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林海雪原 作者:曲波-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河庙的西边小门开启,一个男人窜出小门,奔向庙西的山岭,森林和雪幕掩住了他的身体,落雪覆盖了他的脚印,他安全地消逝在林海雪原中。
  在这正涌下大雪的天气里走路,就像一个人走在河水里,或像一只小舟飘荡在大湖中一样。腿一拔出,或桨一划过,水只漩两漩马上就可以填平了腿或桨所留下的痕迹,什么也看不到了。
  老道、小道和那女人,站在三清殿的廊檐下,瞅着那人的影子消逝着。老道得意洋洋地从鼻孔里发出了哼哼的奸笑,他在笑自己那得意的妙算。
  那人走到山顶,回头察看自己的脚印已被雪掩盖没了,四下里又空无一人,昨天那种被追捕的恐慌,已经烟消云散,只觉得是太太平平,大吉大利,敬佩着老道的神机妙算。他翻过山顶,一瞧西北,顺坡往下,步大身轻,直向西北而去。
  约走了七八里路,正行间,忽然一个前绊,扑倒在雪地里,插了一袖筒子雪。他一边爬一边骂道:“他妈的,这块踏不烂的死石头。”
  骂声未落,突然从地下钻出两个白衣服、白帽子、又沾的满身是白雪的人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拧下了他的枪,把他绑了起来。
  那个大个子的白人,打了一声唿哨,四外即刻奔来八个身披白衣、全身挂雪的人。那大个子命令一声:“走!”
  这十来个白人,押着那个人朝西南方向急奔而去。
  黑瞎子沟,是一个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小屯,傍着一条森林小铁道,外通牡丹江木排河口,内通夹皮沟木场,这是一个小车站。
  小分队连夜的雪地行军,已是十分疲劳,战士们正呼呼酣睡。剑波和杨子荣等人,却在等待着什么。他们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显然是由于睡的太少,可是他们还是那么精神。剑波不断地瞅着他的表一秒一秒地过去。
  栾超家急躁起来,“怎么还不来?”
  杨子荣却不慌不忙地逗趣地说:
  “又不是给你娶媳妇,急啥!”引得大家都笑起来。
  孙达得望了望剑波不满意地道:
  “我看昨天没搜庙,又没有连夜在庙外等着堵,可能上半夜跑了。”
  其他的几个人已在默默地同意孙达得的说法。少剑波看到这种情绪只点了一下头,微笑道:“也许!”不过他内心还是自信着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突然外面声音嘈杂,大家的听觉和视线都被引向窗外。纷纷的落雪中,声音越来越近。
  小董从街西跑来,手里把伪装服握成一卷,打扫着身上的雪,脚在地上跺着,他摘下帽子,脑袋上的汗腾腾地冒着热气。他一进门,大家急问:“怎么样?怎么样?”
  小董见大家焦急的样子,心想:
  “他们一定和我昨晚想的一样——捉不着。”便有意地慢吞吞地喘了一口气,“唉!不管怎么的,也得给点水喝喝再说。”说着拿起倒好的大碗白开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大家等待着他带来的第一句话。
  “快点!小董!真把人急起霍乱病来啦!”孙达得嚷着。
  小董脸一沉,“真他妈的……”
  “我说捉不着嘛!”孙达得泄了劲地打断了小董这两可的话头,想证明他刚才的判断。
  “凑巧,”小董接续着被打断的话头,“刚到了,他就来了,我们一下,他倒了。”小董边说边比划着。
  孙达得又愣了神,“怎么打死啦!噢!”
  小董把大腿一拍,笑道:“孙达得你正猜……”
  “对了!”孙达得急问。
  “错了!”大家嗷的一声,兴奋地笑了一阵,小董继续说下去,“真巧极了,我们刚埋伏下半点钟,那家伙就来了,我们伏在雪地上,把那个家伙绊了个跟头,他骂我们是些‘踏不烂的死石头’。这小子骂声没落,死石头变成了活石头,刘勋苍这块大石头,一下就把那家伙的脖子扭住,像老鹰叼小鸡一样擒了过来。”
  大家的眼睛一齐转向剑波,每个人内心都在佩服着自己这位首长判断的准确。
  “二○三,”小董先向剑波发问了,“您怎么估计得这么准?
