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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下一步怎么走?”花开问。
齐子罗沉思一会儿,低声说:“你去把那天看到的全部告诉齐元,并告诉他魏特别爱阿衿,是为了她才会这样。”
“是!”花开不敢揣摩齐子罗的心思,毕竟他总会有办法。
“过两日,还得去闹闹父皇。”他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67章 钱袋
齐子罗一大清早就在衿尤门前转来转去,手想敲门,又不知道在怕什么,花开最后忍不住,帮齐子罗敲了两下,然后快速的闪到齐子罗碰不到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那里。
还未等齐子罗找花开的事儿,衿尤慢慢的开了门,看到面前举着手的人,调侃道:“今日怎么起的那么早?”
那人扣了扣手指,可怜巴巴的说:“阿衿,子罗要回邺城一趟。”衿尤伸出手,扯平了他衣服上的褶皱,说:“那就好好处理你的事情,别担心我。”
她不会干涉齐子罗任何事情。
齐子罗面上有些不舍,摸了摸她的头,小声道:“阿衿子罗不在这几天不要乱跑,子罗会担心。”
衿尤心里暖暖的,自从那两件事之后,旁人一般都不敢惹衿尤,齐子罗的担心虽然是多余的,倒也戳进了衿尤的心。
“王爷,该走了。”
花开看了看楼下,对齐子罗说。楼下马车已经到了,衿尤总觉得齐子罗有什么心事,这次不同往常,虽然每次都这么出去,但是一般不管衿尤在干嘛推门就要进来,而这次他在门口等了很久,看见他的影子在门口晃来晃去。
昨晚他拉着任景,在任景的房间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稀奇两个人居然说了很久,还没有吵架,也许男人和男人之间,有说不完的相同话题。
待齐子罗走了之后,衿尤无聊了就去后院打了些水,准备烧茶,正要上楼的时候,瞅了一眼酒窖,总觉得拿魏的酒没有告诉他有点不太礼貌,而且他也没说什么。她慢慢进了去,这儿虽也算地窖,但是在上面一旁开了个窗,里面也算亮倘。
衿尤看着大坛小坛的酒,径直走向了那几坛好酒,这陈酿的酒就是和别的不一样,在所有酒中,味道最浓郁。衿尤挑了一小坛,准备给魏送去,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再久了衿尤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只送酒又不妥,毕竟这也不是她的,她又不会做饭,寻思着改天再送个别的。
衿尤将它放到屋子里,任景本是很慌张,像是在找她。看到她之后就放宽了心,一路跟着,几乎寸步不离很是奇怪。
“富贵儿,今天你们都不对劲儿。昨晚子罗和你说的是什么啊?那么开心。”
衿尤放下酒,问着。任景不像齐子罗那样会演,他面对衿尤时什么都会露馅儿。不过衿尤习惯了任景的神叨,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哪里……一些男人的事情,女人当然不懂……小衿这是要去哪?”任景打着借口,看着那坛酒,又闻了闻。
“给魏送去些东西,也不能一直吃人家拿人家的。”
衿尤理所应当的说。任景听到魏的名字,脸色一下变了,急急的说:“小衿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齐……齐子罗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他会担心的。”任景用了齐子罗当借口,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能让衿尤出去,他又说:“我帮小衿送过去好吗?”
