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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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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永福楼里用饭的,都是达官贵人,那韩笵是个脸生的,要是他自己不吹嘘,谁知道他是哪个名牌上的?可就算他说自己是韩家少爷,却也没几个真信——都是成日一处混的,谁不知道这些官宦人家的底细?只看他手里有银子,又乐意当大头,才捧着他玩儿罢了。

“他上回对你那样,你还能忍得了他?!”韩笙一脸的怒其不争,把气都冲姜哲撒了过来。

第五十二章 投诚

姜哲挑挑眉;“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爷就当他是个屁;上回若不是在你家;爷当场就能打断他的胳膊!”姜哲从不是个好性的;要不是上回是在姑母家中;他哪里会给那个不知打哪儿来的东西留脸面?要不是赵翰按着他,又帮他打了那小子一顿出气,那天动手的人就是姜哲自己了。

“罢罢;先上去吧,五爷还等着咱们呢。”白安珩忙劝了开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对表兄弟,哪一个的脾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进了雅间,果见五皇子已经在了,见他三人进来便笑道:“今日就咱们几个,再没外人,叙叙亲戚间的情谊。”

三人忙告罪坐下,韩笙好容易把肚子里的火给压了下去,这会儿又转起了其它——五皇子巴巴叫自己三个过来,不会是为了打听他未来王妃的脾气秉□□?不能够吧……他又不是身边没女人的愣头青小子,要是白安珩这般行事倒还可能,可五皇子……哪能够啊?

几个人吃了会儿酒,又聊了会儿天,没多久,五皇子便把话头转到其它上去了。

笑着向白安珩跟韩笙道:“你们二人都是青年俊杰,翰林院虽清贵,到底不能一展其长,不知各自家中可有何打算?”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了计较。

自从知道韩家三姑娘要进五皇子府上,两家便情知,不管乐意不乐意,怕是都要绑到五皇子这条船上来了。好在,五皇子同这两家的交情素来不错,两家人也并不太觉为难,便在韩朴、白錾两个当家人的默许下,同五皇子走得更近了些。

这会儿听他问起,知道他怕是有什么打算,想启用自己两个年轻些的,安插到要紧处去。

白安珩沉吟了一会儿,方道:“父亲的意思是,好歹先在翰林院中呆上三年。一来是我的年岁尚轻,去别处恐难服众。二来也是多学学、见见的意思,等过了三年……父亲有叫臣出京外放的意思。”

五皇子点点头,又看向韩笙。

韩笙略不自在的一笑:“臣的性子跳脱——”那边姜哲拿着那半开的扇子掩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韩笙瞪了他一眼,又继道,“只怕在翰林院里也呆不得许久……父亲说了,让我先稳上一年,看看哪里合适,倒不一定是外放……”反正能让他呆得不那么难受就好,去六部也罢,当县官也成。

五皇子含笑看看二人,略一沉吟:“如今,兵部倒是有一个缺……”说着,就见韩笙两眼亮了起来,“不过只是个从六品的位子,若是韩大人使力,必能找着更好的。”

韩笙不傻,他知道五殿下这么说的意思,定是因为他需要在兵部有个人,什么时候能得他的用不知道,可必是有用的。父亲虽能给自己找着更好的,但若是接着五皇子的这个担子下来,便是同他投诚的意思了。

三妹妹虽要嫁给他,可韩家还没被绑死在五皇子的这条船上。或真想反水,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这会儿,五皇子的意思很显然——他想要韩家一个态度。

脑中转了几转,看了白安珩一眼——正自沉吟,显然他也想到了。又抬眼看看姜哲,就见他仍拿扇子挡在口鼻处,在外只留了一对桃花眼具弯成了月牙型。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咬咬牙,韩笙忽一抱拳,冲五皇子笑道:“殿下,兵部里头事儿多,看兵书也比看那些个之乎者也的更合臣的性子,不如便让给臣了吧?”五皇子、大皇子,这两个皇子……自己还是看这位五皇子更顺眼些。且那个妖人……既然他选了五皇子,说不准,这位还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五皇子一笑,抬眼朝姜哲看去,就见他已经收了那把扇子,正悠哉游哉的拿起一只酒杯,细细品着杯中物——今日这事,果如他先前所说。

韩笙那里定了下来,几人再用了几杯,吃了些许小菜,五殿下朝白安珩道:“说起来,去年如瑾没能回家,倒是耽搁你们一家团圆了。”

白安珩哂:“倒是有六七年没见大哥了,父亲母亲甚是想念。”

五皇子朝他笑笑:“不必急,怕是今年年底前便会回来了。”

白安珩一愣,抬头向五殿下看去,见他却低头夹了一只虾球送入口中,没再提这话。心中沉吟——五殿下甚少提及朝中之事,如这等事情更是头一回说起……话说回来,兄长当年为何一意孤行的要去边关?去年又为何没能赶回京中?现在,五殿下忽又说他今年能回来……莫非,长兄去边关之事,同五殿下有何干系不成?

