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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你和付小诺你们——”安娜说话间已经语无伦次了,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甚至于喘了两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我早该猜到的,你喜欢付小诺的,对不对,没想到你竟然,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闺蜜——”
“安娜你不要乱说行吗?不要把别人都想得那么‘下贱’——是,我是喜欢付小诺,你难道之前心里不清楚吗,但我绝对不可能破坏你们的关系!”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状态,我已经完全晕菜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劝解哪一方,只好一再重复着“有话好好说”。
“你想说什么——然后你们今天都针对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安娜说话间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看了我一眼,让我一阵的心虚,心说关我什么鬼。
“高中的时候,你说你喜欢小可,行,我退出,你是富家小姐,我只是个‘灰姑娘’,但是你珍惜了吗?”
安娜估计被戳到了痛处,刚要辩解,被林璇打断了,“后来到小诺,你跑来问我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他吗?行,我可以退出,可以把她们让出去,但是请你好好珍惜他们,替我好好爱他们,可是你都干嘛了?”
“我很爱小诺啊,我都和家里闹翻了——”安娜这样说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爱——”林璇苦笑了一声,这才接着说,“你看小诺还像不像男人,你就是只知道索取,你从来不懂什么是爱!”
“可是,情侣之间相处的方式不一样啊,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小诺那样包容我,我都记在心里,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伤害?你还好意思说‘不许别人伤害’,你自己都干了什么?既然都过去了,干嘛还和小可纠缠不清?”璇妹子估计也是气过了头,看情形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和小可有联系,你们一直都背着我的,对吧?”
“我们从来没有干过越界的事——随便你怎么想吧,清者自清,我没必要向任何人自证清白。”
“小诺,请你相信我,我和小可我们早就没什么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了——”安娜总算分清了主要矛盾,转而取得付小诺的信任,显然并不像往常那么顺利。
“我现在只想确认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不然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根据付小诺的神情,我知道他这是动了真格,安娜自然也能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第一,你天你是不是一个晚上都和那个男人待在酒店?”
131。破镜难圆情难熬()
安娜总算分清了“主要矛盾”,转而谋取付小诺的信任,显然并不像往常那么顺利。
“我现在只想确认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不然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根据付小诺的神情,我知道他这是动了真格,安娜自然也能清楚问题的严重性。
“第一,那天你是不是一个晚上都和那个渣男待在酒店?”
付小诺质问安娜有没有和小可在酒店私会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之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林璇也保持了沉默,最紧张的无疑还是付小诺自己。
“我们——是——不过你听我说,小诺——”安娜已经语无伦次,不过明显给了肯定的回答,又似乎有什么隐情。
“我只想知道是还是不是——”付小诺打断了安娜的话,继续追问说,“第二个问题,你们有没有上床?”
“是——可是我们——”安娜说到这里,身体已经在瑟瑟发抖,作为旁观者的也是心如刀绞一般,何况当事人是怎样的境地。
“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发生——身体的接触?”付小诺这样问无疑是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
“有——但是——”安娜已经开始哽咽了,想要解释什么,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安娜,我想我们,就这样吧——以前我只是觉得你任性,并不是大问题,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现在这种事情发生。”付小诺这时候说话的语调很平静,不知道是绝望的结果,还是看破的淡然。
“小诺,不要这样——”说话的是沉默了许久的璇妹子,上千抱住了付小诺的手臂,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心疼。
“林璇,你干什么,那是我男朋友——”安娜一边泪如雨下,语调有些嘶哑。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真后悔,真不该——”林璇话说了一半,不过我大概能猜到后半句。
“够了,都不要再吵了。我想静静。就这样吧。”付小诺说着挣脱林璇,起身走向小窝外面。那时候已经傍晚,没有人拦他。
这样的境况,作为“大哥”的我有些失职,本应该“主持大局”,但我终究是一个外人,感情的事又有谁能理得清楚,何况我自己都在迷惘。
“涵哥,对不起了,本来说大家一起给你庆祝生日,不过——生日快乐!”璇妹子看样子要走,我报以微笑,轻声说“没关系”。
璇妹子又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安娜,便快步离开了,说不定是去追寻付小诺的脚步。