  说老实话,昨天没搜庙我们都有意见,今天傍亮天去设埋伏,我们都没有信心,想他一定在昨天晚上就早溜了,今天去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第十一章  老道失算(4)
  大家共同由钦佩转向请教,盼望他说出有什么秘诀。
  少剑波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的战友,更显得亲切。他慢吞吞地说:“同志们,对付敌人,一定要知己知彼,才会百战百胜。要捉猛虎就要比老虎更猛,要捉孙悟空,就要比孙悟空还要精。我昨天明知老道交不出这个人,为什么我还向他问那些话呢?一来我要看看这个老道是个啥家伙,二来就是要打乱老道的思想,叫他做了错误的决定。敌人的错误就是我们的 胜利;相反的我们的错误,也会给敌人以逞凶的机会。”
  大家静悄悄地听着。
  “因为我看准了那个老道他在怎样地估计我,他想我昨天走了是假的,我们一定会在庙外埋伏着。而我们偏偏不这样做,真的走来宿营地,饱饱地吃上一顿,甜甜地睡上一觉。”
  大家兴奋地笑了。
  “他又会想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埋伏不了一宿,自然天亮会泄劲走开,所以他就趁拂晓逃走,这样有大雪平迹,追也无处追,而我们偏偏要在天亮等着他来。”
  刚说到这里,刘勋苍满身是雪,冒冒失失地进来报告:
  “二○三!妙算,妙算!任务完成,匪徒捉到,现押在我们小队,听您的命令,如何处理?”
  他略停了一会儿,“那老道定是个坏家伙,我看一勺烩吧,捉来再说。没您的命令,所以我没敢捉,现在我要求您马上命令我返回去,擒拿这个牛鼻子老道。”
  大家都赞同他的意见,“对!马上捉老道!”
  少剑波笑了笑摇着头说:“你的建议是错误的,我们现在不仅不能捉老道。相反地,我们还要依靠老道完成我们所难以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我们还要留着老道有用处。”
          

第十二章  一撮毛(1)
  审讯开始了。
  在少剑波和他的战友们面前,坐着那个被捉来的人。他的脸又瘦又长,像个关东山人穿的那没絮草的干欤B。在这干欤B似的脸上,有一个特别明显的标志——他的右腮上有铜钱大的一颗灰色的痣,痣上长着二寸多长的一撮黑白间杂的毛,在屋内火盆烘烤的热气的掀动下,那撮毛在微微颤动。
  他的两只眼睛,紧盯着少剑波,时而恐怖慌乱,时而又泰若无事,从他的变幻无常极不稳定的表情中,可以完全洞察到他内心的狡猾和矛盾。他在焦虑,也在幻想着可能有的一线希望。
  少剑波威严的眼睛三分钟内一直在瞅着他。
  “什么人?”
  那人微笑了一下,用十分近乎的口吻答道:
  “同志,自己人,别误会,我是军区司令部侦察连的侦察员。”
  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看,这是护照,嘿!……错不了。”他递给少剑波以后,便坦然地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手向火盆烤着火。可是他老用眼角瞟着少剑波。
  杨子荣把这张护照摊在小炕桌上一看,确是牡丹江军区司令部侦察连的护照,并写明这人是侦察员郎占山回方正县探父母的。少剑波只是无心地瞥了一眼。
  “那你为什么害怕人民解放军部队?”少剑波冷笑了一下。
  “那全是误会……误会……”这人一点也看不出慌张。
  “我以为咱们这样一股小部队不会出来这么远,所以我判断一定是土匪,再加上下雪,老远我也看不清楚。”
  “那么你在庙里躲着,就没听见我们盘问那老道吗?”
  “全听到了!全听到了!”
  “那你怎么还不出来呢?我们已清清楚楚地向老道表明我们是人民解放军哪。”
  “那我这个老当侦察员的,可不能上那个老当。”那人狡猾的瞪了瞪眼睛,“土匪诡计多端,我只以为你们是土匪冒充解放军,因为我知道,咱们如果只有这样一个小部队,无论如何也不敢到这里来。所以才弄成‘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这全是误会,当侦察员的在这种场合下,哪能不警惕呢!首长,不用说,这您比我明白的多。”他的神气显得更泰然轻松了。
  “你探亲为什么走到这个老林子里来呢?这是正道吗?”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表示出一副悲切的样子,“我说出来不怕首长和同志们批评我的家庭观念和个人主义,这趟回家弄得我心里真不痛快,父亲自从满洲国那阵被捉去当劳工,在虎林挖山洞子,落了个寒腿病,这两年更加重了,这趟回家一看,简直连炕都下不来,成了个半身不遂。我临回来,父母嘱咐我,无论如何要弄点虎骨给他,因为向人打听来的偏方说,虎骨酒能治好。咱们当解放军的人又没有钱,所以我就向这山里绕一趟,准备碰巧向老百姓要一点,要是到城里药铺去买,一来买不起,二来怕假货,所以……”
  “那你准备到哪去找呢?”
  那人翻了翻眼皮,“我准备到夹皮沟。”
  “夹皮沟有吗?”
  “有!”那人答得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有?”
