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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
虽然之前知道,可是看到这种情形,还是有点儿不知所措。
衿尤带着纱笠也下了马车,后面晓绪踩着新鞋凑到她面前,几乎惊掉了下巴。
“乖啊。”宇文柳儿摸着一蹭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又突抬头看着前面的吼道,
“小流流,哭什么?整天都知道哭哭哭!”
谁知那粉衣男人哭的更大声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呜呜呜,谁是小流流啊?!圣君怀里的是小流流那个贱货!我是小九九啊!”
“圣君是不知道,九九每天哭哭哭,就知道哭,您才出去几天呀,他都将后宫闹腾的不成样子!九九这个狐狸精!!恨不得掀了天!”
后宫……
晓绪往衿尤后面一藏,尽量避着。
宇文柳儿松开流流,看着九九尴尬一咳,便背着手,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回宫。”
宇文柳儿大踏步,拒绝了前来的撵轿,非得溜溜才成。
也就依了,不过身后的那些眼睛,暗自错牙。
陆陆续续的大臣往城里进,公孙冀文同衿尤一起,速度同步。
是有人不时往他们这里看,不过却因为公孙冀文一脸默然,双双收回目光。
衿尤本看着前方,身旁一人凑过来,给公孙冀文递了什么,便小声儿道:
“这几日国中出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不过来的,都在这里。”
“嗯。”
公孙冀文收回点点头,似乎不想多说话,仿佛也是早已习惯了这样。
衿尤却一时错愕,曾经的国家公事宇文柳儿都是交给那个自己杀的祸国男人,怎么男人死了,就给了公孙冀文?
这到底,为何?
仍记得那次,衿尤被岚儿救后,那时岚儿生着病,便让公孙冀文医治,而正好两人照了个对面。
而后那不远处岸边出现齐国之人,公孙冀文便知那碧潭对峙之事,他是医者,不会功却能摸出人体内功夫深浅,又不难猜,她是谁。
很快为衿尤下蛊,以威胁之名,让她去帮自己做事,谁知遇上这么件大事儿,竟稀里糊涂的知道宇文柳儿是自己的姨母。
落荒而逃的她不顾身上之蛊,逃到岸边,正巧被煜尤的余留给救了。
不过现在知道,公孙冀文那时候为自己下的蛊,不过一个稳气息的蛊罢了。
想想也是可笑,原来有一天,她衿尤也能成为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左右。
自然,又一些所谓大臣,向那些妖里妖气的男人们使着眼色,于是流流问道:
“那带着纱笠的,和旁边那个小公子,是谁呀?圣君不会不喜欢流流了吧!怎么出去就带了一男一女回来?”
“难道圣君改口味儿了?喜欢女人了?”
九九附和。
“是啊是啊,圣君,你不能不要我们呀。”
“对啊对啊?”
其实,有时候有一群男人在左右也是头疼。
或许见过哄妃子的皇上,可怎见过哄男人的女人?
宇文柳儿叹了口气,松下左拥右抱的胳膊,说道:
“那纱笠……”
“戴着纱笠的姑娘,是我的恩人。”
恐不及宇文柳儿脱口而出衿尤如何,于是公孙冀文先开了口。
“是。”
宇文柳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公孙先生的恩人?这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不肯摘下纱笠,是因为面容不及身材这般姣好还是如何?又是如何救了公孙先生呢?”
旁边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说道。
衿尤捏着手指,她认得这个男人,缔国太尉韩思。
那代批折子的妖男,就是这韩思送进去的。
不过他还在这个职位,也能理解,一个大臣手握如此多的权利,怎么可能因为一件事情,便要革职?
况且,没有抓到一丝线索,能表明这妖男是韩思送进来的。
宇文柳儿面临的处境,她心里随知,却装作糊涂,全抛给了公孙冀文。
而正好同韩思世代敌对的,就是公孙家。
两大家的势力齐齐对抗,一方薄弱,一方优势,却又不得不互利,虽是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大的盟友。
“韩思大人,她不肯摘纱笠,是不看重名,恩人便是恩人,归她一命为恩,归她一事也有恩,这解释起来,可就长了。”
公孙冀文道。
衿尤一口一个恩人,叫的不舒服,可是曾经她救他,他可没有说过一句感谢。
这年头,良心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
现在公孙冀文这良心,回本了?