“哥,都怪妹纸,搅了你的生日,本来大家可以一起开开心心庆祝一下的。”安娜说话间依旧伴随着轻声的抽泣。
“安娜,快起来,坐地上怎么行,小心着凉。”我说着去拉已经瘫掉的安娜,还好对方听从了建议。
“着凉就着凉吧,干脆死了算了!”安娜在我的牵引下坐到椅子上,原本明亮的眼镜变得浑浊,妆容也被泪水画了花,让人看了很是不忍。
“哥,我该怎么办?小诺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提起付小诺,安娜又开始抽泣起来。
“安娜,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小诺他正在气头上,又喝了酒,说不定明天就该后悔了呢?”为了增强“可信度”,我又强调了和付小诺多年的好兄弟,这个世界上除了“付妈”,我是最了解付小诺的。
“真的吗,小诺他会原谅我吗?”安娜像绝望的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里重又闪起了光。其实我内心很清楚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还是信誓旦旦地保证。
安娜心里估计也有同样的判断,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总算把安娜送回了楼上的家,小窝里又恢复了安静。回头看这一天生日真不愧是特别的一天,经历或者目睹了不少生活的沧桑。
躺在沈雅彤的大床上,有自内而外的疲惫,不一会便真的睡着了,以至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才睁开眼睛,便隐约感觉床头有一个身影,因为光线不是太好,只能分辨大致得轮廓,心说这是撞鬼了不成?难道是沈雅彤回来了?看身形也不太吻合。
“涵哥,吵到你了吗?”那身影总算出声了,果然是付小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进来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你这大半夜的,装什么鬼,不回去睡觉——安娜还在楼上等着你呢。”我有意提到了安娜,只是付小诺半天没有接话,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我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付小诺憋了半天,开口整了这么一句。
“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再说,爱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为了安抚付小诺,我又绞尽脑汁扯了一堆貌似很有道理的空洞的话。
“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最大的触动是什么吗?我一直坚信只要能够做到宽容、包容和忍让,爱情里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事实上特么的根本不是这样,我算是明白了,爱情里没有理论,只有人心。”
我只能努力设身处地去理解付小诺的话,也是朦朦胧胧没有结果,也只好随口应和了“是”。
“曾经我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把我和安娜分开,但我没有想过是安娜不再爱我这个可能——人至始至终最爱的还是自己。”至少对于付小诺这话的后半句,我还是比较认同的。付小诺可以包容安娜的各种坏脾气,前提是要有彼此的爱。
“我想我该多关注一下别的东西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别的值得关注的事情,比如生活追求和梦想——”爱情成功将付小诺塑造为生活大师,眼见着付小诺从床上起身,一边自言自语说,“我想出去看看,和安娜在一起的这两年,我忽略了太多别的东西。”
由此看来,付小诺爱情的变故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两年他的确忽视了太多,因为他自己自得其乐,最为兄弟的我才没有多劝解什么。
“你要去哪里?”我眼看着付小诺幽灵一样的身影出了沈雅彤的闺房,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但实在有些太疲乏了,终于被强烈的倦意征服,重新缩回到床上,没一会变睡得死去活来了。
或许我那天本该陪一下付小诺的,起码事后我是有一些后悔的。
接下来的一次补觉睡得昏昏沉沉,直到一个惊慌失措得声音把我惊醒。张开眼睛首先看到了璇妹子那焦急凄苦的脸。
“怎么了璇子,大早上的,遇上什么事了?”说话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清醒,第一反应难道是付小诺出了什么意外,比如寻了短见,那也太狗血了吧。
“你看这个!”璇妹子说着递了手机过来,原来是一条蛮长得短信。
短信里付小诺说他要离开,真如他之前说的那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比如离天空最近的西藏,去支教,去和大山里的纯真的孩子们玩耍,感受自然的纯粹。”
关于远行西藏支教的想法,付小诺是跟我讲过的,之前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辈子恐怕只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现在付小诺终于成行了,我是不是该由衷地嘱咐他。
付小诺说他发完这条短信,就会丢掉电话卡,如果有必要,他在不久以后会发来新的联系方式,还说能照顾好自己,没必要为他担心。
后来知道付小诺的这条短信是群发,除去安娜,每个人都收到了这条“告别信”,比如安悦悦就专门大电话过来,问付小诺这一天莫名其妙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我随便搪塞了悦悦妹纸,挂断电话把精力用在明显看出来有些反常的璇妹子身上。就在我打起精神准备和对方作深入交流的时候,意外见到原本坐在场上的璇妹子一下站了起来,要往外走,一面说着“也要去”。
眼看璇妹子真的风范火火地往外走,情急之下我裹了毯子,便赤脚追了过去,一面大声问对方要干嘛,“璇子,你别冲动,你连小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小诺说不定没有直接去西藏呢,世界那么大,你上哪去找他?”
