终不可闻。

    虞姬既已自刎,霸王自当到乌江,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等太久。

第七百二十一章 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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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裂心肺地哭声,从居任堂二楼飘到一楼,袁慰亭的妻妾子女包围着袁慰亭的尸体放声痛哭。虽然对于这棵大树的倒下早有准备,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这种心理上和情感上的打击,对于前途的担忧,并不因为有了准备就无动于衷。

    沈金英的尸体放在一边,除了袁寒云外,没谁在意。本来在家里就因为得宠兼跋扈而被其他人所嫉恨,在生命最后时刻,却是她和袁慰亭同死。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对她不满的人,实际也有的是,基于身份教养,他们不会闹丧,但是也不大可能去对这个大太太有什么哀思。只有袁寒云这个寄养之子,真的为这位养母的离去而哀伤。

    在一干家人里,哭的最厉害的,是原配于氏。没法确认,她究竟是伤心丈夫之死,还是伤心,直到丈夫死时,自己仍旧没能走进他的心。

    徐菊人将赵冠侯请到一旁,“冠侯,现在咱可得稳当住了,不能跟他们一起哭。死丧在地,不可打闹,光哭不顶什么用,容庵的身后事怎么办,咱得议个章程。你上楼以前,容庵跟我说了,让我全权处分家产,谁让我们是换贴弟兄,这挨骂的事只能我干。他这些年积攒了不少,但是为了笼络部下,也散出去许多,名下的财产大概有两千万元,但大多是地产房产,现金不多。我们办丧事,按什么规格办,又要花多少钱,最重要的,钱从哪里出,都是问题。”

    赵冠侯斩钉截铁道:“规格,自然是按着皇帝的规格办。金英姐按皇后的规格下葬,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寿板仪仗,都要用最好的,金英姐要跟姐夫并骨,一起入祖坟。两人死都死到一块,谁敢说把他们分开埋,我就把这人先填进去再说。至于钱,我出一部分,但是这公府有钱的也跑不了,先把袁克宽、郭世五抓起来再说!”

    袁郭两人一直给袁家办庶务,地位形同总管,从中拿好处的事,肯定没有少做。但是确实的罪行,却说不上来,徐菊人颇有些犹豫“他们两个平时办事也算用心,跟府里几位交情都不错,这时候逮他,怕是影响不好……”

    “这事交给我办,恶人我来当。菊老,你先去给歪鼻子他们送信,国会那边天大的事,都给我放下!凡我北洋将领,人人来给皇帝送行,我看谁敢不到!我跟老雷联系,让他派兵抓人!”

    国会里,徐又铮放下电话,并未催着段芝泉动身,而是先命令国会默哀三分钟,这也是应有之意,无可指责。等到默哀结束,他已经来到段芝泉身边,小声道:“项城撒手一去,大局很可能有变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致丧,是维持大局稳定,还有,遗令什么时候发表,这也得大家商量着办。”

    段芝泉也听出,徐有密不发丧之意,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发表?”

    “参考前金规矩,先登基,后发丧,先喜后悲。现在恢复共合,项城是大总统,他一去,就该是总里接任总统,然后由大总统主持治丧,外加颁布遗令,最为恰当。”

    段芝泉听出,徐又铮话里,撺掇自己趁机接位的想法,略一思忖“这事……不可急。城里有鲁兵,惹急了他们,就要出大事。我先到公府那边,不管怎么说,我们北洋魁首没了,吃北洋饭的不到场,也确实不像话。”

    教育总长张国金,却是黎黄坡一系的人物,见段芝泉向外走去,忙在后追上来,边走边问道:“项城去了,总里您也不在国会,那现在国事怎么办?我们应该听谁的安排?”

    段芝泉头也不回,大声道:“一切有我!这个国家,有我在,乱不了!”

    居任堂里,现在也已经乱了套,女人的尖叫声,与军靴囊囊声混杂在一起,仿佛是大兵进来抄家。山东本来在京里就驻着一营兵,随赵冠侯进京的,又有两个营。一个团的部队,加上雷震冬则亲自带的一个营,将整个居任堂围住,接着二话不说,就将正在吩咐人缝孝,预备白布的袁克宽、郭世五捆了起来。

    袁克云阴沉着脸,拖着残腿上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尸骨未寒,你们就要造反?”

