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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清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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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间分隔出的小房间,当贪一时之便的晋然和赌场某位女子瞧对眼,便相偕来此风流,双人床就是他私下添购的。

在赶走两盏灯泡后,段天桓迫不及待地和妻子在沙发上温存。

刚开始她稍微推拒了一下,两人用身体沟通了几分钟,在他不妥协的强迫下,她慢慢的软化,接受他急切而温柔的给予。叭伏在她身上律动是件多美妙的事,他差点像六年前两人第一次做爱般太早释放,辛辛苦苦地忍得快爆筋了,期望给她美好的性爱。

就在最完美的高潮来临前,坏事的女人出现了。

“谁准许你进来?!

他目瞪牙张的怒吼声让气势汹汹的黛儿为之瑟缩,高涨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惊讶地倒退一步撞到门板,无退路的缩了一下颈项。

认识他这么多年,她很清楚段天桓能在拉斯维加斯呼风唤雨的本事,绝非单凭运气。

她看过不少来挑场子的人,下场都不是一个惨字了得,几次下来,无人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他对敌人的狠劲如野兽对到口的猎物般无情撕裂,不留残屑。

一时间,她退却了。

“小声点,你要拆房子呀!”拍拍耳朵。何水莲嫌他嗓门像在喊山。

脸色稍露,段天桓口气仍有些怒意,“半途中辍很伤身,你都不同情我。”

“能屈能伸大丈夫,我不比你好受。”她苦笑地背过身穿戴衣物,理理乱发。

古人说八字、风水,她相信了上辈子八成欠了他,明明坚持不要有性的因数掺杂在根基无底的婚姻中,可是他温热的男性躯体一覆上,她的身子便失去自主意识,迷迷糊糊地给了他。

他是毒品,她是吸毒者,两相制衡。

可惜他们选错了风水地,诸事不宜,白虎当头,开了闸的欲供临时止泄,碰壁的难受言语所能形容,无关性别。

“她是谁?”不甘被冷落的黛儿含恨的大喊,像个捉奸的妒妇。

段天桓冷冷一脱,“你太放肆了。”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愤怒使她忘了害怕。

“轮不到你来管,开始为你的鲁莽祈祷吧!”敢打断他的好事,活太腻。

“你是我的男人,怎么可以背着我和野狐狸厮混,你把我放在哪里?”黛儿有种被背叛的哀伤。

年轻不代表不懂情,她也会受伤,只是环境教会她使强,以豪夺成就自己的私心。

她在扭曲的教育里学会了一件事,只要够强,天下无得不到的人事物,所以她不知谦以待人、仁以收心的道理。

尽管她外在成熟、美艳,毕竟是个二十岁的小女人,任性多难免的。

“你有胆再说一遍,我正愁找不到宰了你的理由。”眼露杀气的段大桓冷凝着阴寒神色。

“你……你在吓……吓我……”焦儿唇瓣微颤,眼中有了不确定的慌色。

“你可以试试看人命有多廉价,脆弱得不堪一击。”若不是顾忌到莲,她早死了。

他不会在妻子面前杀人,她的清新气质不适合污秽的死人味。

“我父亲是黑手党大老,你不、不可以动我。”她一急就抬出强势靠山。

他冷声说道!“死人是不会有声音,要让一个人消失在拉斯维加斯太简单了。”尤其对他而言。

“我不相信你那么无情。”无声的泪滑下她的脸庞。“我们曾经那么亲密。”

他光着上身冷笑,“事情的始末是你一手策划,难道要我—一细数?”

“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也接纳了我。”她不肯轻易的被撇清。哑着喉咙低吼,忿忿地抹去泪痕。

段天桓看看一脸冷静的妻子,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仿佛置身事外的游客,无所谓地拍照留念,眨眨眼不存留恋。

是他努力得不够吧!她才会以过路人的心态看待他们的婚姻……

眼色贼光一现,他存心要她陷进浑水里。

“你的算计太让人作呕,瞧瞧我心爱的小莲花,她是男人的梦想。”他顺势吻上身旁微启的唇。

滑头的家伙,居然拉她下水。“段天桓,你是小人。”何水莲用唇语华骂。

“温婉恬静,患质兰心,典雅不俗的谈吐,雍容端庄的气度,眼柔不挑,敛眉含笑,唇红不妖,齿皓如贝,宛如特意打造的完美女人,我会会她就你吗?”

