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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周身水滴声音,脚步声音,静的发慌。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满是敌意。
袁绍到了黑衣人面前,恭敬道:“韩大人。”
韩思,他是韩思!
袁绍向前一步,凑近道:
“前几日同公孙冀文落入洞中的女人,是,白狐衿尤。”
韩思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他道:
“缔城中已有煜尤的人出现,为了追杀你这么个叛徒,冗煜也是下了功夫,可这若是让衿尤碰上煜尤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麻烦?大人,小的并不觉得,或许煜尤的人带有衿尤,会放我一马也不一定,衿尤姑娘生性善良,虽我对冗煜不仁,可先是冗煜对我不义,不过若衿尤姑娘肯为我说话,冗煜也没办法怎么着我。”袁绍道。
韩思沉默,袁绍也就是从煜尤投奔他的尤二,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曾想来的还真有些快。
他想了想,“前几日,你去公孙冀文那里,他说了什么?”
尤二像是提前想好一般,答道:“他说让我取信与您,替您担上上次伤人事件,可是他不过多此一举,若他不说,我也尽心尽力帮您。”
韩思突然大笑起来,
“好兄弟,你这左右周旋,还真是极尽聪明。”
“韩大人过奖。”
他拱手道。
哪方对他利益大,那就遵于哪方。
在两处间周旋,其中最大的利益还是自己。
“去将杜家院下的洞与我们这里隔绝,好好的堵上不要漏出马脚,还有那个凛然,虽装作对我尽心尽力,他可是个狐狸,狡猾得很!我已经让他去那里找尸体了,你想办法把他堵在那里,让他死在那儿算了。”
“是,大人。”
“等等。”他叫住了尤二,道:“先同我去梦梦那里,这小娘们儿可真是个妖精,几天不去就想的慌。”
说着起身,便往外走,尤二便紧随其后。
“啊,大人呀,你看我女儿呢?不知道去哪儿了呀!你替我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突然蹦出来一个瘦骨嶙峋的“僵尸”,尤二上前吼道:
“滚开!”
韩思扯着嘴角,扫视一眼她那皮包骨,轻哼一声儿,走的快步。
“哎呀!”
她一下子激动,跑的快步,可是被尤二一把拉下,摔的身上骨头嘎吱做响。
她动着没有几颗牙的嘴,又喊道:
“哎呀大人啊!你说让我从了你,你就放我女儿走,可是你不少要我,整日折磨我,而我女儿呢?女儿呢?呜呜呜,呜呜呜,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我家暖,暖,我家暖暖!你骗我!你骗我家所有人,我要杀了你!”
喊着突然跳起来,冲向韩思那里。
“嘎吱!”
“僵尸”腿突然断裂,苦不堪言的看着踩在她腿上的尤二,哭着嚎着嘴中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们不紧不慢的消失在她浑浊的眼前,周围“木偶”和看守人漠然的经过,而那“僵尸”却吼的极响……
……
……
缔城城外茶水摊前,一群过路农人在喝茶拉家长,有人大腿一拍,道:
“前几日这缔城中,可是出现好多个事情呢?”
“什么事情,你快说啊!”
那人喝了口茶,皱眉道:“圣君……来来,凑近点我们小声点。”
“怕什么?你还怕我们告状不成!”
那人朝一旁七八个没见过的外乡人努努嘴,而后他们心身领会,凑近一些,听到他小声儿道:
“前几日做农,圣君马车在这儿经过的时候,我可是看了一眼圣君模样,果然名不虚传,看起来也就二十又一二岁,啧啧,真厉害。”
“唉,长得漂亮又怎样,我们缔国若不是没有公孙家和韩家扶持,不就早落魄了?”
“嘘……还有啊,说是还有公孙先生的恩人。”
“公孙先生的恩人!他,还有恩人?这恩人得多厉害。”
“还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带着他的弟弟一起来的,同圣君关系甚好,住在宫中,可是前几日不知为何被人追杀,现在在公孙先生那里休息,唉,我想这女人不是什么善茬。”
“哎哎,我也听说了,听说了,好像画茶壶那个杜家破院因为闹鬼,公孙先生去排查,好像有一个女的跟去,还掉进去了。”
“对对对,要不圣君怎么会大发雷霆,将杜家那里封锁,我想抄近路去卖些水果,都过不去,唉,这么大动静,看着公孙先生这次凶多吉少。”
“我看那,是圣君看上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又看上了他的救命恩人,圣君才把那姑娘留在皇宫看守着,不存在什么姐妹情深。”
“说的也不错,公孙先生在她身边十年之久,肯定早就没了什么贞洁。”
“别瞎说,呸呸呸,公孙先生的名声儿,也是你们瞎亵渎的!”
