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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惶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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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和土地,这对匈奴人来说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情。

    神话被打破之后,迎来的抵抗只会更加强烈,身在王都,早就习惯了安逸的江衍察觉不到这种变化,漠北那边却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裴越抹干净脸上几乎结成冰的血,呼出一口白气,对着骑在马上的江翎说道:“已经点齐了,这场战事我们大约伤亡五百人,全歼匈奴一千人,俘虏一共两百多名。”

    江翎点点头,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挑起眉毛:“好像最近,抓到的俘虏越来越少了?”

    “不光如此。”裴越叹了一口气:“问话也问不出什么了,以前没见这么烈性,咬舌自尽的,当了俘虏之后拼了命也要逃跑的,没法子,已经有不少列长私下里偷偷把俘虏就地杀掉了,因为带回去就是麻烦。”

    江翎顿了顿,不过他没有太在意,只是说道:“以后不留俘虏了,抓到的活口全部杀掉。”

    裴越“嗯”了一声,让身边的亲兵把话传下去,翻身骑到了马上,落后江翎半个马身。

    “我记得以前有个列长,叫周至青的,嗯,就是护送王爷你回来的那个人。”

    “嗯?”江翎不知道裴越为什么提起他,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毛。

    裴越说道:“他那个军列,几百个人,一个比一个的能杀,原本他一个亲兵,战功已经够当列长了,他偏偏不要,非守着那个编制都不齐的军列,说要等人回来,我是想问一声,那个周至青,他真的不回来了?”

    江翎道:“那是个傻子。”

    裴越不在意:“杀敌数千,还能培养出那么多优秀又忠心的手下,傻子又怎么了?”他有些抱怨的看了看江翎:“乱军中救下主将性命,原本应该官升三级,结果倒好,直接给人卸了官职。”

    江翎眯了眯眼睛,没有再回答。

    一刀砍下人头,鲜血飞溅数尺,瞬息,在雪地上凝固成冰。

    徐成把手里的人头丢进筐子里,转头对身边的小兵说道:“俘虏的筐和其他的筐放一起吧,反正收的是一样的赏。”

    小兵又敬又畏的点点头,抱着人头筐颠颠的跑远了,徐成长出一口气,在死尸上撕了块布,擦了擦沾满灰尘和血土的大刀,这是他刚刚从一个匈奴的将军手里夺的,刀的质量非常好,砍了一路也没卷刃,只是刀头有一点弯了,他试着掰了掰,没掰动。

    他身边的李华嗤笑道:“得了吧你,当你是列长啊?”

    徐成瞥他一眼,把弯了刃的大刀收回鞘,系在马背上,他们这些骑兵每个人都有两匹到四匹马不等,只有一匹是主马,剩下的都是替马,平日背一些重物,并不常骑。

    李华不解:“都成这样了,你还留着哪?”

    徐成言简意赅:“等列长回来。”

    “这要问问王爷了。”李华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满:“他把人带走,回来一句解释也没有,不就是知道我们列长是个傻的吗?傻子又怎么了?他去问问呀,整个军营里,谁有我们列长杀的人多?只怕都是占了手底下人的便宜吧?”

    徐成心里也不好受,相处的时间虽然短,但是他们每一个亲兵都知道,列长是个很好的人,上了战场,只要跟在他身后就好了,也许正因为他是个傻的,所以才不会让他们挡在前面,还会保护他们,一列五十个亲兵,每次战事过后,其他的列都会换人,只有他们,永远是那些面孔,没变过。

    新兵营的时候曾经有老兵说过,入伍的前三年不要想着战绩,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新兵营教不了什么,一切都要在战场上见分晓,没有人会手把手的教会你怎么杀人,更没有人会等你们自己明白过来,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列长,就是那个会手把手教你怎么杀人的人。

    徐成叹了一口气,他想到自己刚刚来到列长手下的那天,正赶上战事,他茫茫然的跟着队伍出战,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什么也不知道,只会呆呆的跟着列长,看到死人,吓得手都握不紧刀,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那里。这时候列长出现在他面前,背对着太阳,看上去高大而危险,他以为自己会受到训斥,但是列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了一句:“跟紧我,不会死。”

    他真的没有死,一直跟在列长身后,他忽然的就什么也不怕了,握紧了手里的刀,看准时机,还动手杀了两个被列长吓的魂飞魄散的匈奴人,列长回过头,对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犹如阳光刺透云层,直直的打在他的心上。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吹牛了好不好?”李华深吸一口气,“列长什么时候笑过,除了军需官放饷银的时候。”

    徐成不理他,他真的见过列长笑过,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够了,不信就算了。

    “当初我的命也是列长救的呢,说起来,王爷还真是……”李华叹气。

    “本王如何?”身后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李华一个激灵,转过身来,徐成连忙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属下见过王爷。”

    李华心中暗暗叫苦,也跟着下跪:“见过王爷。”

    江翎看了看两人,“你们都是周至青的下属?裴将军给你们升军衔,为何拖拖拉拉,不肯应下?”

