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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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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答应着正要去办事,不多时一个侍从跑来道:“三公子,那位修女可怎么安置?”

李彦直一呆,随即想起希拉里也跟来了。微一沉吟,道:“让她住到小楼上吧。”

陈吉听了道:“那三公子你住哪里?”

李彦直微一沉吟,问道:“平户可有好娼家?”

第三卷 萨摩易主 之九 好娼家

平户有处好娼家,叫做蜻蛉阁,楼房全用明式建筑,前后三进,中有主楼,高两层半,内蓄娼妓二十余名,首艳叫武田芳子,据说是某个失势大名的女儿,来历奇特,又得中土老鸨调教,不但能说大明官话和福建、徽州方言,甚至还能唱几句江南小曲儿。因集华、倭之长,华人私商贪她是新奇倭货,日本豪族爱她有大唐味道,因此两得便宜,身价甚高。

“不过,蜻蛉阁不止是一处娼家。”陈吉说。

“那里还是什么地方?”李彦直问。

陈吉道:“平户的许多私密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还有人说那武田芳子根本就是一个女忍!”

李彦直哦了一声,道:“女忍啊,那可更有意思了。”

陈吉劝道:“三公子,就算传言不确,那武田芳子不是女忍,但蜻蛉阁九流杂处,耳目众多,我们若防范周密,恐坏了三公子的兴致,若防范不密,又怕我们向三公子禀报回复时泄露了机密。”

李彦直却道:“不,我们就住那里。”

娼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一般是给钱就行。高级娼家为了摆谱表明自己有品味,有时候也会在金钱之外有所计较,另有一套光靠金钱走不大通的规矩,像武田芳子这样当红的首艳,就是要点名她一般也要排队。但李彦直名号到处。娼头二话不说,马上就应承了下来。一个龟公叫麻生地说:“芳子都还没点头呢,就这样答应,好吗?”

“你懂什么!”那娼头说:“来的可是中土的一位孝廉啊!听说还是个解元!什么叫解元?解元就是举人考试第一名啊!那铁定是未来的进士了!这样的人来到蜻蛉阁,那是给我们加身价啊!”

须知大明之强,不止在经济与军事上,就是文化力上以有强大的影响力!中国人东渡日本。稍有力量有知识者无不被倭人目为上邦佳客,其中尤以儒生与和尚两种人在日本最受欢迎。只是和尚东渡的尚多。儒生东渡地少,物以稀为贵,故大明儒生在日本的地位,更见超然,有功名地儒生到了日本,哪怕只是个秀才,诸大名也乐于避席待客。至于举人那就更不得了了。所以平户自传出一位考了省试第一的大才子到达日本,临近的豪族、名僧都有延请之意。

因此故,那娼头都不问李彦直愿意赠什么价钱,直接就答应了,又筹谋着要将一个训练了很久、尚未上市露脸的秘密武器献给李彦直,请他破瓜,心想:“幸子若蒙这位李孝廉垂幸,一转身必定身价百倍!假以时日。又是一个芳子!”

当日李彦直带领蒋逸凡、林道乾、周文豹、蔡三水以及使唤童子两人、带刀武士四人驾临蜻蛉阁,进门时整个蜻蛉阁的所有妓女、龟公全部出动,以鲜花铺道迎接,娼头跪在最前面,用福建话高叫“孝廉老爷”,妓女们在帷幕花丛后伸伸脑袋又假意躲藏。作出种种风骚姿态希望能引起李彦直的注意。

李彦直却只扫了一眼,对蒋逸凡笑道:“如何?”

蒋逸凡笑道:“跟江南名院那是没法比!不过在倭国想必算不错了。三公子你就将就将就吧。”

麻生将这一行贵客迎入阁楼内,又要表演他们精心准备的歌舞,李彦直挥手道:“免了罢。”因道:“伺候我地人安排好没有?”

娼头忙唤武田芳子,两方布幕后走出一个穿着宽松和服的艳妓来,蒋逸凡看女人先看腿,见她的小腿有些短,不免微微摇头,再往上看,一双丰乳着实可观。心下便喜。再瞧容貌时,眉细长。嘴小小,甚有海外风味,只是双眼眼角抹了胭脂,红得如血,于妩媚中又透露出些许妖艳来,蒋逸凡心头大动,便凑过来对李彦直道:“三舍,这个艳妓不错,让给我吧。”

李彦直斜了他一眼,摸出一封书信来给他,蒋逸凡问:“干嘛?”李彦直道:“山口大内义隆邀我过海一聚,我暂时抽不开身,你和张岳去准备准备,你作正使,张岳作副使,代我去回复他一下——记住,可别把事情搞砸了。”

蒋逸凡叫道:“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个时候叫我……”

李彦直冷冷瞪了他一眼道:“不分轻重!”

