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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使大人。”张猛冷冷地对我拱了拱手说道:“燕京一战虽说是我军得胜,但是死伤的两万弟兄,张猛却难以对其家人交待。”
“哦,何难之有?”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道:“张统领定是以为他们只是受郑言利用,死得不值,死得无甚荣耀,而尊师同样也是这么以为的,然否?”
“正是。”张猛冷声说道:“家师与属下,都对大人的计策佩服得紧,大人以东、西、南三面的强攻不断让北墙放松警惕,在强大的压力与兵力不足的情况之下,蒙军自会将北墙的兵力一点一丝地抽空,最后大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下北墙,一场燕京大战便自此而终。所谓兵不厌诈。置使大人对敌使诈自是无可厚非,但大人却不该连我等亦蒙在鼓里,不该让水师的弟兄也蒙在鼓里,如此却让我等如何向那些阵亡地兄弟的家人交待,让我如何向幸存的弟兄交待?”
“郑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摇头笑道:“张统领不妨想想军士们攻城时的情景,擂石、滚木、弓箭还有火油,死在城脚下的军士不计其数。倘若张统领知道那只是佯攻,张统领会作何感想?”
闻言张猛不由一愣。半天也说不上话来。是啊,倘若当时知道那只是佯攻,却眼看着兄弟们为此死伤惨重,任谁也会受不了的。
“张统领不妨再想想。”见张猛已动摇,我自是不会放过这个穷追猛打的好机会:“尊师年事已高,对其一手组建地龙卫水师可说是感情深厚,倘若他也知道这只是佯攻。尊师可会受得了?或者,攻城的军士自己,同样也知道这只是佯攻,那又将会发生什么?”
张猛眉头紧皱,不发一言,显然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士气不振,勇气不足,一触即溃。”我继续说道:“无论水师军士是一支多么精良地部队。但在其知道他们只是佯攻之后,必定也会出现这般状况,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燕京之战的失败,我等必将全军覆没,张统领以为然否?”
“属下知罪。望大人责罚。”只听扑嗵一声,张猛已跪倒在我的脚下。
“请起,请起。”我暗松了一口气,知道张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相信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以为我对龙卫水师只有利用而已。
“张统领率军攻下燕京,郑言奖赏还来不及呢,又何罪之有。”我呵呵一笑。
“为民舍命,这本是我等份内之事。如何还敢讨赏。”冰释前嫌之后。张猛也开朗起来:“更何况,置使大人给予我等攻打燕京的机会。这本就是龙卫水师莫大地光荣。如今驱骑军、忠顺军,却个个都以羡慕且敬畏的目光看着水师军士,好不快活。”
“原来还有这等好处。”闻言我不由哑然失笑:“不过奖赏却还是要的,所谓赏罚需分明,龙卫水师立此大功,倘若不赏,世人都要怪我郑言小气了。郑言便赏每人白银十两,阵亡将士每人另加十两黄金作为抚恤。而张统领,以后便为龙卫水师的统制了。张统制可自百姓之中优先挑选健壮者入军,龙卫水师可扩军至五万,一切费用皆可自库房领取。”
“谢大人。”
十两白银,这对于普通军士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赏钱,更何况阵亡将士还另加十两黄金,这几乎便是一家三口两年的口粮了。张猛虽对钱财不甚感兴趣,但对属下能有如此丰厚的赏赐也十分满意,当下便满心欢喜地退了下去。
“大人。”不多时,张猛去而复回对我拱手道:“大人不必为恩师离开而耿耿于怀,恩师之去,其实更主要的,是想将龙卫水师地指挥权交于大人之手。”
果然如此,望着张猛的背影,我不由苦笑一声。李宝这是担心我加害于他了,历来上位者对军中威望大的人都是忌心极重,这也是为什么为将者军功越多便越危险的原因。燕京一战,我曾将指挥权完全交给了李宝,而且还对他耍了一套“阴谋诡计”,这便让李宝以为我对他已有了猜忌,于是,他便一声不响地远走高飞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道我又不是皇帝,也没有称王,不过就是一个西川置制使而已。难道那平时让我肉麻不已的斩杀功臣,还有让我恶心不已地宫廷内斗便要由我来主导,或是将发生在我的后代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打下这燕京之后,我的部队所能控制的土地,却比整个南宋还要大了。北方,我可以长城拒蒙古入侵,南方,我也占尽了运河、长江的上游,而且还控制了南宋的门户——襄阳。我现在所拥有的粮食和财富,已足够我招兵买马成为一方霸主了。可以说只要我一声令下,数万水师和大军,便可以顺流而下直奔临安。那么我这不是皇帝、不是王,那又是什么?
