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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掌柜?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好好待着别乱动,咱们有话好说。我知道你有功夫,我这腿脚没好利索,若是你上来,我未必是你对手。可是现在,你的枪没等打到我,我的铁锨保证开了你的瓢,想不想比比谁快?念在你方才不伤害寒芝姐的份上,我不坏你性命,但是我是做混混的,我们这行人,不慈悲。”
孙美瑶的本领可称的上出色,可是现在的处境太过不利,铁锨就那么放在头上,作为武术大家,尤其可以断定,对方绝对也是个精通拳术之人。就算自己现在拔枪,也没把握真的抢在对手落下铁锨之前就把人击毙。
苏寒芝被孙美瑶推了把,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才刚站起来,脚步踉跄的向屋里冲,赵冠侯提醒道:“寒芝姐,留神脚下,别也掉坑里。就到门口就好,还有,孙掌柜的,我知道你身上带了两支洋枪,麻烦你把它们扔上来,我们有什么话再说。”
孙美瑶犹豫片刻,两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苏寒芝则摸索着找到了蜡烛,又点燃了纸媒,总算是让房间里有了点亮光。却见房间内,个圆形大坑内,孙美瑶的身子落在坑里,只有个头和小半截身子在外头,脸上满是石灰,眼睛紧紧闭着,狼狈不堪。
赵冠侯身上只穿了件衣,露着上身结实的肌肉和两条腿,赤着脚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铁锹,随时准备下劈。而在他面前,两只燧手枪,扔在那里。
这种燧手枪每次只能射子弹,但是不需要点火绳,击比较方便。同样的武器曾经跟随着泰西的船长们建立功业,伴随着海盗的歌声,响彻五湖七海,见证了数个泰西大国从兴起到衰落的过程。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在泰西已经基本被淘汰,但是在大金,却依旧是土匪们的心爱物件。
苏寒芝将枪拣起来,放到赵冠侯手,赵冠侯丢了铁锹,将两支枪反复看了看,在他眼里,这东西跟玩具实际也没太大差别,但却是眼下,自己所能接触到的,最有杀伤力的东西。如果事情真到解决不了的时候,就用这东西,枪轰掉庞管带的头,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他将手枪在手上甩了几个枪花,随后又指在了孙美瑶头上,连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在前世,他操作过许多科技含量极高的武器,这种原始兵器,掌握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两支枪里各装有子弹,凭借这两子弹,就算孙美瑶是那种功夫片的主人公,他也有把握第时间将其击毙。
孙美瑶此时得到批准,从陷阱里走出来,苏寒芝拿了条抹布过来扔给他,允许他擦掉脸上沾的石灰。
好在其是个极有经验的主,落到坑里,就把眼睛紧紧闭上,石灰并没有伤到他的眼睛。苏寒芝心好,特意寻了些菜油,可以让其眼睛不受损害,而孙美瑶也自光棍,擦去脸上的石灰后,将手向后背,做个束手就擒的样子。
“志诚信的东家,开的悬赏花红是两百两,你把我送过去,就能得这笔赏金。另外,志诚信丢失的股票,被我藏了起来,如果你肯帮我,我就分你五万两银子的股票。是要拿我见官,还是要帮我的忙,赵会言而决,孙某绝无二话。”
苏寒芝这时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来人,见他身上虽然穿的是黑缎劲装,但是五官很是熟悉,端详阵之后,忽然认出来“你是……苏大夫家的那位孙掌柜?你……你怎么?”
“他确实是掌柜,不过却是做没本生意的而已,没什么奇怪的。苏大夫交游广阔,加上专治骨伤,认识些江湖上的朋友,也是寻常事。”赵冠侯看似随意的摆弄着两只枪,但是孙美瑶却能感觉到,两杆手枪始终没离开自己的要害,只要自己稍微动,对方随时会击弹药。
“孙掌柜,今天在城门那通乱枪,就是你引起来的吧?你了官军的计策,大概也是走投无路,苏大夫的朋友里固然有绿林,但同样也有官府,换做我是你,也不敢去他家自投罗。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往我家来?难道咱们有什么交情?”