  “因为那里住的大部分是林业工人,他们都会滑雪,打猎一个顶十个,打老虎那玩意,没有这样的好猎手是打不到的,所以我想他们一定能有。”
  “你是方正县人,怎么知道夹皮沟屯的人会滑雪打猎呢?”
  少剑波继续问道。
  “这是我在日本鬼子时代,在牡丹江‘滑雪用具株式会社’学徒时知道的,那时夹皮沟屯人常去买雪板和雪杖。”
  少剑波、刘勋苍、杨子荣等三人对笑了一下。
  “你既是解放军,为什么强吃山顶上老夫妇那么多的好东西呢?”少剑波态度上有些严厉。
  那人低下头,露出一副胆怯的样子,“首长原谅,是我觉悟不高……觉悟不高……破坏了部队纪律……请首长原谅……”
  这一番问话,这家伙对答如流,确像个人民解放军一样。
  他为了再次证明他是人民解放军的便衣侦察员,特地又把他的手套拿出来作物证,当他发现手套只有一只时,愣了一下,“唔!啥时丢了一只!”可是很快地又平静了,神情上更加坦然,看样子他完全相信自己的手法会成功。
  特别是当问到那个老道的时候,他连连地称赞那老道是个大善人,颂扬他行善施德,大慈大悲,一心向善,对革命有帮助。他的主要论证,是老道诚心诚意地掩护了他,并且在庙里给他饭吃。
  虽然这样,但在这段问话中,这家伙的两只手却十分不安静,从谈话开始,他一直是两只手盖住他右边的衣襟的角。
  当他拿手套作证时,他那两只长时间没离开衣襟角的手掌已是满是汗水。
  “这是他的致命处!”少剑波心里想,所以从开始谈话,少剑波并没有看这家伙的眼睛,而是不住地用眼瞟着他那僵直不正常的两只手。少剑波越看,这家伙越盖得紧,甚至偶尔有点微微的抖动。
  “抬起手来!”少剑波拿出一把铅笔刀严肃地命令道。
  这家伙在这句突然的命令下,神色上突然一慌张,紧抓着那右衣襟角,瞪着惊慌的两眼站了起来。
  当少剑波用小刀刺开他的衣襟角,这家伙已是汗流满面了。少剑波从衣襟角里面取出了一迭纸,所有人的眼睛全盯向了它。
  少剑波还没有完全展开那一迭纸,那家伙的神情已完全变了样子,全身抖颤着,两条腿像被沉重的东西压弯了似的。
  他从干哑的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乎听不出字的声音:“官长……饶恕……我说……我说实……话……”
  “那就由你自己了!”少剑波显出冷冷的神态,头也没抬,他慢慢地展开了那迭纸,打开一看,一共是两张。
  那家伙吞吞吐吐说出了他的来历。
  他是国民党中央先遣挺进军滨绥图佳保安第五旅旅长崔老三(即惯匪座山雕)的副官刘维山,因为他右腮上有一撮二寸多长的毛,所以人们都叫他“一撮毛”。他和许大马棒部下那个栾警尉一样,担任对我军的侦察工作,及对匪部的联络工作。他们俩还是在伪满当警尉时就结拜为把兄弟。
  一撮毛这次出来一个多月,专门是为了寻找栾匪,目的是要把栾匪给许大马棒掌管的那些地下先遣军组织名单和栾匪本人一块拿到手,归座山雕管辖,捡许大马棒这笔洋捞。
  这批地下组织名单,对匪徒来讲,是一笔极为宝贵的财产。每个旅都有一个地盘,在他们的地盘内都有这么一批组织,这批组织的名单都标在一张图上,所以他们管这张图叫“先遣图”。如果栾匪能把许大马棒这份家底献给座山雕,而不交给别的旅,座山雕曾许给栾匪当团长。因为这样接收了许大马棒这批铺垫,座山雕在匪军内部即可变成实力雄厚的暴发户,就更有资本等国民党来了好讨封领赏。

第十二章  一撮毛(2)
  的确座山雕为许大马棒的覆灭,衷心感到痛快,因为许旅覆灭后,座山雕在他的上司滨绥图佳党务专员侯殿坤的眼中,由第三把交椅可以升到第二把。另一方面可以占据许大马棒原有的地盘和全部的地下力量,特别是那“先遣图”上的那批地下先遣军分子。他们大多是地主恶霸和伪满警宪官吏,掌握了这批实力,等”中央军”来了要财有财,要势有势,要人有人,要主意有主意,这样座山雕就会是首屈一指了。
  在一撮毛说话的时候,少剑波一直盯着那两张纸,一句也没问,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但是他已经听出来一撮毛的供词中有很多对他有用的东西。
