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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习惯了依赖陈应,周仓这一说,他也急了。
但陈应冷眼看向周仓之时,赵慈质疑的话,又萎了。
“周中郎将!你不是想为区星报仇吗?此去正好如你愿!怎么怕了?”
陈应声音很冷,两人从一开始时,就表现的有些不对付。
“怕?周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周仓厉声回击。
目的达到的陈应,没有多说,用眼睛扫了扫周仓那破烂的穿着,无声胜有声的好像在说,你是所有字都不会写吧!
“二位,你们都是我的左肩右膀,切不可伤了和气!周仓……”
再后知后觉,赵慈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跑了出来打着圆场,刚想指责周仓两句听从指挥之类的话,可到了嘴边,又担心刚刚收揽的周仓又扬长而去,之后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个千余人的中郎将,甲都没有,麾下只有数十杆兵器,却公然顶撞赵慈麾下第一人陈应,而赵慈本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陈应麾下十八将看的脸色铁青,一旁的三将中唯一的山越人陈才,眼中满是失望。
第292章 心细如发丝()
天空露出鱼白,大地被照亮。
叛军营区,曹性亲自上阵,手拿弓箭,射杀所见的反抗者,指挥者亲卫前去抓俘虏。
“报!”
一骑传令兵飞速而来:
“报!主公!赵慈三万大军杀向东面,营中数百疑兵不能敌,让对方突出了重围!”
曹性转头与陈杨相视一眼,自嘲的说了一句:“赵慈倒是能跑!每次都能让他漏网了!”
一旁的蔡阳看了过来,又收回了目光。
顶级射手所带来的直觉,让曹性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放平时,以蔡阳自视甚高的傲气,话早已经说出口了,这次却难得的忍了下去。
曹性身后看了看,那里正是沙摩柯被押解下去的方向,魏延以五百圣象炮灰,斩了八万大军统帅区星。
蔡阳领一千本部正兵,却连一万蛮兵统帅沙摩柯都没拿下,压着对方打了数十回合,天都亮了,沙摩柯麾下也被赶来的曹性所败,可偏偏沙摩柯却苦苦支撑。
最后,沙摩柯被曹性给逼降了。
这让蔡阳备受打击,黄忠、蒋钦等人积累的打击,此刻一起爆发,让他傲气严重受挫。
曹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磨砺了蔡阳,魏延却没有,反而立了大功!这功劳如果给他上报,保不准让他锋芒毕露,那时朝廷一张诏书,索要魏延,那这是交还是不交?
管他呢!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努力再努力!别无其他选择。
曹性自我安慰一句,开口下达命令:“到手的才是自己的!先抓俘虏!后打扫战场!”
“诺!”
传令兵四处传达曹性之命令。
心知赵慈漏网,自己不能追击,失去了将功补过机会的蔡阳,心中愈加沮丧。
“蔡将军!让孩子们去练练吧!保证每个人都见见血!”
曹性突然传来的话,就像一道曙光,照向蔡阳,蔡阳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抱拳拱手:“诺!”
假子营建立两年多,一千零八十位正牌假子,最后一位假子加入都有半年多之久,而后备假子都有数十名。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十个班。
最大的仁字班全体毕业有一年多,仁字班的曹真更是二十多岁,还当上了蔡阳县长。
义字班代表罗侯寇家出身的曹封,做曹性亲随历练了一年多,地煞七十二人,都毕业了。
礼字班天罡三十六同样已毕业,地煞七十二离毕业不过半年。
假子毕业,都是作为将领随从,学习三月至三年,之后去他师父麾下任职,为参军、文吏、亲卫将等,不容易战损之职。
等积功至军侯之时,将再入曹性亲卫营,温习军事理论,学习新更的理论经验。
而学文官者,没有那么危险,安排起来就简单了很多,一毕业就是去他那做文官文吏的师父麾下,任小吏,学的差不多了下派地方任亭长,再慢慢升迁。
不过学文官者每两年,必须前去军队服役三月,锻炼血气的同时,更贴身去了解时局,同时,很多地方,文武不分家。
一郡太守,即是文官之首府君,也是武官之首,守将。
假子毕业有两班一组,共252假子,假子营文武对半,军中也因此多了一百多位青少年,加上前来服役的文科假子,将近两百。
战场是最好磨砺将领的地方,随军假子能来的,都事先聚集了过来,曹性一声令下,蔡阳带着两百余随军假子,步入了进入尾声的战场。
这次虽只带两百余人,战力也没有正兵高,但对于蔡阳来说,这是一项无比的信任,让他干劲十足!
