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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袍老者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依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只是,冰刀接近老者身子时,猛地一顿,像是掉进了火炉里面,眨眼就化作冰水,还没有落地就已经蒸发干净。
眼见冰刀被挡下,几个青年人顿时掀翻桌子,身外的赃衣烂衫顿时被撕破,露出里面的公门差服。
“火焰醉双刀,彩戏连天绳,戏师连绳!”
像是变戏法一样,出手那个年轻人一挥衣袖,先前的落魄潦倒的样子转眼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气息沉重的公门官差。
不同于刑捕头,他们都是真正的公门中人,锦衣鱼服绣春刀,腰间云纹黑刑令,如此装扮,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缉查江湖犯逆的黑鱼卫!
不同于刑部差役,黑鱼卫乃是直属燕王的近卫,赤色锦衣,前后黑鱼图纹,配绣春刀,黑刑令,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鱼无服!”
放下酒碗,戏师连绳转过身来,看着青年鱼卫,眼神里满是凶戾。
“你是要自缚手脚随我回京,还是要我把你打成残废扔进囚车,两条路,选一条吧!”
鱼无服语气霸道,丝毫不将戏师连绳放在眼里,像是吃定他一样。
他敢如此夸口,自有他的资本。
“锦衣鱼服绣春刀,公子折枝葬花梢;黄泉有道阎罗帖,血雨修罗江山剑!”
锦衣公子鱼无服,葬花公子杜折枝,黄泉公子阎无命,修罗公子燕心罗,燕京城四大公子,莫不是迈入先天行列的青年俊杰。
鱼无服能以弱冠之龄踏破先天门槛,本身就足以说明他的优秀,而今更是掌黑刑令,缉江湖凶,他的声名可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看着戏师连绳怒火的眼神,鱼无服道:“神仙索,神通天地,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神通天地!”
冷戾一笑,戏师连绳道:“想见神仙索,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很好,动手吧!”
看着戏师连绳开始变化的神情,鱼无服左手缓缓落在刀柄上,轻松的说道。
嗤嗤嗤
戏师连绳神情凝重,猛地从背后花袍抽出两把短刀,双刀刀刃紧紧贴在一起剧烈摩擦,两团红色的火焰突兀的从刀身燃起,昏暗的街巷猛然变的清晰了许多。
周围人看这边火光冲天,还想着是在变戏法,一名鱼卫果断挡在外面,厉声呵斥道:“黑鱼卫办案,闲人回避!”
最先走来的几人顿时僵滞,黑鱼卫的名声,江湖上早有传闻,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以更快的速度朝远处跑去,唯恐惹祸上身。
并未在意那些普通人,戏师连绳脚下踩着奇异的步伐,手中双刀似火蛟喷吐丹气,刀上火云烧,脚下神仙醉,就像是真正醉酒的神仙踏云而来,层层热浪犹如炼狱火海。
火焰双刀,神仙醉酒!
这是戏师连绳行走江湖的仰仗,凭借这套刀招还有轻功,他不知道战胜了多少难缠对手,虽然现在已经老了,但经验却更丰富了,武功招式自然也更加纯熟了。
锵啷一声,鱼无服拔刀,一抹寒芒乍现,鱼无服身子突然变的朦胧起来,隐约间就像是有一道风雨吹过窗门,随后飘落到那醉酒神仙的红云之中。
刀气迸射,音啸如龙,两人都是先天境的武道高手,自然能够做到真气外放,周围的桌椅货摊,在两人激战余波之下彻底粉碎。
鱼无服左手刀法,气势霸道,以力压人,就如同当日酿酒道人的剑一样,每一刀下去都是力劈华山,宁在直里取,不往曲中求,这是王道之法!
戏师连绳刀术奇险,以巧为攻,刀法变幻难寻,更辅以火焰高温,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行的是诡道之路。
两人刀法各有千秋,眨眼间就已经交手数十招,看似棋逢对手,不相上下,但是在场恐怕也只有古继君才能够看的明白,戏师连绳已经落于下风。
戏师连绳虽然刀法精湛,不输鱼无服多少,但他毕竟年纪大了,年老体衰,身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拳怕少壮,鱼无服精气神正是处于上升期,自然越战越勇,而且鱼无服以正压诡,逼的戏师连绳不得不大量耗费真气抵御强力,所以在古继君眼里,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果然,火光之中,戏师连绳突然一声惨叫,他的胸腔位置在火光的照射下泛起亮白,那是绣春刀的刀芒划破火焰,在他胸前留下一道狰狞伤口。
“好小子!”