怪,实在奇怪。
不过既然到了缔国,那便去寻杜婆婆的家,帮她了了这生前夙愿。
不过天色已晚,衿尤被女官带领着,去了一房休息。
公孙冀文因为折子没批,便在御书房停留片刻,回去了。
晓绪在衿尤旁边的房子,这是宇文柳儿之前最喜欢的那个男妃住的地方,现在空了,虽不合规矩,可是在宇文柳儿眼里,规矩是什么?她没见过。
这女官刚走,那门口,便鬼鬼祟祟两个人影。
这么急着,就有人来了?
两个人好像还分着工,各自推搡着,最后,那一身粉装男人挤了进来,而另一只扭着身子的男人,去了晓绪那里。
这宫是他们的地盘,自然随便串门。
不过也有些太过宽松。
有时候还是有些规矩好,要不然乱作一套,宫就不像宫了,倒像大杂烩。
九九站在门口,一脸夸张的欣喜往里面瞅,敲了敲门道:
“恩人呀,九九能进来吗?”
第275章 邀请
扑面而来一阵香风,随之踏进一大白腿,衿尤看去,他还夸张的咬了下唇。
衿尤立马扭回来,强忍着不适,看着铜镜中易容好的清秀面容,道:
“你来做什么?”
“恩人,来我带你出去玩儿呀!你看自己在这儿,不沉闷么?”他踏着小步子,已经到了衿尤面前。
衿尤一下弹起,看着他眼上的红妆,妖魅而又……骚气?
“你和我保持距离再说话。”
他低头,那胸前大片春光肌肉又因为动作漏出一片红晕,还有半露着两天大长细腿,他拍着手说道:
“好呀好呀,我之前想请恩人去参加我们的聚会呀,每来一个新人,我们都会举行的,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说着说着眼底的泪光闪闪。
衿尤思索片刻,自己对这个地方也是稍微熟悉,不过那么久了,记忆自然会有些牵强。
而且这九九,衿尤也是有点儿印象的,当时宇文柳儿独宠妖男,而九九和流流每天都在宇文柳儿门口晃荡,哭哭啼啼的很难衿尤不记住他们。
不过面对九九赤,裸,裸的挤眉弄眼的勾引,衿尤还有有些防备。
“不合适,我本有恩于公孙先生,又同圣君聊得来,所以为客在此,若擅自在圣君后宫,还同她的男妃把酒言欢,实在不合适。”她道。
九九却摇了摇头,说道:“哎,话不能这么说,圣君是不会怪罪的,我们喜欢怎样,她都知道的,现在因为好几日圣君不在宫中,这大臣们都争相恐后的上奏,她今晚是不会来的。”
这……
怎么比之前还放肆?
衿尤还未继续赶人,旁边屋子突然一个惨叫,紧接着,那惨叫声儿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衿尤快速跑了出去,而身后的九九一笑,扭着身子往前跟着她,那花容失色的脸上,不停喊着:
“哎呀恩人,九九害怕呀,九九害怕。”
而眼睛却瞪着老大,伸着头往旁边瞅。
随后,看到的就是一个白衣光脚男人,扛着一个被绑的黑衣男人,气冲冲往门口走。
这又是什么干嘛?
九九一跨步,横在白衣男人面前,翘着手指说道:
“流流,对待客人不要那么没轻没重的,懂不懂?”
“呸!你们这几个死太监,快放我下来!”
晓绪喊道,那九九脸色一变,冷声儿道:
“你说谁死太监?我掏出来不比你大!来啊,来啊!比比看啊!”
说着就去扒晓绪的裤子,衿尤立马挡在前面,和声儿道:
“流公子?你先放了晓绪,他不懂事儿。”
流流面上还未气消,而晓绪却急不可耐说道:
“暖暖!你知道他一来就恶心我,还说什么参加酒席,我呸,一群大男人,穿的不男不女,什么酒席呀!骂了两句,他突然就把我绑了过来,我呸呸呸!死太监们!”
绑?
晓绪怎么说也看起来比流流身强体壮,而且晓绪出手快又狠,怎么这么轻易被绑了?
而且,流流就这么背着晓绪出来了,看样子还没喘气儿,不累?
这缔国后宫的秘密,到底有多少?
