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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之所以恐惧，不是因为以撒的动作太快，而是她能感觉到，以撒那一拳携带着一种极其古怪的力量，居然粉碎了她的根轮这怎么可能？没有了根轮，也就没有了源力，现在的安琪拉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连最低级的秘技也无法释放出来，也就是说，现在她想自杀都成为了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想死？你好像还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呢，这样很不好。”以撒好整以暇的看着安琪拉：“准备好告诉我了吗？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安琪拉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条件？”以撒笑了：“居然还有勇气和我谈条件，我都开始有些佩服你了。”
“告诉你之后，你必须杀了我，否则我宁愿承受你的折磨，我想你应该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吧？”安琪拉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所说的事情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得不这样做，正如以撒所说的，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对她来说，死亡便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以撒把她带回神域，或者是扔给大公领里的贵族们，她的下场将比死亡还要可怕，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尤其是象她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妖艳魅力的女人，会有许多人乐于在她身上发情欲望的。
公爵府门外，贵族们围得水泄不通，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虽然那中年人最多也就是武尊这个级别，但让他们真正恐惧的，是中年人说的那句话。
神域神域竟然把手伸到这里来了！
贵族们确实贪婪了一些，但还是能分辨得清形势的，如果真是神域的人，就算斐济不死他们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可问题是谁都无法确定那中年人说的是真是假，所以便僵持在了这里，没有人肯第一个开口质疑，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就在这时，以撒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约翰身边，冷冷的扫视着贵族们的包围圈：“怎么？都活腻了？”
第304章 重归黑暗
‘失踪’四天后，狄奥终于返回了赛因侯爵领，索菲亚、雷蒙等人只以为狄奥单独出去好像是去做一件秘密的事，根本没意识到此行有多么危险，和一位大陆排名前五之列的神武者进行谈判，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外。
大家聚在一起笑闹一阵也就散了，期间伊莎贝尔和雷蒙先后出言试探狄奥，见狄奥守口如瓶，知趣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随后狄奥立即去了瓦西里的房间，在他临走前，和瓦西里约定的时间是五天，如果狄奥始终没回来，证明事件已往最坏的地方发展了，那么瓦西里就要尽快离开，想对付瓦西里，神域出动的至少也是圣级强者，在这里爆发超限战斗，侯爵领有可能化为废墟，索菲亚等人也难免受到波及。
瓦西里倒是问过狄奥怕不怕，而狄奥当时的表情很平静，他真的不怕。只要对方希望自己拥有的什么不朽传承继续存在下去，他就没什么可害怕的，在源力方面，他只是个初入门者，但在人体构造、乃至肌肉、筋骨的活动技巧上，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大师，哪怕身体保持一动不动，他也可以随时让自己窒息昏迷，甚至是让自己的心脏逐渐停止跳动，真的想强行把他带走，反复折腾几次，那个兰博斯本肯定会乱了手脚。
当然，这要拥有一个前提，对方需要他，不想让他受到伤害。狄奥的计划未免给人一种耍无赖的感觉，不过，和对方相比，他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微渺了，除了耍无赖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
“回来了。”看到狄奥，瓦西里露出微笑，其实他早就看到狄奥了，刚才他并不在房间里，此刻，他的表情很恬淡，全然看不出前几天的忧色。
