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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曾经整日混迹烟花巷柳,嗯是……虽然本君也是,但这个男人可是什么都敢碰啊!”
什么都敢碰?那么……
众人眼神又是鄙夷,齐子罗立马明白了这宇文柳儿,是在帮他,他便立马摇了摇头。
看,不是了吧。
宇文柳儿又将胳膊一搭,示意他说下去,而后他道:
“本王一不碰童儿,不碰长辈,不碰身体隐疾,不碰不愿意的。”
哦,齐子罗的身子早就不是清白了。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很不明显的一唱一和,华太妃站起,看了一眼无辜模样的苏儿,她对着国主道:
“这都是些往事儿,现在的七王爷我们有目共睹的。”
听到有人反驳。宇文柳儿瞪着媚眼,看着对方的咄咄逼人,而那国主也未说话,他道:
“本君看上了大外甥。还不成?”
第266章 闹剧
“这…”
国主一扬手,指着他们又是一愣。
而齐子罗缩在宇文柳儿手下,不敢出声儿。
周围又是寂静,敲编钟的都停了下来。
突一人说道:“圣君,这样不妥,实在不妥。”
而后,一白衣跨入他们的视野中,一看去竟是那平时惜字如金的公孙冀文。
看来,在宇文柳儿面前,除了恭敬,公孙先生的气势也不输。
而那陪酒的女眷,看着他的翩翩风度,也是喜的紧。倒是齐子罗的纨绔气息,又给他添了几分稳重。
本来国主看了觉得实在胡闹,这要传出去不仅丢的是宇文柳儿的脸,还丢的是汴唐的脸。
一个女婿都弄不到,实在丢人。
“公孙先生此言合意?”国主问道。
而宇文柳儿揪着齐子罗的衣裳,他猫着腰却不舒坦,便直接蹲在地上,看着头顶的两个人是要如何唱角。
“如何不妥?”宇文柳儿佯装动怒,而公孙冀文拱手道:
“这国主看上了七王爷,想要将苏荷郡主许配给他,公孙斗胆,圣君定知先来后到之意,这也是这么个理儿。”
苏儿听了,便是微红着脸,眼角有泪很是可怜。
这让隔着几个桌子的特木见了,哼哼几声儿开口道:
“这也得看苏儿……苏荷郡主愿不愿意啊!”
“特木!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不懂个规矩!”华太妃扯着嗓子道。
“母妃…特木…少说两句。”
苏儿小声儿道。
这好好的宴席,突然吵起了架,国主揉着微疼的太阳穴,看着他们道:
“继续说。”
华太妃憋着一口气,而特木也是忍着,毕竟苏儿是她的女儿,他也不好拌嘴。
得到宴席主人的准许,宇文柳儿想向前一步,可是下面一人挡了去路,她便往上一拉他的衣裳,齐子罗突觉一股窒息之感,便往旁边挪了挪。
众人看了,只觉得为齐子罗丢人。
昨晚闹得都够了,今儿又是这般痴儿模样,难道天下传闻齐子罗扮猪吃老虎,真的都是为他洗白?
反正现在大家都这么认为。
国主便觉公孙冀文说的不错,先来后到是这么个理,可是宇文柳儿的咄咄逼人他年少时是见过,便静观其变,看他们如何做。
那宇文柳儿跨到公孙冀文面前,皱秀眉道:
“先来后到?”
“就是所谓的先来后到,既然圣君都知道,那为何还要这般做呢?”
公孙冀文接道。
那宇文柳儿低下头,思忖道:
“嗯……既然先生都这般说了,那么本君还真不好抢大外甥。”
她松开齐子罗,正在地上扣地毯上毛毛的齐子罗突然没了拉力,差点摔倒在地。
他爬了几下起身拍了拍手,故作轻松吸了口气。
“不过,大外甥怎么想的呢?你是想要苏荷郡主,还是……本君呢?”
她对着他抛了个媚眼,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齐子罗立马摆手,
“不不不…”
“是不想什么!”本好笑的一场戏突然一声呵斥,底下的众人也吓的肝颤。
“小姨母还是不要胡闹的好,皇上让我来此,不就想要为我寻一个妻子,为齐寻一个结盟,既然大家都清楚,那本王把话说亮敞了,大家也不必在暗中相语,让我这不太好的脑子转不过来。”他道。
本来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那暗语让人听了惊心动魄,而这亮敞话,又让人听了更加大气不敢出。
而国主,却不言语。
宇文柳儿眼神从国主身上收回,便看着齐子罗,没了刚刚的那种欢喜,眼底都是憎恨:
“本君可是听说,本君家外甥女儿在嫁魏之前,同大外甥是那么一对璧人,论早,应该还是本君家的外甥女儿吧。”
又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这又是哪一出。
齐子罗面色明显不太好,他冷声儿道:
“就算早,她以为人妇,又何算先来后到这一论点之中?”