    “老大,你先别急着发火,我这可不是为了造反,而是为了陛下着想。这些年,他们两从袁家挖了多少好处,你心里应该有个帐。今天要办丧事,处处都要用钱,国库里的情形,你比我明白,就算宰了梁财神,怕是也拿不出几个大洋。难道要让姐夫姐姐走的寒酸?这笔钱,就得朝他们要。”

    自袁克云本心,不希望沈金英这个出身勾栏的妾,和父亲合葬,那是自己母亲的位置,别人不能抢。可是赵冠侯目露凶光,手紧握着权杖,看情形,谁要是敢反对,下一刻权杖就会落到谁头上,他现在却也不敢公开反抗这位实权元帅,更要忌惮身后那些荷枪实弹的大兵。

    袁克宽大叫着“大爷救我,大爷救我,这是要造反啊,这是要放抢……”话音未落,一个大兵就在他脸上狠抽了两记耳光。“我们大帅在这,没你说话的份!”

    形势比人强,一向信奉军权代表一切的袁克云,现在没了部队在手,也必须承认太阿倒持,只能一咬牙“随舅舅的意,我们听你的吩咐。”

    毓卿忙着安抚女眷,过了几个小时,才过来与赵冠侯打招呼“于氏那个女人好办,心里不痛快,嘴巴上不说。可是其他几个,说不准要闹丧。她们其实不怎么关心丧事怎么办,要说伤心,也不是伤心四哥人没了,而是伤心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她们最关心的是自己这房里遗产有多少,自己子女能分多少。为了争遗产,差点要打起来,菊老都不好安抚。”

    “你去,把她们压住,谁再闹,该骂就骂,别客气。都什么时候了,眼窝子还这么浅。再敢闹,别怪我不客气!”

    小桃红抓个空子过来见个礼,赵冠侯见她身上也穿了孝,料来她不会不开眼到找自己谈和袁寒云离婚的事,便问道:“怎么,有事?”

    “我没事,是二爷那有事。他有点话想问,又不敢过来,只好我来说。二爷说,金高宗三希堂那三贴,有两贴都在郭世五手里,想要……要回来。”

    老父和母亲新丧,二少爷的心思却在字帖上,小桃红也觉得不大方便。何况见赵冠侯目露红光,连老大都有些怕他,何况是文弱的二少,又为他分辨

    “冠帅别跟二爷一般见识,他没经过大事,遇到事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话办事到不到,您看在皇贵妃娘娘面上,也得多担待。”

    “你不用替他说话,我也没怪他。他只是没经过变故,一出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找自己最熟悉的领域逃避,希望借这些东西,来麻醉自己的神经,不去想难过的事。他不是不伤心,而是太伤心,伤心到,不懂得怎么面对的地步。寒云的性子,近似于魏晋名士,跟他做夫妻,注定会很辛苦。以后家里的生计,我来负责,但是钱只给你,不给他,你要替他把家管住。他的太太要是欺负你,我来帮你出头,但是你要是对不起寒云,我的手段……你自己知道。如果你不想跟他过,现在说,我放你走路。如果现在不走,将来要走,我不会答应。”

    小桃红心知,这话一说,自己除非豁出生死,否则断不能再下堂求去。可以说,现在是自己唯一离开袁二少的机会。

    可是袁寒云那可怜的模样,恰好激起了她天性里母性那一部分,让她竟是舍不得离开。再者,想想袁寒云平日的作为,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办法自己生活的,如果没有自己帮他料理内务,用不了几年,手头的财产就会用光。这么一个不沾凡尘的男人,若是落到为食宿忧心的份上,未免太让人难过。便一点头

    “冠帅放心,我会当好这个家。就是……三爷那边,我有点怕。”

    “别怕,不管是谁,敢来跟你家闹,就把我这个舅舅抬出来,我看谁敢闹事!”

    虽然鲁军在京城里的直属部队有限,可是赵冠侯几个电话挂出去,立刻就有大批部队被动员起来,到三海附近设防。自共合、交通两大银行倒台,这些北洋兵的军饷就没了着落。现在全靠正元提供的鲁票,才让这些大兵有一口饭吃。

    谁给军饷,为谁卖命,是北洋军素来信奉的不二信条,掌握了饷源的赵冠侯,是这些大兵的米饭恩主,谁又会跟他对着干。除去守卫三海,大批士兵走上街头,负责维持秩序,与原有的巡捕一起弹压地面。

    这一系列布置速度极快,市面上甚至来不及生什么变乱,就已经平息下去。再者,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皇帝或是大总统,死或者生,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手里的钞票,能不能换成鲁票。

    当天晚上,安妮在赵冠侯眼前诉着苦“累都累死了,银行外面天天排长队,就算是派来的那批女职员,也没应付过这种大场面。要不是有兵在外头守着,非要闹乱子不可。连我这个总经理,都得到柜台上数钞票,胳膊好酸……对就是那里,帮我揉。”

    十格格对她的敌意,她完全感觉的到,也自知,绝对惹不起这个前金贵胄,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办法。反正自己是弱者,男人天生就是要保护弱者的,只要够弱,他就不会允许别人欺负自己。

    以此为宗旨的安妮,反倒是可怜巴巴的争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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