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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程明浩不愿意娶这么一个女子,才惹了姑娘生气。
“明浩公子还真是想不开啊,这么一个姑娘,也不想要?”
一人豪迈坐着,同旁人大声说话,看的出来是草原汉子,说话也如此铿锵有力。
刚刚那个下棋老人喝了杯茶,哼着小曲儿:
“战罢两奁分白黑,一称何处有亏成~”
“老先生得了这棋经,看起来很是欢喜,可否到老先生手里后,给小生看一眼?”
“好说,好说!”
他满心欢喜,看向那帘子,却看到帘子边上一人,便匆匆站了起来,朝他恭敬一鞠。
所有人看去,一老先生对一后辈如此看重,便也惊奇这个男人的身份。
老先生说道:“礼部尚书程洗先生,怎未看到尚书来?”
程洗也恭敬一鞠,道:“刚坐在一角品公孙先生带来的茶水,竟一时将客人给忘了,便未出来接待,失敬失敬,是程某的错!”
他说话铿锵有力,左右轻鞠,而身旁人也过来,向他拱手。
一众人寒暄,便听到一奇怪的响声。
他们齐齐望向那帘子,却都想一探究竟。
“你这后生,可真不会说话!小衿,给我拿下扔我屋里,今晚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宇文柳儿一敲桌子,站了起来,而在门口的程明浩就要出去了,衿尤又不好违命,便一下翻身跳到他面前,吓得程明浩瘫坐在地上。
毫无功夫的摊上这么一个会武功的女人,谁不害怕?
宇文柳儿已经大步踏过来,她蹲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那被吓的变形的脸,一向文绉绉的男人,害怕这也是正常。
何况平时根本不进女色,而这身边的女人,却又和自己有过些关系,他更是心累。
宇文柳儿伸出手,他惊慌不解的看着她,她撇嘴道:
“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不过想要逗逗这个后生,可是这个后生,也太过可爱了点儿。
他自己爬了起来,又站在栏杆旁,看着下面的人,算是破罐子破摔。
该怎样怎样,自己也不管那么多了。
她总不能不让自己走去,还能干嘛?
下面走来几个人,宇文柳儿趴在栏杆上,从程明浩头上揪下来一个玉簪,便往下面扔去。
他立马疼的捂头,而下面一侍卫眼疾手快,迅速将头上摔来的玉簪抓住,身边几个人也抬头看去,便都轻笑了几声儿。
而那程明浩,与那拿着玉簪的侍卫,眼神对视停顿一下,便有一些波涛记忆涌来。
公孙冀文轻偏身子,示意肖荣跟上,他便将玉簪在手中一翻,那人刚好接住。
怎么如此熟悉?
之前被他抓住的时候,太过急躁,却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眼神如此,这次看到了,心中便是沉了一些。
还未缓过神来,宇文柳儿也不想再逗他了,便带着衿尤,走向门口。
她触帘子那一刻,轻声儿说道:
“其实宇文柳儿也是个好人家,不过经历的不同罢了,所谓风流成性,便是看一个人的品行如何?后生,你还小,很多事便不是你想的那般肮脏。”
她说完便出了门,而那在看台上吹着凉风的程明浩,脑子里更是一堆浆糊。
他怎么会知道男女感情如何,他不过将自己心中想说的说了,说的是宇文柳儿,又不是她,她为何如此恼怒?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女人的心思真的难猜。
宇文柳儿出了门,不看众人便往自己门前中走。
待到门口,便有一个念到留步,她便停了步子,扭身看去,便是记忆涌现的芳华。
“程洗?”她惊喜道。
“圣……”
“咳……”她左右看了下,程洗便明白了什么,便笑道:
“姑娘怎会来这里游玩?”
“想你了,便来看看。”她说道。
而那程洗呵呵一笑道:“你我断识一十八年,怎突然想起了程洗呢?”
“怎?不行?”她问道,眼神中微微威严。
“怎不行?”程洗道。
“不过,我看你同我那傻侄儿,关系不错,便想来问问发生了何事儿。”他说道。
那程明浩,便是他亲侄儿。
宇文柳儿明显不想于他多话,便告了别,可步子踏出一半,他道:
“这一十八年,你可还整日纸迷金醉,沉迷美色?”
“程洗,本君沉迷美色,于你何干?”