    李华和徐成对视一眼,徐成咬牙说道:“回,回禀王爷,属下等只是想等列长回来,列长心智如同幼儿,若是身边换了人,怕会不安。”

    江翎挑眉:“他一辈子不回来,你们就一辈子做个亲兵?”

    “回王爷,属下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能为自己做主。”徐成毫不犹豫。

    李华抖抖索索,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坚定:“回王爷,属下的命都是列长救回来的,没有他,属下已经是个死人了,家中也会谅解属下的。”

    江翎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他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两个重情重义的好苗子,给他点时间,一定会让他们成为自己最忠诚的下属。

    李华和徐成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都,周家。

    上好的精铁大刀劈在木柴上,木柴顿时四分五裂,周至青面露冷酷之色,好像在砍的不是柴,而是谁的人头。

    一根,又一根,四分五裂的木柴几乎堆满了柴房。

    周平安一回来就见他哥光着背在砍柴,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上前,取了件衣服给他披上,絮絮叨叨:“哥,哥,大哥,算我求你了,别砍了,这么冷的天,安生点不成吗?你还不穿衣服,冻死了怎么办?”

    真不是他小题大做,要知道这会儿冷成什么样子?撒泡尿都要护着裆!不然冰顺着尿结上来,把人生生冻掉了的都有,他哥居然还光着背!这还是个人啊?

    周至青有些不满:“穿衣服,不好拿刀,会,会溅到。”

    周平安知道拿刀会溅到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了一下,冷下脸,严厉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

    周至青面无表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来他眼睛里的委屈,周平安深吸一口气。他不是想对他发脾气,而是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担惊受怕的时候,每个月去驿站收信,都害怕收到的是噩耗,他至今不敢去看那些信,只要确定上面没有代表噩耗的红封就够了,他害怕,是真的害怕,所以本能的想要逃避。

    周至青小声的说道:“弟弟对我不好。”

    周平安把他手里的刀夺过来,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叹了一口气:“不好就不好吧,你也没地方去了。”

    谁说的?周至青心里有些得意的想,他还有好多的干弟弟,每一个都跟他说要养他一辈子,对他好呢!弟弟对他不好,他就去找干弟弟,等弟弟对他好了,他再回来。

    打着这样的算盘,周至青安心的睡下了,梦里,好多的弟弟在对着他招手。

第54章 守岁() 
今年春节有一年国丧,加上漠北正在打仗,所以江衍决定一切从简,即使这是他改元后第一个春节。

    大臣们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每年过年事务繁杂,尤其是官员,又要跟着祭天,又要去宗庙祭祖,国宴差不多就是跪跪跪,拜拜拜,回来之后没过多久就正常上朝了,主要是天气冷,人都懒,能在家里休息最好不过,这不办也有不办的好处。

    大雪连绵,皇宫里到处都是雪地,江衍裹得厚厚的,站在回廊下看雪,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和皇祖父都喜欢在这里看雪景,现在依然不明白,只是莫名的觉得,站在他们站过的地方,看着他们看过的风景,心就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身后有脚步声轻轻响动,江衍已经能听出这是谁的脚步声了,他转过头,果然是殷姜。

    殷姜眉眼带着笑,抖了抖手里的伞,伞是纸伞,很薄,画着山水人物,上面沾满了雪花。

    “见过陛下。”他低声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和殷姜说话,半边耳朵总是会热得发烫,江衍轻轻咳了一声,点头:“起来吧,朕那天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好了没有?”