衿尤想想也是,但不过只是出去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碍,若是让齐子罗知道他也不会生气,只不过这任景傻乎乎的,衿尤也不敢拒绝,便是应允。自己会做些女红,改天再送去一个钱袋好了。
任景听到她答应以后,十分喜悦的拿着酒出去了。
就这样十分无趣的过了些日子,衿尤看着外面的大乌樟已经又抽出了几根嫩枝,它的叶子从嫩绿变成翠绿,又变成绿油油的。
齐子罗不在的这些日子衿尤觉得没了兴质,任景什么都照顾着衿尤,像齐子罗在的时候,每天生生气,和他闹腾闹腾其实也挺好。
这次走了有四、五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衿尤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那个小小的淡蓝色绸缎钱袋,没有任何花纹的小东西,复杂了衿尤也不会。也算是对魏的一个心意。
虽然像齐子罗、冗煜、魏等他们在干什么事衿尤不清楚,但每日有意无意像他们打听着,或者买东西的时候听百姓说些家长里短,听喜欢和任景聊天的妇人说,一些在大齐的亲戚,都过来投奔大魏的亲人了,实在在那里过不下去了。
听说大齐因为那场大雪,最近庄稼的收成不太好,对于百姓来说,最严重的还是赋税问题。不过大魏也经过了一场雪,庄稼因为雪,收成更加好了,许是因为大魏的雪,抵不过大齐寒冷。
好像大齐收税到国库的钱,比收的税少了一半,管收税的又是南宫珏,大家都说是他的贪污。衿尤觉得他就是作茧自缚罢了。
最近魏婉嫣和李都没有来找过她,李不来也就算了,就连齐子罗在魏婉嫣也不过来,齐子罗走了,身边没有个能闹的人儿,还真有点想魏婉嫣。
衿尤把玩着玉笛,嘴上虽告诉齐子罗是因为怕它断了,才度的一层金箔,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清楚,那次她刚刚苏醒,看到旁边的玉笛变成这样不解的问尤六,尤六结结巴巴的说是拿的时候是断的,才想方设法修好的它。
衿尤当时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是以为自己运气好撞到石头才活了下来,玉笛碎了也情有可原,不过经过公孙冀文说的那句话,她真的十分怀疑自己那两个月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经常做梦又那么一个背影,和公孙冀文又是那么吻合,衿尤越来越怀疑,煜尤府中那些救她的人,绝对有什么瞒着她。她虽然困惑,但是衿尤一点儿都不想知道那个过去。
整日若是像那日想的脑袋疼,还忍不住流泪,让自己的心上人看了还担心,衿尤宁愿不去想。她看了看正在自己屋里读书的任景,笑了笑。他说自己没读过几本书,也不认识几个字,非要学。现在好了,咬着毛笔,挠着头,可能是被什么问题给困住了。
衿尤没有打扰他,自己轻轻的出了门,给魏送个小心意,顺便买些近日所需的东西。
第68章 喜服
衿尤将要踏出门时,收回了步子,想起齐子罗不让她出门,衿尤望了望天空,一个大白天,人那么多况且又是去太子府,自己能出什么事?
醉乡楼临近城门,而太子府却在锦州中央,衿尤寻了辆马车,说了地方,那个车夫便问:“姑娘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啊?”
衿尤警惕起来,一个陌生人问的话,她随意说了句:“故人。”
车夫听了去,便应:“姑娘可别做傻事啊,太子几日之后就要娶李宰相的女儿了!”刚刚衿尤上车时,觉得这女娃娃挺俊的,是要找哪家公子?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旧人。
娶亲?衿尤不解,前几日魏才说过没有家室,可是才短短几天就要娶李,那日魏还亲自骑马送了李,他俩能成岂不是好事儿?那自己送钱包算什么事儿?也不是什么大礼。许去看看,过几日讨几个贵重物件儿,作为朋友也要祝福一下。
但是听的出来车夫是误会了,她也没解释。待下了马车,车夫多瞅了两眼,为衿尤感到惋惜,不敢多留。
衿尤看着这门头的大红灯笼和大红绸缎还真好看,自己曾经因为任如也穿过嫁衣,想想还挺不好意思。
衿尤看着门口的侍卫,请求道:“烦请通报一声衿尤求见。”
侍卫听了是衿尤,也都认得这个名字,她曾经救了自家太子,而且在踏春的时候比武胜了魏阳王,对她十分好奇,并且相传是个文文弱弱的,长相惊艳的丫头,面前这个女人很是相符。
知道太子和衿尤关系匪浅,又不能多说什么,恭敬的答道:“太子殿下近几日有事处理,这几日都不会在府中。”
那是自然,自己没有提前出来告知一声,他又是太子,还要在短短几日成亲,肯定很忙。衿尤缴着手中的钱包,向他道谢,独自返回。
“衿尤姑娘?”
还未走几步,衿尤听到阿述在叫她,便问:“太子殿下和李姑娘成亲怎么不叫上衿尤?”
身为朋友以这样的方式得知,心里还真有点落寞。
阿述面露纠结,走到衿尤旁边,他本是替魏回来拿做好的喜服。那日跟随魏入宫前些时辰,听闻齐子罗讲了打猎那天的全过程,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计!