他该改行写诗。何水莲浅笑微温。

“太安静的女人像杯无味的白开水,你需要像我这样的女人,她无法应付你的需求。”黛儿故意表现出两人很亲昵的假象。

“酒喝多了伤身,她就是我要的女人,平淡如水却益我心。”一语两意,他也是说给妻子听,意思是水才是他的生命。

“俄不相信你甘于无趣的女人,我可以原谅你的一时出轨。”黛儿尽量表现出大方,不想被这弃。

“出轨?!他深觉可笑。

在三角习题中,她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不该出现的第三者——他的懦弱所纵容下的产品。

“你的口气太伤人,我有说错吗?”她恨透他的漠视,祝她如尘。

懊喔!不,休想。何水莲用眼神警告他。

他不可以这样陷害她。

段夫桓笑得有点邪地搂住妻子。“你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吗?”

夫妻本当同祸福,乘机公开她的身份,免得他老是担心有人来抢。

“她……”黛儿有丝不安的斜眼着他怀中女子,一股嫉妒来得凶。

“不要相信他的话,男人十之八九不诚实。”何水莲抢在他之前先开口。

“莲……你不乖哦!”他抚抚她的下颚,警惕意味多过怜惜。

何水莲真想翻白眼,但那是淑女不该有的行径。“你养过猫吗?听说爪子挺利的。”

这年头乖女孩没糖吃。

“老婆,你很不尊重我。”看到她脸色一变,段天桓心头一乐。

“老婆?!

捂着耳朵,何水莲快受不住黛儿的尖声惊叫,她就知道他不怀好意,非要破坏协议取悦自己。“你得意了。”她略显哀怨地以指括括他的臂肌,一道红痕立现。

他是很得意,丝毫不掩藏。

“你值得我炫耀。”

“病态。”

“你怎么老是喜欢打击我的自尊。”他渐渐习惯她的损人之语。

“怕你过度膨胀爆了,我还得帮你缝肚皮。”她不想冠上“未亡人”三字。

“你关心我?”

“不!我对离婚妇人身份的兴趣大过寡妇。”免得老一辈迂腐人士说她克夫。

段天桓不是味道的问:“怕缴遗产税?”

“我已经够富有了,不想压死在钱堆里,墓志铭不好写。”此人卒于钞票山,难看。

光是个连锁饭店就让她忙得没空回台湾和朋友相聚,要是接下赌场生意,她会提早衰老,发白如霜。

黛儿受不了的开口,“你们讲完了没?给我解释清楚”老婆“的意思。”他一定是说着玩,不可能是真的。

何水莲抚平裙摆,同情她的惊吓过度。“老婆是婚姻用词之一,你可以当它是无意义”“什么无意义,你想视法律为无物吗?”他眼瞪着死赖着不走的黛儿,一边还问着他的妻子。

“段天桓——”讨厌的家伙,她是在平息一场女人的战争。

“天桓,桓,亲爱的,老公,要我一再重复再重复吗?”他不厌烦的提醒再提醒她。

何水莲苦笑说,“我建议你穿件上衣以免失礼。”太养眼了,让她心神不宁。

她是好色女。

心存恶意的黛儿红偷走了两步舔舔舌瓣。“何必多此一举,他身体的每一寸我都模熟了,我还吃过他的……”

河水莲眼神微闪,对她大胆的暗示感到些许愤怒,有种主权被侵犯的恼意。

“好女孩是不会盯着男人的敏感部位,它不会因为你的性挑逗而动起。”他敢,她会先终结他。

“你……你以为他真当你是老婆吗?桓哥不过是一时货鲜玩玩罢了,他会回到我身边。”黛儿好气,气得眼眶都蓄了水气。

何水莲恬雅的笑笑,“那你请他先填好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外遇是件不道德的事。”

嘴角上扬的段天桓心底暗喜,默不作声地以指代梳整理她又散落的发,她开始有了“妻子”的自觉。好现象。

“离婚协议书?!你们……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一定在骗我,你这个这个虚伪的女人。”假的、假的,全部是假的。

不肯接受事实的黛儿以为他们合计要骗她,圆睁的绿眸扬着激越,以杀人似的目光瞪向“情敌”,是她造的谣,一定是的。

难以抚平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扑上前,企图用尖尖的指甲划花河水经平静无波的脸孔,完全没顾忌到后果。

手一伸出去,十指尚未碰到水嫩的肌肤,惨叫声先起,继而是跌出房外的碰撞声。

“你太粗鲁了。”呼!好险,差点破相了。何水莲拍拍胸口。

“我要将结婚证书影印放大,加框挂在各赌场。”他火了,敢碰他老婆。

段天桓拿起床头分机下了命令,一脚揣扣上房门,不一会儿门外的哭闹声逐渐远去。

“你疯了。”

他俯身一吻,“去他的鬼婚姻契约,我要昭告全世界,你是我老婆。”

“天桓……”

才一开口,何水莲又被吻住,紧接着被拦腰抱起进人小房间,随即身子一空的落向双人床,光裸的健胸现于她上方。

“老婆,你穿太多了。

第六章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一大清早就不对劲,黑猫大刺刺跳过围墙攀上了窗,毫无羞耻感地叼走她准备喂小鸟的玉米,还很恶劣地拉了一把屎。

