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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干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样看着我多长时间了。
一旁的赵悦和丁义居然东倒西歪,正在酣睡,连一向警惕的吴兴都睡的昏天暗地!
不对劲!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两只手,并没有拿着任何凶器。
王晓军跟着我的目光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笑了,平静的说:“胡哥,我看你累坏了,接着睡吧,我替你站岗。”
看来,他真的一直在窥探我们,包括我们的每一句对话,他都听见了。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嗓子干的都沾在一起了:“我不困了。”
王晓军一动没动,说:“你都睡的打呼噜了,还不困?”
我说:“你这样看着我多长时间了?”
他想了想,说:“有几分钟了。”
我说:“你看我干什么?”
王晓军说:“我想替你站岗啊,保护你们啊,你看他们一个个睡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我不再说话,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眼睛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光。
我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神经了,起身推开他,径直走到吴兴跟前。
奇怪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去叫吴兴,吴兴就醒了。
接着,赵悦和丁义也醒了。
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酣睡一场,甚至没有刚刚醒来的迷糊劲儿。
赵悦还招呼了我一声:“醒啦?”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瞬间就笼罩了我。
我感觉这个王晓军很不一般。
我木木的应了赵悦一句,就挪回到王晓军跟前,低声说:“你跟我来一下。”
接着,我并没有等他回答,就走进了帐篷。
王晓军无声的跟了进来。
我尽量走到帐篷最里面,说:“你想干什么?”
王晓军并没有做什么掩饰,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很直截了当的说:“你能给我讲讲你们遇见的那群奇怪的人吗?”
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晓军眨了眨眼睛:“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我说:“那我也没必要和你说这些。”
王晓军沉默了一阵,说:“其实,我去偷也是为了一个人,可惜,我进去的时候,她离开我了。我出来之后去找过她,她的家人告诉我,她去旅行,失踪了。”
说着,王晓军甚至从衣服的里兜掏出了一张照片,这东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我说:“失踪?在哪里失踪?这里?”
王晓军点了点头:“我怀疑,她和你们的遭遇是一样的。”
我说:“所以你想去找她?”
王晓军说:“当然,我爱她。”
我说:“她是哪的人?”
王晓军说:“久安啊,这个我没撒谎。”
我一直看手里的照片,感觉这个女孩很熟悉,很像我们在木木旅社的时候见过的前台的那个姑娘。
但是我并没有提这个,虽然他有照片,但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个一个故事,实在太巧合也太诡异了。
我说:“我对那些人了解并不多,他们应该是常驻在这里的居民,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最难以解释的是,他们会分身。”
王晓军很惊讶:“分身?什么意思?”
我说:“他们可以变成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样子,还可以弄出很多个自己。”
王晓军噗一下笑了:“这怎么可能?”
我刚想说话,就停住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王晓军。
他被我看的有点毛,脸上慢慢显得有点尴尬。
其实,如果第一次听那群人会分身的反映是笑,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王晓军才进入这里一个晚上,所有离奇恐怖的东西对他来说都只是传言、故事。
可是,他那种笑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应该怎么形容呢?
举个例子,比如有个人搞了一个恶作剧去捉弄他的朋友,得逞之后并没有被发现,转天,他的朋友心有余悸的跟他讲述昨晚的遭遇,还把他的恶作剧形容成了天大的事件。这个人一听,没绷住,哈哈大笑;;
这趟旅程中,这种笑容太熟悉了,一瞬间,我的脑子像过电一样,阿蒙,另外的我自己,那些神秘的小孩;;
王晓军忍不住了,说:“胡哥?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他早就已经不笑了,表情很关切的看着我,我说:“没事,你没见过,我也证明不了,总之,这个山谷里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不管你信不信。”
王晓军若有所思。
我小心的看着他的脸,继续说:“所以,你自己想去找你的前女友,是不可能的,况且,她在不是那群人手里,都只是你的猜测,不太靠谱。”
王晓军冷不丁的说:“那你呢?”
