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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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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大人到达,老衲失礼了,大人如此身份,定然不会诓我这方外之人,既如此,便一切依了施主,一丛花开四色……不成想世间真有这等栽培之法……”

    名花已赏,众人实无继续逗留的理由,当下纷纷重又鱼贯而出,那杨松三人尚要奔赴别家胜境,遂拱手相别,崔破含笑为礼,反倒是那崔傲天,又细细问过那粗衣少年名讳籍贯之后,方才任三人离去。

    “崔卿,名花已赏,兴致亦尽,朕君臣二人也去别家凑凑热闹如何?”,曲终人散,李适乃向身侧崔破开言道。

    “这佳酿未尽,陛下何出此言?不妨少坐,微臣有一物进献为贺。”口中卖着关子束手邀客,崔破再为那李适斟上一盏浓烈的三勒浆……

    “此花历老僧二十年之功,必定视若珍宝,崔卿是如何说服他……”,出荐福寺而行的街市上,负手前行地李适两人随意闲话,而在他们身后,却有四个力士模样般的人物正负着一个硕大的兜囊而行,那一丛带土移植的火焰奴似是感觉到周围众人瞩目惊叹的目光,愈发风姿妖娆,迷人心志。

    “火焰奴,居然是火焰奴!……”一声惊叹蓦然自人群中响起,随即便听一人高声道:“两位慢行!在下凤翔卢枝,愿以众金求购此花,未知意下如何……”

第三十三章 微服(四)

    “火焰奴,居然是火焰奴!……”一声惊叹蓦然自人群中响起,随即便听一人高声道:“两位慢行!在下凤翔卢嘏,愿以众金求购此花,未知意下如何……”

    “凤翔,姓卢!”崔破心下微微一动,口中却是漫声道:“千金易得,名花难求,此花乃是要敬奉家叔母的,是以也只能对不起公子了。”

    蹄声得得,排众而出的却是一蓝衫公子,儒服轻冠,端的是一副好皮囊。在他身后,却是跟随有数十从人,威风赫赫。

    “某自远地来京,欲待拜会一位尊亲,无奈却无好物相赠,还望二位怜我一片诚孝之心,转手相让如何?至于这价钱嘛!二位尽可开口便是!”,和煦的语言、温文的仪态,令人一见便知此人定是世家出身。

    回身看了看李适面色,崔破微微一笑道:“非是不愿割爱,只是此花乃是为家叔母所购,是以也只能抱歉了。”

    “好小子,给脸你不要脸,就凭我凤翔卢家四字,就要不得你这一丛花?来呀!把花给公子请了来!”,听闻崔破二次拒绝,那公子微微一愣,似是想不到还有人敢如此一而再地拒绝他,随即便见他面上青气一显,退后一步丢过一个眼色,那随身“忠仆”一如在凤翔般,隆重登场。

    而那些个随之上京的家丁们也是惯熟此道的,此时虽是在这天下脚下的长安,但想想伯老爷的威名,也就放下心头顾忌,当下放开手中行李,一窝蜂地拥了上去,分六人看住挑花的力士,其余数人却是紧紧围住了崔破二人。

    长街上远远护卫着二人的便衣内卫们见状,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顿时自四下里聚拢而来。只是那些家丁们如何肯让他们过去,一个心急护驾、一个拼命阻挠。双方乒乒乓乓之间,便在这大街上大打出手。

    你我两方人数虽是相当,只是那一群作威作福的家丁又如何是内卫们的对手,三招两式之间已是被打地落花流水、四散奔逃,更有那一等伶俐护卫几个箭步便向那公子奔去,想要抓了他给主子出气。

    “侄少爷。您怎么到了这里。害得我一番好等,老爷正……”正在那公子面色激变,惊骇莫名之时,一听到这等个声音,直如抓住救命稻草般。高喊出声道:“吉叔快救我!”

    那吉叔本是见到地上地行李。才知是凤翔卢家三房的独苗公子已经到京,此时一听人群中这声叫喊,忙脚下一紧,分开围观人群上前道:“诸位好汉手下留情,在下相府卢吉有礼了!”

    “哎呀!”一声惨叫,却是那随身管家扑身上前,替主子挡下了这一记辣手。那公子趁势逃向一旁,只是冠斜衫乱、面色苍白之下,那里还有半分适才的儒雅气度?

    扭头间见自己的主子一副愠怒面孔的沉吟不语,那些个护卫哪里敢多嘴插话?只顾闷头猛攻,借此千载难逢之机大表忠心,只是如此一来,那借助人群四下奔逃的凤翔卢公子也愈发狼狈。

    “上,先把侄少爷救下再说!”,见形势危急,自家地金字招牌此时也失去效用,那后至地卢吉也顾不得许多,对身后二十余个随行来搬运行李的家丁厉喝吩咐道。

    随着又二十多条大汉的加入,场中形势再生变化,这些个家丁都是卢杞相公自地方任上精锐牙兵中选出,若论打架,那自然是出色当行,加之人数又是占优,这两厢战起,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一个蓦然转身,斜踢踹开一个悄悄近身的卢府家丁,崔破边着紧护住李适,边高声叫道:“燕七,还不快放烟花火箭!”