九九一下来了气,正准备扒晓绪裤子,衿尤止住,说道:
“既然你们如此盛情邀请,我们便不能抚了公子的面子,可是,先把晓绪松下可好?晓绪初入宫不懂事儿,有些误会是很自然就产生的。”
看样子,是不得不去了。
流流眉头渐渐松开,九九走过去掐了他一把,他这才将晓绪松了下来。
衿尤就立刻为晓绪解绳子。
绳子系的方法很有趣,先是将人胳膊往后一扳,然后绕手,绕脚,让晓绪紧紧脖子能动。
她装作解不开绳子,扯了一下说道:
“可有匕首?这绳子的结大晚上看不太清楚。”
流流看了周围,虽有灯笼悬挂于墙上,可是仍旧昏暗。
他低头扯了两下,衿尤注意到,他先是找到源头,然后往结中一穿,整个绳子竟然神奇般的松开。
晓绪也得了空,腿脚酸麻了好一阵才能站起来。
这打结的方法,实在巧妙。
而九九似乎注意到了衿尤的面容变化,神秘兮兮的凑了上去,小声儿道:
“暖暖姑娘是不是觉得这种绑法很有意思?你是不知道,这流流,就是靠着会玩儿绳子,力气大点儿,圣君瞧着有意思,平时合(欢)的时候乐趣多点儿,才留下他的。”
衿尤听了立马耳根儿微红,这九九还真是敢说,没羞没臊的。
晓绪刚没听清,站了起来拍了拍土,问道:
“啥,啥乐趣?”
又转眼看到衿尤模样,惊了一瞬,而衿尤做了个禁声动作,晓绪便懂了。
而九九却呵呵呵笑了起来,一直不停。
“臭九,闭住你的臭嘴,这兄弟们都开始了,我们赶紧去!”流流迫不及待道。
九九眼一扫他,也就带着衿尤和晓绪,往前面亮光的地方走去。
这面前到处都是灯笼,而又有一池,池中映灯光,让周围更加亮敞。
而池中央便有一台,台上四面虚无缥缈的挂着白纱,里面男人各人搂着美女,甚至男人搂着男人,在饮酒做乐。
之前也没见过这后宫这么乱,怎么才两年,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或者说她的姨母,又堕落了?
历史中记载因为后宫美人儿丧失朝政的不在少数,曾经她才到这宫中,看到缔国后宫如此混乱,那时虽不知宇文柳儿是她的姨母,但那时仍旧为宇文柳儿捏了把汗。
当时也明白,公孙冀文要铲除那个妖男,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而现在,不但没有预想中的变好,居然愈演愈烈,衿尤似乎明白,公孙冀文能批折子。
衿尤和晓绪,被他们给故意分开,可是衿尤却执意同他坐在一起,看着一旁不松口的九九,她道:
“九公子,我们本就不熟悉这里,坐还不让坐在一起,我会觉得太拘谨。”
现在局势不清楚,又只有两人,这晓绪不会分辨东西,还是先保护好他才行。
九九流流心里一咯噔,还未作答,晓绪站在衿尤一旁,却看着这画面,嘴里轻叹道:
“人间仙境啊!”
“你说什么?”衿尤冷声儿道。
晓绪立马收回眼神,瞅着九九流流底气不足道:
“我看你们就是心里有鬼,不让坐一起,死太监们!”
第276章 错怪
“死太监?”
所有男人都站了起来,快速排成四列,站在面前齐刷刷的看着他们。
这种情势,晓绪也是敢喊。
本就人多势众,他们两个怎敌得过这么多个男人?
“暖暖姑娘。您看公子这般出言不逊,并不是我们不给面子呀!美酒佳肴和美人儿都备上了,这人不解风情,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流流说道。
而九九又一副要哭的样子,指着晓绪嘤嘤嘤。
“是我不对,我不说你们就是。”晓绪得知自己口直心快,也不想让衿尤太过纠结,瘪嘴道。
“这样好了,我自罚三杯。”
“三杯?女人?”
一群人嘀咕不信任,衿尤却走过去,在众人面前抓起酒杯,一袖捂脸,作势要喝。
而晓绪大步跨来也觉尴尬,可是又不能让女人罚酒,自己却拿过酒壶,咕咚咕咚的动着喉结。
傻!
真傻!
她还没有闻酒里是否干净,就让晓绪搅和了,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酒壶拉下,她便放下酒杯,朝身后笑道:
“既然道歉了,那我们就继续喝酒聊天吧?”