“姑娘,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在这里若是让李家人看到,又不知道怎么说太子。”阿述听齐子罗的话,不能让衿尤知道是因为她才让太子蒙了这冤屈,但是人向着自家主子的,心里又在作祟。
衿尤明白魏对她有些不同于朋友的情愫,成亲不让去可能是怕李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动作,既然有害衿尤的心思,肯定在成亲那天不想看到她。
衿尤轻轻的吸了口气,将手中的钱包递给了阿述。“衿尤没什么能送的,下次讨些好东西,再做份子钱。”
阿述接过它,皱着眉,心一横,拦住将要走的衿尤,说:“太子殿下蒙了冤屈,衿尤姑娘去看看他吧,这几日太子一直都十分反抗这桩婚事。”
衿尤不解,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冤屈?他把钱包塞会衿尤的手中,在锦州,钱包是女子要送给爱慕的男子,衿尤姑娘肯定对太子殿下也有一些情感。阿述便将所有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衿尤。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李的心思,可那么多王孙贵胄在,就算魏清白,也不可能不给李一个名分。
衿尤面上的欣喜渐渐消失,本是替他们高兴,谁曾知会是这样的结果?
“姑娘,您就去看看太子殿下吧!”
阿述实在看不了魏那个无奈的样子,在别人面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并且又是十分睿智的形象,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得知的王孙贵胄纷纷对他有了改观,他是未来大魏的主人,以后要用怎样的立场来面对所有人?
出于愧疚心理,衿尤扮作宫女模样,随着阿述进了宫。衿尤低着头,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他让她拿着喜服,自己在前面为她开路。
“站住!”
马上就要到了魏被软禁的地方,衿尤和他却被魏婉嫣叫了住。阿述定了定神,和平常一样,行着礼:“公主殿下。”
衿尤在一旁埋着头,看到魏婉嫣的手伸了过来,镇定的将喜服往外推了一点儿,她摸了摸衣服,柔声问:“这是皇兄的喜服,真好看。”
阿述拦下来,怕她说什么别的话,紧张道:“公主殿下,快快让阿述带给太子殿下吧,还要试试这衣服合身不合身。”
魏婉嫣轻轻放下衣服,也没有生气,微微笑了下,似是有什么甜蜜的事情。
听了阿述的话,也不好继续当误他的时间,魏帝下令,所有人都不得靠近魏的屋子,除了送东西的下人,魏婉嫣想起了什么,又十分不好意思的问阿述:“子罗哥哥的身子量了吗?”
量?衿尤低着头,轻微皱着眉。阿述见状,急匆匆的拉着衿尤往一旁,又说:“公主,我们要走了,下次再说吧。”
说着就带衿尤往前走,看着越来越近的屋子,松了口气。魏婉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阵恍惚,感觉那个宫女的背影似曾相识,揉了揉脑袋,便朝着反方向走去。
“量什么?”衿尤声音不大,却冷冷的,她没有抬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阿述愣了一会儿,神经又绷紧起来:“许是公主想送件衣服给他,你也知道公主的心思。”见旁边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扑通的心脏渐渐缓和下来。
齐子罗瞒着她魏的事情,定是因为怕自己愧疚,可是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整个人都很奇怪。
到了门口,只能一个人进屋,阿述朝里面低喊:“太子殿下,试试喜服合不合身,一会儿阿述再给您改。”
屋里人没有理应,衿尤慢慢的踏了进去,门顿时被关上。衿尤缓缓走向里屋,那个男人正在看书,面色发白,没有气色。听到有脚步声,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没有看她,张开手,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已经臣服:
“你给本太子换吧。”
第69章 看清
离那么近,她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他永远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自信好像不见了。
衿尤抬头看着魏,他闭着眼睛,他的下巴冒出一点儿青渣,面色有些发白,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像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狼狈。
魏的仍抬着胳膊,久久未等到身前人为他更衣,缓缓开口:“怎的?连一个宫女都嫌本太子脏?”
是无奈的嘲讽。
衿尤猛的打了个冷颤,弹走了脸上的泪,手轻轻的抬起来,放到他那四爪蟒袍的领口,拉了拉他那不太整齐的衣裳,声若细丝:“你们都瞒着我。”
魏一下子赶走了浑浑噩噩的神经,低头看见那个宫女模样,为自己整理衣裳的衿尤。他似是不相信,突然退了两步,又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沉吟道:“为什么要来?”
衿尤平平静静的走到他的面前,望着有些狼狈的他,耳边传来一阵轰鸣。偌大的宫殿,红桌木椅,琳琅的图书,香炉一阵一阵的烟丝,仿佛一切虚无缥缈。生活在这里,才是最大的悲哀。
“你不希望吗?”