“嗯。”狄奥应道。
“有没有什么感触？”瓦西里顿了顿，笑道：“一个极限武士直面一位神武者，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啊。”
“兰博斯本给我的印象……很不错。”狄奥沉吟一下，续道：“他应该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我屡次冒犯他的尊严，但他始终能保持克制，如果只是为了利用我，或者是利用我的身份，他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
“正直？”瓦西里喃喃自语着，他的脸上满是玩味：“用‘正直’这个词去评价兰博斯本，还算比较中肯吧，不过，这仅仅是对你而言，知道么？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导师就是被他以异端的名义处死的。”
“什么？”狄奥吃了一惊，兰博斯本的相貌看起来要比瓦西里年轻得多，可是听瓦西里的回忆，似乎在兰博斯本成名时，瓦西里还是一个孩子。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虽然没有错，但兰博斯本的致命弱点在于，他对敌人太不仁慈了。”瓦西里笑道：“顽固而强硬，这是兰博斯本真正的性格，在他担任最高元老之后，神域的态度比不朽之王安德森在位的时候还要霸道，没有谅解、没有宽恕，兰博斯本总是以摧枯拉朽的气势，铲除一批又一批他认为对神域有威胁的强者。”
“他……”狄奥有些不敢相信，他印象中的兰博斯本，可没有如此霸道的态度，否则，早就把他带走了，就算他耍弄那些小手段，也未必能让兰博斯本服软。
“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疏远兰博斯本，而是希望你能始终保持客观，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好的地方，也不能只看他坏的地方，否则，你以后肯定会吃亏。”瓦西里一边说一边沉吟着：“兰博斯本还有一个弱点，心胸不太开阔，容不得人，不老青春奥尔瑟雅嫁到天空之城，让天空之城改变立场，别人都以为这是神域走得最妙的一步棋，实际上，奥尔瑟雅是被兰博斯本逼走的！”
“逼走？兰博斯本的实力比奥尔瑟雅更强大？”狄奥问道。
“恰恰相反。”瓦西里笑道：“是奥尔瑟雅比兰博斯本更强大，如果奥尔瑟雅不走，兰博斯本未必能当上最高元老。虽然那个时候他们都是圣武士，但实力已经远远超越了同一代人，被神域的人称为天之双骄，不出意外的话，在他们突破最终壁垒后，将立即成为元老，未来的最高元老，也只能他们之间诞生。”
狄奥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兰博斯本竟然干出过这等同室操戈的事情。
“据说，当时兰博斯本向奥尔瑟雅求过婚，但遭到了拒绝，当然了……听说的事情当不得真。”瓦西里笑道：“但，奥尔瑟雅嫁到天空之城，应该是一种变相的驱逐，她当时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因为自从她离开神域之后，再没有返回过。”
“那……奥尔瑟雅为什么还会帮助神域？”
“因为神域里有她的族人。”瓦西里缓缓说道：“当神域和月影帝国产生小摩擦时，奥尔瑟雅是坐视不理的，可一旦军荼明想要搞出些大动作，奥尔瑟雅便会向军荼明发出警告。”
“我听说绯炎战枪是奥尔瑟雅的嫁妆？既然兰博斯本想方设法把奥尔瑟雅逼走，又为什么让她带走绯炎战枪？”
“因为要安抚那些拥护奥尔瑟雅的强者。”瓦西里道：“如果让奥尔瑟雅空手嫁到天空之城，不管怎么解释都是解释不通的，让奥尔瑟雅带着绯炎战枪走，证明神域并没有放弃奥尔瑟雅，依然对奥尔瑟雅抱以极高的希望。”
狄奥一阵头疼，没想到强者们之间的人际关系会如此复杂，奥尔瑟雅和兰博斯本曾经是神域的天之双骄？搞什么内讧啊，如果他们能相互保持信任，也许神域就不会被军荼明摧毁了。还有，兰博斯本说过，天空之城和狮心帝国都在争先恐后的扶持傀儡，以争夺神域正统的地位，所以狄奥的处境很尴尬，形势已经如此恶劣了，天空之城和狮心帝国必须忠诚协作，才能抵御军荼明的威能，争夺神域正统真的有很有意义吗？难道他们现在就在为摧毁月影帝国后、占据大陆霸主的位置而做打算？眼光放长远一些当然没错，可放得太长远了，是不是很可笑？
“按照兰博斯本的性格，不应该这么轻易放你回来。”瓦西里沉吟片刻，又道：“他都和你说过什么？”
狄奥把自己能回忆起的，大概跟瓦西里讲了一遍，最后苦笑道：“他居然说……我以后会成为神域的王者。”
“他有些灰心了，或者是对自己缺乏信心了。”瓦西里道：“不过，他说你以后会成为神域的王者……我的看法倒是和他一样。”
“老师，别开玩笑了。”狄奥摇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极限武士。”
“我曾经也做过极限武士。”瓦西里正色道：“狄奥，你清楚自己拥有什么样的天赋么？安德森的不朽传承，可以让你第二次进化，这种进化是内在的，而我教你的则是外在的、源力运作技巧上的异化，这两种能力加上一起……你很可能达到一种连我都无法想象的高度，如果说将来有一个人能打败军荼明，那肯定是你。”