我愣了愣:“我?什么我?”
王晓军说:“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我立刻出了一层冷汗他都知道什么?
王晓军接着说:“你把外面那个人收走的武器要过来,咱们一块去。”
提到武器,我立刻想起了那两把血腥的玩意,胃里一阵翻腾。
这种一次又一次让我提心吊胆的感觉使我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我说:“不可能,我没理由相信你。”
王晓军说:“哥,真的,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的。”
这次轮到我想笑了,我摆了摆手:“你别做梦了,绝对不可能,你就老实在这呆着等人来搜救,别合计那些没有用的。”
王晓军沉默了几秒钟,他没再争辩什么,叹了口气站起来,说:“行吧,要是你想通了,随时找我。”
说完,他一个人转身要走出去。
我叫住他:“等一下。”
王晓军很快转过来:“想通了?”
我说:“刚才他们都是怎么睡着的?”
王晓军歪了一下脑袋,似乎没听懂我的问题:“什么怎么睡着的?”
我说:“我觉得他们睡的很不对劲,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王晓军很不屑的冷笑一声:“哥,他们自己睡着的,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么冷,他们就我眼皮子地下呼呼大睡,但是,我还没那种本事,如果有,你们早就全死了。”
我没吱声,王晓军转身出去了。我感觉自己有点迷糊。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还是想不通,就算赵悦和丁义会不管不顾的睡觉,吴兴也不会啊,而且,这个王晓军说的故事,和照片上的女孩,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发觉自己变得非常焦躁,后背甚至出了一层汗,衣服都湿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伸手拽了拽里面的薄衫,汗水浸湿的地方一瞬间变得冰凉刺骨。这股凉意并没有让我变得清醒,我的脑袋反而更加迷糊了。
我竟然听见帐篷外头一阵嘈杂的响动,好像是很多车开过来,我甚至还听见了许多人在说话,男男女女,吵吵闹闹;;
我几乎呆住了,立刻爬起来,飞快的钻出了帐篷。
外头什么也没有,只有赵悦惊讶的回头看我,吴兴也一脸茫然。
我愣住了,刚才我做梦了?不可能,我没睡啊!
我问离我最近的赵悦:“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赵悦四周看看,说:“什么声?没有啊。老丁你听见什么声了没有?”
丁义抬起头,傻乎乎的反映了一会儿,说:“没啊。”
我朝吴兴看过去,刚想问他,耳朵边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话:“今天先在这休息!明天一早继续找!”
这个声音就像趴在我耳朵边喊的,震的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几乎从帐篷门口跳出来,迅速的朝旁边看过去。
除了破破烂烂的帐篷,枯树,什么也没有。
刚才我站在地上,正在和赵悦他们说话,我不可能睡着了。
那句话也非常真切,没有一丁点虚幻和朦胧,我甚至听出那个说话的男人应该有四十岁了,中气十足。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我,显然,他们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我顾不得跟他们解释,也顾不得再问,我钻回帐篷,竖起耳朵仔细的等着,想看看还会不会听见什么。
果然,没有一分钟我就又听到了一句,这次是个女的,她说:“你们睡袋都够吗?一定要注意防寒!”
这个声音虽然不是在我耳朵边响起的,但也距离我非常近!
虽然明明知道说话的人不可能在帐篷里,但我还是忍不住私下乱看,甚至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我简直以为说话的人在地底下了。
可是声音根本不是从下面传来的。
我惊愕了。
难道说,又是和老八他们一样,另外一群人的声音不知道通过什么传播方式叫我听见了?
还是;;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刻就被自己唬住了。
会不会,搜救的人已经来了,他们甚至到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可是,我们却跟他们处在两个空间,互相都无法看到对方?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种想法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使劲儿晃了晃头,这绝对不可能。
突然,我耳边又响起一阵呐喊:“胡子风!”
不知道是着急还是激动,我竟然开始发抖。这是耿蓝心!真的是他们来了!来救我们了!