这四字一出口,蒋逸凡便如被李彦直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敢再闹,领命出阁去了。李彦直摸了摸武田芳子的下巴,武田芳子翘起脸来,似在期待,不出一言,却已风情万种。若是别的男人到此,猴急的便忍不住了,愣头青说不定就此痴了,但李彦直双眼却好像根本就没在看她,手抚摸着她下巴时,也只像只是不经意地在抚摸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皿,却道:“我休息的地方在哪里?带我去瞧瞧吧。”

武田芳子一呆,心里对自己容貌风情地自信便打了个折扣,有些不高兴,却又不敢发作,额了一声,慢慢站立起来,碎步慢行,在前引路。

她的居室却在这主楼的二楼,上面更无房间,左右则各有厢房,林道乾、周文豹和蔡三水分别住进了左、右、下三个房间,将武田芳子的卧室牢牢拱卫住了。又有一个日本武士、一个日本童子跪在门外候命,日本武士按刀居左,日本童子按膝居右。

这个房间又有里外两间,里间安床,外间安桌椅。

李彦直住进去后,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每日总有七八拨李家的人到蜻蛉阁来向李彦直请示。有时候就在房间里开个小会。开会时武田芳子就会被要求到里间去不许出来,或直接让她出来暂避。

按理,这等防范已算是严密了,但自李彦直入住以后,偏偏就不断有秘密消息从麻生那里传出来,先是岛井仁得了桩大好处,以低于平户市价一成地价格成批地包揽了李氏地生丝。跟着神屋、今井与林氏又得到消息,分别以高出北九州市价二成的价格卖出了许多陈粮。这两笔买卖都是秘密进行。但大量货物进出,终究不可能无迹可寻,因此灵敏一些的商家便都从中窥破了一些端倪。

岛井仁先来寻今井家派在平户的代表今井宗久道:“听说李家从你那里购入了大批陈粮,可有此事?”

今井宗久虽然十分年轻,但年少聪慧,忖道:“岛井先生是前辈,我到平户来时常得他照料。不好直接对他说谎话。再说这个商机已经过去了,跟他说了也无妨。”便点了点头,道:“李氏商队是从澎湖来,听说那里才遭到南蛮人的袭击,误了农时,澎湖饿怕了,所以他们的商船无论到哪里都拿粮食压舱,那李孝廉到日本后也派陈吉暗中去打听粮价准备购入。我北九州去年本有余粮。今岁仓储较足,粮价平稳走低,不过大粮商都遮掩着不肯透露虚实,以免粮价下挫,他李家初来乍到,陈吉平素又专注于生丝。对粮价的内部行情其实不甚了了,我收到消息之后便趁机唬了他们一把,从中赚了一笔。”

岛井仁问:“经你手卖给他们的有多少。”

今井宗久便用手指比了个“六”数,岛井仁惊道:“那你可知神屋与林氏几乎和你同时也卖粮给他们了么?”

今井宗久道:“听说了,只是不知价格如何。”

“价格我没打听到。”岛井仁说:“不过从各方面信息推测,神屋和林氏经手地粮食,可能分别是这个数和这个数。”比了个九数,又比了个五数。

今井宗久讶道:“是我的零头吗?”

“不是零头!”岛井仁说:“林氏卖得或许比你少些,但神屋肯定卖得比你多!”

今井宗久沉声道:“他们买这么多粮食干什么,去救荒么?”

“事情还不止如此!”岛井仁说:“大概在你卖粮之前。他们才在我这里出了一大批货!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但联系了买粮地事情后想想,却觉得他们以低于市价地价格诱惑我包揽那批货物。再跟着购入大批粮食,也许根本就不是失误,而是有心尽快将货物脱手!再进而屯粮!”

今井宗久的声音更低沉了,道:“先是急着出货,跟着又屯粮……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件事情有蹊跷!啊!他是个举人,可不是平民,该不会是大明派来图谋我国地吧?”

“是否是大明派来图谋我国,尚未可知。”岛井仁说:“不过我最近刚刚听到一个从丰后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也正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才对李氏地作为起了疑心!”

今井宗久问:“丰后什么消息?”

岛井仁却先不说消息是什么,却道:“这个消息,利处甚大,而且我得来不易,不能无偿告诉你。”

今井宗久微一思索,已明白岛井仁的来意,心想:“这里头定有大买卖!他若自己吞得下这买卖,就不会来找我了。既来找我,必是需要我协助,但他自己肯定要占大头。我若不答应他,他必会去找别人。我不妨且答应他,与他分其间之利。”便说道:“我素来视前辈如叔父,如老师,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必定不敢外传,到时候若需要什么行动,今井家也必唯岛井家马首是瞻!”又立下保密的誓言。

岛井仁要的也就是他这句话,这才道:“丰后那边传来消息,说这次有几艘挂着岛津家旗帜的船只开到大明劫掠,竟然把一个叫李介的商人也给劫持了,似乎还带到了日本。”

“李介?”今井宗久奇道:“没听说过这个人,在大明是个大人物?”