许是两个人的态度,让他们情绪稍稍有些缓和,许是所有人坐回原位,喝酒的喝酒,**的**,互不干扰。
晓绪被怼的有些晕里晕乎的,托着下巴看着中间跳舞的美女,不时嘿嘿一笑,那九九便指着美女道:
“你过来。”
美女含羞一笑,点着脚尖跳了过来。
而晓绪见了也不避讳,酒胆撑起天,也不顾衿尤眼神的警告。
不过很显然是衿尤想多了,他们还真的就是邀请衿尤过来喝酒聊天,享乐子。
旁事儿什么都不多问,嘴里聊的都是如何获得宇文柳儿的宠幸,衿尤便看着桌席,吃着上面的东西。
“哎哟美女,我跟你说,隔~我当乞丐那些年,可真是,嗝~”
晓绪身边那刚刚跳舞的歌女,正跪坐在他身边为他添酒,而那身子有意无意的蹭着晓绪,他却自顾自的说话。
“你曾经是乞丐?”九九来了兴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新鲜劲儿过,拉着自己的软垫子,凑了过来。
“你嫌弃乞丐?”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好奇,你是乞讨吃饭的吗?”
“对啊……老子当年吃百家饭,被百家撵,那种日子哟……”
说着抹了把脸,眼睛里面满是血丝。
有人醉酒喜欢睡觉,有人喜欢胡说八道,还有人喜欢吐露真情,而晓绪……
却是连吹带夸张的那种。
“我一直就好奇,乞丐啥都没有,怎么能活下来?谁会没事儿给你饭吃?有的百姓自己都填不饱肚子。你又是咋填的?”九九扇着手中的扇子,问道。
说实话,现在这天气并不热,而且快要入冬。不过缔国也有些偏南边,而且他们喝些酒,又同女人闹闹,实在热的发慌。
晓绪说道:“那就得看你机灵不机灵,快不快了!”
“怎么说?”
“我认识一个瞎子,整天蹲在一个酒楼门口要饭,而进出酒楼的人,还真的就会看他可怜给他,每天乞讨的都能养家糊口了。
这是因为啥,因为他瞎啊!人们都可怜他,所以就给他钱呀!像我,装个瞎子,装个瘸子,很常见。早前也得过不少钱,够活,够活。”
又一杯酒下肚,晓绪有些飘飘然了。
九九继续问道:“这整天这样,不会被别人发现吗?”
“会啊!当然会!后来有人指着装瘸子的我,喊道:这不是上次那瞎子吗?哎哟!真惨!那时候我拔腿就跑,后来大家都不信我了,我就蹭吃蹭喝,这种能填饱肚子就行,脸就先放肚子里,什么时候要再吐出来,就行。”
“厉害兄弟,来,九儿敬你一杯!”
两人对干饮尽一杯,九九看到一旁坐着吃东西欣赏美景的衿尤,说道:“哎,暖暖姑娘,要不要来个美人儿陪着,一个人怪无聊的!”
“没,不用,我听着晓绪讲故事呢!”
衿尤连忙将嘴里的糕点咽进去,说道。
晓绪酒上了头,拉过衿尤的胳膊,将头蹭着她的胳膊不停抹着眼泪,乌拉道:
“还是我家暖暖好,自己享福了也不忘了我,真好,真好。”
“嘿嘿,你好便好。”
衿尤推着他的头,可是他就是黏着,怎么都不松开。
九九见了衿尤有些为难,便轻朝衿尤说道:“我来!”
而后趴在晓绪耳边道:“嘿兄弟,我们去玩儿游戏吧?就是抓美女,抓到后,那美女你如何处置,便……嘿嘿嘿……”
“好啊!”
晓绪立马松了开,欣喜的点了点头。
呵,
男人。
看着已经站在台中央蒙着眼睛的晓绪,还有一群美人儿,和混在美人儿中的几个男人,以及,不停捣乱用语言调戏晓绪的九九……
他们仿佛都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像个孩童一样玩耍着。
即使他们表情有些淫荡。
衿尤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为自己添酒,一旁冷静声音传来:
“暖暖姑娘,会不会这样吓到你?”
问话的是一直注意她的流流,衿尤正抓着酒壶,便松开说道:
“会有一些。”
她说话声音不同于面上的稚嫩,实在与面不符合。
流流觉得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或许是女孩儿嘴里吐出的声音太过稳重,又或许气质比样貌不相符。
刚刚他扛着晓绪看到她时,她虽惊愕,却未表现太强烈,这倒让流流觉得有些意思。
“见谅,见谅。”他举着杯子,自罚一杯后抿了抿唇,又道:
“还未知姑娘如何对公孙先生有恩呢,这公孙先生可是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袒护一个女人,而且他何时会有机会让别人帮他?他从来都是互利共赢的状态,你还别嫌我问的多,这也太稀奇了吧!”
“公孙先生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有难处。”
“这话不错,流,再罚一杯。”
果真他喝了一杯,这给衿尤的感觉大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