他一笑,便是深情。
衿尤识趣退开一步,而宇文柳儿便将他拉入自己房中。
因为这里是房的最后边,一个众人视线的盲角,便无人看到程洗进了她的房间。
而那公孙冀文已经上来,同一旁人寒暄一会儿,看到房边的衿尤,便小声儿问道:
“圣君呢?”
“在里面。”衿尤回道。
公孙冀文大步走来,便推这门,衿尤却横在他面前,摇了摇头道:
“里面不仅有姨母,还有一人。”
“谁?”他问道。
“汴唐礼部尚书,程洗。”
明显的,公孙冀文脸上有些惊意,而肖荣眼神也是不对劲儿。
第261章 味道
自然,肖荣就是程洗的侄子,虽然知道他今天会来,不过看样子不知道宇文柳儿认识程洗,听到后也是有些微诧异。
衿尤素来知宇文柳儿习性如何,程洗虽年到四十,不过看的出来曾经的风华,若程洗认得宇文柳儿,不算稀奇。
她同公孙冀文告别,自知公孙冀文会看着宇文柳儿,便也觉得不会出什么差池,于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屋将自己收拾到最清爽样子,便舒坦上了床。
好久没在床上睡过觉,又觉得不舒服,便下床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
又因外面突然传来嬉笑声音,她便知,那个妖艳贱货回来了。
不过刚刚公孙冀文他们回来那么早,齐子罗怎回如此晚?
她越想这个男人如何,心头越是锥疼,索性抓起旁边的毛笔,画起了画。
……
……
素帐却是锦绸,木板却是檀香。
那门口,先是两排黑衣劲装侍卫罗列着,本来大使又是稀奇,何人如此造作?又如此大排场?
而后,进来两个娇艳女人,也是黑色劲装,不过这衣裳勾勒的这两个女子,凹凸有致令人垂涎。
又出人意料的是,这两个女子将地上铺上了毛绒兽皮毯子,顺便撒上了点儿花瓣儿,这才消停。
众人议论纷纷,那草原豪迈汉子眼一横,冷声儿低吼道:
“这不会就是那齐国七王爷吧!看着阵势,这花瓣儿真是红艳啊!弄的老子鼻子惹火!”
旁边一人捅捅他,示意让他收敛些,这毕竟在别国面前,说话也别太直。
可是那人就是那性子,火急火燎,眼一横,那刚刚提示他的人也闭上了嘴。
而那程明浩,也重新坐在了棋盘旁边,同众人一起,望着大开的门。
因为这一排场,也忘了那汴唐礼部尚书程洗去了哪里,都等待这看这么个传奇男人呢。
见过他的,也都唏嘘这人的样貌,倒是那传言他如此保封湫的,倒不绝是真。
可众人脖子都伸疼了,还是无人进来。
周围人大多知繁文缛节,便也不好说这个王爷如何,可是那豪迈汉子,却大声嘀咕一句,让这个静悄悄的馆子,提高了几分紧张气氛:
“咋,这人秀都做了,还不进来?”
这倒同意,大家便都对这一人有了重新看法,那传闻爱美人儿,享美男,不仅同魏贵妃有一腿,还同他周围侍卫有那么些个故事。
自然,他治走水,建难民营,也都被人抛到脑后。
不过那骚气的出场还没做完,他怎就不出现?
又是一阵唏嘘鄙夷之声儿,大多人没了兴致,便各忙各的,说通俗些拉帮结派也不为过。
“进,怎不进。”
突然一男声儿,不柔不钢,便顺着那铺好的毯子,缓缓踏上。
他朝楼上众人勾起一笑,便有人愣呆停顿。
怎么说呢?
那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凌乱,鞋子上更是脏的糟上加糟。
还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味儿,混杂在众花香味儿之上,便有人掩鼻皱眉,又有人实在暗搓搓的说着什么,就连刚刚所谓的公子风度都没了。
“就是他,上次在魏,就看到他同一魏公主闹腾,将整个大帐群扰的不能睡觉。”
“为何?”
“他同公主打闹,围着围猎场跑来跑去,而当时齐太子对他过于溺爱,便没说什么,齐太子没说什么,自己又因为魏帝也没说什么,因此所有人,就只能受着他们的括噪。”
“不过听说他保封湫,治大水,修难民营啊。”
“谁知道呢,反正传是这么传的,想要给人从黑的捞成白的还不容易吗?不过这人的本质不变,那就黑白不成型,便花不溜秋。”
众人谈论,声音越发越大,便有一细长眼锋扫了过来,他们也闭了嘴。
齐子罗从明眼说他坏话的人身上抽回目光,迈着小步子往楼上走。
刚上台阶,一个脚不稳,便要摔在地上,后一红衣侍卫眼疾手快,将他扶于怀中。
众人又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之见的含情脉脉,实在挡不住,挡不住啊!