不,这一切绝不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同样也绝不能发生在我的后代身上。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六章 长城
农耕与牧羊同是靠天吃饭,但是,他们对天的依赖程度却有所不同。农耕,相对较为稳定,他们可以制水车挖沟渠防旱,也可以建堤坝防涝。而牧羊,却是四处奔波,逐水草而走,517Ζ天若大旱水草不生,他们便只能饿着肚子。而饿着肚子的牧羊人,便只能到种田人那里寻求生路。于是,牧羊人与种田人之间的斗争,便在中原大地上延绵了数千年,写就了一本厚厚的中国历史。
汉人,便是这些勤勤垦垦的种田人,而牧羊人,由于其流动性而换了一批又一批。自秦汉起,匈奴、氐、羌、东胡、乌桓和鲜卑、突厥和回鹘、党项和契丹、女真,还有现在的蒙古,无一不充当着强盗的角色。他们有的被淹灭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有的闯入中原后,便消失在种田人的身影里,有的则疯狂地掠夺、屠杀、破坏,书写了一部又一部的血泪史。
于是,为了抵抗掠夺,种田人与牧羊人之间便出现了一个奇迹——长城。
烽火台古称烽燧,如有敌来犯,夜间放火为“烽”,白日燃烟称“燧”,故而得名。寒风袭面,此时的我正默默地站在长城的一处烽燧之上,展望着这条中国巨龙的雄姿。
但见两山峡谷之间,河流转折之处,平川往来必经之地,全都修筑有关城隘口。“因地地形,因险制塞”这是修筑长城的一个准则。大略一看,这长城却好似先在险要之处筑上城关。而后再以城墙将这些城关相连而成。
当我还是一位现代人时便曾到过这里,但是,此时站在这里却有着完全不同地感觉。垛口旁,一个个手握长枪的军士威风凛凛地眺望着远处,本应是稀稀拉拉的游人,此时也换成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兵。那整齐的队形,那枪尖上的寒光。那安置在垛口上的火炮,全都透露出一股凛烈地杀气。
这已收复燕京两月之后的事了。正如我所预想地那样,长城的破坏并不严重,毕竟金国攻入长城之后,也一直在利用长城抵抗蒙古的入侵。说到年久失修,也就是从成吉思汗攻入金国开始,距今不过三十余年而已。
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长城的许多地方因地基崩塌或是其它的原因而受损。
于是,我便以燕京的财富与粮食为后盾,征集了五万余民工。这些民工在极高的热情之下,只以两个月地时间,便大略修好这条有万里之长的巨龙。当然,这其中自是少不了数万军士搬石运砖的功劳了。
自窝阔台被赶出长城之后,我郑言这个名字便有如长了翅膀一般。在各地传了开来。但是,令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在这信息大多以口传或是书载的时代里,我北伐的事迹由口口相授,或是说书人在加上个人的感**彩之后,将我越传越历害。也越传越神乎。而且,许多事迹似乎还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便比如说,王夔地广武军以自残的方式火烧两岸投石车一战,便被百姓传为:郑言只信手一招,便有火神来助,只烧得蒙军抛石车转眼间便化为灰烬……
后来我才知道,正因如此民间却多了一个风俗,便是在王夔战死之日祭祀火神。由此,我也终于知道民间传说中的哪吒啊、孙悟空啊,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此一着。那自各地长途跋涉而来欲加入我军的百姓,却是源源不断。以至于这才两月多一些。我便多了三十余万的新兵。而且,这些新兵还是自应征者中精挑细选地,由此便可知应征者之众了。
但正所谓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当我正尽一切努力修筑长城和建立城防之时,河北之地却出了个意想不到的变数。我一路将鞑子赶出中原,南宋也由于我留在西川之兵而不敢轻举妄动,致使我所“收复”的这大片失地完全处于一个政治与军事的真空。于是,无数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势力便如雨后春笋般地纷纷冒出头来。
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我知道这些势力大略分为三大类,一类是百姓自发组成。一类是由蒙军留下的驱口军组成。而另一类,则是由亲蒙的大地主,招揽散兵游勇组成。
由于驱口军平时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是以百姓对他们自是恨之入骨,于是百姓组成的义军便与这些驱口军势同水火。而亲蒙大地主组成的势力,主要则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照我看来却有很大部队属家丁的性质。但在这全国皆穷之时,那些大地主无疑是一块肥肉,如今他们失却了蒙军地保护,那么被另两大势力刮分只是时间地问题。