中午时,一只大黄狗咬着半截血兔子,如入无人之地在赌场后方的小空地和只小母狗分食,四周有乌鸦乱叫,好像狗儿抢了它们的食物。

下午无风,盘子无端地跃个粉碎,刚好在她脚边散成一朵诡异的瓷花,瓷面上的村妇似乎在嘲笑她。

一整天下来心神不宁,眼皮直跳,何水莲直觉感到有事要发生。

而她将其视为不可抗拒的力量,感觉有点像世界末日来临……不,是群魔转世。

“怎么了?”

她倏地抬头,“呃!没事。”

“还说没事,你喝口红茶试试。”抱着胸,段天桓等她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迟疑了一下,何水莲端起林看了一眼,确定色泽无误后小吸一口。

“噗!甜死了。”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湿纸巾擦擦手。

他大笑地吮掉她嘴角的甜渍。

“坏心的家伙,依存心看我出糗是不是?”她微慎地取过他的咖啡一漱,平衡口中的甜腻感。

哇!真是夸张,把方糖当成冰块也就算了,还掏光了一整盒,难怪浮在茶水面上的四角方形全往下沉。

段无桓笑着将她抱坐到大腿上,就她的手喝咖啡。“看你一颗一颗的丢着实在有趣,有什么事恼心?”

“我……唉!”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一没想到你也会叹气。“他闻闻她淡雅的发香轻吻一记。

她横睇他一眼,咖啡塞回他手中。“我是人,有七情六欲。”

“是吗?”他眉一挑放下咖啡。

“你藏在哪里,我找一下。”

“呵呵!不要啦!你这是非礼我!”好贼的手,故意戏弄人。

他继续呵她痒。“我是在疼老婆,完美无缺点的优雅淑女居然有弱点,老天挺公平的。”

“卑鄙。”

笑不可支的何水莲恨透了自己的体质,一推,就从他腿上逃脱。

的确,她几乎是没有弱点,几乎。

偏偏腋下、小腿肚和肚脐眼的地方特别敏感,轻轻一呵气就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咯咯笑,蠢得要命。

以前在兰陵念书时,好友们老是刻意捉弄她,尤其是没分寸的玫瑰,根本不顾她边笑出泪边哀求,非要呵得她满屋子跑不成。

不过教唆者罪最大,此人除了紫苑别无他想,因为玫瑰盲目的崇拜她,只听从她一人的话。

而香香有时会下来搅局,帮忙整她,但有时也会和茉莉笑成一团,在旁边看她窜得像猴子。

为了避免让人发现她可笑的怕痒,她尽量装出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坐不摇裙,笑不露齿,目光维持不斜视,淡雅的微笑与人保持距离。

原本是学生时代的幼稚举止,长久以来竟成习惯,连面对父母亲人,她也会不自觉地伪装起真性情。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奶奶,这就是她要的继承人形象。

等接下何氏的连锁事业,她发现高雅、恬淡的气质很容易瓦解对手戒心,凝聚员工的向心力,成为他们尊敬、模仿的偶像,想恢复真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继续任由习惯,以假象示人。

“老实招来,你在烦恼什么?”他轻握她的臂膀,作势要搔她腋窝。

她微瞠地一膘,“盘子碎了。”

“打破个盘子再买新的,有没有伤到你?”段天桓仔细瞧着她的细肤嫩肌,乘机轻咬她可爱的手指。

“老狗在空地撒尿。”

“待会我叫人赶走它。”他爱抱着她,闻她特有的体香。

“乌鸦叫。”不吉的象征。

他眉头一皱,“全猎了”“猫吃了玉米。”

胸口好闷,整个人都不舒服,她托着腮,用脚抵住他进退的身子。

“你直说了,别叫我猜。”女人,永远深不可测,尤其是他眼前这位。

何水莲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天桓,你有没有乌云罩顶的感觉?”

“乌云罩项?”他怪异的瞥瞥她。“抱歉,这些天累着你了,我憋六年了嘛!谁叫你……

“谁跟你说这些,何况你还有一个绿眸美女暖床呢!”她说得有点酸味。

憋?不是早解放了。

想博取同情心,他是打错算盘,反正连着几天的纵欲,没她的配合早散场了。

“你吃……醋呀!他问得很谨慎,怕她秋后算帐。

她轻嗤一声,“尽想些男欢女爱,谁会去吃陈年老醋,男人的欲望是禁不得。

“你就那么希望我去碰别的女人,那我何必忍得那么辛苦。”他说得有些怨总。

“以前我管不着。”六年来,她哪记得有个老公,早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呢?”他用着期盼的眼光凝视着她。