我头皮一麻,脸腾一下又热又涨,我要找到他们!或者说,我要让他们找到我们!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只要我们能和救援队见面,一切都结束了!
林晓,迪迪,等着我,等大伙都脱离了危险,我立刻回来找你们!
这样想着,我慌乱的在帐篷里打了几转,才想起来冲出去。
来不及跟赵悦他们解释,我一出去就窜到王晓军跟前抓住他的衣领:“有没有手机?有没有!”
王晓军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半晌才在身上摸了摸,吃力的说:“哥,你干嘛,你干什么啊,你先撒手!撒手!”
我把手松开,王晓军咳嗽了两声,我一颗也无法忍耐的大吼:“快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快!”
王晓军被我唬住了,手忙脚乱的在身上翻找,终于掏出了一部手机。
我一把抢过来,却发现无论怎么按键手机始终都是黑屏。
王晓军插嘴说:“哥,哥,这手机,出了久安就没充过电,你要干什么啊?”
这时候赵悦他们也反应过来,都走到我身边,怀疑我精神出了毛病。
我尽可能的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的说:“我听见了救援人员的声音,他们来了,甚至已经到达我们所在的位置了,可是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们!”
我的话让赵悦和丁义十分震惊,连吴兴的脸色都变了,显然,他们并没有直接把我说的当作无稽之谈,毕竟经历了这么多,这也不算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此刻,让大伙心猛的一沉的是,如果我们找不到办法和救援队相见,那所有的希望就都没了。
只有王晓军无法接受,他瞪圆了眼睛不断追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吴兴抡了一拳头才让他安静下来。
在这个过程里,我却再没有听到过任何对话了,直到我们围坐成一圈,赵悦问我:“现在你又听见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同时也竖着耳朵,随时准备着又会有谁的声音冒出来,但始终一无所获。
丁义说:“大拿,你别急眼啊,你是不是出幻觉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绝不可能,就算听见耿蓝心的声音有可能是幻觉,但是一开始那个男人,我百分百确定从没听过他说话!”
赵悦说:“那为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烦躁的情绪让我很想骂街,我他妈怎么知道为什么!
突然,丁义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嘴上大声喊着:“我在呢,在呢,谁啊?”
大伙吓了一跳,但瞬间就明白,丁义也听见声音了!是有人在叫他!
果然,丁义四处看了看,然后一脸惊恐的说:“是有人!我听见了!”
接着,赵悦和吴兴也听见了声音,原来,这个也是有“延迟”的。
迷茫的王晓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突然,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脸几乎贴住了丁义刚才坐的那块石头。
我们都在专注的等待着还会听见什么动静,并没有注意王晓军,直到他变了调的大喊起来:“你们快看!看啊!看这儿!”
吴兴迅速凑过去,我也趴下盯住了那块石头,只见石头上赫然刻着一行字:“吴四海到此一游”。
王晓军怕我们不理解他在叫什么,赶紧解释说:“昨天,最起码昨天绝对没有这行字!绝对没有!我肯定!”
吴四海;;到此一游?
吴四海是谁?他什么时候来来过?还刻了字?
这块石头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从来都没有移动过,我们无数次的坐在上面,它不可能是谁偷摸换掉的。
这样看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字是救援队的人刻上去的,他们刻的字我们可以看得见!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旁边的吴兴看向我,显然,他和我想到的东西是一样的。
也许,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写字,这样起码就能跟救援队交流了!