“交情?大家交情是没有的,可是可着津门之内,我孙某的几个朋友,现在却都********着要抓我,是以这朋友,我是信不过了。”孙美瑶不屑的哼了声
“安南巡捕、红头阿三、津门的防营、衙役,还有新建6军。乃至于几路帮会,都想要抓我,有的想要花红,有的想要那十几万两银子的股票。如果不是有人出卖,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整个津门,却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你这,算是我最后的出路了。”
他说到此,显然想起什么伤心事,拳头重重的捶在炕沿,可是脸上随即露出异常痛苦的神情,双眼向上翻,直挺挺倒了下去。xh:。2。2o4。3
第四十章 今之木兰()
“他受伤了,而且失了很多血,所以就这么晕过去了。≧>≥ ≦﹤。Z。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个是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另外个就是给他补枪,或者把人捆起来送到衙门去。当然,二百两银子的花红是别想了,那是衙门里各位老爷的,我们要敢分,准被办个通匪,先塞到牢房里再说。”
赵冠侯简单的检查了下之后,确定孙美瑶不是使诈,确实是晕倒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摸到自己家来的匪,他是没什么好感的,两下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谈不到交情。
反倒是因为他的到来,让苏寒芝的夜奔变的徒劳无功,他心里就很是不满了。如果不是确定拿不到钱,以及考虑到孙美瑶身后还不知有多少党羽,可能面临着报复,他现在已经想把人捆起来,然后趁夜送到县衙门去。
当然,根据他继承的肉身记忆,金国目前的衙门实在是不值得信任,即使这种重犯,也可能通过某种关系被卖放出来,那样吃亏的还是自己。是以他这话虽然说的戏谑,但已经开始准备着救人。
苏寒芝心地善良,虽然方才被孙美瑶挟持过,但是考虑到对方并没对自己毛手毛脚,也支持赵冠侯施救。
“虽然砸明火的不是好人,可是总归是落到咱门上了,这样梁山好汉般的人物,如果交到官府里,你的名声就不好听了。人活张脸,你们混的就是面子,要是把名声毁了,以后怎么开逛?那二百两银子……就算官府真的肯付……也没什么用了。”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极为含糊,但是赵冠侯耳力极佳,已经听的清楚,正想问个清楚,可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的注意力不得不回到孙美瑶身上。
他先是解除了孙美瑶身上的武装,这种人身上多半装有暗器,为防不测,他仔细检查了番,将其藏在身上的两柄短刀以及几只飞镖都取了下来。另外就是他怀里的个钱袋,里面装有几张昭信股票,些散碎银两还有两条黄澄澄的小黄鱼。
这笔钱财数字不小,赵冠侯素无救死扶伤之良好习惯,这笔钱财已经被他看做自己囊之物。有了这些东西,总算距离四百两银子更近了步。可比起这些缴获,接下来的检查,却着实让他大吃了惊。
黑色绸衫上衣被解开,现孙美瑶左肩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药味扑鼻,血正从纱布里渗出来,显然伤的不轻。接着,他就看到了孙美瑶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以及层又层的布条也束缚不住的对丰硕。再看看他的喉结,此时已经能断定,这个孙美瑶与金十公子样,也是个女扮男装的。
许是江湖生涯让孙美瑶多了历练,与金十公子那种票友水平不同,孙美瑶的做派乃至声音,都像极了男人,加上高领上衣,以赵冠侯的水准,却也没看出她是个女儿身,这个时候反倒是闹了乌龙。
孙美瑶既然是绿林响马,肯定不是那种被人看了眼,或是摸了把就要死要活的性格,可同样,她也不会是被男人随便看随便摸无动于衷的主。等到伤好之后,如果以这点闹起来,样有后患。
苏寒芝现她是个女人之后,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毕竟方才捉自己时,被这个人又搂又抱的,即使穷人家的女儿没有这么多讲究,可终究是不痛快。这时候现她是个女儿身,心里的不快,多少减弱了些,随后就对赵冠侯道:
