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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明史-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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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有镇守中官,复遣监丞孙叙镇金腾,伸等极言不可。锦衣指挥孙銮坐罪闲住,中旨复之,令掌南镇抚事。伸等力争,乃命止带俸。中旨令指挥胡震分守天津,伸力争,不听。镇守河南中官刘郎乞皁隶,帝命予五十人。故事,尚书仅十二人,伸等力争,诏止减二十人。自后中官咸援例陈乞,祖制遂坏。
  伸居谏垣久,持议侃侃不挠,未及迁而卒。
  王献臣,字敬止,其先吴人,隶籍锦衣卫。弘治六年举进士。授行人,擢御史。巡大同边,请亟正诸将姚信、陈广闭营避寇及马昇、王杲、秦恭丧师罪,悉蠲大同、延绥旱伤逋赋,以宽军民。帝多从之。尝令部卒导从游山,为东厂缉事者所发,并言其擅委军政官。征下诏狱,罪当输赎。特命杖三十,谪上杭丞。
  十七年,复以张天祥事被逮。天祥者,辽东都指挥佥事斌孙也。斌以罪废,天祥入粟得祖官。有泰宁卫部十余骑射伤海西贡使,天祥出毛喇关掩杀他卫三十八人以归,指为射贡使者。巡抚张鼐等奏捷,献臣疑之。方移牒驳勘,会斌妇弟指挥张茂及子钦与天祥有郤,诈为前屯卫文书呈献臣,具言劫营事。献臣即以闻。未报,而献臣被征。帝命大理丞吴一贯、锦衣指挥杨玉会新按臣余氵廉勘之,尽得其实。斌等皆论死,天祥毙于狱。
  天祥叔父洪屡讼冤,帝密令东厂廉其事,还奏所勘皆诬。帝信之,欲尽反前狱,召内阁刘健等,出东厂揭帖示之,命尽逮一贯等会讯阙下。健等言东厂揭帖不可行于外。既退,复争之。帝再召见,责健等。健对曰:“狱经法司谳,皆公卿士大夫,言足信。”帝曰:“法司断狱不当,身且不保,言足信乎?”谢迁曰:“事当从众,若一二人言,安可信?”健等又言众证远,不可悉逮。帝曰:“此大狱,逮千人何恤。苟功罪不明,边臣孰肯效力者?”健等再四争执,见帝声色厉,终不敢深言东厂非。一贯等既至,帝亲御午门鞫之,欲抵一贯死。闵珪、载珊力救,乃谪嵩明州同知,献臣广东驿丞,氵廉云南布政司照磨,茂父子论死,而斌免,洪反得论功。武宗立,献臣迁永嘉知县。
  吴一贯,字道夫,海阳人。成化十七年进士。由上高知县擢御史。弘治中,历按浙江、福建、南畿,以强干闻。擢大理右寺丞。畿辅、河南饥,请发粟二十万石以振,又别请二万石给京邑及昌平民。既谪官,正德初,迁江西副使。讨华林贼有功,进按察使。行军至奉新卒,士民立忠节祠祀焉。
  余濂,字宗周,都昌人。弘治六年进士。武宗时,终云南副使。
  孝宗励精图治,委任大臣,中官势稍绌。而张天祥及满仓儿事皆发自东厂,廷议犹为所挠云。满仓儿事,具《孙磐传》。
  赞曰:御史为朝廷耳目,而给事中典章奏,得争是非于廷陛间,皆号称“言路”。天顺以后居其职者,振风裁而耻缄默。自天子、大臣、左右近习无不指斥极言。南北交章,连名列署。或遭谴谪,则大臣抗疏论救,以为美谈。顾其时门户未开,名节自励,未尝有承意指于政府,效搏噬于权珰,如末季所为者。故其言有当有不当,而其心则公。上者爱国,次亦爱名。然论国事而至于爱名,则将惟其名之可取,而事之得失有所不顾,于匡弼之道或者其未善乎。
 
  
  




       
