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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叫降龙十八掌,而不是降龙十八炒。
想到这,董青书将目光转到毫不知情的柳随风身上。
得到玉面书生的默认,原本像欺负欺负柳随风,捏捏软柿子的扬州八怪,也不得不重新审视穿得破破烂烂的柳随风。
就连唐万都有些意外,“深藏不露的高手?”
弥漫着食材香味的人群中,氛围也在慢慢改变。
就只有双眼盯着台上铁玉山的柳随风,自己没注意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让他成为了大部分人不得不提防的对手。
“轰!”
但随着一阵火光再次冲起,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转回望月楼高高的台上。
作为主角的米饭,终于下锅。
在五谷之首朴素而霸道的香味下,之前所有花俏食材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全都黯然失色。
但有一样东西,却让柳随风不解。
“为何这米香中,竟带着几分清新脱俗的清香味,莫非这就是……”
第三章 无常稻花香()
“没错,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无常稻花香,大华国最顶级的大米之一。”
就在柳随风想到那个名字的同时,一旁轻摇手中折扇的董青书,已经替柳随风说了出来。
其他只嗅到奇异清香的食客,也全都看向董青书,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敬仰。
“不愧是玉面书生,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面对众人的褒奖,董青书一脸谦虚(装逼)的摇摇扇子,“哪里哪里,运气好,无意之中听过罢了。”
实际上,对于无常稻花香的了解,董青书可是寒灯苦读万卷书,步步苦行万里路,才从各路信息之中,慢慢得知有这等顶级大米的存在。
但也只停在口口相传的传说中,真要说亲口吃上这等传说中的大米,还真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愉快的装完逼,董青书又偷偷瞟了柳随风一眼。
只想看看柳随风被他抢先装逼、一脸吃瘪的表情。
但看了一眼,董青书的表情,却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堪无比。
本想着看柳随风不爽的脸色,没想到柳随风竟然面不改色。
倒是他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般,输了逼格。
“难道这就是装逼三十六计之深壁(逼)高垒,以逸待劳?”
面对如此强大的装逼对手,董青书即便有着玉面(装逼)书生的称号,也只能甘拜下风。
这才驱散了一直压在胸口那股郁闷之气。
又看看柳随风,身穿粗布麻衣、脚踩破洞草鞋,一看就是刚从山里出来的家伙。
连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铁玉山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行走江湖的老司机。
读万卷书的话,看柳随风的模样,也不像他那种自命清高的酸腐文人(装逼高手)。
莫非,他亲口尝过?
董青书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董青书震惊之余,柳随风却又开口了。
“对,董兄台说得不错,这的确是无常稻花香。
明明是作为一季稻,但出米率却低得不到50%,稻香扬花期间,更是对气候、光照、土壤的要求苛刻无比。
如此矫情的稻米,若不是具有香、甜、口感好、不回生等特点,并且还在煮熟时会散发出一阵特殊的清香,恐怕早已经……
呃,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又说错了吗?”
柳随风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只不过随口说说,周围的一大群人突然全都看向了他。
就连唐万,和面瘫死鱼眼的戒无生,都看向了他。
董青书更没想到,柳随风不仅仅只是知道无常稻花香这个名字而已,竟是对这种传说中的稻米了解得如此透彻。
并且根本就没有打算装逼的意思,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难道江湖食客都是如此大惊小怪?
柳随风挠挠头,左右看看众人奇怪的反应,心里默默吐槽,不是很懂一大群人奇怪的惊讶反应。
只记得曾经在岛上的时候,他师父总笑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父只不过是一个在江湖之中混不下去、躲入山中的小人物罢了。”
还让柳随风出去以后,要虚心向大侠前辈学习,切忌锋芒毕露。
说好刀多藏在刀鞘里,只有真正危急之时,才会锋刃出鞘,一招制敌。
现在,原本都以为柳随风是一个新人的各路食客,早已在柳随风的只言片语(无形装逼)中,把柳随风当做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就连从其他地方前来觅食的玉面书生和戏命师,甚至作为扬州扛把子的江都之虎,都不如这突然半路杀出、无形装逼的“新人”叫人提防。
“轰!”