齐子罗站定,朝他们一笑,不做何解释,就往自己屋里走,才踏上二楼木板,楼道尽头出来一中年男子,脸些微红,脚步不稳。
齐子罗向前问道:“程洗叔叔,你这是怎了?”
身上明显女人香味儿,他正了正色,回道:
“见过七王爷,程洗有失远迎……”
可以因齐子罗身上难闻气味儿,便略微掩鼻,见有些不妥,收回手,尴尬一笑。
齐子罗看了看身上的脏兮兮,回道:
“哦,刚刚一不小心……”
“大外甥!你这是怎了!”
突然冲出一带面罩女人,心疼的摸着齐子罗的胳膊,虽因气味儿而皱眉头,不过尽力忍着。
大外甥?
齐子罗是这女人的大外甥?
又和公孙冀文如此相熟,可是从未听说齐子罗母系有什么缔国的亲戚,这他,妈到底是什么辈分?
可是难闻,实在难闻,这到底是哪儿传来的味道?
那臭味儿恨不得传遍整个屋子,纵使身下花香满“脚”,还是抵不住这冲击力的呛劲儿。
最终忍不住轻呕一声儿,便往后退一步,道:
“大外甥掉茅房了?”
齐子罗摸了吧鼻子,说道:“刚刚从国主那里回来,闻到一臭味儿,一看便是那汴唐有名的臭豆腐,就想着买些尝尝……”
他欲言又止,宇文柳儿却屁股一撅,将程洗踉跄怼到一旁,站到他的位子,说道:
“后来呢?”
“后来啊……我吃着那东西,却想要给花开尝尝,花开死活不吃,我们两个在马车头边吹风打闹,突然,马受惊,翻了车……”他恨搓搓说道。
说时还不忘瞪花开一眼,花开左右拱手对旁边人道歉:
“对不住,是花开的错,花开不应扰了王爷兴致,才让大家闻这难闻气味儿,小的这就带王爷洗澡,这就去。”
说完拉着想要反驳的齐子罗回了自己的屋子,后面的人便开始收拾着手头工作,毛毯收回。
更有人进来,将整个屋里插上了还带露水的鲜花,这才消停。
第262章 吵架
热闹看也看了,说也说了,便渐渐又恢复到了刚刚的谈资样貌。
宇文柳儿隔着面罩瞪了他一眼,便扭着身子回了自己屋中。
程洗明显有些悻悻,程明浩凑了过去,小声探道:
“二叔是……”
突然一记眼刀甩在程明浩身上,周身想要有人过来谄媚的。也都被这凌厉眼刀吓一跳。
不过刚刚这程洗去了哪儿?而那姑娘,怎么又带了面罩?
他扯着程明浩,又进了那带竹帘的看台,他面无色的坐在桌旁,而程明浩也用手指悄悄踏上太师椅,屁股还没挨上,便突听到一人怒吼,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同时缩着脖子。
“你可知错?!”
嗯?
他不解抬头,啥错?
可是看那一向好脾气的二叔气呼模样,便吓得挤眉弄眼,不敢说话。
“你可知那人是谁?”
程明浩摇了摇头。
“你可知那人品行如何?”
程明浩又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她年芳几何,可有家室?”
他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突然程洗手猛敲两下桌子,低吼道:
“那你到底知些她什么?”
“她……她来自缔国……”
程明浩畏畏缩缩答道。
可是程洗却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手指着他气愤晃了晃,道:
“你啊你,昨儿为何出现在那里?”
程明浩未想,直接答道:“有人喊我下棋,便去了,回来时天色太晚,便有些饿,谁知才落脚,就被一奇怪蒙面男人拉了去,我……我失了贞洁,也难受的紧呢!”
说着那面色是真的委屈,就要啪。啪落泪,程洗咬牙切齿,愤声儿扭身而走。
要不是刚刚看到自己的侄子,被她拉了进去,又听闻什么一夜**,便在宇文柳儿出来时,想要问问,谁知道这傻侄儿干了这么个糊涂事儿。
而且谁不好,偏偏是宇文柳儿!
