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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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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全了。

于春春的心里,又一次充满了对于正常人生的希望。

该结束了。他的心情渐渐淡然,刘大德带着那场噩梦一起死亡吧!

该结束了。他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李正渐渐放了心,给他倒来一杯热水。

让一切,都在今天结束吧。

让一切,在今天新生!

于春春喝了一口水,漆黑的脸色有了一抹回神的红润。他已经可以整理他的思维。

李正和毕修对视了一眼,他不确定这个时候问于春春某些问题,会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最后,毕修问道:“你刚才告诉我们什么?”

“什么吗?”于春春的思想有点走板,但是那种正常的心思不属的走板,而不是呆滞。他放下茶杯问道。

毕修慢慢说道:“你告诉我们你去看刘……”

于春春的眼珠似乎又一次凸了出来,托着茶杯一动不动。过了一分钟,他才说:“我也认为他死了……李正,你在看尸体的时候,我还远远地看了你一眼!那时候楼里很黑,又没有人,所有人都只顾围观刘大德的尸体,所以我走着很方便的……我当时是想和他告别一下,但是我转了念头。毕竟他跳楼跳得其挂起,我太累了,不想和公安上纠缠了。再说,一看你围着现场的架势,我就知道,他肯定完了……”

他讲得越来越条理清晰,正在逐步摆脱那种阴影。

这是个好兆头。

毕修问道:“你说你看刘大德……那你后来怎么在步行街上哭他?”

说到这里,他眼角微微颤抖了一下,而李正此刻也开始不安起来。

于春春枯瘦的手指挡在面前,他轮番看着手上的掌纹,还有那些新旧伤疤,说:“我半夜象鬼迷了似的去殡仪馆,想再看看他!我……”他看看毕修,“结果我看见你了。”

毕修没有表情:“我是去找刘大德的,也打算去看你。结果费了这么多周折才见到你。”

于春春说:“你听见那孩子一边走,一边哭着要他爸爸,你拦住那孩子,送他去厕所,又把他带去你住的旅馆。所以,你错过了一些事。”他使劲舔舔嘴唇,说,“我当时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你把那孩子带走之后,我一个人站在停尸房外面,当时院子里特别静,我听见有脚步声在那个停尸房里隐隐约约地响。我起初并没有在意,因为我以为是馆里的工作人员在里面走动。”

于春春一边说着他并不在意,一边摸摸胸口,说道:“但是,那个脚步声叫我心里很不安定。而且,我听到那脚步声是往外走的。我正打算进去找刘大德的尸体,那两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刘大德归来

于春春一边说着他并不在意,一边摸摸胸口,说道:“但是,那个脚步声叫我心里很不安定。而且,我听到那脚步声是往外走的。我正打算进去找刘大德的尸体,那两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于春春说到这里,正在听的两个人都不禁屏住了气,盯住了于春春的嘴唇。他们都太专注了,以至于谁也没有去注意,在医院的大厅里,有一个脚步声,穿过来往的病号家属,诧异的医生护士,吵这个病房区走来。

于春春似乎很渴,李正醒悟过来,急忙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于春春接过来,却并不喝,只是痉挛地握在两手里,然后说道:“我看见刘大德,从门里走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把正在屏息听他说话的两人都吓得一哆嗦,于春春惨叫着往后退缩,喊道:“他……他又来了!”

两人同时跳了起来,刘大德正站在他们身后。李正说:“大德!”刘大德用陌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如同看一粒灰尘,反问:“你认识我?“李正说:”大德,你失忆了?“毕修一把把他拉开,低声说:”他不仅仅是失忆。你看看他的眼神!“

李正头皮一阵发紧。刘大德他是比较熟悉的,以往,刘大德眼神凶暴,与人为敌,但却能看出理智。现在,刘大德的眼神只是木然。

李正的眼神落到刘大德的头上,刘大德的脑袋上扣着一个式样古怪的高帽子。这顶帽子只比厨师的帽子低一点。在这种根本毫无冷意,而且是偏热的天气,他戴这样一顶帽子,实在象马戏团的小丑一样可笑,却没一个人能笑出来。

于春春最初的惊慌过后,反而露出喜色,向刘大德伸出手:“大德!你还活着?我太高兴了!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从楼上跳下去啊?我还以为你死……”

刘大德反而退后一步,露出茫然不识的神气:“跳楼?我不记得这回事啊?你们怎么全都说我跳楼了?”

毕修在一旁制止:“慢……”可是于春春已经开始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怎么全都忘记了?”李正在一旁解释:“春春,大德从楼上栽下去,正好脑袋先落地,一定是受了剧烈撞击,才失去记忆的!”