赵悦和丁义并没有理会这边的动静,他们俩极其认真的听,然后告诉我们,救援队里似乎还有一些电视台的记者,他们在报道关于我们失踪的事情。
赵悦一边听一边转述,最后一句话居然是本台记者吴四海;;
我们在地上趴着的三个人眼睛一下就绿了,立刻在身边抓了石头或者树枝,在地上杂乱的写起来。
赵悦和丁义这才注意到我们,他们凑上来,我一边写一边简单的跟他们讲了讲,丁义就凑到石头上看了半天,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趴在地上开始写字。
转眼间,营地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无外乎我们的求助,和自己的资料。
然后,我们几个人稍微分散开来,仔细的等待着,看看会不会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字,然后大声议论。
可是,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等了足足半个小时,谁都没再听见任何声音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悦想了半天,小声说:“会不会是这样;;虽然我们刚看见石头上刻了字,可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现在刻的;;我们听到的声音没准也不是现在,而是以前的;;”
她的话让我浑身发冷。
我们都不说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救援队已经来过了,他们没找到我们,又离开了这里。
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浇灭了,我觉得浑身发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身体。
王晓军忍不住开口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你们说的怎么都那么邪乎?”
没人愿意跟他解释,大伙垂头丧气,只有吴兴还不死心的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想随时捕捉空气中可能突然发出的对话声。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天已经黑了,在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也没有任何新的字迹出现。
我突然意识到,就算我们和救援队不在同一个时间轴上,那前后也差不了多长时间,而我们无谓的等待实在是犯了巨大的错误!
这样想着,我站起来说:“如果赵悦说的是对的,那么,我认为救援队还没有离开山谷,咱们不能就这样等死,现在,大伙集中,找一块开阔的地方去挖更大的字,如果救援队再回来,甚至会有直升机找我们的话,就会发现咱们的求救信号了!”
赵悦一跃而起:“对!对!我们马上就去吧!”
丁义也站起来,嘴里絮絮叨叨:“要不说你是大拿呢,可以可以,这个我看行!”
吴兴没有多废话,立刻起身去找工具了。
王晓军虽然一脸蒙逼,但还是去三轮摩托车上拿下来了一把铁锹。
我们四处绕了绕,相对来说,最大的一块开阔地也就是瀑布那边了。我们走过去,研究要写什么字才能简单明了。
地方不大,不能写太多的字,如果真的是在半空中,那么字多了就很容易被忽略。
最后,我们齐心合力挖了一组还算比较大的字母“sos”。
我还在字母下面补充了一句话:如果看见这三个字母,请一定在下面留言!我们还有5个人活着!
写完之后,我们回到营地,胡乱网嘴里塞了点能吃的。
虽然大伙都不想睡觉,但我们必须休息,现在本身就无法保证营养,如果还不能保证睡眠,很快就要倒下去。
我们没有安排任何人站岗,说实在的,我们四个已经算是生死与共,没有怀疑不怀疑的问题存在了,换句话说,要是其中真的有人狂性大发,把谁弄死了,那也无话可说可现在,有王晓军在,无论他在外面站岗,还是和我们之中的三个人一起在帐篷里,大伙都不能完全放心。
况且,天气太冷了,白天还可以忍耐,可如果再呆上一晚上,就算不冻死,被寒气侵袭一夜,也要生病。
所以,大伙一块进了帐篷,几乎是凑在一起,蜷缩在地上休息。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半夜我被冻醒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漆黑一片的帐篷里,却有一束微弱的白光散出来,白光里还掺杂了一些微弱的声响。
我狠狠闭一下眼睛,朝其他人看过去,大伙都睡着,王晓军躺在最外面,白光就是从他那边发出来的。
我悄悄爬过去,王晓军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呼噜,就在我靠近的时候,他一个翻身,一个东西就从兜里滑落出来。
这正是白光的发光源!是他白天掏出来的手机!
可手机不是早就没电了吗?
我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一边用眼睛撇那个扣在地上的手机,一边细细的观察王晓军的脸。
半晌,我确定他真的在睡觉,才敢尽可能轻轻的把手机拿起来。
没电的手机却奇迹般的在播放一段异常清晰的视频。
视频上显示,一个车队行驶在山路上,这条山路似曾相识,应该就是雅木上卓原山的入口。
他们沿着当初我们走过的路程一直在匀速行驶,车上不时有人探出头,我一眼就看见了头车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