张廷玉》明史》列传第六十九




列传第六十九
  ○徐溥  邱濬  刘健  谢迁  李东阳  王鏊  刘忠
  徐溥,字时用,宜兴人。祖鉴,琼州知府,有惠政。溥,景泰五年进士及第。授编修。宪宗初,擢左庶子,再迁太常卿兼学士。成化十五年拜礼部右侍郎,寻转左,久之改吏部。孝宗嗣位,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旋进礼部尚书。
  弘治五年,刘吉罢,溥为首辅,屡加少傅、太子太傅。溥承刘吉恣睢之后,镇以安静,务守成法。与同列刘健、李东阳、谢迁等协心辅治,事有不可,辄共争之。钦天监革职监正李华为昌国公张峦择葬地,中旨复官。溥等言:“即位以来,未尝有内降。幸门一开,未流安底。臣等不敢奉诏。”八年,太皇太后召崇王来朝,溥等与尚书倪岳谏,帝为请乃已。占城奏安南侵扰,帝欲遣大臣往解。溥等言:“外国相侵,有司檄谕之足矣,无劳遣使。万一抗令,则亏损国体,问罪兴师,后患滋大。”于是罢不遣。
  是年十二月,诏撰三清乐章。溥等言:“天至尊无对。汉祀五帝,儒者犹非之,况三清乃道家妄说耳。一天之上,安得有三大帝?且以周柱下史李耳当其一,以人鬼列天神,矫诬甚矣。郊祀乐章皆太祖所亲制,今使制为时俗词曲以享神明,亵渎尤甚。臣等诵读儒书,邪说俚曲素所不习,不敢以非道事陛下。国家设文渊阁,命学士居之,诚欲其谟谋政事,讲论经史,培养本原,匡弼阙失,非欲其阿谀顺旨,惟言莫违也。今经筵早休,日讲久旷,异端乘间而入。此皆臣等无状,不足以启圣心,保初政。忧愧之至,无以自容。数月以来,奉中旨处分未当者封还,执奏至再至三。愿陛下曲赐听从,俾臣等竭驽钝,少有裨益,非但乐章一事而已。”奏入,帝嘉纳之。
  帝自八年后,视朝渐晏,溥等屡以为言。中官李广以烧炼斋醮宠。十年二月,溥等上疏极论曰:“旧制,内殿日再进奏,事重者不时上闻,又常面召儒臣,咨访政事。今奏事日止一次,朝参之外,不得一望天颜。章奏批答不时断决,或稽留数月,或竟不施行。事多壅滞,有妨政体。经筵进讲,每岁不过数日,正士疏远,邪说得行。近闻有以斋醮修炼之说进者。宋徽宗崇道教,科仪符箓最盛,卒至乘舆播迁。金石之药,性多酷烈。唐宪宗信柳泌以殒身,其祸可鉴。今龙虎山上清宫、神乐观、祖师殿及内府番经厂皆焚毁无余,彼如有灵,何不自保?天厌其秽,亦已明甚。陛下若亲近儒臣,明正道,行仁政,福祥善庆,不召自至,何假妖妄之说哉!自古奸人蛊惑君心者,必以太平无事为言。唐臣李绛有云:‘忧先于事,可以无忧。事至而忧,无益于事。’今承平日久,溺于晏安。目前视之,虽若无事,然工役繁兴,科敛百出,士马罢敝,闾阎困穷,愁叹之声上干和气,致荧惑失度,太阳无光,天鸣地震,草木兴妖,四方奏报殆无虚月,将来之患灼然可忧。陛下高居九重,言官皆畏罪缄默。臣等若复不言,谁肯为陛下言者。”帝感其言。
  三月甲子,御文华殿,召见溥及刘健、李东阳、谢迁,授以诸司题奏曰:“与先生辈议。”溥等拟旨上,帝应手改定。事端多者,健请出外详阅。帝曰:“盍就此面议。”既毕,赐茶而退。自成化间,宪宗召对彭时、商辂后,至此始再见,举朝诩为盛事。然终溥在位,亦止此一召而已。
  寻以灾异求言,廷臣所上封事,经月不报,而言官论救何鼎忤旨待罪者久,溥等皆以为言。于是悉下诸章,而罢诸言官弗问。溥时年七十,引年求退,不许。诏风雨寒暑免朝参。
  十一年,皇太子出閤,加少师兼太子太师,进华盖殿大学士。以目疾乞归。帝眷留,久之乃许,恩赉有加。逾年卒,赠太师,谥文靖。