听到他的疑问,宇文柳儿磨着银牙,往后扭身道:
“拿点儿茶,本君渴了。”
话毕,便有一纤瘦女子过来,为宇文柳儿拿茶水。
她喝完,留意了下女孩儿,那女孩儿便退了下去。
“七王爷,她当真已为人妇?”公孙冀文突然开口道,这又向着宇文柳儿说话了,大家突然明白,这缔国两人的一唱一和,不过都是为了绕圈。
“你说呢?”他眼神似有利锋,扫视一方刚刚为宇文柳儿添茶,瞪着自己的女孩儿,问道。
两人感到齐子罗看着女孩儿,公孙冀文挪了半步,便挡住了他的视线,轻笑道:
“既然如此,王爷便随心就好,不过公孙还是想要讲一个不太好听的故事。”
“哦?讲来听听?”国主道。
本想怼公孙冀文的齐子罗,也闭了嘴。
公孙冀文又做了个辑,道:
“曾与我坡有渊源,曾有一女子,帮了我许多忙,我对她很是感激,所以对她得印象也是坡深。
不过后来,那女子嫁入一贵人家,可是那所谓的贵人,却无尽冷落她,而后造成万劫不复。
女人因为男人冷落,寒了心便身自愿归无,那时候男人开始后悔,可是他悔什么呢!他不是活该吗!”
这是什么故事,又与这“先来后到”有什么关系?
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
齐子罗却听的懂,他没做解释,便扭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宇文柳儿说道:
“齐子罗!你明明之前同衿尤如此之好,你以为你自愿将她拱手让人,是所谓的对她好,可是你却让天下人误会她作风不好,她说什么了!她到底反驳了什么!
你悔吗?你恨吗?你悔吧,你就恨吧,这辈子你还想娶妻?呵呵,她不开心,你想都别想!”
众人惊上加惊,这宇文柳儿特地从缔国而来,不过就是要阻挠这一场联姻?为的就是为她的外甥女儿讨回公道?
什么自己看上了他,全都是胡扯,不过是想让齐子罗颜面扫地,悔恨罢了。
那么来说,齐子罗同衿尤,还真有那么些个不得不说的故事?
谁知齐子罗停下步子,扭身走向那个刚刚为宇文柳儿递茶,眼周微红的女孩儿。
她见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直接贴上她的脸,说了什么。
而女孩儿,却落了泪。
可别人只以为她是被吓的,而还未等公孙冀文拉回来,他却绕过女孩儿,拿了杯茶……
第267章 回来
秋不过有些微凉,而今天的日却灼热。
汴唐国主已经完全对齐子罗没了兴致,联姻此事也就作罢。
看着负手而去的齐子罗,宇文柳儿抱手相望,眼波不尽风流。
一旁的公孙冀文站到女孩儿身边,吩咐道:
“你先下去。”
那女孩儿低声儿说是,便消失在他们面前,而宇文柳儿扭头向国主垂眸道:
“我们之前的人情,全是一笔勾销,谢谢国主今日给柳儿面子。”
果不其然,国主如此对待宇文柳儿,他们之间曾经肯定有过条件。
看着宇文柳儿走远的身影,虽闹了这般,可是仍旧长袖一挥,示意继续。
公孙冀文也重新落了座,朝着一直注视他的程洗叔侄俩儿微抬杯,一饮而尽。
而宇文柳儿本来不想以全面貌示人,本想背地里寻一下汴唐国主,谁知道让程洗叔侄俩看到了,这就没多大意思了。
于是今日,便跟着公孙冀文,过来闹腾一番。
她跟上那个女孩儿,一把拉住她的手,虽话在嘴边,女孩儿又惊慌,但是她忍不住问道:
“刚刚他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
衿尤直起后背,轻吸着鼻子。
“傻姑娘,没说什么你哭什么?我这做长辈的,还不能听听了?今儿本想在众人面前骂骂他,谁知道还把小衿惹哭了,真是失策!”
她磨牙道。
刚刚那一举动,就算齐子罗没说什么,肯定也吓着衿尤了。
宇文柳儿心中那愧疚的心,渐渐隐隐不安。
可是衿尤却面色越来越平静,最后变得毫无波澜,就连刚刚惊慌的眼神也变得有韧劲儿。
宇文柳儿看她的模样,道:
“罢了,小衿不想说也就罢了,今日我们便启程,回家可好?”