知道不是对手,戏师连绳脱身退后,突然解下背后的花袍,他已经打算逃离这里。
鱼无服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而且周围的鱼卫还都没有出手,要是现在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抖起手里的花袍披风,像是一个燃烧的漩涡一样,在浓烈的火焰倒卷着朝鱼无服笼罩下去。
“神仙索,起”
趁着这当功夫,戏师连绳从腰间取出一条细细长绳,抓住绳子一端,猛然朝着天空甩去。
原本疲软的连绳升起之后,竟然有如蛟蛇化龙,呼啸之间直冲霄汉,不知其终,不知何往。
眼见长绳腾飞,戏师连绳脸上露出喜意,拢在宽袖里面的双手突然一抓,一团阴暗的云气从他双掌间快速扩散,眨眼间就已经有人头大小。
“散!”
脱离戏师连绳的手臂,那团云烟顺着长绳扶摇直上,须臾之间就将头顶的黑夜笼罩,滚滚阴云直遮九天。
戏师连绳跳上神仙索,身如灵猿,阴森笑道:“想上神仙索,得要有真本事,鱼无服,你敢追来吗?”
鱼无服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抓着绳索紧跟而上,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快身子就消失在那片阴云中。
两人消失后,神仙索一反常态猛地朝上收缩,苍老的戾笑音,铿锵的刀剑鸣,不停的揪紧着下面鱼卫的心神,今天他们见到的,可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
烟云嘶怒,翻滚如潮,七八块残碎的尸块与长绳突兀从云层坠落。
几名鱼卫赶紧上前,朝着尸块快速接近,赫然发现居然是稻草做成的四肢。
“逃得掉吗?”
衣襟染血,刀锋入鞘,鱼无服捏起燃烬的绳头,抬头看着缓缓散去的烟云,嘴角露出浅淡的狞笑。
“起千里火,召集所有鱼卫,找到他!”
咻!
一道清脆的悦鸣声,刺目的白芒骤然划破夜空,即使是远隔数里外都能看的清楚明白,这道白芒就叫做“千里火”,乃是鱼卫中人互相传通消息的工具。
轰隆!
一声惊雷,又是夜来风雨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因果()
鱼无服离去,原本平静的街市顿时变的热闹起来,黑鱼卫,王上近臣,哪里是他们这些寻常人能够轻易见到的。
多少人觉得不枉此行,不仅见证三生桥的美丽传说,更是夜遇黑鱼卫缉凶拿逆,任何一件事说出去,都够自己吹上半年的。
“一场新雨洗旧尘,老死江湖人不知!”
古继君感慨一句,转身朝着客栈走回去。
燕京生活了十六年,虽说与外界极少往来,但是燕京四公子的名声,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锦衣鱼无服,今年算起来也就十七岁,还未及冠,只比他自己大上几个月。
戏师连绳可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先天高手,火焰刀,醉仙步,神仙索,都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传奇武功,可是却敌不过鱼无服手里一把白刃绣春刀!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多少俊杰少年成名,莫不是踩着老一辈的累累尸骨走上王座巅峰;
白骨皮囊,掌中雨血,残酷的江湖路,可怜的江湖人。
推开屋门,古继君面色微变,夹在肋下的黄油布伞猛然落地,一柄通体赤红的木剑被他握在掌心,正是桃山剑!
铿锵!
一声清脆的响声,桃山剑稳稳架住火热的刀锋,古继君收剑,再出剑,一息三变,来人几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火焰刀已经从手中脱落。
并不是巴山夜雨剑中的任何一剑,也不是什么精妙的去剑招式,只是纯粹的快,快到对手都来不及反应。
看清来人后,古继君眉毛一挑,像是两座山横起,他收回桃山剑。
淡淡的血腥气息弥漫在屋内,那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口,不是剑伤,而是刀伤,正是戏师连绳。
戏师连绳被鱼无服重创,以神仙索遁入虚空,古继君以为他都逃出千子镇了,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这里。
“你想杀我?”