对于后者,对付起来比较简单,只要长城的城防一得到巩固,我便可以抽出空来对付他们。对付这些祸国殃民之徒,但凡不降地,不放下武器的,一刀砍了便了,我便只当是作为训练新兵的实战演习。
但最让我头疼的,却是那由百姓自发组建而成的部队。灭了?不成,那可是人民群众,是军队的基础啊!收了?也不成,收编说来容易,做来却难。那些沿河直接被我解放的城镇倒还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本就是由我资助的。只是其它的城镇,那些带头的难保个个都是善与之辈,他们辛辛苦苦地拉起一支部队,哪能让你说收便收了。
更何况,该以什么身份去收编他们?我郑言一不是皇帝二不是霸王,名不正言不顺,在南宋政权眼里我还是叛党,以叛党的身份去收编义军……
我漫步在长城上,苦恼地拍了拍头。现在我才发现,当初想的只要将蒙古鞑子驱逐出中原,便万事大吉、便能轻松控制住这片土地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若是能远离这一切,该有多好啊!我这样想着,头一回,我发现自己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七章 与民生息
抱歉的话偶就不说鸟,说多了偶自己都有些烦了。不过理由还是要说的,士兵是个教电脑的,一开学,要忙的事各位书友就帮忙想像下吧!心有余而心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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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回障城,我隔远便见着徐格焦急地在门前来回走动,一见我来,他便赶忙迎上前来说道:“大人,各方势力猖狂崛起,还请大人……”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知道徐格的目的又是要让我称王,有几次他甚至还邀了好多将领一同请求,也不知被我婉拒过多少次,可他依旧还是锲而不舍。
“徐大人。”我与徐格在城内的案桌前坐定,便提出了想好的理由:“郑言不愿称王,实则是因为我等在此的根基尚未稳固。一旦郑言称王,只怕大宋便立马挥师来攻,至时我等外有蒙古虎视眈眈,内有大宋翻江倒海,我等如何还能守这长城?”
“这个……”闻言徐格倒一时愣住了,他只担心这新近崛起的大小势力让河北之地乱成一团,却没有想过一旦大宋会如此不顾全大局,那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一想当初蒙古攻金之时,大宋又何尝不是联蒙灭金?如今不顾全大局却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更何况。”我呵呵一笑道:“徐大人想要郑言称王,无非便是以揭杆降伏那些义军,但如今我等的兵力守长城尚嫌不足。三十余万新兵未曾训练,根本上不得战阵,骁骑军、忠顺军与龙卫水师合计不过五、六万,如何还能腾得出手来对付义军?即便是对付了义军,取了城池,又让何人来镇守?”
“这个……”听到这里徐格更是哑口无言,只见他眉头一皱。很快又将烫山芋丢到我手上:“然则郑置使不会让河北之地任乱民横行吧!”
“啊?”闻言我不由愕然失笑道:“徐大人倒会推托。”
望着徐格笑而不答地老脸,我只有无奈地说道:“我等如今最主要的。便是与民生息,是以自然不能就此任河北乱下去。办法自然是有,那便是趁着入冬,蒙军无法进攻之时,派出部份兵力配合义军剿灭顽抗的驱口军,并且予义军以粮食、军器等各方面的支持。”
“啊……”闻言徐格不由大惊道:“如此若是让那些义军做大,岂不是养虎为患?”
“都是为万民福址而战。何来养虎为患之说?”闻言我摇头道:“更何况,义军人数虽多,但装备、补给均远不如驱口军,此时又已入冬,倘若我等不助义军,却又不知要冻死饿死多少人。若驱口军与义军相持不下,百姓又如何能休身养息?是以我等只能打破这种平衡,或助义军。或助驱口军,徐大人当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话说如此,可是……”
“至于谁来领头。”我笑了笑道:“只要不是蒙古鞑子骑在我等头上,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领头还不是一样?”
闻言徐格张着嘴愣愣地望着我好一会儿,忽而就像卸下一个重担似的。整个人便轻松了下来,摇头苦笑道:“属下明白大人的意思了,道句实话,徐某年轻之时又何尝不是如大人一般心中只重百姓,但让徐某汗颜地是,属下却被仇恨、金钱、权势迷住了双眼,如今听了大人的一席话,才知这世上当真还有如置使大人一般地真好汉。”
“徐大人过奖了。”闻言我倒被徐格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转开话题道:“纽璘那两万蒙骑还未找到么?”