他为她付出全心的爱恋,不回收一点太蚀本。

她的肌肤一如记忆中滑细、水嫩,让他爱不释手地一再掠夺,舍不得放弃那微妙的探索,镇日困在一方双人床享受夫妻之欢。

即使她已在他怀中,午夜梦回时,他总会突然惊醒,以为她又像六年前那般舍他而走。

之后冒了一身冷汗的他睁眼不睡,静静地看她沉睡中的细微小动作,以指浅描她完美如玉的五官,感动于人世间有她。

看着看着,身子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他会在睡梦中进入她的窄窒,以身体的律动唤醒她的欲望,两人共赴天堂的殿门。

她并不是绝对的完美,挑食便是其中的一项。

不吃青椒、不吃洋葱,生菜抄拉会推到一旁,切小朵的洋菇挑到盘子边装饰,讨厌半生不熟的东西,尤其是日本料理。

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有太多肢体接触,这点他无异议的赞同。

还有,她有暴力倾向,虽然她一再否认,企图以优美的手法掩饰,但是一闪而过的厉色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瞧得一清二“现在呢?老婆。”

何水莲笑得很甜,用脚指头拧他的大腿。“我会阉了你,然后改嫁。”

段天桓不怒反笑,笑得像刚中大奖的模样。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舍不得把我让给外头的野女人。”他快乐晕了。

“大白天少作梦,我是在维护主权,香港都归还中国了。”她才不会承认对他用了心,助长他的自大。

“莲莲,你不老实哦!”他握住她的脚一拉,让她跃向他。

“啊!”好坏的男人,她有种上当的感觉。

“说你爱我。”好香。他在她颈边轻嗅。

“威胁对我没有用,女人应该矜持。”他有一对性格的眉。她好玩的划着。

他故意挑动眉毛,“利诱呢?”

“嗯!可以考虑。”她手心往上翻。

“老婆,你很现实呐!这么好收买?一他可不信。

“生意人嘛!”

眼皮又是一跳,何水莲不安的揉揉眼睛,神色失去笑闹的风采,显得沉重。

她下意识地往四周瞄了几眼,暗笑自己的神经贸,谁敢闯进段天桓的赌场对她不利,又不是存心找死。

“说吧、什么事在困扰你?”他也察觉到一丝异样,她在紧张。

她努力要强颜欢笑,却在他的注视下变成苦笑。“我来这个城市颇长一段时间。”

“你想走了?”他急切而带着怒气地抓紧她的双肩。

“不!呢,你该知道我不可能长留拉斯维加斯,我的事业领域主要在芝加哥。”她不想提起,但……

此刻他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重事业、轻家庭的女人,天晓得她在策划赌场式饭店前,哪晓得会冒出个六年前结婚的丈夫,他不在她规划的轨道上。

分离是必然的结果,他们各有责任在,即使她走得伤感。

她不是无情,而是动了情。

他对她的好,点滴都记在心上,虽然他小了她两岁,可是却十分宠她,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只要她开口,没有得不到的。

男人大不同,他对她真的无所求,以她为主,满足她一切喜悦,以一个丈夫的心情在眷宠妻子。她很惭愧,只有勒索而不付出,不及他用心的千分之一。

“你休想离开我。”

看到他的认真,她突然想笑。

“你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还是讽刺我留不住你?”段无桓眼中有抹受伤的怒气。

原来我将想法实际化。“你在侮辱我。”

“嘎?!他怔仲一下。

“我看起来像是玩弄男人的人吗?”她不是冷血动物,不知温暖。

“你以前就曾抛下我一次。”他埋怨地说道,像抹孤魂一脸哀怨。

翻旧帐。“以前我们都还年轻,做事难免冲动,你打算怪我一辈子吗?”

“可是你现在又想走,和六年前当我们的婚姻是儿戏有什么不同,你认为我配不上你?”他愤慨的问他就怕有这么一日,所以绞尽心思的讨好她,永远填不满欲望的与她欢爱,希望能留下她。

但机关算尽,到头来她还是要走,叫他伤何以堪。

“受不了,你非要把自己塑造悲情主角吗?”她白眼不翻都难。

“我是说我们都成熟了,可以理智的看待婚姻,你在拉斯维加斯,我在芝加哥,难道你不来看我,还是你阻止我来找你呢!”

“我……”他还是有不满处。

何水莲举起手放在他唇上。“听我说完,我认定了你是我的丈夫,除非你背叛我,不然我这一生都会是你的妻,陪你走到七老八十,牙齿全掉光。”

“我会帮你装一副假牙。”握着她的手,他眼中有水光反射。

他的妻呵!多美丽的宣言。

“傻气”她笑着反握他厚实的手。“你得忍受有个忙碌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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