“嘘,多说无益。”
……
闹这么大动静?
身旁暗蓝色劲装男人相互对视,各自喝了口茶水,往桌上放了些银子,便起身朝缔城走去。
都说民间茶水摊,是收集情报和听八卦的好地方,原来缔城这几天闹了这么大的风雨。
身旁有些弱弱的男孩儿,朝着领头的人低声儿道:“小六哥,这圣君真这么像传闻中的一样?”
尤六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城门,开口道:
“我不知。”
尤十四又道:“你说那救公孙先生的姑娘会是谁?怎还带个弟弟?”
“我不知。”
“唉,我都不想进去了,这二哥怎么能这个样子,让我们损失惨重,若不是营主力挽狂澜,我们煜尤说不准就得上街乞讨了,可怜,可怜哟。你说营主这么信二哥,他怎么能杀了大哥,将他的钱财也弄走,怎么这么狠心。”
“我不知。”他轻动唇,可是眼角微有动漾。
“尤十四,你给我闭嘴!再问我把你的嘴撕了去,就不应该让你来!非跟过来。”尤十二狠狠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说道。
“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儿,进去了别声张,毕竟我们的人不多,还是尽快找到圣君,将营主的手信给她,还是正道。”尤十道。
第292章 一样
一行人进了缔城,天色不晚了,但仍旧匆匆往城中走去。
他们到了一处府邸,停了下来。
头顶三个烫金大字,公孙府。
他们,竟直接来公孙家。
可才到,就立马有人接待,他们随着随从,往公孙家议事厅走去。
突然一紫衣男子跌跌撞撞跑出来,看了一眼他们又快速闪开,前面带头人见状冷静吼道:
“快,把晓绪公子带回去。”
“唰唰!”
两边闪过来几个人,快速架起晓绪,便往扶桑院拉去。
“让我出去!我要去找暖暖!当我出去!公孙老六!你无耻!你放我出去!我又不是你家人,我是客人!有谁对客人如此这般?”
晓绪脸都扭曲在了一起,脚下踏空被人抬着,尤六冷眼扫过,快速跟着管家,身后人也快速跟上。
而同样的眼光,是看傻子一般看着晓绪。
几人齐齐恭敬道:“见过摄政王。”
“什么摄政王?几百年前的叫法,还这么叫?”公孙瓒示意他们坐下,而后表情变得认真,道:
“侄儿同衿尤姑娘坠洞此事,是瓒照顾不周。”
“先生,此次前来,用寻老二的借口,一要带走姑娘,二要助缔,解决此次劫难。”尤六说道。
“已经有人下洞去找了,内应提道,他挑的地方正好是一条暗河,若韩思此次能信侄儿和衿尤姑娘命丧此洞,那再找出地下造陶瓷点,这韩思,可有理,也说不清了。”公孙瓒道。
“可是……”尤六迟疑一会儿,身边尤七开了口:
“先生,你怎能保证公孙先生和副营主的性命?”
这也是他们几个想问的,公孙瓒沉默一会儿,道:
“冀文水性不错。”
而那老管家听了,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公孙瓒逼着怕水的公孙冀文学习水的时候,那时候他才进去就呛了好多次,差点死在水里。
想想公孙瓒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那么做,还真有些狠心,不过公孙冀文的水性,却被练了出来。
几人心稍稍放下,可又有人问:“公孙先生不是不会功夫吗?那……那可就惨了!”
公孙瓒轻笑声儿,而后答道:“他游刃有余。”
几人听懂,不再多说。
尤六请求道:“可否,借先生面子,让六进宫一次,同圣君,营主有些话要交代。”
“荣幸至极。”他回道。
而后一群人去了客房,身后尤七小声儿问尤六道:
“为何不让先生直接送信到宫中?”