“好。”
衿尤说完胸口一闷,嘴中又是腥咸,那种同上次一样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宇文柳儿走在前面,没有看到衿尤奇怪的模样,衿尤擦了擦嘴角漏出的微红,便匆匆跟上宇文柳儿,同她相视一笑,渐渐走远。
“王爷,您可还好?”
“不好。”
在常青后漏出半张脸的齐子罗,看着她们的渐行渐远,回着花开的关心。
不好,一切都不好。
而且乱了,全都乱了。
花开不再问,而齐子罗说道:“为何国主对宇文柳儿看似如此宽容?”
“花开不知。”
“我知。”枫桥道。
花开看去她,她却欲言又止,与花开对视着,仿佛无形的东西横在他们之间。
枫桥最终不管花开眼神的警告,说道:
“与其说是给宇文柳儿面子,倒不如说是给公孙冀文面子。”
齐子罗面上未有过多表情,仍旧看着那背影,而枫桥领会继续道:
“前些年汴唐闹瘟疫,死了上千人,却无人能治,后来无奈求助缔国医者,缔国公孙家医,毒了得,那便是公孙冀文料理的方子。”
“你怎知?”他淡淡道。
枫桥一笑,继续无视花开警告,说道:“枫桥身为谍者,这些消息的流通对于枫桥来说,易如反掌。”
齐子罗不再言语,仿佛不知从哪儿来一阵风,前面女人一扭头,便看到常青旁边一个影子闪过,她便多看了几眼。
齐子罗闪在一边,不停起伏着胸口,久久不能停下。
花开等几个人也都看着他的模样,那种释怀,像是那夜,他看到衿尤同魏在一起,从心而发出来的放心。
不过几人都奇怪,齐子罗为何对那个女孩做那个动作?
当齐子罗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刘显同花间先跟着,而花开跟在枫桥身边,小声儿道:
“枫桥,话多无益,既然身为牒者,那就尽谍者的本分,若让皇上知道了你暴露谍者身份,还不知怎样治你的罪。”
谍者,是齐国一暗处之人,掌握各个地方的消息,能天下消息快速传播到齐国手中,又为齐元手下,因天下各地方存在于齐国牒者,而枫桥便是其中之一。
齐子罗虽知有这一存在,但从不知枫桥便是,曾以为枫桥就是一细作而已。
枫桥这么轻易透露,齐元若是知道了,枫桥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离齐子罗有五步之远,枫桥轻笑道:“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王爷?”
花开未答,用枫桥看不懂的笑,摇了摇头。
“你大可放心,我这么做不过觉得衿尤姑娘可怜罢了,还有,皇上对王爷的感情并不是外表模样。”
“那是什么样子?”
枫桥望着齐子罗的后背,深深回道:
“深似海,深到癫,甚至深到伤害到王爷。”
……
……
回国宾馆的一路,宇文柳儿同衿尤说了许多。
比如上次那次大火燃房,当铺老板和大夫的下场,都被官府查了个底朝天,也都关闭坐了牢,秋后问斩。
而尸体都被好好处理了,那流民也被送到了一安全地带。
落与一座山旁边,盖了些茅草屋,给了些农具。
就让它像曾经煜尤府山下的那一个村子一样,用自己的双手挣吃的。
不过对所有人都封了嘴,当铺老板和大夫手脚被断,舌头被割。
官府认为是两方人打架导致,便草草结案。
衿尤下马车时,看到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看着她们,她觉得熟悉,便慢慢朝那个身影走去。
那人一闪,便躲到了大树后,衿尤看着漏出的一条腿,踩着破鞋,微翻了下眼珠,无奈说道:
“晓绪,你躲在树后做何?”
那人肌肉一紧,嘿嘿一笑往旁边踏了一步,扭身正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衿尤的脸,怎么和声音都对不上号。
衿尤轻笑,后面的宇文柳儿走了过来,朝着有些发臭的晓绪撇了下嘴,问道:
“你朋友?”
