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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乱了他纹丝不乱的发型,一缕缕地贴在脑门上。
走廊的尽头幽幽传来那凄婉的笛声,恍恍惚惚中见到一个红衣女子,一头轻盈的长发随风飘舞。
那女子双手持着一管玉笛,吹奏的是那首《秋怨》,诉说着一个迎风落泪少女心中无限的哀思。
任居正循着笛声而去,想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却不料那笛声嘎然而止,红衣女子也消散无踪了。
他怅然若失地回到了办公室,拾起了那张照片,却发现李翰森的影像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门外响起了“嘟、嘟”的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拜访呢?任居正掐灭了烟头整了整西服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一对中年夫妇,外面下着大雨他们手中的伞已经流下了一滩水渍。
“请问,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任居正大律师吧?”女人率先发问。
“过奖了,我就是任居正,二位请进来说话吧。”他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把两人迎了进去。两人在沙发上坐定,任居正已经将两杯用一次性茶杯冲泡的茶水送到两人面前。
女人还没有开口,眼圈已经红了,她哽咽着说道:“任律师,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一直都是很争气的,眼看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却惹了这么大的事情。呜…〃
女人说不下去了,抓过茶几上的纸巾擦起眼泪。
“ 唉!慈母多败儿!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一直沉默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任居正从他叙述中了解到:他们的儿子叫小志,是市内一所名牌大学的大三学生。虽然家庭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但他们总是尽量满足儿子的需求。就在今年暑假小志和同校的女友到桂林旅游,本来出去旅行是一桩很开心的事情,谁知道他们在途中发生了口角,小志在盛怒之下失手掐死了女友。他害怕了,将尸体藏匿在旅店的衣厨中逃离了现场,带着仅剩的500元钱东躲西藏直至案发被捕。
这是一桩轰动全国的案子,尽管十有八九要败诉,但他还是决定接下它,然后南下桂林去取证。
四、人或为鬼魅
桂林,中国南方著名的旅游胜地,那优美的山水长廊,让多少人为之陶醉!
任居正接到丰伟业的电话是在第二天,头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让他有点失措,彻夜难眠,似乎有无限心事都上心头,竟然忘了给伟业打电话。
伟业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居正兄,你看过我们三个人的合影了吗?”
任居正一听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反问:“你的照片也有了变化?”
“是呀!翰森大哥的影像消失了!怎么回事呢?”伟业语速很快。
“是够奇怪的!我这里也是,好像我们俩之间隔着什么,但是仔细辨别,什么也没有!”
“你是律师,你怎么看翰森大哥的事情?”
“我现在也不清楚,按理说,现场一定应该留下点什么的,可竟然没有,只能说明凶手手法高明。”
“我看着照片,有点担心呢,总觉得他的影像消失的地方有个影子。”伟业的声音里有点惊恐。
任居正取过照片,哪里有什么影子?只有一片空白。他安慰伟业:“你别疑神疑鬼,哪有什么?”
“但愿如此,居正兄多保重。”他挂断了电话。
任居正怀着沉痛的心情,于9月12日同女友一起飞抵桂林,下榻在漓江饭店。
任居正自小贫寒,困苦不堪的生活没有让他自卑,反而炼成了一付坚毅不拔的性格,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在北海市市法院呆了三年,就决定出来做律师,自己开了个律师事务所,这一年,他不过25岁!
开始的时候惨淡经营,因为没有名气而艰难的支撑着。但三个月之后,一切都变了。
起因正是一桩案子,一个派出所所长在酒后驾车,路过水果批发市场,因为商贩当道,气急败坏,下来和人理论,争执中,掏出枪,射杀了水果商贩。
案子本身倒不复杂,在中国也是时有所闻,执法部门的权力让这些人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维。问题是,没人愿意为原告辩护。
任居正心中的正义感难以遏制,他果断的接下了这个案子,并在法庭上组织了成功的辩护,尽管种种人情网对他实施了紧密的包围,而且软硬兼施,但他都不为所动,终于让罪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正是这个案子,让任居正声名鹊起,在人们法律意识逐渐觉醒的今天,事务所顾客盈门,业务顿时大大增加,而有些有名的大律师也加盟了悬河律师事务所,声势愈发壮大,不过两年的时间,就已经闻名北海。
所以他一旦答应接下现在这个案子,就会毫不犹豫的投身于案子当中,而且不知疲倦。这个案子,对他触动很大,以至于彻夜难眠,他决定迅速开始工作。
他没有把这个案子交给其他人,他要亲手处理这个案子,到底是为怜悯与同情,还是有其他因素促使他去处理这个案子?或许,正是深深地社会责任感让他做出这么一个决定呢。
他首先调来卷宗,认真去看案情。诚如小志的父母所言,案情极其简单,任居正看着,心底涌上来一阵阵寒意。
小志还被关押在桂林市的看守所,任居正在律师会见室见到了自己的当事人。隔着玻璃,任居正看到了小志。
刚刚21岁的他,身材高大,有着英俊的外表,这种男孩,绝对吸引女孩子注意。现在的他,穿着号服,神情委顿而且沮丧,他心里一动,这种表情好熟悉,是在哪里见过?