  溥性凝重有度,在内阁十二年,从容辅导。人有过误,辄为掩覆,曰:“天生才甚难,不忍以微瑕弃也。”屡遇大狱及逮系言官,委曲调剂。孝宗仁厚,多纳溥等所言,天下阴受其福。尝曰:“祖宗法度所以惠元元者备矣,患不能守耳。”卒无所更置。性至孝,尝再庐墓。自奉甚薄,好施予。置义田八百亩赡宗族,请籍记于官,以垂永久,帝为复其徭役。
  邱濬,字仲深,琼山人。幼孤,母李氏教之读书,过目成诵。家贫无书,尝走数百里借书,必得乃已。举乡试第一,景泰五年成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濬既官翰林,见闻益广,尤熟国家典故,以经济自负。
  成化元年,两广用兵,濬奏记大学士李贤,指陈形势,溃{数千言。贤善其计,闻之帝,命录示总兵官赵辅、巡抚都御史韩雍。雍等破贼,虽不尽用其策,而濬以此名重公卿间。秩满,进侍讲。与修《英宗实录》,进侍讲学士。《续通鉴纲目》成,擢学士,迁国子祭酒。时经生文尚险怪,濬主南畿乡试,分考会试皆痛抑之。及是,课国学生尤谆切告诫,返文体于正。寻进礼部右侍郎,掌祭酒事。
  濬以真德秀《大学衍义》于治国平天下条目未具,乃博采群书补之。孝宗嗣位,表上其书,帝称善,赉金币,命所司刊行。特进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修《宪宗实录》,充副总裁。弘治四年,书成,加太子太保,寻命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尚书入内阁者自濬始,时年七十一矣。濬以《衍义补》所载皆可见之行事,请摘其要者奏闻,下内阁议行之。帝报可。
  明年,濬上言:“臣见成化时彗星三见,遍扫三垣,地五六百震。迩者彗星见天津,地震天鸣无虚日,异鸟三鸣于禁中。《春秋》二百四十年,书彗孛者三,地震者五,飞禽者二。今乃屡见于二十年之间,甚可畏也。愿陛下体上天之仁爱,念祖宗之艰难,正身清心以立本而应务。谨好尚不惑于异端,节财用不至于耗国,公任使不失于偏听。禁私谒,明义理,慎俭德,勤政务,则承风希宠、左道乱政之徒自不敢肆其奸,而天灾弭矣。”因列时弊二十二事。帝纳之。六年以目疾免朝参。
  濬在位,尝以宽大启上心,忠厚变士习。顾性褊隘,尝与刘健议事不合,至投冠于地。言官建白不当意,辄面折之。与王恕不相得,至不交一言。六年大计群吏,恕所奏罢二千人。濬请未及三载者复任,非贪暴有显迹者勿斥,留九十人。恕争之不得,求去。太医院判刘文泰尝往来濬家,以失职讦恕,恕疑文泰受濬指,而言者哗然,言疏稿出濬手。恕竟坐罢,人以是大不直濬。给事中毛珵,御史宋惪、周津等交章劾濬不可居相位,帝不问。逾年,加少保。八年卒,年七十六。赠太傅,谥文庄。
  濬廉介,所居邸第极湫隘,四十年不易。性嗜学,既老,右目失明,犹披览不辍。议论好矫激,闻者骇愕。至修《英宗实录》,有言于谦之死当以不轨书者。濬曰:“己巳之变,微于公社稷危矣。事久论定,诬不可不白。”其持正又如此。正德中,以巡按御史言赐祠于乡。曰“景贤”。
  刘健,字希贤,洛阳人。父亮,三原教谕,有学行。健少端重,与同邑阎禹锡、白良辅游,得河东薛瑄之传。举天顺四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谢交游,键户读书,人以木强目之。然练习典故,有经济志。