  第一张纸上,乍一看只是看不明白的一张图,这图上是绘的老爷岭,在老爷岭的周围标着各个城市和屯落,连牡丹江市也在内,每个城市和屯落又标了数个人的姓氏或绰号。如海林镇陈大个子刘知义,牡铁的相大胡子、孔站长……可是仔细一研究,在这张图上找到了头绪,这就是从已往九龙汇栾匪的供词中,看到了眉目,这个图就是匪徒们的“先遣图”,因为图上的某几点,正和栾匪的供词对头,如两半屯的张寡妇,新安镇的一贯道点传师,牡丹江军区司令部的蒋参谋等。可是栾匪供的远没有这么多,栾匪只供了十八个,而这张图上却有三百八十七个。
  “那么说这是许大马棒的‘先遣图’啦?”少剑波一面瞅着一撮毛,一面把图举在手里。
  “是的!是的!”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一撮毛低了一下满脸冷汗、干欤B般的脑袋,嘴巴撇了两下,没答出来。
  “嗯?在哪儿弄来的?栾警尉在哪里?”少剑波追问着。少剑波是在怀疑许大马棒的喽罗们是否被剿光,或者是栾匪在监狱里把这东西递出来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要怀疑我们看守监狱的部队是否纯洁了。
  一撮毛只是答了个没找到栾警尉,至于这图从何而来,他说是从栾匪旧窝棚里找到的。
  少剑波认为既然得到了这张图,掌握了所有地下匪特的名单,也就不再追问了,他的精力完全集中到第二张纸上。
  这第二张是一封没有落下款的信,上面写着:
  雀师兄:腊月天气,风紧雪大,堵好屋宇,蒙好被子,躲风避雪,以防寒魔侵身。谢辞您的百鸡宴。善哉善哉。
  “这是什么东西?”少剑波拿着这封信问道。
  “是……是……”一撮毛更加恐慌起来。
  “是什么?”少剑波严厉地追问道。
  “是……座山雕的一个朋友给他的。”一撮毛显然不想痛快地回答。
  “这位朋友,他家住哪里,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详细说!”少剑波的声音和眼光确有些威严可怕。
  “这……这……这人是我们县卧佛寺的……一个和尚……和……和尚。”一撮毛好像是现编现说。
  少剑波冷笑了一下,很肯定地道:“他不是个和尚吧,他应该是个老道。”
  “和尚和尚!不……不是老道。”一撮毛一听少剑波说老道,好像锥子扎了他的屁股一样慌。
  “别骗我!”少剑波拉着长腔,用讽刺的口吻笑嘻嘻地道,“和尚张口是‘阿弥陀佛’,这信上却写的是‘善哉善哉’,这还不是老道,又是什么?嗯?”
  一撮毛简直是僵直了,好像已经吓得说不上话来。从他对这个问题的抗拒中,少剑波已窥知了这里面一定有秘密,这秘密一定是在神河庙的那个妖道身上。所以决定研究一下再说,因此把问题的中心又转向信中的另一点,这一点在小分队来讲是一个十分新奇的问题。
  于是少剑波立了起来,凑近一撮毛跟前问道:
  “百鸡宴是怎么一回事?”
  一撮毛见话题转了,精神显得略微轻松了一点,直瞪两眼道:
  “那是座山雕山头上的坎子礼,每年一次,腊月三十的大年五更,座山雕的全山人马大吃大喝一次,因为这次大宴全是吃鸡,不许吃别的,又是在一百户人家弄来的鸡,鸡数又得超过一百只,所以名叫百鸡宴。伪满日本鬼子收买座山雕下山的时候,还在牡丹江聚英楼饭店给他摆了一次百鸡宴。”
  “派头真不小!”杨子荣笑了笑。
  “真他妈的吊死鬼擦粉,死不要脸。”刘勋苍鄙视地把身子向后面叠着的大衣堆上一倒。
  “带下去!”少剑波命令小董,小董把一撮毛押出门去。
  少剑波面对着缴获来的这两件东西,开始考虑拴在这一撮毛身上的复杂线索。
  “这封信一定是神河庙那个妖道的‘作品’,至于这份‘先遣图’它是从何而来呢?栾匪已被俘,现在押在狱中,能是看守监狱的部队有问题吗?还是许大马棒另有漏网的特务分子呢?还是也和那个妖道有关呢?……”
  他凝神地想着这些,想到那个被杀害的女人,又想到庙里那个城不城、乡不乡的进香的女人。这些角色在他的脑子里像排队一样排出来,又像过筛子一样一个一个在他的脑子里过滤着。
  少剑波和他的战友们,一块吃着午饭,一面吃,一面谈论,一面思索着这个一撮毛身上的复杂线索,一面从这些不明不暗的线索中找出线头,找着要害的扣结,准备弄清它。
  饭刚吃完,少剑波笑着问刘勋苍道:
  “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