“她受的伤,你看能不能治?如果能,就赶快动手吧,等她伤好以后,我就说是我给她治的就好了。”
孙美瑶身上共了两弹,弹在肩头,弹在上臂,弹丸已经取出去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加上消毒处理的不到位,伤口已经出现化脓的迹象。用手摸摸她的额头,也能感觉到烧的很严重,赵冠侯刚将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孙美瑶另只手就猛的扣向他的咽喉,还大喊着“山东好汉,不是好欺负的……”不过随即,就被赵冠侯掌把她的手打了下去。苏寒芝跑到院里烧热水,又找了些剩下的酒出来,进行简单的擦洗。
“这种伤,很麻烦的,关键是没药,如果有洋药的话,还好办点,没有洋药,就比较费力气了。”赵冠侯上世治疗时,手里有血浆和效药品、现在能用的只有些草药,效果他自己也吃不准。加上深更半夜,药铺大多都关门了,就是自己开出药方,也不容易抓到药。
现在只能走步说步,家里好在买了不少盐,也有些烈酒。再有,就是孙美瑶身上,还剩下十几个纸包,里面放着火药和弹丸。
先是用酒给匕消毒,随后以匕剔除伤口四周的烂肉,接着就是用几包火药给伤口进行消毒加止血处理。苏寒芝没见过这种阵仗,忍不住用手捂着嘴跑到了院里,赵冠侯自己则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做秘医时的岁月,饶有兴趣的嘀咕着
“啧啧,这伤口缝的其实还不错,现在弄开了就不好办,可惜手上没有线,这下就麻烦了。没有器材就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到最好。如果是在战场上,我救了你,接下来大家就该找个时间约下,找个旅馆或是你家都可以。不过你有没有这种觉悟,我就说不好……”
就在他边说边做的时候,之前昏迷的孙美瑶忽然睁开了眼睛,几乎没有思索的时间,记豪拳已经如闪电般攻向赵冠侯的太阳穴,可是在那之前,赵冠侯的手,也已经掐住了孙美瑶的脖子。
“孙掌柜的,冷静下,我这给你看伤呢,动手不是这个时候吧。”
“冷你娘个腿!”孙美瑶初时是被疼醒,随后就现了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有缠胸布聊以遮羞。既然已经露了相,索性也就不再装出男人的声音,脚上使力,记连环夺命腿就待踢出来,可是赵冠侯另只手,已经放到了她的伤口上“你再动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弄晕过去之后,立刻交到津门县。那帮衙役看到你这么个美人土匪进去,定高兴的很,这可比逮那野鸡够味多了。”
孙美瑶听了这句威胁,腿上的力量泄了些,另边苏寒芝也跑进来,连连道着歉“对不起,本来是我给孙掌柜处理伤口的,可是我不会治枪伤,冠侯绝对不是有心占孙掌柜便宜,您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冲我来,千万别和冠侯生气。”
孙美瑶看看苏寒芝,还不等说什么,又觉得伤口阵巨痛,赵冠侯冷哼道:“别乱动,你现在的伤口是重新弄的,如果再崩开,会很麻烦。你原来找的不知道是什么医生,连消毒都不做,是怕你死的不够快么?”
“他收了我条小黄鱼,却给我治成这样子,我饶不了他!”孙美瑶恨恨的说了声,又看了眼赵冠侯,索性破罐破摔
“你也都看见了,我们这碗饭,女人吃起来不方便,所以打生下来,就当成男人养活。这些年,山东道上只知道孙美瑶是个爷们,你算是第个知道我身份的,帮我离开津门回山东,价码任你开,是想要钱,还是想要人,随你。”
“你……想多了。”赵冠侯冷冷笑,忽然把搂过苏寒芝“有我的老婆在,你说这种话,实在是让我只能选择要钱了。但是谈这个问题之前,咱们还是把刚才的话题说完,你为什么要跑到我家来。难道赵某看上去很像宋江秦琼,注定不会出卖绿林好汉?”
孙美瑶原本被男人又看又摸的,又羞又急,可这回渐渐恢复了平静,反倒是放松了下来,竟是连个被子也不挡,就这么亮着身体,将后背斜靠在山墙上。“为什么往你这跑?因为我想不出别的地方了。津门我认识些人,既有官府,也有帮会。那天在苏家打牌的里,还有个防营的哨长。我这次过来,本来是和他们说好了,从洋行搞批军火回去,没想到军火出了问题,就连前面交的钱都拿不回来。吃绿林饭的,可惹不起开洋行的,我也不能找洋行的人算帐。可是那笔钱,却是我们抱犊岗的积蓄,我是大当家的,把这个钱弄丢了,就得想办法找回来,不做点买卖怎么行?”
