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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说是虚名了,以后也不用觉得刚才那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凤藻被她说得脸上一红,没有答话。
中午,在郗府的前堂,宴席摆好之后,宾客们纷纷落座。璎璎跟着凤藻一同进堂屋,看到满屋都是男宾,悄悄问凤藻:“女眷是不是在另一室?”凤藻点了点头:“我带你去。”“等会儿,我先去和我们家的三位公子说句话。”璎璎向宇文家的三兄弟走过去。
宇文逸风看到璎璎,向她招手:“这大半天你跑哪儿去了?”璎璎笑着坐下:“我跟郗家的两位小姐堆雪人去了。”宇文逸风听说她和芷烟、凤藻在一起,不屑的移了目光。璎璎心里一笑,向宇文长风道:“我在另一室和女眷们一同饮宴,你们走的时候别忘了叫我啊。”“不会忘的,你这么大个人,把你丢了怎么成。”宇文长风笑道。璎璎耸了耸鼻子,站起来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公子襄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旁,心中不屑,白了他一眼。公子襄看到她瞪自己,认出她就是刚才在树下折梅的那位身穿红衣的美丽少女,只哼了一声就侧过脸去。璎璎走出了门,他才又看了她一眼。
酒宴散后,宇文家的三兄弟向主人家告了辞,带了璎璎一同离开。凤藻见宇文逸风来去都不和自己打招呼,心中有些不满,想不理他,又有些不甘心。跟在郗子祈身后送他们到府门口,见宇文逸风和璎璎上了一辆马车,她走过去和璎璎话别:“姨小姐有空的时候,常到寒舍来走动。”璎璎向她眨眨眼睛:“多谢。我若是有机会出来,一定来。”
璎璎见凤藻和她说话,眼光却有意无意的瞟着宇文逸风,心中一笑,轻轻踢了宇文逸风一下,示意他也说一句。宇文逸风却装不知道,没有理会。凤藻有些失望,想和宇文逸风说句话,又有些说不出口,幽幽叹了口气,咬着嘴唇转身而去。璎璎见她的背影远去,才向宇文逸风摇了摇头。
春节过后,就是最热闹的元宵节。元宵节又叫上元灯节,宫里宫外照例要摆花灯庆贺。这一年,为庆贺新君登基后的首个上元灯节,宫里下令举国欢庆三日。
溪月怀孕后,一直在府里没有机会出门走动,此时听说秦淮河畔有灯市可看,央着宇文长风带她出府去赏灯。宇文长风初时不同意,拗不过她一再相求,只得答应带她出门去,但是只能去宫中看灯,不能到人多热闹的秦淮河。溪月也怕人潮拥挤会伤到腹中的胎儿,答应了他的条件。
府中各房用过晚膳,各人纷纷收拾好乘马车出门赏灯。宇文逸风怕又遇到凤藻,没有跟随众人一道出门,独自去了韶音坊。齐王夫妇和两位夫人去宫里拜见太后,璎璎跟着宇文长风夫妇进宫,宇文啸风夫妇则和王家的人约好了去秦淮河畔赏灯,一家人四散而去。
金陵皇城里,永巷的宫女舍人早已把一盏盏花灯挂满了整个皇城,到处缤纷一片,花灯下人影憧憧。宇文长风小心的扶着溪月,夫妻二人缓缓的走在灯下,观赏着一盏又一盏精巧的花灯。“金陵的花灯会,比起南阳的,要气派的多。”溪月紧紧的依偎在丈夫身侧,不时的驻足观望。宇文长风笑道:“秦淮河畔的灯会更热闹,只可惜你今年去不了,以后一定带你去看。”溪月抿嘴一笑。
璎璎带着妩儿在另一侧赏灯。妩儿不时的发出赞叹声,璎璎笑道:“你倒像是没见过这些。”妩儿道:“奴婢那时在南阳,灯节时也看过灯,只不过比不上这里好看,让人眼花缭乱。”“是啊,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璎璎挽着妩儿的手,怕被看灯的人群冲散了。
两人走到宫内一处城楼,璎璎站到高台上,眺望皇城中的景色,美景尽收眼底。“你看此处,真是个观景的好所在,处处的花灯都能看清楚。”璎璎指着远方,转头向妩儿道。妩儿趴在栏杆上,放眼望去,笑道:“我要仔细看看,能不能看到小姐和姑爷。”