“人不可过于多疑,但也不可多信于旁人,人心难测,若不是如此,曾经的齐同魏也不会针锋相对。”他淡淡道,看着前面的枯树,心中默默感叹。
他们到了客房,管家走后,便聚在一起讨论最近的行程,突然旁边墙上有动静,他们立马警惕,站在窗边贴紧,仔细听着。
突一重物摔地声音,紧接着一低声儿哀嚎,是贼还是什么?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快步跑出捂着地上摔得揉屁股男人,捂住嘴就往屋里丢。
“干嘛!!放开,放开,你们这群流氓!别碰我的屁股,哎呦,疼,疼,呜呜呜……”
尤六立马塞住他的嘴,将他五花大绑,看着他的模样,竟是今天扶桑院要出逃的那个男人。
他嘘了声儿,不让他声张,道:
“你就是姑娘身边跟着的那个男人?我来问你些问题,你要好好回答,不然你想出去,可能就没了机会,我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晓绪喘着粗气,左右打量着那些个虎视眈眈的模样,立马眨眨眼睛。
尤六小心翼翼拿下他口中的布,
“你是跟在姑娘身边蹭吃蹭喝的男人?”
晓绪听后便不高兴,正要爆发突然想想就是这么个理儿,便唉声叹气的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翻墙?他们为何要囚禁你?”
晓绪一听立马上了气头,呸了声儿道:
“呸,那公孙老六不让我去看暖暖掉落的地方,我寻思着我还能帮上些忙,起码那种地方,七八天我不吃饭也能活着爬出来,在艰难的情况我都经历过,我就是不信暖暖掉进去就死了,他们肯定都是骗人,坠崖都活着,怎么可能掉了水就没……没了……”说着越来越委屈,竟乌拉哭了起来。
他们知道暖暖是衿尤,前些日子接到通知,衿尤没死,冗煜喜出望外,却又因为魏婉嫣害了喜,这几日正在操办他们的喜事,无法抽身。
而冗煜便让他们过来,将衿尤尽量带回来。
谁知道路走一半,怎么又通知掉进了洞中?
不过一个大男人在一群男人面前哭,还是有些异样。
两个比他小的尤十四和尤十二,鄙夷的看了他许久,他一把鼻涕甩在地上,几人立马退了两步,看他的眼神嫌弃无比。
渐渐的他没了哭声儿,抬头问道:“你们,不会是煜尤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面面相觑,之前来,晓绪的底细被他们查了个底朝天,一生乞丐,怎么看的出来的?
晓绪艰难爬着坐了起来,看着最前面成熟又稳重的尤六,道:
“混的日子久了,怎么也习惯听别人讲故事,你们又拿刀拿剑的,我怎么看不出来?不过我瞎猜的,居然对了,嘿嘿,快将我松绑,累死了。”
“松吗?小六哥?”尤七问道。
“不松。”
晓绪突然急了,喊道:
“啊,没天理?!我要上茅房,你信不信我尿你屋里!别以为我不敢,以前我还带着一群崽子在别人门前撒尿,你松不松,松不松?”
尤六磨磨牙,让他们将他松开,晓绪突然推开所有人,就开始往外冲,尤六一把拉住他身后衣裳,正不耐烦的让他回来,突然看到他脖子上隐隐约约的黑色花纹。
尤六立马拽过来,将他上衣用手中剑一挑,后背便完全展露在他们眼前。
“你,竟是竟生余党?快,拿下他?!”
“……”
晓绪有苦说不出,还未怎样,又被光着上衣绑了起来,嘴被堵上,心中一万个骂人的话说不出来。
他就是担心衿尤,怎么要去看看,就这么难呢!
不过还好,尤六因为衿尤留着晓绪,不好怎么样他,而晓绪却苦不堪言。
第293章 恨意
缔城花楼中,漫天红帐。
醉生梦死,浮生如梦。
突然一声儿女人惨叫,一旁送酒妓子立马闪到了一边,不再敢靠近那间房。
里面不停的谩骂声音,粗鲁叫声儿,又一声声甩在皮肤上的刺痛声音,一场激烈的碰撞声音之后,里面才渐渐没了生息。
又过了一刻钟,从里面出来一个身材较低胖的男人,他潮红还未褪去,看起来心情比较好。
一旁尤二走过去,恭维的将他的衣裳抚平,而后站在一旁。
韩思满意点点头,道:
“这(骚)货,弄着可真是舒坦。”
尤二思索一会儿,道:“把她买回去,大人可愿意。”
韩思笑出了声儿,道:“买回去?还是算了,算了,这女人啊,还是在这里玩的舒坦,买回去多没意思?”
“大人说的对。”尤二道。
韩思扭过肥腻腻的头,突然撞上门缝中那双欲哭无泪的眼睛,走了几步,朝尤二问道:
“凛然进那个洞了吗?”