心中存了事,再好吃的酒菜也尝不出滋味。几人各怀心思的用罢了,方告辞离去。

下得楼来,就听外面几人在楼下那里摇摇晃晃的大说大笑,皱着眉头看过去——不是韩笵他们又是何人?

韩笙眉头锁起,停下了脚步,朝那几人看去,就见韩笵搂着一个模样清秀、身态袅娜不过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一口朝他脸上亲去。旁边还有几个拍着巴掌大笑的。

运了运气,到底没过去触这份眉头,转头见白安珩也微皱着眉头向那边看去,知他也认出韩笵来了,不由得叹了一声:“让你见笑了。”

白安珩摇头道:“这也没什么,虽连着亲,你家到底也管不了他。”

“原先还好,他在家中住着,父亲一生起气来,把他关在自己院子里就好。现在可倒好,老家的老太太给他撑腰,让他搬了出去……”韩笙无奈摇头,“就只怕事后惹了麻烦,还得找到父亲头上去。”

白安珩苦笑了起来:“可不是么。”心中却道,要是二房家的那个弟弟跟这位遇上,到正好是一对儿——狼狈为奸,都是一个德行的!

看着下面走远的马车,五皇子方含笑走回桌边。

姜哲仍是那副浪荡模样,歪坐在椅子上,行动间都带着万种风情:“今儿个可合了你的意?”

五皇子抬头笑道:“多亏先生的主意。”

“你就不怕那小子性子没个深浅、再坏了你的事?”

五皇子摇头道:“先生的表弟是个聪明人,不然先生也不会同我提起他来,我自信他能坐得好那个位子。”

姜哲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只盼着皇上的身子骨更好些。”

五皇子眼中一沉,长兄比自己年岁大,因自己是嫡出,文臣中呼声向来很高。可大皇子的母族却在军中颇有威望……不然,如瑾也不会因此六年前执意去往边关,现在,也不必非让才刚十八岁的韩笙去兵部。

自己手中虽有不少文官,可偏偏武将这里……实是太少了!

抬手在五皇子肩上拍了一拍,姜哲笑道:“莫想那许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只想着下下个月娶我那表妹的事就好了,赶紧再生出几个嫡子嫡女来,才是现下最大的事儿。”

五皇子不由得哑然失笑:“先生只说我,如何不想着自己也尽早娶上一房妻氏?”

姜哲脸色一变:“停!我到京中,就是烦有人念我,要是这会儿连你也念叨起来,我这就出京!”

“不念、不念,只这一回,再不敢了。”五皇子连连摆手,姜哲这人,不细交时根本不知他胸中竟有如此丘壑。要不是那日自己忽然兴起的停轿同他走了一路,哪能得此帮手?

如此看来,还要多谢韩、白二家的联姻之事呢。要知道,自己身边谋士虽多,可能如姜哲这般一针见血,又无所顾及恣意直言的人,实在太太难得了!得其所助实为大幸,这才以“先生”称呼。

——————

在一旁递过巾子,韩筃关切道:“喝了多少?胃里可难不难受?”

白安珩回来时身上就带着些酒味儿,韩筃只一想起新婚那日晚上,这时再闻了那味儿,就觉得背上有些发凉。之后这些日子,哪一日可都没有头一日那般的……肆意,自己的衣裳也没再被扯坏过。

白安珩接过巾子擦了把脸,呼了口气,倒没想跟韩筃想到一处去,把巾子递给丫鬟,笑着对韩筃道:“今儿和你二哥出来时遇上你的表哥了,我们几个同五殿下一处略用了些吃食,没吃多少酒。”

韩筃心中稍安,自己当初在家时,也从没听说韩笙哪回跟人交际后大醉过,至于姜哲跟五殿下……想必五殿下定是个稳妥的人,哪里会烂饮?

略过自己那个没谱、且时不时抽个风的表哥,韩筃接过丫鬟们递来的醒酒汤,送到白安珩面前:“好歹用点子,省得明早头疼。”

白安珩五观略扭了扭:“今儿个真没吃多少酒……”

眨眨眼睛,韩筃忽然心中冒出个想法来——他……莫非怕吃酸的?

韩家白家用的睡酒汤都是酸口的,这一碗下去,胃口且要翻腾一阵。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韩筃忍不住低头一笑。

第五十三章 怒

面前女子笑靥如花;在昏黄的灯下更显娇媚,让白安珩心中不由一荡。这几日;二人几乎夜夜恩爱;只自己不敢太过劳动她了;生怕让她次日不好起身;到底没敢太难为她。这会儿又喝过了酒,心中那股燥意哪里还忍得住?