刘大德痴呆地看着李正,慢慢说道:“我从楼上栽下去?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你们看见了?”

毕修突然问:“刘大德,你为什么戴个帽子?”

这一句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刘大德的脑袋上。刘大德困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女人叫我戴上的。她说这样我就不会被□□带走。”

女人?什么女人会接近这样的刘大德?

毕修戒备地后退一步,说:“能不能摘下来叫我们欣赏欣赏你这顶别致的帽子?”

刘大德说:“不行!她交待过,要戴着帽子,不能让任何人碰!”

突然,刘大德的帽子掉下来,落在地板上。正好一个护士端着药盒子走进来,尖叫一声,碰碰琅琅,盒子摔地上,药片也撒了满地。小护士嘴巴和眼睛对张开成圆圆的“O”字型,往旁边一歪,顺着墙壁缓缓地瘫软了。

☆、玻璃的锋刃

小护士嘴巴和眼睛对张开成圆圆的“O”字型,往旁边一歪,顺着墙壁缓缓地瘫软了。

出手的是李正,他悄悄溜到刘大德背后。他看不见刘大德面目表情,却距离刘大德的后脑勺不过半尺距离。他比谁都更清楚得看到,刘大德的半个脑袋不见了。

难怪他把帽子拉得那么低,连眉毛都盖住了。李正不禁弯腰呕吐起来。

于春春象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浑身打颤,却一动也不会动。刘大德巨大的脑袋伸到他脸前,那脑袋的表情,象是祭祀上被宰杀后用来上供的猪头:残忍,愚蠢。

“于春春……我记得你的……名字……“刘大德吃力地说着,脸上还带着那种祭祀的笑容。在这个笑容之前,于春春丧失了所有的自卫能力,只能瑟瑟发抖地瞪着这张脸,以及——劈空而过的肥厚的大手。于春春在手掌触到他的脖子的时候,终于发出一声惨叫。同时他身不由己地被拖下床去。原来是毕修看形势不妙,危急中把于春春从□□拉下来。李正从后抓住刘大德,问道:”你疯了?你为什么要伤害于春春?他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你忘记了?“

毕修喊一声:“快离开他!“刘大德本来力气就大,当年街头闹事,得用电警棍把他电倒才能上了手铐。眼下,他虽然看起来受过重伤,却力气大得着实惊人。毕修喊声未停,李正发现自己腾空而起,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躯体已经飞了出去,直向窗口飞去。巨大的落地窗前吊挂着厚厚的窗帘,李正百忙里抓住拖地窗帘,后背撞碎玻璃飞出去。整块玻璃倾泻下来,李正借着惯性身体飞了出去,幸好手里还抓着窗帘。可是他飞出去的力道太大,只听见一连串“咯嘣”地闷响,窗帘被从拉杆上扯下来。眼看李正手里还抓着一整幅窗帘就要从窗口落下去,毕修飞扑上去,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李正的一只手,一手撑住窗框,用力把李正往上拉。

就在这时,背后一声惨叫。毕修听到是于春春的声音,却无法回头,只是汗如雨落,心想自己现在双手都腾不开,更无法躲闪,看来这次是要死在刘大德手里了。

刘大德杀了于春春后,却再也不看二人一眼,毫无犹豫地拉开门走出去。

原来他的目标只是于春春。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好朋友?

刘大德昂首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内。他身上虽然沾染着血迹,却也没招惹多少惊异的目光。每个人,医生,护士,陪护家属……如果有人肯多看一眼刘大德,那也多半是因为他脸上痴呆的表情。电梯门开了,一群保安冲了上来,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刘大德。毕修跟在他身后,大吼一声:“快抓住这个男人,他是杀人凶手!”

楼梯间立刻一片混乱。但是已经晚了一步,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了。毕修冲到窗前,不一会儿,他看见那顶熟悉的帽子走出了一楼大厅,若无其事地混在人群里走出了医院。毕修甚至看到马路边停着一辆车,一个女人坐在司机位置上,打开车门让刘大德进去。只是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他看不见那女人的面目。

☆、神秘女人

毕修甚至看到马路边停着一辆车,一个女人坐在司机位置上,打开车门让刘大德进去。只是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他看不见那女人的面目。

他回到病房,李正已经被包扎了伤口iu,坐在床边,脸色灰白。

于春春的眼睛大张着,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在他腹部,插着一把一尺多长的玻璃碎块,锋刃正闪着寒光。