“没关系,只要知道他也在路上,那就够了。”
璇妹子的话超乎我的意料,半天之后我才缓过神,大声叮嘱对方“路上小心”,年轻人找到自己想要的路,我没必要再去灌输什么理论。
付小诺出走的事情最后一个知道的竟然是安娜。因为之前小红师傅帮忙请了假,我并没有去上班,九点多钟的时候见到安娜才睡眼惺忪地下到楼下,竟然是睡得很香甜。
我颇有些气愤地通告了付小诺离家的消息,安娜这才慌乱起来,要跑出去找,被我一把拽了回来。心说,付小诺早已没了踪影,你这样没头没脑地出去有什么卵用?
132。难再来记忆干瘪()
“你等等!安娜,让我理一下——你是说,你和那个小可在酒店约会,就只是抱了一整个晚上,然后并没有那啥?”说话间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逗逼的画面,事实上我对安娜的讲述是抱怀疑态度的。
“哥,我真的没有骗你,小可说他有一个英国的女朋友——”直到安娜又补充了这样一个细节,我才勉强能够接受这个故事。
“那你干嘛不跟小诺解释清楚呢?!”我能想象得到,付小诺绝望的底线是有没有事实上的出轨,他之所以要确认那三个问题,其实是有些不甘的。
“可是小诺都不给我机会啊,我怎么办——”安娜说着又抽泣起来,只是干发出声响,并没有太多的眼泪,或许是泪腺已经干枯。
对于那时的状况,我只能叹息。
“哥,你一定知道小诺的下落吧,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向他道歉,我以后该了我的坏脾气,做一个通情达理的女朋友,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好好爱她,好不好?”安娜说话的时候把我的胳膊抓得生疼,但我实在无能为力。
“安娜,我真的不知道小诺去了哪里——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等小诺回来!”我这话说得貌似很励志,但连我自己都知道全是些废话。
眼看着安娜失魂落魄地上楼,我只有默默地祝福她,祝福她经过以往经历的磨练,变得成熟起来,能够清楚是非对错,懂得生活的真谛和意义。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公司,对于这样逗逼的决定,唯一的解释是头被门夹了。除了回到工作岗位上装笔,我突然发现找不到别的,足够说服我去做的事。小红师傅“夸”我敬业的时候,我冲她挤出了笑,意外的是,少妇郭竟然跑来问了我病情,而不是冲我大喊大叫。
工作到一半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我,还说我抢了他的位置。一边的小红师傅已经叫出了声,原来是之前听说过的“凯子哥”。
那天下班凯子哥执意要请吃饭,说是庆祝我们初次见面,这样一个理由竟然让我无力反驳。为了避免冷场,凯子哥还请了小红师傅作陪,有免费的饭可以蹭,对方自然很是欢喜。
凯子哥其实同样是80后,比我和小红师傅也大不了几岁。有着我怎么也学不来的好口才,就像我有引以为傲的文字表达能力一样。
凯子哥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在这小城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为了表示感谢,我托大端起酒杯和对方干了一杯。
整个过程小红师傅完全是“外人”,被凯子哥点了她爱吃的菜打发了。二两酒下肚已经有了醉意,凯子哥也变了语调,开始和我讲他以前的经历,对我来说完全是不同的世界。
虽然凯子哥的讲述,我并不认为有多么高的境界和深度,但那一晚真的很放松,酒也喝得很尽兴,而我虽然有醉意,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肠胃难受得死去活来。
临走的时候我说要付账,马上被凯子哥拦住了,甚至于说我如果再坚持,就是瞧不起他。一旁的小红师傅很是淡定,也不劝架,得意地说他已经买了单,自然被凯子哥训斥了一顿,骂她不懂事,警告说下不为例。