  成化初,修《英宗实录》,起之忧中,固辞,不许。书成,进修撰,三迁至少詹事,充东宫讲官,受知于孝宗。既即位,进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入内阁参预机务。弘治四年进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累加太子太保,改武英殿。十一年春,进少傅兼太子太傅,代徐溥为首辅。
  健学问深粹,正色敢言,以身任天下之重。清宁宫灾,太监李广有罪自杀。健与同列李东阳、谢迁疏言:“古帝王未有不遇灾而惧者。向来奸佞荧惑圣听,贿赂公行,赏罚失当,灾异之积,正此之由。今幸元恶殄丧,圣心开悟,而余慝未除,宿弊未革。伏愿奋发励精,进贤黜奸,明示赏罚。凡所当行,断在不疑,毋更因循,以贻后悔。”帝方嘉纳其言,而广党蔡昭等旋取旨予广祭葬、祠额。健等力谏,仅寝祠额。南北言官指陈时政,频有所论劾,一切皆不问。国子生江瑢劾健、东阳杜抑言路。帝慰留健、东阳,而下瑢于狱,二人力救得释。
  十三年四月,大同告警,京师戒严。兵部请甄别京营诸将,帝召健及东阳、迁至平台面议去留。乃去遂安伯陈韶等三人,而召镇远侯顾溥督团营。时帝视朝颇晏,健等以为言,颔之而已。
  十四年秋,帝以军兴缺饷,屡下廷议。健等言:“天下之财,其生有限。今光禄岁供增数十倍,诸方织作务为新巧,斋醮日费钜万。太仓所储不足饷战士,而内府取入动四五十万。宗籓、贵戚之求土田夺盐利者,亦数千万计。土木日兴,科敛不已。传奉冗官之俸薪,内府工匠之饩廪,岁增月积,无有穷期,财安得不匮?今陕西、辽东边患方殷,湖广、贵州军旅继动,不知何以应之。望陛下绝无益之费,躬行节俭,为中外倡,而令群臣得毕献其诚,讲求革弊之策,天下幸甚。”明年四月,以灾异陈勤朝讲、节财用、罢斋醮、公赏罚数事。及冬,南京、凤阳大水,廷臣多上言时务,久之不下。健等因极陈怠政之失,请勤听断以振纪纲,帝皆嘉纳。《大明会典》成,加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与东阳、迁同赐蟒衣。阁臣赐蟒自健等始。
  帝孝事两宫太后甚谨,而两宫皆好佛、老。先是,清宁宫成,命灌顶国师设坛庆赞,又遣中官赍真武像,建醮武当山,使使诣泰山进神袍,或白昼散灯市上。帝重违太后意,曲从之,而健等谏甚力。十五年六月诏拟《释迦哑塔像赞》,十七年二月诏建延寿塔朝阳门外,除道士杜永祺等五人为真人,皆以健等力谏得寝。
  是年夏,小王子谋犯大同,帝召见阁臣。健请简京营大帅,因言京军怯不任战,请自今罢其役作以养锐气。帝然之。退复条上防边事宜,悉报允。未几,边警狎至,帝惑中官苗逵言,锐欲出师。健与东阳、迁委曲阻之,帝意犹未回。兵部尚书刘大夏亦言京军不可动,乃止。
  帝自十三年召对健等后,阁臣希得进见。及是在位久,益明习政事,数召见大臣,欲以次革烦苛,除宿弊。尝论及理财,东阳极言盐政弊坏,由陈乞者众,因而私贩数倍。健进曰:“太祖时茶法始行,驸马欧阳伦以私贩坐死,高皇后不能救。如伦事,孰敢为陛下言者?”帝曰:“非不敢言,不肯言耳。”遂诏户部核利弊,具议以闻。
  当是时,健等三人同心辅政,竭情尽虑,知无不言。初或有从有不从,既乃益见信,所奏请无不纳,呼为“先生”而不名。每进见,帝辄屏左右。左右间从屏间窃听,但闻帝数数称善。诸进退文武大臣,厘饬屯田、盐、马诸政,健翊赞为多。
  未几,帝疾大渐,召健等入乾清宫。帝力疾起坐,自叙即位始末甚详,令近侍书之。已,执健手曰:“先生辈辅导良苦。东宫聪明,但年尚幼,好逸乐。先生辈常劝之读书,辅为贤主。”健等欷殻В偈资苊觥R钊盏郾馈