岛井仁道:“是不是大人物,不好说,不过这个李介,听说却是这位李孝廉的嫡亲兄长!”

今井宗久惊道:“什么!岛津家……李家……难道……”

“战争!”岛井仁说:“这件事情若不是误传,那后果将有可能会导致李家与岛津家开战!那将可能是自神风吹沉忽必烈的蒙古船只以后,中土与我日本之间大战争的引子啊!”

今井宗久道:“所以李氏才要尽快出货,才要尽量屯粮?可是就凭李家的这支船队,敢在日本开战吗?”

岛井仁道:“难说!”

今井宗久沉吟道:“此事干系重大,咱们得设法通知各路强藩,希望他们能联合起来,让日本避免一次浩劫!”

岛井仁却悠然道:“若这次来的是十万大军,目标又是京都,那我们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但这次中土只来了几千人,领头的只是一位士绅,矛头又是对准萨摩那群乡巴佬,双方无论谁胜谁败,对两国大局应该都不会有太大影响才是。”

今井宗久忽然明白岛井仁的意思了,低声道:“那前辈是想……”

岛井仁也压低了声音,道:“翻覆两家,从中取利!”

今井宗久问:“如何翻覆?如何取利?”

岛井仁道:“我去帮李氏给他和松浦、龙造寺、大内牵线,赚李氏的钱。你去萨摩给岛津贵久示警,取鹿儿岛地利!”

今井宗久道:“李氏处应该有不少好处,但鹿儿岛……一群乡巴佬,能有什么利!”

“宗久君你这么讲就错了!”岛井仁笑道:“别忘了,若是这个消息不是误传,那么岛津家的船可是刚从中土回来的啊!好容易去了一趟大明,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第三卷 萨摩易主 之十 翻覆手

岛井仁走后,今井宗久心想:“古往今来,多少败国之大事,都是从看似未必会倾覆社稷的小事开始!岛井前辈做生意虽然精明,却只怕把这次的事情看得太小了!只是我所知比他更加有限,却如何是好?”便有心要往萨摩走一趟,探听清楚消息,再做定夺。

这一日他在港口看货,忽听码头有人争吵,过去一问,才知道是一艘新到日本的南蛮商船要上岸却不得其门而入,且语言又不甚通,所以在码头和人起了纠纷。

今井宗久打听得实,知那南蛮船的船长叫做雷克,有一个翻译叫阿拉贡,但阿拉贡却只会讲大明官话与福建话,不会说倭话,今井宗久通晓中文,便上前给他们做第二轮翻译,平息了纠纷。雷克十分感谢,送了他一支鹅毛笔做礼物,又托今井宗久帮他们找一个翻译。

今井宗久说:“要我做你们的翻译,不如让我做你们的代理。你们把货物开个合适的价钱给我,我来帮你们运作买卖,大家一起赚钱。”

雷克与合伙人商量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个本地人做代理生意会顺畅得多,便答应了。双方经过几次交谈,渐渐建立了信任,今井宗久问起雷克有些什么货物,雷克列了个清单给他。今井宗久见了说:“前一段时间大明来了个李孝廉,他带来的货物里头,除了生丝、铜钱等中华货物之外,还有不少南蛮商品,和你地这些货物有很多都重复了。他倾销在前,你进港在后,现在出这些货物。只怕价格会被压得很低。”

雷克等便问他该怎么办,今井宗久说:“你们要想卖个好价钱。最好等一等,待价格恢复过来再卖,会赚多很多。”

雷克等又问他要等多久,今井宗久说:“那就不好说了。”雷克等见他给不出一个准信,不禁面显难色,阿拉贡说:“在港口里停泊,也要花钱。我们总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吧?”

今井宗久正要说那也没办法,忽然脑子一转,心想:“不如就引他们去萨摩,一来做做生意,二来也顺便干那件事情!”就对雷克等说:“要不我带你们去南九州,你的这些货物运到那里应该可以卖到更高的价钱。”

这个南蛮人又去和合伙人商量了一下,回来答应了。今井宗久在平户收拾了一番,便上了雷克的船佛萨里奥号。寻了个熟悉从平户到萨摩近海航路的中国水手,一路开到萨摩。

日本各国大名,对大明的商品、南蛮的武器没有不感兴趣地,听说有南蛮商船入港来贸易,岛津贵久忙派伊集院忠朗去邀请他们,希望他们不要被大隅、日向那边抢走。就这样,雷克与今井宗久便顺利进入鹿儿岛。虽然日本的大小诸侯喜欢南蛮货物,但传统上对南蛮人戒心较重,雷克、阿拉贡等只能先入住指定地区域,倒是作为代理的今井宗久得以先入鹿儿岛清水城见岛津贵久。