璎璎见她伸着脖子张望,挑着嘴角一笑,向另一侧走了几步,踮着脚尖往高台的栏杆外望去。“喂,你挡着我的视线了。”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璎璎有些惊讶,扭头去看。黑暗中,一个身穿白狐皮长袍的人坐在不远处的石台子上,若不是他出声,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璎璎走过去看了他一眼,依稀认出这人正是公子襄。
作者有话要说:温巨侠笔下的公子襄是我最喜欢的温派人物之一,高贵潇洒的处世态度、对爱情深情而无私,让人钦佩无比。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于是我在小说里也借用这个名字写了一个人物,仅仅是同名的巧合。
至于三风对凤藻的态度,我想他是个在大事上非常有礼有节的人,有贵公子的气度,是绝不会在人家府中没有礼貌的,他表达不满的方式也顶多是不理不睬。
花灯
月色下,公子襄面容清冷,俊秀的眉目如画。“这宽敞的大路人人走得,什么叫我挡着你啊?你要看灯,下去看个清楚就是了。”璎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公子襄冷冷道:“我不喜欢看到那么多人,熙熙攘攘的。”真是怪人一个,璎璎没有理他,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摸了一把杏干来吃。
她似乎想起什么,转身问公子襄:“你吃不吃啊?”她故意从荷包里抓了一把瓜子。公子襄看了她一眼,皱眉问:“你是哪一家的?”“你管我是哪家的,我又不会谋害你。”璎璎撇着小嘴。公子襄看了眼她手里的瓜子,又问:“这是……什么东西?”“天哪,你不会是从西域来的吧,瓜子都没见过。葵花子炒熟了,可以磕着吃。”璎璎伸手把瓜子递给他。
公子襄接过去放到嘴里,只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难吃死了。”他刚要把瓜子还给璎璎,见璎璎拿起一颗瓜子放在嘴里一磕,也学着她的样子磕了起来。璎璎笑着指着他道:“居然还有你这样孤陋寡闻的人,连嗑瓜子也不会,整颗塞到嘴里。”“我父王从来不让我吃这些。”公子襄磕了几个瓜子,有点无精打采。
“还有别的好吃的吗?”公子襄问璎璎。璎璎坐到他身侧,拿了几颗杏干给他。公子襄接过去放在嘴里嚼着:“酸酸的……”“这是杏干,当然酸酸的。你不会除了一日三餐,别的什么都没吃过吧?”璎璎看了公子襄一眼。公子襄不服气道:“一日三餐只是为了果腹,又不是为了口舌之欲。”
璎璎不屑的冷哼一声:“孟子说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难道孟子不是圣人?”“什么孟子,是《礼记》里告子说的。”公子襄笑了一下。“哎呀,反正不是孟子就是告子,这些老人家就爱拽文,说些空洞的大道理,我可不爱拽文。”璎璎笑道。公子襄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前朝有个名士嵇康,非汤、武而薄孔、周,你的想法倒是和他不谋而合。”
璎璎思忖片刻:“嵇康是不是那个柳树下打铁的名士?我小时候听二风说过,说他是个傲世王侯、视浮名为粪土的名士。”“哦,你知道啊。二风是谁呀?”公子襄好奇的问了一句。“是我们家……是我姐夫的儿子,你说他应该叫我什么?”璎璎狡狯的一笑。公子襄没有正面回答,随口道:“瞧不出,你人不大,辈分还挺高。”“那当然,金銮殿坐着的那个小皇帝比我矮两辈呢。”璎璎不无得意的说。
公子襄思忖片刻,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宇文家的人,难怪了。”璎璎见他低头不语,落寞的神情像是想着心事,也不问他,从台子上站起来要走。“我要走了,这些好吃的都给你了。”她解下腰上悬着的荷包,放到公子襄手里。