再布置了几道命令,将一切安排完毕之后,曹性在虎豹义从的护卫下,走在战场的各处巡查。
弓箭在手,一旦出现什么情况,一箭飞射过去,帮助着将士们。
看着扎堆抱头蹲在地上的俘虏,看着因为捆绑俘虏,系绳子系的太累,活动双手的将士,陈杨口中惊叹:
“先是扔下粮草肉食,并且让它们成为叛军的战利品,再让十余万叛军们,相安无事的大吃大喝两天,将他们的警惕性降低。
再利用月色明亮夜里行军,早早埋伏在四周,以蔡阳、魏延少数人先行一步,降低暴露的几率,等黎明之时,这个最黑暗的时候,蔡阳、魏延,两位猛将杀出,并四处放火,且错过战将最多的赵慈所部。
两路并进,以蔡阳、魏延二将之能,不管是哪一路成功,都能像刚刚发生的一样,驱使溃兵冲营。
叛军虽众,但多没经过什么军事训练,卒无纪律,将无指挥之能,连行军作战的常识都没有。
溃兵冲阵之时,时间正好进入天明,先是无数火把从四周亮起,并杀向这里,真正交战之时,正好天明。
有了阳光提供视野,我们曹军相互配合的能力,得已发挥,而叛军已经乱到了极点。
六万正兵成了最后一击!
主公真是战术天才啊!每个细节都是环环相扣!”
“我吕家家业小,最低谷时,某也挨过饿,主公让我最佩服的一点就是,连让经常忍饥挨饿的叛军,连续大吃大喝两天的计策,都能想得出!”
吕范附和一句。
“让叛军大吃大喝两天不是浪费?这可是十多万大军!”
陈杨疑惑的反问一句。
吕范激动的呼吸加快:“浪费?久饿暴食!这个后果我可是亲身体会过的!张神医在军中教授医学常识时也有讲!平常突然吃的太饱都不消化!更何况在久饿的情况下!而两天这个点也卡的刚刚好!”
吕范越说语气越高:
“两天暴饮暴食!加上穷苦叛军,那吃不下了躺在地上,硬塞的恶习,某敢肯定!”
吕范指着叛军营帐连点:
“定有大半叛军,在魏延、蔡阳两位将军突袭之时!因为肚子太涨!连爬都爬不起来!
越是贫穷!越是吃的多!活活的被烧死在地窝子里!极多极多!”
陈杨等人,听的耳目一新,陈杨更是感叹道:“看来这次收获,定是丰富啊!”
第293章 曹性教假子()
吕范的一阵总结,让曹性的形象顿时拔高了几分。
等他说完,对着曹性就是一拜:“主公之心!真是细如发丝也!”
曹性摇摇头:“能观察到这点,子衡,你的心也不粗啊!”
面对曹性的打趣,一群人相视大笑。
过后,曹性用包含期待的眼神,看向在场地位仅排陈、吕二人之下的龚都。
只见龚都看着曹性的目光,一脸茫然的抓了抓头,语气憨厚的道:“那个,主公!你看末将干啥?”
“额!”
曹性一拍额头,感觉刚才的举动太无智了,怎么能跟龚都抱有军事方面的幻想呢?怎么能跟励志做一位好护卫的龚都,抱有做将军的期望呢?
曹性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你做的挺好!注意保持警戒!”
保持警戒就是龚都的本职工作,曹性一提到他,龚都所有的茫然都没有了,精气神十足的道:
“诺!定不让主公陷入危险!”
陈杨看着笑了笑:“主公,你真是求才若渴啊!”
战场上,众人好似闲庭散步,有说有笑,谈笑间,来到了蔡阳所在的位置。
看着蔡阳的表现,陈杨、吕范二人,更是佩服不已,龚都嘛,自然做好他的警卫工作,怎么说也是战场,哪怕是扫尾,他也不能马虎,如果他还能找到其他事做的话。
只见蔡阳真领着两百余位半大小子,以及他的一百亲兵随从,包围着一百余位山越打扮的叛军。
蔡阳是假都尉,代行都尉之职,领一部正兵,虽不能像都尉一样,招募与正兵以十比一比例的亲兵,最高可有一营五百人的编制,蔡阳却也有一屯百人的亲兵配置。
亲兵属于常任,即可以申请配给,同时也是将领唯一可以自行招募、自行调整升降职位的部曲,曹性这个主公都只能按规定名额发放粮饷,无权强要。
但所部普通兵马具体人数,曹性是有权随意调拨的。
“小子们!这就是叛军最精锐的山越兵!不过嘛!我看这是个屁的精锐!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点阵型、一点配合都没有!