    殷姜充满感激的笑了:“多谢陛下抬爱,臣没什么不愿的,只是怕耽搁陛下。”

    “没什么,这件事情还多亏你给朕提的醒,这是你应得的。”江衍原本准备像六叔对待属下一样拍拍殷姜的肩膀,手伸出去一半,才发觉自己想要拍到殷姜的肩膀,需要靠近一些,再踮一下脚,这个高度……

    他心中存了一份怀疑,手不着痕迹的收回。

    殷姜微微的笑了一下,突然说道:“陛下,回廊风大,吹了头疼,还是早些回去罢。”

    江衍兴致正好,不大情愿,便道:“一会儿就走,听雪亭里架了火盆,正好守岁。”

    按照原本的流程,小宴过后,皇帝应该是和皇后妃嫔以及皇子公主们一起守岁的,但是江衍孑然一身,就只能一个人守岁。

    过了新年,他就满十五了,在大显,正是娶妻生子,顶门立户的年纪。

    江衍对于自己的感情没什么期待的,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子时,可以想娶什么人就娶什么人,没人会在意,他成了皇帝,反而没了这个自由,无非就是选秀了,区别只是在于,选谁家的姑娘罢了。

    顾栖已经给他看好了几个女子,他也见过了画像,心中没什么属意的人选,却也知道,他未来的皇后,非要在这几人中决断不可。

    不期然想起了小竹林里遇见过的那位寒江公子,江衍面上一热,随即好笑起来,莫非他还爱慕男子不成?这定然是他见人家生得好,心中便多了几分旖旎的情愫罢了。

    “陛下?”殷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江衍顿了顿,看着他。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

    殷姜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臣只是见陛下也是一个人,所以冒昧了,臣,臣能和陛下一起守岁吗?”

    他问的期待,江衍想起他刚刚和家里断了关系,又是一个人住,回去指不定多么凄清,心中软了几分,说道:“只是怕你觉得无聊。”

    他没有观赏歌舞的兴趣,也懒得让人弹琴作诗,只是给自己准备了几样小菜,一壶酒,准备在听雪亭里看看雪景,守上一夜也就罢了。

    殷姜唇角上翘:“有幸和陛下一起观赏雪景,怎么会无聊?”

    几样觉得这话有些轻佻,但是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睛和欣喜的笑容,只觉得他是一时失言,说错了话,摇摇头,作罢。

    听雪亭就在回廊一侧的尽头,远远的四面已经让人围好挡板,风透不进,雪打不进,但是还是能观赏到大雪漫天的景色,也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今天倒也出奇,出了月亮下雪,月亮还非常的亮。

    江衍见过几次太阳雨,月亮雪还是第一次见,抬着头,张着嘴,有些震撼。

    殷姜垂下眼帘,喝了口酒,喉咙干渴的不像话,一口酒下去,更是火上浇油,他深吸一口气,暗暗问自己为什么要和江衍一起守岁。

    微微抬起的眼眸,卷翘的睫毛朦胧间带着几分期许的亮光,粉色的唇瓣微张,露出一点猫儿似的小红舌头,这哪里是个人,分明就是妖物,无声无息的诱惑,即使是圣人,也抵抗不住。

    江衍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他捧了一捧红枣,挑了颗最小的来吃,下一颗仍然挑的是那一捧里最小的,他吃得欢快,殷姜却挑了挑眉。

    他曾经听人说过,吃东西有三种吃法,一种人挑剩下的食物里最好的,一种人挑剩下的食物里最坏的,还有一种人不挑,吃到什么算什么,江衍是第二种人,他每次挑到的都是剩下的红枣里最坏的,但是他剩下的食物却都是最好的,这种人总是会满怀着希望,但同时很多疑,因为他总是他要守着手里的食物,生怕被什么人给夺走。

    殷姜笑得意味深长,他看了看江衍,忽然说道:“陛下备了酒,为何不喝?”

    江衍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他原本是打算开个酒荤的,一来二去竟然忘了,他随手把剩下的几颗红枣放在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

    酒是江南那边的贡酒,去年的桃花酿,酒味略淡,但是十分清香,带着桃花的微苦,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当然,这是对于懂酒的人来说,江衍一口下去,酒味冲上头,顿时脸都紫了,碍着殷姜在旁边,勉强咽了下去,喉咙里立刻一路火烧火燎起来。

    江衍连忙吃了几颗红枣,压下那味道,却是再也不敢尝了,伸手去剥桔子。

    殷姜笑了笑,拿了一只桔子,细细的剥了起来,江衍眨了眨眼睛,发觉他剥桔子的手法有些眼熟。

    轻轻剥开桔皮,过程保持桔皮不断,然后把皮放在一边,将桔子分成四瓣,细细撕开桔肉上白色的脉络,他的动作很熟练,居然能像剥桔皮一样,保持着脉络不断,四片白色的脉络落在桔皮上,一层搭一层。