李正有惊无险,只是一点皮外伤,脊背和胳膊被玻璃划了几道很深的伤痕。他无心留医院治疗,毕修陪他一起回小区李正的家。

“女人?“李正听到毕修的说法,感到十分吃惊,”你说是个女人把刘大德接走的?“

“是啊。”毕修说,“而且,看样子那女人相当有钱有范儿,不知是什么来路。我怀疑是她唆使刘大德杀死于春春的……”

李正带着一种好笑的神情看着对方,说道:“开玩笑有个限度好吗?你是不是看见的只是开的士的女司机?我告诉你,那两个人,从来没和女人打过交道!你自己看看他们那副样子,女人不躲着他们走,我才感觉是怪事!“

毕修听他如此说,也觉得难以理解。他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坚持说道:“我并没看错,那车绝对是私家车,跟市面上的的士差别很大,想看错也难。再说——”他顿了一下,“既然你说了,他们两个没有跟任何女人打过交道,那我更怀疑,这个女人之所以接近刘大德,正是别有用意。所谓事有反常即为妖!“

李正也严肃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坚持:“不可能。第一,他们二人的外观不可能引起任何女性注意,何况是有名车的女性;第二,即使有女大款口味重,如果她等待的是于春春那种小鸟依人型的男人,我倒还能信上三分。刘大德是绝不可能的,因为除了他自己的老娘,他仇恨一切女人!你不了解他,因为当初他……”说到这里,毕修看到李正眼神突然凝思起来,不再继续说下去。李正心中想起,刘大德多年来再也不和他做朋友,就是因为刘大德恨透了江长有的妻子和女儿。可是他李正却偏偏是最爱护江兰若的。

“还有没有了?”毕修问,李正猛地一惊,从往事中收回思路,说道:“当然有。最重要的是,刘大德和于春春已经封闭十五年了。我一直没听说过他们跟什么人有长期和固定的联系,所以他们出事后,只有我照应。你想过没有,什么人会在人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事后倒宝马香车来接人?”

毕修没有发表看法,只是重复地说了一句:“是啊。会是什么人会做这种事呢?”

两个议论不出结果,司机说:“两位先生,到了。”牡丹小区已经到了。毕修说:“师傅,进去吧。”他心想李正受了伤,还是直接到楼下少走几步路比较妥当。

李正过了大门口,的士顺着主干道往前走。毕修突然发现在后视镜上,有一个女子的影子。他心里浮过异样的感觉,回头向车后看,距离小区大门已经颇远。往来的人流中,似乎有一个细气苗条的人影一闪而逝。

☆、美女跟踪

李正过了大门口,的士顺着主干道往前走。毕修突然发现在后视镜上,有一个女子的影子。他心里浮过异样的感觉,回头向车后看,距离小区大门已经颇远。往来的人流中,似乎有一个细气苗条的人影一闪而逝。

“你忙什么呢?”李正因为受伤和惊吓,颇有些疲倦。他看见毕修扭着脖子直往后看,就也看了一眼,问道。毕修在人群里找了一会儿,再也不见那个苗条的人影。他有些晃神,李正又问了他一次,他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刚注意到有个女人似乎在暗中跟踪我们。”

李正本来有意无意地听着毕修的答案,其实是昏昏欲睡,全不在心。一个钟头以前,他差点就在医院十楼演一出“空中飞人”,估计明天本市报纸头条李正就要露上一小脸,估计还要附带他挂在窗外当蜘蛛的精彩特写。成为本市名人的华丽前景,并没有给李正带来多少成就感。在医院的大楼上挣扎求生时,他神经紧绷,现在稍微松弛了一点,他只觉得浑身的关节都痛得似乎快断裂破碎一般,连带脊背和手臂上被玻璃碎片割裂的伤口,都疼得钻心。李正疲累得昏昏欲睡,却又痛得直冒冷汗,哪里睡得着。

迷蒙里听毕修用严重口气说有个女人在暗中窥探,李正剧痛里也差点笑出来。男人究竟和女人不大一样。他被女人盯上,反觉得另一种情调。李正笑对毕修说:“那不是好事吗?她想知道什么,快请她过来,我慢慢地给她讲。”毕修瞪他一眼,却当真下车,直向大门口走去。

小区门卫不认得毕修,但刚刚恰好看见毕修护送李正回来,倒也乐意帮忙。毕修一问,他们立刻说道:“你说那个女孩子啊?哦,很漂亮!”毕修一听,立刻有不祥之感,估计李正以后啥正事都干不了了。然后,两名保安把揣测的目光,在毕修脸上转来转去,弄得毕修全身不自在起来,倒仿佛他自己在窥探别人隐私似的。毕修急忙说道:“她是哪儿的人?”