别说我们训练有素!战场经验丰富的正兵!哪怕是你们这些未成人的新卒!一伍都足矣打败他一什!”
蔡阳领人围着山越叛军,也不进攻,还讲起了课!那神气的师父范,哪里还有半点的失落。
陈杨、吕范齐齐向曹性拱手:“属下佩服!”
曹性笑呵呵的挥手,走了过去,蔡阳见曹性的到来,连忙拱手行礼:“报告主公!正兵左部代行都尉蔡阳,正领假子军进行军演!请指示!”
军演,即军事演习!蔡阳的意思就是,根本没将一百余山越叛军放在眼里。
曹性举目望了过去,叛军十余万,从这百余人赤脚纹身的打扮,可以定位成山越,再从一些细微的装束,辨别出来是荆扬边界的山越,而不是五溪蛮。
叛军也只有赵慈麾下有两万,刚刚荆扬交界处老家带过来的山越兵了。
山越人居深山,以渔猎为生,常年不与外界交流,以至于常常出现十里不同音的现象,各类山越方言之间差异也很大,很难互相交流。
蔡阳语气轻藐,却只有一两位山越人听懂了的样子,其他人之都是警惕的看着越来越多的曹军,完全听不懂蔡阳等人说的官话。
对方不投降,蔡阳教的有声有色,为人师表的气场十足,让曹性也来了兴趣。
看着自己一个个激动的假子们,因为军纪,压抑着上来行礼的冲动,曹性笑了笑:“孩儿们!辛苦了!”
曹性一问话,两百假子将声音放到最大,发出震天的声音:“一切为了曹家!一切为了阿翁!”
突然冒出的震天之音,山越叛军再听不懂也吓了一大跳,齐齐看向一来就改变了这一切的曹性。
“好好!”曹性连连叫好:“孩儿们!难得有此机会!今天就战场跟你们讲一课!”
曹性此话一出,陈、蔡、吕三人,眼睛充满怪异,而假子们再次欢呼。
山越叛军小心脏,都吓得快不跳了。
说着曹性取下弓箭,对着假子们道:“正如蔡将军所说,眼前的山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他们生活艰苦,与天地、猛兽争食,各人战力,非耕种为生的常人能比!特别是难以排兵布阵的山地战!更是他们的主场!
孩儿们啊!这两点,你们也不能大意!”
假子们大声应诺,认真的听着,能有自己心中最崇拜的“英雄父亲”亲自教导,无不珍惜者。
曹性看假子们如此,欣慰的点点头,接着教道:“现在!你们与蔡阳麾下的一百亲兵一起,列我们曹军进攻阵型!杀上去吧!还请亲兵弟兄们!多给我的这群孩儿亲手杀敌的机会,非最后时刻,不要动手!”
“诺!”
假子们很快推选出了临时军侯、屯长等武官,一直待在曹性身边的曹封,很快被推上了最高的军侯之位。
这个历史上的刘封也是一员忠心耿耿的悍将,可惜认错了一位继父。
不过这一次,他不姓刘,姓曹。
此刻的曹封,不愧是有悍将之才,也没浪费这么长跟随曹性身边的时间,很快压抑住了内心的激动,代入了角色。
只见他高高举起长柄宣花斧,将斧尖上的枪头,向山越叛军一指:“以什为单位,保持队形!杀!”
假子营因为对“英雄父亲”的狂热崇拜,只要力气够强,多模仿曹性的萱花开天斧,用长柄宣花斧,力气次些的用模仿巨阙的巨剑,最次些的用模仿曹性最初的兵器,那就是汉剑配筝型盾,且人人佩戴弓箭。
极少有用其他武器者。
哪怕曹性几次劝解,每个人都有适合的兵器,可是作用不大。
此刻,指向叛军的宣花斧就有三十余,看着半大小子就有这么多用长斧,山越叛军们就是一惊。
整齐划一的步伐,自带就有嗫人心魂的气势,让山越叛军们,又是一阵害怕。
第294章 曹封指挥()
两百余假子,一百蔡阳亲卫,人数上就比山越叛军,多了近三倍,加上曹军们所发出的气势,让一再受到惊吓山越叛军,骚动不已。
三百余人都是训练有素,踏着标准的齐步,前进的同时,队形严整不乱,很快就到了十步的范围。
山越叛军头目看着步步逼近的曹军,发出叽里呱啦的一整大喊。
百余山越叛军,在他的呼吁下,高举着各色兵器,对着曹军发起了冲锋。
“嗖~嗖~”
曹性开弓了,两根羽箭同时射出。
“啊~”
两名不知从哪弄来的步弓,正张弓的山越捂着中箭的手,一整痛呼。
“嗖~”
又是一根白羽箭,最后一位拥有步弓的山越叛军,痛呼着握着自己的手臂。
因要包围三分之一数量的敌军,曹军只得分三列,面对一窝蜂冲过来的山越叛军,显得十分的单薄。
曹封临危不乱,高举宣花斧,大喝:“射!”