这之后的一周时间很平淡,我竟然适应了到点上下班的生活,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到小窝码字,不让自己停下来,像通了电的马达。
内心深处我其实清楚自己在有意逃避一些事情。沈雅彤依旧没有音讯,甚至于一向幽灵一样的张娟也没有出现。在一次和吕肖他们出去嗨皮,喝了酒之后,我犹豫再三拨了沈雅彤的电话,竟然还是关机。
这一段白开水般的时光,唯一值得记叙的,是吕肖有一天很郑重地找到我,首先向我确认是不是“写小说的”。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像一个有着特异功能的人要大隐于市。
紧接着吕肖说自己有一段像梦一样难忘的经历,很文艺,说不定能激发我的灵感。光天化日之下见吕肖这么郑重其事,我差点怀疑对方是发了烧,或者别的原因脑袋坏掉了。
具体的年月已经模糊了,或者说无关紧要,大约是在冬季。
有一次夜晚吕肖骑着单车,因为跑了神儿,没怎么关注路况,差点撞到人。一个急刹车后,吕肖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恼火,“拜托——没声没响地挡在路中间,不怕撞啊!”
“你不会的——”吕肖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
冷静下来,吕肖为之前过激的反应感到抱歉,不够绅士。吕肖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乌黑的长发,路灯下有些模糊的面孔,白色的围巾,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鞋子,是他喜欢的女生形象。
女孩突然说:“送我一程。”吕肖没有说话,女孩也不说,他们默默对视了片刻。吕肖自己也不知道被什么理由说服了,同意对方上车。
女孩安静地坐在单车上的时候,吕肖很努力地骑着车,什么也不想,似乎倦怠了思考。
女孩打破沉寂,问:“你的单车有名字——”
“嗯,快驴。”吕肖其实是随意瞎编的。
“很好,我喜欢。”
又是片刻的沉默,女孩又说:“我喜欢一首歌,叫《珊瑚海》。”
“周杰伦的歌我都喜欢。”吕肖觉得女孩的话前后没有逻辑。
女孩又说:“今天很冷,心都冻凉了。”吕肖拭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冷——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
女孩淡淡地说:“香飘飘——”
“什么?”
“我说刚才路边有一家香飘飘的奶茶店。”吕肖“噢”了一声。
吕肖突然折回来的时候女孩有些诧异,吕肖说:“我的心也冻凉了,要喝杯奶茶暖一暖。”
吕肖把奶茶捧给女孩的时候女孩没有接,“你确定要送给我吗——冰冷的冬天里——热气腾腾的奶茶?”吕肖习惯了女孩的没有逻辑,“怎么?不愿意?”
“嗯——愿意。”女孩喝了一口收了起来,吕肖问的时候,女孩说留着喝。
又走了一程,女孩突然要求停下来,“停驴,我要下车。”吕肖诧异地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居民区,只有黑暗。
女孩又自说自话,“来无影,去无踪,像风——”
女孩说:“我叫苏米——”
女孩转身要走得时候,吕肖下意识地问:“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苏米没有回答能不能再见的话题,一边走远一边连着说了一串数字,吕肖就那么记下了,大概是扣扣号。
再次见到苏米的时候,吕肖很意外,而且是在自己校外出租屋的胡同口。
“那个,苏米,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行吗?”叫苏米的女孩依旧思绪跳跃。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去你家可以吗?”吕肖一边回忆起来之前有在扣扣里聊过几句,只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