看到他拿起了对讲电话,小志也拿了起来,他用尽可能平静的口气对他说:
“我是你的辩护律师任居正,有些情况需要了解,现在我来问,你来回答,好吗?”
小志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点点头,于是谈话开始。
一问一答之间,任居正了解了经过,案情绝不想卷宗中所描述的那样简单。也许不能用简单的一句话来下断语,任居正叹息着。
就是这样一个时代,人们往往在追求物质生活的过程中,不择手段。外表英俊的小志出身却很贫寒,父母为了供他上学,已经是累死累活了,哪有多余的钱让他挥霍?
偏偏在学校交了女朋友,就是后来死在这里的小毛。小毛对小志的爱,让小志无处躲藏,起初小志真的害怕,小毛属于爱起来昏天黑地的那种,但最终,他被感化了,成了爱情的俘虏,那时候两个人都在大二。
没多久,女孩子的感情就淡了,而男孩则深陷其中,不是不知道她的缺点,她爱慕虚荣,“有些崇拜金钱”(小志说的),可他依然无法自拔。
小志没有钱,这令女孩很不满意,她嘴上不说,心里却郁闷。直到有一天,小志发现自己的女友在一家酒吧成为招待,他发狂了,把她叫出去疯狂的发泄了一番,不料女友却听不进去。
“我需要钱,你能给我吗?”女友仰着脸问。
从此女孩越发冷淡他,小志偷偷跟踪了几次,暑假前不久,发现小毛竟然傍上了大款!
小志怒火中烧,然而他还希望挽回她的那颗心,同时也不能坐看她沉沦,就此走上一条不归路,所以酝酿了桂林之行。
在桂林,两人为了住宿的地方又起争执,小毛说她可以付钱!而小志为了自己的尊严,没有答应,还是住进了自己找的房间,两个人玩了几天,感情的裂痕不但没有得到愈合,反而更加深了。
在即将离开桂林的那天晚上,二人再起冲突,小毛言辞犀利,句句如刀,根本无视他的自尊,小志心中怒火渐炽,终于在盛怒之下,失手掐死了小毛!
任居正弄清楚一切,离开了看守所,而他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那么到底为了什么可以杀人?任居正联想到和小志的会面,掩卷沉思,表情凝重。杀人者总有自己充分的理由,他一下子想到了李翰森。
李翰森为什么被挖掉眼珠?任居正凝视着深邃的夜空,不寒而栗。
出于职业的敏感和对好友的挚爱,他一直关注着李翰森的案子,他同滨海刑警队的孔令铎保持着联系,然而,几天过去了,警方依然一筹莫展!孔令铎心急如焚,案情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任居正回想起以前,他们三个人一起度过的美好的日子,而今李翰森天人永隔,竟然连死因都弄不清楚!想到这一点,他就愤恨难平。
几天过去了,居正完成了任务,也陪非花领略了桂林山水,临行的头天晚上,他的女友花非花见他心思不属,以为他旅行劳累,到了桂林又马不停蹄的工作,劝他早点休息。
花非花比任居正小一岁,是位记者,供职于北方早报,初次见面是在一个酒会上,她的朋友有的叫她花小姐,有的叫她非花小姐,弄的任居正莫名其妙。交换名片以后,他哑然失笑,原来大名就是花非花!后来任居正离开市法院,自己开办事务所,两人失去了联系。
正是因为那个警察杀人案,花非花前去作专访,才知道所谓的任大律师,正是任居正!花非花佩服他敢于仗义执言的勇气,而任居正也倾慕她的才华,二人一来二去,成为挚友,进而发展为恋人。
任居正念着白居易的诗:“花非花,雾非雾。”让她“夜半来,天明去。”非花笑了:“你骂我是狐狸精吗?”