狄奥耸了耸肩，对瓦西里的鼓励，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身为极限武士，就想着将来怎么样打倒军荼明，岂不是和刚才的天空之城、狮心帝国同样可笑？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瓦西里轻声道。
“好的，老师。”狄奥应道。
看着狄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瓦西里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连兰博斯本都能猜出，将来瓦西里的日子会很艰难，复仇的强者很可能前扑后续的赶往赛因侯爵领，瓦西里又怎么会对此毫无所知？
之前的高调，完全是为狄奥做打算，以免自己陨落后，狄奥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被人抛弃。
现在神域的人已经找到了狄奥，那么他的存在不但无法为狄奥提供帮助，反而会带来祸患。
是时候了……
实际上这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在黑暗世界，他是无可争议的王者，可走到阳光下，他的力量被削弱了太多，处境也由主动变成了被动，让他很不习惯。
而且，神域的兰博斯本绝对不会坐视狄奥遇到危险，此时此刻，兰博斯本派来的人应该快到了吧……
如果他重归黑暗，因尴尬的身份而带来的危机，都将被一一化解，只要他不愿露出行迹，谁都别想找得到他既然他瓦西里已经逃掉了，那些强者也就没有理由去刁难狄奥，何况，他在黑暗中可以做更多更多的事！
瓦西里慢慢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起来，他知道，当明天狄奥过来找他时，发现房中空无一人，又看到了他的信，一定会非常失落，但，这是最好的选择。
写完信，瓦西里把信压在烛台下，轻吁了口气，身形缓缓消失在空气中，接着房门无风自动，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青光一闪而逝……
第305章 熟识
清晨，休息一夜、恢复了精神的狄奥来到瓦西里的房门前，轻轻叩响房门，房门虚掩着，他只敲了一下，房门已缓缓开启了，狄奥愣了愣，探头向里面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瓦西里的身影，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烛台下压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封信。
狄奥心中猛然一紧，快步走过去，从烛台下抽出了信。
刚刚看到瓦西里的笔迹，狄奥便有了一种明悟，也知道瓦西里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其实这也是兰博斯本最不理解的地方，神域已经介入了，尽管兰博斯本饱受非议，但他依然可以控制元老会，如果能得到神域全力帮助的话，一个孤零零的风之痕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兰博斯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狄奥会那样维护风之痕。
也许是生存太久的关系，兰博斯本把很多东西看的过轻、过淡了，对狄奥来说，瓦西里对他有再造之恩，没有瓦西里，哪有他的今天？
先不说能不能成为极限武士，他能闯过那么多难关么？没有瓦西里，赛因侯爵会主动示好？路易士伯爵会那么容易被除掉？佛郎维匪帮会溃灭？当斐济的嫡子乔治跑到庄园，肆无忌惮的骚扰索菲亚时，又有谁给他撑腰？如果没有瓦西里，索菲亚已可能被强行掳走了，靠唐恩、斯派克那些人，能保证什么？
有一种恩情，叫没齿难忘！
狄奥看完了瓦西里的信，长吁了一口气，嘴角也露出笑意，他最担心的，是瓦西里选择远离，从此再不出现。一个孤零零的老人，不抱任何希望的漫步天涯，每想到这种场面狄奥就感到心酸。
幸好，瓦西里的性格没有那么极端，而且他也不认为兰博斯本就能保护好狄奥，身为神罚的首领，他太清楚兰博斯本面临的困境了。
瓦西里选择的是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他在信中还告诉狄奥，当赛因侯爵和雅维达院长做好准备后，将按照计划进攻大公领，他会和赛因侯爵和雅维达院长单独联系。
狄奥拿起桌上的火石，点燃了蜡烛，随后把信角伸到火焰中，默默看着火团燃起。
当瓦西里的信化作片片灰烬时，他才吹灭了烛火，转向向外走去。
“狄奥？”在狄奥推开房门时，安东妮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问道：“风之痕大人在吗？”
“老师出门了。”话音刚落，狄奥猛然想起唐恩，如果因为这句话，安东妮决定离开侯爵领，唐恩绝对不会轻饶了他，急忙续道：“老师说过一段时间就回来。”
“哦。”安东妮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雷蒙、歌顿等人一边讨论着什么一边从院外走了进来，雨斯顿和安德烈娅紧跟在最后面，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盯着雷蒙，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让雷蒙逃掉了。