红木高台上再次被强劲内力轰起的熊熊火焰,再度将众人的目光拉回台上。
锅中蛋液在猛火中迅速化形,将结未结时,米饭,也被铁玉山手中的锅铲挑入了锅中,与将结未结的蛋液交融在一起。
“嚓嚓嚓!”
几下翻炒,铁玉山一手握住了锅柄,气沉丹田,由腰身发力,通过手臂传递到的手腕,在手腕从柔转刚的阴凝之力下,开始了颠锅。
“哗!哗!哗!”
一次!两次!三次!
白色的米粒,金黄的蛋液,在被颠起高高的上方不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碰撞融合。
虾仁、火腿、瘦肉丁等配菜,也在白黄之间翻飞轮舞。
很快,一粒粒白色的米粒,就裹上了均匀的金黄外衣,散发出蛋与米在猛火之中完美融合的香味。
“不愧是降龙十八炒,第二式,果然名不虚传。”
看到在锅上翻飞、均匀包裹金黄蛋液的米粒,柳随风不忍赞叹道。
“降龙十八炒?第二式?”一旁的食客,再度将目光聚集到柳随风的身上。
“对,降龙十八炒,这是第二式飞龙在天,之前你们没注意时,铁玉山前辈已经使出了第一式,神龙摆尾。”
“什么?第一式?神龙摆尾?”
“对,铁玉山前辈在之前挥动锅铲,铲米下锅的时候,那就是降龙十八炒的第一式,神龙摆尾。
将内力通过锅铲传递到米饭之上,在挥动锅铲的短短瞬间,锅铲上传递出的浑厚内力,就已经沿着米饭的缝隙,将原本一团的米饭完全打散,在下锅的瞬间,就已经分成一粒粒细小的米粒。
加上用的是隔夜饭,圆润暖粘的米饭早已紧收,变成一粒粒完全分离的米粒,那口感,简直堪称完美。”
柳随风微动鼻子,嗅了嗅。
“这蛋,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寅时蛋。”
“寅时蛋!”
听到这个名字从柳随风的口中说出,玉面书生神色一凝。
其它本没在意的食客,看到董青书脸上如此神色,也都纷纷好奇。
“寅时蛋?”
“难道又是什么传说中的食材?”
……
一干人只想知道,这个令玉面书生都为之一凝的寅时蛋,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连董青书,也只是从上古典籍《食侠客游记》之中,了解到世间存在这一种蛋,更没尝过。
要像柳随风般,通过翻炒的香味就能判断出是寅时蛋,那就更不可能。
寅时,就是凌晨3点到5点,那是公鸡最先开始打鸣的时候,也是在人间游荡的鬼魂,回归地府的时候。
尤其在最中间的四点,临走的鬼魂与牛头马面,总会顺手将一些弱老病死、将死未死的生灵带回地府,给他们一个痛快与解脱。
但在那时候,也是太阳初升、第一缕阳光洒下人间的时候。
寅时蛋,也就是在那时出产的鸡蛋,可以说是一天之中最新鲜的鸡蛋。
并且只能当天取当天烹饪,哪怕只超过一天,那都不能再算作是寅时蛋。
对生蛋母鸡的要求,也极为苛刻。
首先,必须是隔着十几层厚厚鹅绒鸡窝,都能感觉到鸡窝下那一颗豌豆,并且“咕咕咕”叫得慵懒而高雅的纯种血统公主鸡。
其次,每天要专人给它温柔按摩,声情并茂的朗诵四书五经。
每天的公主鸡下午茶时间,也不能少,这样才能使它愉悦,在享受无比的情况下产蛋。
并且,还要派高大威猛的皇家侍卫,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毕竟作为身娇肉贵的纯正血统公主鸡,受到惊吓的话,有可能会被吓得几天产不出蛋来。
甚至,会一生对产蛋产生阴影,永远无法产蛋,郁郁憋死,早早就结束它年轻的鸡命。
所以这种蛋,只有长安、洛阳、太原这三个大都城的皇亲贵族才有机会享用到的。
甚至连当朝宰相、一品大员都可遇不可求。
至于他们这些庙堂之外的野生江湖人士,更一辈子也别妄想。
但是,今天这寅时蛋,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听到是寅时蛋,各路见识稍广的食客,全都喉结咕噜一动,咽一口口水。
但站在一旁的柳随风,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明显没有觉得着寅时蛋是什么稀奇东西,就像以前天天吃一样。
只是又继续开口。
第四章 降龙十八炒()
“这虾仁,刚刚在被颠到空中时,明明无处借力,但却带着几分弹性。
应该是常年不受世俗框束、偏爱逆着洋流奔浪、横眉冷对千虾指的脊梁虾。
不然没经受过常年逆流的冲刷与洗礼,将全身的重新塑造得紧实而又极具韧性,不可能拥有那劲道弹牙、鲜嫩爽滑的口感。”
“那一粒粒切成绿豆大小的火腿,带着几分陈香浓郁的盐咸,恐怕是驰名中外的火朣。
并且看火腿小粒的外表,肌肉纤维均匀致密,恐怕也是火朣五个部位中肉质最佳、口感最好的‘上方肉’!”