  武宗嗣位,健等厘诸弊政,凡孝宗所欲兴罢者,悉以遗诏行之。刘瑾者,东宫旧竖也,与马永成、谷大用、魏彬、张永、邱聚、高凤、罗祥等八人俱用事,时谓之“八党”。日导帝游戏,诏条率沮格不举。京师淫雨自六月至八月。健等乃上言:“陛下登极诏出,中外欢呼,想望太平。今两月矣,未闻汰冗员几何,省冗费几何。诏书所载,徒为空文。此阴阳所以失调,雨旸所以不若也。如监局、仓库、城门及四方守备内臣增置数倍,朝廷养军匠费钜万计,仅足供其役使,宁可不汰?文武臣旷职偾事、虚糜廪禄者,宁可不黜?画史、工匠滥授官职者多至数百人,宁可不罢?内承运库累岁支银数百余万,初无文簿,司钥库贮钱数百万,未知有无,宁可不勾校?至如纵内苑珍禽奇兽,放遣先朝宫人,皆新政所当先,而陛下悉牵制不行,何以尉四海之望?”帝虽温诏答之,而左右宦竖日恣,增益且日众。享祀郊庙,带刀被甲拥驾后。内府诸监局佥书多者至百数十人,光禄日供骤益数倍。健等极陈其弊,请勤政、讲学,报闻而已。
  正德元年二月,帝从尚书韩文言,畿甸皇庄令有司征课,而每庄仍留宦官一人、校尉十人。健等言“皇庄既以进奉两宫,自宜悉委有司,不当仍主以私人,反失朝廷尊亲之意”,因备言内臣管庄扰民。不省。
  吏、户、兵三部及都察院各有疏争职掌为近习所挠。健等拟旨,上不从,令再拟。健等力谏,谓:“奸商谭景清之沮坏盐政,北征将士之无功授官,武臣神英之负罪玩法,御用监书篆之滥收考较,皆以一二人私恩,坏百年定制。况今政令维新,而地震天鸣,白虹贯日,恒星昼见,太阳无光。内贼纵横,外寇猖獗。财匮民穷,怨谤交作。而中外臣仆方且乘机作奸,排忠直犹仇雠,保奸回如骨肉。日复一日,愈甚于前,祸变之来恐当不远。臣等受知先帝,叨任腹心。迩者旨从中下,略不与闻。有所拟议,竟从改易。似此之类,不可悉举。若复顾惜身家,共为阿顺,则罔上误国,死有余辜。所拟四疏,不敢更易,谨以原拟封进。”不报。
  居数日,又言:“臣等遭逢先帝,临终顾命,忄卷忄卷以陛下为托,痛心刻骨,誓以死报。即位诏书,天下延颈,而朝令夕改,迄无宁日。百官庶府,仿效成风,非惟废格不行,抑且变易殆尽。建言者以为多言,干事者以为生事,累章执奏谓之渎扰,厘剔弊政谓之纷更。忧在于民生国计,则若罔闻知,事涉于近幸贵戚,则牢不可破。臣等心知不可,义当尽言。比为盐法、赏功诸事,极陈利害,拱俟数日,未蒙批答。若以臣等言是,宜赐施行,所言如非,即当斥责。乃留中不报,视之若无。政出多门,咎归臣等。宋儒硃子有言‘一日立乎其位,则一日业乎其官;一日不得乎其官,则不敢一日立乎其位。’若冒顾命之名而不尽辅导之实,既负先帝,又负陛下,天下后世其谓臣何?伏乞圣明矜察,特赐退休。”帝优旨慰留之,疏仍不下。
  越五日,健等复上疏,历数政令十失,指斥贵戚、近幸尤切。因再申前请。帝不得已,始下前疏,命所司详议。健知志终不行,首上章乞骸骨,李东阳、谢迁继之,帝皆不许。既而所司议上,一如健等指。帝勉从之,由是诸失利者咸切齿。
  六月庚午复上言:“近日以来,免朝太多,奏事渐晚,游戏渐广,经筵日讲直命停止。臣等愚昧,不知陛下宫中复有何事急于此者。夫滥赏妄费非所以崇俭德,弹射钓猎非所以养仁心,鹰犬狐兔田野之物不可育于朝廷,弓矢甲胄战斗之象不可施于宫禁。今圣学久旷,正人不亲,直言不闻,下情不达,而此数者杂交于前,臣不胜忧惧。”帝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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