古继君声音有些冷,他本是亡命人,任何人只要敢在他面前露出杀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对方,这是他在离开燕京第三天,遇到第一波刺客时学会的道理。
之所以没有一剑杀了戏师连绳,是因为戏师连绳伤势太重,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否则刚才那一剑已经刺穿戏师连绳眉心,他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他的隐患留在身旁。
看着古继君,戏师连绳面色更加惨白,偶然遇到黑鱼卫,被鱼无服追杀至此,身受重创,现在一个更年轻的小子也能夺他双刀。
是自己真的老了,还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妖孽。
咳咳咳
一大口黑血从咽喉涌上,戏师连绳再也支撑不住,刀气贯体,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他说不出任何话,重重摔倒下去。
古继君皱眉,并未立即查看,江湖险恶,诈死反杀的例子太多了,不得不防。
很快,确认戏师连绳的确是晕厥过去,古继君上前探脉,所有状况顿时了明于心。
想了想,古继君走下一楼,去外面的药铺买了些止血伤药,细微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把戏师连绳放进另一间屋子里,当初要了两间上房,如今正好派上用处。
戏师连绳的伤势在内不在外,外面的伤口看似狰狞,反倒不是根源,因此只是止血就已经够了。
他被鱼无服一刀重创,刀气顺着伤口侵入五脏,只有将刀气逼出体外才能治根,可惜古继君未至先天,所以只能靠他自己醒过来,驱逐鱼无服留下的刀气才能恢复。
做完一切,古继君不再理会,至于戏师连绳的死活,听凭天命。
数个时辰后,天外渐渐变亮,古继君起床,吃饭,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随意的转了转,又回到客栈内继续修行混元一气功。
如今,古继君已经能够将内力在身外形成六层的混元气罩,要是现在有人刺杀他,哪怕是深夜入睡,混元一气功都会自主运转形成防护,非先天高手不能打破。
混元一气功最高境界就是三十六天罡,后天境界至高练成六层,先天养气境可以练成十四层,凝真境可练成二十三层,只有脱胎圆满境肉身无漏,才能彻底练成三十六层。
创出混元一气功的那位前辈,曾在元师九阶将这门武功修行圆满,凭借三十六层天罡真气形成的防护,硬生生令一位元王耗尽元力,最终被他反杀,由此一举成名。
也就是说,只要古继君能够在脱胎境修成混元一气功,他就能有跨境抗衡武道宗师的底气。
轰隆隆
忽然,一阵细微的元气波动传递进来,古继君心思一动,身外的元力顺着十二正经流回丹田,那边戏师连绳终于醒了。
推开屋门,古继君正好看到戏师连绳吐出一口浊气,无数的刀芒顺着他的呼吸扩散开来,却怎么也不能飞出这间屋子,最终消弭于无形。
醒过来后,戏师连绳并未立即离开,看着古继君,试探问道:“小侯爷?”
古继君面色骤变,血衣侯的身份,只有他自己和医无常知道,如今医无常去了鬼冥城,戏师连绳怎么知道的。
突然,古继君想起,当初离开时拧不过医无常,他说会给自己派两个帮手,莫非戏师连绳就是一个。
“医先生派你来的?”古继君问道。
戏师连绳立即惊喜道:“真的是小侯爷,属下连绳,见过血衣侯!”
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古继君依然谨慎,道:“我怎么信你?”
戏师连绳并未立即答话,只是抓着脸皮一扯,一张制作精细的人皮面具脱落下来,虽然还是有些显老,但比起之前已经年轻多了。
“医先生说见了这人皮面具,小侯爷自然就会相信属下。”说着,戏师连绳将手里的人皮面具递了过来。
看着这张面具,古继君点了点头,医无常号称“鬼手佛医”,“鬼手”二字正是因为他一双鬼手巧夺天工,这张人皮面具与自己带的如出一辙,是同一人制作出来的。
将面具还给戏师连绳,古继君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古继君自己也带着医无常的面具,哪怕是对他无比熟悉的人站在跟前,也不可能轻易确定就是他。
而且先前戏师连绳对他出手,明显是动了杀心,如果他知道自己身份,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此前后矛盾,解释不通。
面露尴尬,想到之前的冲动,戏师连绳解释道:“属下被鱼无服重伤,想要觅地驱逐体内刀气,又不能暴露行踪,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鸠占鹊巢,又不能暴露行踪,那就只有杀死屋子原本的主人。
古继君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戏师连绳道:“昏迷之前,依稀看清小侯爷手里的桃山剑,故此才知道小侯爷身份,真是惭愧。”
“桃山剑吗”
古继君眼神微眯,刑捕头的桃山剑,江湖上也是有几分名气的,知道桃山剑在他手里的人几乎没有,医无常算一个。
想到这里,对戏师连绳的话古继君信了八分,确信戏师连绳就是医先生说的其中一人。
至于还有两分,经历了血脉亲情的背叛,无论是前世今生,古继君都不会十分信任一个人,他这里的八分,在别人那里已经是十分了。
想起之前的事情,古继君道:“那你又是怎么遇到鱼无服的?”