“至于那瘦肉丁……”
柳随风才刚想继续说下去,一只手却拉住了他的手。
那一只手,带着些许温度,细嫩的就像婴儿。
并且,从大小的感知上,好像也比一般男性的手小上许多。
通过这一下接触,柳随风也彻底确定,这个所谓的江都之虎唐万,必定是一个假小子。
“怎么?”但柳随风对唐万这个突然的举动,有些不解。
只见唐万恶咽了一口口水,“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等下会出人命的!”
听到唐万恶的话,柳随风这才想起来,等下可还要争夺。
果然,闭上嘴巴,食客中此起彼伏咽口水的频率,明显降下许多。
只不过台上正在翻炒的铁玉山,嘴角却掠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
目光也停留在柳随风身上。
虽然两人距离相隔十几米远,但功力深厚的铁玉山,可把柳随风之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作为前辈,我也不能失礼,让人看笑话了。”
平时能够吃上他金碎饭的人,只知道他的金碎饭好吃,但却不知道为何好吃,大多不过是因为他人云亦云的盛名罢了。
能够看出其中奥义的人,这么多年来,柳随风还是第一个。
从食材的选择,到烹饪的手法,能清楚的看出这些贯穿铁玉山作为掌勺人心血与汗水的细节,这可是对一个掌勺人莫大的认可与理解。
认可与理解,这可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
台上的铁玉山也认真起来。
挥动锅铲的手,甚至开始慢慢出现了残影。
“这是怎么了?”
“铁玉山前辈,今天怎么突然…”
“变得认真起来了?”
……
一群不明情况的吃瓜群众,来争夺什锦金碎饭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掌勺的铁玉山如此认真。
但实在不知为何。
只记得铁玉山像上次这般认真时,还是两年前,他罗汉堂的拜把子好兄弟来到扬州时。
“莫非,这次又有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众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转向毫不知情的柳随风。
“难道是他?”
“不可能吧?这人虽见识不错,但不可能吧?”
“虽古语有云,叫人不可貌相,但这也实在太……”
众人又看看柳随风的行头——粗布麻衣、破洞草鞋,又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这不可能。
只觉得掌勺人铁玉山的突然认真,只是一时兴起。
柳随风的出现,不过是一个巧合。
“轰轰轰!”
可不容他们多想,铁玉山功力深厚的翻炒,又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回了台上。
比起弄清楚铁玉山为何突然如此认真,做好准备抢到这一份什锦金碎饭,这才是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降龙十八炒第五式!
第六式……!
第七式……!
……
第十八式亢龙有悔!”
连贯的出招下,即便是功力深厚的铁玉山,额头上都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
随着晶莹的汗珠从铁玉山的额头上滴下,众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铁玉山手中的锅上。
因为铁玉山在上,他们在下的缘故,看不到锅中的炒饭。
但透过全场弥漫的炒饭香味,几乎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混杂油烟与米饭的香味。
脑中,似乎能够想象到,锅中历经降龙十八炒的什锦金碎饭,是何等人间美味!
就连柳随风都是如此,难逃这等美食的俘虏。
无常稻花香、寅时蛋、脊梁虾、金华火腿、乾坤肉丁……
这些东西,柳随风都尝过,但这几等绝顶食材,通过神乎其技的降龙十八炒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望月楼扬州式顶级金裹银超级虾仁、火腿、瘦肉丁什锦金碎饭”,柳随风却是没有尝试过。
“小子,这就满足了?就让你看看我的毕生绝学,降龙十八炒的奥义吧!”