刚想抬手去拉她的手;就见她侧转过身去,把手中的睡酒汤交给丫头;又吩咐道:“让厨房备些蜂蜜水来。”这才回过头来道,“家中父亲若是吃酒吃的不多;又怕次日起来头疼;便让人预备些蜂蜜水来;相公试试可好?”

“好。”忙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压下心低的燥意。这会儿外面天还没彻底暗下来呢……到底,不大合适。

转身坐到窗边炕上,见雪团儿又团成了一团儿,正仰着身子,怀里还抱着个不知什么做的圆滚滚的东西,白白的大毛尾巴正一甩一甩的,见自己过来,方歪着脑袋,就这么仰倒着看着自己。

白安珩不禁失笑,抬手就去摸它。雪团儿还当有人要跟自己玩儿呢,四爪松开,一把抱住白安珩的拳头,依旧仰着身子在炕上扭来扭去,就是死活不肯起身。这时方看出,它刚才抱着的原来竟是个洗干净了的桃子。

“这小家伙别是不会走吧?就懒成这样都不肯起身的?”一边拿手在它怀里抓弄着,一边看着扭得跟条活鱼、外加撒娇耍赖的小白猫,白安珩不由得笑出声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倒是三妹妹那儿的雪球好动,可每天都少不了要打些东西,桌子上都不敢摆精细的玩意儿了。我出门子前,那只猫已经上房了,轻易不乐意在屋子里面窝着。”正说着,见外头的蜂蜜水兑来了,韩筃接了过来,送到桌榻上面。

知道是蜂蜜水,白安珩方一口喝了个干净,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见手还被雪团儿抱在怀里不肯松开,又笑道:“那还是雪团这样的好,乖巧。”要是跑到房顶子上,一日一日的见不着影儿,只等着吃饭时才下来,那哪里还能给人解闷?倒成祖宗了。

“今儿母亲叫我同大嫂过去,说是不日二叔一家就要进京……”韩筃话未说完,就见白安珩抬起头来,眼中露出诧异神色,忙关切道:“怎么了?”

白安珩抿抿嘴唇,轻叹一声:“等他们来了,那几个姐妹倒还好,没事时就是一处说说话什么的也不妨。我那二婶……”抬起另一只免糟雪团毒害的手,在头上轻敲了两下,苦笑着叹了口气,“我那二婶心里眼里只有我那堂兄弟,那孩子刚十四,当年我们进京时,便已是霸王似的性子了。”

韩筃一愣,莫非,又是个韩笵那样的人物?

没想到,她这里刚想到韩笵,白安珩也想起了刚刚在酒楼下头遇上的人的事儿,本不想说,可到底是妻子家的亲戚,让她心里有个数也好,低声道:“刚才同五殿下他们一处用饭时,在酒楼那遇上了你家的那位堂兄。”

韩筃心里一跳,诧异看向白安珩——怎么这么巧?自己才刚想到,莫非那两人性子真有几分相似不成?

白安珩苦笑了一声:“你二哥气得当场就要过去动手,叫姜表哥给拦住了。”

“他……又做了什么?”

听她说了个“又”字,白安珩便知,她定是多少知道了些韩笵那人的性子,只外头的肮脏事不能拿来污了她的耳朵,只得道:“倒也没什么,只似乎到处嚷嚷的叫人知道他是韩家的人……”

韩筃苦笑一声,低头也摸着雪团儿的小脑袋,心不在焉的捏捏它的耳朵:“我那四堂兄就是那个性子,相公便是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他人在京中,这里又不像汾安老家,只怕出门在外,打的还是我父亲的幌子……”可说又不说得,骂也骂不着。

韩笵被老太太撑腰,自己单住了出去,这一下子可不就没人再拘着他了?韩朴家一系连问都不能多问一句,不然再被老太太大帽子一扣,谁吃得消?可要是韩笵真出了点什么事,老太太责问的还得是他这个二叔!

白安珩宽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总归会有办法的。”看他不顺眼的可不光是韩笙一个,姜家三爷也显然看他不顺眼,只一时懒得理会罢了。至于其它……若他真挑火挑到了韩家人身上,那是自己妻子外家,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说道了几句,二人便洗漱休息下了,*几度,自不必细说。

——————

韩筃每日里除了给婆婆请安,同长嫂说话,再就是偶尔同亲戚间的交际走礼。又有九月长兄娶妻、十月自家三妹出嫁、嫁的又是皇子,自己这边必要打点一二儿。

再有,听说白家二房家中姐妹不少,忙叫夏荷几个翻出些东西来,预备表里。

“听说那两位都是二爷的堂妹?”夏荷得先问明白了,才能去按给着晚辈的礼准备东西。

韩筃点点头,想了想道:“把给二房大爷的礼也提前预备出来,听说是独子,上头三个都是姐姐,礼怕是不能轻了……再多预备出两份来吧,免得临时有什么,倒不方便。”

家中偶有亲戚往来,若是有晚辈,这些东西最好都要提前准备好,免得到时缺了礼数。

夏荷应了一声,又多备出了两份来,拿给韩筃过目。

外头夏蝉回来,进门儿便道:“小姐,外头又出新鲜事儿了!”

