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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受不弱之容澜-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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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阁的门再次被打开,多日不见主人的小狐狸就不知从哪里冲进来,一溜烟窜到容澜怀中委屈的耷拉着耳朵,不停蹭来蹭去。

    容澜一脸嫌弃将它拎起来:“记住了你是狐狸,我怎么把你养成条小狗的?”

    千羽辰笑看容澜,他发现容澜说话的气息比从前沉稳许多,不再内力虚浮,伸手握上容澜依旧纤弱的手腕,去探容澜脉搏,然后惊喜道:“前辈说得果然不错,你的身体确实恢复很快!”

    容澜抽回手臂,点头:“恩,是好多了。我想,皇上让我来找你,估计是要我自己跟你说,我不会离宫,劝你放弃。”

    千羽辰凝眉:“澜,是千羽庄连累了你。”

    容澜摆手,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一行字:说话可方便。

    千羽辰点头,“墨玄是独自前来。”

    容澜道:“我留下不是为了千羽庄,是为了大哥。”

    千羽辰了然一笑,他其实早隐约猜到容澜答应进宫的真实目的。

    容澜解释:“大哥一心想要杀了重翼报仇,为此举兵两年。如今苗南兵力损伤严重,几年内无法再出兵,大哥一定会转而暗杀。如果重翼是这么容易被暗杀的皇帝,早不知死了多少次,光我经历过的就有两次。墨玄和他的手下能力都不容小觑,影子一除,苗南再无能够与之抗衡的组织,我担心大哥安危,唯有留在重翼身边。”

    千羽辰却道:“澜,你留在皇宫的原因若是被容将军知晓,他一定会自责担忧。你半月前就该跟他离开的,那次你没走,他潜入宫中皇上似乎有所察觉,一连半月京城各处的戒备忽然比平时严厉许多,禁军白日也在巡逻,皇宫更是固若金汤,插翅难入。”

    容澜叹声:“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更不能走。”

    千羽辰问:“澜,如果最终是容将军杀了皇上你会如何?如果结局反过来,你又会如何?”

    容澜抱着**物的手一僵:“我不会让大哥深入险境。”

    千羽辰皱眉:“澜,你阻止不了容将军报仇,除非容家那一百多条人命不是皇上杀的!”

    容澜当然知道千羽辰在担心什么,他抱着小狐狸起身:“我若舍了性命,大哥只会更恨重翼,况且我和重翼早就分手了,我不会再为了他不顾自己身体,我会好好活着的。”

    得了容澜允诺,千羽辰不再提心吊胆,起身与容澜轻松玩笑:“小太子看起来似乎不大喜欢你这个太傅嘛!想当初你答应收千帛为徒的时候,千帛可是高兴了三天睡不着觉,怎么样,你这心里有没有落差?”

    容澜撇嘴回击:“落差?你要是知道太子最喜欢的书是容尚书所写,估计就不会这么问我了。不过带个孩子确实麻烦,这一点还是千帛好!”

    正说着,雅阁的门忽然被打开,千帛抱着一堆卷轴闯进来,脸颊微红,扬眉喜道:“先生刚刚是在夸我?!”

    容澜点头:“对!在夸你比太子懂事。”

    千帛喜滋滋的脸瞬间垮台:“先生就拿我和一个十岁稚童比?”

    千羽辰笑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稚童。”

    “我也不想和一个下人比。”重文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敞的门外,小脸不怒自威,带着和年龄极其不符的沉冷问容澜:“可以走了吗?你的随从已经回来了。”

    容澜将怀里的小狐狸塞到重文手中:“走吧。”

    从来也没抱过**物的重文四肢僵硬,和小狐狸大眼瞪小眼,一人一畜对望片刻,做出一样的反应——相互讨厌!

    小狐狸两只前爪蹬在重文肩上,用力一踹;重文则捏住小狐狸的尾巴,使劲儿往外甩!

    重文虽然个子小,但他习武,这一场对决以小狐狸失败告终。

    千羽辰勾手接住被抛出去的小家伙儿,递给容澜:“你家这只终于遇到克星,我没少被它欺负。”

    容澜把小狐狸重新塞进重文手里,“学会和讨厌的事物相处是你这个身份的最基本要求,你若连这个都做不到,我确实要考虑是不是辞掉太傅一职,你似乎也很讨厌我。”

    重文的小脸立马严肃认真,不管小狐狸在他怀中怎么不老实,他都死死抱住。

    小狐狸的傲娇第一次受挫,它回头,委屈地望向刚刚才见面的主人,两只耳朵软软耷拉着,容澜伸手摸摸它的头,对千羽辰道:“我还要带小朋友去学习,先走了!”