十步跑起来,不过一瞬间就到了。
第三排,以文科为主的曹性近七十假子,几乎贴面射出了羽箭,这么近的距离,顿时有小半叛军中箭。
不过叛军能坚持到现在还不投降,性格也是彪悍,羽箭还擦在身体上,依旧举起五花八门的武器,杀向曹军,一次齐射,中箭者五六十,倒下的不过十余人。
“咚~咚~”
手拿长矛、长叉等长柄器的叛军,先一步将它们刺向了曹军的队列。
这时看似人集中的叛军,因为没有队列,人员占位先后不一,第一批接触曹军的,只有十余人。
第一排手拿剑盾的假子,手拿刀盾的蔡阳亲兵,像五对一打乒乓球一样,叛军的长矛就像是乒乓球。
而面对这枚乒乓球,将有两名老将,三名小将,用盾牌化球拍,将它顶开。
首波进攻,全被挡了出去。
“破!”
曹封一声冷喝,高举的宣花斧,斜着砍下,随着他的这声喊,三十余宣花斧一同劈下。
赛场转变,这次是两三个乒乓球,同时射向叛军一方的一个人,这还是老将只守不攻的结果。
使出一击的十余叛军,还未来得及再次挺矛,沉重的宣花斧已经将他们,像劈柴一样,分成了数段。
宣花斧的暴力一击,扬起大量鲜血,头排假子们,很多被喷了一脸,一些假子手脚颤抖起来,但,并没有一人后退,到嘴里的呕吐物,都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看着其中最小不过十三岁的假子,曹性脸上有些不忍,注意力也不由多关注了一些,手中的弓箭张弓以待,随时准备处理紧急情况。
见次,箭术一流的吕范,也提起了弓箭。
可生逢乱世,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曹性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只有自身坚强,能力突出,才能在这平均寿命二十多岁的汉末乱世,活的更久一些。
“咚~咚~”
叛军第二波攻击到来,数位手脚发软的假子被击倒在地,一位假子还因为反应迟钝,差点被长叉叉中,还好旁边的蔡阳亲兵一把,将对方挤开,同时盾牌顶了上去,救下了他的同时,保护了后面的将士。
“嗖~”
曹性的羽箭紧随而来,拿长叉的山越叛军,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刚刚还趁乱冲向这里的叛军,被对方的惨状,吓得躲避一旁。
有了这个缓冲,身体发软的假子,狠狠一咬舌尖,用疼痛压制心中的紧张,依然举盾归队,曹军队列再次恢复严整。
“破~”
曹封大喝,三十余宣花斧再次砍下,第二波叛军纷纷倒地。
“射!”
“嘭嘭~”
弓箭屯临时屯长,自行接下了弓箭手的指挥,一声令下,弓弦伸张的声音,从曹封等前两排将士的耳后响起。
六十余羽箭射进叛军之中,这一次,叛军大半中箭,身中两箭的就有数人。
叛军最前排倒下了十余人。
本就松散的叛军阵型,前排顿时一空,第三波攻击攻下时,不过寥寥数人。
轻松的被挡了下去,之后被宣花斧给分了尸。
不过几个呼吸,曹军零战损,而叛军死了三十余,剩下也多数受伤,叛军顿时慌乱了起来。
“叽里呱啦~”
最初的山越头目再次呼喊起来,并取下弓箭,后排的山越有样学样,同样提起了弓箭。
举弓者二十余,一色的猎户软弓,山越头目的也不过是花哨一些的软弓,拿力道足的步弓者,最开始就被曹性点了名。
山越头目的表现,吸引住了曹性,见他张弓,曹性的铁胎弓、白羽箭对向了,可在曹性瞬间拉满月之后,又放下了。
山越头目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眼睛紧盯着指挥进攻的曹封,软弓一松,箭矢射出。
两人都是指挥者,两军交战,寻找主将是第一步,曹封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的举动,看着来箭的方向,只是将头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