公子襄看那荷包绣的非常精致,有些好奇,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干果,抓了一颗杏仁放到嘴里咬,还挺脆,他笑了一笑,问璎璎:“你姓什么?”璎璎回头看了他一眼,嫣然笑道:“我不告诉你。”公子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脸上有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从来没和陌生人说过这么多话,对方还是个小姑娘。这小姑娘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子有点不同,女人在他看来都言语无趣,只有她,让他不知不觉就能笑出来。一转眼,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隐去,又恢复了原先冷漠的神情。
秦淮河畔,灯影缭乱。宇文逸风带着紫苏漫步在如潮的人群中,观赏着流光溢彩的各色花灯。她紧紧的牵着他的手,跟在他身侧,生怕人群把他俩冲散了。二龙戏珠灯、麒麟送子灯、和合二仙灯、鸳鸯双飞灯……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这一晚是紫苏十岁之后最高兴的一晚。十岁之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十岁之后,她被卖到韶音坊当乐伎,从此开始了悲惨的命运。如果不是她父亲获罪被抄家,也许此时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官家小姐,而不是教坊司的官妓。
“你喜欢这盏莲花河灯吗?我买一盏给你放河灯。”宇文逸风边说边从衣袖里取出碎银子扔给店家,拿了一盏最漂亮的河灯给紫苏。紫苏高兴的接过去,和他一道走到河边,将河灯放到水里。流水浮灯,河面上点点烛光闪烁,恰似夜空中的繁星。紫苏望着河灯远去,有些莫名的伤感,害怕这河灯就是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终将燃尽光彩。
一回头看到宇文逸风俊朗的侧脸,月色下他的视线落在远方,看到紫苏晶莹的美目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扶她站起来。“累不累,你要是走累了,咱们就回去。”他问她。她摇摇头,多希望这旖旎暧昧的夜晚永远不要结束。
宇文逸风随意的坐在河边,紫苏坐到他身侧。“今天你怎么想起来去韶音坊看我?不和家里人团聚?”紫苏看了宇文逸风一眼。宇文逸风淡然道:“我家里人都进宫拜见太后去了,我不想进宫。”紫苏点了点头,没有多话。夜晚的冷风吹起她的裙裾,宇文逸风替她拉好狐狸毛的披风领子。
青鸾和宇文啸风跟王家的人坐在秦淮河上的一艘画舫上,远远看到宇文逸风和紫苏。“夫君,那不是三弟吗?和一个女子坐在一起。”青鸾悄悄指给宇文啸风看。宇文啸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宇文逸风和紫苏。“你眼力真好,这么暗都看得到。是三弟,那女子是韶音坊的乐伎紫苏姑娘。”
“三弟当初就是为了她得罪河间王,还挨了打的吧?你还说他俩没私情,我看他俩好得很。”青鸾微微撇着嘴角。宇文啸风不屑的一笑:“他俩好不好,又不关你的事。你啊,少操别人的心。”“三弟都要订亲了,还老去韶音坊厮混,真是不成话,颖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生气。”青鸾嗔怪的说。
“他只是去散散心,你回去别乱说。”宇文啸风当然明白宇文逸风对和凤藻的姻缘相当不满,去韶音坊找紫苏只是为了排遣一下心情,嘱咐了青鸾一句。青鸾淡然一笑,回望了宇文逸风和紫苏一眼:“知道啦,你们手足情深,怕我这外姓人多嘴替他惹麻烦。说起来,三弟也挺可怜的,他的心事啊,只怕不是去几回韶音坊就能排遣的。”宇文啸风听出她话里有话,也不追问,免得她又东拉西扯的说出什么怪话。