    江衍呆了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桔子,桔肉和脉络分离开,也是四片,落在桔皮上,和他的一模一样。

    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巧合,殷姜愣了一下,笑了,眉眼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柔和。

    “这还是我爹教我的呢,真巧啊。”他有些感慨的说道。

    江衍惊喜的说道:“我父亲也是这么教我的,这真是巧……”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奇怪的想,大约殷侍郎对庶子也不是那么坏,还会手把手的教他剥桔子,要知道,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和父亲在一起的温馨经历了。

    殷姜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的目光沉淀下来,握着手里的桔子,很久没有动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把分成四瓣的桔肉推到江衍面前。

    “陛下不常喝酒,吃点桔子,压压味道?”他轻声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江衍心中狠狠一跳,方才那声线微微低沉,又透着一股别样的清冷,和寒江公子实在是像。

    他疑心是自己喝醉了,红着脸接过桔子,低头咬了一瓣,小声说道:“多谢。”

    殷姜垂下眼帘,淡淡的,只是应了一声,并不说话。

    江衍吃完桔子就吃不下了,他也不勉强自己,半倚着胳膊趴了下来,抬眼看着外面的月亮,大雪纷纷扬扬,一轮明月挂在半空,这景象奇特极了。

    殷姜看了看天,淡淡的说道:“雨中骄阳,雪中明月,都是异常之兆,或是大吉,或是大灾。”

    江衍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殷姜在说些什么。

    殷姜看了看他,轻声说道:“显朝灭道,这话,只怕是没人敢说的。”

    江衍睫毛微微抖动了两下,眼睛眨了眨,眼神很亮,看着殷姜。

    “前线的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这次的异象,怕是就应在这上面。”

    “你设立明心苑,交给顾栖做什么?我那天带你去看了李素亭,就是想暗示你可以交给他去办啊……”

    “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了?”

    江衍眼皮子上下动了动,趴倒在桌上,原来,他早就已经醉了。

    殷姜站起身,脚下晃了晃,走近江衍,慢慢的俯身,突然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仿佛一只尝到了甜头的鸟雀,他的眼睛亮了亮,又在江衍的唇上啄了一口,他又靠近了些,把江衍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影子底下。

    “我早该离开了,可是为什么,见到你就不想走,见到你就不想走,拖到现在,还来给你做臣子?”

    他喃喃自语,贴近了江衍的唇,他的眼睛亮的就像一只真正的鸟雀一样,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正要再次吻上那诱人的唇瓣,脚下一软,带着怀里的江衍,一起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两个人,半晌,不动。

    原来他,也早就醉了。

第55章 刑部黑牢() 
头一回喝酒,过了三天头还有些疼,江衍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除夕夜里漂亮的月亮雪。

    转过年,就开春了,北陵的四季总是来得那么热烈,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积雪消融,绿意弥漫开来,灰蒙蒙的天空瞬时晴朗,春天就到了。

    开春后要办的事情有很多,明心苑是第一件,虽然对外只是宣称这是一个普通的学堂,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里面蕴藏的利益关系。

    “行道之初,不为惑动,不为利与……”江衍低低的念了几句,笔下不停。

    蒋晓风皱眉:“重写。”

    江衍愣了愣,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他看看自己刚刚写的字帖,明明就没有错处。

    蒋晓风乌黑的瞳孔不带一丝情绪,他淡淡的说道:“和你以前的字,不一样。”

    江衍不解:“学生的字有变化不是应当的吗?”

    有句老话,叫字如其人,人的心境每一刻都在变化,字也发生一些小小的变化又有什么呢?何况他从前只学诗书礼乐,如今接触了更多的学问,变化自然有。

    蒋晓风深深的看了江衍一眼,然后说道:“鱼上钩,因为看不到尖,鸟入笼,因为看不到锁,锋芒只要自己知晓,旁人知道了,那就不叫锋芒了。”

    江衍呆了呆,看向自己刚刚写好的字帖,笔锋流转间,杀气横溢,这和他以往软绵绵的字完全不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里面的变化。

    蒋晓风见他已经明白,点点头,“今日这篇太宗论,陛下就抄写上五十遍吧。”

    江衍知道他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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