纽璘部,是此次蒙古南侵负责进攻两淮的一支三万人的蒙军。自我等奇袭燕京之后。他也如同窝阔台一般,昼夜兼程往燕京赶去。但还不等其赶至。燕京已易了旗帜。本来我还以为他也会像窝阔台一样绕过燕京北撤,为此我还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派出去的骑哨只发现了几个被屠杀殆尽的村庄,便再也没有他们的蛛丝马迹了。
“回大人。”徐格不由皱了皱眉头:“纽璘那支蒙骑好似蒸发了一般凭空消失了。这数月来,骑哨已走访了运河以东的各处地域,询问地百姓数以万计,却依然寻不到他们的踪迹。只有传言其在益都今山东潍坊一带出现过,此后便不知去向了。”
“哦,益都!”闻言我不由一愣,呆在这时代的年头也不算少了,是以我一听益都便知道那是一座近海城镇。按理说,两万人的骑军想要隐蔽行踪是极为困难的事,不说补充给养会让百姓发现,就算数万匹战马的蹄印要抹掉也不是件轻易的事。
除非,除非他们是自海上逃走的,但我很快就摇了摇头将这个可笑地想法丢到了一边。不说蒙军在海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战船,就算有,也难逃南宋朝廷战船的封锁。南宋朝廷陆上的部队虽弱,可是水师却不是蒙古那些旱鸭子能对付得了的。
“此事暂且放在一边。”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对徐格说道:“或许他们早已混入了驱口军之内,躲藏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援助义军,将驱口军连根拔起。此事便需徐大人烦心了,忠顺军中的一万蔡军,便由徐大人指挥。至于义军所需地粮食军器,徐大人可据实情便宜行事。”
“是。”徐格拱手打了个鞠,便领命退了下去。
现在,该是想想如何训练那些新兵的时侯了。
要在短期内训练出一支可战之兵,这并不是一件易事。冷兵器作战往往要面对面地与敌人搏杀。鲜血、惨叫、残肢断臂等等,全都是在近距离感受的。这些往往都会让新兵的胆气为之所慑,就算在战前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被吓着的情况。倘若一个人怯了、退了,他的行为很快就会传染给全军,最后的结局就是所谓的兵败如山倒。
所以,我并没有寄希望于让这些新兵野战,他们的学习重点,将是如何在长城上组织防御。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八章 训练
寒风吹彻,百花调零,燕京的冬天总是很干很冷,凛烈的北风吹过长城上的石块,使它更显得坚硬、冰凉。动物们早就存储了足够的食物,在温暖的小窝里舒心地睡着,只等着来年春暖花开,冰雪消融。但是,驻守长城的军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特别是那些正处于训练阶段的三十万新兵。
却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扛着擂石、滚木、箭矢等重物在长城的阶梯上气喘吁吁地奔跑着。虽然寒风呼呼,但豆大的汗珠还是自每一个人的脸上直淌而下。数十斤重的盔甲,再加上数十斤的重物,让他们就这样扛着在长城上跑上跑下的,倒还真是难为他们了。不过他们却丝毫也不敢偷懒,因为在他们的身旁,是一个个对他们大声吼叫、高声喝骂着的教头。
出于我的授意,这些教头不会对这些新兵有丝毫的手软,鞭子、辱骂、拳脚……训练残酷程度一反大宋听之任之的风格。在军队中不需要什么民主、也不需要自尊、更不需要软弱,这些只会让部队形同散沙,让他们失去凝聚力。我需要的是服从,服从,再服从。他们耳朵里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上级的命令,这个命令即使是错的,即使让你去死,你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由于长城上无法堆积过多的擂石与滚木,是以这些军士将这些重物扛上山头之后,还得将它们扛下来。日复一日地做这种貌似无用功的行为。一部份军士可有意见了。
“我等是来杀敌地,可不是在此平白浪费力气。”他们大声抗议着,甚至还可以称得上义愤填赝。
大宋一向都是不以言论杀人,包拯对着皇上也敢指手划脚、口沫横飞,那么他们这些凭着一腔热血前来报效国家的好汗,说几句公道话又有什么干系呢?于是乎,加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人数竟占了全军的三分之一。
我静静地看着,然后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每人赏三十军棍。一个也别落下。
这些人无一例外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