    然后领着重文,对重文身后站得墨玄招呼:“我来的时候,你们好像还没聊完,继续,继续!”

    容澜说完和重文下楼,千帛抱着一堆卷轴跟在后面。

    墨玄对千羽辰拱手:“澜公子的决定想必少庄主已经明了,墨玄告辞!”

    千羽辰也拱手:“皇上对千羽庄既往不咎,辰心怀感恩,千羽庄从前忠心大周,日后也不会变,这些话,希望墨护卫代为转达。”

    墨玄再拱手,“墨玄会替少庄主将话带到,告辞!”

    “少庄主,您说皇上真的会放过千羽庄吗?”墨玄一走,千物不安闪身,千夜、千白和千空也跟着闪身。

    千羽辰负手望向窗外。

    大街上,重文不满:“我不是小朋友!你以后别叫我小朋友!”

    容澜笑意狡黠,指着重文头顶两只总角问追上去的墨玄:“墨护卫你说,是不是只有小朋友才梳这种头?”

    重文抱着小狐狸,使劲儿瞪墨玄。

    墨玄支吾半天:“这个问题,还是等墨玄回头问过主子再回答吧。”

    容澜瞧墨玄一眼:“你倒是懂得谁都不得罪。”

    千帛就耿直多了,给先生捧场:“就是只有小朋友才梳这种头!”

    重文冲千帛怒道:“不是!你再敢说我就治你的罪!”

    容澜伸手揉揉重文的犄角:“你可知上位者最忌讳不喜听真言,还迁怒于人?这一点你父亲就开明得多,你应当多向他学习。”

    重文躲着容澜对自己头发的,却是不再满脸怒气:“哦!”

    一行人渐行渐远,千羽辰收回目光,答非所问:“澜似乎很喜欢孩子。”

    千物急道:“少庄主,都这时候了,您还有功夫管公子是不是喜欢孩子?!”

    千羽辰掂掂墨玄给的罪证,温笑摇头:“千羽庄在皇上眼中只是治理国家的工具,只要这工具还掌控在自己手里,皇上就不会想毁了它。而这足矣将千羽庄名正言顺灭庄的罪证,就是皇上掌控工具的一种手段,千羽庄落下如此致命的把柄在皇上手中,如果不是真的有反心,只会更加安全。”

    千物恍然,“哦!小的明白了!”

    千羽辰说着眸光一黯,但墨玄会当面将罪证交给他,恐怕更重要的不是警告千羽庄,而是为了套他的话。

    能查到这些,自然会查到当年南王曾派人追杀过揪出假账的账房先生,墨玄心思细密,竟能想到千羽庄定会暗中跟踪被追杀的先生调查幕后主谋,由此推断这先生很可能最终被千羽庄救下,而没有死。

    千羽辰垂眼,也许澜是希望重翼认出自己的呢?他如此擅自举动,不知澜日后会不会怪他。

第72章 太子太傅(终)() 
离开茶楼,容澜带着重文去了京郊农田,千帛手中抱得一堆卷轴正是从户部取来的京城土地的划田图纸。

    容澜寻了一处高坡,对着图纸给重文讲了大周最基本的田制,末了问重文:“太子殿下,普通农户按照丁口由朝廷分配口分田,口分田通常不准买,身死后需交还朝廷,但法令也规定了可以买的情况,太子觉得这会有什么弊端?”

    重文望着脚下农田思索道:“按照图上标注,这里应该就是口分田,可刚刚田里劳作的人却说自己是佃户,每年要给租金。”

    容澜点头:“不错。高官、豪绅、富商一类人拥有的永业田能够世袭,但通常永业田都是不连续的小块土地,他们为了将自己手中的田地大面积接连成片,获得更多利益,会逼迫农户掉手中的地,甚至强取豪夺。如此一来,原本有土地的农民就只得租赁土地,成了佃户。”

    重文皱眉:“这也太霸道了!”

    容澜俯身揪起在地上撒欢的小狐狸往坡下走,边走边道:“买口分田不仅会导致国有土地减少、能够分给农户的土地不足,长此以往,农民始终处于被剥削的地位,还会引发民间起义乃至暴动。不过,户部尚书程大人已经在推行新政,这样的并地显现很快就会得到遏制。”

    重文跟在容澜身后,眉头皱得更紧:“可我听说新政推行得并不顺利,父皇心情一直不好恐怕也和这个有关。”

    容澜轻笑:“新政改革严重影响贵族阶级的利益,推行起来自然会颇多受阻。不过,你父皇烦心的是别的事。”

    “别的事”重文刚想探问父皇烦心的究竟是什么,就见走在前面的新太傅身体一晃,似要站不稳。

    “老师!”他脱口就叫了容澜“老师”,急忙跑前去扶人,却是有些来不及。

    “先生!”千帛正在收地上的图纸,听到重文叫声,抬眼望去也不由一惊。

    最终还是墨玄有功夫在身,眼疾手快托住容澜,“太傅身体不适?”