就在连柳随风都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这道什锦金碎饭已经完成时,铁玉山却没有放下手中的锅铲。
反而闭上双眼,像在感受苍穹之下无处不在的天地灵气,进入冥想状态,精神遨游在一个缥缈虚无,而又孕育一切可能的精神世界之中。
“哐!”
“降龙十八炒!第十九式!青龙附顶!”
铁玉山一睁眼,突然松开了手中一直紧握的锅铲,从灶台下突然抓起了一个圆形竹制锅盖,哐的一下盖在了刚刚退去猛火的炒锅上。
如一只苍翠灵动的青龙,扶摇直上、冲破云霄。
在即将突破苍穹的时,却突然抽身,势不可挡的俯冲而下,伏压在金光闪闪的米饭之上。
张牙舞爪,将所有人垂涎的扬州炒饭护在了身下,盖住了那一阵叫人直咽口水的香味。
最终,铁玉山松开青竹锅盖,放下的锅铲也在雄厚内力的牵引下,凌空跳到铁玉山手上。
铁玉山手中一握,随意而又讲究的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又“哐”的一下压在了张牙舞爪的青龙之上。
“咵!”
一道强大的劲气,也以铁玉山压下的锅铲为中心震散全场。
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心跳的感觉,还是这降龙十八掌第十九式——青龙附顶的威压。
最后,虚弱的铁玉山松开了手中镇压青龙的锅铲,脚下一踉跄,扶住了一旁的柱子,这才没有倒下。
但无疑,这最后一式,耗尽了铁玉山的所有内力。
完成的什锦金碎饭被挡在锅盖之下,诱人的炒饭香也被完全隔绝。
谁也不知道,这被封印的什锦金碎饭,在降龙十八炒第十九式的作用下,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但任何人都知道,耗尽乔风所有内力所制作出来的美食,绝对是这世间举世无双的美食。
就连柳随风,也被完全被震撼住。
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果然不虚此行,看来师父说的没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果然要像各位江湖前辈虚心学习。”
虚弱的铁玉山,看着柳随风完全折服的模样,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就在两人心心相惜的对视之时,一旁的众人也察觉到了两人的眉来眼去。
铁玉山的目光,明显在与柳随风对视。
“难道铁玉山前辈如此认真,真的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
“这也太……”
“对啊!明明他结拜兄弟来时,都没有使出这降龙十八炒第十九式,为何如确却因为这家伙而如此认真!”
在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在不再怀疑。
就凭铁玉山的认真,早已能看出,这一个叫做柳随风的家伙,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甚至比起称霸一方,拥有称号的江都之虎、玉面书生和戏命师,都要深不可测。
一直默默不说话的戒无生,用那一双死鱼眼盯住了柳随风。
董青书也悄悄来到唐万恶的耳边问道:“唐万兄,你是否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连德高望重的铁玉山前辈,都如此认真招待。”
“这…我也……”被董青书如此问道,唐万更是有些懵逼。
她实在不知道,这一个身穿粗布麻衣、脚踩破洞草鞋,连大名鼎鼎的铁玉山都不知道的人,会是如此高人。
之前叫叫嚷嚷,对柳随风骂骂咧咧的扬州八怪,更心生退意,全都皱着眉头犹豫不决,不知该走该留。
只怕等下开始争斗,会被柳随风无情的按在地上摩擦。
董青书折起扇子,向柳随风拱了拱手,“原来是世外高人,我等小家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其他的各路杂鱼,大部分都识相的自行退散,离开了争夺的人群,在远处观望。
留下来的,也里三层外三层,把柳随风包得严严实实,纷纷打个招呼,混合脸熟。
“嚓嚓嚓!”
但随着无数拳头粗细、大概三到五米长的尖底木桩,从天空中深深的插入了望月楼周围的泥土。
留下不到半数的食客们,全都眼神一变,恢复了之前的严肃与认真。
有实力之人,当然人人敬重。
但在美食的面前,却没有尊贵长幼之分。
要不就早早走人,置身事外;要不就全力以赴,尊重对手,这就是食客不成文的规矩之一。
“那下面,就开始吧!”
第五章()
从天而降的木桩,深浅不一的插入地面。
由外到里,慢慢升高,明显在通向铁玉山所在的红木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