紫苏看着河面上的一盏盏河灯渐渐飘得远了,站起来远眺,河灯飘着飘着烛光也就渐渐黯淡。“公子,我们再去别处逛逛可好?”紫苏征询的看着宇文逸风。宇文逸风站起来拍拍长袍:“好啊,这会儿我有点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两人并肩去了一家茶寮。
谁知,从茶寮出来,竟然猝不及防的遇到了郗家兄妹。郗子祈带着新婚的妻子萧氏和妹妹凤藻一同来逛灯市,走得累了,也到此处休憩。几个人照面,说不出的尴尬。凤藻的脸色在瞬间苍白,神情中全是委屈和愤恨。宇文逸风看也不看她,和郗子祈客套一句之后,牵着紫苏的手就走。他连头也不回,紫苏倒是回头看了凤藻一眼。
郗子祈看着妹妹的脸色,见她像是呆住了一样,心中有些痛惜:“凤藻——”他想劝她。凤藻定了定情绪,忍住伤心道:“哥,不要紧。他这样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进去休息一会儿,不要扫了你和二嫂的兴。”说着她挽着二嫂萧氏的胳膊往茶寮里走。萧氏疑惑的和丈夫对视,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那是宇文家的三公子。”他这么一解释,萧氏才明白刚才那弱冠少年正是凤藻未来的夫婿,可他身旁竟带着另一个女子,而且两人态度亲密的很。萧氏这才明白凤藻为何伤心,同情看了小姑子一眼。
宇文逸风和紫苏走了几步,紫苏松开他的手。宇文逸风诧异的看着她,紫苏道:“你这样对她,她很伤心,难道你没看到?”“这是她自找的,我从来就不喜欢她。”宇文逸风不以为然的说。紫苏看着他,见他的脸上有一丝烦躁之色,嗔道:“公子,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的人。今时不同往日,她和你的亲事已经订了,你再这样对她,于情于理都不合。难道你俩就这样一辈子彼此折磨?”
“你别跟我说这些!”宇文逸风终于有些不悦,脸色难看起来。紫苏却不理会他,针锋相对道:“我偏要说。你这是折磨别人,也是折磨你自己。”宇文逸风绷着脸,定定的看着紫苏的眼睛,紫苏毫不畏惧,两人对峙了片刻。
宇文逸风叹息着移了视线,紫苏这才重新握着他的手,动容道:“公子,紫苏愿做公子的知己,但是不希望公子利用紫苏来打击别人。”宇文逸风侧望了她一眼,轻轻颔首:“你说的对。我不该利用你,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应该把你卷进来。”
紫苏这才欣慰的一笑:“你说这话又见外了,我不是怕牵扯进来,而是不想因为我,令郗小姐伤心。”“你总是替别人想这么多,当真是个好女子。”宇文逸风赞了她一句,轻轻在她脸颊上一吻。紫苏秀美的脸上起了红晕,默默的跟在他身侧。
她不知道,她刚才那一番话,在他心中起了一阵波澜。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从这一刻起,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渐渐起了变化。
出了正月,天气渐渐回暖。溪月的身子重了,除了每日午膳,不再步出竹雨斋。自从她那次和宇文长风说过之后,宇文长风便经常抽出时间在府里陪她。两人共同憧憬着孩子的出世。
这一日正是春分,每年的这个时候,皇后都要带领妃嫔、贵妇在宫中的采桑所行亲蚕礼。小皇帝尚未立后,这年的亲蚕礼仍由太后亲自主持。一大早,宇文家的几位有品级的贵妇在长公主的带领下一道坐马车去宫里的采桑所。溪月没有去,宇文长风去兵部后,她一直在房里睡着。
晌午的时候,瑞雪告诉溪月,府里的几位夫人中午留在宫里陪太后用膳,要到下午才能回府。“今日午膳还在花厅里开吗?”溪月坐到西窗下的竹榻上,随手拿起针线活儿来做。她想替未出世的孩子绣一件小肚兜。“开啊,王爷和几位公子都要去用膳的。您要是不想过去,可以不去。”瑞雪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绣活儿。