    容澜定定神,不甚在意地摆手摇头:“路走得有点多罢了。”他的身体自入宫以来一直恢复得很好,会突然一阵无力,恐怕是太久不运动。

    说起来,容澜来时是带着重文从皇宫一路走到这位于十几里外的农田,重文甚少出宫,虽然装着老成,但好奇的目光早已出了他的一颗童心,容澜便任由他沿途各处乱瞧,放弃了坐马车的打算。

    到底还是小孩子!

    容澜想着,把小狐狸塞给奔过来一脸焦急的重文,伸手揉搓重文头上两只犄角:“是谁一大早说不要我做老师的?”

    重文本还在担心新太傅的身体,被容澜这么一激,登时红了脸,扯着小狐狸羞怒道:“你听错了!”

    小狐狸可怜兮兮,成了主人的替罪羔羊,容澜揉完重文的脑袋,又换了它的继续揉。

    重文抱着小狐狸,看着容澜动作,心里更加不爽,他在新太傅眼里竟和**物一样!

    回程墨玄倒是体贴得一早就安排好了马车,容澜白天里实在是走得太累,他长久生病,如今虽然恢复大半,但体力恐怕还比不上才十岁的重文,他撑着困意坐回宫里,连晚饭都不想吃,就打算睡觉。

    千帛劝他:“先生,你今日走了那么远的路,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不吃了,帮我问问这里能不能洗澡。”换了东宫特地设给太子太傅的别苑住,容澜人生地不熟,他走了半天路身上多少出了些汗,而且他体寒的毛病依旧没好,天已经开始转热,他仍然时感浑身发冷。

    这里当然没有九重殿后殿的温泉给他泡,浴室里水汽氤氲,放置了一个巨大的木桶。

    千帛把换洗的衣物摆好,转身出去。

    容澜脱掉上衣,只留了**浸入桶中,温热的水瞬间包裹全身,他在水中盘膝,慢慢调动体内的真气将水的温热灌入发冷的身体。

    这是千羽辰教他的内功心法,功法温和,能够养护心脉,还能自己给自己运功驱寒。

    想当初,容澜在千羽辰的教授下第一次感觉体内有股热流流窜,心里别提有多激动!然而他的身体实在太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练了两年多,内力修为依旧薄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容澜盘膝运功一个周天,身体由内而外说不出的舒畅,他靠在桶边闭目养神,心中感慨,身边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不要说容烜和千羽辰在江湖的排名几乎并列第一,就连重文这个小太子也八岁时就能上战场杀敌,一手太极剑赫赫有名,他却连想学个轻功,和千羽辰在灯会上比了两年灯谜,基本算是彻底无望。

    容澜想着想着,渐渐就起了困意。

    勤政殿。

    墨玄向重翼复命,“主子,千羽辰的话似乎”他话没说完,重翼就抛下奏折,疾步扬声:“张德,摆驾东宫!”

    去东宫说远不远,就在皇宫,但说近,皇宫却也不小。

    重翼一路心情复杂,他心中更多得并不是激动与欣喜,而是在极度悔恨与求不得之后的患得患失。

    他其实早有怀疑,这世上不可能存在和澜儿那么相似的人,除了长相不同,澜公子可以说与澜儿无处不像。

    江湖有易容一说,他虽只是耳闻,但千羽庄江湖势力庞大,此类偏门奇术定有涉猎。

    但如果澜公子真的就是澜儿,那只能说明澜儿根本不愿他找到自己,哪怕就在他的身边,也要易容骗他,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澜儿,是在躲他!更是在恨他

    所以他抱了澜公子那么多次,对着澜公子说了无数遍“我想你”,那个人除了反抗,就只无动于衷任由他抱,从来不肯回应半分。

    夜色渐沉,随之沉落的还有重翼的心。

    “太傅呢?”

    “回皇上,澜大人在沐浴。”

    重翼抬脚就往浴室走,浴室外千帛跪拦,“皇,皇上,先生沐浴一向不喜欢被人打扰。”

    重翼根本不理会千帛,绕过他推门而入,待看清缭绕水汽后的画面,登时大惊!

    “澜儿!”

    容澜整个人没在水里,水面一片宁静,显然不是听到有人进来才躲入水中。

    这是溺水了!

    重翼奔上前把容澜从水下捞出来,“澜儿!澜儿!”他晃动容澜,容澜丝毫没有反应,便又匆忙给容澜裹了外袍抱出浴室:“快去叫太医!”