    “看不出爱卿还有这等身手!”,抿着嘴夸了崔破一句后,面色愈发青白的李适嘿嘿一声冷笑道:“长安街头,居然有人来抢朕,哼哼……。”

    “陛下真龙之体,这些个宵小焉能伤得陛下分毫。”看到那一道报警火箭升空,崔破心下大定道,也是这片刻功夫,那些个内卫们已自四面缩回,紧紧将二人护住。

    “主子,动兵刃吧!他们人太多。”眼见那些个悍勇地家丁们发声喊,重又团团围上,此行十二人的护卫统领燕七生恐有失,转身一礼后急道。

    “闹市之中动用兵刃,一个不慎只怕会伤及无辜、激发民乱,此举必将大伤主子爱民之慈,援军马上就到,兄弟们再辛苦些,此间事了,我请大家去太白居。”,见李适面色变幻间沉吟不语,揣度其心思的崔破率先开言制止道,果不其然,这句插言为他引来赞赏的一瞥。

    正在双手打斗正紧、旁观者呼喝连连之时,却听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整齐化一的传来,随即,观众们口中叫着“长安县来人了”,向两边退让开去。

    “天下脚下、首善之区,尔等竟敢擅自聚众私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在大群捕快将场中双方团团围住后,身着五品官服的长安县令厉喝声中踱步上前,配合着他这声喝叫响起的是近六十柄长刀出鞘地“铿”然之色,端的是先声夺人、声震全场。

    见是来了官儿,那卢吉当即来了精神,上前一礼寒暄片刻,就见那官儿一个回礼后,复又向崔破等人看来。

    因李适并崔破二人是被内卫遮蔽于中间,是以那官儿也看不清二人面目,等了片刻不见有人答话,县令大人面子上那里过得去?当下也不再问,只厉道:“来呀!都给本官带了回去。”

    “怎么,竟敢拒捕?”,内卫们不得主子下令,哪里肯让这些捕快们近身,那转身欲行的县令见状,虽心下暗自嘀咕,但众目睽睽之下也是骑虎难下,咬牙沉吟,正当他要下令捕人之时,却听一道惊雷般的马阵奔驰之声滚滚而来。又过的片刻,那率先而行。诏令百姓闪避的惊锣声也已是清晰可闻。

    “禁军怎么也来了?”,那县令一句话语刚刚出口,那急奔行至的马队已是四散分开,将整个街区团团封锁,几百支手弩上锋寒的弩矢散发出的腾腾杀意使场面一瞬间陷入死一般的静默。

    长安县令略整官服后,上前对那通兵将领行了一礼后。含笑问道:“小李将军。尊驾怎么也到了,这……”

    正在他这边相问之时,却听场中蓦然又起一声粗豪的大叫道:“噫!崔大人您怎么也在此地。李头儿,咱们是来救崔大人地吗?”,这说话的却是那禁军校尉郭天宝了。因当日曾随崔破出使土蕃。是以认得。

    全场瞩目之中,那马上地小李将军却是不理会长安县令的问话,自然更不会理会郭天宝的聒噪,一待局势掌控已定,就见他滚鞍落马,一溜小碎步的奔至正与捕快对峙的那一干人前,撩衣下拜道:“微臣救驾来迟。俯请陛下恕臣之罪!”,随着他一声告禀,众内卫并崔破也是俯身下拜,人群中立时就显出个面色沉肃的大唐天子来。

    一见天子大驾,那数百禁军左手持弩不动,右手却是猛地齐整抽出腰间长刀,以刀背连击胸甲三次后,方才“刷”地一声高举斜指天际,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战阵礼。

    “皇上……”,全场众人无论官民莫不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呆住了,只到那沉雄的三击甲之声才将他们唤醒,面色蓦然苍白地长安县令率先下拜道:“微臣参见陛下,祝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即起,顿时引领得长街上拜倒一片,山呼万岁之声,响彻四野。

    “长安权贵多有,没有个强项,怕是做不得京都县令!今次朕且恕你慢君之罪,只是这一干敢于当街行抢地匪徒,你可要给朕审清楚了”,厌恶地看了看那早瘫做一堆的凤翔卢公子等人后,李适才将面色一变,做出和蔼容色对拜服于地的百姓高声道:“牡丹花会,却因这些许琐事扰了大家的雅兴,朕深为愧疚,来呀!今日在场之人每人赏钱千文、帛一匹,以为压惊!”