“最近我很少出门,你那里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子没有?”溪月问了瑞雪一句。瑞雪忙道:“奴婢前两日从茜雪姐姐那里拿了几幅花样子,她那里还有更好些的,都是菊夫人和大少夫人从城西的绣坊拿回来的。”溪月点点头:“你去茜雪那里替我拿几幅过来。”她微一思忖,想起自从青鸾小产后,她和青鸾再无来往,恰好此时青鸾并不在府里,于是道:“这样吧,我和你一道去看看。”
谁知,到了宇文啸风夫妇所居的院落时,并没有看到茜雪的人影。青鸾每回出门通常会带上自己陪嫁的婢女绮霞,留茜雪和其他几个婢女在府中照看。照理说,茜雪这会儿应该看着仆妇们洒扫庭院,却不知她去了哪里。
溪月站了一会儿,吩咐瑞雪道:“我去姨小姐那里,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若是茜雪回来了,你让她把花样子拿过去给我们瞧瞧。”瑞雪应了一声。
齐王府的花园很大,林木幽深、曲径通幽,外人要是没人指引,很容易迷路。溪月嫁到齐王府好几个月后,才渐渐摸清了花园的道路布局。璎璎的住处离菊夫人的住处只有几步之遥,是齐王府中一处非常僻静的所在。再往远处走,就是齐王宇文松的剑庐。
溪月穿过花园,在湖边走了一会儿,走的有些累了,想找一处荫凉的轩榭休息一会儿。聆雨轩就在不远处,溪月想起这轩中悬着的那幅匾额“晴耕雨读”正是她夫君宇文长风的字,想着过去看看,顺便休息一下。
聆雨轩有二层,轩后有一间耳房,平日并无人居,因此终日锁着门。溪月在轩中坐了一会儿,似乎听到一阵响动,心中忽然有些害怕。这园子这么大,就算是藏了贼人也未可知。她强自镇定,放轻了脚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声音自聆雨轩后的耳房传来,是一阵男欢女爱的嬉笑声。溪月走得近了,听到那男子的笑声似乎很熟悉,她心中惊讶无比,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一幕是自己不该看到的,慌忙往聆雨轩外跑去。
耳房中的床上铺了又软又厚的兽皮,床上几乎□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窗外的动静,仍忘情的抱在一起缠绵,不时发出呻吟声和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无意中撞破别人的私情,怎么办?
两个字跑啊~~~~
私情
溪月跑了几步,有些吃力,怕伤到肚里的孩子,只得放慢了脚步,心中仍在砰砰乱跳。这府里的人都怎么了,平日里都是道貌岸然,却藏了这么多秘密。远远看到齐王宇文松和看守剑庐的家人老陶往聆雨轩的方向来,溪月心中更是心惊。
他俩是要去剑庐还是要到聆雨轩?怎么办?通知不通知耳房里那两人?溪月心中矛盾不已。按理说,这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可那两人的私情若是被撞破,府中必有一翻风波。男子也就算了,女子必然逃不了凄惨的下场。朝中的风气虽然开放,偷情却仍是为人所不耻的败德之行。
溪月焦急万分,正在踌躇,宇文松和老陶走得越来越近。溪月心生一计,故意迎着宇文松走过去。“儿媳拜见父王。”她主动和公公打招呼。宇文松点点头,打量了她一眼:“你行动不便,要多注意,不要在园子里乱走。”溪月嗯了一声,见宇文松和老陶正要转身往聆雨轩去,忙假装体力不支要昏倒。
“少夫人——王爷,少夫人要昏倒了。”老陶无意中看了溪月一眼,见她摇摇欲坠,忙告诉宇文松。宇文松回头一看,溪月扶着腰,一脸痛苦的神色,忙走过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