    王褚风被重翼安排在东宫,专门为容澜看病,他闻讯赶来,几针下去,容澜轻咳转醒。

    “皇上”

    重翼望着容澜又急又气,心中无限后怕,如果他再晚来一些

    “以后你不管干嘛,身边都必须有人跟着!!这是圣旨!!”

    千帛红着眼跪在**边,“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先生!”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你的事。”容澜安慰千帛,心中哀怨,简直流年不利啊,泡个澡也能泡出生命危险

    但他真的是太累了,隐约意识着不能睡着,甚至连滑入水中他都有所感觉,可他却没有力气醒来。

    “你们都下去!”重翼冷声,屋子里众人退下,他一把扯掉容澜身上披的外袍。

    容澜正在神游,被重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搂住前胸往后缩:“你干嘛?!你别乱来!”

    也许是当年九重殿那**“死”得太刻骨铭心,容澜对在男人面前赤身是抗拒乃至恐惧的。他眼里一闪即逝的惊恐深深灼痛重翼的心。

    重翼咬破手指,指尖颤抖,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走出最后一步,也许真相之后澜儿连虚与委蛇地与他周旋都懒得再维持。

    但又或许这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澜儿

    他不惜手段将这人留在宫里,其实他只是在用澜公子就是澜儿来欺骗和麻痹自己,他一厢情愿地想澜儿还活着,但如果这人不是,天地之大,他就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自欺欺人。

    澜儿就真的永远只活在他的心里

    重翼望着容澜的身体犹豫,不知不觉指尖已然触上那片莹如白玉的冰凉肌肤,生理的渴望竟是先于感性,更凌驾在理性之上。

    容澜躲不掉,重翼要干嘛他再清楚不过,连续不断的血珠顺着他的锁骨滑下,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胸前,被重翼慢慢拨开。

    这下瞒不住了!

    容澜甚至想好了被拆穿后摊牌的措辞,然而他的身体沾了血竟是什么都没发生

    重翼隐在眼底的绝望瞬间汹涌,手颓然落下,僵硬的身体一软,失魂落魄呆在原地。

    不是,真的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

    分明那么像分明就是澜儿!

    为什么不是?!

    金蝉印记没有显露,容澜也一脸茫然,他很快想到当初自己用血验给千羽辰看的时候一样没有,所以他才始终坚信自己是身穿。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但容澜并不纠结印记为何失效,和重翼近乎完全崩溃的内心不同,他想的是失效了正好,自己再也不怕身份被拆除。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重翼高大的身躯竟是向他缓缓压来!

    眼前似层层叠叠的崇山不断倾覆!

    容澜一点点后退,重翼一步步紧逼!

    “你为什么不是?!”

    “是你把澜儿藏起来了!是不是?!”

    “澜儿他在哪儿!!”

    容澜没想到重翼竟是对找到他有如此深的执念,就在他考虑要不就摘掉面具的时候,突然,重翼疯了一样狠狠压住他的身体。

    极尽侵略的吻随之落下!

    重翼两手死死禁锢着容澜,在他身上肆虐,似乎要把心里压抑许久的绝望发泄!

    “重翼!你疯了?!”

    “你松手!!”

    “放开我!!”

    容澜剧烈扭动身体,极力想要挣脱,可他的反抗只让失去理智的重翼更加兴奋,狂暴。

    啪——!

    容澜咬牙,运足全身内力震开重翼,抬手就扇了重翼一个耳光!

    声嘶力竭!

    “你给我滚!”

    “滚——!”

    重翼被容澜一巴掌扇地怔住。

    容澜手掌发麻,怒视重翼,视线渐渐被水雾模糊。

    九重殿那夜的疼,自己心中的不甘还有屈辱,他以为他早在穿越的第一天就忘了,到此刻他才发觉,他只是把那些不堪过往藏得太深,时隔多年,面对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场景,往事泣血般历历在目,他还是有怨!有恨!

    他不想恨重翼,恨的反面就是爱,他不爱!从来都不爱

    重翼恢复冷静,愣了半晌,伸手摸上容澜的眼睛,“朕对不起!是朕没有控制住。”

    ”别碰我!”容澜打开重翼的手,他没有哭,更不需要重翼给他擦眼泪,他扯过被子蒙头盖住自己,身上、脸上都是水,闷声赶人:“臣累了,想睡觉,皇上请便!”

    重翼无言起身往屋外走,然后停在夜色漆黑的屋门尽头:“澜儿从来没在朕面前哭过,但澜儿哭时一定也如你这般,只倔强地把泪藏在眼里,不愿让人看到他的一丝软弱。是朕对不起你,朕不会再来了。”

    容澜默默摘掉湿透的面具,水便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下,他揪住心口的位置,心忽然会疼只是因为他心脏不好,就像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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