戏师连绳紧皱眉头,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犹豫道:“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暴露了身份,引来太后身边的黑鱼卫!”
“太后”
心思一动,古继君道:“黑鱼卫不是天子近卫,怎么现在是为太后办事吗?”
戏师连绳微微诧异,以古继君的身份,居然不知朝堂之事。
虽然奇怪,但戏师连绳并未迟疑,道:“小侯爷,黑鱼卫虽然名义上是天子近卫,但早已成为纪太后排除异己的工具,燕王见了太后都得低头,何况区区黑鱼卫。”
“还有”
戏师连绳继续道:“属下曾在燕京呆过几年,暗地传言燕京鱼家早已成为后族党羽,鱼无服虽然少年成名,但弱龄执掌十九黑刑令之一,免不得遭受争议。”
“属下猜测,这件事恐怕也是借了后族大势。”
古继君下意识捏了捏眉心,这个小动作是在古家养成的,重生一世也没能改过来。
既然黑鱼卫与鱼无服都是太后的人,那有些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没从尚书府搜出血玉燕子令,后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很可能是得到隐藏在燕子楼那个奸细的消息,知道他要去鬼冥城,所以才派鱼无服带领黑鱼卫前来追击。
看了看面色惨白的戏师连绳,如果他自己才是鱼无服真正的目标,那戏师连绳明显就是被殃及池鱼了。
摇了摇头,古继君想起佛宗说:“因是能生,果是所生,众生因果,轮回妄替,冥冥自有定数。”
戏师连绳因他而来千子湖,是因,他救戏师连绳,这是果;
鱼无服同样因他来千子湖,也是因,只是没有遇到他,却先要杀戏师连绳,这是另一种果。
戏师连绳本是要帮他,却因他遭劫,又被他所救,又是一种因果。
古继君感觉像是有无数道看不清的细线,在他和戏师连绳,鱼无服之间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又一个看不清的因果。
“莫非,冥冥之中,真有因果的存在!”
古继君心里有些乱,既然真有因果,那他与前世古家的因果,又该如何算,总不能再回到科武世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是她!()
古继君心意有些烦乱,看着连绳,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医先生说派来两人,除你之外,还有谁?”
挠了挠头,连绳道:“小侯爷,燕子楼的人几乎都是不相往来的,我只是接到命令一路追赶至此,若不是有个家伙要修三生桥拦住去路,属下早就离开巫江千子湖,前往鬼冥城了。”
笑了笑,连绳继续道:“不过,要是真的离开千子湖,怕是也错过了小侯爷,至于医先生还派了谁来,属下也不知道。”
点点头,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至于另一人是谁,迟早会出现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这伤势如何了?”
叹了口气,连绳道:“也不知道那怪胎是怎么修炼的,年纪轻轻,道行却挺高,虽然刀气已经驱逐出去,但已经伤及五脏六腑,恐怕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连绳说话时,微微有些别扭,原本是奉命保护古继君来的,如今却要被古继君照看,怕是以后在这位血衣侯面前要大跌分量。
古继君听后,确实皱了皱眉,五样人还没有落幕,现在又多加了个鱼无服,孤身一人他自然无所畏惧,但现在,做起事来免不得束手束脚。
古继君承认,自己算不得好人,否则前世也不会做出那么多事情,但连绳毕竟受他拖累,要是因此而放弃了他,恐怕来日得了燕子楼,也服不了众。
想了想,古继君道:“如今你被鱼无服盯上,黑鱼卫怕是不会轻易撒手,暗地里想找我的人,也不在少数,有没有办法现在就离开千子镇?”
如果继续呆在千子湖,迟早要被黑鱼卫发现,可是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有船。
古继君也打听过了,修建三生桥的人,正是怒鲸帮的少公子,千子湖上有一半的渡船生意,都是怒鲸帮的产业。
现在,因为修建三生桥,很难能找到送他们过江的船家,可是古继君又不想现在就对上鱼无服,所以必须尽快离开,十分棘手。
古继君没有办法,连绳怎么说也经历过大风大浪