程明浩委屈的都快成了球了,这么被一数落,心中更是不平衡。
可是有什么办法,那女的昨夜如狼,自己想逃也逃不掉。
他在委屈着,程洗也未出门,突然进来一挑帘男人,这正撞上了枪口。程明浩急道:
“二叔,就是这男人拉我去那屋子,我真的冤枉,真的不是自愿。”
他仅仅漏出两颗眼睛,扫视两个一怒的眉头成川字,一委屈眉毛成八字的两个人。
将后面看热闹的脸挡住,帘子一放,便走进,未曾言语。
程洗见这人如此不懂规矩,虽来自外国,不过却仍是个下人,他跟随公孙冀文,未免胆子过于太大。
“你,你,你,我,如何……呸!”程明浩说不出来什么讽刺的话,便结巴的只能吐出几个你我来。
程洗却想要看看这个人如何,可他只是将手中玉簪往桌上一放,便要出门。
那低着的头,明显不想让旁人看到他的眼睛。
程洗呵道:
“那女子是谁,我便不能如何,可是你拿着我家侄儿去当解药,可有曾想过我家侄儿愿不愿意?”
他说这样的话时。明显的程明浩不争气的低下头,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反正刚开始是不愿意,后来怎样就不一定了……
那人半个身子隐匿于黑暗,回道:
“礼部尚书如此之急,是否,是因为曾经于我家主人有过瓜葛,才急成这般模样?”
他声音沙哑,听不出什么音色来,可那程洗却急了一分,这是什么混账话!
这明摆着不是说曾经他俩也有过一腿儿来着?
可是,他怎么知道。
肖荣走了出去,而程明浩不敢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程洗思索了一会儿,怒气消了大半,低低说了句:
“这孩子给我的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程明浩听到也是连连点头称是,“对,我也觉得。”
“你觉得什么?去!回家去!别给这再丢程家的脸面!”
哎哟…真是委屈他妈给委屈开门,委屈到家了……
他沉闷着,走开了。
而同时沉闷的,是一人屋中,趴在浴桶中泡澡的男人,他背朝天,闭着眼唉声叹气道:
“什么世道,怎么哪国的公主,都想把他们闺女嫁给本王?”
“王爷不高兴?”花开眼一斜,便小声儿问道。
“滚一边儿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好嘞!”
花开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这齐子罗自己洗澡,苦的是他。
帮他添水不成,而自己却被这热气熏得发热。
“回来!”齐子罗睁开眼睛,自知花开在调侃他,便翻了个身儿,皱眉沉道:
“话说,这汴唐郡主到底如何?二十有三还没嫁出去,可是比本王大了三岁,什么女大三,抱金砖?本王就是金砖,自己抱自己不就得了?”
花开摇了摇头,道:“不知。”
齐子罗眼睛一眯,咬牙看着干净的花开,说道:
“刚本王掉马车的时候,你为何不扶本王?”
花开动了下喉结,将手中的浴巾往桶沿儿一放,不敢说话。
“这时候知道怕了?刚刚本王摔的时候,怎看你笑的开心?”
“王爷,那味道您当真不觉得有点儿冲?”
他说话小心翼翼,齐子罗撇撇嘴,将半张脸埋进水中,两手扒在桶沿儿,眨巴了下眼睛。
“王爷都觉得臭,您为何又要逼花开?”他说道。
那本冷清的脸上,少了许多从容,倒有些委屈的狠。
“这东西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可是这吃在嘴里,很是奇特,奇特的香味儿,奇特的口感。”
说完还砸吧了下嘴。得,这是自家主子,违抗了命令不说,还在同他顶嘴。
罢了罢了,自己主子,跪着也要宠完。
他洗着澡,将一脸不情愿的花开“轰”了出去,而花开却微微有些开心,走时不忘为齐子罗添水。
白眼狼。
他擦了身子,舒服往床上一躺,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于是他走向窗边,托着下巴看下面行走的夜路人。
“铮…铮…铮…”
一慢两快,更夫慢步经过下方道路,齐子罗好笑的看着那头顶没几根儿毛的弯腰男人。走路滑稽,一歪一歪,仿佛梦游一般。
这是困到不行了,还在打更。
突然听到旁边女子嬉笑声音,便那女子喊道:
“更夫,小心你前面的石头。”
这声音!如梦!
第263章 眼肿
那更夫听到一个踉跄,还是没有避免脚下压路边小摊儿的山间碎石。
他骂个两句,也不知是骂那姑娘提醒不及时,还是骂那脚下山石。
也清醒了一些,抬头看去,那两扇紧挨着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