“今晚便会去,正好有公孙瓒的人去那里寻公孙冀文他们,等他们跳下去了,我就一网打尽,将地陷坍塌,而后整个村子下面,同我们的制造点,一起……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曾经下面,是整个天下最大的陶瓷制造点?”尤二笑嘻嘻道。
韩思背着手,也笑的渗人。
当他们走远,一旁看着的络腮胡男人快速闪进梦梦的房中,梦梦正在擦洗身子,突然他闯进去,被吓了一跳。
不过她快速回归平静,缓缓的洗着头发。
“哎呦梦梦,这在这儿享福了,就忘了曾经的丈夫了?快让我抱抱!”说着从后环抱,梦梦猛地挣来,狠狠道:
“滚开!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我可是花楼的花魁,别的男人一次给我一千两,你这个穷货还敢碰我?”
那男人眼锋一转,嘴里的话也开始淫hui几分,
“你个狗娘养的骚huo,若不是几个月前我在地里做农,看到要喝水晕倒在地里的你,你可是早就死了?怎么,我牛二霸是亏待你了,还是怎么你了?”
牛二霸一下将手放在水中,梦梦没有他力气大,就拼命的抵着。
可是怎么抵得过这么个糙汉子?
那带着茧子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娇嫩,弄的她生疼。
“疼!快滚啊你,都将我卖在这里了,你还来干嘛!”
“没事儿,这花楼好几个姑娘都是我弄来的,冯妈妈才不会在乎什么,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呗?别不领情啊!”
说着大手捞起,扔在了床上。
梦梦猩红了眼,不能抵他的强势攻击,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却落下一滴浑浊。
她仍记得那天,她才醒来就被这个禽兽不断蹂躏,生不如死。
这种血腥没人性的怪物,怎么就出现在人间?
而且韩思……
她想到他,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这种变态,怎苟活于世?
不行,她不能在此处待着,她要赶紧找到衿尤,让她带自己脱离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可是这几日,在不少客人嘴里,都说公孙冀文出了事情,同时还带着身边恩人事情,惊动了好多人。
她隐隐不安,怕衿尤出现个三长两短,现在她的一切,都押注在她的身上,她不能出事!一定不能!
这种非人的生活,她这辈子都不想在来第二次,就算求也好,跪也罢,这么多年的交情,她不可能忘了她。
香炉中隐隐漏出香烟,弥漫在整个逍遥殿,梦梦瞪着双眼,望着身旁的男人。
他已经睡着了,梦梦错了错牙,光着身子,从床上踏下,看到桌上的银筷,一下抓起,走向牛二霸,朝着他的太阳穴就是一阵猛扎。
“呲!”
血溅了她一脸,
“冯妈妈不管是吗?她不管是吗?哈哈哈,反正她拿我赚钱,死你一个扔了便是,将我送去报官嘛?不可能,这不可能!韩思对我那么满意,死了我冯妈妈怎么交代,你就好好上路,最好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哈哈,牛二霸,相公?相公?你醒醒啊,醒醒啊!”
“pia!”
一声儿金属落地的声音,她一下坐在地上,看着满身满手的血,又哭又笑。
“杀人了,第二个,我杀第二个了?你们这些男人,都该死?!该死!还有那个将我逼到现在这一步的,现在这一步的……”
她突然掩面哭的汹涌,指着牛二霸浆糊似的血脑袋,喊道:
“齐子罗!我……为何你如此对我?这些惩罚已经够了,全都够了!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你,你只喜欢她?她到底哪儿点好?不过一张脸!她为什么不死?坠湖不死被公孙冀文救,坠崖不死被别人救,这次,不,她这次不要死,救我出去,一定救就我出去?!”
说着说着有些神志不清,又哭又笑的大吼大叫,冯妈妈听到动静,悄悄看着,看到那血淋淋的赤luo女人乱跑,一步一个血脚印,而旁边床上,那人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容貌。
她摆了摆手中团扇,朝身边人吩咐道:
“把那疯子洗干净的扔到我房间,等着接待下一个人,你们给我好好的将这屋子收拾收拾,别血哄哄的看起来怪渗人的。”
“是!”
冯妈妈又扫了一眼,轻笑一声儿,便翘着兰花指,走向走廊尽头的客人。
眼锋一转又看了一眼那个房门,朝前面人端庄一笑。
她是看到牛二霸进去了,不过也罢,这男人色胆包天,每个被他送过来的,都是那种被他蹂躏够的女人。
而这个恐怕也是,不过这都是报应,谁知道这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