这个时代在日本号称战国时代,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不如叫“战村时代”更合适,所谓诸侯,大者如中国之里长,小者如中国之村长。一个诸侯如果能统治相当于大明一个县那么大的地方就有资格问鼎制霸了!因其史册喜好夸大其辞。所以治理好几个村子的名臣辈出,率领着几十个士兵的名将如云。其所谓城者,常较同时期中国东南的乡村更小更简陋。

此时的岛津家家督是岛津贵久,时年约三十岁,为人精明强干,本是岛津家旁支,从小过继给岛津家宗家、第十四代守护岛津胜久做儿子,之后又在生父岛津忠良地辅助下流放了胜久,控制了鹿儿岛地区,成了萨摩半岛上的“霸主”,在南九州也算显赫一时,所以忠良、贵久父子在其家史册上号称“中兴”。

岛津贵久与乃父岛津忠良控制着十几个小村长,羁縻着三四个大村长,虽僻处日本西南疆,但也颇能守礼知文。虽然以争强争财为务,但等级礼节、内外之防仍颇为严格。

今井宗久以商人身份入见岛津贵久,和家老伊集院忠朗等讲论货物的种类价钱,岛津贵久在旁倾听,虽然其它货物等他也想要,但对火器更感兴趣,在伊集院忠朗和今井宗久初步敲定天鹅绒等南蛮商品的交易之后,便问今井宗久这批南蛮人可有大筒、铁炮卖。

今井宗久先是推说不知,但伊集院忠朗辨颜察色,便暗示了一下岛津贵久,岛津贵久醒悟过来,下席施礼,亲自给今井宗久斟酒,好生结纳,今井宗久虽是一直在等他如此,这时却作受宠若惊状,酒至半酣,待岛津贵久将左右不相干的人屏退,只留下家老伊集院忠朗,重臣本田薰亲、山田有德、镰田政年等人时,今井宗久方道:“那群南蛮人只让我代理这些普通货物,武器之类,得和那个叫雷克的船长亲自谈。”

本田薰亲哦了一声,道:“那么说他们是有得卖了?”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赶在主家之前和那雷克接洽。

今井宗久说:“虽然他们没有打算卖的意思,但我在船上听雷克说过他们能得到货源。”

伊集院忠朗忙给今井宗久劝酒,说:“若是这样,那还要请今井君多多帮忙了。”

今井宗久笑道:“好说,好说。”又喝了一轮酒,今井宗久看看气氛已到,便问伊集院忠朗等道:“诸位大人,宗久要向诸位打听一个人。”伊集院忠朗问是什么人。今井宗久道:“一个叫李介的唐人。”日本受大唐影响甚大,如今虽已是隔宋越元有明盛世,但日常用语中仍或以大唐指代中国,与“明”掺杂而用。

今井宗久说了这句话后,又定神留心诸人反应,见他们个个脸色有些古怪,心想:“他们并非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莫非那件事情是真地?”

那边岛津家主从面面相觑。伊集院忠朗道:“怎么今井君也来问这个人?”

今井宗久问:“怎么?有人来问过?”

伊集院忠朗道:“不瞒今井君,前些日子。那个大名鼎鼎的大唐船主王五峰,才派了他的亲信来问萨摩有没有这个人。我们当时以为他弄错了,没想到今井君今天又来问。”

今井宗久问:“那诸位究竟是知不知道此人在哪里?”

“我们当然不知道!”本田薰亲鼻音甚重地哼了一声,显得有些粗鲁,道:“王五峰派来的人说话怪里怪气,只是来问我们知不知道这个人,又不肯说是什么事情。今井君。你是自己人,不如给我们说真话吧,这个什么李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家都在找他?”

今井宗久一直留意他们的神色,心想:“看他们的反应,倒不像是假装地。反正我也有心要透露这个消息,不如就告诉他们吧。”便道:“最近平户那边来了一位李孝廉,诸位知道不?”

“听说过。”伊集院忠朗说:“大明有功名地儒者来到日本。那是很少有的事情啊。听说他不但是个解元,而且随船还带着大批货物,那就更不简单了。可惜他去了平户,也不知道会不会来萨摩。”

“他一定会来地。”今井宗久想,口中却且不道破,又问道:“那诸位知不知道这位李孝廉来日本是干什么来着?”

伊集院忠朗和岛津贵久对望了一眼。伊集院忠朗说:“大概是来做生意吧。中土自被蒙古人蹂躏过以后,人文都不醇正了,听说大明的读书人,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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