两名保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毕修,一个说:“你管人家一个女孩子干什么?”

另一个说:“我们问过,她没说。不过听口音就是咱们本市人,没啥好怀疑的。”接着又看毕修一眼,毕修一口外地口音的普通话,一听就知道是外地人,相比之下,眼前真正具备危险素质的,似乎是毕修才更合适。

毕修倒退一步,抹去颈上一滴冷汗,赔笑又问:“听你们这么讲,那女的莫非是在这一带已经逛游了很久?”

那名岁数大点的保安没说话,只看着毕修。年轻点的说道:“不错。上午时就来了,说是找人。问她找谁,却又迷迷糊糊,最后问得细致了,她才说,她小时候这里住,后来搬走了。现在回来想投奔亲戚,没想到已经大变了样子。她又不死心,在这里瞎转,也怪可怜的。我们劝她别等了,回家去。她又不肯。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人可真是长得漂亮,不开口说话,根本看不出脑子有病。”

☆、刘大德的身份

毕修越听越感觉蹊跷。这女孩子说是来投奔亲戚,却又不说是找谁。但她似乎就是在等李正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见了李正又逃走了。他问不出头绪,只得回去找到李正,把李正送回家再说。天色已晚,李正又受了伤,毕修暂时帮他料理晚餐。

听毕修说了,李正也纳闷。他来回思索,毕修又反复启发,李正也想不起自己认识过这么大的年轻女孩子。尤其当毕修绘声绘色转述保安的话:“……那妹子靓得没边儿!……”李正反而怀疑毕修是有心在涮他。他一个穷工人,月工资不过两千,每月还要供房,而且就厂里平均标准来说李正钱途不大。他凭什么让人家一个美人儿巴巴的跟在他屁股后头,还“窥探”他?只要他自己不憋急了去厂里女浴室耍流氓偷窥,就算万幸。

李正把毕修臭骂一顿,又吃光了毕修做的美味晚餐,压抑了多日的心境竟有所开朗。他对毕修说:“看不出,你还是下厨的好手!“他把眼光落毕修那双明显搞艺术的手上,毕修的手指修长,还留着指甲,收拾的干干净净,皮肤也很润泽,看上去十分养眼美观,哪里也不象沾阳春水的样子。李正说:“我听说你是大学里美术系的老师?”毕修承认说:“是的。你竟然记的。”

李正笑道:“承蒙夸奖。我以为搞艺术的都是生活不能自理。”

毕修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用一根手指在李正包扎的脊背上,戳了一下。顿时,李正的惨嚎充满了整个房间。

“不能自理的,好像是你吧?”毕修冷笑着说。李正喘了几口气,突然如梦方醒地说道:“我懂了!你是被女人训练出来的!”

毕修的脸色突然变了,用一种异常的声调,大声呵斥:“闭紧你的臭嘴!”李正本来是开玩笑,看毕修竟认起真来,心里明白一定是戳到对方的痛脚,也有点后悔。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毕修把电视打开。本市新闻正在播放,刘大德果然成了新闻人物,而且警方正在到处寻找杀人后潜逃的凶手。同时,刘大义的死亡,刘大德也有很大嫌疑。

李正看了一忽儿,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你说这事怪不怪?就算刘大德是假死复活,他受了那么重伤,怎么体力反而暴涨,丝毫不影响行动?”

毕修说:“恰好相反。刘大德因为脑部受到重创,会对自己的行为失去调节,同时性格残暴!他杀死刘大义就是这种病变的反应。而对于这种人,一旦被加以利用,就可能边做生物武器。不知痛苦,不知死亡,不知疲劳,一味执行命令进行屠杀。“

李正听得玄虚,打断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记得你是搞艺术的。这些跟艺术有关系吗?“

他想想,又说:“如果不是你插手救我,我会把你当成出来旅行采风,搜索灵感的。现在看来,你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和你职业毫无关系的事?“

☆、往事已成空

“如果不是你插手救我,我会把你当成出来旅行采风,搜索灵感的。现在看来,你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和你职业毫无关系的事?“

他说着,却发现气氛越来越压抑。屋里除了他问话的声音,就只剩下电视里单调的解说声。

“因为我经历过。“毕修终于说道,李正本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你说得很对,我有一手好厨艺。我以前的女友很爱下厨,我常常陪她。日子一久,我也练出一手好厨艺。“

李正本来着急地想摸支烟,睡觉前再享受片刻。但他被毕修脸上那种淡淡的笑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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