“狄奥，跟我到狮心帝国去吗？”雷蒙叫道：“索菲亚、伊莎贝尔都说看你的，你要去，她们也去。”
“去狮心帝国？”狄奥一愣，狮心帝国距离克里斯平原非常遥远，首先要穿过幅员辽阔的斐济公国，然后再穿过黑山公国，还有隶属天空之城的几座城市，才能到达狮心帝国，就算他们全无负累，一路至少也要走上七、八个月。
“跟我们走吧。”安德烈娅急忙道：“让你们见识见识狮心帝国的繁华，嘻嘻……”
狄奥反应过来，雷蒙好像没提歌顿的名字，他问道：“歌顿呢？你不去？”
“不管他。”雷蒙撇嘴道：“谁让他打我那些姐妹的主意了，带他去，肯定会惹出麻烦来。”
“哎呀？”安德烈娅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后把视线转到歌顿身上。
歌顿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不过是朋友们之间的玩笑罢了，雷蒙绝对不应该在这时候旧话重提，让他遍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何况，他已见识过安德烈娅的小爆脾气了，真要是整天被个女人揪耳朵、拍脑袋的，他还活不活了？
雨斯顿在一边偷偷露出窃笑，他很了解自己的小妻子，安德烈娅动心了但，同时和几十个女人和女孩做亲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雷蒙家的姐妹！
雷蒙家最优秀的传统就是抱团，极少有其他家族勾心斗角的琐事，年纪最大的大姐大，相貌虽然看起来还很年轻，但实际年龄已经接近四十，是快要抱孙子的人了，年纪最小的妹妹，却刚过十四岁，一旦和别人发生了什么冲突，连那快要当奶奶的大姐大都是撸胳膊、挽袖子的亲自上阵，某些时候，几十个大小姐、贵妇人组成的战阵，比最精锐的冒险者团队都可怕！
而且，随着雷蒙的姐妹一个个出嫁了，助战的阵营也越来越庞大，再强悍的女人也需要一个依靠、一个港湾，就象安德烈娅对他，遇到这种事，当然要把自己的丈夫或者是男朋友拽过来。
谁敢碰她们？动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便等于动了十几个庞大的家族，这是狮心帝国帝都正常模式下最强大的一股势力，连堂堂帝国右相，也因为激怒了她们，被折腾得几天不敢出门，几个宝贝孙子，也被人打得象猪头，因为大姐大发话了，见一个打一个最后如果不是霍夫曼大帝发了话，天知道帝国右相大人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出现在王庭上。
还有，娶了雷蒙家的姐妹，便等于永远放弃了某些乐趣，每个人都活在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圈子中，而雷蒙家的姐妹，圈子是可以共享的，这意味着，她们的圈子已覆盖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曾经有一次，雨斯顿和一帮朋友出去喝酒，听到一个舞娘轻声吟唱不知名的异乡小调，他感觉很动听，便大声叫好，谁知回到家后，恐怖的发现安德烈娅正在学唱那首歌谣，当时便把雨斯顿吓出一身冷汗，从此再没去过类似的地方。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雷蒙家的姐妹逐渐无人问津了，小两口过日子，难免发生矛盾，可想起那莺莺燕燕的战阵，就算是狮心帝国的神武者，也要为之头疼，一般的年轻人，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去尝试锋芒。
安德烈娅双眼发光，紧盯着歌顿，她想说什么，但犹豫了片刻，还是闭上了嘴，毕竟她和歌顿不算太熟，轻易开口，反倒可能让对方轻视自己的妹妹们。
就在安德烈娅转头的时候，发现了雨斯顿脸上的怪笑，她知道雨斯顿在笑什么，恨恨的推了雨斯顿一把。
雨斯顿笑着拉住安德烈娅的手，眼角的余光正巧瞥到了安东妮，当即僵在那里。
狄奥在沉吟着，瓦西里说过，进攻斐济大公领是势在必行，不管今后的情势怎么发展，他们都需要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土，现在最大的阻力不是大公领的各方贵族，而是神域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虽然神域曾经被军荼明摧毁过，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他们来讲，神域依然是个无法抗衡庞然大物。如果选择处处忍让，他们对这片领土的控制就会大大降低，如果选择冲突，他们又不可能是神域的对手。
那么，把神域的注意力转到其他方面呢？兰博斯本说过，狮心王霍夫曼一直在扶持那个冒牌货，如果他到狮心帝国去，兰博斯本会怎么做？
安东妮见来的人多，本想悄悄离开，突然感觉一道视线牢牢钉在自己身上，她皱起眉，用反感的目光回望过去，正看到了雨斯顿。
说起来安德烈娅和雨斯顿已经到侯爵领一段日子了，但安东妮一直深居简出，他们始终没有机会碰头。
在视线撞击在一起的瞬间，安东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