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来回答他的问题。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将魏心头压了一块,现在自己如此模样,讨不了有什么笑话。
魏渐渐挑起嘴角,弯着腰饶有兴致的看着衿尤的眼睛,他的眼底充满了允悲,衿尤想要闪躲,可是没有办法离去。魏将双手搭在衿尤肩上,似乎把自己全部力量交给了衿尤。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可怕。
“我的笑话,你看够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陷的那么深,自从齐子罗那里知道李反将自己一军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李的诡计,是衿尤深深爱着的男人,不是痴儿!怪不得对他死心塌地,怪不得自己的关心从不看在眼里。
这几日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愤怒,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表现的一脸淡然,那又为何要来?可是现在对她的到来涌出的全是思念,魏嘲笑着自己对于感情的无能,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又何妨?遭了诋毁又何妨?她终究不爱我。
衿尤愣在了原处,死死捏着手中的小钱包,轻轻咬着下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魏充满血丝的眼睛,渐渐红了眼眶:“我还你清白。”
魏失去了再支撑的动力,脸上的笑收了回来,他本想听听她的解释,原来她只以为自己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充满破绽的诡计而受伤,他收回自己的手,背对着衿尤,语气十分寒冷:“你走吧。”
是寒了心。
衿尤的手指握得咯吱响,魏的心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咬紧了腮帮子,自己怎么去解释?从哪里解释?是从刚开始认识齐子罗还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他?无非就是对魏的一种残忍。
本想着对于他和李的婚事抱着祝福的心态,可是又是因为自己,难道真的像坊间传闻的那样,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妖女,到哪里都会发生事情。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心伤,自己留在这儿又有什么用?衿尤扭过头,空荡的房间,传来的只是她一阵阵浅浅的脚步声,这个坟墓般的地方,她宁可永远都不要回来。
整个宫殿被密封的严严实实,没有点儿阳光照进来,没点蜡烛,十分昏暗,衿尤胸口有一丝烦闷,总感觉走了许久也没有走出这件屋子,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手被使劲儿拉了一下,紧接着头撞上一个有力的胸膛。
“噗通、噗通”
衿尤被他圈得死死的,但她没有反抗。
“魏,情感是自私的,是霸道的,它认定一个人。没有一点儿理由。”
“没有理由吗?”
衿尤深吸一口气,又听到他沙哑无奈的声音:
“就像我明知你心里有人,却还不死心。就像我明知齐子罗为了我而去向父皇求情,我还是恨他。他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他还是一个善良、懂事的人,他可能比我更爱你,他可能比我对你更好,但我还是不能放下你。”
“他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我不能,可是衿儿,你真的愿意让他为你放弃一切?”
衿尤呆呆的竖在他的怀抱中,这些问题,她都想过,却一直自己骗自己,逃避这些问题,可是自己若是真的没了齐子罗,会是怎样?也许会重复之前那样无聊的生活,不去想过多烦杂的事情,像个没思想的木偶,更像一个死人。
若是因为自己而让齐子罗放弃一切,衿尤好像……做不到。现在的问题十分复杂,发生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衿尤想到曾经齐子罗说的话,重复道:
“他说过他不能没了衿尤。”
魏放开她,摸着她的肩膀,十分急躁的说:“衿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和李成婚后,下一场就是他和婉嫣的大婚。”
衿尤摆了摆手,不相信的摇着头,笑的难看,被这样告知还有点儿难堪。
“不是,不对的,子罗没告诉我,子罗什么都没告诉我啊?他说过会娶我的,你在说谎吗?魏你告诉我你在骗我!”
衿尤的怀疑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屋子,她颤抖着双手拉着魏的胳膊,使劲儿的摇头。她那轻白的脸上一下子充满了泪水,魏突然开始厌烦齐子罗,厌烦衿尤对他的一切。为什么听到他的消息后,就能调动她的所有?
魏狠狠的甩掉她的手,低吼道:“衿儿你能不能醒醒?你们不可能!你什么都知道的,你到底在他那里停留着什么?”
你明明知道冗煜向着我,要端了大齐那个让你充满着不开心记忆的地方,你偏偏要护着它,这个局势就是要和齐子罗对立,为什么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恨他,你的内心所有柔弱的东西都是因为他!
衿尤突然捂着脸,抖着身子,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一条条泪水,她又猛吸了一口气,过了许久,她红着眼眶看着魏,半天吐出一句话:
“我宁愿这一辈子都看不清。”
第70章 强撑
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