任居正曾经问她:“为什么不是飞花呢?自在飞花轻似梦,多好呀!”
“那你要问我爸爸,他喜欢白居易了。”非花笑得很好看,洁白的牙齿整齐排列着。
“难怪你做了记者,原来是家学渊源。”
“那也不尽然,我喜欢无冕之王,有笔如刀,削尽人间不平。”非花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认真,居正肃然起敬。
现在花非花看居正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让他轻松一下。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提琴,拉起了曲子。
曲子是缠绵哀怨的《梁祝》,彩蝶双双,飞逐花间,旋律极为优美,这正是花非花至爱的曲子,她一会就沉浸到里面去了,脸上表情,随曲调变换着。
任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非花,欣赏着优美的音乐,心情大畅。
突然,曲子一变,居正耳朵里听到了另外的旋律,好熟悉呀,是什么呢?
他几乎不用想,立刻就知道那正是前几天夜里听到的曲子,当时是用笛子吹奏出的,是的,就是《秋怨》!
再看非花,还是和刚才一样,陶醉在自己拉的曲子中。
居正把恐惧藏在心底,静静的听着。曲调婉约低回,似有无限哀怨,一时都付与秋风,他慢慢环顾周围,没有任何发现,但他的背脊依然感觉冷飕飕的。
一曲既终,非花发现他神情落拓,一双妙目,凝视着他,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居正似从梦中醒来,神态极不自然,歉意的对她一笑:“你拉的是什么曲子?”
“梁祝呀!”非花双眼睁得大大的,心中老大不解,这首曲子,自己曾给他拉过很多次,他会记不住?
居正托言自己乏了,二人洗刷后,居正给单位同事打了两个电话,就睡下了,而非花也进入套间,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居正朦胧中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凭直觉,那是个女人, 他一惊而至于清醒,翻身坐起,床前空空如也,一声叹息掠窗而去,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震得他丧魂失魄,他以为是花非花,而他站起身来,走进套间,床上已经没有了花非花的影子。她那里去了?
任居正抬起腕表看了看,现在已是半夜一点了,人地生疏的非花能上哪里去呢?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阵紧张,非花是个女孩子,万一遇上不怀好意的人就糟了!
他赶紧披上了外衣出去寻找。现在这个时间,整个世界都在沉睡中。白天这个各色人等出入的高级酒店,此刻犹如一个盛装赴宴的贵妇人,大堂顶上巨型的水晶吊灯反射着温柔迷离的光芒,使人有梦幻般的感觉。居正无心欣赏这一切,他的心被非花占据得满满的。
酒店的大堂外面是个花园,大型的假山盆景流水潺潺。居正的夜视力不是很好,模模糊糊见到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个水车转动。
是非花,没错!那苗条纤瘦的背影就是非花,而且那条裙子颇有来历,李翰森亲手设计的秋水伊人品牌高级女装,是他送给未曾谋面的未来弟妹的见面礼。
“非花!”居正的心一下子放宽了,心爱的非花就在眼前。他激动地呼唤了一声跑上前去,可是近在眼前的非花却一下子不见了!莫非是我太紧张产生了幻觉?居正正诧异,忽见前面的花丛中隐约有个穿红衣的背影,呵呵,非花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居正笑着又走到花丛中,咦!怎么非花又不见了?
“非花!”居正急切得叫道:“非花!快出来吧,别玩了!你让我找得好苦!”