    看了天子吃瘪的热闹,不仅不罚还有钱赏,这些百姓们当真是喜出望外,那齐声而来的谢恩也就愈发响亮,而皇帝陛下也在这漫天欢呼声中,踏上随马队而来地御驾,悠悠回宫而去,至此,今次的微服之行便以这样一个近乎闹剧的方式而结束。

    “可惜了!先生今日不曾见那卢杞在栖凤阁中的模样,整整一个时辰!皇上那是一句也没停嘴,我算了算,老卢光‘老臣有罪’四字就足足说了二十七次之多,今晚后府,额头不敷怕是都消不了肿!”,长安崔府正堂,刚自内城赶回的崔破饶有兴味的对李伯元描述着卢杞适才的模样,一言即毕,哈哈大笑中,他似是还不过瘾,更续说道:“可惜杨师远在山南西道,看不得今日这绝妙一幕。”

    “噢!结果如何?”听完事情原委,李伯元陪着笑了片刻后,便直奔主题问道。

    一听这个问题,崔破满脸的笑容顿时一敛,颇有不甘道:“还能怎么样?那卢嘏是初次上京,老卢又不曾在场,又不是他亲生儿子,加之这老贼满脸都是大义灭亲的作态,最终陛下发了一通雷霆震怒,也不过是给了个罚俸一年、降阶两等的处分。不过他那侄子就没有这等好运了,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现在,我想老卢正郁闷吃饭都不够人侍候了吧!”,说道这里,崔破似是见到了卢杞在府中暴跳如雷的模样,忍不住又是一声轻笑。

    “眼见今科试举将至,老卢出了这等事情,咱们本应高兴才是;只是今次公子曾参与其事,就怕那老卢怀恨反扑,这个倒也是不能不防。”,说话之间,李伯元的脸上也是隐有忧色,毕竟这科举之事经去岁之变后,容易让人攻击的地方实在太多。

    “噢!先生所虑极是,不过升平公主及驸马处我已去打个招呼,诸位王爷勋贵们也是顾忌着去岁旧事,没来凑热闹,去了这两大块儿,我只要一片清明公心,倒也不怕那些举子们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不同于李伯元的担心,早对此事有所思虑的崔破微微一笑道。

    “此次是公子此次主持试举,小心总无大过的!说起来最易出事的便是榜单揭晓之时,此时群情激荡,一个不慎,难免去岁旧事重演,咱们不能不预做准备,以防万一。”与崔破的乐观不同,沉吟半晌后,李伯元幽幽说道。

    “小心行得万年船,就按先生说的办,说起来,去岁经老卢这么一闹,倒是给了我整顿本朝科试制度的机会,这般看来,倒也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了!难得今科这等好机会,若是不打造出一张‘龙虎榜’来,也实在是对不起杨师这千里坐贬了!”,想着那眉眼间尽是倔强之意的韩愈,崔破神情一震道。

    若按历史本来走向,这韩愈本是两挫之后,到二十七岁时方才中举,也正是因为时任知贡举能唯才是举,是以这一科录中者多是才子俊彦,因此这一榜单被人赞誉为“龙虎榜”,而为后人称道不已。

    “韩愈即出,那元稹、白居易并柳宗元等人也差不多快出来了吧!八司马,还真是让人期待呀!”,憧憬着另一个唐诗盛世,崔破两眼之中闪现的都是亮亮的耀辉……

第三十四章 科试

    时令已是暮春,阵阵暖风熏得长安欲醉,再加之刚刚过去的牡丹节二十日狂欢,直耗尽了京师达官百姓们的所有精力,纵然有一二未能尽兴者尚自在长安四处流连,寻找那晚开的娇花,但一股淡淡的坐看春归的闲愁已不可遏制的弥漫于大唐帝京。

    也正是在这样狂欢过后慵懒的日子里,贞元五年的科举之期悄然到来,自大唐新任礼部侍郎崔破到任,在宣布了一系列科试变革的同时,延续近百年的科举时间也就此变更,转为了冷热适宜的暮春时节,虽则此中变更不免为那些家居僻远、与长安关山之遥的士子们带来了许多不便,但单单作为考试而言,却实在是一个可避寒热的佳期。

    也因为今科是旧法取试的最后一次,是以前来应试的举子们教之以往更多了近三成,所幸前时礼部于兴庆坊建造的新考棚足够大,才算勉力将其安置下来。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处在一年最好时节的长安真个是柳絮轻飞、花香满城。如此美好的日子,也让走出平安客栈的河阳十七岁乡贡生韩愈精神一振,紧了紧右手握着的考篮,再长吁了一口气后,他才抬腿动步紧紧跟随学兄安愚向兴庆坊行去。

    “愈弟,近日揣摩前进士们的试举文章,可有什么心得?”,边迈步前行,安愚边微微侧身向韩愈问道。

    闻言,韩愈沉吟片刻才迷惑不解道:“近日承学兄教诲,弟也曾遍阅前辈们的试举之作,然则时至今日仍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学兄能为我解惑。”