她说起这件事,气又有点往上冲“我在津门共就三五个伙计,做不了大买卖,听说志诚信有股票,想着拿到山东去脱手,没想到捅了马蜂窝。苏春华那几个人把我卖了,先头我是躲在租界里,再后来,租界也藏不住,华探和那些阿三都在抓我。认识的人,也都帮着官府害我,都想弄这十几万银子。我现在走投无路,想要出城,就得找个本地人帮衬,想来想去,认识的人里,有这个本事的,就只剩你个了。咱们没交情,但好歹见过,我至少知道,你是个好汉。至于能不能赌的赢,就想不了那么多了,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老天爷没想收我。”
她大方的挥手,“那些股票被我藏起来了,只要你送我出城,我就把它们藏的地方告诉你,你把它们挖出来,咱两下二添做五。要是你想要人,等我伤好了就陪你回,就当是被狗咬了口,也没啥。你身边那大妹子看就是个厚道本分的,不会跟你吵嘴。”
苏寒芝脸红“孙掌柜的,您说笑了,我和冠侯不敢比你们这些英雄好汉,也没你这么大的本事,怕是帮不了你什么。最多就是帮你治治伤,再不然就是帮你跑跑腿,要想出城,怕是帮不上吧。”
她话音刚落,院门外,又响起几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不等三人反应,下刻,院门就被人把推开,煤油灯的灯光照入房,条高大的身影几步之间,就出现在了门口。
第四十一章 猫鼠同路()
孙美瑶方才还是很大路的,就这么光着上身任男人看,可是听到敲门声,就飞的把自己那上衣抓过来,挡在身前,赵冠侯则吹灭了房里的灯,同时抓起了两支手枪,将苏寒芝向着身后推。≯> ﹤≦≤。<≦﹤Z≤≤。﹤
就在马灯照进来时,他的双枪已经对准了门,只是这种手枪太过原始,有效射程低的可怜,赵冠侯并没有把握现在开枪,就能将对手击毙。也就在此时,来人已经开了口
“赵冠侯,把你手里的家伙放下,我如果想跟你动手,就让人进来了。我是来跟你谈判,不是动手的,咱们道上的规矩我也没忘,今天,你这保证安全。”
随着说话声,门再次被推开,门帘掀动,李秀山的身影出现在门,身上穿的并不是官服,而是身黑色短打,左手提着盏煤油灯,右手里则是支转轮手枪。
这个距离内,赵冠侯只要轻轻扣下扳机,就可以将李秀山的脑袋轰成烂西瓜,但问题是,他现在没法保证,李秀山的同来者有多少人。个哨官理论上可以指挥四十多名士兵,如果加上水梯子李家本家的打手,这个数字就要翻几倍,跟这么多人动手,就只有人才能做到了。
李秀山也看到了他手的两只燧手枪,随后就看到靠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孙美瑶。利用这点时间,孙美瑶已经把上衣套上,只是扣子还没系好。两人白天时在城门朝过相,孙美瑶肩膀的枪伤,就是李秀山杰作,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孙美瑶如果不是被缴了械,现在多半已经抽出兵器上去拼命了。
“孙大当家的,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官兵你是贼,官兵捉贼,天经地义。这个道理,吃绿林饭的人应该都明白,谈不到谁恨谁。再说,要不是我开面,你以为你真能跑到这来?我只要在卡佩租界那堵你,就算不用乱枪打死你,安南巡捕也早把你抓起来了。就算是现在,我如果想抓你,你也跑不了。你们这么折腾,你当这胡同里为什么没动静,苏姑娘,别的不说,你爹为什么没闹?我手下几个弟兄正陪他说话呢,还有锅伙大寨那边,也有人过去了,我若是有恶意,只要句话,现在的小鞋坊,包准打成锅粥。孙当家的,就算你是赵云转世,吕布复生,我看今天也杀不出去吧。”
孙美瑶几个得力手下,有半是死在李秀山手里,其余人的死,或多或少和李秀山也有关系,她自己也被李秀山打伤,仇恨不是这么容易化解的。但是出来混江湖的,脑子如果转不过弯,就活不长久,李秀山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如果还咬着要复仇,就不配做山寨头把交椅了。
她勉强挤出丝笑容,用粗嗓门道:“看来是孙某误会这位爷了,您是个好朋友,是孙某不懂规矩,没拜到码头。只要您今天高抬贵手放我马,今后水梯子李家的人到山东做买卖,孙某必定全力协助,绝不食言。”
“好意心领了,可惜我们李家生意做不到山东。”李秀山毫不给面子,脸依旧冷的像冰块。“你抱犊岗百多好汉,敢劫普鲁士人的洋行,那也是在山东威风,到了津门,样得给我老实待着,这是我们的地盘。我是吃官饭的,抓差办案是本分,实话告诉你,今天你的举动,就没逃出我的掌握。可是你的命好,居然跑到我冠侯兄弟家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这个面子,我不给你,但是不能给我兄弟。”
他转过头来,将煤油灯和手枪放在桌上,竟是给赵冠侯施了个礼“兄弟,衙门外头,哥哥手重了,在苏家那事,也是哥办的不够地道。今天哥拿这事,给你赔个不是,你要是还觉得不出气,没事,就拿你手里那家伙,给哥哥放血,我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喝海河水长大的娃娃。”
李秀山终究是混混家庭出身,并没有因为军旅生涯,就把他的混混本性给磨灭掉,这时用起街面上的泼皮手段,也是驾轻就熟。他现在带大队人马前来,赵冠侯不管有多少怨气,也不会真的朝他身上放枪,只好也将两杆手枪放,拉起李秀山
“哥哥言重了。咱们弟兄谁跟谁,梁山的好汉,不打不交。都是街面上走动的人,没有这么多的说道,哥哥今天给做兄弟的这么大的面子,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