“是。”
可是晓绪却一直摇头,衿尤觉得好笑,将手指摸上脸,撕掉假皮那一瞬,晓绪被吓的蹲坐在地上。
直到衿尤去拉他,他才缓过来结巴道:
“暖……暖暖啊。”
“暖暖……对,暖暖是本君家小衿。”宇文柳儿捂着鼻子闷声儿说道。
昨儿早她就将自己这些日子,挑了些好的给宇文柳儿讲了讲,自然知道她跟了一个好婆婆,而衿尤当时叫暖暖。
第268章 水壶
“你怎出现在此处?”衿尤问道。
晓绪挠了挠头,从脚边拿出一包东西,衿尤接过打开一角,便看到一破旧水壶,上面还有些火的痕迹。
宇文柳儿还未来得及看,她就立即包好了。
宇文柳儿也没多问,凭借长辈的经验,自然知道小姑娘也有小秘密。
衿尤又是想起了什么,便同宇文柳儿说道:“晓绪是小衿朋友,可否带去吃些东西?”
她说着,晓绪便在一旁疯狂点头,宇文柳儿再怎么不喜,但看在衿尤面子上,也是允了。
刚扭头,后面一路送她们的肖荣走了过来,请他们上去。于是衿尤带着晓绪进了国宾馆。
他一路都在看屋里的装饰,又怕踩脏,便抬着脚跳着。
衿尤觉得好笑,现在这里除了几个侍卫,有没有旁人。不过看着宇文柳儿微嫌弃晓绪的样子,她道:
“先去我屋子梳洗,然后再为你准备些吃食。”
“好暖暖,好暖暖……”他看了一眼宇文柳儿,欲言又止。
本觉得洗不洗都行,脏习惯了,可是看到宇文柳儿恶狠狠的警告,他不得不没了不洗澡的念头。
衿尤得知他什么意思,便道:“等你梳洗好,吃饭时再同我说话可好?”
晓绪点了点头,衿尤又朝着毫不避讳打量晓绪的肖荣道:“帮他拿件便服。”
肖荣却道:“何不让他去我房间洗漱?去一姑娘屋中也是不妥。”
晓绪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
衿尤看着头皮发麻的晓绪,摇头笑道:“反正在这儿也呆不久,傍晚不就回去了吗?”
她既然这样说了,肖荣不得不从,走时还不看晓绪一眼。
晓绪打了个冷颤,这里还真是除了衿尤,都是高贵冷艳……
就连那添水的婢子也是没有表情。
晓绪忍着寒意,接过肖荣送的衣裳,便钻进衿尤屋子,朝着那准备为他擦洗的婢子一鞠躬,道:
“姑娘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那婢女笑出了声儿,看着衿尤他们不知如何做,衿尤便让她出来,而后晓绪立马紧张的关上了门,齿牙咧嘴一脸惊恐。
宇文柳儿也觉得难受回了屋子洗漱,难免刚刚离那种人那么近,便是心里膈应。
衿尤去喝茶,肖荣便站在一旁竖的直。
她不紧不慢将茶杯一扣,抬眼看不到肖荣的脸,她转念一想,道:
“还真是谢谢你为晓绪拿衣裳。”
“姑娘想问什么,何不问呢?”肖荣说道。
肖荣直接了当,衿尤也少了拐弯抹角的话,她声儿柔和不少,道:
“既然,都到了汴唐,为何不去看看自己的……”
“看又何妨?不看又何妨?看了不过会更加留恋罢了,其实还是要离开,为什么要给自己带来负担呢?”
衿尤看的清楚,他说这句话时眼神却是飘忽。
假话,这人就喜欢强硬。
负担?现在心中的负担,和见亲人回来的负担相比,哪个重?
他不过恨得是那些对岚儿横眉冷对的人,那些对他爱一个花魁而觉得丢了脸面的亲人。
还有那些,差点杀了岚儿的人。
其实肖荣恨得一直都是自己罢了,若岚儿不认识他,现在仍旧好好的活在世上。
“你不知,岚儿曾同我说,她最觉得对不住的,便是你。你身为汴唐公子,声名远扬,却甘愿屈服于公孙冀文身下,你曾经那么骄傲,却为了她断送了所有,肖荣,不,程明念,她心里的负罪感,比你重的多。”
而且,她最后郁郁而终,却是因为实在觉得自己是累赘。
在衿尤影响中,岚儿是一个温婉姑娘,温婉的,衿尤愿意同她坐在一起,一天不言语都不觉得烦闷。
曾经落水自己幸运到不过被漩涡打到山下,从水中爬出来后,正巧碰到一把剑指着不会武功的公孙冀文。
她当时用暗器,救了公孙冀文,而他却无报答,自己扬长而去。
当时的他,还真是冷血无情。
不过好巧不巧,遇到出门采野菜的岚儿,便救了衿尤。
她也算是衿尤恩人,自然要为她生前没有完成的事情,尽量完成。
“衿尤。”
他的眼睛,隐匿在额间撇在一旁的长发中,实在看不到,他的情绪。
那种看不到他的脸,就像一人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