“唉!”一声叹息在任居正耳边回响,似饱含着无限的哀伤和怨恨。这声音在居正听来是如此的令他不寒而栗!秋夜的凉风本是舒爽宜人的,然而他却觉得冰凉刺骨,寒意由肌肤侵入骨髓,他不由地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
那笛声又萦绕在耳边,还是那曲《秋怨》,只是此刻听来徒然增添了几分萧瑟的煞气!笛音震得他脑门发胀,心一下子缩紧了。他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上痛苦地叫道:“你是谁?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笛声止住了,居正松开了双手,耳边隐隐传来花丛中秋虫的呢喃细语,和潺潺流动的水声。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幻觉。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谁在吹奏这首曲子?他无奈地站起身,迈动着有些疲软的脚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润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默默地回到大堂,见到电梯门前有个着红裙的女子,一袭披肩的长直发,那背影分明就是非花。他加快脚步想追上去,不料电梯来了,那个女子跨了进去,在电梯门合拢的瞬间他依稀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对他崭露着笑颜。
居正使劲按动着另一边电梯的按钮,过了片刻却不见任何动静,他等不及了,转身向楼梯跑去。拿出当年校足球队中锋的实力,十层楼对他根本不算什么。掏出手中的磁卡刷了一下房门,他惊奇地发现非花正坐在对着门口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袭红裙。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只心型的水果蛋糕,上面插满了彩色的蜡烛,边上的冰筒里面摆着一瓶酒,两只雕花的玻璃晶莹剔透。
“阿正,今天是我们认识以来你的第一个生日,HAPPY BIRTHDAY!〃非花走到居正面前,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眼前的非花薄施粉黛,淡扫娥眉,一身艳丽的红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与平日干练的记者形象相比凭添了几许江南女子的柔媚。居正心中激荡着一股暖流,他伸出双臂拥住了非花。
“非花,怎么想着大半夜的给我庆祝生日呢?我以为你不见了,害我好找!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现在已经是9月15日了,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非花在他怀中神秘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的丰伟业。
自从李翰森死后,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翰森的死给他太大的刺激。他总是在梦中看到他那张可怕的面孔,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每每午夜梦回,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本来事务所里接了好几个大客户,可他近来工作总是神情恍惚的,呆呆地握着鼠标在电脑屏幕上不停地来回移动。
今晚,对他而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刑警也对翰森的命案束手无策,加上之后他听说的种种离奇的传闻,更令他惶恐不安,一闭上眼睛翰森那张五官极度扭曲的脸就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他一定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恐惧,不然单单被人挖去双眼是不足以致命的。那么又怎么解释照片上翰森的影像会无故消失呢?
想到这里,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照片,一看,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口里有一股腥咸的感觉。原来,任居的图像也开始变模糊了,看不清楚脸上的五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居正也会。。。。。。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立刻拨通了居正的手机。
“喂,居正,你,你还好吗?”丰伟业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怎么了伟业?我很好啊!半夜打来一定有什么要事吧?”任居正此刻佳人在怀,正幸福无比呢。
“也没什么事情啦,就是,就是有些挂念你,你,你一定要保重啊!”丰伟业听到任居正的声音很平稳,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太多虑了,也就没再往下说匆匆挂上了电话。
“阿正,来我给你点上蜡烛,你来许个愿!”非花取过桌上的打火机把蛋糕上的蜡烛一一点燃,之后就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顿时,房间里暗了下来,只有蛋糕上的二十七根蜡烛在燃烧着。非花坐在沙发前,蜡烛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居正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着。
“阿正,能告诉我你许了什么心愿?”非花歪着头调皮地笑了笑。
“我的心愿就是: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能和我最爱的人一起渡过!”居正虔诚地说道就要去吹那些蜡烛,“慢!不要吹,就这样点着我喜欢!”非花阻止了,居正料想她又要想什么花样了,便没有再吹。她取出了冰桶中的酒瓶,“阿正,这可是法国干邑出产的红酒,从我爸爸的那里偷来的。”非花露出了小女孩一样快乐的神情。
突然非花的手一滑,酒瓶摔落在地上“嘭”的一声四分五裂,酒洒了一地,酒香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非花蹲下身子:“你看我,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么好的酒太可惜了!”说着就去拣那些玻璃。居正立刻去扶她,“小心手指,摔坏就摔坏了!哎呀,出血了!”非花细长的食指上已经流出了鲜血,她把手伸到嘴里吸吮着,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声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她抬起了头,烛光映照下她的脸一片惨白,两只眼睛没有了眼珠,只有两行暗色的液体流下来。
居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叫道:“非花,你,你不是非花!你到底是谁?”
“哈哈,来呀,我们来喝酒!”她手里握着破碎的酒瓶举到居正面前。
“不,你,你别过来!”居正双手撑地一步步地往后挪动。
“来呀,我们来喝酒庆祝你的生日!哈哈哈。。。。。。”
“不,不要。。。。。。”
“滴。。。。。。〃丰伟业又拨打了任居正的手机,可是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接。。。。。。
六、梦迷竹林中
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半。他们几乎同时接到了两处报警:一处是漓江饭店保卫部,声音焦急如火,服务员在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之后,开启了1008房间,而他看到了现场情景之后,也是报以一声尖叫!
保卫部门怕破坏现场,值班经理立即打110报警。指挥中心简单记录之后,立即转给刑警队,刑警队迅速凑齐人员,还未出发,南京来了电话,有人报警,要求查一个叫任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