“怎么了?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的?”韩筃点点头,让夏荷把东西拿走,才看向夏蝉。

“听说今天敬王府派车到了宋家,把县主接回去养身子了呢!”

韩筃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以宋家那位老太太的性子,敬王府这么做虽是打脸,却也真真能镇住她了。那是县主,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更不是他宋家想祸害就能祸害、想糟蹋就已能糟蹋的。更不是她宋母想休便能休得了的人。

心中刚惆怅了两分,就听夏蝉凑到自己身边儿,低声道:“小姐,还听说,宋家有两个老太太给那宋探花的妾,说是有了身子,叫今天过来的敬王府家的人过来,一碗汤药灌了下去,当时就落红了!敬王府的长史说了,我们家嫡出小姐的孩子还没下来,哪个小妇养的敢生在前头?!那宋家的老太太听了,连声儿都没敢吭出半声来,躲在屋里半丝声音都不敢出呢!”

韩筃又是一愣,诧异抬头看向夏荷,上辈子在自己生出珍哥儿前,宋家的妾可哪个都没有怀过啊,莫非是宋母看那赵茹岚太不顺眼,才偷偷让那些丫头停了药?

倒也是,赵茹岚是什么身份?且之前又有那克夫的名声在外,宋母知道了后,想要故意恶心她、让庶出的孩子先生出来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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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赵茹岚脸若枯槁,面色蜡黄。这是她掉了的第二个孩子了……是她无能,没能保住它……自己明明已经多加小心了,吃食上头也更为细心,平时能不轻易动弹便不动弹。可哪想到,过去给那老太太请了一回安,就摔了那一脚……

敬王妃进了屋,见到的就是自家女儿直愣愣的睁着眼睛,半点活气都没有了。心中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床边儿坐下,也不劝她,只道:“宋裕慈那两个怀了身子的妾已收拾干净了,孩子拿掉了。”

那两个妾的事她知道,是她觉着自己有了身子,她们又是婆婆送来的,方停了她们的药,好做那贤良大度的人……

“从没听说过哪家的嫡长子还没正经落地,就叫小妾也开怀生孩子的。”不理会自家女儿的神色,敬王妃一股气的说道,“那探花郎若真是个真性情、真心疼你的,就是出于孝道,又哪会一口气收上十四五个妾、还个个都睡过?!”

赵茹岚身上一震,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如今虽是以仁孝治天下,可愚孝之人,就是再有本事,这辈子也没大能为。还能家中老母说什么就真听什么?要是他家那老母说皇帝不是个好的,他还敢因为老母的话去弑君不成?!”

说着,又瞪向赵茹岚,看着这会儿顺着她眼角流下来的泪,强忍着心疼,硬撑着又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咱家再看不上他那个风流浪荡子模样,你既然已经出了门子,我赵家也绝不会让你被人休弃回来!

“今儿个我们做父母的能为你出这一回头,等哪日我们闭了眼睛,你再受上天大的委屈,难道就能仗着你那些兄弟们给你出头了不成?你是县主,就是皇上恼了他宋家,也绝计不会动你半根手指头!他宋裕慈要真是爱你重你,哪会让自己母亲如此作践于你?!

“他既这般待你,你现在这自轻自贱的是贱给谁看?无非是拿刀子戳我们父亲两个的心窝子罢了!想想你以前,再看看你现在,我看你以后也别再让那宋裕慈进你的屋儿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哪里还配当个母亲?!”

第五十四章 螃蟹

听着母亲的话,赵茹岚身上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泪水越流越多;心也是越来越冷。是啊;他若是真心爱重我的话;怎么不管是从哪儿来的、由谁给的,哪怕是自己给他做主开了脸的,怎么那十几个妾他都挨个睡了个遍?!竟连个样子都不肯做!

有些事;没想明白前,心里总是抱着丝盼头。现在,这盼头的画皮被自己的母亲生生撕扯了下来,丢到她的脚边;直白让她看个清楚;便再也躲不过去了。

一边抽噎,一边窝在母亲怀里哭泣着,好半天,才哽咽道:“母亲,我知道了……”我是县主,是皇上御赐亲封的县主!便是哪一日他宋裕慈登阁拜相了,自己也是皇家的血脉,再断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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