    “噢!你且说来”,微微一笑。安愚脚下半点不停,随口问道,但看他面上表情,竟似是知道这位学弟要问什么一般。

    调整了脚下的步子。再靠近学兄几分后,韩愈方才启言道:“以弟之所观,这应制之作中佳构绝少。便是历年状元郎们的试举诗也多是平淡无奇的紧。花样翻新处,也不过是用韵工切些、炼字更为精深些。若论内容,实少有可取之处!今科主考崔侍郎大人如此,便是天宝间高侯爷的应试之作亦是如此,以此二人之才,此事委实令人难解?”,看来这个问题早已困惑韩愈许久,是以此时这问话之时,眉眼间难免就带上了厚重地迷惑之意。

    闻言。安愚昧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停的片刻后,才听他答道:“这有何难解处!学弟尚幼。不知这试举之作自是别有规程。似高侯爷善写边关雄浑之景、崔侍郎喜好长短句作,此辈人物若是平日随意为之。发于心而应于景,以擅长之法写心仪之物,自然是佳构多有,然则一旦上了试场,拿到那‘命韵’试题,不免多方牵制,那里更能自由挥洒。又如何写出绝妙好诗,此其一;其二,也正是我欲诫之学弟者,这一入试场、便关乎终身前程,实在是放纵不得,纵然你有十分才气、百分洞见,这讽喻当世之作,那也是万万写不得的。‘诗可以讽’固然是圣人教诲,但在试场上实在是实在当不得真地,否则一科落第是小,怕只怕立此照凭之后,今生仕宦无望,不免就贻误终身了。高侯爷侠肝义胆、崔侍郎勇于任事,到了科场也不免低头,愈弟实不能不慎重从事!多在炼字锻句上下功夫,写出一篇花团锦簇的颂圣文章才是正经,纵然今科不中,以愈弟年纪,将来尚是大有可为;若一旦言辞出格,只怕是今生科举无望,此点愈弟定需慎之又慎。”

    见自己这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说似乎收效并不明显,安愚心下又是一叹,这位学弟天资聪慧,更难得地是毅力过人,是以学业进步神速,当此之时,两人年纪虽有十余年之悬殊,但若能课业及经义辩难,自己实在是不如他的,然而也正是因着如此,自己这位学弟不免自视极高,而那学业上的毅力也化为对自己观点的过分坚持,这孤傲的倔强一旦上了朝廷科举试场……想到这里,安化智再看看身侧韩愈那倔强的眉眼,一阵浓浓的担忧不免又涌上心头。

    无言又前行许久,安愚才又面色凝重的开言道:“愈弟,你自幼父母双亡,全仗兄嫂务农供养进学,这其中的辛苦你也自知,勿需愚兄多言;再者,韩氏郡望昌黎,弟若想名传天下,显扬家门,这进士科试就实在放纵不得,多想想这些,弟今日如何应卷,当心中有数了!”

    这短短几句话语可谓是正中韩愈软肋,想想家中清贫情形,他那倔强地眉眼也是转化为淡淡的酸楚,再想想为筹措此次进京应试费用,嫂嫂含泪典卖良田的情景,一股愈发尖利地酸痛顿时自心间涌起,面对那愈来愈近的兴庆坊试场朱红大门,这个生性倔强地粗衣少年感到一份前所未有的惶惑……

    当二人到达试场前特意留出的硕大空场时,这里早已是****毕聚、士子云集,约略看去,竟是不下三千之数,从十六七岁的初生牛犊到满头华发的垂垂老翁,更有甚者,一家三代同来赴试也是所在多有。这些人或低头温书、或仰头吟哦,或呆呆发怔,不一而足。在两边虎视眈眈的禁军士兵的注目下,气氛焦躁压抑地空场中保持了难得的平静。

    放下手中书蓝,久久沉默不语的韩愈茫然向那试院朱门看去,高大的门楣,鲜亮的甲士,衬得它遥不可及。只是当看到“试院”两个御笔大字下那“秉公而选才,因需以取士”的引联时,这个粗衣少年心中才感到丝丝安慰。

    “老爷你怎么了!老爷!”,一声焦急地叫喊惊醒了失神中的韩愈,循声扭头看去,只见一壮年家丁正对着自己那突然软软倒下的四旬主人呼叫不已,而在他们身侧,笔墨纸砚零乱的洒满了一地。

    “这已是今天第七个了。眼看科试马上就要开始……哎!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哪!”,身侧一老儒兔死狐悲的哀叹听在韩愈耳中,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正在场中微起骚动之时。蓦然听得三声雷鸣般地鼓响,随后在一悠长的“开龙门”的朗吟声中,试院那朱漆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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